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竹绕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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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毕竟还是新手，周边的吵杂声实在是让柳春儿无法集中精神。她揉揉额角，顺着摊子慢慢游走，偶尔见到穿着还不错的嬷嬷，就站到一旁假装买东西，实则在偷听。

　　　　而叶凡，也在都城里游走。由于暂时无法运功，不能潜入守卫森严的府邸，所以他能做的便是打听城中有没有那些高官府邸需要招护卫或者随行的小厮。

　　　　辗转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什么特别，他也去府衙旁边转悠了一会，除开站岗的官兵比较紧张之外，也未曾打听到有需要招官兵的消息。

　　　　这倒让叶凡一头雾水了，看来想从朝廷这方面入手是没办法了，只是从江湖人下手，虽然比较容易，但是却会让他更快暴露。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不过细想一下，若完颜与黎国的皇族有关，他本身也是江湖人，那么黎国朝廷的人不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也是正常的。这种事，交给江湖人就可以办得很好了。

　　　　只是，既然来了，叶凡也不想无功而返，只是，他们现下才到都城，也不能过于活动太频繁，免得被有心人发现。是以，叶凡主要还是边借着找活干为幌子，顺便探查一下周围的环境部署。

　　　　黎国的都城，由他目前打探的情况看来，虽然表面还是朝廷管辖的，但实际里面还参杂了一些江湖势力。

　　　　但是这只是少数的，并不是每一个朝廷官员都与江湖人有干系。而那些与江湖人有干系的，打的幌子却是护卫。

　　　　这样看来，也需要从这些有江湖护卫的朝廷中人入手，看看这背后的人，到底是哪个完颜姓了。

　　　　第一日的收获并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叶凡故意装出很疲惫的样子，脸上似乎是没有找到活干的打击，缓缓走回客栈。

　　　　黄昏，两人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客栈。柳春儿稍比叶凡先到客栈，是以当叶凡回到房里时，小二已经在开始布菜了。

　　　　见叶凡回来，柳春儿招呼他赶紧过来歇息，先把晚膳用了。

　　　　饭后，柳春儿又赶紧招呼他去沐浴，她已经唤了小二送水上来。

　　　　自叶凡进屋以来，柳春儿就在为他忙里忙外的，吃饭时因为太疲惫，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哪知饭饱后柳春儿又赶他去沐浴。

　　　　叶凡原本以为柳春儿在他进门时必定兴致勃勃地与他聊今天外出的事。怎知他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柳春儿来与他撒娇，便有些心痒难耐。

　　　　他一把抓住正在整理衣服的柳春儿，拉到怀里。满怀的馨香扑鼻而来，驱散了他一天的疲倦。

　　　　他把下巴抵到她头上。“你今日如何，可累着了？”

　　　　柳春儿顺从背靠着他胸膛，把手搭在他缠在腰间的手。

　　　　“还好，没什么进展，觉得有些郁闷。”

　　　　叶凡在她头上闷闷一笑，怪不得她这么安静，没有预想中的欢天喜地。

　　　　“这样就泄气了？”

　　　　叶凡右手搭她右手背上，与她五指相扣。“我今日也一无所获呢，是不是比你还失败。”

　　　　柳春儿笑，轻捏了一下他的指头，没好气。

　　　　“你还跟我比起惨来了是吧。其实我也不是泄气，只是发现原来这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觉得自己想得太天真，有些郁闷而已。”

　　　　“第一天，没收获是正常的，不用急，也别太急，我们刚来，也不能太抢眼了，你就按平时习惯做就好。”叶凡摸摸她头，安慰她。

　　　　道理柳春儿是知道，但总难免钻牛角尖，她其实也不过是想为叶凡分担一些烦恼，也想自己能帮到他。

　　　　不过叶凡的话并无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按部就班把事做好才是实际的。

　　　　她寻求安慰的转身，双手展开抱住叶凡的腰，撒娇道，“嗯，我知道了，本来还觉得挺郁闷的，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柳春儿顿觉轻松不少。她抬头看着这个面冷心细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很幸运。

　　　　她望着叶凡那唇，有些不好意思，却鼓着小小的勇气。双手搂住叶凡脖子，难得有一次这么主动。

　　　　“凡哥哥，你把头低下来一些。”

　　　　她与叶凡一样，对于喜欢这类的表达，总是难以启齿。可是此刻，柳春儿真想让叶凡知道她的心情。

　　　　叶凡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顺从地俯身低下了头。

　　　　柳春儿有些娇羞，心跳如擂，缓缓的靠近他，红润的嘴唇慢慢接近叶凡略薄的唇瓣。

第一二一章　送上门的机遇

　　　　就在他二人要四唇相接时，门口传来两声“叩叩”，原来是送热水上来的小二。

　　　　柳春儿被这么一打扰，难得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退散了。她在小二未开门前，慌忙推开了叶凡，拉开两人的距离，双颊红彤彤没说话。

　　　　本以为就要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叶凡的脸刹那间黑得跟炭一般。

　　　　开始他并不知道柳春儿要作甚，可当柳春儿缓缓靠近他时，叶凡也是忍不住心跳了起来，满心都是期待，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吓到了柳春儿这只胆小的兔子，怎知

　　　　这小二来的真不是时候，让他咬牙切齿啊。

　　　　好事被打扰，叶凡自然没啥好脸色。小二一进房，见两人离的远远得，彼此也不说话。男的更是黑着一张脸，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没敢多开口，放好水后，飞溜得老快。

　　　　柳春儿主动亲亲不成，胆子缩水不少，也不敢抬头直视叶凡，只好赶他去沐浴。

　　　　叶凡错失机会，自然是捶胸顿足。天天暖玉在怀，只能抱抱亲亲，其他的都不能做，本来就够让他挠心挠肺了。

　　　　这么久以来，柳春儿难得少有的一次主动，居然还没成功就被打断了

　　　　叶凡很想再继续刚刚的事，无奈柳春儿一脸想要躲起来的表情，叶凡只好作罢，叹气去沐浴了。

　　　　把热热的布蒙到脸上，叶凡突然想到，柳春儿生性如此害羞，到时他俩成亲之日，可要如何是好呢。

　　　　屏风后，柳春儿趴在床上，为自己刚刚未遂的亲吻而羞怯不已。懊恼的戳着棉被，她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要挖洞躲进去的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抵也就是这样了。这过后要怎么去面对叶凡啊！

　　　　往后几日，柳春儿依旧早早出门，直到黄昏才回客栈。叶凡亦是，只不过他比柳春儿好多了，因为到都城第三天，叶凡的内伤就完全康复。

　　　　也就是说，叶凡可以凭他了得的轻功，悄悄潜入目标的府邸而不怕被发现。

　　　　柳春儿虽然进展不大，但却是她打听到了跟江湖中人来往最多的是那个朝廷命官。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只能说真是巧合。那日本来柳春儿因着身子的不适，正打算提早回客栈歇息。哪成想，张尚书府上的嬷嬷放着食材的篮子篮柄居然掉了。

　　　　柳春儿刚好经过，就顺手帮她拾了起来，过后她就把这事给忘掉了，倒是没想到，那嬷嬷第二天碰到她把她认出来了。

　　　　一开始，柳春儿并未因为举手之劳的事而过多在意。因为这位嬷嬷的面相看起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只是大约是柳春儿帮了她又没有对她另眼相看，那嬷嬷自个儿忍不住，就在她面前提了几句。

　　　　柳春儿虽看出了她伺候的府邸必然是非富即贵的，就是没想到她居然是尚书府的人。

　　　　那日她们站在一起，等着检查的官兵过去，柳春儿看着那些夹杂着江湖人的官兵，顺口说了句到哪里都见到官兵和江湖人在一起行动。

　　　　听到柳春儿这句话，那嬷嬷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胸脯，自豪的说，那还是因为她家尚书大人在朝廷里非常说得上话，才能让朝廷人接纳江湖人共事。

　　　　这话一出，柳春儿内心惊讶了下，不动声色问道。

　　　　“嬷嬷，这怎么说呢？我是刚随相公来都城找活干的，这其中我还不清楚，不知道嬷嬷愿不愿意为我解解惑。”

　　　　说这话的时候，柳春儿故意装作敬仰和好奇。那嬷嬷总算见柳春儿对她态度不一样了，自是来了劲，就连随从的小丫鬟都先遣了回去，拉着柳春儿到一个小摊子坐下，开始为她细细道来。

　　　　原来，这张尚书是瑜王的人。这瑜王，虽然不过是亲王的头衔，但是在黎国，除了太子之外，以下就只有瑜王能与太子一争这皇位。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嬷嬷会如此自我感觉高人一等的姿态。

　　　　因为，目前皇帝的身体并不好，似乎也是差不多了。而且最紧要的却是，原来在两个月前，太子被派出去巡视了。

　　　　这也就是说，现在这都城，这黎国，唯一能做得了主的，就是嬷嬷口中的瑜王了。

　　　　听到这里，柳春儿这才领悟，怪不得城门口这么多人把守，怕是为了防止太子的人马回来抢皇位吧。

　　　　见嬷嬷停了嘴没有说话，似在等她的，柳春儿露出讨好的笑脸。“嬷嬷真是幸运，可以在张尚书府里伺候，真是让我这个小妇人好生羡慕。”

　　　　这话是学了她以前绣坊老板娘的语气，这话百出百灵，每每都能让那些个嬷嬷一脸骄傲。

　　　　果不其然，张嬷嬷一脸得意洋洋，继续说道。

　　　　“哎呀，这有什么，悄悄与你说句，以后这黎国啊，要是成了瑜王的，我家大人啊，至少有个高官可做。你不知道吧，这瑜王可是很信得过我们大人的，连这一拨江湖势力，都是他亲自交给我们大人管理的。”

　　　　柳春儿惊叹，“嬷嬷你知道的可真多，想来你家大人也是很器重你吧。”

　　　　张嬷嬷掩嘴一笑，“那是，妹子嘴真甜，放心，嬷嬷给你找份活干，你告诉我你现下住哪，到时我安排好给你消息。”

　　　　这完全是个混进去的好机会，都完全不需要她想办法，她就自个儿送上门了。柳春儿忙不迭地的给她报了客栈名后，千道万谢的，两人才各自回去。

　　　　黄昏时，叶凡回来的时候，柳春儿就与他说了这事，叶凡琢磨着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趁机了解下对方到底在黎国的江湖势力有多大。而且或许还能找到完颜在晋国江湖的势力分布。

　　　　只是，让柳春儿一个人进尚书府做事，他又不放心。

　　　　最后思来想去，叶凡拿了十两出来，塞到柳春儿手里，让她去与嬷嬷说说，看看能不能也把他安排进去，这样他也好方便就近保护柳春儿。反正他们是夫妻，想要一起工作并不奇怪。

　　　　能与叶凡在一起，自然是更好的。所以第二日，柳春儿便把这银两塞给了张嬷嬷。

　　　　这张嬷嬷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银两到手不过两日，他们的工作就安排了下，直接被领着从后门进去了。

第一二二章　夜袭

　　　　七日前，凤仙楼

　　　　厢房里，百晓生进门第一眼看到婉娘时，她就觉得这张面孔十分熟悉，似曾相识，但她却想不起来。

　　　　可就在苗神医也试探地望向百晓生的时候，她就觉得，或许并不是因为她老了记忆力不好，亦或者是这些年走南闯北见的人太多，而是他们或许真的见过这张熟悉的面孔。

　　　　只是百晓生一时实在想不起来，也就不动声色，大家彼此打完招呼就都落座，等着菜肴上来。

　　　　由于都是熟络的人，加上还有孟青与苏清柔这对活宝，餐桌上一时也是笑声不断。

　　　　看着这一桌年轻人，百晓生也是十分感慨。自从自家孩子长大后，像这般大家围着一起坐的景象就变少了。加之她与苗神医也喜欢到处游玩，聚在一起对方时间就更少了。

　　　　突然间，百晓生倒是真想见见自己的两个孩子。只是她也不知道现在这两个混小子在哪个角落里。

　　　　这时一只指骨分明的手盖到她手上，百晓生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自家相公。

　　　　她抬起头笑笑，“不如我们到时先去找景儿他们吧。”

　　　　“好。”

　　　　孟青刚讲完个趣事，回头看见百晓生那边非常安静，就道。

　　　　“两位前辈，来来，试下婉娘的手艺可合你们胃口不，不是我夸大，我婉姐姐啊，做的菜可是非常可口美味的，色香味具全，吃过的人都得竖起大拇指大赞。”

　　　　婉娘站起身，一边殷勤的为在桌的人布菜，一边笑道。

　　　　“不过是普通的菜式罢了，你们可别听小青说的，他就是夸张。”

　　　　孟青怪叫一声，“什么夸张，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苏清柔也道。“孟小三这次难得说了个实话，婉姐姐做的的确好吃。真的，前辈，你们试下。”

　　　　百晓生看了一眼婉娘，拿着筷子夹了块肉，放到嘴里。

　　　　“的确好吃，凤仙楼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倒不成想，这老板竟是个标致的人儿，婉娘可真了不起，大大长了我们女人的脸。”

　　　　婉娘谦虚一笑。

　　　　“其实这其中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也是多亏了小青与大家的帮忙，否则哪有今日的凤仙楼。”

　　　　百晓生颇为潇洒一笑。

　　　　“没想到婉娘不仅厨艺好，嘴巴也很会说，还很谦虚呢，不知你有没有意向给我做个专访呢。”

　　　　语气中的试探，只有苗神医听出来，其他几人却以为是百晓生职业病又犯了。

　　　　“专访？这是什么意思？”婉娘虽说知道百晓生是做什么的，却不知这词的意思。但孟青与杜相言可是清楚着呢，是以孟青哈哈笑道。

　　　　“前辈，婉姐姐平日里为人比较低调，也不爱出风头，专访这事就算了。”

　　　　百晓生耸耸肩，“紧张什么，我就问问，不过还是很可惜呢，你想想，这可是个宣扬女性**自主的好机会。”

　　　　众人默。

　　　　百晓生时常说话都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这话每个字他们都知道，可是拼起来，他们还真是不明白。

　　　　百晓生也知道他们是听不明白的了，不过她懒得解释。一旁的苗神医宠溺的摸摸她头，算是种安慰。

　　　　这就像是一种属于情侣间的默契一样。这个动作，旁边几人，除了这对夫妇，顿时都觉得自己像几只超大的蜡烛一样，好碍眼，好羡煞旁人。

　　　　待吃得差不多，孟青与苏清柔又开始拌起嘴来，直把旁人看得十分乐呵。

　　　　这时，小二带着一个穿着天云宫弟子衣裳的人，匆匆忙忙的沿着楼梯跑了上来。

　　　　“掌柜的，天云宫的弟子来了。”门口小二敲了门。

　　　　杜相言看向自家弟子，“有什么事吗？”

　　　　“少宫主，天云宫被一群黑衣人袭击，长老们让我来找你回去。”

　　　　一听，杜相言与孟青等人都坐不住了，齐齐出门离开凤仙楼往天云宫赶去。

　　　　回到天云宫，这时整个宫里灯光大亮，除了巡视的弟子，其他都被勒令先待在房里不要四处走动。

　　　　杜相言一进去，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

　　　　“少宫主，你可回来了。”

　　　　“明叔，怎么回事？”

　　　　“暂时还不清楚，少宫主，各位请随我来。”

　　　　明叔领着他与其余几人，一路往一进院落而去。

　　　　“少宫主，这次的夜袭有蹊跷，来的人不少，似乎带着目的性，直接闯到一进院落来。而且他们并不害怕被发现，遇到挡路的人就直接杀死。”

　　　　“闯到一进院落去？哪里？”

　　　　“宫主的书房还有睡房。”

　　　　“只有这两个地方吗？”

　　　　“是的，只有这两个地方，所以属下觉得，他们一定是为了什么才会在这个时候夜闯天云宫。”

　　　　闻言，百晓生皱眉看向杜相言，杜相言知道她的意思，所以更是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杜锋的书房外。

　　　　书房外，地上躺着天云宫弟子的尸体，也有蒙着脸的黑衣人。杜相言使了个眼色给孟青，孟青点点头，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转到地上，沿着那些黑衣人，一个个检查过去。

　　　　百晓生与苗神医随着杜相言进书房后，杜相言遣退了里面的人，关上了门，第一时间去打开了之前杜锋放着册子的小木盒。

　　　　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样？”旁边是百晓生焦急的声音。

　　　　“册子不在，但不确定是不是被拿走了，因为看不出被翻找过的痕迹。”

　　　　杜相言的话并不是安慰，虽然整个书房乱糟糟的，小木盒周围也都是被翻找过的迹象，只是杜锋这个盒子放的极为隐秘，肉眼不仔细看，只会以为这不过是一块木板而已。

　　　　苗神医站在一旁，观察了周围一圈道。

　　　　“如果他们是为了册子而来，夜闯天云宫这并不奇怪，但是”苗神医面向他们二人，“他们到底是如何确认，册子就一定是在杜宫主这里，而不是在天云宫里的别处呢。”

　　　　一席话，让百晓生与杜相言心里同时一震，难道天云宫里有内奸。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苗神医拍拍杜相言肩膀。

　　　　“一步一步来吧，当务之急应先联系杜宫主，确认册子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拿去了。往后的事，再做打算吧。”

　　　　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先处理眼下事了。只是不知道，若这册子真落入完颜公子手里，江湖怕是该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第一二三章　无意秀恩爱

　　　　现在，黎国都城

　　　　进入了张尚书府里做事的叶凡与柳春儿被安排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男的负责劈柴挑水干粗活，女的负责打扫环境与洗衣裳。

　　　　其实以张嬷嬷的能力，她能安排得更好，然而柳春儿与叶凡皆不是黎国人。未免被上面趁机抓住话头，所以她便把人安排到角落里去。

　　　　这个安排倒正和叶凡意，不引起注意更好，他才好趁机夜探。就是苦了柳春儿，才把她一双柔手养得再不见那茧子，这下怕又得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尚书府不是一个好闯入的地方，因为四周暗处分布着许多看不见的暗卫高手。如果是叶凡，即便能闯进来也是免不了被发现的。

　　　　然而现在他直接住进了尚书府，因着这方便，省了他不少的麻烦。平日里穿着那身小厮服，低着头，能在府里转悠的地方还是挺多的。

　　　　而通过这几日他的观察，这个张尚书每日早朝后，必定是差不多午时才回府。据说现在代替黎皇上朝的是瑜王，那也就不奇怪张尚书这么晚才回来，必是留在皇宫里听指挥。

　　　　叶凡因为是新来的，所以偶尔在挑水的时候，会故意装作迷路的样子，去踩了几个点。发现有几个暗处的护卫的轻功和无的差不多。

　　　　可是单凭这一点是无法证明完颜公子就是瑜王的人。

　　　　晚膳后，没轮到他们值班，难得的，两人终于可以好好的聚一聚了。其实他们这里的家奴都是住通铺的，可是叶凡怕柳春儿住太远照顾不到，所以还是花了银两让张嬷嬷安排了个小杂物房给他们。

　　　　推门进来，柳春额头正坐在床上推肩膀和腿，屋里只能点一个小蜡烛，所以光线有些黯淡。

　　　　叶凡轻轻带上门，阻挡外面的风透进来。入秋了，晚上总是比较凉。

　　　　“我给你揉揉吧。”

　　　　坐到床上柳春儿旁边，叶凡伸出他的大手，放到她肩膀。

　　　　“很辛苦吗？”

　　　　“还好，以往都是做这些事的，或许是太久没有干过这些活，一时没适应过来。”

　　　　叶凡的手劲不重也不轻，捏得她昏昏欲睡。

　　　　“凡哥哥有查出些什么线索吗？”打了个哈欠，柳春儿拉下他的手，转身环抱住他。

　　　　“查到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可以看出，瑜王大部分的事都有让张尚书经手。这个张尚书每次出去身边跟着的暗卫也不少，要从他身上入手，应该不难。”

　　　　“你觉得完颜公子跟瑜王有关系吗？”

　　　　叶凡点头。“应该是了，前几日打听到的是，太子身边并无江湖人士，黎皇的几个孩子，基本都是分成了两派，***跟瑜王党。”

　　　　“所以，你觉得完颜公子是瑜王的人的机会比较大？”

　　　　“嗯，听说瑜王本就是野心很大的人，加上他也很有手腕，才会让黎国的党派分成他与太子二人。其实若不是他们内部有这些矛盾，以他们的天性，又怎会只是屈服在这一片小土地上。”

　　　　叶凡低头，见柳春儿已经打了不少哈欠，拍拍她背。

　　　　“好了，先不说，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起。”盖好被子，叶凡又道。“你要实在太累。就过来找我帮你做些。”

　　　　被窝里，柳春儿偷笑，槌了他一下，轻轻的。

　　　　“我没那么娇气，活也不是很多，而且有其他人一起做呢，你别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心里甜滋滋，“我以前自己和乐儿住在山上的时候，更辛苦的活都做过，现在好多了。”顿了顿，她小声说，“自从跟你在一起后。”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扯开了话题。

　　　　“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呢。”

　　　　叶凡刮刮她鼻子，把她完全搂在怀里，粗壮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低头。

　　　　“这样可有暖多了？”

　　　　“嗯，很暖。”这是实话，叶凡的身子，在冬天跟个暖炉似的，晚上抱着他睡，总能一夜好眠到天亮。

　　　　柳春儿的回答叶凡十分满意，他扬起嘴角，亲了亲她的额头。

　　　　“明日我去给你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