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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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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哲有苦说不出,遂拉下她的手,一手抱紧她的腰,想翻转过来。
  林曦不依,非要在上面。两人拉来扯去,用力不均,竟一起从沙发上滚下来。林曦先着地,“咕咚”一声,头都摔晕了。
  苏哲忙撑直身体,一叠声的问:“跌哪儿了?跌哪儿了?”
  林曦还没出声,就听电话大叫。两人都有点惊魂未定,盯着电话没人接。那电话却不停,一个劲儿的响。
  苏哲“喂”一声,传出方毅的声音:“早点送曦子回家,秦姨会着急的。”不等他应话,挂了。
  林曦看苏哲没说话,忙问:“是谁?是方毅吗?”
  苏哲点头,又看钟。真是不早了!但他心里意犹未尽,遂道:“我待会儿送你回家。”说着,向前探身,又把她抱住。
  林曦猜出方毅说了什么了,心里戚戚的,却又伴着温暖;就觉苏哲的气息又过来,寻找她的嘴唇。她想着刚才没成功,便推他,还要来翻版。
  苏哲急不可耐,央求:“你又不会,你让我来吧。”
  林曦皱眉:“我学学就会了,你天生就会的?”
  苏哲看跟她理不清,又想时间晚了,不能再耽误,遂忍气吞声再躺好,但脸上总有些丧气。
  林曦瞅他这模样,又生气又懊恼,便恶向胆边生,俯下脸去,“吭哧”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苏哲骤然吃痛,立时大叫。林曦听着心里痛快,又用力再咬。苏哲知道她是要消前气,她一消气,就表示那事过去了,这样一想,他反觉得轻松,遂忍着一声不出。
  半晌,林曦松口,枕到他胸前:“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吗?”
  苏哲双手一合,把她紧紧贴到身上:“我有的,都是你给的……”他的声音悠长深厚,仿佛击弹古老瓷器发出的回音。
  林曦闭上眼,好似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飘飘欲仙。
  苏哲扶起她的脸:“曦子,我做过许多坏事,但我对你始终是一样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曦听他又提老话题,心里嗔怪:怎么没完没了了?要说多少遍呀,我不是都答应了?但看着他乌金般幽黑的瞳孔,宗教般虔诚的面容,她移不开眼,她沉溺在里面。
  苏哲不听她出声,挪近,再问:“曦子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脸近得不能再近,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小小人,点头:“好!”
  苏哲许久不动,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末了,他一垂眼睑,随后抬起,她发现里面多了红丝和雾气;他的嘴唇慢慢的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一碰,接着他将她的脸压向胸口:“你听听,我多幸福!”
  林曦拉着苏哲的手摸到自家门口,取出钥匙轻轻开门,谁知开到一半,里面有人开了,正是秦怡。林曦多少有点心虚,忙喊声“妈”,又加:“明天我调休,我们出去逛街的。”
  秦怡微笑,神情温和,又冲苏哲道:“小哲进来坐一会儿。”
  秦怡等林曦回房,望向苏哲:“你妈今天过来,提到你出国念书的事,你为什么不去?”
  苏哲微怔,后回:“我能自学,我托小姨寄了书给我,我都能看得懂。文凭不就是一张纸嘛,我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秦怡半晌不语,后慢慢的问:“如果叫曦子陪你一起去呢?”
  苏哲立时睁大眼睛,显出藏不住的欣喜,他轻轻的低呼:“秦姨!真的吗?”
  秦怡不禁微笑,又稍稍点头:“你们投缘!等曦子满20岁,阿姨就把她嫁给你。”
  苏哲只觉心里满得要炸开,他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不知怎样才好,好容易想到一点,忙从桌边跨出,立到秦怡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个躬。
  方毅看苏哲出来,连跑带跳,还唱歌,一下就没了身影。他感觉到他的快乐,不自觉的,他也微笑,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他的笑无法持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想起似的往路边走,坐上车,他忽的不知该到哪里去。
  那司机问了两遍都没回应,发急:“你到底要去哪儿?”
  方毅闭着眼往后一倒:“哪儿热闹你送我去哪儿!”
  何燕兰得到消息,连夜通知苏明威,次日就订酒席,行聘订之礼。
  林曦当日早晨才知道要跟苏哲订婚,还要跟他出国去念书,弄得她又惊又喜,只瞪圆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秦怡抚着她的头:“你不去小哲也不肯去,不能耽误他。再说你出去见见世面也好,看选个什么专业,你喜欢的,将来又有用的,不过你先得把护士的文凭拿到,剩最后一步了,不能白费。小哲答应我了,你们以后还回来,就三四年,快得很。”
  林曦忽觉得舍不得,好像马上就要走一样,立时有点眼泪汪汪。
  秦怡好笑:“早呢!现在哭什么!”又唠叨:“你们只是过个形式,不是真结婚了,所以还是要有分寸!知道吗?以后不准那么晚回家。”
  晚宴上人人开心。
  苏家夸林家的女儿是天仙,贬自家的儿子是俗夫;林家扬苏家的公子是檀郎,抑自家的闺女是拙妇;听得林曦苏哲嗤之以鼻、牙疼腿酸。
  好容易吃完,那四人还没完没了的继续,林曦不耐,递眼色给苏哲要告辞。
  何燕兰忙捧出盒首饰要作礼金,秦怡坚辞,最后只得又收回去;四人再叙旧,兼带商量留学的事。
  苏哲一出来就紧紧攥住林曦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林曦忽觉脸红,要挣脱,无奈他死活不松,她便扫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吃饭时围巾也不脱,看热得!”
  苏哲遂把围巾抽下来一卷,脸往她面前一凑:“你看看,你看看。”
  林曦见他下巴上下各有半圆的牙痕,清清楚楚,居然还成了紫色,十分注目。她大惊:“我没用什么力气……”
  苏哲夹起她的嘴,看她的牙:“难怪你能啃猪脚,还啃那么干净……”
  林曦哼道:“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当猪脚啃!”
  苏哲凑到她耳根,低笑:“打今天起,我再也不洗澡了,让你啃!”
  林曦气得拧他的手,苏哲只叫疼,就是不放手。
  绍韩抱着两只猫下楼,过绍钥房间,听里面传出古曲,他驻足听听,没听过,意境遥远,如天外梵音。他想一下,上前踢门。
  绍钥裹着一件军大衣,趿着鞋,风度全无;看是他,有些惊奇:“有事?”
  绍韩毫无反应,眼睛望到他身后――里面挺清爽,不像伤心人待的地方。他又望回绍钥,盯着不动。
  绍钥好笑:“怎么的?你也以为我失恋了?唉,不是,人家压根也没喜欢过我;再说我失恋失得多了,没啥大惊小怪的。”又伸手去勾猫的下巴:“小咪咪!”
  绍韩纠正:“黑班马!”
  绍钥笑:“我看叫黑斑猪比较形象!”看他似要皱眉,忙又改口:“斑马斑马,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斑马。”
  绍钥抚着黄斑马,长长的叹口气:“韩,你比我聪明,你说人活着为什么?我想了多少年了,也没想明白。铱凡那么美,那么聪明,她都不想待在这尘世里,你说我们待着有什么意思?”
  绍韩瞥见黑斑马抱着椅腿练爪子。他屋里都是好东西,花了大功夫搜来了,他忙起身踱过去,挡他的视线。
  绍钥不听他回话,也不奇怪,继续道:“那天的事隐肯定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就想利用小荷对付他们?怎么说呢,世上没不透风的墙,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你非要认定她干嘛?”
  绍韩侧过脸,看着他:“你找到了?”
  绍钥一怔,后打唉声:“哪那么容易!以前我以为是我选择范围小,找不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可遇不可求。我看天下最难的事就是找老婆了……我也不想了,混一天是一天,没准儿哪天我也出家去,让咱家也出个佛祖。”
  绍韩还是平着一张脸:“你得帮我。”
  绍钥瞪起眼睛:“我说我想出家去,反正没人关心我!我要出家!”
  绍韩声色不变:“帮完我再去。”说着抱起黑斑马,又从他身上拎了黄斑马,直往外走。
  绍钥气得大张着嘴,脑筋短路,忽一眼瞄到那个黄花梨的椅腿,他“腾”的跳起来,狂叫:“那个死猫,下次再来我房里,我掐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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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ngki:汗!!!!!偶没写出那么多来,只出来2万左右:(,上班了,不能天天在家写,只能分段上传,以保证每天有更新!
  谢各位的支持!!!!抱抱老鼠、qing、忘忧海、00、糊涂小屋、深水鱼、若、比比、ane、忘机、123、魂、云……

  画眉

  苏哲一直不敢告诉方毅出国的事,这天办完退学手续,终是瞒不下去了,遂硬着头皮,找到方毅的教室。
  方毅看他不早不晚的,纳闷:“你怎么出来了?出了什么事?”
  苏哲滑开视线:“出去说,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方毅一口口喝完,把着杯子不放:“值!真值!”又微微笑:“这茶一喝,我的魂喝丢了大半,我都不敢听你说话了!”
  苏哲看着他的脸,原先想好的长篇大段一句也出不来,很简短的,他冒出一句:“我要带曦子去加拿大念书。”
  方毅提起那个小小的紫砂壶,慢慢的往杯里加水,慢慢放下,再慢慢的喝,一杯,又一杯,专心致志。
  那些长篇大段已在苏哲的脑里复苏,但他不想说,也不必说,他要说的他都知道,但知道不等于接受。他体味着他的平静,极度煎熬。他的眼睛一刻不离他的脸,他想让他看到他的目光,他想让他知道他渴望他的理解、宽容、放手、信任、给予、祝福……
  但方毅始终没再看他一眼,喝完最后一杯,他起身,走出,没留下一个字。
  方正难得在家吃顿饭,紧跟着泡个热水澡,再回到书房,见桌上一碟切得齐齐整整的橙子,晶莹剔透,宛如玉雕。他伸手取过一片,咬一口,翻看新出的内部资料。
  忽听外面有人说话,似是方毅的声音,他有些奇怪,正要出去,就见他已进来了。
  “爸,有件事我跟你商量商量。”方毅笑眯眯的往他对面一坐,心情颇好。
  方正不动声色,示意他说。
  “我想去外面镀镀金,弄个洋文凭,昨天我们聚会,他们都说去,我也想去。”
  方正一皱眉:“你跟他们起什么哄?出去学什么?学得背祖忘宗。中国的学校哪点不好?你们就不好好的学!出去的人我听得多了,没几个好爽爽的回来的,不是吸毒就是搞同性恋。你去干什么?不准去!”
  “我不会吸毒,也不会搞同性恋,我就是想去念念书!你送我去!”
  方正听他的声音异于往常,遂从资料上抬起眼,看他一看:“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现在丢了可惜;再说我已经帮你定了位子,马上机关要精减,你不先进来,以后好的难找。念书什么时候都能念,以后再念也不迟。我告诉你,你那个位子很容易公费出国,不更好?”
  方毅收了笑:“我就想现在去。”
  方正把资料一放,声音严厉起来:“你要我说几遍不准去?”
  方毅看着他,一眨不眨,末了“唰”的站起,大步出去。
  方正先发愣,后气得把桌子一拍,几步跨到厅里:“方毅!”
  田园看着方毅突然回来就奇怪,没一会儿,又见他肃着脸出去,她连唤两声唤不回,正忧心,忽又听方正大发雷霆,她忙掩上门,回脸望他:“儿子回学校了……”
  方正怒气不平,喝斥:“看给你惯的,都会给我脸色看了!”
  田园略一低头,想回房去。
  要在平时,方正也就算了,但今天火气特别压不住,又看她竟也不理自己要走,遂随手操起一样东西,用力砸过去。
  田园不及躲闪,打个正着,小瓷瓶从她头下跌落,摔成两半。她不觉得疼,只觉着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来,她伸手抹一下,挡住它们别流到眼睛里。
  她看向方正,神情平静:“我没有资格惯儿子。”
  方正一顿,她一向不回嘴的,但看那血流满面的样子又嫌烦,遂挥挥手:“快收拾收拾去。”
  转眼就到了三月下,林曦又转到手术室。
  这些天来,苏哲早晚接送她上下班,其余时间多在家看书,一则他要争取奖学金,二则林曦也不许他跟着,说是影响她工作。他虽感难熬,但还是听她的,有时实在想,就偷空过去看看,送点小零食;如此一来,反倒更增情调,两人蜜里调油,浓得化不开。
  这天林曦休息,苏哲天天看书嫌烦,要出去走走。林曦想着好久未见方毅了,叫苏哲快联系,一起去梅花山。
  苏哲打几个电话,皆找不着,只得作罢。
  林曦心里疑惑,再看看苏哲的神情,似也担忧,她便问:“方毅最近忙什么?你见过他吗?”
  苏哲摇头:“没大见过,可能,可能他爸那边事多,他要帮衬着……”
  林曦低会儿头,后道:“那我们先去看看,好看的话下回叫他一起去。”
  梅花已开到尾声,不少好品种已碾落成泥,然少了接踵磨肩、人声吵杂,反而更成了赏心悦目地。
  林曦看看那株挂着“绿萼”的梅树,回脸冲苏哲笑:“那年这个真稀罕,多少人围着看,我还偷了两朵回去呢,可惜一离枝就不美了。”
  苏哲笑回:“我就记着咱们那一坛子梅花雪,不知现在在哪儿,唉,忙了两天,一口没吃着。”
  林曦白他:“你还有脸说,非要埋松林里,又不做好标记。方毅气死了。”又叹气:“偏偏今天又不下雪,我还想着再给他弄一点泡茶呢,老天也不帮忙。”
  苏哲笑:“等明年吧,明年肯定会下雪。”
  林曦一笑,又叹:“如果方毅跟我们一起去就好了……我们一走,他就一个人在这儿了……”
  苏哲拉紧她的手:“我们会回来的。”
  在大草坪上吃完午饭,苏哲支起小帐篷,两人躲在里面小睡。
  苏哲总不肯认真睡,抚林曦的脸,百般要亲她。
  小帐篷虽拉得严严实实,但总是在外面,林曦不自在,遂推他,佯装生气。
  苏哲讪讪的,只得缩回手,一脸委屈。
  林曦看他如此,又不忍。
  虽说是订了婚,但他俩还不如以前自由,平时他们多在她家吃饭,吃完饭两人守着台灯各自看书;上几次她休息,偏秦怡也休,于是叫着让苏哲多看书,不准他们出去玩;最好的时光只在临走前,两人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速战速决的来个吻别。
  林曦轻轻拉过他的手,放在唇上亲两下:“待会儿去你那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苏哲一听,立时蹿出火花,忙道:“现在就走吧,我都饿了。”
  林曦好笑:“你不刚吃过?”
  苏哲也不理,忙着收拾背包。
  林曦忍着笑要帮他,忽发现帐篷外角一动一动的,好像有谁在扯着玩,她忙把门一拉,探头去看,竟是一只虎斑猫,未等她惊喜出声,后面又跳出一只狸花猫。她正要喊苏哲来看,就听头上有人说话:“这么巧。”
  苏哲和绍韩坐一边,林曦和两只猫坐一边,一边沉默是金,一边热闹是银。
  那两只猫被人宠惯了,喜欢人得不得了,林曦又知道怎么逗它们玩,猫们乐疯了,上蹿下跳,遍地打滚。
  苏哲虽是气恼,但面上还过得去,不像以往那样醋意冲天。
  林曦高兴,也引他跟猫玩。苏哲看她那么喜欢它们,又亲又抱的,比对他还好,憋气,恨不得全踢出去,哪肯再跟它们玩,一个劲儿摇头。
  绍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带绳子的球递给林曦:“它们最喜欢这个。”
  等到家,林曦看钟已近四点,赶忙开火烧水,又讨好的收拾东西,不要苏哲动一根手指头。
  苏哲也不知那儿不痛快。绍韩从头到尾没三句话,林曦对他也没啥特别,但他就是别扭,想来想去只能吃那两只猫的醋;再看林曦一应忙去了,顾不上理他,他更觉无助,遂慢慢走进厨房,由后抱住她:“曦子……你对猫比对我还好……”
  林曦哑然失笑,看水滚了,要往里放东西,偏被他抱得紧紧的,动不了窝儿,她正要央他松手,就见他把煤气灶一关,打横将她抱起来,直往他房里去。
  林曦被他放到床上,他的手已探进她的毛衣,她看着他的眼睛,没丝毫的挣扎。
  苏哲一顿,手又“唰”的缩回去,他凝望着她的眼睛,呼吸慢慢变轻,目光渐渐清澈。
  林曦以为他至少要吻她一下,但没有,他又坐直了,也拉她坐直;他侧脸看她一眼,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接着从床沿滑坐到地板上,额头抵住膝盖。
  林曦走到壁橱前,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丝绒的盒子,坐到苏哲身旁,递给他。
  那是何燕兰替她选的婚戒,有一颗光芒四射的大钻石。苏哲拿来给她,两人评价狂土,笑了好一阵子。她怕戴手饰,再说上班也戴不了,便锁进保险柜。
  林曦看着苏哲替她戴上,把头枕到他的肩,窃窃的说:“我不怪你,你也别怪自己。”
  苏哲一听这话,更觉窘迫。
  林曦见他的脸似乎红了,还躲她的目光,她得意加好笑,又够上去说:“我们老师跟我们说,‘要是你们男朋友对你们没反应,你们千万赶紧重找,这种男人肯定有问题,以后日子过不下去’。”
  苏哲跟听个炸雷似的,张着嘴,半天才问出话:“你们老师跟你们说什么?”
  林曦看出他吓坏了,模样滑稽,遂抿嘴一笑:“我煮汤去了。”
  苏哲傻傻的坐半晌,后忽的大笑,用力按地,一跃而起。
  自他明了对林曦的爱后,在他心里最隐秘的深处,出现了一种不能跟任何人说的焦虑,那种焦虑日渐蔓延,愈演愈烈,他不敢正视,却又不能不正视,每一念起,总是如坠烟海、心神恍惚。
  他害怕林曦一直“单纯”下去,他害怕她对他的爱是当他哥哥一样的爱的延续,要是那样,他该怎么办?他与林曦不避嫌惯了,现在虽说更亲密,他们都亲吻了,但他总是不安;他看得见她的身体在成熟,他看不见她的心智是否也跟着一起成熟,还有最重要的,她对他的定位究竟转化到哪一步。有时他想柔情挑逗,但犯罪感同时袭来,然而犯罪感又无法完全压制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处在这种隐秘的煎熬里,他常觉得要崩溃。他时时以“等待等待再等待”劝慰自己,抱着最美好的盼望,祈祷他的曦子早日变成真正的女人。
  而今,他突然发现,他的祈祷已然被上天听见,他的曦子真的成了宝贝了。他心头的狂喜像百丈喷泉那样,一冲而起,久久不落。
  林曦听着脚步声,忙回头,想看看他脸上怎么样了,还没看到,他已到身后,又圈住她的腰。他的嘴停到她耳旁,她听见他的声音轻轻的:“你们老师还跟你们说了什么?”
  他的气息也很轻,抚到她的耳朵上,她突觉痒得难受,不是想挠的那种痒,这种痒找不到痒处,仿佛在全身,又仿佛在一点;他的手臂比刚才松,都没有框全,只在她小腹上打个交叉,着一点儿力,她不自觉的向后一靠,想贴紧他,他自然而然的一紧左手,一把抱圆,腾出右手来,去握她拿着汤勺的右手;他的唇又靠近一点,若有若无的抚一下她的耳垂:“你们老师还跟你们说了什么?”
  林曦忽觉身后的这个人好像跟以前的那个人不大一样,她忙移开头,要看他的脸。
  苏哲配合着她,也往外让。
  映入林曦眼中的还是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带着笑,柔情似水,她看不出哪儿变了,但又确实变了,隐约约的,她喜欢这种改变,他们的地位好像更均等了,这并不是他在俯就她,而是她因得到某种认可上了某种台阶。
  她轻轻笑:“我不告诉你。”
  他亦轻轻笑:“我想听。”
  她抿一下嘴:“以后再告诉你。”
  他点头:“好,我等着。”
  林曦躺到床上,她想着他的脸,那不一样处究竟在哪里?记忆中最难忘的镜头一一翻出,全是他的眉眼,她细细对比,她要找出那点不一样。
  是了,“性感”!
  一直以来,他都是温柔的、宠溺的、爱怜的、包容的、苛护的、小心的……因她是他的小妹妹。
  如今,他又多了一种致命的魅力――性感的!
  他不单是她的哥哥,他还将是她的丈夫。
  他也不全当她是妹妹了,他还当她是他的小妻子了。
  林曦把被子一蒙脸,无声的笑。

  砥柱

  月初,静熙那儿传出喜讯,众人都狂喜,独杜雷紧张得要命,既怕她心脏受不了,又怕她吐得厉害,林曦苏哲看他慌得像逃犯忙得像鸡婆,偷笑不已。
  这天下午没手术,林曦把手上的事都做清,跟带教老师请个假,从手术室出来。
  她要去找方毅。杜雷也说方毅自开学后就没见着,跟他们一样。她算算时间,越发不安,遂瞒着苏哲,要去看看。
  刚出住院部,就听有人喊她,她一抬头,简芳妮迎面过来。
  上个月她们已见过两面。她原来是潘芸的同学,看了潘芸后来看她,于是叙旧。
  林曦心里有事,打个招呼就想走,却被简芳妮拽住:“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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