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莫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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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并不爱莫槡？”他笑了，笑得那么诡异。
　　他又要抱住我，被我躲开了。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不离开他，和我在一起？”他诡异的音调，让我生出寒意。
　　“不管我爱不爱莫槡，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爱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他低着眼睛，不出声音。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可是他却不接。
　　一个铃声响完，紧接着来了一个。
　　他接听了手机。
　　“喂，大哥。”莫桪看着我和莫槡通话，神情那么淡定，语调那么正常。
　　“我啊，我在一个女人家里。”
　　我看着他，他淡淡的笑了。
　　“她正深情的看着我，所以大哥，你要继续跟我聊天吗？”
　　莫桪挂了电话。
　　“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他竟然问我，你有没有和昕艾在一起？今天这样的日子，他竟然只想着你。”莫桪呵呵的笑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讶异的看着他，“生日快乐”这句祝福，我还是说不出口。
　　“还有，”他靠近我，“十年前的今天，他把浣曦赶出了莫宅。”
　　他笑着，好像在嘲笑什么。
　　莫槡跟我说过，莫桪比他小九岁，十年前，莫桪才十八岁，会经历什么事情，让他在自己生日这天如此犯疯？
　　也许，那个叫做浣曦的女人，和他也有关系吗？
　　“浣曦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闭上眼睛，轻轻说：“没有。”语气里带着坚定。
　　“既然今天是你生日，我不希望和你产生更多的不痛快，你走吧！”
　　他痛苦的看着我，我感觉他在哭，可是，却没有泪水。
　　他开了门，走出去。

　　☆、表里不一

　　第二天，天照样亮，太阳照样升起。
　　“昕艾，总裁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你把这些文件交给他。”
　　“好的。”我接过Joomi姐给我的文件。
　　下午就回来了？昨天打电话，应该是要说这件事吧？是想让我去接机吗？还是让我给他准备接风洗尘啊？
　　带着问题，我打通他的电话。
　　“没什么，不用来接我。”
　　“那你昨晚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没事，就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回答，是关心吗？也许他一直在这样做，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
　　“是吗？那就快点回来。我等你。”
　　我和他，好像很少说这些肉麻的话。
　　不得不承认，莫桪出现后，我和莫槡之间，变得更像情侣了。
　　莫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你们都出去吧，李特助留一下。”
　　其他人走出去，替我们关上门。
　　莫槡靠着办公桌，看着我走近他。
　　“这是Joomi让我……”
　　莫槡把文件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他。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
　　好像是做错了事，我不敢放肆咋呼了。
　　“有吗？”我傻笑着。
　　“昕艾，”他拉住我的手，“有没有想我？”
　　办公时间，莫大总裁竟然谈儿女情长，还问的这么直接。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想他？我想过，向阳敲我门的时候，我以为是他。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的表达过。
　　“我当然想你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不用读报表，不用读文案，你都不知道我的嘴巴有多闲。”
　　“闲的话就找点事做。”
　　他拉过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他口中清新的味道四溢开来，我一动不动的，接受他的亲吻。
　　这个吻，让我想起莫桪的话。他说，因为我的吻很像浣曦，所以莫槡选择了我。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毒了些而已。
　　“莫槡，”离开他的嘴唇，我轻轻开口，“为什么，莫桪不来公司帮你呢？这不是你们的家族企业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不自然的转过身去。
　　“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们兄弟一起管理，不是更好吗？”
　　“你希望他来公司吗？”莫槡转过来，盯着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问问而已。”
　　“他喜欢做律师，那是他喜欢的职业。”莫槡的回答，显得没有诚意。
　　“是这样啊。”我的回应也没什么诚意。
　　到了下班时间，我让莫槡回家休息，他却执意送我回家。
　　快到楼下的时候，我瞥见一辆眼熟的红色跑车，是莫桪的，但愿莫槡因为专注开车加上天黑他没看见。
　　莫槡说想来我家呆会。
　　我给他倒了杯水，和他对坐，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话题。
　　我这才发现，我们并不像袁汇和霍渊那样无话不说。我们之间的话题，少的可怜。
　　“莫槡，你妈妈和你弟弟的感情好吗？”我试着想要去了解他一点。
　　莫槡转动手中的水杯，不说话。
　　“怎么，因为莫桪很叛逆吗？”
　　“不是，他很好，是我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莫槡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其实莫桪，不是我父亲的儿子。”
　　“什么？”
　　“他是我母亲和别的男人的儿子，我是在他十岁生日的时候知道的。那天我父亲知道了莫桪的身世，喝多了酒，和母亲大吵一架，莫桪在房间里躲着，他听到了一切。”莫槡哽咽一下，继续说道，“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跑过来要抱住我，我却推开他，连句‘生日快乐’都没说。”
　　我走近莫槡，从后面抱住他。他说过，莫桪是跟着他玩大的，他特别喜欢也心疼这个弟弟。莫槡小时候，家里的企业还没有现在这么庞大，他的父亲和母亲有时间就陪他一起玩，可是莫桪出生后，他们的父母不仅对他们关怀少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好了。所以，莫槡心疼莫桪，对他特别好。
　　“那天晚上，我父亲就出了车祸，离我们而去了。”
　　他说过，他的父亲和浣曦的父母一起出车祸去世的。
　　“我爸去世的时候，莫桪没有掉一滴眼泪，就傻傻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母亲也没有关怀他，而我，也没有准备好如何继续接受他。”
　　莫槡说到这，转过来面对着我，我看到他眼角的泪水。
　　“我是不是很混蛋，竟然不去关心我的亲弟弟。”
　　“莫槡，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时没办法接受的。”
　　我安慰他，不想他太难过。
　　“他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就算后来我像以前一样叫他，他也安静静的，不说话。母亲甚至以为他精神受了什么刺激，一意把他送进医院治疗。整整五年，他住在那个医院，整整五年。”
　　“直到他十六岁生日那天，浣曦出现在他面前。”
　　女人名字的出现，唤起我女性本能的好奇。
　　“莫桪喜欢浣曦，这是我的直觉，他从来不承认。”
　　“浣曦的出现，让莫桪又恢复了开朗的模样。他又会笑了，又会跟我开玩笑了。”
　　果然，那个女人，和莫桪，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是因为我，是因为我那时候没能站在他那边，好好安慰他，还一把推开他。”
　　莫槡没有继续说浣曦。
　　“都过去了，莫桪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能确定，跟我胡闹的那个莫桪，是不是莫槡口中那个开朗的莫桪。
　　“你别看他表面上放荡不羁，其实，他只是心里有事不愿意说出来。”
　　也许，在莫桪心里，真的有什么故事。
　　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和浣曦有关。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亲吻完我的额头，莫槡开门走了。
　　莫槡的这番话，让我又掀起一层疑浪啊！明明放荡不羁的青年，其实是心里有阴影的私生子，表面看起来洒脱的他，心里究竟藏了什么？
　　我竟然对莫槡以外的男人有了好奇之心，纵然这个人是莫槡的弟弟。

　　☆、马路杀手

　　莫桪生日过后四五天里，我没再见过他，也没听莫槡跟我提他。
　　倒是有个人，一直在我们面前晃悠。
　　“莫总，这是薛总监让我交给您的文件。”
　　萧潇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向莫槡报告一些事务。
　　“嗯。”莫槡回应一声，继续低头看文件。
　　我和她说过几次把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就可以了，可是，她却好像故意忘记似的。不过，我也懒得每次跟她解释。
　　见我和莫槡都没有理会她的样子，萧潇悄悄走了出去。
　　“你这个老同学，似乎不太能听明白话啊。”莫槡抬起头，看着我。
　　“也许，她只是想借机看一眼你这个总裁吧？”
　　“哦？”莫槡轻笑一声，“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上次和莫桪一起去的那家，我觉得还不错。”
　　被邀餐本来是件快乐的事，可是偏偏地点让我觉得不妥。
　　“莫大总裁是不是忘了，我奉您之命，学车呢？”
　　“怎么，还没去考试啊？我都已经给你选好车了。”
　　男人送女人车，一是这个男人有钱，二是这个女人有福。我作为一个准幸福的女人，当然开心，不过，要是把车换成房子就更符合我的要求了。
　　“那您得等着急了。”
　　“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知道你忙，我自己没问题的。”
　　“好吧，那让老吴送你。”
　　练车场。
　　萧潇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吃惊，原来那天见到她，是因为她也在这练车。
　　“昕艾，你看我们，还真是巧啊！”
　　“是挺巧的，你还真是会选啊！”
　　“昕艾，我……”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
　　留下萧淑女，我爷们似的大步走进教练车。
　　“今天你自己开，我在外面给你指导，你一定要小心点，还有，注意听我命令。”
　　“知道了，教练！”
　　第一次一个人驾车，我有点小紧张。
　　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敢摸方向盘，小时候除了爸爸开车，别的人开车总会让我觉得不安全。
　　我正一步一步按着教练的指挥开着车，忽然感觉后面有车快速行驶过来，还听到有人在喊叫什么，我感觉要出事，可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教练的声音也被淹没。
　　轰……
　　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
　　莫槡在我眼前，拉着我的手。
　　“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啊？出了什么事？”
　　“这里是医院，你练车的时候被别人撞了，你的头受了点伤，不过没关系，应该不至于变得更笨的。”
　　这个时候他还要嘲弄我。
　　“是谁撞的我啊？长不长眼睛啊？”
　　我正纳闷是谁瞎了眼撞了我，萧潇就进来了。
　　“昕艾，你好些了吗？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充满无辜的眼神里，让我看到一点得意。
　　相信她看到莫槡的时候，应该是疑惑加嫉妒的吧？
　　“还有，我不知道你和莫总是……”
　　“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别说出去。”莫槡应该猜到，我并不需要这个老同学的安慰。
　　“好。那莫总我先走了，昕艾你好好休息。”肇事者总会这样安抚伤者，以求获得一些同情。只是我这个伤者，曾经被她这个肇事者伤害的有点严重，我又怎么来同情并原谅她呢？
　　撞车？在练车场都可以撞车，呵呵。
　　“你不好奇我和萧潇的事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莫槡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淡然的说。
　　看在他和我分享莫桪的事，我也应该跟他分享什么吧？
　　“大学四年，她是我最好的闺蜜。”
　　莫槡顿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哼，毕业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和我初恋分手之前，他们两个就背着我去开房了。”
　　莫槡应该不怎么会惊讶吧，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应该是个不太在乎爱情的人。
　　可他不知道，我是在和向阳分手之后，才变得对爱情这么冷漠。
　　莫槡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我嘴边：“尝尝看。”
　　我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这个男人，虽然我允许他对我的曾经不过分关心，可是，他现在也太不在意了一点吧。
　　“那我要好好感谢这个萧潇了，要不要给她升职呢？”
　　“为什么？”
　　“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有机会？”
　　想想也是，也许真的要给她升职加薪了，毕竟，我也非常满意现在的状况。
　　“你以后别去练车了。”
　　“嗯？”
　　“像你这么笨的脑袋，不适合开车，我可不想你成为一名马路杀手。”
　　莫槡亲吻了我的额头，抓起我的手。
　　“看来，我们家猪，还是得让我亲自接送了。”
　　虽然被骂猪，但是，可以不用练车，就原谅你这次。
　　莫槡送我回家，告诉我在家好好休息两天，不准我去上班。
　　是只有两天吗？萧潇已经发现我们的关系，如果她说出去，那么，不就是莫槡在以身犯规吗？到时候，恐怕我麻溜的辞职，也会换来诸多人的质疑的。
　　但愿这位萧潇小姐，能沉得住气些。

　　☆、五岁女儿？

　　因为被撞一下，我有了不知道多久的假期。
　　“昕艾，今天晚上，你来我这里可以吗？”
　　莫槡邀请我去他家，不会是要……
　　“晚上？”
　　“嗯，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男的女的？”
　　“女的。”
　　不否认，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的母亲。
　　要见家长啊？太快了吧？我可是一点准备没有，只不过被人发现了关系，就要结婚吗？
　　“这么着急见面吗？”
　　“嗯，她很想见你。”
　　“那好吧，我准备一下。”
　　“穿好衣服就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
　　我走到阳台，看见他向我打招呼。
　　路上，他没有多说什么，我也不敢多问，生怕会问出什么可怕的事。
　　到了老宅门口，我有点生怯。
　　莫槡拉着我，说：“呆会见了她，你可别太惊讶。”
　　没有他的母亲，只有一个小女孩，还有莫桪。
　　“爸爸！”小女孩扑到莫槡怀里的时候，我差点惊呆。
　　说实话，莫槡都37了，有一个孩子一点不奇怪，可是，她应该不是浣曦的孩子。
　　看着我已经惊呆了，莫槡有点坏笑，很显然，我十分惊讶。
　　“爸爸，这就是你说的昕艾阿姨吗？”
　　“对，这就是昕艾阿姨。”
　　小女孩拉起我的手，一副可爱的样子。
　　“昕艾阿姨你好，我叫音音，声音的音，很高兴见到你。”
　　我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真是羡慕，可是，她的样子，没有一点像莫槡，也许是太像她妈妈了吧？
　　我瞥了一眼莫槡，蹲下来摸摸音音的头。
　　“音音你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她冲我笑笑，说：“阿姨，你会堆积木吗？二叔正和我堆积木，你快来帮帮我好吗？”
　　我被她拉到前面，正好对上莫桪的眼睛。
　　他笑得很自然，仿佛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你让这个笨阿姨帮你？那你今天休想完成了。”
　　从他嘲弄我的语气里，我觉得他变回了那天之前的他。
　　“阿姨，二叔说如果我不完成这个积木，就把我送回奶奶那里，我不想回去，想和爸爸在一起，你帮帮音音好吗？”
　　音音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我怎么可能拒绝？尤其是被某桪鄙视之后。
　　“阿姨当然会帮你了，你知道吗？阿姨可会堆积木了，一会就帮你完成好吗？”
　　“好！”
　　我看着满地的木块，确实有些犯难，毕竟，我也好久不玩这个了。
　　“音音，阿姨在这里帮你堆积木，你要不要去给阿姨拿些水果过来呀？”
　　“好的，爸爸你和我一起去。”
　　音音拉着莫槡去了厨房，留下我和莫桪。
　　莫桪拉住我堆积木的手，我赶紧抽回来，并疑惑的看着他。
　　他却淡定的笑着。
　　“音音是我大哥收养的女儿，一直在香港和她奶奶一起住。”
　　原来是收养的女儿，不过，做后妈，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
　　莫桪这样跟我解释，明显看明白了我刚才进门时的惊讶。
　　“挺可爱的。”我闷头继续堆积木。
　　“你知道他为什么收养一个女儿吗？”
　　“我怎么知道？”
　　“因为大哥以为，自己不会再遇到一个他想娶的女人，而我们的母亲要求他结婚生子，所以他就收养了音音。”
　　我没有说出“你妈不是还有你这个儿子”这句话，虽然他们确实是母子，可是，私生的身份不太好听。
　　“是吗？”
　　“可他遇上了你。”
　　察觉到莫桪话里有话，那么那天他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发生吗？
　　“阿姨，吃香蕉！”音音把剥好的香蕉放在我嘴边。
　　“谢谢音音。”我拿过香蕉，不顾形象的吃起来。
　　“阿姨，你好厉害，积木快完成了！”
　　音音兴高采烈的，蹲在地上。
　　“剩下的交给爸爸和二叔吧！”
　　我和音音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都喜欢吃香蕉，所以说，有相同爱好的大朋友，小朋友会尤其喜欢。
　　“音音，你几岁了？”
　　“五岁！”音音张开手掌告诉我。
　　“音音真可爱！”我摸摸她的头。
　　音音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阿姨也很漂亮！”
　　“是吗？谢谢音音。”
　　“阿姨，我可以叫你昕艾妈妈吗？”
　　“啊？”
　　对于这么主动的称谓，我不知所措，应该怎么回答，才能体现我的矜持和高兴呢？
　　“这个嘛，你得去问问你老爸。”
　　音音小跑着过去莫槡那边，兴奋的说：“爸爸，阿姨已经同意我叫她妈妈了！我以后可以不叫她阿姨，直接叫她昕艾妈妈吗？”
　　不知道莫槡什么表情，只听他说：“为什么不直接叫妈妈呢？”

　　☆、相夫教子

　　自从多了一个五岁的女儿，我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因为她的老爸，把她完全交给了我。
　　莫槡给音音找了全市有名的幼儿园，并要求我这几天代替他接送音音，理由是因为孩子需要家长的陪同。
　　幼儿园的老师们都称呼我为音音妈妈，而音音也很开心的叫我妈妈，让我怎么好意思否认呢？
　　只是，这单纯的相夫教子的生活，来的有点突然。
　　“妈妈，你怎么不和爸爸还有音音一起住啊？”
　　音音每声妈妈，都叫的我心里好激动。省了大肚子的几个月和换尿布喂奶的几个月，我这个妈妈，算是捡来的了。
　　莫槡看着我，有点不怀好意的笑。
　　“嗯，因为这里没有妈妈睡的房间啊。”
　　偌大的莫宅，让我说小了。
　　“你可以睡爸爸的房间啊，或者，那边那个空着的房间。”
　　音音指指浣曦的房间。
　　莫槡低下头看起文件。
　　“恐怕有人不同意我用那个房间呢！”
　　莫槡不说话，继续看文件。
　　“那妈妈可以和音音一起睡啊！”音音拉住我的手，“妈妈，今天晚上你别走了，和音音一起睡好吗？我想妈妈给我讲故事。”
　　我看了一眼莫槡，他竟然还给我笑。
　　“音音可以让爸爸讲啊。”
　　音音使劲摇摇头，说：“不可以，爸爸讲故事不好听。”她又抱住我，“妈妈，就今晚，别走好吗？”
　　听着音音的请求，我实在不愿拒绝。
　　“那好吧，那我就陪音音一晚。”
　　“好耶，妈妈要给音音讲故事啦！”
　　停止看文件的眼睛注视着我，好像在说什么。
　　音音房间里，我抱着音音给她讲故事：
　　从前，有个将军，他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特别淘气。有一天，这个淘气的小女孩儿把将军父亲的名贵的花瓶给打碎了，她怕父亲怪罪她，就说是女仆打碎的。可是将军父亲早就看到是女儿打碎的，他责备女儿做错事不敢承认，还污蔑好人，于是就罚她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可是，她是大小姐啊，怎么会扫地呢？她一边生气一边说：“爸爸不爱我，罚我干这么累的活。”这时候，她手中的小扫把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小精灵。扫把精灵说：“如果你能诚恳的认识错误，我可以帮助你干活。”小女孩儿一听，马上跑到父亲那里认错。可是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落叶更多了，她问扫把精灵：“我都承认错误了，怎么你不帮我呢？”扫把精灵说：“你只是为了让我帮忙才去认错的，你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到错误。”小女孩儿这才明白自己做错了，马上又去向那个女仆道歉，当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扫把精灵正在帮她清扫落叶。
　　小女孩儿和扫把精灵的故事，让音音安然的睡去了。
　　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奶奶讲的。那个时候，我没有几本童话故事书，我也不喜欢那上面的故事，每天夜里，都是奶奶靠着自己的舌头给我讲故事的。
　　我打开音音的房门，准备去添点水喝，却被门口的莫槡一把搂过。
　　“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来找我？”
　　耳边感受着他说话时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