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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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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重新回来。
  林曦杜雷先后跟苏明威打招呼。苏明威依次点点头,又看着林曦微笑:“你长大多了!”
  林曦看着那张酷似苏哲的脸便觉得亲切,遂抿嘴一笑。
  苏明威又去看杜雷,并不说话。杜雷目光沉稳,与他坦然对视。方毅忙过来简单介绍。
  何燕兰拉林曦说药膏的事,苏哲听得皱眉,打断道:“我又不是女人,脸上有道疤怎么了,还威风呢!”
  何燕兰把脸一放,恼道:“吵什么!不准吵!要是人家看到我儿子脸上的疤我都弄不掉,我还有脸见人?这不是砸我的牌子吗?你老老实实的听话,我可不能让你毁我一世英名!”又跟林曦细细的说注意事项。
  林曦也正愁这个,忙专心听、认真记。
  那边三人听着这边的话,皆好笑,再看那大小两个女人对着苏哲的脸指指划划,而苏哲一脸沮丧加无可奈何,遂都无声的笑起来,连苏明威也不例外。

  入门

  拆线那天,苏明威特地请假过来,抱了一个颇大的锅子,方毅揭开一看,居然是一锅鸽子汤,还有四只,遂笑着冲苏明威轻轻一合掌。
  苏明威心里好笑,只装没看见。
  林曦忙拿碗挨个分,见还有一条整的鳝鱼,便装进苏哲的大碗里。
  正吃着,香婆也抱个锅进来,见了苏明威,只看看,不招呼;又看那几人手里抓着翅膀腿子的,便拉下脸,不乐:“怎么?这两天不都是吃我做的东西的?嫌我做得不好?改吃别人的了?”
  方毅忙放下碗笑着上前,搂住她的肩:“您老人家的手艺那是天下第一,我们还敢嫌不好?真是不长舌头了。今天苏叔带了汤来,我们喝得不够饱,正发愁呢,嘿,您老人家就来了,真是比及时雨还及时雨。来来来,我看看,您老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哎呀!‘霸王别姬’,好汤好汤!”又扭脸冲旁人笑:“咱们今天真是有口福!”
  林曦忙过来接锅,杜雷递碗,林曦先乘了一碗给苏明威,苏明威接过喝一口,看着香婆道:“香婆的手艺越来越好!比饭店里的还要好!”
  香婆脸色缓了缓:“那当然,自家的东西货真价实,饭店里的还不知煮了几遍了。”
  林曦又乘一碗,偷偷看方毅,方毅忙扶香婆坐下,一边笑:“您老人家也得喝两口,天天这么辛苦,可得补补,不然累坏了,我们也没得吃了!”说着,从林曦手上接过汤端到香婆面前。
  香婆被哄得颇高兴,便道:“四点就起来炖了,你们看看里面那么多东西,都是按比例兑的,最补了!”又道:“把盖子给苏哲,那片参也给他。”
  林曦答应着,拿装粥的小桶分了半桶给苏哲,又使眼色叫他快吃。
  苏哲急吼吼的已喝了大半碗汤,又将两条鸽腿吃了下去,之前还喝了细米粥,今看林曦又弄了这么些过来,直叫苦;再看香婆瞅着他,忙端起来,一口气灌了七八口,摸着肚子夸:“好喝好喝!”
  香婆便道:“再吃些肉,光喝汤不补!”苏哲只得抓起鳖盖子啃。
  林曦看锅里还有不少,她是吃不下去了,便端到杜雷面前,小声央他多吃些。
  杜雷看看形势,知道不喝完不吃完是不好办的,遂又加了满满一碗。
  林曦又端给方毅,方毅也加些;看还有一碗的样子,正发愁,就听苏明威道:“我再喝些!”她忙过去将剩下的都舀给他。
  香婆看着,好一会儿道:“想喝的话,有空就过来。”
  苏明威一顿,没接话。
  管床医生一推门,只觉房里香气扑鼻,所有人都在喝汤,遂又退出去,嘴里说:“待会儿我再来!”
  香婆直咂嘴,感叹:“到底是大医院的医生,就是懂规矩,我们那儿的,还等你?你不等他就好了!”
  方毅心里好笑,又不好说,只赶紧往下压着咽。
  下午四点,所有手续全部办完,这一行六人叫了两辆车,浩浩荡荡的回家来。
  苏哲一进门便长吁短叹:“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一点儿也不错!回家真好!”
  香婆不乐意,嘀咕:“有我收拾着,还狗窝?”
  林曦靠近听见,唯笑而已。
  苏明威单独问方毅些事,又和林曦说两句话,再朝杜雷点点头,之后跟香婆打个招呼,末了走到苏哲面前,拿笔写了两个电话号码,放下,慢慢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还想说点什么,一时又说不出来,再看他垂着眼,脸上木木的,遂不着痕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
  林曦帮着香婆做好晚饭,香婆看看钟,不及吃,要往回赶。
  苏哲忙道:“明天您老就别来了……”
  香婆斜他一眼:“你以为我想看着你!要不是你妈愁成那样,我才不管呢!”
  苏哲忙跟着讪笑,又道:“您老别多心,我是怕您老累着……”
  香婆哼两声,回头对方毅说:“别让他洗澡,弄上水会发炎,发炎会死人,不洗澡不会死人。”
  方毅笑着答应。
  香婆又瞅瞅林曦,笑笑,没说话,出门去了。
  苏哲伸着脖子看,确定走了,这才叹道:“幸好我妈不是这样的,不然,我非疯了不可!”
  林曦等皆笑。
  吃了饭,杜雷对方毅道:“我得回去一趟,你再辛苦一晚,明晚我换你。”
  苏哲笑:“行了,我一点儿事也没有,你忙你的去!”
  这边林曦端了水过来给他擦脸,然后抹药膏。
  方毅笑谑:“妹妹可得仔细些,他这张脸不得了,举世无双,一点差错不能出的!”
  苏哲便看着林曦:“你听听,他是不是欠扁?你说等我好了该不该揍他?”
  方毅也冲林曦叫屈:“他怎么不说他颠狂!我哪点说错了?妹妹你评评理!”
  林曦只顾做事,一个也不理;忽想起他身上那个伤口可怕,忙叫方毅:“你替我拉着他衣服。”
  苏哲伸手去挡,林曦“啪”的打开,方毅操手抓住,又压住他的胳膊,笑道:“你老实些吧!”
  林曦蹲下仔细看看,见那伤痕呈半月状,恢复的是好,不红不肿;但原先创口太大,又不甚整齐,且还是弧形伤,针角缝得密,所以长得不平整,高高低低的有点小疙瘩;再看他背上其他地方一片光滑,独这儿一个大疤,丑得很,她心里又难受起来,便望着发呆。
  方毅看她不动,也俯身来看,果然不轻,便缓声道:“能长好的,你看脸上的不是好多了!这药还真管用,多涂两次肯定能好!”
  林曦便拿手指蘸了些膏子,轻轻往上抹。
  苏哲只觉凉凉的,一片痒酥酥,忙让,一边叫“痒死了”。
  方毅手上用劲,拿胳膊肘按住他的肩:“别动,一会儿就好!”
  苏哲只得强忍着,又叫林曦:“你别那么轻,难受死了!”好容易抹完,出了一身汗。
  林曦忙把绷带缠好,又说:“别乱抓,要长新肉了!”
  方毅送回林曦,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取款信封放到苏哲面前:“没用完的,你收着吧!”
  苏哲扫一眼,看出至少八千一万,便道:“住这几天不少钱呢,怎么还有这么多?”
  方毅笑:“给了五万,我拿了四万五,你用了二万五,我给了信水一万,这儿还有一万。”
  苏哲忙问:“信水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要紧!杜雷下手真漂亮,全从缝隙里走,一点内脏没伤着。就是输血时有点反应,没少吃苦!也好,这下扯平了!”
  苏哲笑笑:“等他好了,信水不会过来发飙吧?”
  方毅笑:“反正她是找你拼命,我烦什么心?”
  苏哲微笑,半晌道:“这钱你拿着吧,你不出面我上哪儿找人去,兴许还得自己认。”
  方毅一皱眉:“你别说这种话!什么出面不出面的!”
  苏哲便笑:“那好,就放我这儿吧!咱们一起找乐子时花!”
  方毅先是一笑,后又摸摸胳膊,叹口气:“都是给杜雷闹的,弄得我浑身发毛,想着就不自在,一点心思也没有!”
  苏哲原想笑他,想想又笑不出来,后道:“至少小浔那儿咱们得走动走动,而且又先得罪了。”
  方毅点头:“我正打算抽空去看看,大半个月下来了,也该好些了。”
  苏哲笑:“你就先打个头阵吧,替我请个罪,看买份什么送小浔,说我想着她呢!”
  方毅一扯嘴角:“你别害她,你叫她念上你了,你还娶她不成?”
  苏哲一怔,接不下话。
  方毅看他这样,倒叹了口气,起身拿了罐啤酒来喝。
  两人沉默半天,忽的同时笑起来。
  苏哲便对方毅笑:“你先说!”
  方毅把手一拍:“咱们又有乐子能看了!”
  苏哲笑着,慢慢说了两个字――“杜雷”。
  方毅哈的大笑,前仰后合。
  柯静熙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心便急跳起来,她竭力稳稳心神,慢慢的站起身。
  杜雷一进屋便觉得闷热无比,再看一桌子的账本,头顶上一个小微风吊扇有气没力的转着,那个经常来修车的女孩子站在桌边,额上一层汗;他忙道:“里面热,辛苦了。”
  柯静熙摇摇头,随即坐下,抬眼道:“请你来是有件事想说。”
  杜雷说了声“请讲”,一边也坐下来。
  柯静熙翻翻账册:“你们的账有些乱,有些地方我不大明白……”
  杜雷看着她,缓缓道:“该交的税我们一分不少……如果少交了,那是我们不知道。”
  柯静熙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们少交税,而是有些税你们可以不交的,但你们交了。”
  杜雷愣了一下,随即道:“我们不偷税!”
  柯静熙静静的看着他:“我不是要你们偷税,我的意思是可以合理避税……”
  杜雷微微一笑:“钻空子是吗?”
  柯静熙没接他的话,半晌道:“我盘了一下,如果你们合理避一下的话,能多出20%的利润,这是你们应该得的,不违反任何法律!你们想为国家多做贡献是好事,但如果你们无法维持自身生存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关门,到时非但不能做贡献,连自己也成了社会的包袱。”
  杜雷盯了她半晌:“我付你工资,但你要认真做,就像你说的那样要合法。你多少钱肯接?”
  柯静熙轻笑一下:“我说过了,我不要钱,你们帮我修车就行了。”
  杜雷一皱眉:“这不行。”
  柯静熙思忖一下:“那你看着给吧,你这儿不复杂,我周日来一天就行。反正我也没事,做着玩,不靠这个挣钱。我有同事代账,也就几十块钱,还很忙的。”
  杜雷便道:“那我给你100,如果将来宽裕,我再加你!”
  柯静熙看他神情,不想再纠缠,赶紧点头:“好!”
  杜雷又出去,叫杨松健将自己房里那台大些的台式电扇搬过来。柯静熙抹了抹汗,觉得心里舒畅无比。
  杜雷坐在外面乘凉到9点,看那女孩还忙着不走,便叫杨松健催催去。
  杨松健忙倒杯水进去,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你看都9点了……”
  柯静熙一惊,赶紧起来,急忙收拾一下,将账册放进柜子锁好:“明天再理理就差不多了。”
  杨松健看她一头一脸的汗,心里很不过意,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傻站着。
  杜雷看她推车要走,忙示意杨松健送回去。
  柯静熙不肯,杨松健为难:“我大哥叫的……”
  柯静熙急回头,见杜雷已进屋去了,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绝断

  次日晚上,杜雷过来陪着,方毅吃了饭送林曦回家,又坐着说会儿话,出来看时间还早,遂往花店里买了一大束百合,叫车往小荷那里去。
  至门口,他踌躇一会儿,然后伸手推门,却纹丝不动,门内的风铃随风摇晃,零星的几声脆响。他抬眼看看里面,见楼上下都隐着灯光,心想必是有人在,怎么把门关着?再想不好叫,遂一手抱着花,一手攀着围墙,脚上点了几下,一个大翻身,轻轻落地。
  走到楼下,听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奇怪,上前敲敲门,半晌也没人应声,他遂抱着花退下来,正待转身回走,就听头上“哗啦”一响,一个冷冷的声音问:“是谁!”
  方毅急退两步,抬眼上望,见是小荷一身睡衣,开窗探身向下看。他便微微一笑,将花往胸前一拢,也不说话,直望着她。
  小荷不由得愣了,半晌咯咯笑起来:“真不巧,她们出去了,我又不舒服,请张先生改天再来喝茶好吗?”
  方毅笑容不变,回了声“好”,又道:“那我把花放在这儿了!”说着,弯腰将花放好,转身向大门去。
  方毅走至门口,仍未听见关窗的声音,遂又转身回来,笑:“这花摆一夜就不行了,我把它放进花瓶里就走,好不好?”
  小荷看着他微笑:“不是不来了吗?怎么又贵脚踏贱地?”
  方毅稍一低头,后抬眼道:“我非圣贤……”
  小荷先还笑着,渐渐悄无声息,两人对望良久,小荷忽的缩回去。方毅静静等着,约十来分钟,果见楼下的门开了。
  方毅抱起花慢慢上前,见小荷另换了上次穿的那条宽吊带五彩竖条纹束腰大摆的长裙,一脸盈盈笑意。他便轻笑:“这条裙子真美,只配你穿着!”
  小荷将头一歪,笑问:“张先生想喝什么茶?”
  方毅一笑:“倒什么喝什么,只要是你倒的都是好茶!”
  小荷咯咯笑着一回身,直奔茶台而去。
  方毅随后进来,将花放进花瓶插好,再理理枝叶,扭头见小荷已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遂回来对面坐下。
  小荷将一个小盖碗递至桌边:“尝尝看!”
  方毅左手托着底,右手揭起盖,在杯沿荡一荡,轻轻一吹,将茶盖遮在唇上,小小的饮了一口,在舌上转了转,咽下,冲小荷一点头:“吓煞人香呀!”
  小荷目不转睛的看着,听了这一句,禁不住莞尔一笑。
  方毅不再说话,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完,将盖碗一放:“好茶!”
  小荷要过来满上,方毅手掌一推:“够了!”
  小荷便不勉强,仍旧笑看着他。
  方毅有些发怔,想说点什么,又想不出话来,只觉心里紊乱无章。
  小荷看他良久,起身笑:“我弹曲子给你听。”
  方毅吃惊:“你也会?”
  小荷便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来也会吟。”
  方毅遂跟她往屏风处去。
  小荷先点了一支香,再去洗手,最后整衣归座,敛气凝神,将手指在筝上一抚,顿住,抬眼看着方毅,轻轻的说:“听好了!”
  方毅看她脸上一片肃穆,没一点儿笑意,跟平常宛若两人,心里不觉一震。
  小浔一进院子,便惊奇:“铱姐姐你听,荷姐姐没睡觉,在弹琴呢!”
  铱凡也有些诧异,随即道:“咱们轻些,别吵着她!”
  轻轻进了屋,铱凡立时闻到一股百合的香味,遂拉住小浔,将手指竖在唇边,又站着听了一会儿琴音,然后拽着小浔蹑蹑的上楼去。
  方毅听着筝声忽高忽低,忽急忽缓,时而激昂高亢,时而呜咽低徊,时而清峻豁达,时而悲怆欲绝;高能裂锦,低不可闻;急如骤骤暴雨,缓似潺潺细流;激昂高亢如江河直下、一泻千里;呜咽低徊如美人哭诉、欲语还休;清峻豁达如松间明月、高山仰止;悲怆欲绝如屈原投江、心如死灰。
  正在妙处,就见小荷手腕一转,筝音立绝。
  小荷慢慢将手收回,轻轻吁了一口气,再抬眼看着方毅,淡淡的说:“我从不弹曲子给人听……你信吗?”
  方毅一脸仲怔,直瞅着她,回不过神来。
  小荷顿了顿,又道:“我是骗你的!”话音一落便笑起来,先是淡淡的,接着捂住嘴,最后花枝乱颤,扶着琴桌不敢松手。
  方毅坐着不动,忽然说了句:“我信!”
  小荷一下便停了笑,望他半晌,后脸上慢慢微笑:“不早了,夜里风凉,早点回去吧!”说着转身向门口去。
  两人行至走廊,小荷停下站定,方毅也跟着住了脚。
  好一会儿,小荷回过身,抬眼直望着方毅的脸,淡淡道:“今后别来了!名声不好……将来授人把柄……”
  方毅看她一脸安静,目光如水,竟觉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荷稍移半步,缓缓伸手,待到他肩膀上方,忽又顿住,然后下滑,轻轻的理了理他的衣领:“记得我的筝……”
  方毅忽觉心口一荡,正想握住她的手;就见小荷一仰脸,又笑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方毅看她一会儿,亦笑:“就凭那道墙?”
  小荷复笑:“那你再那样出去!”
  方毅便笑着后退:“你看好了!”说着缓缓转身,行至墙边,左手虚抱,右手一按墙身,双脚连踩两下,右手跟着上攀,一下抓住了墙头铁栅,再凌空一翻身,双脚落在墙缘,一勾铁栅,便稳稳的在墙上站起来。
  小荷先用双手拢着嘴,不敢出大气,后看他站好了,便咯咯大笑,又冲他挥手。方
  毅笑笑,倒翻下墙,至铁门外向里扬扬手,转身前行。
  待到了路边,正要伸手拦车,忽觉小荷的声音在耳边轻响:“记得我的筝,记得我的筝……”他一下怔住,心乱如麻,不自觉的又往回走,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脚竟提不起来。
  方毅停在路边发了会儿愣,又想转身往来路去,一抬头,就见小荷站在铁门内,双手扒着铁栅,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方毅忽觉心里一片平和,遂又抬腿向前,至铁门外,默默回望她的眼睛。
  小荷一动嘴角,像要笑,但没笑出来,她轻轻问:“你怎么又回来?”
  方毅垂下目光,也轻轻问:“你怎么还没进去?”
  小荷突感鼻子一酸,眼睛涩得睁不开,她忙低下头,急急转身而去。
  方毅静静看着,等她快上台阶了,这才想起似的,翻身过墙,快步追上去。
  铱凡看阳光已照到侧阳台,而小荷那边还没动静,遂上前敲门,半晌没人答应,便一扭门把,竟然也就开了。她缓缓入内,见小荷抱膝坐在床上,似乎想着什么,听见声音,回头看看她,嫣然一笑。
  铱凡也笑起来,道:“朝思暮想,如愿以偿!”忽看见床边地上撒了几张大钞,当下一怔,疑惑着看向小荷。
  小荷咯咯一笑:“我打赏给他,他还不要……”
  铱凡不语,走到窗前,“哗”的将窗帘一拉,脸看着楼下,叹了一声:“何苦呢?”
  小荷更笑起来,脆如银铃。
  铱凡站了半晌,慢慢转过身,走到床前,坐下,微笑道:“也好!”
  小荷一顿,接着又笑起来,笑着笑着,脸上忽的滚下两串眼泪。
  铱凡心里惨然,正要挪近些,就看小荷将脸一抹,一甩头,“蹭”的从床上蹦下来,笑问:“你看我穿哪条裙子好,和艳艳约好了逛街的。”
  铱凡看着她,微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苏哲不方便出门,便在家里静养,林曦每每一早过来,近晚再回去。两人商量着弄点吃的,然后或看书,或下棋,再说说话,拌拌嘴,倒也过得其乐融融,哪儿也不想去。
  林蔚天先是不高兴,在秦怡面前嘀咕个没完。秦怡偷空也突袭两次,见那两人要么坐在地板上看动画片,要么系着围裙一起洗碗,没什么异常,遂也懒得管了。
  这天,林蔚天又唠叨,秦怡便道:“好了好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好像我骗你似的!好像女儿是我捡来的!”想想也不好干巴巴的去,遂炖了一只老母鸡,叫林蔚天拎着,两人顶着太阳过来。
  林曦正照着食谱做葱油饼,忙得一头汗,苏哲抱着一片冬瓜在剥皮,见这两人突然驾到,忙迎进来。
  秦怡先笑道:“我们吃过了。鸡汤吃不完,送些过来。正好你林叔也想来看看你。”
  苏哲忙擦手,赶紧去倒茶。
  林蔚天看看,没什么话说,但看林曦来来去去,跟在家里一样自在,心里又不是滋味。
  没说两句话,就听有人开门,竟是方毅进来了。
  方毅一看秦怡林蔚天也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好,说了两句话,便去厨房看他们忙什么吃的,吵着饿死了。
  这边秦怡看着林蔚天笑,林蔚天倒也放了心,两人便起身出来回家。
  方毅一连吃了两块饼,直叫好吃,还要拿,苏哲便打他的手:“你来也不说一声,总共就这么几块,你还好意思再吃?”
  方毅便笑:“是妹妹做的,又不是你做的。妹妹都让我吃,你凭什么不让?”
  林曦忙拉苏哲的胳膊笑:“晚上再做给你吃,你先让他吃饱吧。”
  方毅立时得意起来,左右开弓,将剩下的两个全抓在手上,这个咬一口,那个咬一口,把腮帮子撑得满满的。
  苏哲看着来气,赌气往厨房去。
  林曦便问方毅:“你跑哪儿去了,这些日子都没看见人。他还说你八月就有空和我们玩了,反而没影子了!”
  方毅笑问:“曦子想我了?”
  林曦好笑:“春雪打两次电话找你呢!你是不是有别的女朋友了?欺负KK!”
  方毅忙笑:“没这事!总有些狐朋狗友要碰碰头吧!接下来我哪儿也不去,天天来这儿报到好不好?”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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