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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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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殿下,您等等奴婢!”小福子、小禄子带着一大群子人急急忙忙的跟在叶晋澈身后,宫中巡逻的侍卫见了太子,纷纷跪在一地,让开路来。
  “殿下,这都二更了,主子娘娘怕是早就安寝了。”小福子堪堪跪在叶晋澈的面前,死死的抱住他的腿,身后侍卫太监跪了一地。
  “松开!”叶晋澈冷冷的踢开小福子的手,抬脚踏上毓秀宫的阶梯,身后众人想拦住太子殿下,但又不敢拦。一时之间,众人至了毓秀宫宫门口。
  

  ☆、帝薨

  忽而,一太监急急忙忙的奔至他面前,踹着粗气,跪了下来,“太子殿下,陛下急召您过去!”,急促的嗓音响起惊醒了众人,叶晋澈猛地停了步子,后头的太监侍卫跪了一地。
  毓秀宫内的灯火一盏盏被点亮,殿内隐隐约约有轻微的走动声。
  叶晋澈冷冷的看着脚下小太监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身看了近在眼前的毓秀宫一眼,敛了神色,径直一步一步下了白玉阶梯,身后跟着侍从,急急忙忙地往紫宸殿而去。
  御花园中的红艳的山茶花花谢了一地,静谧而巍峨的金黄宫殿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人,沉闷抑郁的气氛在宫殿里蔓延开来。
  “拜见太子殿下!”御医院御医们正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见到叶晋澈,额上已经是冷汗连连,殿外的宫女太监也是依次跪下,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叶晋澈大步迈进内殿,也不顾地上泼湿的茶水,径直便至龙床前。“父皇如何了?”冷冷的挥退常喜,示意众人起身,抬眼望着龙床上的人,俊眉不由的蹙起。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乌黑地发紫的嘴唇,明黄色的衣裳下瘦骨嶙峋的身躯,无不昭示着床上的人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陛下方才醒了过来,命奴才将圣旨交与殿下。便又昏过去了。”常喜噗通一声跪在了叶晋澈面前,双手正微微颤颤端举着方才躺在床上的帝王吩咐的传位圣旨和玉玺,声音略带些嘶哑无力,眼眶俨然红润。
  叶晋澈斜睨了眼前的明黄色圣旨和和田玉制成的大秦传国玉玺,半晌未曾说出话来,心头千思百转,忽而便听得床上的人轻微地说了一句话,忙靠上前去,急急唤了珉帝几声,“父皇!”
  昏昏沉沉的珉帝正不知自己在何处,漫天的红色异常夺目,整个皇宫上下挂满了红色帐幔和大红色的灯笼,宫里一片喜气,恍然间步至太子东宫前,迎面撞上了正望外走的常喜。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迷糊间自己被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推进了东宫的东殿。
  大红木桌上一对龙凤蜡烛盈盈发光,照耀在大红色的被褥上金黄耀眼,珉帝望着熟悉的场景,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似害怕似焦急地掀开明黄色的帐幔,一明媚的女子赫然印如眼前,嫣然一笑,倾城倾国。
  忽而,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呼唤惊醒了珉帝,他直愣愣的看着女子消失不见,心力交瘁地倒了下去。
  众人皆喜,心里提了口气,直愣愣的看着太子殿下唤珉帝,跪在龙榻前的御医们各个抬头望向床上的人。
  叶晋澈听得珉帝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不知是什么,许是声音太小未曾听清,便伏下身去靠近珉帝,只见得珉帝迷迷茫茫的睁开浑浊昏黄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复又睡了过去。“陛下!”众人皆惊,随侍在一旁的常喜见珉帝如此,焦急的唤了珉帝一声。
  “父皇为何迟迟不醒?”叶晋澈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御医远院首的领子,冷声呵斥道。吓得众人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殿下恕罪!微臣也不知,陛下方才醒来片刻又睡了过去,吩咐众人不得近身。”院首跪在地上双腿已经有些发软,也不敢看叶晋澈,颤抖着声音说道。
  “殿下!”常喜将手上的圣旨和玉玺交给一旁的小福子,便突然重重地朝叶晋澈磕了几个头,怆然出声,又道:“陛下几刻前醒来便叫奴才去太极殿取来圣旨和玉玺,并吩咐任何人不得近身。等奴婢回来时,陛下早已吞下一颗红靥丹!”
  “混账!”叶晋澈额上青筋直冒,松开太医的领子,猛地上前踹了常喜一脚,重重的捶了龙床几下,跪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孤早就叫人清洗宫中各处,父皇哪来的丹药?”
  “殿下恕罪!”常喜抿着苍白的唇复又跪在叶晋澈面前,恭谨道。“殿下回宫前夜,夏国公曾派人送来一瓶红靥丹给陛下!殿下清宫时,陛下将丹药藏于枕下瞒过了奴婢等人。”
  叶晋澈听闻,冷冽的目光望了底下的人一眼,殿内众人皆匍匐于地,冷汗浸湿了衣裳。正怔然间,床上的人似乎又呢喃了几声。众人倒吸了口气。
  “父皇!”叶晋澈也顾不得其他,忙上前去,刚刚至珉帝床前,便听得一声,脚下的步子一顿,似乎觉着一瞬间出现了幻听,猛然间又听得一声,‘时雨’,整个人怔愣住,呆愣在原地。
  随即,床上的人便断断续续的不出声了,闭着的眼睛下流出泪来,青筋直冒的手赫然垂落下来,“陛下!陛下!”众人跪伏在地纷纷上前,太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珉帝的脉搏,触摸了珉帝的鼻息,随即一惊便跪在了地上。
  殿内外顿时哀呼声一片,直直站着的叶晋澈脸色铁青,眸子时而暗时而明,微微闭了眼,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带些红润。
  萧后,萧氏嫡长女,名南熏,小字时雨。
  

  ☆、心痛

  远处阁楼上沉重地钟声由远至近徐徐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惊醒了沉睡着静谧得皇宫,也赫然吓住了毓秀宫前的众人,寒冷的风打在阴沉的脸上,随即,宫内一片哀嚎之声响起,宫中众人跪了一地,纷纷呼喊着,“陛下!陛下!”
  秦史记载:乾元二十七年三月,大秦帝国第十一代君□□帝驾崩。举国大哀,奉孝三月。
  律历千年会,车书万里同。固期常戴日,岂意厌观风。
  地惨新疆理,城催旧战功。山河万古壮,今夕尽归空。
  宫中各处挂满白色的杖幔,黑色的纱幔遮住各处红色的物件,五彩缤纷的灯笼纷纷被换上了白色的灯笼,一片沉沉闷闷的气氛憋罩在皇宫上下,白色的丧幡搭在太极殿内,珉帝的龙棺高高地正停放在中央。
  萧云若昨晚哭泣了半个时辰便不知不觉睡着了,至半夜才听得有人进得殿来,禀报萧后‘陛下宴驾了!’随即便直直地被惊醒了,双手紧紧捂着被子,一愣一愣着。
  殿外担心了大半夜的愿曲听见响声便急急忙忙的进得殿来,见萧云若正捂着被子发呆,便至圆木桌子前端了杯蜂蜜水,唤了一声,递给她,“小姐”
  萧云若怔楞着看着愿曲焦急的样子,回过神来,接过杯子,抿了小口便又给了愿曲。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侍女至侧殿外,见殿内烛光明亮,便敲了门。愿曲赶忙将手上的杯子放置在圆木桌上,起身打开了门。
  “萧小姐有礼。娘娘吩咐,国丧期间外女不得外出,请萧小姐委屈几天,不要出殿去。”侍女朝萧云若盈盈一礼,低垂着头。
  “我半夜曾听见传太医!姑姑怎么样了?身子可还好?”萧云若微微颔首,忍住眼睛的涩意,掀开锦被下了床,急忙至侍女前,问道。
  “姑娘放心,娘娘如今喝了药睡下去了。”身穿白黑相间的侍女恭谨的答着,微微躬身,声音不急不缓。
  萧云若听闻松了口气,捂着胸口缓了缓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愿曲,送送女官。”
  侍女忙行了礼,便和愿曲出了侧殿,回正殿复命去了。
  待愿曲出去,萧云若呆愣着抚摸了几下心口,望着侧殿外灯火通明一片,人来人往。
  轻轻掀开锦被,撩开绣着花的绿色帐幔,打着赤脚,萧云若晶莹白皙的指尖徉搭在窗几上,脸上茫然若失。
  萧云若静静地站立在窗前,将将平复的心头此时杂然万千,皇帝驾崩,他终将真正成为大秦帝国的主宰!萧家前途不明,父亲逝世,姑姑病重,大哥重伤。微微闭上眼,种种繁琐涌上心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正怔忪之际,几个白色宫装的宫女由远及近,大红色的窗外镂空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私语声。
  “听前朝说陛下宴驾,太子殿下领了圣旨和传国玉玺,择日将登基为帝呢。〃一宫女年纪较轻,许是欢脱的性子,鬓上簪着几朵小白花,拎着盒子走在前头。
  后头的一个宫女闻言,噗嗤一笑,“可不是嘛,太子殿下登基为帝乃众望所归。〃,说着又对着前头的女孩子说道:“你说,殿下未来的皇后娘娘会是谁?沈侧妃还是苏侧妃?〃
  “当然是苏侧妃娘娘!”宫女停了步子,转过身来,朝她说道。
  后头的宫女快步追上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不是,殿下如今不及而立之年,宫里的主子一年比一年不同,他日宫里必定要进其他主子,更何况,我听说萧家小姐与殿下自幼便是青梅竹马,等来年进了宫,怕是要盖过苏侧妃去。〃
  两个宫女的身影慢慢走远,稚嫩的嗓音还在身后涌动,窗前的萧云若已经听不进去,心头的旧痛清晰地传来,踉踉跄跄的挥开愿曲的手,转身至床前,苍白着脸色勉强撑在床沿上。
  〃小姐,天儿凉,仔细吹了风。”愿曲推开门走了进来,见萧云若打着赤脚坐在床沿,忙上前去将屏风上的坎肩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语气略带些嗔怪。
  萧云若僵硬着没有转过身来,仿佛没有听见愿曲的话,发白僵硬的指尖紧紧拽着床幔,脑子里不断萦绕着刚刚听见的话,又想起姑姑曾经说过的话,萧家败落,纵然他不离不弃,这宫里他日也必将佳丽三千,到那时自己该如何自处。 
  眉间紧紧蹙起,心绪愈发烦乱不堪,铁青着脸色猛地挥开愿曲,腿儿打着颤冲出了殿,后头的愿曲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拎起裙摆在后头追着她,口中连连叫唤着萧云若。“小姐!小姐!你等等奴婢。”
  耳边的疾风夹杂着丝丝寒意穿透她单薄的身躯,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她将将停住了步伐。眼前出现的女子生生挡住了去路,惊喘了几声,苍白的脸色因着急跑变得红润起来。
  “若儿,你怎么在这儿?身边伺候的人都哪去了?”苏蓉刚从太极殿出来,一袭白色的衣裙,身后跟着一批人,看着萧云若朝这边来便迎了上来。
  萧云若颤抖着指尖不知该放在哪里,眼中晕眩一片,呆愣着看着眼前女子头上正斜斜插着的一根木簪子,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全身上下刺骨的疼得厉害,险些掉下泪来。
  苏蓉见了她如此的反应不禁暗喜,眼波流转,佯装不知,面上不显,笑吟吟的牵起还在颤抖的人儿,“这天经常多变,你身子骨不好,小心伤寒。”说着,便将一旁站立的宫女手中的披风搭在了她身上,假意抚平了褶皱。
  萧云若闻言大惊,雷霆雨露皆君恩,自古帝王多薄情!只觉喉咙眼上涌上了一股血腥味,脸色已然青紫大片,腿脚无力堪堪扶住苏蓉才不至于跌倒。
  “怎么?这就承受不住了?后头还有好戏等着上演呢”苏蓉忽而抚媚一笑,侧身伏着萧云若耳旁,涂满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她冷汗练练的脸颊。
  萧云若倏地睁大眸子,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下意识猛掐自己的手心,心口的一根弦绷断,嗓子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素手捂住胸口,“你!”,血气上涌,猛地咳嗽一阵,地上赫然有了一滩血渍。
  “小姐!”仓惶奔至的愿曲扑至萧云若身前,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头瞥见地上的血渍顿时眼眶红润,轻轻替她顺着气,转而怒瞪着对面的女子。
  “放肆!大胆贱婢竟敢对娘娘不敬!”苏蓉身侧的嬷嬷横眉冷竖领着身后的宫女,掠起袖子,将要上前去撕了愿曲。
  萧云若只觉心口被放到火上在烤,翻腾的血气直直往上涌,发花的眼睛里仿佛倒映着苏蓉大笑的样子,怔愣间那嬷嬷已经上前来毫不留情的拽住了愿曲的头发,两侧的宫女狠掐在她细小的胳膊上。
  “放手!我让你们放手!”萧云若竭力叫喊着,吃力的一把拽着愿曲,望着她呼痛的神情止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奈何寡不敌众,眼睁睁的见愿曲被强行拽了过去,整个人猛地跌倒在地,大哭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险些被勒死的时候,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他的薄情寡义。
  “阿澈!阿澈!”萧云若嘴唇发紫,双鬓凌乱不堪,看情形已经不见好,隐隐约约看见一明黄色影子至太极殿,随即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唤着叶晋澈。
  苏蓉一惊,暗叫不好,忙呵斥身旁的宫女,“还不给本宫堵住她的嘴!”
  “唔。。。。唔”萧云若被人粗鲁的捂着嘴巴,细长的指甲划过下颚,堪堪有了一道血痕,太监们赶忙上前围住她,挡住她的身子。
  发鬓已被泪水浸湿,萧云若发白的小脸上猛地涌上一阵青紫,仿佛闭不过气来,双手挣扎着想引起叶晋澈的注意,眼睛里渐渐涌上了绝望。
  

  ☆、震怒

  “啪”地一声响起惊煞住众人,叶晋澈双目圆瞪,玉堂上青筋暴突,仿佛要吃人一样,一手举起毫不怜惜地狠狠的扇了苏蓉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东宫侍卫上前去制住了众人。
  “阿漾”叶晋澈见萧云若倒在地上小脸儿满上泪水,白着一张脸的样子猛地一阵晕眩,慌忙上前去抱住她,气得青筋直冒的手怕用力勒疼了她,眸子赫然有了一丝慌乱。“还不快去请太医来!”叶晋澈双目腥红,如一只发狂的野兽,小福子战战兢兢的赶忙往太医院奔。
  “苏蓉,你最好保佑她平安无事,否则这天下便再无兰陵苏氏!”叶晋澈狠戾的神色看了倒在地上的苏蓉一眼,仿佛要生吞活剐了她。在旁的宫女太监几乎被吓晕过去,小腿儿直打着颤,牙齿不受控制的发癫。苏蓉一手捂着发红的脸颊,久久未曾缓过来,听得他的话,眸子有了些许惊乱和失措。也顾不得旁的,直起身来拽住他的衣角,“殿下,请你听臣妾解释。臣妾。。。”
  叶晋澈生怕碰碎了怀里的人,调整呼吸吻了怀里的人一下,厌恶的看了脚下的人一眼,一脚便踹开了她的手,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身后被踹开的苏蓉狠狠的戳了大腿一下,脸上不甘与怨恨乍现。
  东宫正殿里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的人,叶晋澈正发红的眸子盯着跪在面前的太医,手上的剑搁在他的脖子上,已经有了血痕。
  “你再说一遍!”叶晋澈一侧的发丝松散下来,头上的玉冠也有些摇摇欲坠,温润如玉的样子仿佛消失的无影无踪,暴戾的狠掐在太医的脖子上,声音冷冽刺骨。
  张太医身上的衣裳被冷汗浸湿,脸上不见人色,想起刚刚被杖杀的几人,颤颤巍巍的吞了口吐沫,“回殿下,萧四小姐郁结于心多日,加之怒极攻心,已然心疾复发。”
  掐在张太医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紧,险些掐的他两眼发白,双腿直蹬,一旁的小福子眼见着自家主子要掐死自己的臣子,心里火急火燎的,但也不敢拦,下意识狠狠掐住身旁小禄子的大腿,苦得小禄子疼的一脸的泪水。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有的惊不住吓,昏厥了过去。
  “阿澈,救我!”东宫太子的床上传来细微的呼喊声,叶晋澈猛地松开手中的剑,推开张太医,冲到床前,一把抱住正在梦靥的女子,用身上的衣袍给她轻拭着冷汗,怜惜着吻着她发白的唇,“小乖,我在这儿,别怕。”声音里竟有些颤抖和呜咽。
  萧云若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明黄色的帐幔刺得眼睛酸疼,涩涩的看着他,待看清时,随即挣扎着抱住他大哭起来,“阿澈,我怕。你怎么不来救我!”
  萧云若一声声嘶喊一下下捅进心窝,鲜血淋漓,叶晋澈紧紧抱住她红了眼眶,轻柔嘶哑着,“对不起,阿澈再也不会抛下你了。”这一声即是为当年那个不能救萧云若的叶晋澈说得,也是为今天这个差点失去阿漾的叶晋澈说的。
  萧云若哭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紧拽着叶晋澈胸前的衣裳不松手,叶晋澈也不恼,抱着她细细的吻着,一遍一遍地哄着,替她顺着气。众人见了皆是低垂着头,屏息以待,不见一丝响动。
  “去端药来。”叶晋澈敛了怒气,细腻的替怀里的人打散凝在一起的青丝,掀起锦被环抱在她身上,吩咐脚下的小福子。
  “诺”小福子听得主子吩咐,恭谨地忙磕了个头,低眉顺耳带着小禄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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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黄色帐幔里一时之间静谧异常,萧云若虚弱无力的倚在叶晋澈的身上,苍白着脸,脸上尽是泪水,神色很是疼苦,不一会而便冷汗嘘嘘,叶晋澈紧抿着嘴不发一言,眸子里充斥着心疼和懊悔,慢慢顺着她葱白的手轻揉她的心口。
  不一会儿,帐幔外的宫女半蹲着掀开一层明黄色的帐幔,小福子端着一墨玉色的碗略过众人,至叶晋澈前。
  “乖,喝药了。”叶晋澈侧身搂着萧云若瘦弱的身子,笨拙着吹凉药,浅尝了一口,不厌其烦了小口小口地喂她喝药,将将喝了半碗,萧云若便开始抑制不住的呕吐出来,床上、锦被上连带着叶晋澈的胸口都是狼藉一片。
  叶晋澈忙放下药碗,轻拍她的背,喂了口清水,又接过小福子递上来的帕子,极其细致的将她沾有污渍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
  折腾了一会儿,叶晋澈便命人换了干净的床铺和锦被,抱着她半个时辰不松手,硬是哄着她睡下才放心去了偏殿。
  张太医等皆跟着太子去了偏殿,正殿里里外外都守着人在,叶晋澈端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只是紧紧盯着脚下的众人。
  “孤问你,可能治好她的病?”叶晋澈也不顾身上乌黑一片的脏渍,难看的脸色已经是发怒的边缘,冷冽的扫过底下的人。
  “臣等无能,萧四小姐这心疾怕是药石无效,只能缓解,无治愈之法。”张太医微拱手,匍匐于地,额上已是汗流直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打着颤又道:“而且。。”吞了口吐沫,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叶晋澈闻言,重重的捶了几下御桌,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瓷器碎渣、茶水、墨汁溅了一地,小福子跪在地上瞧见自家主子的样子,喘着气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他一句,四小姐正睡着!
  叶晋澈随即生生掰断手中的扳指,克制住了滔天的怒火,双手紧紧在一起嘎嘎作响,俊逸的脸上不知是怒极还是憋极已是赤红,“说!”
  “而且。。。萧四小姐今后怕在子嗣上会艰难。”张太医说完整个人便扑在地上不敢看叶晋澈的脸色了,小福子也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吓得一愣一愣的。
  叶晋澈终是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掌便击碎了坚硬的御桌,痛恨自己,更是痛恨苏蓉至极,踹了小福子一脚,怒道:“宫里凡是知道的人给孤一个不留!让他们永远闭嘴!” 
  “诺”小福子摸了把脸上的泪,被小禄子战战兢兢的搀扶着出了偏殿。张太医吓得哮喘病发,慌忙服了药丸,堪堪才镇定下来。
  “孩子”叶晋澈已是气得双手打颤发抖,抱住发痛的脑袋,脸上似笑非笑,沉重的苦涩味从头一直蔓延至底,嘴里不断呢喃着。
  “殿下息怒!”张太医见叶晋澈如此模样,吓得发白,暗想今天难道得交代在这里。
  “闭好你的嘴巴,滚出去!”叶晋澈眸子里寒光乍现,盯得下首的张太医恨不得全身缩起来,发颤的牙齿好不容易应了声,便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侧殿内一时之间变得安静的吓人,叶晋澈束手立站在窗前,眸子里晦涩难明,窗外的那株南国海棠花正迎风待放,微微合上眼,再睁开眼时眼中的痛苦神色尽数掩去。
  又呆了片刻,叶晋澈唤人将地上收拾了,重新换了身衣裳便去了正殿。
  

  ☆、离宫

  一连着几日,萧云若高烧不断,每隔几个时辰便进补着汤药,东宫殿里低迷压抑的气氛持续不断,叶晋澈整日整夜的待在她的床前,吃饭、睡觉甚至是批阅奏折,从不离开,众人皆战战兢兢。
  转至四月,天气微微有些暖和了。东宫太子脸上的阴沉脸色也因着心爱女子的逐渐恢复而好转。自苏侧妃殿前失仪,失宠于今,宫里的风向一时之间有了很大转变。常年沉寂的沈侧妃和至今还待在宫中侍疾的萧四小姐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淡淡的清香自白玉瓷器碗里一阵一阵的飘出,一双关节分明的手正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案桌,微闭着眼的眸子蓦地睁开,眼底寒意乍现。
  男子瞥了案桌上明黄色的折子,扫过一行‘萧四小姐进宫侍疾逾两月,名不正言不顺,于理不合。’后目光移至苏启两字,便猛地合上,惊得在旁的小福子差点失手将茶盏打碎。
  叶晋澈收敛眸子似痛苦的神色,眼底深邃不见底,听得两人的禀告,微微颔首,合上了红木盒子。“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四小姐今早比主子晚起一刻,用了早膳便被皇后娘娘差人请过去了。”小福子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赶忙凑上前去。
  明曦的阳光从窗子里斜射进来,照在男子俊朗挺拔的身姿上,明黄色的衣服显得尤其耀眼夺目,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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