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半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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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霆毅听言大怒，忍不住骂道：“司璟然，你这人真是狡猾！你们大夏人都是伪君子！”
　　璟然哼笑道：“伪君子？难道你们不是吗？莫擎离，这样就算我们两清了。这是给舞儿的休书，语源想必也告诉过你，我和舞儿其实根本就没有行房。好好的对自己的妹妹，不要再让她做牺牲品了。”
　　

　　☆、第　117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这该死的‘莫兄’让我联想到了‘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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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擎离看着璟然，璟然说的没错，璟然的话让他们两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说大夏虚伪，难道他们就不虚伪吗？心中苦笑一笑，这个时候谁还会去在乎虚伪不虚伪的问题，试问哪一个生长在宫中的人会露着真本性过日子？哪怕是眼前的璟然也都将自己原本的性子隐藏起来了吧！否则今日也不会将心中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挑明了的同时，也隔开了他和璟然之间那一道唯一的联系之门。
　　封霆毅也是沉默了下来，看着璟然手中的那纸休书，他承认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喜悦。
　　可随之而来的确实愤怒，他究竟是将芯舞当做是什么？封霆毅还记得莫芯舞穿上大红嫁衣带着欢喜雀跃的笑容，那个时候他的心很痛很难受，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给别人来的憋闷的事。
　　可他还是默默的希望芯舞能够过的好，可现在这个得到他的男人竟然说要休了她？
　　封霆毅沉浸下的怒气爆发了，他狠狠的攻向璟然。
　　一边朝着璟然攻了过去，嘴里还不忘骂道：“我现在就教训你这个将别人的情感当做无物的家伙，也别找地方，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今日不把你揍趴下怎么消得了我心中这口气！”
　　璟然也不犹豫，他已经很久不曾畅快淋漓的打一场了，觉得身体和灵魂都已经干渴，见着封霆毅攻了过来，眼底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几个月前，这具身体还是有缺陷的，却因为司辰逸最后的所做，将这具身体给挽救回来。
　　璟然从心底感谢司辰逸对他所做的一切，试问世间有几个人会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况下还去顾及他人？
　　封霆毅的拳脚功夫可以算的上很好，至少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带兵打战才是他的首要职责，可功夫确实一个武将的必备，当他们上战场杀敌之时，没有一技傍身，很可能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当日在北戈时封霆毅就很想修理璟然，不仅是因为璟然将要娶莫芯舞，还有当日在北戈时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那一股让人不爽的感觉。
　　他还记得自己只不过是抱怨几句，这个人就凑到自己的身边告知自己说人坏话要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小声的说！
　　如今算起来这憋闷气可算是有机会得报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好在这冷宫僻静，他们又不曾使用兵器，不过在这样打下去势必会引来南越的宫中侍卫，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封霆毅挥着拳头揍向璟然的脸，就是这张脸也是让人看着不爽的，那个男人长成这样都是个祸害，他要在这脸上留下个拳头印子好消消火。
　　璟然哪里会如他的意，将头稍稍一偏，这一拳就擦着面颊而过，璟然顺势一弯，一拳打在了封霆毅的肚子上，只不过封霆毅今天穿的是武将的戎装，这腰间腹部都缠了铁片护腰，璟然这一拳虽然带着内力下去，自己的手却也痛的要命，他呲牙咧嘴的甩了甩手，在封霆毅受了拳头之后疼痛的微微弯腰之际快速的贴着他的身体转到了他的身后，甚至在转身的同时顺便将封霆毅的一条胳膊扭到了身后。
　　封霆毅哪里那么容易就让璟然擒住自己，自然是反应过来之后紧跟着璟然转身，甚至想要用璟然的方法想要反过来擒住璟然。
　　璟然唇角一弯，以右脚为轴，将身体微微开启于左边，并回转左脚让后贴近封霆毅的身体。
　　封霆毅只觉得怪异，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身体已经被倒栽葱似地被璟然提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莫擎离：“……”
　　看着封霆毅被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莫擎离一时之间无言，他抬眼看向璟然，原本早就知道璟然有些身手，却没有想到他也能和封霆毅打个不相上下，又想起当日在北戈的茶楼时璟然出手对付一名黑衣男子的场景，他依稀记得当时的璟然的体力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好。
　　封霆毅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右手臂和腰部，道：“这不算，你小子使诈。”摔的老子的腰都快断了！
　　璟然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道：“兵不厌诈！何况这根本就不算使诈，是你自己笨反应不及时怪的了谁？”
　　这是第一次莫擎离见着璟然如此伶俐的一面，这种感觉就好像之前他所认知的璟然是被钉在条条框框内的一幅完美的画像。
　　如今给莫擎离的感觉便是条条框框里的璟然活过来了。
　　封霆毅被璟然言语一激，当下又要出手，却被莫擎离喝止道：“够了，这都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有心情在别人的地方胡闹？”
　　上位者毕竟是上位者，这一声喝斥封霆毅和璟然两人顿时沉默下来，封霆毅愤愤的走回莫擎离身边，而璟然只是无所谓的一耸肩，道：“既然如此，就多谢封将军方才搭救，我先行一步，告辞！”
　　言罢，就从莫擎离身边擦肩而过。
　　莫擎离却伸出手抓住璟然，道：“你这是要一个人离开？你对南越的皇宫熟悉吗？你对南越熟悉吗？你这样出去还没有出宫就会被他们找到。”
　　璟然背对着莫擎离道：“难道你们不是盟友关系吗？怎么又要帮我呢？如果说因为觉得设计了我，可我也将你们所放进去的兵器让人交给了刘子期，我们已经两清了！”
　　封霆毅在一旁看莫擎离眼底闪过的一丝不经意的光芒，他看着璟然固执的不想要欠别人什么，出声道：“你跟着我们，混在侍卫里随我们一同出宫便是，我可不想言而无信。既然刚才和你打了一场——输了！就算是兑现了方才你说过的与我比一场的事，这样带你出宫就算是两清了。若是你不跟我们出宫，倒是显得我们很没有诚信！”
　　璟然想了想，他的确对南越的宫廷不太熟，到南越良都的时间大多数被押在马车封闭的马车里，根本不知道南越的道路情况，相反的莫擎离他们对南越应该会熟悉的多，毕竟怎么说他们既然是盟友，按照莫擎离的心思是怎么也要派些人潜进南越做为部署的。这样一想，封霆毅方才的说法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于是他顺着台阶下来，道：“好，我跟你们走！”
　　莫擎离见璟然答应，当下从袖中掏出一粒易容丹递给璟然道：“这是易容丹，吃下去之后能改变人的容貌，待会你吃下之后将这面具戴上，这样就算有人要看你的脸也能顺利过关。”
　　璟然盯着莫擎离手中的丹药看了看，心中打了个突。
　　莫擎离见他犹豫，解释道：“这真的是易容丹，我不会拿毒药去害你！”
　　他眼神至诚的看着璟然，在璟然赖以生存的信条中‘永远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一条是他的教官交给他的。
　　璟然看着一脸诚实的莫擎离突然犹豫起来，到底是该秉承自己一贯的态度还是相信他？
　　莫擎离急了，他知道璟然这是处在那些阴谋算计中产生了对人对事的不信任感，可他不愿意璟然不相信他。
　　当下将药丸凑近璟然嘴边道：相信我！吃下去！”
　　璟然张开嘴将那丹药吃了下去，既然如此，不如搏上一搏。
　　莫擎离见璟然吞下药丸，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将手中雕刻着华丽的凤型银子面具递给璟然，
　　当下不含糊的就先出了冷宫，封霆毅紧随其后，璟然将面具带好之后也跟了上去，同时感觉到面部隐隐的微痛起来。
　　当他们行到未央殿的偏殿时，远远地就瞧见一个南越宫人打扮的太监急得团团转。
　　见是他们，忙不迭的上前道：“北戈皇帝陛下，封将军，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
　　封霆毅道：“放肆，吾皇上什么地方也是你能问的吗？何况你早就知道又何必当心？只不过是去了一趟茅房，迷了路，至于这样？”
　　那宫人被封霆毅一番喝斥顿时吓的跪在地上，求饶道：“将军饶命，奴才绝对没有要质问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内殿方才跑出来的刺客，手里还提着武器，奴才是怕他对你们不利。”
　　封霆毅正欲开口，想他们有武功傍生还会怕？
　　这话还没说出口，段卿瑔却是从里头出了来，道：“宫里的奴才不懂事，让莫兄见笑了。”
　　莫擎离微微一笑道：“不碍事。”
　　段卿瑔正笑着，眼神突然却突然看向莫擎离和封霆毅身后的那名随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问：“咦，这人是莫兄的随侍？方才怎不见此人在侧？”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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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擎离见招拆招道：“这随侍可不是一般人，我出门在外，他便如影随行，段兄想必也了解，这出门在外总是怕出什么意外之事，这人便是在暗处保护我的影卫营第一影卫………风梧。”
　　“哦？不过这人似乎瞧着有些眼熟，卿瑔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段卿瑔上下打量穿着侍从服的璟然，璟然此刻的面部只觉得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向外发散，带着丝丝的疼痛，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面颊处的皮肉被缓缓的拉扯着，就好像撕裂之后再度被人用针线缝起来的疼痛感。
　　莫擎离颇为讶异的转身看向带着面具的璟然，问道：“是么？你见过段兄？”
　　带着面具的璟然摇头，刻意的压低声音，当他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时竟是十分沙哑的，璟然想，也许这就是那个易容丹的药效。
　　“回皇上的话，风梧今日是第一次见南越皇帝陛下。”
　　沙哑的声音效果让璟然十分满意，他不由得感叹古人其实也是有比现代人发明更加了不起的东西，这可要比现代用变声器的时候被人家给发现来的可靠的多，还有，他不确定自己的脸现在变成什么样，不过看莫擎离很沉稳的应对，他对那颗所谓的易容丹有些满意。
　　听到这带着面具之人开口说话的声音之后，段卿瑔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璟然了。可他还是不死心，试想，璟然一个人从未央殿跑出去之后没多久，莫擎离和封霆毅便借口说要去出恭，随后在来到此处时身后就多了一个所谓的第一影卫，这着实不得不让人怀疑。
　　段卿瑔道：“朕还是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不如你摘下面具让朕好好瞧瞧？”
　　璟然抬头看向莫擎离，段卿瑔也是紧紧的观察着几人的神态变化。
　　见莫擎离点头之后，璟然这才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一张布满狰狞刀疤的脸出现在段卿瑔的面前，他不由得倒退一步。
　　那刀疤从左眼的眼角处一直斜到鼻子，整张脸如同被分割开来之后用针线缝起来似地。
　　段卿瑔在此时认真的看着，想要从这个人的脸上找出一些易容的破绽，可是很可惜，什么破绽也没有，脖子处没有连接的痕迹，这张面皮也是实实在在的。
　　璟然见段卿瑔被吓住，想来是这易容丹的效果让脸变得奇丑无比，可他不敢伸手去摸，只平静的低头对段卿瑔说道：“让南越皇帝陛下受惊了，风梧该死！”
　　段卿瑔摆手道：“无妨，是朕要看，怪不得你！”
　　莫擎离上前道：“可是段兄认识之人？”
　　段卿瑔摇头道：“并不是，我没有见过他。”
　　莫擎离道：“说起来风梧这张脸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段兄想必也是知道前不久我那福王兄弟所行之事。”
　　段卿瑔点头，对于这些他的确是知道，宫廷的皇位争斗总是免不了死伤。
　　“他这伤便是那时挨了福王的刀才弄成这样，如果不是风梧，只怕我今日无法站在此处与段兄携手合作，北戈若是被我那福王兄弟做了王，只怕届时大夏就更加顺利肆无忌惮了。”
　　段卿瑔道：“罢了，既然风梧是莫兄的影卫，卿瑔也未曾见过，今日也算知道此人是个衷心护主的。走吧！咱们进去畅饮一番。”
　　言罢，抬脚就往未央殿中走去，莫擎离朝着璟然使了个眼色，璟然知道此刻想要出宫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他便跟着莫擎离进去未央殿里呆着。
　　封霆毅此刻没有出声，他和莫擎离走进未央殿时还多少心有余悸，不过看在璟然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也就稍稍安心下来。
　　这一场晚宴最终因为璟然突然的在未央殿上公然逃走而落幕，杨铭带着人在宫里搜了个遍也没有搜查到璟然的身影，只能悻悻然的回去复命。
　　当他在假山里找到自己的佩刀时说不出的一种无奈心情，这靖王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防备，否则就给了他机会，说什么废材王爷，其实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才对。
　　他进去未央殿时恰巧莫擎离一行人要出宫，段卿瑔便吩咐杨铭亲自护送。
　　彼时杨铭见到一个带着银子凤型面具的男人立在莫擎离的身后，这个人方才他没有见过，杨铭抬眼看此人的身形觉得和璟然的身形如此相像，他不由得转头看段卿瑔，段卿瑔却是摇头否决了杨铭的猜想。
　　杨铭心中疑惑，见到段卿瑔暗示自己盯着莫擎离一行人时才知道段卿瑔还是怀疑的，只是没有看出破绽，这才让自己以护送之名送莫擎离等人离开。
　　杨铭一路将莫擎离等人从南越皇宫里送了皇城，莫擎离坐在马车内，璟然则与封霆毅骑着马跟在后头。
　　封霆毅看了看前头的杨铭，对璟然小声道：“你方才在冷宫里说的那些可是事实？”
　　璟然顶着一张面具，吃了易容丹之后连带声音也沙哑无比，他拿眼睨了封霆毅一眼，道：“方才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问的是哪一句？”
　　封霆毅深深的呼吸一口，这人就是存心让自己不痛快。
　　他低沉着声音狠狠的道：“自然是你与公主成亲却没有行房之事！”
　　这可事关一个女子的清白，你说没有，可别人却并不这样想。
　　璟然冷哼一声，道：“我当你多喜欢舞儿，其实也如同世间男子一样迂腐。若是喜欢她怎么会开口问我这个？看来你也不见得有多爱她！”
　　封霆毅闻言心下急道：“你胡说什么！不管公主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她，你嘴里说没有同她圆房，可你一旦休了她你有没有为她想过？这女子的清白就被你给毁在了手中，你居然还来质问我到底有多爱她？我告诉你，她若是现在喜欢的是我，就算她同你成了亲，失了贞。老子一样还是会娶她回家做我封家的媳妇。”
　　璟然挑眉，道：“不错，总算是有个男人的样子，既然喜欢为何不去追求？所谓事在人为，你没有像舞儿表明自己的心意，什么都不做，空口在这里说爱她又有何用？”
　　封霆毅正欲回嘴，璟然又道：“还有，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段卿瑔让杨铭送你们出宫，都已经快要到码头了，看来宫里的那位并没有放弃，他也许猜到了我会和你们在一起！毕竟，这面上我还算是北戈的女婿！”
　　封霆毅这才闭了嘴，可他这直来直去的脾气憋的他真是难受的要命。
　　行进至码头，莫擎离从马车上下来，封霆毅和璟然自是跟着璟然一起下了马跟在莫擎离的身后。
　　莫擎离转身对杨铭道：“多谢杨护卫相送。”
　　杨铭半弓着身子回到：“北戈皇帝陛下一路顺风！”
　　莫擎离便登上了回北戈的船。
　　杨铭站在码头一直看着莫擎离带来的几十人尽数上了船，而那名带着银质凤型面具的那人则站在船头，当船扬帆而起时，杨铭分明的看到那银质面具下勾起的笑容，他心下一惊，这笑容让他猛然间想起当日在城楼上用千里眼看到的靖王的笑容一摸一样？
　　杨铭心下暗叫一句不好，可船已经开出，他此刻在召集人手上船已经来不及追赶，也就在此刻，段卿瑔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码头，他对杨铭道：“朕真是糊涂，那人虽然面容奇丑，面皮看起来也不像是易容过，可朕却忘不掉璟然的身上带着奇香！”
　　杨铭道：“请皇上下旨，属下即刻领兵去讲靖王追回！”
　　段卿瑔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船只，冷笑一声道：“有何用？即便现在追上了，势必要与莫擎离翻脸，到时候得不偿失。看他居然对璟然如此上心，还不知道心下在算计什么！”
　　杨铭沉默下来，段卿瑔高喝道：“来人！将朕的弓拿来！”
　　他话音一落，身侧就有人将一柄金弓递了上来。
　　段卿瑔拉弓上箭，朝着璟然所在的位置瞄准，杨铭心下大惊，这皇上莫不是想要了璟然的命不成？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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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卿瑔将弓拉满，弓上搭了三支箭。杨铭在一侧看的是心惊胆颤，只要是南越的臣子那绝对知道段卿瑔的弓技是南越第一！
　　他曾经一只箭射穿水中三条快速游过的大鱼，如今拿来射人那人还会有命活着吗？
　　带着腥味的海风夹迎面而来，段卿瑔拉着弓箭对准莫擎离的船头定在远处好一会儿。
　　就当杨铭以为段卿瑔不会拉弓射出的时候，段卿瑔却是猛然的松开了拉着弓弦的手。
　　三支金箭顿时飞射出去，而此刻站在船头的璟然还并未察觉道危险，因为他的后背正背对着码头看着眼前的莫擎离。
　　莫擎离伸手摘下璟然的面具，他曾经看过璟然带着紫荆面具的模样，不过他觉得紫荆面具不适合璟然，所以命人打造了这凤型面具。
　　璟然看着莫擎离抚摸那凤型面具的纹理时眼底流露出的柔情，道：这面具看着很精致，是送给心上人的？”
　　莫擎离抬眼看向璟然，道：“心上人？这是送给你的！”
　　莫擎离目光灼灼的看着璟然，十分直白的说道。
　　璟然先是一鄂，随即轻笑出声道：“莫擎离，你不觉得这面具太过华丽了吗？不过说起这易容丹还真是个好东西，就连这脸上的疤痕连我自己摸了都觉得是真的已经毁容了呢！”
　　璟然伸手去触摸脸上因为易容丹所改变的容貌，这感觉无比真是，虽然他还没有照过镜子，不过看段卿瑔方才的神态，想必这易容丹的效果是十分好的了。
　　莫擎离蹙眉，道：“你不信？”
　　璟然笑着摇头，道：“我如何相信？你我的交集似乎并不多，而且你不觉得如果爱一个人的话，这其中不应该存在利用和欺骗么？”
　　“你……”莫擎离的话还未说完，他却突然拉过璟然转了过来，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背对船头。
　　璟然一鄂，只觉得扣在自己双手手臂上的两只手骤然一紧，耳边是利器没入皮肉之下的摩擦之声。
　　璟然先是瞳孔一放大，随后神色惊讶的看向莫擎离。
　　莫擎离扬唇一笑，却是从口中溢出鲜血。
　　“你……”
　　璟然的话尚未出口，莫擎离就双手一垂将整个人的重量靠向璟然，璟然也因此扶着莫擎离倒退几步。他的视线停留在莫擎离的背部，莫擎离的背上赫然被一支金箭插入，整个箭头已经见不到，只有鲜血从莫擎离的背部晕开。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在璟然的鼻尖萦绕，莫擎离断断续续的道：“我是算计了你，你也是这棋局中不可缺少的棋子，可有那么一天，当我发现我从猎奇的心理转变成爱上你之后，算计你这顶大帽子就让我无时无刻难受的紧。你可以不信，但然儿，我是可以为你死的！就同司辰逸一样，你明白么。”
　　璟然没有直接回答，他大吼道：“封霆毅！”
　　那头船舱里的封霆毅听到璟然的这一声嘶吼，连带反应便是船上的随侍都涌了过来，见着自家主子背后身中一箭顿时乱了起来。
　　封霆毅急忙跑到璟然跟前，看到莫擎离背后中了一箭，箭头插入很深，又看璟然眼神冰凉的看着南越码头的方向。
　　“怎么回事？”
　　璟然小心的将莫擎离的身体扶正，对封霆毅道：“快去准备热酒纱布，最好给我找一柄锋利的匕首。”
　　封霆毅一愣，见着莫擎离额前冒起的细汗和口中溢出的鲜血，骂骂咧咧道：“我就知道遇上你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言罢，人已经去准备璟然要的东西。他虽然口中这样说，璟然却也不生气，看着伏在自己肩头的莫擎离，心中乱成一片，这人与自己本没有多少交集，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吸引了他？居然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箭？
　　他狠狠的看了看南越码头的方向，心中暗下一个决定。
　　璟然不会去欠别人什么，这一箭既然是代他所受，那么他一定会将这一箭之恩还清。
　　璟然见封霆毅去准备东西，他招来身边的随侍道：“你们两个帮我把他抬进去，注意不要碰到他的伤口。”
　　随侍们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何对自家主子称呼如此不敬，可看注意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