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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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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福大步踏进门槛,将药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张老先生道:“我帮您老报仇了,我对着他,我左一拳头,右一……谨白?”看到俞谨白和杨雁回也在,永福僵住了。老爷子的房门是大开着的,他进来前,分明没看到人呀。谁知道这两口子躲墙角干嘛呢?
  其实他回来的路上想过了,事情是有些不对头,兴许是老爷子气昏了头,他便也跟着急昏了头,所以才没多想。谨白两口子都不像是那样的人呀!何况就算是势利小人,张老先生还有做官的儿子呢,人家是乡宦,身份又不低,也没给他两口子丢人呀。但是为防老爷子还在生气,他就想先说点笑话,哄哄老爷子,让老头儿先高兴高兴。谁料想,竟然给俞谨白这小子一字不落听了去。
  杨雁回拿手帕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的,强忍着没出声。
  俞谨白也颇为好笑,原来踏实沉稳的永福叔,也有这样的时候。眼看老婆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还在吃吃傻笑,他便推了雁回一下:“别笑了。”
  杨雁回便不笑了,一下子推他去了前头,对永福道:“今儿这一遭,都赖他。永福叔就是真的揍他,也是他活该。”
  永福也是嘿嘿乐,对张老先生道:“看来今儿这事,是一场误会了。解释清楚就好。”倒是很能给自己解围。
  然而俞谨白的麻烦并没有结束。
  因为永福是在五军都督府衙门前指着他骂了一场,当时围观者甚多,很快便有人将这事传开了。说什么样话的都有,但众人所言大致意思差不多————原来那个被萧夫人收为义子的小将俞谨白,才认了贵亲,就忘记了自己原是白龙镇育婴堂孤儿的出身,似乎还将张老先生气得吐血了。
  渐渐的,又有人说他给自己上司做义子,分明就是曲意逢迎!萧夫人这次,真是瞎了眼。
  最后发展到,御史开始弹劾方天德与俞谨白。说同在一个衙门,这俩人竟然成了父子,结党营私到这个地步,分明不将皇上和大康的文武百官放在眼里。
  虽也有人说,萧夫人早已不做官了,是萧夫人认了俞谨白为义子,又不是方天德要认。只是这样的声音太微弱。方天德和俞谨白的关系,实在是像个专门为了接人冷箭才立起来的活靶子!

  ☆、第203章 家法(三更)

  俞谨白被弹劾已是后来的事了。在那之前,有一件比被弹劾让他难受千倍万倍的事,就是————老婆的家法。
  杨雁回在育婴堂时,还对他欢喜乐笑,一副已经和好的模样。张老先生瞧着他们小两口也甚是满意。谁知才回到家,她的俏脸便拉了下来。
  阿四阿五见到他两个,自然是靠边低头,顺墙根儿躲着走,脚步也恨不能轻巧的不发一点声儿。至于见了主子要行礼的规矩,也早被吓得忘记了。
  俞谨白看到他们两个,便忍不住恨得直咬后槽牙,那咯吱吱的磨牙声,吓得阿四阿五双腿直打颤。宋嬷嬷也老实了很多,再不挑鼻子拣眼的说俞谨白的仪容哪里不好了。
  宋嬷嬷终于意识到,她们这位爷,其实是上过战场的,是从刀山血海里拼杀过来的人。如今真的动怒了,浑身那股冷气、戾气,能把方圆三里的人都给冻成冰酪。
  不过……为什么奶奶身上的杀气,好像更重一些……
  全家唯一还没有意识到处境危险的,就是俞谨白自己。当然还有一个没有什么危机意识的人,就是秋吟————不过她确实没什么危险。
  待进了房里后,杨雁回又回头叫了一声:“秋吟。”
  秋吟便乐颠颠的跟了进来,问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杨雁回坐到床头,拿出一个笸箩来,翻出自己上回正做的针线活来,拿剪刀一刀一刀绞了。
  俞谨白忙走到她身边,按住她手,道:“这不是你要做给我的袜子么?”
  杨雁回便拿剪刀戳了下去:“拿开手。”
  俞谨白连忙缩回了手,这才察觉雁回还在生气。
  杨雁回又道:“秋吟,给大爷看座。”
  看座?秋吟四处看了一下,房间里这么多椅子,难道还不够吗?就让爷自己拣把椅子坐呗。
  杨雁回又道:“让他坐我身边来。”
  俞谨白赶忙坐到老婆身边。杨雁回斜了他一眼:“起来,让你坐床了吗?”
  俞谨白站了起来,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秋吟搬了把椅子,放到杨雁回身边,杨雁回这才对俞谨白道:“坐。”
  俞谨白便坐了下去。
  杨雁回又道:“秋吟,我要给自己做条手帕,这天晚了,灯也不够亮,你把油灯端过来。”
  俞谨白终于明白过来,忙抓着她的手,道:“你真的要玩补阙灯檠?”
  杨雁回甩开他的手:“拿开你的手。”
  秋吟呆了片刻,觉得应该还是听姑娘的,她一定要凡事都站在姑娘这边,于是,便颠颠的端了油灯过来。
  杨雁回道:“你端着怪累的,放灯台上吧。”指了指俞谨白的脑袋。
  秋吟虽然很清楚,凡事都应该听姑娘的。尤其这个家看起来,似乎她家姑娘才是老大!但是,要让她这么对待姑爷,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俞谨白心里云奔浪涌:“你是我老婆,你不能这么对我!”说好了要疼他的呀!
  “不能,是吧?那以后我们都分房睡吧。”杨雁回出言干脆。
  俞谨白赶紧从秋吟手里接过油灯来:“你先出去吧。”
  秋吟看了杨雁回一眼,见她不反对,便退了出去,帮他们关好了房门。
  俞谨白狠了狠心,放下油灯,摘了官帽,褪去官服,复又坐回去,将油灯顶到了脑袋上:“雁回,够明够亮了吧?如果不够,你便说话,为夫今晚便做一回灯擎。”只要爱妻消消火,让他做什么都使得,跪搓板都行。面子跟老婆的欢心比起来,那当然是讨老婆的欢心比较重要。
  杨雁回道:“若你想少做一会灯擎的话,就利索点回话,我问什么你便说什么。我若是落问了什么,你补上回话也行。这边这边,靠这边点,我都看不清针眼了。”
  俞谨白的平衡能力很好,赶紧往杨雁回手边蹭了蹭,脑袋上的油灯纹丝不动。
  杨雁回很满意,这比灯擎好使多了,那玩意是死的,这可是活的,动动嘴,就能按着她的心意照明了———以后要多使使。
  俞谨白道:“夫人有话,只管问便是了。”
  杨雁回问道:“你和萧夫人,几时认识的?”
  “我十四岁那年。”
  “怎么认识的?”
  “她大发善心做好事,来了育婴堂两回,就认识了。看我功夫好,就收我做义子了。不过是背着人的,她不让我告诉别人,还说,她以后可能会需要我帮她办些差事,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便同意了。不过……我不想再瞒着张老先生,就告诉了他。张老先生的事,又瞒不过永福叔,所以,育婴堂里只有他两个知道这件事。”永福叔今晨那么生气,都没当众揭破他和萧夫人早就相识的事,也够仗义了。
  “萧夫人后来知道张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话刚问完,杨雁回自己都觉得拗口。
  好在俞谨白听懂了:“知道。”
  杨雁回恨恨道:“你们真不愧是母子连心。萧夫人也骗我说,是你从辽东回来后,她瞧着你顺眼,才认做义子的。”
  俞谨白道:“这个……我们有些事要做,所以……需要暂时的……掩人耳目。”
  “你们要做什么事?”
  俞谨白很为难:“萧夫人不让说。真的不让说。”
  “那你就顶着吧,顶一晚上。不,我们还是分房吧。”杨雁回觉得还是后面那句话,比较有震慑力。
  俞谨白忙道:“雁回,这些事你知道了,真的没好处。”平白添几分担忧罢了,又道,“你不是真的要我顶着油灯去问萧夫人,得到她的允许了,我再来回话吧?”
  杨雁回又问:“萧夫人就是看你功夫好,就收你为义子了?”
  “不,她还说,我像她的一个故人。”
  “哪个故人?”
  “好像叫……俞重恩。对,就是俞重恩。”
  “也姓俞?你爹?”
  “不是。我查过俞重恩,他没有子嗣,这辈子也没到过京城一带。而且,他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还不到二十呀。
  “那你为什么叫俞谨白?”杨雁回问。
  “张老先生起的名字呀。他老人家说我是在白龙镇上长大的,白龙镇上善心人多,时常有人往育婴堂捐些粮食、衣物的。他让我要谨记这份恩情,所以就叫谨白呀。”
  “怎么不干脆叫念恩?”
  “这个要问张老先生。”
  杨雁回叹口气:“算了,我本意是问,他为什么让你姓俞。”这个姓氏,真的和他身世没关系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吃鱼。我可以改日重新向张老先生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你爹到底是谁?”
  “……三岁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三岁后,我也只记得到了育婴堂以后的事。”
  杨雁回审视他半晌,决定先略过这个问题。不管他是真忘了,还是不想说。她都决定,先不逼他。她换了个坐姿,又道:“靠这边来点,太黑。”
  俞谨白很听话。
  杨雁回又问:“那我秀云姐那一年打官司,萧夫人是碰巧来的,还是……”
  “我特地告诉她有这么一场官司。”俞谨白赶紧表功。
  杨雁回的脸色果然缓和多了,又问:“那后来萧夫人莫名其妙的看我顺眼,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我那时候就在……嗯……打你主意……她当然对你好。”
  杨雁回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得了萧夫人青眼,她道:“这么看来,萧夫人对我好,其实是因为疼你呀!”这干妈认的,快赶上亲妈了!替他操这么多心!
  “是,她老人家是很疼我。”俞谨白说起这个,颇为感慨。
  杨雁回看他一眼,知道他去滇南的事,他到辽东的事,今晚是问不出来的,便叹道:“今晚先到这里吧。”
  太好了。俞谨白赶紧将油灯拿下来,他就知道雁回舍不得折磨他很久。
  杨雁回道:“我是说,问话就先到这里吧。我还要继续做手帕呢。”
  俞谨白默默的重新顶上油灯。

  ☆、第204章 和好

  俞谨白被老婆罚了一次补阙灯檠后,就轮到阿四阿五倒霉了。
  阿四阿五本来以为,既是平平安安过了一夜,那肯定是好心的奶奶帮他们将爷劝住了,爷不会再来跟他们算账了。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俞谨白就来到前头折腾人了。
  阿四阿五发现,睡了一夜,爷身上的火气比昨晚更大了。
  俞谨白决定了,昨晚他顶过什么,一定要这两个家伙顶上重百倍的东西,他顶了多久,他们俩顶的时间要翻倍。宋嬷嬷年纪大了,他就先放她一马,这两个家伙,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于是,阿四阿五在没来得及去后头向奶奶求救的情况下,每人顶着一块大石头,跪在院子里。
  阿四可怜兮兮道:“爷,院子还没扫完。宋嬷嬷来查考,发现院子不干净,还要罚小的。”
  “那就让她罚好了。”俞谨白拎了把椅子,坐在两个人对面。
  俞谨白道:“咱们说道说道吧,你们都知错了吗?”如果还不知错,就顶着石头跪一天好了。
  阿五控诉道:“爷,你以往不这样。你就算再生气,也没罚过小的。”
  俞谨白道:“那是因为你们以前没犯过这么大的错。快说,知错了么?”
  “知错了。”“知错了。”
  “错哪了?”
  “不该不让张老先生进来。”
  “还有呢。”俞谨白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阿五战战兢兢道:“爷该不是……该不是……怪我们……跟奶奶说了爷之前的事吧?”
  “还有呢。”俞谨白对这个答案仍然不太满意。
  阿四阿五再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俞谨白起身,隔着大石头,敲敲兄弟俩的脑袋:“你们俩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蠢了!”他看不惯这一点很久了。
  俞谨白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惜顶石头也不能让人变聪明。”
  兄弟两个深表同感,阿四道:“这只会让我们兄弟变得更笨,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俞谨白道:“好好跪着享受一下吧。等享受完了,我就去跟萧夫人退货,你们爱去哪去哪,反正爷这里不收了。”
  俞谨白说完,抖抖袍袖,往衙门里去了,也不理身后的阿四阿五一片哀嚎。
  待到衙门里下班后,俞谨白便去了镇南侯府,对萧桐说,阿四阿五这两个奴才,他那里庙小装不下。
  萧桐听他说了前因后果,便道:“这么蠢的奴才,我这里也不收。你不愿意要,直接撵出去吧。”
  可是两个这么笨的奴才,撵出去了,他们还能去干什么?只怕连再找个主子把自己卖了都难。俞谨白摸摸鼻子,决定再好心收留那两只蠢猪一段时间。当然他就算不好心也没办法,那两个蠢材知道的事情太多。
  萧桐又道:“以后不要为了你府里奴才的事来烦我。”
  俞谨白不满道:“可我府里的奴才,都是夫人你给的。”
  萧桐道:“我给你的人,至少可以保证,不会把不该让外人知道的事,告诉外人。在他们眼里,你的夫人当然不是外人。难道这还不行?其他的,你自己调理呗。难道还要我手把手帮你把人调理出来?”
  俞谨白没话说了。好吧,他就自己调理吧。也不知道被他调理了一天的阿四阿五,脑子有没有便灵光一些。
  萧桐又道:“你若还要赖在我这里,错过时辰,就出不了城了。”
  俞谨白只得告辞离去。趁时辰还早,他便骑着马在京城热闹地段,先买了些点心、钗钏准备回去再哄一哄妻子,让雁回消消气。虽然根据他对雁回的了解,估计雁回已经不气了。又在一家药铺里,买了些燕窝之类的补品,正好家里还有人参,一并收拾一些,拿去育婴堂给张老先生。将东西买齐全了,这才打马出城。
  回到家后,阿四阿五早就不在地上跪着了,正在精神百倍的清扫院子。看到俞谨白回来,两个人立时又蔫了。
  俞谨白沉着脸道:“我让你们起来了吗?”
  阿四苦着脸道:“爷不是真打算叫我们顶着石头跪一天吧?”这大热天的,真顶着几十斤重的石头在院子里跪一天,那还有命在吗?
  俞谨白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让你们起来了吗?”
  阿五道:“是……是奶奶让起来的。”
  俞谨白立刻没了脾气,往后头去讨老婆欢心去了。
  杨雁回对那些首饰没什么兴趣,但想着是俞谨白特地买来哄她开心的,还是一样样的试戴了一番,这么一戴吧,便觉得每一件都好看。对那些点心么,她还是很有兴趣的,还道:“总吃花浴堂的点心,好久没尝过外头的点心了,都快忘了味道了。”
  俞谨白松了一口气。雁回果然早不生他的气了。
  杨雁回拿起一小块驴打滚尝了尝,觉得很是美味,便又拿起一个,喂给了俞谨白。
  俞谨白一口吞掉一个:“雁回摸过的糕点,就是美味。”顺便抓着老婆手指亲了几口,亲着亲着,便又舔了舔。杨雁回赶紧抽回手指头,在他肩头上抹了两下:“恶不恶心呀!”当然了,她并没有真的恼他,又道:“我今儿跟着宋嬷嬷学着煮汤,你饿不饿,我去端一碗来。”其实她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一气之下就折腾他,让他陪着她做针线活太晚了。她还可以赖床睡懒觉,他却一大早就要赶去衙门。她们家在京郊,又不在城内,本来路就远,他每日都要早起,今晨起得更早。没想到俞谨白一点怨言也没有,还买这些东西来哄她。这么好的夫君,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珍惜呀!以后再也不玩什么补阙灯檠了!!
  俞谨白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杨大小姐,也肯为我洗手作羹汤。你做了多少?我一定喝光。”
  杨雁回比划了一个大圈圈:“这么大一锅。”
  “这么多?”俞谨白不由睁圆了眼睛,又道,“告诉他们,谁都不许喝,我要自己留着慢慢喝光。”
  “这么贪心?”
  俞谨白笑眯眯问道:“你做的什么汤?鸡汤?鱼汤?牛肉汤?还是排骨汤?”
  “绿豆汤。”
  俞谨白:“……”他捏了捏杨雁回小巧白腻的鼻子,“你耍我啊?!这还需要学?被你吊了半天胃口,结果告诉我是一锅绿豆汤。”
  杨雁回笑道:“我瞧着天儿热,便想着熬些绿豆汤,大家一人喝两碗,也好解暑。”
  俞谨白苦笑摇头,一边解了官服,松快了一下,坐到椅子上歇息。
  杨雁回道:“我去端一碗来你喝。”
  “有没有冰镇酸梅汤?”绿豆汤没味儿呀。
  杨雁回道:“做得不多,都被阿四阿五喝光了。你要是想喝,我再去做。”
  俞谨白立刻直起了身子:“他们还好意思喝酸梅汤?”
  杨雁回叹了口气,道:“在太阳底下顶着石头跪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让人喝口汤么?”
  还不待俞谨白开口,杨雁回又道:“你才走,我就起来了。知道是你罚他们跪,我都没那么快叫他们起来了。难道还真让他们跪一天哪?”
  俞谨白这才道:“既然奶奶都发话了,那也算他们俩有造化,便宜他们了。”
  杨雁回又道:“我今儿收拾了些人参,给张老先生送去了。”
  “真是贤妻啊,太能帮我分忧了,凡事都想得周到。”俞谨白夸了妻子一回,又道,“我今儿又买了些燕窝。你留几两,其余的,明儿也都帮我送育婴堂吧。”
  “好。”杨雁回应了下来,又道,“今儿宋嬷嬷还问我那兜珠子的事儿呢,说‘爷倒是给奶奶做两件首饰呀,怎么也没个动静了’。”
  “你怎么说的?”
  杨雁回道:“我自然是让宋嬷嬷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些明珠了呀,还交代她,对什么人都不要提。”
  俞谨白忍不住捧过妻子的脸来,狠狠亲了一口,道:“就是这样,做得很好。”
  小两口这便算是和好了。只是甜甜蜜蜜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弹劾俞谨白的折子便跟雪片似的满天乱飞。起先是弹劾他背恩负义,将张老先生气得吐血。
  俞谨白一个从五品经历,放在京城里,其实还真不起眼。说白了,这些人借着他,渐渐将矛头指向方天德是真的。果然,事态渐渐发展到,根本没人管俞谨白是不是背恩负义将育婴堂的张老先生气吐血了,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方天德,说俞谨白和方天德这是结党营私。
  俞谨白和方天德少不得要写自便折子。俞谨白还好,放在京城里,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况且,认俞谨白为义子的,是早就解甲归田的萧桐。并且,这件事也没有被萧桐和俞谨白捂着,萧桐送了一座宅子给俞谨白,俞谨白新婚第二日就大大方方带着妻子进了方家的大门。所以,其实那些人都是冲方家来的。能忍这么久才开始群起而攻之,也不容易了。俞谨白一声叹息。
  只是众位言官御史的话,说得也太难听。有人甚至说俞谨白为了紧紧攀上方家这门亲,竟然厚着脸皮,新婚第二日带着妻子去拜见义母。哪有媳妇茶敬给才认了没几日的干妈的道理?俞谨白真是厚颜无耻。
  杨雁回知晓此事后,对俞谨白道:“干脆就如了那些人的意吧,别做这个破官了,受这些诽谤和闲气干什么?回来吧,我养得起你。”

  ☆、第205章 风波

  俞谨白觉得,再这么下去,杨雁回迟早把“我养你,我养得起你”,变成口头禅。这真让他不知是喜是忧。娶一个愿意养他的老婆,多么令人欣慰多么让人感动。要知道,这年头,大都是男人养女人。女人养家的不是没有,但也太稀奇了!但同时他又有种老婆一点也不信任他能力的忧伤。她真觉得他需要靠她养吗?
  杨雁回暂时体会不到俞谨白的忧伤,她在忙着帮俞谨白生气,连声道:“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写,不,他们很可能是,知道了也装不知,故意将你诬蔑的这样不堪。我真想把他们抓过来,狠狠打一顿!”打一顿都不解气。
  俞谨白反倒要劝慰小娇妻消消火,道:“他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在乎的?咱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气出毛病来,不值得。”
  杨雁回磨着一口洁白的贝齿,一副要撕了人吃的模样:“我怎么觉着他们都是看人下菜碟呢?以前司礼监那个老太监叫什么的?对,叫魏贤的。那么多人喊他九千岁,给他立生祠,怎地英宗皇帝在位时,没见御史弹劾他?”直到后来换了个皇帝,魏贤才倒霉了。
  俞谨白叹口气,道:“那人家魏贤有皇帝撑腰,我没有!”魏贤没有皇帝撑腰后,还不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都能踩一脚?还连带着后来两任皇帝,都不像前几任皇帝那么重用太监了。
  杨雁回道:“当个官这么受气,那咱们不做官了。”
  俞谨白道:“那谁来帮穆振朝讨公道?”俞谨白又开始觉得自己很伟大了,为了不让情敌含冤莫白稀里糊涂的死去,他真是费了大力气了。
  杨雁回瞅他一眼:“你为了你的兄弟,也真是够拼的。”
  俞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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