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竹绕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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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春儿不由得一阵心慌，脸色害怕。

　　　　张尚书本正在生气，但当看到柳春儿的秀气的脸，还有那因拉扯而敞开的衣领处那一抹雪白，突然色心一动。他倒没想到，府上这一个丫鬟，竟长得如此秀丽，颇有江南女子的柔软。

　　　　这般想着，他手里动作没停，粗鲁的拉着柳春儿往里面走去。

　　　　哼，就让她帮自己泄一下火算了。

　　　　柳春儿被他动作惊到了，也顾不得会不会引起注意的事，一边大喊一边阻止张尚书的动作，伸手用力去掰张尚书的手。

　　　　“放开我，你做什么，救命啊”

　　　　然而柳春儿的反抗更是激起了张尚书的兴趣，他一把抱住柳春儿，任她又捶又打的也不为所动，拖着她直直往里屋的床榻走去。

　　　　被一个陌生人抱住，周身都是别人的味道，柳春儿又惊又怕，挣扎不得，指甲狠狠的把横在腰上的双手掐了进去。

　　　　张尚书一个吃疼，放开了柳春儿，柳春儿趁机往外就冲。却没想到张尚书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腰，抱起就往床上扔，紧接着他淫笑着扑了上去。

第一二七章　放下屠刀是不是就有活路

　　　　几日前，天云宫

　　　　为了试探婉娘的反应，百晓生打算把三十年的事大略说一说，看看她的反应。

　　　　因为按照婉娘的年纪来看，当年她至少也有三岁了，如果她有记忆的话，多少也会记得一些。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右护法的孩子，她娘肯定会告诉她天云宫是她的杀父仇人，那她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只不过，百晓生只是以一个最坏的角度来想这些事罢了。

　　　　百晓生是略过了前因后果，直接说围剿当时的事。当年的事过于复杂，她也无法在这个时候说得清楚。

　　　　一整个故事说下来，其实挺沉闷的，因为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其实总归还是有伤亡，总归有的人会失去家人，而剩下的，带着对逝者的想念继续活下去。

　　　　百晓生给她们描绘的是当时的无可奈何，当时的悲欢离合。最后，百晓生看着婉娘，缓缓说道。

　　　　“有的人说，每一个成功的历史都免不了踏着尸骨而来，然而其实有很多时候是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死伤。这一切，不过是看当事人是怎么决定的。那时候，其实魔教教主已经投降了，但是他的手下却不愿意就这样罢休，奋死抵抗。那时候，满地的鲜血，用了整整两日才擦干净。”

　　　　话题太过悲伤，以至于百晓生说完，场面一阵沉默，各自都在沉思。

　　　　半响，婉娘淡淡启唇道，“他们或许并不是不想投降，而是怕投降后同样还是死路一条。正道人不是常说做错事，只要一命抵一命，前尘往事可以既往不咎吗。”

　　　　百晓生摇头，叹道，“不是的，虽然我很不喜欢老狐狸，但不得不说，实际上，杜锋是个非常开明的人，对他来说，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都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当时他也明说了，只要不再继续抵抗，一切可以既往不咎。所以在他当武林盟主的这些年里，江湖才能继续这么和平。”

　　　　顿了顿，“其实那时候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一个女人，她的相公就是那个魔教的右护法，然而这一战后，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记得，当时反抗得最厉害的便是他们几人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反而让我觉得奇怪。”

　　　　说者似是无意，但是婉娘听后内心却不由得咯噔一下，生怕百晓生看出什么来。

　　　　百晓生是故意说的这事的，为的就是看婉娘的反应。婉娘虽然装的很好，不过一时的紧张还是让百晓生看到了。

　　　　苏清柔没有注意到气氛悄悄变得怪异起来，她自己默默的理清了百晓生说的事，才有点明白。

　　　　“前辈，这么说来，当年那个魔教不就还有余孽存在，那如果他们卷土重来，可如何是好。”

　　　　三十年前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苏清柔，杜相言等人也未告诉她，所以她也不知道。

　　　　百晓生温柔地摸摸苏清柔的头，意有所指。

　　　　“那是呢，如果他们卷土重来，那我该怎么办呢，真是头疼啊。”

　　　　苏清柔急忙提建议，“前辈你不是有许多门徒吗，你让他们去查一查那些余党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要回来，这样就可以防范于未然啦！”

　　　　百晓生扑哧笑出来，“有理啊小妮子，没想到你思路转那么快。你说得对，这种事稍微查一查不就清楚了，是吧，婉娘。”

　　　　听得百晓生问她，婉娘移开视线，呵呵道，“我不过是个小道妇人，也不懂得这些，只知道，只要生活得好，其实没有人愿意出卖性命去做这些事。”

　　　　“这些事我也不太懂，但我觉得，若是用正当手段得来的，那才是自己的。但若是靠卑鄙手段抢来，也不算得是自己的。”苏清柔自个儿把婉娘的话捋了一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如果能被称作魔教，那就肯定是做事手段不够光明磊落啦。

　　　　百晓生沉默，自古以来、有哪个朝代的更换不是通过抢夺而来的，虽然不能说苏清柔的这种说法就是绝对正确的，但有一点苏清柔虽然没表达出来，但意思其实差不多。

　　　　若不得民心，何以得天下。不管是当盟主，皇帝亦或者只是一帮之主都是一样的。

　　　　之后百晓生陆续讲了一些趣事，太阳渐下，炊事房也渐渐升起了白烟，婉娘见时辰已晚，便推说楼里还有事要回去忙，苏清柔百般挽留无用，也就不再缠着。

　　　　婉娘走后，百晓生若有所思，随后也跟着走了。只不过，她的方向是去杜相言处。

　　　　路上，熙熙攘攘，看着小贩逐一搭起竹棚，为生活而忙碌。间歇有丈夫带着妻子儿女走过，嘻嘻哈哈，婉娘突然十分感慨。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要过得舒心快乐吗，那么他们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了一个不一定能过实现的目标，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牺牲了的这些人，都值得吗？

　　　　她不知道，或许是她不想知道。从她跟着完颜公子长大，从她娘亲对她的各种教导，她就已经选择了当鸵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想去在乎他们做的事到底伤害了多少人，也不想去理清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蹒跚回到凤仙楼，她从后门进去，直接到后院阁楼。

　　　　阁楼上，完颜公子正坐在棋盘前，手里拿着白子，步步为营。婉娘的推门而入也没打扰到他。

　　　　一室静默，阳光缓缓从东边一直移到西边，直到不再明亮。无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角落里，点亮了一根根蜡烛。

　　　　良久，完颜公子才抬起头。

　　　　“没有打探到杜锋在哪里？”语气平缓似是在说些家常。

　　　　“没有。”婉娘也不做辩解，只是轻轻回道。这一个下午，她并没有去问过杜锋的事，或许是怕被百晓生察觉，或许是不想问，她自己也没理清。但是她却觉得现在她的心，已没有初时的那般挣扎了。

　　　　完颜视线淡淡扫过她的脸，继而摆摆手，“你下去罢。”

　　　　婉娘退下后，完颜沉思片刻，忽而招来无。

　　　　“你去黎国找王爷带些人手过来吧，杜锋如果是把册子随身携带，也就说明他有可能察觉到我们的身份了。说不定他几日就是在忙碌反扑的事。你快去快回，计划要提前了。”

　　　　“是，主子。”

第一二八章　尚书府里的密道

　　　　现在，黎国都城

　　　　早上，叶凡照例起床，先去把自己的份内事做好，然后悄悄的掩着气息，来到了张尚书的密室外。

　　　　这个密室很隐秘，其中一个门就在府后一条小巷里。那条小巷由于过于狭小，附近也无人烟，因此少有人会经过。

　　　　他也是有晚探路，在一棵隐秘的树上躲藏的时候，看到有人钻进了这条巷子，这才注意到。

　　　　前几晚由于一直有人在巷子里来回，他无法进去查探。所以只好选了白日的时候试一下。

　　　　跃进巷子，叶凡盯着眼前的死胡同，有些头疼。机关可不是他擅长的，这可如何是好。

　　　　只不过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须尽快进去，否则暗卫要是看到他在这里，免不了又有一场麻烦。

　　　　他上前，手在灰白略脏的墙壁上慢慢摸索，并且把耳朵贴到墙面仔细听着。

　　　　当他脸贴着墙面的时候，叶凡眼角瞥到右下角一个角落处有一处凸起。他稍微把身子往右挪了一下，抬脚踢了凸起的墙块，右边一道缝隙缓缓打开，悄无声息。

　　　　叶凡大喜，连忙闪身进去。

　　　　暗道里非常黑，但这对叶凡来说不算什么。他的双眼可是犹如黑夜里的猫头鹰一般犀利。

　　　　顺当的沿着直道走进去，再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类似于房间的地方。

　　　　这个房间与前面的暗道不同，里面是点着蜡烛的。叶凡看着烛台上的蜡烛，蜡炬并不多，也就是说这蜡烛才点上不久。

　　　　举目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片烛光照到的地方似乎是个给来人休息的地方，因为这周围放着书桌以及好几张凳子，还有书架，文房四宝等。

　　　　他来到书架前，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其他发现，接着他来到桌子旁，一个个抽屉拉开了看。

　　　　抽屉里有着许多信件，来自不同的地方，上面的文字生涩难懂。看来是黎国的特有文字，他也看不懂，只好放弃。

　　　　不过虽然看不懂，叶凡也过滤了一遍信件，突然，他看到其中一个信件上戳着的一个印章，上面的字，似曾相识。

　　　　他抽出来看，辨认了一会，才想起这个章是当初方正拿来的纸上的文字—完颜。

　　　　然而，信件的内容，他还是没看懂，所以他把信收了起来，放到身上，接着继续一点点搜索起来。

　　　　会客室并不大，很快就看完了，而这附近似乎也没别的暗室，所以叶凡顺着长道往前走去，然而前面的路并没有多长就到尽头了，难道这密室就是给别人进来坐一坐就完了吗？

　　　　叶凡思忖着，这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他记得这几晚来的人都不尽相同，这些人到这里，肯定是为了见谁而来的。

　　　　他一点点回想，原先他下来的时候，虽然拐了好几个弯，但是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他应该还是在尚书府内。

　　　　若是在尚书府的话，那么来的人，见的肯定就是张尚书了。如此说来，这通道不是通往他的书房，那就一定是睡房。

　　　　然而睡房有他夫人，那么十有**，这条通道的另一个门，肯定就是他的书房了。

　　　　只是，这个门的机关在哪呢。眼前照样还是个死胡同。那么那个开门的机关，是不是也如同巷子那般？

　　　　叶凡依旧是把脸贴到墙边，仔细听着。只是这次他不敢大力敲墙面，免得外面有人而被发现。

　　　　墙面大而宽，叶凡只好慢慢摸索，大约走到差不多中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声，紧接着是一大堆东西摔到地上的乒砰的声。

　　　　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却吓了叶凡一跳。他皱着眉，离开了墙面，揉了揉耳朵。

　　　　随后，叶凡不用去贴到墙面，就能听到外面陆续传来砸东西的响声，间歇还有一些重物或者瓷器落地。

　　　　过了一会，响声才慢慢静了下来。此时叶凡已经站到乏了，正打算回去等张尚书不在书房的时候再来一趟。

　　　　这时候，原本已经静下来的外面，又传来张尚书暴怒的声音。

　　　　“捡什么捡，谁让你过来收拾的，给我滚出去！”

　　　　犹如寻常嚣张跋扈的富态官家的姿态，这声音，实在让叶凡厌烦，不想再听下去，仔细抹去了他在这个房间留下的痕迹后，怀里揣着那封信，静悄悄的就要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从那面墙传来，声音微弱几乎不能听见，却止住了叶凡离去的脚步。

　　　　瞬间，叶凡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从头皮处开始阵阵发麻。

　　　　不知为何，他突然心慌了起来，快步走到墙边，绷着身子，紧紧的贴着灰墙。

　　　　然而这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听见，外面像死寂了一般。叶凡莫名松了口气，正待放松身体，又是一阵轻微的响声，似是一阵闷哼，然后是张尚书的一声惨叫。

　　　　叶凡不由得又崩起身子，这时，他清楚的听见一声救命，这个声音非常熟悉，熟悉到他心猛得一收缩，一双黑目瞬间瞪得老大。

　　　　没错，外面那个喊救命的正是被人打发到书房收拾残局却惨被盛怒的张尚书当发泄的柳春儿。

　　　　柳春儿虽经常做重活，也因为来回于山中，力气比平常姑娘大。可是终归男女有别，她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张尚书。

　　　　被张尚书扔到床榻的时候，她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手背直接磕到了榻上的玉枕，疼得她倒抽口气。

　　　　她只哼出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张尚书压过来的体重。一时之间，害怕盖过了疼痛，尤其是那在身上乱摸的大手，让柳春儿不知所措。

　　　　这时，想要抽手推开张尚书的柳春儿，摸到了榻上的玉枕，她毫不犹豫，拿起就往张尚书的脑袋敲去。

　　　　冷不防被这一砸，张尚书痛呼一声，捂着头，身子有点摇晃。

　　　　柳春儿趁机推开了他，站起来开始大声呼喊，一边往门口跑去。

　　　　三番四次的被柳春儿跑掉，张尚书实在是怒不可竭。他顾不得昏沉的脑袋，硬是站了起来，冲了上去，把已经跑到门口一脚已踏出去的柳春儿拖了回来。

　　　　这下他更是粗鲁，抓着柳春儿的头发，也不顾一地狼藉会不会绊倒她，直接拖着人甩到榻上，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衣服应声“哗啦”被撕开，露出里面的里衣。柳春儿张嘴要呼喊，却被张尚书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直把她打的眼前黑了好久，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瞬间，柳春儿想，她怕是再也见不到叶凡了。

第一二九章　突出重围

　　　　暗道里，听到的那声救命，让叶凡心急如焚，竟想要破墙而出。

　　　　若是他人，或许他还不会如此。但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娇俏温柔的柳春儿，是与他夜夜相拥容易羞怯的柳春儿。

　　　　然而机关做的墙面结实没有缝隙，叶凡焦急的一边找着机关，一边拍打墙面，试图引起外面的注意。

　　　　也亏得他这么做了，张尚书刚打晕了柳春儿，正撕了她衣裳的时候，墙面的敲击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张尚书松了桎梏柳春儿的力气，抬头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墙面。

　　　　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又重新按住柳春儿双手的时候，那墙面突然打了开来，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健壮的汉子。

　　　　张尚书立马警觉的自柳春儿身上起来，后退了好几步，与来人拉开了距离，谨慎着没有先呼叫，同时却也警惕得打量着来人。

　　　　但是那人的视线没有从他身上划过，而是径直跑到榻边，扶起那个差点被他侵犯的婢女。

　　　　“春儿！”

　　　　叶凡两步并作三步跨到榻边，就见柳春儿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躺在在榻上，眼睛红肿流着泪，左脸颊更是红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一见是叶凡来了，柳春儿忍不住抱住叶凡，全身止不住颤抖，抽抽噎噎的一直不停的喊着凡哥哥。

　　　　见状，叶凡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咯咯直响，内心的愤怒都要让他发疯了。他伸手刚要环住柳春儿，试图告诉她，他来了。然而柳春儿却是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这下子，叶凡更是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他狠狠转过头，幽黑的眼眸充满怒气的看着张尚书，恨不得把他凌迟了。

　　　　张尚书被他的阴鸷的表情吓到，急忙匆匆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

　　　　叶凡沉住气，轻轻拉开柳春儿，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抚着她的背轻声道。

　　　　“别怕，我在，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才受到惊吓，柳春儿魂不守舍，腿更是怕得直哆嗦。但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紧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拖了叶凡的后腿。

　　　　勉力站了起来，大腿依旧不受她控制。柳春儿不禁急了起来，嘴里却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她如此故作镇定，叶凡又怎会不知道。他举目环绕了下，捡起了地上的碎片和一些散落的珠子，捏在手里，一手拉着柳春儿。

　　　　“别怕，春儿，跟在我后面就好，我带你出去。”

　　　　张尚书出去已有片刻了，只怕他们这一走到大门，必定会被一大群江湖人围住，到时他无所谓，但是柳春儿他是势必要带出去，绝不会留她在尚书府半刻！

　　　　“我不怕，你小心些。”未免叶凡为她分心，柳春儿连忙说道。

　　　　“嗯。”

　　　　叶凡把她拉到身后，用他的身躯为她挡着，缓缓走至门边。果不其然，门外站了至少十个人，个个都带着剑或刀。

　　　　柳春儿见此情况，不由得担心起来。现下叶凡可是赤手空拳，这可怎么办。

　　　　然而，叶凡可是何许人物，虽然他没有十成把握一定能活着出去，但是拖一下再想办法夺下一把武器，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自然，他也不会掉以轻心，因为眼下除了他自己，还有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拼尽全力，站在她面前保护她。

　　　　一见叶凡两人出来。

　　　　张尚书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们，沉声问道。

　　　　“你们是何人，来这里有何目的。”

　　　　叶凡直接忽略他的问话，示威一般，伸手弹出手里一颗珠子。那珠子在他的内力下，直直朝张尚书射去，目标是他的双腿中间。

　　　　没错，叶凡是不会那么轻易杀了张尚书的。柳春儿受的委屈，他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不过，他的珠子并没有伤到张尚书，而是被一个人给挡开了。

　　　　叶凡撇撇嘴，一脸无所谓。他也没想过真的能伤到张尚书，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要逼那边先出手。

　　　　果然，张尚书被他这么一吓，尖叫着叫人上去抓住叶凡。打手们得了命令，也都提了剑，慢慢靠近。

　　　　叶凡放开柳春儿手，嘱咐她不要离他太远，之后空手迎了上去。

　　　　空手接刃，这自然是他做不来的，他这样不过是虚张声势，待真有人不怕死靠近，他就直接一碎片射去，直接划过喉咙，顺便解决一人。

　　　　这等利索凌厉的招数，顿时吓慢了那几个人，大家互看几眼，犹豫不决，谁也不敢先往上冲。

　　　　就这样拖着拖着，他和柳春儿已走出书房很远。这是叶凡的打算，只要能离墙面更靠近，他就可以带着柳春儿出去，隐到人群中。这样，他们才会更安全。

　　　　只不过，他能这么想，张尚书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看着叶凡带着柳春儿往墙方向走去，他急忙跳了起来，大声嚷到。

　　　　“快，拦住他们，他们要跑了！”

　　　　闻言，一个离叶凡最近的人，也顾不得许多，提了剑就冲了上来。

　　　　叶凡冷笑一声，迅速运起轻功，一个眨眼，他已经来到那人身边，直接伸出指尖夹着的碎片，闪身对着他的喉咙划过，然后一手抢过对方手里剑，把人踢了出去。

　　　　动作迅速不留余地，这就是他以前的做事风格，今日，他不怕给柳春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他只想平安把她送出去。

　　　　他几招得利，取得了武器，旁人就更是容不得他离去。咬咬牙，全都蜂拥而至。只不过他们早已失去先机。

　　　　叶凡轻功了得，一拿到剑，他便揽过柳春儿腰，带着她跃上墙头，运气不断在瓦屋上跳跃。

　　　　后面是紧追不舍的护卫，叶凡只好选择跑到集市上，一头扎进里面去。

　　　　然而带着柳春儿的他，并没办法把距离拉得更大，虽然有人群的掩护。可是不久，看到有斗殴的情况，老百姓们早就溜得不见人影，就连附近的商铺都匆匆忙忙的关上了门。

　　　　这里到底是陌生的地方，叶凡不熟悉，不过片刻，他们就被前后包围了起来，成了瓮中之鳖。

　　　　不得已，叶凡放开了柳春儿，让她躲到一旁去，转身沉着气，面对着眼前的十来个护卫，默默蓄着内力。

　　　　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第一三零章　穆明轩出手相救

　　　　这是一场恶斗，原先不过十人，叶凡也不能肯定的说绝对能全身而退。而现在，队伍明显又多了几个，可以想见，张尚书这是一定要抓到他。

　　　　叶凡厉目环绕四周，试图打算看看寻找能让柳春儿离开的缺口。

　　　　但是，四周都被围得密密实实，而且相信再过不久，张尚书肯定会带着弓箭手过来。

　　　　到时他跟柳春儿只怕就走不了了。这一战，他必须速战速决！

　　　　想罢，他先发制人，挑了一个人，直接下狠手，一招就要夺他性命。

　　　　那人反应也是快，往右一闪躲，避开了致命的一剑，虽然也被叶凡划伤了，但却还有反击的余力。

　　　　叶凡一动手，旁边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不过似乎张尚书有下命令不取性命，所以其他人出招都不狠厉。

　　　　这正合叶凡心意，否则他都不知道能不能一边护着柳春儿，一边与这些人缠斗。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