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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食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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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往主卧室带,动作很迅速。她心底泛起一股的凉意,第二次的挣扎还未开始他便低下头小声说道,“进去,再晚就不好了。”
混蛋!什么再晚就不好了,难道不是说夜黑风高好办事吗?她恨他一脑子的龌龊思想和不良动机,第一次吃的时候她就是半被强迫的,第二次还要这样的话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见她挣扎得厉害,他索性加重力道将她拖进主卧,门半掩上。
“你要干什么?”她吼着,双眼通红。
不等他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她从未关紧的门缝中看到,只见方才还呆坐着的静夜此时仿佛是修罗恶鬼一样发了疯似地在砸东西,一样接着一样地砸,毁灭性地砸法。
“静夜酒品不好,多喝一点就话很多,如果是喝高了就会像这样,浅睡一会儿然后起来发酒疯。”他表情平静地,好像砸的不是他家。“大约要疯一个多小时。”
很好,一个小时后客厅里的东西基本可以清空了。;
他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双眼紧紧盯着她,“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她仰起头来,清亮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脸,清晰而完整,“有,有问题想问你。”
身后的门板一震又是一个巨响,他管顾不上,语气难得地带上一丝急促,“你想问什么?”
她是微笑着的,可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挑着他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狠刺下去,“尹莲是谁?”
兵家罩门
“尹莲是谁?”
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她曾想象他惊讶与错愕的模样,甚至还有可能恼羞成怒。她也设想过他的反应,是暴跳如雷地咆哮还是喋喋不休的解释甚至是一言不发的装死。然而对于这个问题的答安,她其实早就了然于心。在被他扛上车前她已经是醒了,虽然头朝下那么久有些头晕脑胀意识模糊,但并不代表着她的听力有问题。她彻底清醒时他们正在争执,恰好是关键的一段。从他们的交谈中她总结出一个非常狗血的答案,她被当替身了。
擦,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找替身缅怀旧爱的贱男人!还这么倒楣的居然让她给碰上了。不得不说她当时是气得两眼发黑,心脏快鼓动得要爆开来了。她回想起最初的相遇,紧接着是他的步步紧逼。迫她同居,逼她茹素……他对她做了太多过份的事,有时她甚至觉得大约是自己上辈子没烧好香或是这辈子什么时候不小心踩了他家的祖坟,这才招来厄运。这种可笑的想法曾经一度困扰过她,但直到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是彻底地摊牌说清楚然后和平解决各走各路,还是天昏地暗地吵一架甚至是打一场然后继续着囚禁与被囚禁的虐恋情深——不管是那种结果她都愿意去承受,她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谓忍多伤身,忍久伤神。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单衍修在听到她的问题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这让她很失望,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他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将她打趴在地,“她是我上司。”
这是什么狗屎答案?!
他见她瞪大眼愣在原地,以为她听不清便又重复了一次,“她是我上司。”
她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姓单的,你当我是吃金坷垃长大的么?”
他眉毛微扬,“金坷垃?”
忍无可忍!
“你当我是脑残么?”她吼道,“我全听见了。”
“你偷听。”
“……”她愤怒得无以言表,这死男人到这份上还在抵毁她的德行,“我是正大光明地听,谁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
“我下次会注意。”他语气平静。
“重点不是这个!”她深呼吸一口,“你老实回答我,你把我弄这到这里来,你威胁我,你让我乖乖地呆在这里听任你予求予给,都是因为她,对吧。你不觉得你这行为很卑劣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她的怒吼与咆哮都是不是冲着他来的。待到她的情绪平静一些,他才慢慢说道,“我老实回答你,不是。”
眼看就是要否认到底了,这真相都被戳破了,他的防线却还是这么坚韧。倘若不是作为受害者,她马上投他一票捧小金人。
“你以为我真的会信?”她冷笑着,“你个脑残。”
他嘴边滑过一丝笑,看起来有些无奈,“如果我能证明呢?”
证明?他怎么证明,横竖都是他那张嘴说了算,怎么证明?她狐疑地看着他转到窗台边的矮柜,拉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一张有些发皱的相片,虽然颜色不再鲜艳,但里面的人容貌还是清晰可见,他的手指缓慢地滑过相片,声音缓慢而从容,“从左边数过来,我,静夜,还有尹莲。”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五官冰冷,连眼角带着凌厉的锋芒。如同掠食的豹子一样,毫不收敛的狂妄与危险。
“觉得像吗?”他抄着手,似笑非笑。
她窒了窒,“未必要脸像。”
他的笑容凝滞了一下,嘴角的纹路慢慢平伏,“你说得不错,未必要脸像。”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某处,像是在注意看什么,“尹莲的兴趣是枪械和爆破,你的兴趣是COSPLAY和打工赚钱。”
她有些心虚地撇过头,“我这才是正常的嗜好吧。”神马枪械和爆破,当警察蜀黍吃干饭的哇!
“尹莲喜欢收藏军刀和杀伤力颇大的冷兵器,你么……”他的手指敲着桌沿,叩叩的声音一下一砸在她脆弱的小心肝上。
“够了。”不要说!不许说!你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外表依然是坚硬刚毅的样子,但内里早就凌乱地一塌糊涂。
“你喜欢收藏工口漫画和不良手办。”他的嘴角扯起,“你告诉我,在这种前提下你们还有神似的可能性吗?”
她看看他,眼里的防备依旧。诚然他说的有道理,她也觉得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怪怪地说不出来。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先前的替身解释是这么地合情合理,又有人证又有口供,她本该要坚信不移才是。但是他现在给出的物证和反驳又这么直接强大,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换个角度想,假如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从未将她当成另一个人,那么他又为什么要用那种胁迫的方式来开始她们的关系——他哪怕是在国外长大的,普通话说得这么流利,应该也是有听过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吧。要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联系在一起,必然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连接纽带。而在她的印象里,她就好像被绑着,绳子的那头紧攥在他手里——这就是他表达喜欢和爱的方式?他掌握着她的生活,她的情绪,任意摆布着她的喜怒哀乐。他总是习惯站在比她高的地方,看似很怜悯地低下头,目含慈悲……
妖孽,你到底还有多少森森的爱没用在老子身上啊!
“你是你,尹莲是尹莲。”他轻轻地合上抽屉,“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连可比性都没有更何况是替代?”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捏住她被人灌倒后拍下的艳丽照片威胁她,哪怕是追求也好他就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么?对了,这男人变态才是正常的状态,不变态的话那才不正常。
他挑起眉毛,“嗯?”
“为什么不把相片和底片还给我?”这变态是不是以为攥着她的工口照就等同于攥了合法同居证啊呸!
“我有说过不还你吗?”他嘴角微扬。
对了,他说过只要让他满意他就把照片还她的。说起来她真是亏大发了,最早不过是工口照在他手上,最多被他当阁楼杂志看看。为了拿回来那些照片,她是心也被虐了,身也被虐了,连野战都亲身体验了,真是血本无归呐。
“那,”她咬牙,脸皮什么的先浮云一下了,“那这次可以还我了吧。”都囫囵吞下肚子了,应该是满意了吧渣人!
他双手抄在胸前看她,肩膀不自觉地耸动着,吃吃笑着。她本来就,局促又尴尬,听他这么笑着更加羞愤了,恶狠狠地,“你笑什么?”
“想要照片可以,”他下巴微扬,“等一年之期到了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她便忍不住冲上前去双手揪住他的领口往下拖,张嘴几乎是在咆哮了,“王八蛋,你想赖账吗?原来说只要让你满意就行了,现在又扯什么一年之期。我不管,把照片还给我!”
他很平静,目光可算是诚恳的,“不给。”
她心脏一紧,当场失去理智地扬起手来。但他的动作比她更快,半途截下就将她的手往身后别,筋骨是坚韧而固执的,肩胛处传来咯咯的声音她听得分明,却没有明显的痛感。
她的胳膊被扭着,于是身体扭成一个迎合他的角度。他身上的热度透过不算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在她几次挣脱未果后,他甚至还贴着她轻轻地蹭动着。她想骂他无耻,嘴巴刚张开就被他堵了个严实,浓烈的男性气息倾没在她唇间。他的索求猛烈而突然,另一手更是紧紧地按在她的后腰将她贴向自己。唇上微微地刺痛,又尝到熟悉的血腥味。他轻咬着她的舌,牙齿滑过舌根后又用舌尖轻轻地舔动。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背后像是铺了毛毛虫似的,一片麻痒。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到门外的一声巨响后才戛然而止。
她终于趁着他略有放松的空档甩开他,一把拉开门就准备要往外跑。虽然外面有个醉酒的疯子,但相比较起来,里面这只色心色胆都已经充分膨胀的妖孽才可怕。
岂料不待到她迈出房门一步,迎面便飞来一只花瓶。她尖叫一声猛地半蹲下,花瓶挟着迅猛的气流从她头顶上飞过,呼呼有声。她逃过一劫后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回头看单衍修,这家伙就站在她的正后方,要是能砸到他就好了。
结果让她很失望,他并没有避开花瓶,人家单手就把花瓶给接住了,还用一种挺嚣张得意的表情示威似地看了她一眼。那模样分明是在说,怎么样,爷的身手不赖吧。
她恨得牙痒痒,直咒着天没眼,不料暗咒音刚落,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就咻地从她脑袋上飞过,尾巴后面还拖着一道银白的光线,看起来和UFO似的。但她双眼裸眼2。0的视力很快就辨认出这玩艺儿是酒柜里的开瓶器。
这玩艺儿显然是暗器中的极品,小巧精致可份量十足,杀伤力颇为强大。只见它咣当一声把花瓶砸得四分五裂,碎片噼里啪啦地从单衍修手上掉下来。
她还来不及叫好呢,紧接着第二个暗器就接连而至,非常给面子地直直冲妖孽的门面而去。 妖孽很蛋腚地一挥手,拍苍蝇似地把第二件暗器果蔬刨给挥到地上。但,正如同老人家说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欠债的总是要还钱的。妖孽终于没能逃过第三件暗器的暗算。
叩的一声。
调味罐RP了。
她也鸡血了。
多妙的一招暗器连发啊,第一发先夺去对手的注意力,第二发让对方麻痹大意,直到第三发才攻其命门,真是太兵法了!
雅晓此时只想站起来扑上去给连发完暗器的静夜一个拥抱,鼓励她再接再励。但腰板刚挺直,她便见对方相当激动地跳上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沙发,仰天长啸,“吼~我是小李飞刀!”
雅晓内牛满面地仰望着,默默地景仰着:不,你不应该是小李飞刀,你其实是千手观音!
一场意外
一场本该稳操胜券的谈判最后还是以她惨败收场,他精狡如狐,半点便宜没给她占了去。除去收获了脑门上的一个小肿包外,他依然安安心心地霸着她的工口照,牢牢地将她攫在爪下。
静夜是在第二天一早酒醒的时候被丢出去的,脑袋上顶着两个大包在门外又吼又叫又踢又砸了半天才悻悻地走掉,走前还非常俗套地抛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但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却再没有见她来。
从那时候开始他对她放松了许多,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病态地限制着她的自由。她可以常常去楼下串串门,也可以偶尔溜出去逛逛,只要在他规定的时间内回来。甚至于他还把手机还给她,她当时很是吃惊,这算不算是他释放出来的善意?她觉得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但是坦然接受并不代表着原谅,在她心里他依然是个变态。
冬至的那天她起得很早,迷糊间半闭着眼拉开洗手间的门,没想到却和他迎头撞上。他显然是刚跑步回来准备洗澡,此时全身脱得只剩一条黑色的运动长裤,手里还捏着毛巾。
她的嘴巴还半张着,眼睛瞪得老大。如果她反应快些就该当机立断地甩上门板,但初起床的人显然大脑反应与神经反应都是慢了半拍的,她非但没有抓住他也愣神的工夫甩上门,反而质问他,“你干嘛用我的卫生间?”
上次谈判后他们就分开睡了,他睡主卧她睡客房。主卧和客房都有卫生间,不过主卧的卫生间是独立的,客卧的却是半开放的。两个人从来是各用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大清早的半光着身子跑到她这里抢地盘,连门都不锁,他想干嘛?
他似乎心情不错,解释道,“那间排水不太通畅。”
“那你干嘛不用公用的那间?”她就不信那间的排水也不通畅。
“离得太远了。”他将毛巾往后一甩,双手兜在裤袋里,“再说我在自己家里,应该有想用哪个卫生间就用哪个的权利吧。”
她被他的话给噎个正着,“我知道了,那你慢慢洗。”转身就要离开手却被他从后面拖住,她惊得一下子跳起来,他要干嘛?难道要拖着她一起洗香香顺便工口一番?
“你紧张什么?”他眉头微皱,“我又不会吃了你。”两个人和平相处这么久了她还是戒备心重重,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那你要干嘛?”她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慢慢地扭动手腕。
“帮我拿瓶沐浴乳,在柜子里。”
又使唤她了,这男人是不是一天不使唤她就浑身不'炫'舒'书'服'网'呐。她愤愤地翻着柜子,翻了半天却没找到他平常用的沐浴乳,大概是用完了。没沐浴乳用香皂也是可以的,她捏着一块爽肤佳就要拿进去,但闪念间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她飞快地跑回房间,从自己的行李袋底层翻出一个500ML装的沐浴乳,这是年初的时候在超市买东西附赠的赠品,买回来后就一直扔着没用,所以还是全新的。她撕去外层的包装后,小心翼翼地将代表香型的水果标识撕去一角,她撕得极艺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就算是看出来,她也可以推说是买回来时就破损掉的。
哼哼,西柚芒果味的,嘿嘿嘿嘿……
在那瓶沐浴乳被送进去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定不下心下,满脑子都是单衍修脸上开花的样子,光是想想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太期待了,期待着他的难堪和出糗。但令她失望的是他出来时脸上并没有异状,他甚至连个喷嚏都没打。
她深深地失望了,难道沐浴乳里的芒果不够多,西柚占了大头?真是可惜了,白白浪费了一次好机会。
“今天是是冬至吧。”
香蕉人还知道冬至?她撇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地点头。他对她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冬至也是个节日,是不是像中秋一样的吃柚子蚕豆什么的?”
“不,冬至的话各地吃的东西都不一样,南方吃汤团甜饭,北方吃饺子馄饨什么的,还有羊肉狗肉之类的。”她懒懒地答道,“你问这个干嘛,想过冬至?”
“是的。”他倒是坦白,“听起来蛮有意思的。”
雅晓对于单衍修想要过传统节日的想法感到有些奇怪,怎么说呢,这男人平常看起来很是冷淡,薄情寡性地。也没见他有什么朋友,亲戚什么的更是听也没听过。平日是里也宅得要命,看起来就是那种不爱凑热闹更讨厌跟风赶趟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传统节日这么热衷?难道是因为香蕉人的关系,因为没过过所以要一个一个尝试?
基于他的心血来潮,她不得不出门去采购一些过冬至用的食品。妖孽放话说南方北方的都要试试,再加上家里已经有不少物品短缺了,因此有必要将一般性采购升级为大采购。
她习惯性地将双手缩到羽绒服口袋里,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她是个很怕冷的人,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得和一颗球似的。再看看站在前面的男人,这么冷的天就一件毛衣一件翻领夹克倒是很休闲自在。
啧,要风度不要温度神马的最讨厌了。
她正在默默腹诽之际电梯门突然开了,季风和井言一前一后地进来。季风走在前头,看到电梯里是他们后着实有些惊吓。但很快就掩过,打招呼之余随口问他们去哪儿。雅晓刚要回答,身边的男人就抢先一步,“冬至,出去买点过节的东西。”他不着痕迹地将她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拖出来牵到自己的夹克口袋里,十指交握。
她被他这突兀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显然季风也发现了,表情很是诧异,但随即呵呵便地笑,“原来你们是出去买东西啊,呵呵,很好很和谐。”
雅晓汗了,他们这样看起来不像是去买东西的话那看起来像是去干啥的?还有,那很好很和谐是什么意思?
季风未觉她脸色有变,兀自说道,“冬至的话我觉得吃汤圆是最'炫'舒'书'服'网'的,特别是黑芝麻馅的,超级香的。还有还有,这种时候晚上可以炖点羊肉汤喝了,加点枸杞真是太美了。”
“还羊肉加枸杞,你当心虚不受补流鼻血。”一旁的井言出言毒辣,目光扫过另外两人,讽刺意味十足。
季风眼睛一瞪,“关你屁事,你这个吃白食的给我闭嘴!”
井言眼角上吊,翻出一个巨大的白眼。
雅晓知道这对异父异母姐弟的关系并不好,季风一心认定井言是来抢家产的,而井言又任性霸道,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僵。平常他们是各过各的,怎么今天就一起出来了?雅晓在想着这个问题的却完全忘了自己和单衍修一齐出现并外出的情况在平常也是属于异常状态的。
在很多年后,每当她过冬至的时候她都不免想起当时的情况。有很多事情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或是扔元宝让你拣或是挖个坑给你跳。是好是坏总是经(书)历(网)过才知道,但就像是所有的事即使是注定的也会有一些隐约的预兆。
不管是她与单衍修或是季风与井言,都曾经有过与对方斗得你死我活的经(书)历(网)。原本该是仇人的,该是冤家路窄相见相厌的。但偏偏是这样的四人两对,挑在同一天同一时刻进了同一部电梯,这或许就是上天的示警,一个反常的开始。
那天他们连地下车库都没出去。
车子才启动刚要滑出车位时,从斜侧里突然冲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角度精准地冲撞着轿车车头。巨大的冲击力让车子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来,碎裂的玻璃渣子喷到车里。在一阵头晕目眩的旋转下她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叫,感觉整个人似乎要被强大的离心力给甩出去了。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激烈的碰撞声和高鸣的喇叭警报器的声音震耳欲聋。
慌乱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像是要揉进身体一样周全地护卫着。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在剧烈的撞击下昏迷。
当她睁开眼时顿时被面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轿车的前挡风玻璃已经全部碎裂,车头早已经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的味道和橡胶摩擦后产生的胶臭味,好像下一秒就有可能爆炸似的。她呻吟想要从车里爬出,却发现自己身体被人牢牢地按住。就像她在冲撞的那一刻所感觉的那样,他在危险来临的第一时间保护了她,没有犹豫和迟疑,比安全气囊更快一步地反应。
她只是呆滞了片刻后就将五味杂陈的心思抛到脑后,使尽全身的力气从座椅上挣脱出来,接着去拽已经昏迷过去的单衍修。她叫他的名字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当她完全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惊恐和愤怒凝成了泪止不住地往下滑。
他的左腹腹侧赫然插着一块尖锐的玻璃,从露在伤口外的形状来看是呈倒三角状的。她不知道它所造成的伤口有多深,她只看见伤口周围的暗蓝色毛衣已经被血给浸透了,深深的黑色。
情急之下她慌乱地拍着他的脸。试图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回应,可他却是一动不动的。她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但号码才刚拔出眼睛便被不远处突然亮起的车灯给刺得生疼。她惊恐地发现黑色的越野车正在缓缓地后退,像只蓄势待发的黑豹一样,准备发现第二轮的致命攻击。
做梦吧,这肯定是在做梦吧。
明明他们只是出去要采购东西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就像是从一出家庭伦理剧突然变成了火爆动作片。
她多希望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可梦里体验不到这样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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