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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半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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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自家的妹子从大夏回来之后就开始郁郁寡欢莫擎离又不免叹气。
他领着璟然到了良都城某一处僻静的小院，就听璟然摇头道：“看来你还真是处处都有据点。”
莫擎离微微一笑道：“只是为了出门办事方便罢了。”
说话间，小院的门从里头被打开，从里头出来一个劲装男子，璟然见着男子的时候微微愣住，这个人正是春风楼的四大头牌之一的吟风。
吟风见了璟然眼底略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后对莫擎离抱拳道：“主子，属下接到您的命令等在南越，已经派人前去打听那制作千里眼中的材料是从何处所出。”
莫擎离和璟然进了小院入了屋子里头坐下，璟然就发现原本春风楼的那几个头牌都在这里，尤其是看到绮陌和阑晓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屋内的几人正是当日春风楼消失的那些头牌和管事以及伙计。
之所以在南越是因为接到了莫擎离的手谕，并且听到了关于休战的消息。
吟风此刻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可是眼睛却是时不时扫过璟然，那眼神里璟然不经意间捕捉吟风眼神里居然带着不满甚至有隐约的杀意。
璟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看了看挨着自己坐在身边的莫擎离，将自己的身体稍稍凑近莫擎离的身边小声道：“原来你身边的高手不少，可为何当时将这些个高手都安排成了头牌小倌？”
他凑近莫擎离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去注意吟风，果然见吟风的手握成拳，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莫擎离虽然很高兴璟然的亲昵之举，可对于周遭的事物还是能感觉到变化，他同样觉察到了吟风的变化，心知吟风本就十分不认同璟然，如今又因璟然休战，如今只怕记恨璟然也说不定。
他咳嗽一声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何必要问？”
璟然轻声一笑，又将身体坐回原位，低头喝茶不语。
莫擎离道：“既然已经派人前去查问，那今天大家就各司其职，行船稍显疲乏朕和靖王先休息，明日在从长计议。”
璟然这便起身，和封霆毅一起出了屋子，他出来就对下船之后不开口的封霆毅问道：“这吟风是莫擎离的护卫？”
封霆毅稍稍一愣，点头道：“说是护卫，可却是最得力的助手，皇上出门在外很多事情都是由吟风安排的。
他为人处事妥当当初会被安排在幽京也是有原因的，不过说起来皇上在外最得力的人还要数清末。”
璟然心头一跳，清末？
封霆毅知道璟然的身边也有一名叫清末的少年随侍，便对他道：“不是你身边的那一个，就是当时被册封为禁卫将军的曲池！”
璟然这才知晓缘由，想来当时是清末和曲池互换了身份。这一想也就明白为何清末会矛盾。
璟然挑眉道：“这倒是好计策，无间道。”
封霆毅听他的话不知是贬是褒，问：“无间道？”
璟然扯了一抹笑容道：“是啊，标准的古代版无间道。那现在这曲池怎么没跟着莫擎离一起攻打大夏？他应该对大夏的每一寸土地都十分了解才对。”
璟然的心中却在说：“当时也正是因为曲池，二哥才会入了天牢才会……”
心中顿时憋闷起来，可这怨的了谁？若不是司皓月有心要这样做，又怎么会中了别人的圈套？一切都是天意，就算想要摆脱都无法摆脱这样的结局么？！
“他护送公主回了京城，如今作为军队后方的增援部队。你问这些做什么？”封霆毅蹙眉，为什么自己还老实的回答给他听？
璟然白了一眼封霆毅道：“随口问问，你以为我想要怎么？”
封霆毅只能瞪着璟然看，他算是拿璟然没辙。
莫擎离的屋内，吟风跪在地上堆莫擎离道：“皇上，您为何同意休战？这场战事与南越联盟分明对我们是百利而无害。可您在这时候停战将这么多年的部署付之一炬，属下等人不服。”
莫擎离倒是十分淡定的坐在位上喝茶，听到吟风的话眉角稍稍一挑，他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吟风，朕问你攻打大夏是为何？”
吟风答道：“是为了北戈的子民能够不受大夏牵制，能够丰衣足食过富足的日子。”
“那好，如今有这么一个人能给北戈太平，能让北戈的百信过丰衣足食的日子，若是让你选，你是选打战还是安民？”
吟风愣住，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北戈富庶，谁还会打战？可那个人所指是谁？那个靖王么？
莫擎离见吟风不语，就将璟然撰写的农策交与吟风道：“这些你拿去看看吧！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为何朕会答应停战了。”
莫擎离出了屋子，阑晓和绮陌等人自是跟着出去的，这几人当中吟风掌权，但是莫擎离来了自然是听皇上的。
屋内只留下吟风，他将桌上的那份农策拿起来翻阅，越看就越是心跳，这利农之策可是闻所未闻的。
第二天一早，璟然和莫擎离就换了一身南越寻常百信的衣服走在了良都的大街上，他们时不时的停留一下，留意小摊贩贩售的物件，发现有一家摊贩贩售着粗糙加工成的琉璃制品，虽然质地不怎么样，可是在平常却是难得一见的。
两人立刻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上前询问。莫擎离出门之前和璟然都易了容，此刻看起来倒是没有原先那样招人眼球，可是相较于寻常人那周身的气质也是非富即贵的。两人虽然都穿着寻常的衣服，但是往那一站，还是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莫擎离拿着手中的那个酷似于碗型的褐色琉璃道：“小哥，这琉璃好特别呀！”
那小贩立刻神秘道：“可不是，这东西的材料科难找了，我都是偷偷卖的，这一天也就贩卖这么一个，两位公子若是想要，价钱方面也是比这其他的要贵上一些的。”
璟然注意到小贩的神情，的确是先左右看了看之后才这样对他们说的，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倒是真的不曾见过有别人贩售。
想到这里璟然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琉璃碗摇头道：“这东西虽然好是好，也不知道前面的大商行里有没有人卖，不如还是在走几家看看吧。”
两人作势要走，那小贩也不阻拦，只说：“两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两人点头，那小贩就笑道：“难怪两位不知道，这偌大的良都也就只有我这一家敢卖这琉璃制成的东西。”
莫擎离和璟然互看一眼，露出有兴趣的脸色，莫擎离道：“哦？这倒是新鲜了。”
小贩看起来颇为骄傲的道：“可不是，这东西可都是宫里用的，民间百信都没有制作这东西的材料，所以价格上就贵，东西也是稀罕。”
璟然挑眉道：“哦？既然是宫里的，你怎么能做？”
那小贩神秘的凑近璟然道：“不瞒二位，我的亲戚在宫里当差，这制成琉璃的材料都是他从宫里拿出来一些，私下教授我做成的，卖了钱之后我与他一起平分。”
“原来如此，那么看来你这还真是仅此一家。”
璟然点头，朝着莫擎离使了个眼色道：“不过你这东西实在是粗糙的很，若是能有材料的话我能够做出更漂亮的东西，只可惜是宫中之物，想必是大受管制的，若是能买上几带材料的话那就好了。”
两人这般合计之后那小贩顿时来了兴趣，首先这琉璃制品是受管制的相当不好卖，虽然是珍贵可不好卖的话在珍贵也是没用的。
听到璟然等人说要买材料当下起了个心思，他对莫擎离二人道：“两位公子此话当真？”
两人互看一眼——有戏。
璟然点头道：“自然是当真的，这东西我家祖上传下的手艺，只是材料十分紧缺，甚至无处可循这也就搁置下了，如今若是小哥能够给些货源，价钱方面不是问题，若是小哥不嫌弃，还可入股到时候做出来的东西还可给予你分成。”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那小贩想了想眉宇之间看起来很是为难的样子，璟然莫擎离使了个眼色，莫擎离立刻会意的拿出一锭黄金递给小贩道：“这是定金，小哥若是同意，今后大把的金银可赚，届时成为这良都首富……”
那小贩听言，又被那锭金子闪的眼晕，当下就点头答应道：“两位公子若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能，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到这儿来，我给你们先拿上一些材料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道：“甚好。”
将金子给了那小贩，那小贩就提早收摊回去准备，绮陌已经跟暗中跟着那小贩，璟然对莫擎离道：“那材料既然出自皇宫，只怕想要运送出来会是个麻烦，段卿瑔既然知道这样的材料那么他留着是做什么的？”
莫擎离却笑道：“想要知道不如直接去问段卿瑔来的更快些。”
璟然‘哎呀’一声，莫擎离紧张道：“怎么了？”
璟然道：“早知道方才就不该浪费那锭银子。”
莫擎离只能无奈一笑。
☆、第 142 章
“皇上，这休战都已经过去七日，靖王爷若是要来也早该来了。这样等下去岂不是让刘子期有了休整的时间，让我们很是被动啊！”杨铭在一旁看着正支着脑袋假寐在榻上的段卿瑔道。
段卿瑔微微张开眼，那双眼里透着些许邪气的道：“不用担心，既然靖王说了要来谈休战的事宜，那么到时候就一定会在南越见到他。”
话虽是这样说，可杨铭总还是隐隐的担心，毕竟那个靖王爷可不是等闲之辈那么简单。想起当日他能从皇宫内顺利的离开，杨铭就忍不住心惊，不管怎样靖王可不是省油的灯呀。
“洛妃最近如何了？”段卿瑔从榻上起来，突然想起皇宫里的某个妃子有孕随口一问道。
杨铭回道：“洛妃娘娘已经有了两月身孕，太医说最近几个月是安胎期，如果可以请皇上回宫一趟，毕竟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皇子/女，还是稳重些的好。”
段卿瑔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头正飘着小雪，冬梅正迎着风雪开房，踌躇了片刻之后道：“也好，你下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就起程回京吧！让建达在泊州守着，只要靖王一来，就派人通知朕。”
杨铭点头应了之后就转身出去收拾。
此时，良都城内昨日那小摊贩贩售的摊位上，小摊贩如约而至，只是一脸为难之色。璟然和莫擎离隐隐的能猜到也许今日是要无功而返，果不其然那小贩很是可惜的将昨日莫擎离给的那锭金子拿了出来，道：
“不瞒两位公子，这材料最近实在运不出来。听我那宫里的亲戚说，洛妃娘娘有孕，如今那司珍房为了讨好洛妃，特地制作了几套琉璃制器。如今这材料宫里也是紧缺，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
璟然只觉得可惜，原本以为找到了源头，不想这材料这么难到手，莫擎离见他面色不佳，又朝着暗处看了看，暗处的绮陌点了点头，莫擎离对那小贩道：“小哥就收下这锭金子吧。就当是探听消息的费用，实在是没有办法也是我二人与这物无缘，原本还想和小哥合作做个大买卖，如今这没有材料，唉~~~~~~”
那小贩一喜，看着两人失望的表情不由得犹豫起来，璟然和莫擎离转身准备离开，就听按小贩道：“二位公子，其实皇宫的那些材料不好出来，但从其他地方运送到皇宫的地方咱们还可试上一试。”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运进宫的？”璟然惊讶问。
那小贩凑近璟然耳边道：“不瞒这位公子，我那亲戚在宫里当差经手的正是这些材料，这些材料都是从湟源县运过来的，知道咱南越有一座云龙山么？”
璟然摇头，莫擎离却是点头，他的确知道云龙山，不过对这座山的了解很片面。
那小贩见两人露出惊讶和疑惑之色，又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那云龙山曾经是一个会喷火的火山，早几十年前还喷发过，不过近几十年完全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还会喷发。这琉璃就是从湟源县的云龙村出来的。”
两人互看对方，似乎有了计较，璟然扯了一抹笑容看着小贩道：“如此就多谢小哥了，只是这既然是专门给皇宫的材料，只怕运送什么的还是要文凭的吧？”
那小贩露出自信的笑容道：“那是要的，正巧我这亲戚主管这些，只要稍加利用些名目自然就有了货源，只是这也是相当的危险，二位爷知道这宫里的东西可都算的上是贡品，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
莫擎离看那小贩的神色，自然知道他还是想要做这门生意，毕竟良都的首富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莫擎离道：“这位小哥说的是，不过我二人这趟出来银钱带的也不多，若是能亲自走一趟看上一看的话，到时候回了家中就带足银子来向小哥买，这样你看如何？”
那小贩听言想了想，道：“想要去湟源县不难，但是要到云龙村恐怕就要有通行的令牌，这倒是有些难办。那云龙村的居民大多都是认识的，南越的驻军在哪里自然也都认识，如今二位公子前去脸面生，这样只怕会有麻烦，但如果有了令牌那行事就方便多了。”
璟然看那小贩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算计之色，不由得心中一叹：“这小贩还真是会懂得做生意，居然都将这些算计到他们身上来了。”
他看了莫擎离一眼，莫擎离立刻会意，露出为难之色道：“小哥这样说起来的确是难办，不知小哥可否通过你那宫里的亲戚帮帮忙？届时赚了银钱少不得他那份。”
莫擎离一边说，一边又给那小贩塞了一张银票，璟然没见到是多少，但看那小贩突然睁大的眼睛只会多不会少，塞完银票果然就见那小贩道：“看两位也是有心想要做这门生意，那好，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两位公子到寒舍坐坐，我晚些时候进宫去找我那亲戚拿令牌去。”
他这一句话两人稍稍有了些谱，不过还是担心这其中的变故，两人应了那小贩之后小贩欢喜的走开，绮陌则出来讲昨日看到的事情细说给莫擎离和璟然听。
原来这小贩的亲戚的确是南越宫里当差的，官职并不大，只是看管材料的小太监。不过虽然是掌管材料的小太监，从宫里拿两块普通的令牌还是做的到的。
因为要去小贩的家，那小贩还带着璟然和莫擎离走了一趟，让他们记得去他家的路。
两人去了小贩的家坐了坐就离开，又在良都的街上逛了逛，等到第二日又去了那小贩的家中就见小贩收拾好了行李见了他们来喜道：“两位公子，这是令牌，你们可要收好，这回去云龙村我和你们一起去！”
他话中带着兴奋，璟然则微微一挑眉看向莫擎离——此人还真懂得做生意，害怕咱们俩会骗人？
莫擎离眉角抽搐看璟然——南越人每个人都善于做买卖，一个小贩都如此厉害怎么还会被大夏压制的这么惨？
璟然朝着莫擎离给了一记白眼，莫擎离轻声一笑。
就听璟然道：“小哥怎么称呼？”
那小贩答道：“我姓李名全，公子叫我李全就行。”
璟然问李全道：“你说要和我们一起去？”
那李全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啊！对的，这云龙村我很熟悉，所以带上两位公子也省的两位走冤枉路不是。”
璟然想了想，道：“也是，既然是要合伙做生意，自然是要一起去的。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云龙村？”
李全道：“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现在走吧！这样去个来回还能赶上回家过年呢！”
他这一说，璟然倒是猛然间想了起来，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李全的住所很简陋，就是两间黄土砌成的房子，分别有两间，此时璟然和莫擎离所处的位置就是李全的房间，隔壁是他年迈的老母亲的住所，老母亲似乎是听到了这边有动静，颤巍巍的从隔壁出来，看到李全提着行李，后头还跟着两个年轻公子，就问李全道：“全儿啊！你这一去可得赶在年关前回家，娘今年给你做好吃的啊！”
李全的母亲脸上带着笑容，莫擎离和璟然又互看一眼，这几天跟在他们暗处的绮陌和吟风都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视线交流真是太过频繁了，倒是阑晓在一旁撅着嘴似乎对此很是不满？
李全应了老母亲的话，看起来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不过也是十分精明的小商人。
几人就这么出了李全的家，门口封霆毅打扮成了大户人家的护卫行头站在外头，莫擎离是兄长，璟然是二弟，其他几人照例跟在暗处保护。
李全自小生活在良都，见识虽然没多少，但从小在京城里头也算是耳闻目染，但凡是坐的起这样宽敞的马车还带着护院，而且出手这么大方的毕定家中富裕。
封霆毅见着璟然和莫擎离从里头出来，上前道：“爷，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莫擎离‘嗯‘了一声之后就上车，倒是璟然停在封霆毅跟前道：“南越和大夏暂时停战，段卿瑔现在是不是在泊州？”
封霆毅道：“现在只怕在回京的路上，他的妃子有孕，这可是新皇登基之后的一件大喜事，朝臣们似乎都已经上表让他回京。”
回答之后又觉得不对，他又不是璟然的随从，根本没有必要回答璟然的问题，顿时有些气恼的瞪着璟然。
璟然轻笑一声调侃道：“朋友么，问问也不行？你这人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小气！”
“你……”封霆毅再度完败。
☆、第 143 章
“大少爷，前头有个茶铺，不如暂时先停下休息片刻吧？”
封霆毅骑马跟在莫擎离和璟然所乘坐的马车旁低声问道。
莫擎离看了看坐在马车内看书的璟然，笑道：“若是坐船只怕你别说看书，就算是睁眼也会觉得眩晕，怎么换了马车倒是不会了？明明马车也是摇晃的。”
璟然将书往边上一放道：“这就是踏实不踏实的心理作用了。你想，在海上我的脚下可是浩瀚大海，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总是会有些影响不是。”
莫擎离但笑不语，这算不算是对璟然有了更加深层的了解？！
车内璟然回了封霆毅的话道：“那就在前头的茶铺休息一下，这成日呆在马车里也快憋闷的发霉了。”
如果不是天气寒冷，璟然还真是希望能骑马过去，不过这下雪的天气还真让他觉得头疼。
封霆毅没有回答璟然的话，只是沉默的行在外头，直到莫擎离开口下令要停车休息，封霆毅才依言和吟风等人先行。
那李全坐的是较小的一辆马车，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对于周遭的事物很是好奇，尤其是这前头的两兄弟。
那兄长似乎对弟弟不是一般的关心，出门在外凡是都是以那弟弟为先。不过他们的随从似乎对大少爷的命令更加服帖一些，对二少爷的命令总是在询问大少爷之后或是大少爷直接开口之后才执行，这多少让李全觉得这家人的相处模式有些怪。
吟风这几天对着璟然的态度有些古怪，璟然自然是不知道吟风心中存了什么心思，吟风此刻对璟然真是处于既爱又恨之间，爱他则是因为璟然写出的农策，恨他则是莫擎离因为璟然之故放弃了踏足大夏的野心，这多少让潜伏在大夏多年并且打点江湖的吟风太过打击。
马车安稳的停在了茶铺前，因为即将要过年的关系，来往的商贩和路人要比平日多上一些，这茶铺的位置又极好，处于三省四县的交界处，如此一来这生意自然是好的没话说了。
莫擎离先行下车看了看茶铺基本上没有空位，拼桌倒有地方，封霆毅方才也为此事为难，见着莫擎离下车，就道：“少爷，这没有空桌，恐怕要委屈少爷与人拼桌。”
莫擎离摆手道：“无妨，出门在外不必计较这些。”
封霆毅依言，看了看四周发现都是一些个商贩，就找了就近的一桌对位上的人道：“两位打扰，不知可否让我家少爷拼个桌？”
那两人是行脚商，性子也倒是实在之人，见了车队而且还是极为派头的车队也就直爽的道：“出门在外拼个桌子没啥关系，只管让你家少爷来便是。”
封霆毅听言抱拳道谢道：“那就多些两位。”
言罢，转身朝着莫擎离走去。
璟然此时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身上穿了厚实的棉衫，只是从车里出来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莫擎离见状就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披在了璟然身上，璟然还未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肩头一重，回过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莫擎离正在系披风带子的手指。
璟然盯着莫擎离的手指，莫擎离的手指很修长，轮廓的线条十分饱满，系带子的时候还能隐约的看到手掌上的茧子。
“怎么了”莫擎离看着璟然盯着自己的手疑问道。
璟然道：“没什么，先进去喝点热茶吧。这外头太冷。”
言罢璟然就先行进了茶铺，茶铺的伙计先前已经由封霆毅打点过，见了来人立刻就上前取了茶碗续上茶水。
莫擎离也跟着落座，璟然则将手边的茶碗推到莫擎离身边。
莫擎离笑了笑接过，两人的默契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那般自然。
李全下了车之后则是和吟风等人拼了张桌子，他打量了一下璟然和莫擎离，发现他们虽然样貌平平可是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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