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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小人物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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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向云和程维没走几步，便看到拐角出走来两位军官，虽然不知道军衔，可明眼人也知道前面一位气质冷冽的军官位居高位，举手投足间带着上位者气势。
和范向云程维擦肩而过后，一直往里，范向云和程维停下脚步，转身看了过去，这不仅仅是他们有好奇心，就连旁边卡座的客人和服务员也投以目光跟随。
莫七额头黑线的看着走来的顾长风，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不是莫七矫情，而是怕麻烦，身边有个备受打击的钱桑，不远处有范向云和程维。
顾长风看着莫七低头捧着个茶碗，假装没看见自己一般，嘴角升起一丝弧度来，提早下班，果然是正确的，虽然对宋峰没跟随莫七有些不满，但在见到莫七平静的脸上出现其他情绪，顾长风这几天的委屈被治愈了。
这时间不早不晚，对顾长风来说，莫七的那三位朋友，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而今天的事，也猜的□不离十了。
莫七躲无可躲，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顾长风，慢慢抬头看了过去，嘴角抽了抽，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长风无视那语气，见莫七总算开口，舒了口气，理所当然平静说道，“正好顺路，接你回去。”
莫七脸黑了下来，总参大院和艺术学院那就是两个方向，这顺路顺到这里，想起什么后，瞥了一眼钱桑和不远处的范向云，看到两人表情，莫七哀叹一声，果然如此。
第一个受到惊吓的是莫七身边的钱桑，还没从范向云离去中缓过神，鼻涕眼泪一把，就听到一位闪瞎眼的军装气质男和莫小七那诡异的对话，抽搐变成梗塞，打起嗝来，那真是被吓的。
而第二第三位，当然是不远处的范向云和程维，从好奇到惊讶，再到不相信，这其中的心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范向云张大嘴巴，目光在莫七和那位军官中徘徊，而程维脸色变了变，温和的脸终于有些变化。
第六十二章
从茶坊出来，莫七和钱桑上了宋峰那辆车；而顾长风和廖凯坐进另外一辆车；一前一后；往宅巷开去。
因为下班时分；车辆拥挤了些；两辆车速度慢了少许，直到六点多，才到宅巷巷口，一前一后停靠在路边。
莫七见车停下；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抱着自己手臂，就像抱着最后一根稻草的钱桑；无奈的叹息一声。
“到了；桑桑。”莫七低声一句，伸手戳了戳钱桑的脑袋。
钱桑暮然回神抬头看了一眼车外，没立刻下车，反而转头看向莫七，犹豫了一会后，声音沙哑的问道，“小七，你什么时候回来住。”
莫七理解钱桑此时的心情，向云的离开和程维的话，的确让钱桑深受打击，皱了皱眉头，想起什么后，从包里拿出一些钱来，放到钱桑手中，“过段时间就回来，这个月房租要到期了，这是下个季度的钱，先放你那里。”
莫七直接用行动表示，虽然和顾长风已经确定关系，但也没必要现在就住在一起，等莫云的事结束，还是想搬回来住。
钱桑从未有过的安静，看了一眼手心中的钱，慢慢握紧，抬头间，嘴角弯了弯，“小七，小黎走了，向云也走了，现在只有咱俩，不过，你也有男朋友，离开也是早晚的，但你能考虑我的感受，我挺高兴的了，你和向云的确不一样。”
钱桑没想到莫七顺口一提的男朋友是这般，连看一眼都觉得压力很大，更别说那闪瞎眼的军衔，和后面跟着的警卫了，也没想到莫七即使有了男朋友，还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刚才在茶坊，等自己回过神，就不见向云和程维了，不知道是因为莫七男朋友到来，还是其他原因，而之后，莫七见自己神色不对，便送自己回来。
如果在以前，钱桑或许会有些难过，但此时，莫七和向云那么一比，钱桑有种说不清的舒畅，虽然莫七只简单介绍了一下她那位男朋友，可钱桑有眼睛，那位顾长风看着就不是不简单的男人，而且对莫七也真心相待。
莫七能找到这样的，钱桑的确替她高兴，从头到尾，莫七没有遮遮掩掩，反而大大方方，这种态度让钱桑觉得这才是朋友之间的尊重。
“别想太多。”莫七见钱桑这么平静，反而有些担忧起来。
钱桑眯眼笑了起来，看向莫七，“我没想太多，莫小七，我只是没想到，到最后，反而是你陪在我身边，我和向云关系最好，和小黎也不错，平时和你接触最少，也就在向云谈恋爱时，才有机会和你相处，以前一直觉得你什么都闷在心里，看着就是傲气的人，到现在我才发现，你只是面冷而已，我对向云掏心掏肺，就这么一个结果，指不定她心里怎么笑话我呢，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朋友不是说出来的。”
莫七看着钱桑渐渐成熟的话语，伸手拍了拍钱桑的肩膀，“我本来打算等大家到了后，再开舞蹈班的，现在就咱俩，你有什么想法没。”
“小七，你别顾着我，我知道，你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到哪里都能更好，我就算不能做回老本行，找个工作还是可以的。”钱桑知道莫七以后的路和自己不一样，不想如程维所说，再拖着莫七。
莫七笑了起来，不是因为钱桑的直言，而是钱桑觉得自己和顾长风会一起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桑桑，你想的太远了。”
钱桑瞥了一眼前面竖着耳朵的宋峰，轻哼一声，高声说道，“莫小七，你能看上那顾什么风的，是他的福气，不娶你，是他的损失。”
莫七掩饰的咳嗽一声，看到钱桑虽然还有些忧愁，但恢复以往精神，心松了松，“你自己一个人住，注意安全，你打算重新找个工作，我也不拦着，只是别回酒吧了，等我回来，我们再慢慢商量。”
莫七低声一叹，本来好好的计划，少了何黎和向云，莫七没多少兴趣了，而以后做什么，莫七也有些迷茫起来。
钱桑点了点头，知道只有自己和莫七，有些事做不了，心有些不甘，为什么何黎和向云不早点说清楚，抬头看了一眼莫七，咧了咧嘴，“我虽然笨点，可你说的我还是知道的，我有本科学历，找份工作应该没问题。”
莫七恩了一声，见前面宋峰咳嗽一声，就知道自己和钱桑聊太久了。
钱桑瞥了一眼宋峰，哼哼两声，对莫七笑道，“行了，我下车了，你家那位还等着你，电话联系吧。”
莫七目送钱桑下车远去，就见前面宋峰转头对自己说道，“嫂子，首长让你过去。”
莫七一愣，想了想后，便下了车，走到后面，打开车门，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顾长风，坐了进去。
车开动后，车厢内一片沉静，顾长风见莫七沉默不语，侧头看向车外，也没说什么，重新闭起眼睛。
莫七看着车外风景呼啸而过，抿了抿嘴角，如果是以前，莫七的确会对顾长风忽而出现说两句，可现在，莫七没什么心情。
对何黎三人，莫七还是投入些感情，毕竟从自己睁开眼，便天天生活在一起，接受莫其记忆，这三位算得上莫七的朋友了。
虽然对分开有了准备，但真到这天，莫七还是有些低沉，这不仅仅是因为感情，还因为培训班的结束而迷茫。
莫七想起什么后，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顾长风，感叹一声，或许在很久以前，顾长风就猜到如此结果，要不然，怎么一个劲的让自己回部队。
“想什么。”顾长风察觉到莫七的目光，睁开眼，平静问道。
莫七愣了愣，避开顾长风那深入人心的视线，侧头看向车外，敛起眼底的低沉。
顾长风气急而笑，伸手捏着莫七的下颚，转向自己这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莫七的眼睛，冷声道，“冷了我这么久，还没够，嗯。”
莫七拍开顾长风的手，一时间有些烦躁，嗤了一声，“我可不敢，顾大少。”
“莫七。”顾长风目光冷了下来，眯起眼睛，低声一句。
莫七无视顾长风冷厉的目光，嘴角弯了弯，伸手掏了掏耳朵，“怎么，我说错了，你想来就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怎么敢说不。”
顾长风敛起眼底的阴沉，往后一靠，伸手解开颈间的纽扣，扒拉开一个口子，心中的怒气才平静下来，低笑而道，“莫七，别太过了。”
莫七侧头看了过去，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语气平淡的说道，“顾长风，这话该我说，我是个小人物没错，我是没办法阻止你的想法，你说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你说想结婚，我就必须听命，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可什么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你就不怕物极必反么。”
顾长风眼底一沉，重复一句，“物极必反。”
莫七笑了起来，“或许这事放别人身上，得感恩代谢的，毕竟顾家不是谁都能攀上的，我还得谢谢你，看上我呢。”
“小七。”顾长风无奈而叹，有种挫败感。
“难道不是，虽然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可我知道，你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只要你想要，没什么能阻止，顾长风，你太骄傲了。”莫七直接说道。
顾长风刚想开口，前面的廖凯转过身来，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也没办法，顶着顾长风那目光，低声说道，“首长，有人跟踪。”
廖凯说完后，见顾长风脸一沉，心中暗叹，这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后面跟踪的那位估摸着好不了了。
莫七一愣，听到廖凯所说，刚想回头看，就被顾长风单手阻止，手紧了紧。
顾长风拉过莫七的手，安抚的捏了捏，对前面的廖凯平静吩咐道，“通知江城，在北长街拦截，让宋峰速度放慢些。”
“是，首长。”廖凯接到命令后，脸一沉，快速执行。
顾长风透过前方后视镜，瞄了几眼，伸手搂过莫七，低声说道，“没事，很快解决。”
莫七身体紧绷，靠在顾长风肩膀，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知道想些什么。
车转过几个弯，后面跟上的车不紧不慢，半个小时后，还稳稳的缀在后面。
“首长，北长街已经控制，现在距离北长街还有三个路口。”廖凯接到消息后，低声报告。
“下个路口加速，让宋峰注意点。”顾长风抬头平静说道。
说完后，顾长风捏了捏莫七的手心，语气少见的冷厉，“放心，不会有事的。”
莫七虽然知道顾长风不是针对自己，可还是止不住心一沉，想了想后，低声一句，“是跟着我的。”
顾长风敛起眼底的思绪，没想到莫七这么快反应过来，恩了一声，“你住的地方一直有人盯着，只是没想到，明知道是部队牌照还跟着，叶家大概急了。”
莫七一直以为没那么严重，现在想想，自己太想当然了，如果顾长风没来，那么送钱桑回去的自己，就没那么容易解决，承认道，“今天我就不该出门的。”
顾长风心一顿，随即紧紧盯着莫七的眼睛，半响后，无奈中带着宠溺，捏了捏莫七的小脸，“小七，有些事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因为是你，我才甘愿，我为前段时间的态度道歉，但不后悔，这么多年，没人在我面前说过这些，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不过，别想着离开。”
莫七皱起眉头来，没忽略最后那句警告，想到什么后，嘴角弯了弯，也罢，人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能让顾长风正视起来，也算达到些目的了。
两人相依偎，而前面廖凯听从顾长风吩咐开始下达命令，进入北长街，车速降低，旁边车辆稀少，人行道上不见行人踪迹，过了北长街路口，只听车后碰的几声，又恢复平静。
“首长，人已经抓住了。”廖凯神情轻松了少许，转头对顾长风汇报，瞄了一眼在这当口还在谈情说爱的两位，嘴角抽了抽。
这两天家里的气氛诡异非常，今天听了身后两位的话才知道，虽然廖凯也有八卦心理，可对方是顾长风，那只能当做没看见，不过此时，廖凯真心佩服起莫七来，能让顾长风低声道歉的，莫七绝对是第一位。
莫七一听，神色一松，坐起身来，转头看向车后，路口几辆车堵住其中一辆黑色商务车，几个人影闪动，不一会，又全部消失，路面上恢复平静。
顾长风见莫七一脸呆愣，双眼瞪大，不可抑制的低笑一声，对廖凯说道，“人让江城安排，我没什么要问的，别再出现四九城就行。”
廖凯被顾长风那么一笑，闪瞎眼，连忙开口，“是，首长。”
莫七还没从这么快结束回过味来，知道顾长风有能耐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想到顾长风对自己的态度，莫七发现这么一比，还是有些安慰。
顾长风搂着莫七的手臂紧了紧，抬起莫七下颚，俯身亲了亲，低声说道，“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
莫七叹了口气，没再抗拒顾长风的亲近，靠在顾长风怀里，目光若有所思，或许人都有得寸进尺的坏习惯，自己也不例外。
知道顾长风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毫无顾忌，知道顾长风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要求这要求那，人心满足不了，现在莫七有些明了。
说到底，一直以来，莫七就有些不安，感情来的太快，才会折腾来折腾去，虽然顾长风的确有些错，但自己也一样。
莫七抬头看了一眼安稳而坐的某人，看到他察觉般，和自己对视一眼，莫七从顾长风眼中看到深藏的爱溺，有这么一个能全心对自己的人太少了，有这么一个能为自己改变的人太少了。
冷战这么久，也算达到目的了，有些事，得一步一步来，未来还很远，莫七低下眼帘，伸手搂住顾长风的腰，放松的靠在他怀里，闭起眼睛来。
顾长风一僵，低头看了一眼，见莫七从未有过的依赖，怔了怔后，嘴角泛起笑意来，眼底柔和许多，不管是因为什么，莫七能想通，都让顾长风松了口气。
对那跟踪的人，顾长风第一次产生感谢的念头，伸手轻抚莫七的后背，低头吻了吻莫七的发顶，满足的叹息一声。
第六十三章
日子恢复以往；顾长风没再提结婚报告这件事，而莫七也没再提及，两人之间回到最初相处状态，比起以前来，更为亲近，更为自然。
早晨，两人一起跑几圈，锻炼身体，吃过早餐；顾长风出门，莫七回房间专心编程序，晚上；吃过晚饭；在客厅看新闻，或在书房闲聊几句，或各忙各的。
这种自在而随性的生活，让莫七有些满意，对两人的关系更为接受下来。
在两人相处期间，顾长风偶尔也会对莫七提提四九城顾家的背景，顾家父辈的职位，顾家同辈的工作，一点一滴的让莫七接受，而且，顾长风也渐渐改变对莫七的态度，不是一味的霸道，婉转许多。
莫七当然能感受到顾长风的改变，在体会到顾长风那实实在在的感情后，也不是一味的抗拒，偶尔也关心一下顾长风，平时有些想法，也会对顾长风直言，不像以前般，藏着掖着。
宋峰和廖凯旁观这一变化，对莫七真心许多，开始的时候，两人对莫七不接受首长有些微词，而现在，看到首长一日多过一日的表情，让两人知道，首长和莫七之间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有什么比首长心情来的更重要的。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两人是因为顾长风的态度，才对莫七不敢多言，那么现在，那声嫂子叫的他们心甘情愿许多。
日子一晃而过，已经是三月底了，换届已经结束，在顾长风偶尔闲聊中，莫七知道李家大获全胜，叶家大败。
叶家，内部动荡，表面看没什么损失，可外省的势力消散一空，在四九城的地位下降。
杨家，从B军区远调边防，没有意外的话，是永远不可能回到四九城。
而乔家没什么损失，势力全部在外省军区，如果联姻能成，当然会再上一步，不能成，那么也只是保持现状，因为乔月车祸的原因，因为杨家的边缘化，导致乔家和杨家婚约解除。
叶家到如今地步，叶明瑞对莫云的恨可想而知，但结果已经如此，有些一蹶不振，而杨少翰，因为婚约解除，大局已定，更是找上叶明瑞要莫云的消息，几次无果后，才真正明白莫云的失踪不是叶明瑞动的手，可现在一切已经结束，两家也回不到当初。
而这些，莫七听过后，也只是笑了笑，但从顾长风表情中，莫七知道这次顾家也得了不少好处。
接近月底，莫七想搬走的心死灰复燃起来，毕竟一切已经结束，但每次要开口，看到顾长风那专注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莫七知道自己真的把顾长风放到心里了，没动心时，对顾长风的强求有些抗拒，动心后，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这天周五晚，莫七没对着电脑，反而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翻着书，几天前，去了一趟都城大学，和辅导员把这学期要考的课程定了下来，现在莫七除了电脑，又多了一项消遣，继续重考的无奈。
想起昨天上午接到钱桑的电话，谈及新工作的环境，莫七不自觉笑了起来，而后又想起昨天下午莫女士打来的电话，询问莫云消息，让莫七眼底一沉。
莫女士对于姐妹俩态度截然不同，莫七的确早就习惯，可就算自己告诫过几次，那莫女士充耳不闻的态度，还是让莫七有些同情起自己来，摊上这样麻烦的身体，也是一种无可奈何吧。
莫七伸手揉了揉眉心，心还是不够狠啊，下面也该一次性解决身体遗留的问题了，最起码，在莫云没回来前。
就在莫七思绪远去时，听到敲门声，抬头看了过去，就见顾长风打开房门，对于顾长风现在的行为，莫七只能感叹一声，有一就有二啊，一时心软，让这位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顾长风和莫七眼神一碰，嘴角弯了弯，抬脚走了进来，把手中的文件袋扔到书桌上，走到莫七面前，第一件事，便是俯身亲了一口。
莫七微不可闻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书本，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回来遇上李辰海，聊了会儿，我听宋峰说，你还没吃晚饭，以后超过六点半就别等我。”顾长风坐到莫七身边，便开始脱下军装外套，放到一边后，拉开领带，往后一靠，伸手就搂过莫七，抬头间，目光幽静。
莫七低声一笑，“你可别自作多情，我那不是等你，反正呆家里除了看书就是电脑，没什么胃口。”
“哦。”顾长风挑了挑眉，目光深深，像是看透莫七心中所想，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莫七的鼻尖，“看来，我们还可以再坐会儿，我也没什么胃口。”
莫七低头盯着某人往下的手，心中有些异样，虽然这一个多月顾长风时不时来这一出，但还是有些不习惯，冷声道，“顾长风，手放哪呢。”
顾长风嘴角弯了弯，瞥了一眼莫七黑漆漆的脸，停下动作，低声一笑，“小七，这事你得体谅，我可是忍了三十二年了。”
“你已经忍了三十二年了，也不在乎多忍点。”莫七抬头盯着顾长风，快速说道。
顾长风抬起莫七的下颚，目光幽深，“你就不怕忍久了，影响你以后的幸福，嗯。”
莫七脸变了变，现在某人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顾长风，你严肃点。”
顾长风无声而笑，搂着莫七的手臂紧了紧，“好了，丫头，你见天在我面前晃悠，只能看，怎么也得给点福利不是么。”
莫七嘴角抽了抽，这话多理直气壮啊，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郁闷，想起什么后，瞥了一眼，认真问道，“桑桑去通信公司上班是不是你安排的。”
顾长风往后一靠，平静说道，“小七，我可没自作主张，这可是你要求的，通信公司是她自己找的，我只是让人打了个招呼。”
莫七眨巴眼睛，在知道钱桑准备找工作后，自己的确对顾长风提了提，想让钱桑顺利点，只是没想到是通信公司。
顾长风嘴角泛起丝丝笑意，“你那朋友，除了应聘服务员，就是售货员，一圈下来也就这通信公司还能看，怎么说，也是你的朋友。”
莫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侧头看了一眼，“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谢就没必要了，你可是我媳妇，说实话，你能把这事交给我，说明你开始依赖我，没什么比这更好的。”顾长风的确乐意之至，这种事也就一句话而已。
莫七看着顾长风此时模样，真正是有些无语，可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顺口一提，他便放在心里，嘴角不自觉抿了抿，“顾长风，你别对我太好。”
“我乐意。”顾长风淡淡一句，其他人他可没兴致，一个莫七已经折腾的他欲生欲死了，或许这世上也只有莫七，能让他如此。
莫七嘴角抽了抽，现在对顾长风已经不能用旧眼光来看待了，自从两人冷战结束，这位一天不说些让人脸红的话，就不是顾长风，而莫七在这样的状况下，早就练就厚脸皮。
“顾长风，现在已经三月底了。”莫七想了想后，终于开了口。
顾长风侧头看了过去，看着莫七避开自己的目光，心顿了顿，握着莫七的手臂一紧，低声道，“你的意思。”
莫七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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