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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谣言之双面娇姑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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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开始细想,便不难发现有许多可疑的蛛丝马迹,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今日当丹寒烈照例来探望她时,她便故意主动与他攀谈,询问南原的一切,并且展现出对南原的高度兴趣,同时在话语中透露愿意随他一起留在南原。
  至于丹寒烈端来的汤药,她还是继续喝。如果不喝的话,瞒不过丹寒烈的眼,反倒打草惊蛇。
  她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两日,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病情好转了,不仅不再嗜睡,出了屋也不会对日照感到头昏眼花,如此她更加肯定这一切都是丹寒烈搞的鬼。
  她暗斥自己的大意,面对老江湖,她终究还是太嫩了,明知此人腹黑,却还相信他的鬼话,被他骗了这么多天,真是咎由自取。
  蔺苍悠曾告诉她万花谷藏有铁矿一事,怀璧其罪,利欲熏心,她就该提高警觉,一切只能靠自己,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所以她决定逃走。
  又过了两日,她觉得自己好多了,当夜,她和往常那般梳洗就寝,直到夜深人静时,她便悄悄起身,换上轻便的劲装,施展轻功出了窗,趁夜逃出庄园。
  她身形轻灵如鹤,翻墙走瓦,一出庄园,不敢多耽搁,立即提气奔走,又跃了数里后才放缓脚步。本以为可以稍作喘息,不料前头路上忽现一人,月色下,那人身影挺拔如松,正背对着她。
  她拔剑而出,凝神提气,准备应战。
  丹寒烈缓缓转过身来,兵器未出,只将双手负在身后,却恍若有一道无形的张力,挟着庞大的气场压迫而来。
  他望着她,那张脸蛋依旧是花一般的娇美,却已经没了白日的亲切,此刻眼神疏冷,看他如看陌生人一般。
  他轻声叹息,面露不解。「你为何不告而别?」巫依雪真佩服他,到了这个地步,他还继续装,明知故问。
  「我有急事必须离开,改日再登门拜访丹大侠。」她也继续装。
  「你一人上路,凶险太多,不如先回庄园,明日我护你上路。」
  「不了,小女子已叨扰多日,夜深露重,丹大侠还是请回吧。」丹寒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再度叹息。「那么,只好得罪了。」他猛然拔地而起,如张开巨翅的灰隼朝她扑去,巫依雪虽知打不过他,仍要力拚,不出百招,丹寒烈便将她捉住,而且他还手下留情让她了,否则只需在二十招之内就能制伏她。
  「怪了,你的功夫并不高,是如何落崖后还能平安无事的?」他诧异地问。
  巫依雪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人们通常只会惊讶于武功的高深,却还没有人吃惊于武功低浅的,她是后者第一人,简直太丢脸了。
  最后她当然是又被请回庄园去了,这回还明着被软禁。事情一旦被挑破,两人也不必再装,不过只要不出庄,丹寒烈依然让她在庄园内行动自如,而大概是知道她武功不高,所以连看守她的侍卫也撤了。
  巫依雪在庄园内闲逛,这才发现丹寒烈骗她的事可不只有几件,庄园不单只有几名家仆,而是四周都布满了人手,有男有女,只不过受命于丹寒烈,不在她面前出现罢了。
  巫依雪气结,原来当她逃出庄园时,早就落入了丹寒烈的眼线中,他甚至还客气地让她多跑了几里才出现。
  看这情况,她明白丹寒烈是不会放她走的,如今坐困愁城,她十分烦恼,眼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也被困得浮躁不安。
  当她因无望逃走而感到气馁时,这一日,丹寒烈来到她房中,只是站在那儿望着她,却不置一词。
  她被他盯得发毛,警戒地问道:「你想干什么?」丹寒烈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并未骗你,我是真的想护着你,避开这江湖的纷扰,只可惜你不信我,遗憾的是,我慢了一步。」巫依雪狐疑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蓦地领悟了什么,美眸转成了吃惊。
  丹寒烈对她……怎么可能?
  丹寒烈不禁感到好笑,这一路上,他陪她四处赏游,又亲自侍药,陪她说话解闷,现在还亲口对她表明心意,可她除了吃惊,竟然连一丝欣喜也无,反倒像看到鬼一般地瞪着他。
  可见她对自己丝毫无心,因为无心,所以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被一个女子如此彻底忽视过。
  他不恼,反倒被激起了斗志,潇洒一笑。「也罢,来日方长,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护你。来吧,有人在等着你。」他走到门边,停下来转头看她,等着她跟上,巫依雪满心狐疑,不过事情到了这地步,害怕也没用,她就跟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她跟着丹寒烈来到前院,再度被眼前的阵仗给惊住。黑压压的铁骑成群,将庄园前院给占满了,而居中领头之人,竟是邢覆雨。
  见到久违的他,她整个人怔住了。
  他身穿武服,而非平日的劲装束衣,少了江湖气息,多了赫赫官威,雍容中透着万夫莫敌的气势。
  现在的他是邢大人,就算是丹寒烈,也得给他几分脸色。
  巫依雪失神地看着他,绕了一大圈,她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丹寒烈瞧见她的表情,不禁皱起眉头。他看向邢覆雨,见对方面容刚冷,完全瞧不出任何异样。
  两边人马各据一方,一边是官兵,另一边是侍卫。论武功,丹寒烈的人马虽然不少,但是硬拚起来,不见得有胜算,何况兵戎相见之后的下场,将是叛乱之罪,丹寒烈审时度事,这才决定将巫依雪交出去。
  「邢大人,巫姑娘在此,人就交给你了。」邢覆雨漠冷地点头,拱手道:「多谢丹公子合作。」接着他看向巫依雪,眉眼不带一丝情感。「巫依雪,本官带了皇上的旨意来,皇上念你将万花谷的铁矿献给朝廷,愿意归顺朝廷,又估念你初出江湖,年岁尚轻,因此特别赦免你的罪,你即刻随本官回京,向皇上谢恩吧。」巫依雪面无表情,低垂着眼,虽然早已知道此事,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时,她的心还是不争气地疼了。
  他说她自愿献给朝廷,明明是谎话,他却能说得如此自然,直教她心寒。
  越是心凉,越是显得麻木,她低着头,缓缓步出人群,上了马车,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那抹芳影上了马车后,邢覆雨才策马转身,带领人马离开庄园,朝北方前进。
  苏景等几名心腹看着大人的脸色,又回头瞧了那马车一眼。自从巫姑娘离去后,大人的心情便很不好,整日绷着一张酷寒的脸,他们真不明白,大人对巫姑娘这样好,她为何还狠心弃之离去?而大人虽不高兴,却依然为她千里奔来,只为了将她带走。
  如今人是得手了,大人的心情却更沉郁了,面色阴戾,扯动缰绳的手背青筋浮起,连带他们几个心腹都觉得乌云罩顶,压力很大啊……这一路上,巫依雪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始终不曾探出车外看邢覆雨一眼。
  而邢覆雨却相反,只要得了机会,便会回头往马车那儿瞧。
  走了半日后,大队人马在一处荫凉的林子里停下来休整,这两人一个沉默,一个阴郁,这窒人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口中吃着干粮,却食之无味。
  待休整完毕之后,马车又继续上路。
  傍晚,邢覆雨带着心腹和她入住驿站,其他人马则在外头扎营休息。
  巫依雪被安排在一间独立的厢房,梳洗后,她很早便熄灯了。
  她躺在床上,却没有任何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得不好,接下来几日,亦是如此。
  因为夜晚睡眠不足,她眼下多了一层暗影,白日精神萎靡,困倦不已,只能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不过从这一夜开始,说也奇怪,她反而睡得很沉,夜夜一觉到天亮。
  有了充足的睡眠,她白日精神便好多了,殊不知,换成另一个人眼下出现暗影。
  苏景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自家大人,只有他们几个心腹知道,大人夜夜去了巫姑娘房中,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一觉到天亮,但是大人却在一旁陪着她到天亮。
  「既然喜欢,把人抢来就是,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另一名心腹梁飞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家大人被那个女人折磨成这样,忍不住嘀咕了句。

☆、第三十五章

  苏景猫了他一眼,低声道:「别多事,小心大人罚你。」梁飞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
  行了数日后,马车来到渡船口,停泊的官船正等着他们,接下来要改走水路,搭船北上。
  巫依雪在女侍卫的护卫下上了船,她被分到一间单独的舱房,如今在江面上,她想逃走更不容易了。
  她在舱房中从小窗往外瞧,江面广阔,偶有飞鸟掠过,那双翅膀实是让人羡煞。
  这几日她想通了,铁矿由朝廷接收是最好的,如此才能免去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又能保住万花谷的谷民。
  皇上免了她的罪,向江湖昭告,藉此施恩于她,她进宫谢恩,等于归顺朝廷,若她一人可以换来万花谷众人的平安,亦是一劳永逸之法,至少,这也算尽了谷主之责。
  想清楚后,她反倒静下心来,烦恼尽抛,接受自己的命运,心情变得坦然。
  白日她安分地在舱房里凝神打坐,避免与人碰面,只有在清晨没什么人时,她便会来到甲板上,站在船尾静静望着无边的江河出神,身后依然有两名女侍卫跟着。
  她以为这半个月行船的日子就会这么度过,谁知到了第二日夜里,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
  她猛然惊醒,双拳打出,朝那暗影攻去,可对方 比她更快,截住她的手劲,将她揽入怀中。
  「是我。」一道再熟悉不过的低哑嗓音传入她耳中。
  巫依雪先是惊愕,随即冷下声音。
  「放开!」她想挣脱,却被邢覆雨箝制得更紧。
  「休想!」他愠怒的语气带着豁出去的狠戾。
  巫依雪突然觉得讽刺又可笑,她既然落在他手里,挣扎有何用?只是徒劳罢了。
  「你到底想怎样?」她挫败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累。
  「我想怎样?」他气笑了,冷漠的语气中含着嘲讽。「我想要你,你不知道吗?」巫依雪听了只觉得心头一片悲凉。「你若碰我,难道不怕皇上降罪?」邢覆雨听了一怔,剑眉深拧。「什么意思?」
  「皇上若发现我非完璧之身,你不怕被砍头?」他终于听懂她的意思了,原来她以为他想玷污她?邢覆雨这次真的生气了。
  「巫依雪,你当我邢覆雨是什么人?我虽然喜欢你,却还不至于强迫你,何况我说了不会把你交给皇上就是不会,你为何不信?」他每一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打她的屁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她宠过头了?
  巫依雪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从他愤怒的话中听出了疑点。
  「你真的不会把我交给皇上?」
  「当然!」
  「那你如何领功升官?」邢覆雨也听出了不对劲,不过他还在气头上,所以口气依然很横。
  「我已经拿到皇上特赦你的口谕,免了你的罪,江湖各大门派将不敢再动你,皇上虽然召你入宫,但是只要你消失了,那又另当别论。」咦?她终于疑惑地抬起脸,在黑暗中能看到一双锐目正灼灼地盯着她。
  「如何消失?」她好奇地问。
  「消失的办法很多。」他语气阴沉。
  这话听起来像在咒她,但是巫依雪终于听出了眉目来。
  「你……真的不打算拿我去邀功?」
  「巫依雪,这话要我说几次?是不是要我割几滴血,对你发血誓,你才会相信?」虽然他的语气饱含威胁,浑身的戾气很慑人,但是巫依雪空洞的心却开始注入暖流,有了精神。
  「你瞒着我把铁矿献给朝廷,我以为你打算出卖我呢。」邢覆雨听了又想骂人,但随即发现不对。
  「你是因为这样才逃走的?」
  「我以为你骗了我。」两人俱是一怔,皆因对方的话而呆住,搞了半天,竟是一场误会。
  邢覆雨简直哭笑不得,自从她弃他而去,他便心情抑郁,这股气把他闷得里外不是人,她倒好,也不来问他,自己伤心离去。倘若他今日不找来,她是不是就永远不再见他了?不,肯定是,这丫头有多任性,他太明白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害我难过极了,铁矿的事为何瞒我?你若不瞒着我,我也不会误会你啊。」巫依雪委屈地控诉。
  很好,她倒先怪起他来了,邢覆雨再度被气笑了。
  「我不告诉你?应该说,我正打算告诉你全盘计划的那一夜,你就对我使美人计,然后拍拍屁股先跑了。」巫依雪一呆,等等,这话有问题。
  「你没昏迷?」他忿忿地哼了一声。「你那三脚猫的迷药,要迷倒我还早。」巫依雪呆了,随即一惊,那不表示自己偷偷吸取他功力时,他是知道的?哎呀!这下惨了!
  邢覆雨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还有,你这狠心的女人,竟敢趁我——唔——」他的唇被主动送上的芳唇堵住,这是她头一回亲他。
  又是美人计!虽然是拙劣的诡计,却很有效,因为他完全吃她这一套,连日来积压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
  邢覆雨立刻反被动为主动,大掌压着她的后脑,让两人的唇舌纠缠更深,无尽的思念如袭卷而来的潮水将她淹没,饥渴如狂。
  巫依雪知道自己错了,而最快的安抚办法就是吻他。她知道只要自己向他撒娇,他什么都会依她,往昔是这般,现在亦如此,只因为他爱她、宠她,所以才能放任她的任性。
  除了师父,他果然是这世间最疼爱她的人。她一扫阴霾,郁闷的心境终于拨云见日。对他,她何尝不也是思念至极?因为动了情,所以她也热烈地回应他。
  当两人吻到浑然忘我时,邢覆雨突然停了下来,但是搂她的力道却加重了,仿佛正在压抑着什么。
  巫依雪的心跳得厉害,羞喜交加,师父教过她男女之事,所以她能猜到他怎么了,不过她不敢动,就怕太刺激他,在今夜把自己给赔进去。
  邢覆雨闭上眼,抱了她一会儿,调整自己的气息,直到平复了,才稍微松开她。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必须找话说。
  他告诉她,他派去的两名手下左贺和宋超一直暗中跟着她,当星月派追击她时,两人暗中阻挠,同时将消息传回来,他立刻连夜赶来。
  他一直注意着江湖上的动静,知道她的事瞒不久,便想尽办法替她与朝廷之间周旋。
  他还说,与其让少数人知晓万花谷藏有铁矿的秘密,不如昭告天下,所以他以她之名将铁矿献给皇上,总算得到皇上的赦免令。而她既然归顺朝廷,各大门派就不能再动她,她不必再躲藏逃亡。
  江湖再大,也不能在明面上跟朝廷对上,大家都不想背负叛乱的名声,这样那些觊觎她的人就无法再对她下暗手,蔺苍悠和丹寒烈也必须放弃了。
  巫依雪心头是既愧疚又甜蜜,原来这便是邢覆雨因何带着大批人马从丹寒烈身上大张旗鼓地将她带走,说要送她至京城见皇上的原因,他一直在暗中为她出谋划策,她真是错怪他了。
  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娓娓道来,她心中的空虚已被填满,突然,她想到他说过会让她消失,不禁好奇。
  「你要如何让我消失?」邢覆雨炽热的气息来到她耳畔,以极低的声音对她说了两个字——「诈死。」
  【第十五章】
  他要她诈死?
  巫依雪呆呆地看着他,他说诈死是唯一的办法,而他已经安排好了。
  「到时候四大护法会来接应你。」他说。
  直到这时她才恍悟,原来他不只安排好了一切,还跟四大护法合作。没想到在她不知道时,他运筹帷幄,已经布局得这么完善。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世上第一个要她诈死的是师父,而现在出现了第二人,就是他。
  「怎么个诈死法?」她可不想再跳崖了。
  「生病。」刑覆雨低声告诉她大概的计划,先让她在前往京城途中假装染上疫病,依照朝廷律例,不管皇亲贵胄,只要得了时疫,死后都必须当场火化,以防疫情扩散。而他已经为她准备好一具女尸,易容成她的模样,在众人面前火化。
  如此一来,皇上也无法怪罪,她亦能成功脱身。
  巫依雪仔细听着,觉得这个办法的确高明,这么多人看着她死去,皇上绝不会怀疑,也无法怪罪,确是一劳永逸。
  「嗯,我明白了。」黑暗中,她娇软的声音带着完全的依赖和信任。

☆、第三十六章

  他为她做的一切证明了他的心,如今他甘冒欺君之罪,也要想办法护她全身而退,怎能不令她感动?况且这么做他也会受牵连,因为皇上想要的人在他手中死去,虽不能降罪,却能责罚他。
  「这回让你受委屈了。」她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邢覆雨低头看她,眸中满溢柔情,弯唇一笑。「天塌下来,我不为你顶着,谁来替你顶?」她怔住,为这句话而失神。自师父仙逝后,她一肩扛起重担,虽有谷中长老和四大护法护持,但是在他们面前,她是谷主,不能展现怯弱的一面,也不敢怯弱,因为这是她的责任。
  唯独他,像师父一样挡在她前头,轻松说着有他顶着天,她只需躲在他的羽翼下,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她望着他,鼻头一酸,心中千头万绪,无法用言语形容,唯有送上一吻,尽诉她此刻的感动。
  邢覆雨完全没办法拒绝她的主动,立即回应,将她的香唇尽情掩没,总希望尝到多一点甜头,但因为有前车之鉴,他又突然停手,隔着些距离质问道:「你该不会想使美人计,自己又偷偷溜走吧?」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难得自己这么真诚,他却如此杀风景,但是想想这也不能怪他。
  「你带来的大内高手把我看得死紧,我哪里逃得了?更何况我也不敢逃,就怕触怒帝王,波及我万花谷。」她娇嗔地数落。
  「你只怕波及万花谷?」听出他语气中的吃味,她心头一软,把嘴贴近他的耳,柔声细语。「当然也怕害了你……」邢覆雨听了欢喜,把她搂得更紧,不枉费他为她做了这么多,总算也知道心疼他。
  他这颗心总算踏实了,贪婪地尝着她软嫩销魂的唇,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刻的交心,直到吻得欲罢不能,再不停手就会失控,他才勉强克制住,要她好好歇息,他还得去处理事务。
  白日在众人面前,他是峻凛冷酷的邢大人;到了夜晚,他便是对她百般宠爱又热情如火的男人。
  夜夜亲吻她,眷恋着她的红唇,吮咬她的软耳玉颈,能多尝得一寸是一寸,寸寸皆销魂。
  虽然他求「她」若渴,吻到情深处,总是情难自禁,但最后总能压下情欲,保留最后一分理智,不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在急烧火燎之时,退出舱房外。
  他如此惜她,令她万分欣喜,回想这一路走来所遇到的男人,唯独邢覆雨令她动心。
  蔺苍悠向她求娶,她不动心,是因为蔺苍悠的提亲带有目的。
  丹寒烈心仪于她,她亦不动心,因为这人骨子里太霸道,只能依他的方式行事,不够尊重她。
  只有邢覆雨,他从不强迫她,却懂她的需求,为她筹谋一切,处处为她解忧化险,偎在他怀里,她能做个最任性的小丫头,对他搓圆捏扁,享受着被宠爱的滋味。
  终于,到了计划实行那一日,蛇护法巫岚出现了。巫依雪见到他万分欣喜,两人说了一番话,直到巫岚为她画上病容,才悄悄退出舱房。
  女侍卫拿着膳食走进舱房,见到巫依雪脸上出现疹子,不禁大惊,立刻去禀报邢覆雨,邢覆雨立刻派了略懂医术的手下来看,诊断出是患上了鼠疫。
  消息传开,弄得大伙儿人心惶惶。
  上阵杀敌大家不怕,但是鼠疫是隐形的敌人,就算武功再高的英雄也无法战胜它。邢覆雨面色沉重,离最近的渡船口还有十日才能到达,逼不得已,他先派手下乘小船上岸去寻找大夫来诊治,被请上船的大夫开了药,说这药只能暂时减缓症状。
  邢覆雨命人照着药方上岸买药,每日熬煮,送至巫依雪房中。
  到了第五日,负责送药的侍卫不小心见着巫依雪的脸,吓得落荒而逃。
  原来他看到的是已经毁容的巫依雪,她半边脸颊已经开始溃澜,而这自然又是巫岚的杰作。
  消息传开,引起士兵不安及骚动,幕僚频频劝谏邢覆雨,必须赶紧想法子处置,虽然此女是皇上要的人,但若因她折损船上所有兵马,那是更大的罪责啊。
  事急从权,幕僚们请邢大人当机立断,可邢覆雨却迟迟不下命令,似是仍在犹豫。
  直到第十日,手下急传回报,说巫姑娘已死,邢覆雨大惊,带人一同去舱房查看,尚未进门,门内已有恶臭的尸味飘来。
  他立刻派人将尸体抬出,众人看见女尸的容颜已有半边溃烂,不禁掩口退了几步,人人怕鼠疫,都怕被传染。
  邢覆雨命人将尸身置于木筏上,洒上油,然后将木筏放到江面t,接答在箭欠上点火,一箭射出,命中木筏,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在众目睽睽之下,假巫依雪的尸身被烧毁,与木筏一同沉入江里。
  红颜薄命,美人就此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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