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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烟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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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吵醒了大家。”
梅庄二门紧闭,此时叩门也不合礼节,但这难不倒他们,飞檐走壁,亦是他二人的强项。
黑衫白衣,夜空之中飞舞翩翩,没有费太多力气,便已落入院中。
“何人擅闯梅庄!”
两人不过刚落地,便听到了一声怒吼,这时辰了,原有人真的未睡。
“那暴躁的声音也只有师兄能发出了。”苏子俞浅笑,看着飞身前来“擒拿”他们的人。
来人本是怒火冲天,却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一腔怒火转成空。
“师兄,好久不见。”
***
月圆夜深,三人相坐百年松旁把酒言欢,心中有太多事想去倾诉,可本为男儿不擅言辞,无需多言,一切只在举酒间。
“君谨莫,还好子俞平安,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朕比你更再意他的安危。”
子俞无奈的看着那两人,完全插不了话,难得回一次梅庄,却被那两个没兴致的家伙糟蹋了。
“你这梅庄打理的不怎么好,与当年你师父还在时相比差多了。”
“这天下被你管治的也不见太好,我们梅庄人吃不到国家的米粮,只有自耕自给。”
继续默默无言独望天,顺便再喝一口师兄酿的酒。
“你今晚都喝了多少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么!”君朔一手夺过瓷杯,眼里有不满。
常肃转身抱走了酒坛,同样的不愿他贪杯。
“你俩难得意见一致,我很欣慰。”
“少在这给我学师父装老成。”常肃曲指弹在子俞后脑上,忍不住笑开。
“你们会留多久。”
“天亮,就离开吧。”
君朔诧异不解,他竟要这样急的离开?“子俞,多一两天无碍的。”
“对啊,其余师弟们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相见相别的太隆重了我会不适应,就不要告诉他们了,我总是要离开的。”
“你怕离别伤悲会让他们难过,那怎么不避讳着我?你完全不考虑你师兄的感受么。”常肃摇摇头,同处梅庄,待遇却完全不相同。
“这么多年你习惯了嘛。”
三人相视而笑。
君朔望着子俞的侧脸,只觉得温暖。
他知道了,子俞不多留恋梅庄,是为了他着想,他的霸业不在这里,子俞便陪他去他心中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兜转终回朝
雪后的梅庄更见水色山光,子俞起身眺望向远处,他还清楚的记得,打坐晨练的生堂在哪,大家安身的宿房在哪,师父的清居,烧饭的厨室……每一处,他都记得格外清晰。
天光渐亮,分离的时刻已不远了。
“等我去祭拜师父,稍后在走。”
师父坟茔在后山,很久没有拜拜他老人家了,子俞想着,似乎眼前又浮现那个分明慈爱却故作威严的老人,不禁笑得温暖。
师父坟上不见荒迹,应是被师兄们照顾的很好。
“愚徒不孝,一别数载不曾归乡,师父,子俞实在不孝……”
他入梅庄时不过五岁,十七出庄陪君朔南征北战夺取江山,如今再回故里,已是二十又二了。
他并不算长的人生岁月中,多数时光却都是在梅庄度过的,若说此生还有什么地方是他甘愿铭记一生的,也只有这里而已。
还有一处,罚训房。
弟子们犯了门规,无论是谁,师父都会不留情面的狠狠责罚。
他算是知礼守训的乖巧弟子,而师兄就比较惨了,罚训房总能见到师兄的身影,有过一段时间师兄受罚的厉害,以致后臀肿胀不堪许久无法安坐。
那些日子通常是小黑屋里摇曳着零星灯火,而他却握着药瓶仔细为师兄敷药。
现在想想,那时还能背着师父使使性子的孩童时期,其实是十分珍贵的。
***
风雪宫,缟飘摇。
皇宫角落还有这样一个女子,很多人都快要遗忘。
她来到这里不少日子,可甚至有许多人都无法叫出她的名字。
冠以她的,从来只有秦南第一美人这个敷衍的称号。
一柱冷香轻焚,燃了谁人幽魂。
“苏子俞,来生不入皇城门。”
自得太师死讯,许多人虽面上不表露,但暗自仍是窃喜的。
自古以来,君王若是沉迷美色定无好果,何况皇帝钟心之人还是一个男子,如此有违伦理,天下人都难以接受。
可也并非无人真心为太师心伤,比如君朔,比如宁付,在比如……痴心候在风雪宫中的她,曲素。
曲素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可她爱的那个人注定了这辈子不会与她续写后生。
只是他不爱,不妨碍她爱。
那时女子值芳华,一身佳梦正待展放。
可恨背负了第一美人的名号就已定她此生此命不由己为。
国主有令,有朝一日战火燎起她便要远赴他乡为国和亲。
她自幼通得诗书琴画,一身舞艺绝四方。
只是背负了太多总会有不甘,若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只是山村野夫无人知晓。
终于一时花开正旺,残崖底深,她决定沉睡于此。
腾空的身体未如预想一般坠落而亡,崖底的少年正树下乘凉,如此,无助的身子被揽入他人怀。
也是那一天,她知道了世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人,能让她抛掉所有轻生的念头。
“我非天人,叫我子俞就好了。”
她还记得,那日她痴痴的问你是神仙么,他就是这样回答的。
曲素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如今什么也不剩下了,他不在了也好。
这样,她就能安心的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其实,曲素也非天人,不过可笑可怜的傀儡而已。
***
出了梅庄已又赶了三个时辰的路,君朔怕子俞身体吃不消于是提议暂停马歇息一会。
“附近的树枝都被雪水打湿了,朕去别处瞧瞧有没有干柴火可以用。”
“不用了阿莫,这里不冷。”苏子俞说着一手递过去一个水囊,“喝点水,稍后继续赶路。”
寒风使得水也变得冰凉,但君朔并不介意,赶了许久的路倒是真的有些口渴。
子俞看到君朔畅快的喝了很多,眨了眨眼,起身去包袱里拿了一件厚氅。
“冷了么?”君朔关切的问着,他还是惦记着子俞伤痕累累的身子。
“嗯,好像又要下雪了。”
“是么。”抬眸看向天空,那里一片清丽,是才接受过洗礼的样子。
“子俞,朕好像有些累。”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精神的头脑忽的昏沉起来,眼前景象变得模糊,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那先睡一会,不会耽误赶路的。”子俞的声音有一种安抚的味道,让本来已意识不清的君朔更是立刻陷入了沉睡。
“阿莫?”子俞看着君朔沉睡中的侧脸轻唤了两声,确认了那人确实已经没了意识才笑了笑,将手中的棉氅为他披好,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树头。
“过来吧少风。”
枝头黑点几下跳跃就像矫健的黑豹一样飞扑至子俞面前。
“公子,你发现我了啊!”
少风就像小孩捉迷藏被捉到一样一脸失落,子俞到了嘴边的呵斥在看到这样的少风后硬是化为了乌有。
“你怎么敢跟踪我们,若是被阿莫发现了怎么办?”
“公子……”少风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很是委屈,“少风不想你回宫去,皇宫有什么好,就像前些日子一样每日陪陪少风不好么。”
“阿莫已经知道我并没有死,所以我必须回宫。你已经长大了,不要总这么孩子气。”说话间刻意放重了语气,可看到少风可怜兮兮的样子终是狠不下心来,“回去吧,我分不开身,派里很多地方需要你去照顾。”
“……”少风扁扁嘴,尽管不乐意,但看到公子坚决的样子也不好再多拦阻,正要离去,却又猛然想到了什么事,“对了公子,锡山掌门杜风已经答应愿日后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他说不愿继续流落江湖,希望日后能在朝中讨得一席之地。”
“所有有才学的人都会有他的用武之地,转告杜掌门,倘若他有报国之心且不乏学识,朝廷来者不拒。”
少风领了命满是不舍的离去了,没有人在意到沉睡中的君朔臂膀下意识微颤的瞬间。
***
苏子俞回来了,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能回来,不是尸身,而是活生生的站在所有人的眼前。
“没听说过人还能死而复生的,我早说了,这太师一定是什么山精野怪!”
“这些话也就丞相您敢说说了,我们其余人连背后议论两句都不敢。”孙公公翘着兰花指抱怨,怨妇形象倒是十足。
“皇上是被苏子俞迷了心窍!一个男人再怎么好他能传宗接代么?皇上不立妃嫔不纳后可有为龙室着想?”老丞相气的直哆嗦,须眉苍白,他都要操碎了心。
“哎呦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心隔墙有耳!老奴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老丞相自觉不妥,寻了周围见并没有人才安了心,“不碍事,总之,谁若有损华国,有损皇上,都留他不得!”
***
“你可真能耐!我以为你真的做了战场亡魂!”宁付听说苏子俞生还,头回连古书丹药都留不住他,扔开手中的百草图鉴就冲向了岚玉轩。
“是啊,吃了你那么多呕心沥血才炼制的神丹妙药,不到耄耋之年怎敢呜呼而去。”
“你真行!邓将军领兵五千损失不过一百,而这近百人内险些就要算你在内,亏你武艺过人竟能遭人暗算!”
“你也知道是暗中的,我未能料想又怎好防备。”苏子俞避重就轻的说着,也未想过责难邓将军。
宁付无奈叹气,只好示意子俞平躺在榻,一手已经压上子俞腹部。
“最近胃疾犯的厉害么。”
宁付的手指一下一下按进子俞腹中,本不明显的疼痛此时也强烈起来。额上渗出细汗,子俞也只是强笑着掩饰。
“平……平时没有现在疼的厉害。”
“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爱惜反要旁人来为你操心,可是不管怎样吃苦的还是你。胃疾虽然顽固但也不算太棘手,你平日里多注意一些,就算不能痊愈也能省去很多折磨。”
触诊结束,子俞反像大病一场一样虚弱不少,调息了许久,总算缓和不少。
“宁付,我有一事需要你相助。”
听了子俞的宁付有些诧异,不知子俞有何事找他,面上的严肃十分少有。
“替我备百人量的牵机药。”
作者有话要说:
☆、但怕闺女痴
“百人份?你想做什么?”牵机药夺人命可算狠厉一绝,宁付无法想象子俞要这东西又有何用。
“你是神医,牵机药的性能你比我了解,我做不了其他。”
“子俞你……”
“这个忙,能帮么。”
“……苏子俞少有请求,唯此一次,宁付不敢不应。”
他知道宁付一定是因为他的隐瞒而不满,但是没有关系,他始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日后不论招来怎样的后果,由他苏子俞所做的因,定要是他来咽下所有的果。
***
丑时,各宫中人已就寝。
最后一间,当谨隆殿也陷入黑暗后,一抹秀白影迹悄然行动。
广袖翩然扯起一片的夜雾,人影跃过城墙,融入了暗色。
风雪宫后院的曲素正巧看到一切,这一天她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当她知道苏子俞还活着的消息时,整个人都不争气的颤抖起来。
只是兴奋过后仍是失落,苏子俞不爱她,无论那人是生是死,都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心烦的她本坐在后院想要静静,没想却看到了那一幕。
如玉公子,刻骨铭心。
那个人在她脑海留下了一辈子消磨不了的痕迹,即使看不到脸容,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冠以轻功天下无双的男人,只有他――苏子俞。
***
白日繁华的街道在夜晚看来显的格外冷清,苏子俞最终停在一较为偏僻的房屋前,屋子很普通,但也整洁。
进了屋子立刻就有人迎上前,但态度很不和善,冰冷的剑刃准确对准了脖颈。
“阁下夜闯民宅该有不妥吧。”
苏子俞却未惊慌,抬手取下了斗笠,轻笑。
“是公子。”男子撤开了利剑,恭顺拜手以表敬意,“黑翼无理了。”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看似平凡的民房其实别有洞天,子俞不知触动了何处的机关,房内立刻通了一条直达地底的小路,子俞先行,黑翼紧随其后,而那处通口在两人都进入通道后竟然自动恢复为原始的模样,很是神奇。
“交给你们的任务做的如何了。”
“七大派已有四派归属我教门下,只是江湖中余派散教众多,一时难以全部拿下,不过按照之前计划来看,三年内收拢各门各派应是足够了。”
“嗯,也不急于一时,先着重取下七大派。”
“是!”
石阶上落下步履声清脆,在空荡的地室里如同水纹一样一圈圈漾开,敲击在心上,其中滋味难言。
阶层窄小好似望不到尽头,走了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终点。
地室里同室外又是完全一副不同的模样,精铁焊制的牢房仍泛着寒光,牢房里的人应是被施了药物,此时都陷入在沉睡中。
“宗袭派余党铲除了么。”
“还没能全部捉拿,不过已经命教中一些武艺高强的人去做了,不会用太长时间。”
“之前与那些不服管制的人起了冲突教中损失如何。”
“只是伤了一些弟兄,没有太大伤亡。我们每收得一派都会按公子的吩咐去说,只要他们安心为我们做事,日后定不会亏待他们,谁知还是有人不甘居于人下,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苏子俞笑了笑,指尖擦过牢笼的铁杆,看着仍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模样,温润谦和,“凡困兽都会拼死挣扎,出于本能罢了。”
取下腰间系着的囊袋,递到黑翼手中,子俞轻笑,“有胆负隅顽抗的人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不过此药吃的人不怕,看到的人也会留有震慑,这些你拿去,用来以儆效尤最好。”
“公子,这……”
“我托人准备的,这些应该够你用了,我这里还留了一些,日后有别的用途。”
“黑翼明白。”
牢房里的人此刻仍是一无所知,昏昏沉沉睡的倒是安稳。
子俞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所透出的意味没人猜的透,“要记得恩威并行,听话屈辱的活人强过倔强不屈的死尸,他们会明白的。”子俞说着,又取出一样信件,“教中属你轻功最好,这封信要在两日内送至茂山梅庄常肃的手中,切记嘱咐他,此信需等宫内形式有变后再看。”
“是,黑翼即刻起程!”
***
回宫时夜色仍深,乘了天色之便子俞很轻松的回到了岚玉轩。
只是还未进门,人先有了警觉。
他的行踪应是被人觉察到了,此时屋内有人。
顿了顿,继续推门而入。
他出发前已做好了打算,该来的逃不掉,见招拆招就是了。
“子俞,你终于回来了。”
没有想到,屋内的人竟然是曲素。
自从他将曲素安排到风雪宫,他便刻意与曲素疏远着。
苏子俞是聪慧之人,她的心思情谊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是既然彼此之间毫无可能,那就没有必要留给对方仍有希望的假象,枉伤了真心。
“你怎么能来这里。”
“是,我这样却实有违规矩,可是……我想见见你。子俞,你不爱我,你情愿看我走向我痛恨的归宿,你这样对我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连我的情感都要我强迫自己压抑,我做不到。”
轻叹一声,一向善于言辞的苏子俞此时却没了话语。
也许当年救下了想要轻生的曲素不是对她最好的救赎,他没想到,救了那个女子性命的同时,却封锁了一个女子的心。
“回去吧,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你会引祸上身的。”
“祸患又算什么呢。”曲素苦笑,眼中却是毋庸置疑的倔强,“我记着自己的身份,我是为了自己的国土前来嫁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男人,可是子俞,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即使我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我也想尝试去改变。”
苏子俞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前的人对于自己的未来其实没有半点掌控权,可她仍然试图抵抗,这样的曲素,让他敬佩,却也怜悯。
“所以子俞……”曲素慢慢走近子俞,暗中鼓气一样,抿抿唇,仰起了头,“曲素此生与你无缘永结同心,但是,曲素的初次……你愿意要么。”
苏子俞终于不再平静,他看到曲素眼里的小心翼翼和流转的水光,不禁诧异。
若她有一日真的与阿莫大婚,却没了清白的身子,她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怎样的灾难么?一个人究竟为了怎样的心愿,竟能如此全然不顾!
她不顾虑自己日后会因此遭受怎样的磨难,她甘愿抛弃尊严甘愿卑微,却只是为了这样一个请求,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你……愿意么……”曲素想要抱一抱眼前的男人,可才伸出了手就被避开了。
“回去。”
“为什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怕!”
“曲素,别傻了,你没有听到宫里人如何言传我么,随在当今君王的身边怎样也比你强,那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即使你不怕,我也不想来日误了自己的前程。”
“你怕我牵连你?”曲素不死心的追问,她只是无法接受,为何她将自己作贱至此他却仍是不要她。“苏子俞,你今晚鬼鬼祟祟跑出宫去,我全都看到了!你以为,我若将这些说出来,你的前景便不会受影响么?”
苏子俞顿了顿,蹙起眉头,很快却又释然,“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原来这么久了,始终是她一厢情愿。亏得自己满腔情谊,却也只是拿去给别人看了笑话。
曲素握了握拳,不愿意继续卑微,一把推开苏子俞便冲出门外。“苏子俞,我的苦痛,来日要你百倍偿还。”临离开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至少如今的曲素应该不会继续留恋他了。苏子俞摇了摇头,他只希望曲素能好好的活着,他不希望,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却不懂珍惜自己的命。
胃里本来只有隐隐的痛感,却在曲素的推搡之下变得强烈起来。
子俞蜷缩在床角用手抵在上腹,赌气一般它疼一分他便用力按它一分。
按到后来,疼痛已经无法用手压的住,他索性两手一摊放任它痉挛突跳。
难眠的一晚,就这样在疼醒疼昏间缓缓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暗中生
翌日。
天象有变,雨雪霏霏。
宫中似暗埋了火线,一触即发。
乾坤殿中,近百重臣联名进谏。
直言自古以来帝王宠纳妃嫔扩充皇室乃是天神之意,而今吾皇废弃后宫六宫无人日后定有隐患,只愿吾皇早日恢复前朝制度以添宫室。
“众爱卿劳心费力朕很欣慰,只是浅薄来看此乃朕私事,爱卿只为国事便罢,至于朕来日是否立后、纳宠妃子,不必诸位费心。”
“皇上!”丞相手呈谏本,苍老的脸上刻写的是对国的忠心与因皇帝不听臣言而流露的悲哀,“皇上,皇室不能空虚啊!前车之鉴,裕国国君刘越一生只宠戚皇后一人,不纳妃嫔驱散六宫,最后喜得两公主,可无龙子承接霸业,最终裕国流落异姓人之手,江山易主,戚皇后惨遭迫害,这些,都是鲜血刻下的教训啊!
君朔握拳怒视着殿中的臣子,想要发作,却又觉丞相所言无不道理。
可是,让他纳妃立后......
他做不到,如果这样做了,那子俞又该怎么办。
“无事便退朝罢,此事,容朕再想想。”
“皇上,君氏江山不能落入杂人之手!老臣至死追随的,只能是皇上!只能是流淌着皇上血液的君王!”
逼他!所有人都在逼他!
君朔皱眉冷言:“丞相不必担忧,朕,定能掌权直至您百年之后。”
这样的态度语气已经明显昭示了君朔不愿再与这些大臣纠缠下去,他最痛恨的,就是他已尽心做好一个国君,治理好这个天下,可仍是有人不愿不满,甚至还想限制他或爱或恨的权利,他本是统治天下的最高者,凭何还要受此约束!
这些老臣,口口声声是为国为主,此心诚然不假,可他有时实在想要痛斥这些迂腐的老顽固。
只是,即便他能以王的权威让百臣闭嘴,但天下人又怎能接受。
他是君王,可他心念的人,却是一个男人。
有悖伦理道德,不符世俗,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允许这样一段感情存在,若非他是帝王,他与子俞,恐怕早受千夫所指了。
“先退朝,爱卿所言朕会仔细考虑。”
君朔此言已算是让步,可今天的这些大臣不知为何变得尤为执拗,他话已至此,可大臣仍没有退让的意思。
“皇上!三思啊!”丞相拜拜手,不愿罢休“皇上何不考虑考虑居于风雪宫的曲氏?据说曲姑娘极富才思,若能伴在皇上左右,将来定能传为佳话!”
曲素?
君朔这才记起那个数月前被安置在风雪宫的曲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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