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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食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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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光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隐看到他薄薄的唇抿出一道笔直的线条,冰冷而顽固。似曾相识的脸在模糊的记忆中渐渐清晰起来,突然便觉得绝处逢生。
顾不得去想为何此人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得自己此时的表情动作有多可笑,她的手指紧紧地攀上了他的裤管,执拗地攥紧,粗喘着哀求,
“帮我,求你。”
他定定地看着她几秒,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她靠着门板的身体不住地哆嗦,手揪住对方的袖子,仿佛溺水者抱着一截子浮木。定下心神后,她哆哆嗦嗦地道着谢。
但,很突兀地,他忽然抬手将她披散的头发撩起。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手指划过她的耳廓轻轻地捏住。她此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身体触感极为敏锐,被他轻佻浮浪的动作一挑差点就失声尖叫起来。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拇指和食指中指扣着她的耳贝上下轻轻摩挲着,而他的尾指却用更为轻柔的力道暧昧的滑过她的后颈,指甲刮过她细嫩的皮肤。
她抬手想要抗拒,但他的反应却比她快上许多,极轻松地便将她的双手牢牢制住。往前一步,他几乎是贴在她身上了,她的身体一下子绷了起来,像只扁扁的比目鱼一样紧紧地贴到门上。可眼睛都是瞪着他,不解,疑惑,羞愤,愤怒,还有气急败坏。
他撩起嘴角微微地笑了起来,墨如黑玉的眼幽深不见底,“酬劳。”
她被他的直言不讳给生生地顶到了,没料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趁火打劫吃豆腐。他这是吃定她不敢尖叫出声来,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用力挣了挣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开来,却反而被他制得更牢一些。手上原先就有被飞溅的碎玻璃割伤出的伤口,玻璃碴子嵌在皮肉里,大大小小好几处。她先前忙得逃跑压根顾不上,这个时候被他用力扼制得才觉得疼。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滑了出来,慢慢地在她腕上爬行。她痛苦地倒吸了口冷气,身体因疼痛都有些抽搐。
她咬得牙根都疼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酬,酬你妹!”
他的眉峰往中心拢了拢,“我没有妹妹。”
如果不是处在这个紧要当口,她权当他是在说冷笑话。可眼下这形势,她开不起任何玩笑。
“放开。”没料到男女间的体格悬殊这么大,几番挣扎都没挣开。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和她贴得严丝合缝,连只蚂蚁都没办法借道路过了。她只好放低姿态哀求,“你不能这样,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下三滥!
“太怎么样?”他一只脚踩在她双足间隙,脚尖已然抵在门板上。
“趁人之危。”若不是听着门外的声响,她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
他侧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再看看她那僵滞的表情,扬起手指搭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些,你可是惹了一身的麻烦。”
她被他的表情动作生生地噎住,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门板后的声音越来越杂乱,也越来越近了。她大为焦急,身体不安地蹭动着,下意识地想找寻更为安全的躲藏地点。
“要帮忙?”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尚不待她回答,下一秒他的手指已然□她凌乱的发间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提了起来,垂首覆上。
阴亵的影子铺盖而来。
她的呼吸急促而慌乱,灼烧感一路从尾椎延伸往上直至后脑。或许就是因为她身体温度升高的关系,她觉得他的唇冷得要命,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的索取凶猛而霸道,甚至带着丝残虐。他的拇指压着她颈处浮起的动脉,略略施力按压着。被拥堵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叫嚣,冲击着太阳穴控制不住地鼓胀跳动。她的手撕扯着想要推开他,但这种微末的抵搞毫不起作用。她泛白的手尖紧紧地掐着他的手腕,在上面留下数个月牙状的凹痕。
包厢的门板是包裹着厚实的海绵,软软地托着他们交缠的身体。
就在她认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当口,门板上突然传来了一串颇为不耐烦的拍门声,还有更不耐烦的叫声,“开门,检查!”
= =|||
都到了这当口了,他居然还不松口!他居然还把手探到她衣服里!他居然还……
她悲哀愤怒至极,嘴上一个用力,接着弓起身体卯足劲将他拱开来,顺道附上一个响亮的耳光。她闪到一边,呼呼地喘气抹着嘴上的湿迹,低低地咒了一声,“贱人!”
他被这结实的巴掌给甩得倒退一步,湿濡濡的唇上渗着斑斑血渍,隐绰间竟然有一丝妖魅的感觉。
她还不来不及再骂上几句,只见眼前黑影略一晃动,身后的金属弹簧清脆地响起。
转身,门已然洞开。
他的手还握着门把,垂下的尾指微微地弓起——多讽刺,不过数秒之前,这只手还算是温柔地在她耳边和发间缠绵撩拔,只不过转眼之间它便将她给出卖了。
她呆呆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大盖帽,脑袋空白一片。
混账,混账,混账!
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的混账东西!
她疯了一样地尖叫咆哮,如果不是有人捉着她的双手,她真想扑上去把那个可恶的男人撕得粉碎。
她整个人如同一个滑稽的木偶一般被人架着往外拖,狼狈不堪。双腿不停地踢腾着,踩跺得厚重的地毯扬起一片片的灰尘,污浊了原本就不良的空气。
手腕被人扭得生疼,她开始还强忍着。但当冰凉的金属碰触到肌肤时,她只感觉自己坠入了地狱里,混乱的思绪伴着各种无端的妄想让越来越多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终于哭出声来,嚎啕一般,
“你这孽畜,你会有报应的————”
胁从契约
那是她一生中最为混乱也最为无助的晚上,仿佛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事都撞到了一块,搅在一起爆发了出来。
从声嘶力竭到筋疲力尽,她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疲惫地靠在墙角,脑子里从混乱到空白,最后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粗鲁地堆醒。
“杨雅晓,你可以走了。”
慢慢地从角落站了起来,由于长时间的蹲坐双腿酸疼无比,麻木得近乎没有感觉。她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不耐烦的催促,她才小心地移着步子走了出去。
等在门口的人看见她摇摇晃晃地出来,忙上前扶了一把,“你还好吗?”
“我没事,”她的声音很低,“这么晚还麻烦你,真抱歉。”
“举手之劳而已。”华贤目光定在对街树影下蛰伏的那辆颇为眼熟的车子上,微笑凝固, “人没事就好。”
她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我这样,会留下案底吗?”
华贤愣了愣,随即抬手拍拍她的脑袋,笑道,“放心,没事的。”见她犹低垂着脑袋,又补充了一句,“要相信叔叔。”
她扑地笑出声,抬手捶了他一记,“什么叔叔嘛……”
“怎么不是叔叔,我——”华贤的话被对街突然传来的轰鸣声打断。
超跑的发动机发出的阵阵隆生犹如巨兽在咆哮,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连心脏都为之震颤起来。
华贤微微一哂,转身道,“先上车吧,团子还在等你。”
她抱紧胳膊,点点头。
团子看到她时免不了一阵的大呼小叫,满面欢喜。她仅仅是扯了一个再勉强不过的笑容后,便安静地缩到了车后座上。
车窗外飞快地掠过树影幢形,黑色的阴影一片片地从她脸上滑过。沿途的路灯灯光却略略地带着些橘黄色,明亮却不刺目,她黯淡的眼眸下意识地追逐着那温暖的光线移到了车内。
坐在副驾驶座的团子正剥了一颗巧克力球送到驾驶座上的人嘴里,又迅速地收回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吹着,看样子是被咬了一下。暖色灯光下,女孩的眼角嘴角都带着娇俏的笑意。
她的眼眨了两下,终是疲累地闭上……
之后发生的事,她并不太愿意去想起。与好友的争吵,沉重的债务,不间断的胁迫与勒索,这一切都让她疲于应付。直到他找上自己,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命运已然几经辗转,落入他的手中。
“你看男人的眼光很差。”这是再次见面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彼时正值清晨,她大脑尚处于一夜恶梦后的混沌状态,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连眼前是谁都分辨不清,当下便狠狠地把门给砸上,不忘咒骂,“神经。”
待到她迷糊糊地刷牙到一半被牙膏沫子呛到时,大脑突地清明起来。哟,哟,门口那男人可不是——
她一嘴白沫都顾不上擦,速度从门后抄起一只折凳冲了出去,
“孽畜找死————”
他眼皮也没抬一下,仅微侧了侧身,轻松地避开。可怜折凳凌空劈下,师出未捷便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这个,你不要了吗?”
她遁声望去,只消一眼,满腔腾腾杀气便像被针戳了般,噗一下漏了个精光。
“奇怪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手里?我刚才说了,你看男人的眼光很差。你的前任很胆小,胆小到我没怎么动手,就什么都说了。” 他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近,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怎么哄你出来,怎么灌醉你……啊,好歹还有一件事是够庆幸的,就是他不能……”
“够了!”她喝道。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纹愈深,“好在他只不过要钱而已,但还没要够数就被你一酒瓶开了瓢。啧啧,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你原来就不是兔子。”
她的唇咬得泛白,支撑不住地后退两步顿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干巴巴的声音才从喉间挤了出来,透着哀求,“多少?你要多少?”
“别把我和那不入流的勒索犯相提并论,”他扶着把手缓缓伏下,双眸与她水平对望,完全是一个胜利者掌控全局后的俯首巡视,带着胁迫和纯粹地傲慢。 “我只是给你提供帮助。”
“是帮助,只不过不是无偿的罢了,对不对?”她望进他的眼底,直截了当,“你要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人有管她索取高额报酬的前科,眼下他手里握着她的把柄,越发有恃无恐。
唇上传来了熟悉的冰凉触感,他的气息在她唇间盘桓流转的同时,也给予了她答案,
“顺从。”
简单又直接的两个字,已经将两个人未来的关系一并概括定型了。男人与女人之间除了主仆关系外,还有什么关系需要用到顺从?她可不会蠢到认为他需要的是和谐有爱的夫妻关系,这禽兽一般的男人只会需要男女间的不正当关系。
他为刀俎亦为金主。
她为鱼肉亦为小蜜。
这个男人在用两个字奠定并概括了两人未来的关系走向后,她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自家厨房抄一把刀子,然后干净利落地在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身上通出几个洞!
“我要是不答应呢?”她昂起头来,“我敢给他一酒瓶子,我也是豁出去的。”
“冲动是要付出代价来的,”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漾起一丝笑意,“所以,你不敢。”
真是……
真他母亲的说得太好了,她差点忍不住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为他这句话鼓掌,说得对,在拘留所滚了一遭后她的胆也被吓破了。现在的她不敢再冲动行事,他吃准了这点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挟持她。
这从来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他甚至没有定下一个结束的时间,仅仅是:等到我满意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她不满,“什么叫你满意的时候,这太主观了!要你一直不满意,那永远都结束不了。”他难道想绑她一辈子?
“是的,所以你要尽量让我满意。”他的眼角泄出笑意,“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她别起双手,默默地在背后比出一对交叉的中指,
“成交。”
缔结契约的当时,她尚不清楚自己是和一个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只知道他富有、小有权势、卑鄙阴险且下流下作,能认识他九成九是因为她上辈子烧歪了香烫到神仙鼻子的报应。
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天真,她着实是低估了这个男人,他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具有危险性与攻击性。
那日他载她回旧居收拾行李,在楼下他不知怎么抽风了,光天化日下无所顾忌地吻着她。她想也没想抬手给他一个耳光,并挑衅道,“如果哪一天我累了,烦了,我想死了。你认为你还能凭着那堆破照片来威胁我吗?”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便见他勃然大怒地扬起手,紧接着脸颊便传来一阵火辣刺痛。
擦,个贱掉渣的玩艺儿,他居然敢打人!
她捂着脸,大脑闪过几秒的空白,耳朵嗡嗡作响之际,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传来,
“你想死,也得先问我同意不同意。”
糖与鞭子
有这么一种男人,他是经不起挑衅的。第一次他会让你流泪,第二次他会让你流血,第三次他直接要你的命。
她如此地衰气,正巧被这种男人金屋藏娇。
雅晓面无表情地提着行李站在客厅里,冷眼看他脱去外套顺手甩在一边,转身到冰箱里哗啦啦地一阵翻动后,他提着一小包冰块来到她面前,伸手递了过来,“拿去。”
打一个巴掌给一袋冰,这算什么?
说明他还有些人性么?
她心里翻搅着一股子怒气,想也没想地挥手将那包冰块打飞。坚硬的冰块从小毛巾里散出,乒乒乓乓地落在地上。
不意外地,他眯起了眼。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又要发怒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暴力并未如期而至——他转身又去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包在小毛巾里拿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和她费口舌,直接手一伸,捏小鸡似地掐着她的后颈将她提了过来。
冷冰冰的冰块隔着毛巾贴在红肿的脸上,有一种无以名说的麻辣痛痒。她忍不住摇头摆脑要避开,可他的手却像钳子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的后脑勺。她不得已被迫半昂着脑袋,脸上传来的肿痛让她忍不住跺脚倒吸着冷气。
“别和自己过不去。”他的声音很轻,“再不处理明天就肿成猪头了。”
他还敢嘲讽她,也不想想这是谁干的好事?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的脸上丝毫不见愧疚。她在心底狠啐了一口,愤愤地扭过头去。
他的动作很慢,很有耐心地用毛巾轻轻蹭着她的脸。毛巾里的冰块被体温慢慢地融化成了水,从毛巾里渗透了出来粘在她颊上。近距离看的话能看到细密的水珠粘在细小的绒毛上面,像是刚洗净的水蜜桃一样。
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体温下降,却无法让她的大脑冷静下来,质问脱口而出,“没想到你连女人都打。”
“女人在我这里没有特权,”他顿了顿,“兄弟除外。”
只有当他的兄弟才能不挨打,那得有多么造孽才能当上他的兄弟哟!她黙黙地在心里吐着槽,脸颊上已经被冰块冰到麻木得没了感觉。
“记着教训,”他把半化的冰块抖进水槽里,将冰凉的毛巾覆盖在她颊上,“别再有下次了。”
那天他并没有留下过夜,只是将她安顿好后便离开了。在离开前,他毫不客气地没收了她的手机,切断了网络和电话,完全地将她禁闭隔绝起来。好在这房子里的设备齐全,食品也很充足。否则以他离开前给她下的不准踏出这房子半步的指令,待这男人想起回来时,她早就饿死了。
他离开时是不声不响的,同样,他回来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在她独自生活了大半个月后的某个夜晚,当她正梦见那个贱得掉渣的男人被从天而降的冰箱生生砸入地下半米时,忍不住哈哈笑醒。笑泪朦胧的眼中蓦地就出现他的脸,她反应奇快地张嘴咬住自己的拳头才抑住尖叫。
他拧开了灯,半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青草的香味,隐约还能闻到湿润的泥地才有的腥锈味。这两种气息交缠在一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抖得不像话,“你,你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伏身压下她,轻轻地用鼻尖顶着她的颊磨蹭着。
假如没有之前的那些可怕记忆,她几乎就环手要抱上他的肩了——他现在的样子极尽缠绵眷恋,哪有半点狠戾的样子?这情况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毒蛇伸出信子去亲舔青蛙一样。
正在她思绪混乱之际,他的手捋拔过她耳边的头发,声音轻柔道,“刚才做梦了?”
她怔了怔,愣愣地点头。
“梦到什么了?”
她回想起梦境,顿时汗毛倒竖,眼神闪烁间努力让自己保持蛋腚,“呃,没什么。”
他的视线定在她锁骨处,嘴角微微挑起,“梦到我吗?”
= =,算你说对了一半。
看到她的点头承认,他似乎心情很好,双手交叠放在她心口,手掌笼覆着她的柔软,下巴支在上面,“是不是梦到我死得很惨?”
=口=
全中!
“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你在梦到和我结婚还能笑出声的话,那我现在就要送你去精神病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鬼才和你这该被三门冰箱爆头的混蛋结婚呢。”
他哧地笑出声,一边伸手去扯已经松垮垮的领带,一边斜眼睨她,“原来是三门冰箱。”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听得外面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闷在被子里的脸涨得通红。
应该是已经脱了外套了吧,脱了外套后就脱衬衫,脱了衬衫后就解皮带,解了皮带就……她紧紧地扯住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团得紧紧地。虽然她从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便知道这种事尽早要遇到,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根本无法接受。
当他扯开被子滑躺进去时,她一个翻滚便坐了起来,紧紧地将被子抱在胸前。
他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了,并不十分惊奇,仅是单支着手肘托着脑袋看她,表情略有不满。
她咽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理直气壮一点,“你,你还没洗澡。”
“洗澡?”
“从外面回来至少得洗个澡再睡吧。”她努力拖时间,期望着趁他去洗澡之际,自己能溜去厨房把刀具十件套拎来备好,“这是基本卫生常识。”
他双手交叉在脑后,侧过头半眯着眼看她,眼底分明写着嘲弄。
她一阵地心虚,“至少,至少得去洗个脸什么的。”
他瞟了她一眼,嗤笑,腾出手来将被子连带她一起勾了过来,一齐揽住。“不需要!”他的声音多了些许不耐烦,宽大的手掌探入她的衣内,沿着腰间曼妙的曲线轻轻地摩挲,嘴唇也含着她的耳贝咬嚼着,声音变得含含糊糊,“别动。”
让她不要动,除非她是死的!
她的手指攥得被子死紧,只差没拧出汁来。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沿着皮肤的肌理纹路,不疾不徐地推进。指尖的薄茧和细嫩的皮肤相触,所过之外像是要烧化了一般地灼烫。他的唇沿着她的耳贝滑下,埋在她的颈发间,吐呐呼吸间竟然有一丝几不可闻的颤音。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烤叉串起烧烤的秋刀鱼,被他这明火暗火野火鬼火烤得死去活来。
所幸,这差点让她丢盔弃甲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地她便听到身后传来微微的鼾声。他的呼吸匀均地撒在她的后颈,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缓缓松下,额角的冷汗聚凝成团,慢慢地滑没到发根中,一片地冰凉……
那晚之后,他们两人间似乎在无形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他只在晚上来,来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拥着她睡觉,再无其他动作。
刚开始她总觉得他是在装大尾巴狼,就等她睡熟了再慢慢地剖吃入腹,但事实证明,他真的只是睡觉,没想做些别的事,这么一来倒是显得她多心多虑无中生有了。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只不过个把月而已,她竟然慢慢熟悉了他的气息和体温,渐渐地习惯在他怀里入眠熟睡。有时想起来,她直觉着自己像是巴甫洛夫训练条件反射模型的那条狗,贼贱贼贱的!
不过现在这男人说要回来长住,那就意味着她得做好准备和他朝夕相处,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
有盘香肉
男女间的同居关系分为好几种,有以婚姻做前提为保障的,有以两厢情愿为基础达成协议的,也有天雷勾地火闷烧三千里捂熟的——除了第一种以外的任何一种同居关系,我们都可以定性为非法同居。
杨雅晓对于自己和单衍修的关系定位得简单明了:刀与鱼。
在这种定位前提下,就注定了她是单方面被压迫的一方。但她并没有打算一味地退让妥协,聪明的女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找到机会扳回劣势。虽然她认为自己赢得机会的希望渺茫,但这不代表着她会放弃。只要肯下功夫,总是可以从那个男人身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俗话说的,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征服他的胃。这看似是个极有说服力的理由,骗得多少贤惠女人巴心巴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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