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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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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薛皇后及时赶到。她匆匆上前劝说道:“圣上,父子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何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皇帝道:“我再不动一回肝火,只怕这逆子,就真要反了天了!”
薛皇后道:“圣上言重了,太子素来孝顺,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圣上近日龙体欠安,还要这般忧思操劳,大动肝火,着实伤身。父子间哪有什么事值得闹到这样的地步?还请圣上息怒。”
“这可不是我们父子之间的小事。事关黎民社稷,怎能等闲视之。若连邢栋甫那样的人家,都能被依附于权贵的人家,随意整治到家破人亡。这大康可还有王法天理?我再不教训这逆子,只怕要不了几年,他便要逼得百姓造反了。”
太子吓得连连磕头:“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皇帝又高声怒道:“给朕滚!回去后,好生管教太子妃!”
太子连滚带爬出了毓清宫。
薛皇后暗暗叹了口气。仇无宴的事,柳长荣的事,还有近来那些一点一点浮出水面的破事,都不能叫皇上真真正正的惩罚太子一回。看来想扳倒这个太子,实在是太难了。
……
俞宅,正院卧房内。俞谨白将往事,向杨雁回一件一件,细细道来。
“我记得你以前猜测过,我是不是跟夏州俞家有关系”俞谨白对杨雁回道,“其实,我是俞总兵的外孙。我娘是俞总兵的女儿俞凝华,俞重恩是我舅舅。”
杨雁回道:“这么说,干娘其实是你姨母啊!”
俞谨白道:“是。只是她不许我这么叫,人后也不许,怕叫顺口了,哪天再叫错了。”萧桐不止是人后不许他管她叫姨母,也不许他管冯世兴叫爹。
杨雁回想起自己当初查到的那些事,蹙眉道:“当初夏州俞家,是因为守夏州城不利,俞总兵战死,独子被斩,女眷被……”被罚入教坊司。
俞谨白道:“你查到的事情没错。我娘后来被充为营妓。她的处境很惨。不仅仅是从官宦小姐沦为妓、女这么惨。当初,夏州失守一事另有蹊跷。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可能都会被灭口。”
……
安国公府。书房里很静,只有萧桐的声音在静静诉说往事。
“幼年时,我娘几乎每年都会带我去夏州小住几日。如果哪一年没去,那就是我姨母带着凝华来西川萧家小住了。我和她自幼,感情就极好。”
……
杨雁回问俞谨白:“当年的俞家,果真有冤情么?”
俞谨白道:“你还记得仇无宴的案子么?”
“记得。仇无宴已被问斩了,家眷也悉数被流放南疆了。”堂堂武将,敌军来犯,竟然重金贿赂,让敌军绕道,真是可笑。
俞谨白道:“其实,他不是头一个这么干的人了。头一个这么干的人,是范佩行的长子范庆和。那时候,范庆和还年轻,让他做守城将领,实在是不智之举。范佩行当时身为贵西总督,不避嫌疑,对儿子委以重任,实则是以权谋私。”
结果,敌军来犯时,范庆和便慌了手脚。
那时候,按照范佩行的部署,是要范庆和守城两日,坚持到援军赶到。范佩行给他安排的援军,便是夏州俞总兵的人马。
只是,范佩行高看了自己的儿子。不过两日而已,兵马充足的范庆和都守不住。
准确说来,范庆和连一刻钟都守不住。敌军还远在数十里之外时,他便吓得软了腿。惊恐之下,他便派人以重金贿赂犯境敌军。
于是,进犯大康贵西的西戎人便放过了范庆和守着的安州府,绕道奔去了夏州。可是夏州总兵俞南,已带了大队人马,日夜驰援安州。结果,兵力稀少的夏州沦陷,整座城沦为人间地狱,火光四起,血流成河。西戎人在夏州城大肆杀烧抢掠后,安全撤离,整个过程,连一个小卒子都没牺牲。俞总兵在听到夏州传来的消息后,当机立断,改道西阳,想去截住那股西戎人。结果交战时,却被对方流矢射中心口,当场身亡。
这场败仗,主要责任在于范庆和的胆小无能,以及范佩行考虑不周。可是范佩行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竟然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俞总兵。他上书朝廷,诬蔑俞总兵弃守安州,西戎兵来时,带着兵马不战而退,这才导致了夏州的惨剧。
以范家当时在西南的势力,想将事情的责任全都推在一个死人身上,真是太容易了。
所以最后,俞重恩被问了斩立决,俞凝华被充为营妓。夏州俞家几乎是一夜之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萧家虽也在西南,却是远在西川,对此事根本插不上手。况且,萧家虽是世袭石柱宣抚使,但当时也并不能在西川一呼百应。
事后,萧桐唯一能做的,是背着家人,将被充为营妓的表妹俞凝华救了出来。
其实,萧桐幼年时,并不得俞总兵喜爱。俞总兵虽是武将,却满心希望家中女眷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要文静娴雅方好。他或许不曾想到,在他身故后,唯一的血脉,却是靠萧桐救下来的。
俞凝华当年是被充为宁城营妓。萧桐出手很快,她在俞凝华被发配往宁城的路上,便带了人马,扮作拦路劫匪,于半路上伏击这伙人。俞凝华被于众目睽睽之下丢入水中,其余人等皆被打晕打伤。
后来,俞凝华落水后是生是死,便没人知道了。不过,众人皆以为她已经死了。
其实俞凝华却是被萧桐带回了西川。萧桐等不及俞凝华在宁城落籍后,再想法子将她赎出来。虽然她也看不上俞总兵,却觉得这老头儿绝不是贪生怕死的无能鼠辈。她料定了俞家的事有冤情。若有人为了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只怕俞凝华会有危险,所以,便提早出手了。
萧桐的父兄平日顾不上这个女儿,待萧桐背着父兄将俞凝华带回家中后,萧家人自然也不能将当家主母的外甥女赶出去。
只是俞凝华从此便更名换姓,以萧桐身边大丫鬟的身份留在了萧家。萧母自然不会真的将这个外甥女当做丫头使唤,命底下的人,将她当做小姐一般敬着。
……
萧桐思及俞凝华,至今仍是倍感神伤。她道:“虽然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可她自小就事事让着我。后来,到了我们家后,依旧是她时时处处照顾我。我娘病重那一年,她也和我们兄妹一起,轮流在病榻前侍奉汤药,直到我娘过世。还有一次,石柱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十个人得了病,九个要死。我那时候因常跑去府外玩耍,又未曾料到石柱会有疫情,不小心染了病。那时候,也是她冒着危险,尽心尽力照顾,一直到我好了起来。”
俞凝华生得美,又是个好性的,照顾人时颇有耐心,非常的周到细致。萧桐至今想来,仍旧颇为感慨。当年十五岁的俞凝华,又生得纤细柔弱,照看她时,却像个温柔细心的大姐姐。
就是那么一个纤细柔弱的人,后来,又跟她一起上了战场。
俞凝华不会功夫,每日里虽是一身戎装出入军营,为的,仍旧是照顾萧桐。她将萧桐和萧栋都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个月后,她甚至可以跟萧桐简单分析战场形势了。她不懂打仗,却在以她仅有的能力,为萧桐姐弟分忧。
说到这里,萧桐忽然道:“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不该带着她去打仗。”
那场战争很残酷,打得也算是旷日持久了。可仍旧挡不住年轻的男女,在战争中结下情缘。
彼时,冯世兴血气方刚,俞凝华温柔似水。方天德喜欢萧桐,冯世兴喜欢的,却是萧桐身边那个温柔可亲的小丫鬟。
虽然他们当时的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可是面对每天都有可能到来的死亡,谁还顾得上去想世俗眼中的身份。最难的时候,日子几乎是有一天算一天。安国公世子和萧大小姐的丫鬟,在面对杀戮和死亡时,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然而,等战争结束后,这种平等也就结束了。
☆、第277章 往事(二)
俞谨白对杨雁回道:“你认识萧夫人这么些年,可曾见过她哭?”
杨雁回一阵惊诧:“萧夫人?哭?”她觉得这四个字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俞谨白道:“我见过很多次。每次提起我娘,她都会伤心,十次里要落泪七八次。”
……
温夫人冷眼瞧着冯世兴,道:“这么说来,咱们定亲时,你已有心上人了?那你可以退亲哪!为什么又要来娶我?你那时候虽年轻,却也是立下战功的人,又得先皇喜欢。你若定不愿意结这门亲,公公婆婆还能逼迫你不成?”
冯世兴无言以对,只能缄默不语。
他那时候是对爹娘说过,不喜欢温家的姑娘。老安国公夫妇说,他若是见了温兰馨,一定会喜欢。还说温姑娘名门闺秀,容貌秀丽,配他也不差了。
他一再坚持,老两口便问他,是不是心有所属了。可他根本不能说出自己喜欢的人是谁。萧桐身边的丫鬟?俞南的女儿?好像都不对。若他说了是萧桐的丫鬟,二老最多同意他纳妾。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根本不可能娶俞凝华。凝华的真实身份,他更不能告诉双亲。
冯世兴说不出自己看上了别人家的姑娘,又挑不出温兰馨的毛病,老安国公夫妇自然不可能无故退亲。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有什么用呢。怎么听怎么像是推卸责任。
事情弄成这样,怪谁呢?
冯世兴曾经也想过很久,凭什么他自己的亲事他自己不能做主。为什么安国公世子,不能娶忠烈侯的丫头?可是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他只能妥协。
萧桐那时候也同样不好过。
俞凝华问她:“不是说好了么,我们一起上战场给姨父报仇,还要一起为俞家洗雪冤情。为什么你在金銮殿上什么都没说?”
最初萧家无力帮俞家翻案。可是后来,萧家在西川的地位一直迅速上升。到了萧桐姐弟戴孝出征,声望反倒更隆。金銮殿上论功行赏,圣上龙颜大悦,更是大肆褒奖萧桐。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萧桐却放弃了?
俞凝华不明白。
萧桐也有一番苦衷。当年夏州城的主将、副将都已死了,余下的不过是几个小喽啰,根本不足以证明俞家的清白。若她贸贸然在金銮殿上要翻案,她全无凭据,叫皇上凭什么信她?
何况新皇根基未稳,是不会动范佩行的。哪怕她说动方天德和冯世兴一起出手帮忙,也未见得就成功。
范佩行之所以没能在西南局势最困难之时,参与到这场战争里,也是因为,西狄尚未入侵前,皇帝就将他暂时调到了近些年战事颇少的东南沿海一带。说白了,皇帝还是要保证属于自己的亲信力量,不会被外来的入侵者所消灭。
萧家如今只剩了萧桐和三岁的萧齐。萧桐根本不敢再去冒险帮别人争什么。万一她再有个好歹,大哥唯一的骨血,就失去了倚仗和靠山。
萧桐只能对俞凝华道:“我们现在还不够强,一不小心,只怕自己就要翻了船。我们要变得更强,总有一天,会强过范佩行!”
俞凝华却含泪道:“等到哪一天?范佩行的姑母是皇后,妹妹是皇子妃,说不定将来,又是一个范皇后。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比范佩行更强大?”
萧桐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俞凝华看着答不上话的萧桐,渐渐神情绝望。她无法为俞家洗清冤屈,帮父兄平冤昭雪。她也没办法恢复身份,嫁给冯世兴。她舍不得的,她依赖的,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要失去。
萧桐看着俞凝华的身躯,沿着雪白的墙壁,一点点滑落下去,只得俯身对她道:“凝华,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信我。”
……
杨雁回听俞谨白说到冯世兴和方天德前后分别成亲,不由问道:“冯都督娶了温夫人,那……婆婆怎么办呢?”不管了,俞谨白不认爹,她也就不叫公公。俞谨白认妈,俞凝华就是她的婆婆啊!
她心说,莫非冯世兴从那个时候起,就将俞凝华偷偷养在外头了?可是,萧桐会乐意自己的表妹给人做外室么?还不如做妾,还能有个名分。
俞谨白道:“我娘自然是离京了啊,她又不想给人做妾,还能怎样呢。伤心一场后,也只能跟着萧夫人一同回西川。”
杨雁回道:“再喜欢有什么用。到最后也不是自己的。或许放手,才是更好的。”
……
战争已经过去,萧家人口也忽然简单到了可怕的地步,至少,内宅的日子变得很安逸。俞凝华在萧家内宅,又过回了以前在俞家时的千金大小姐一般的生活,只是称呼要变一变。她那时候在萧家,底下的人都唤她做“素素姐”。
只是这样的日子,也难叫俞凝华快乐。渐渐的,她便越来越萎靡。
再后来,萧桐生了长子方闲远。冯世兴推了公事,千里迢迢去西川喝满月酒。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他迟到了很多天。
直到那时候,俞凝华的面上才算有了一丝光彩。
冯世兴是丢了妻子在家,一个人来的西川,除了喝酒、叙旧之外,其余目的,不言自明。他在西川萧家住了半个月才返京。他走后两个月,俞凝华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萧桐气坏了,恨不能拎刀进京去砍死冯世兴。她抓不到冯世兴,只能骂俞凝华:“你是不是傻了?你又不想跟他过,为什么还要弄出一个孩子来?”
俞凝华也没想到会这样,喃喃道:“我只是劝他回去,继续留下来,怪没意思。后来……也不过就是那一夜……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萧桐听得更是气恼:“冯世兴这个王八蛋!我要早知道他这样,我早将他打出去了!他这么乱来,你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我谁也不想嫁。”
其实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想俞凝华以后嫁不嫁人的问题了。萧桐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他生下来了,你这辈子就毁了。”
俞凝华惨笑:“我这辈子早就毁了。”
“胡说!”
萧桐虽不认同俞凝华的说法,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俞凝华一心想留下孩子,为了不给萧桐带来困扰,只得搬离萧家,独自在外头没人认得她的小镇上住。萧桐便派了几个人,一直跟在她身边妥善照顾。
再后来,俞凝华平安诞下一子。
依照俞凝华和萧桐的意思,原本就没打算告诉冯世兴。只不过方天德不干,仍旧将此事告知了冯世兴。
冯世兴闻讯后,寄信过来,给儿子取名冯旭,并说要请奏朝廷,调任西南。
俞凝华回信冯世兴,叫他不必来西川,“各自相安,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冯世兴又重新来信,说要将俞凝华母子接去京城。俞凝华思虑再三,仍旧回绝了。
西川距离京中路途遥远,书信往来几番,便已过去数月。
萧桐在俞凝华那里看过了冯世兴的来信后,却是嗤之以鼻,道:“我敢打赌,这都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他却根本不敢告诉家里人,他已经在外头有了儿子。”
俞凝华却道:“我这里都还没给他准信,叫他怎么跟家里开口。”
萧桐叹气:“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留他在萧家住了一段时间。”她明知道冯世兴是来干什么的,但是看俞凝华日渐有了精神,不再是死气沉沉,又不忍心早早将冯世兴赶走。其实这种事,还是早早断了才好。当断不断,才闹成现在这样。
俞凝华虽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但身边不缺伺候的人,倒也过得安闲自在。小冯旭生得聪明可爱,走路说话都学得极早。萧桐时常去看望他们母子,对冯旭也是疼爱有加。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却时不时起一些小波澜。
京城方家那边,想尽办法往西川安插奴仆。而随着萧家势力大盛,萧家也被朝廷中各方势力有意无意的盯着、注意着。
俞凝华叹息道:“幸好我早早搬出来了,后来也未曾回去过。”若不然的话,一个丫头未婚产子,萧桐却还宠爱有加一力抬举,就不是这丫头曾陪她在战场上走过一遭所能解释的了。
萧桐却道:“最难的时候,咱们姐妹都一起撑过来了,这点小事,无需顾虑。”
俞凝华闻言,温婉一笑。
终于又有那么一天,俞凝华对萧桐道:“旭儿快两岁了,说话却是极清楚的。”
萧桐怀里抱着小冯旭,笑道:“咱们小旭儿就是聪明。”
俞凝华忽然道:“可我只怕这孩子,迟早有一天会问我,为何爹爹总不在。”
萧桐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没几日,冯世兴轻车简从,再次来到西川。
方天德将他带去俞凝华的住所时,恰好萧桐也在。萧桐看到冯世兴就来气,当即就将人痛打一顿。
“你不能娶她,为什么还要让她生孩子?亏我以前拿你当朋友,如今看来是我眼瞎了。你居然祸害到我妹妹头上!”
冯世兴自知理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萧桐作践,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最后还是俞凝华和方天德将萧桐劝住的。俞凝华还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他并没有强迫我。”
冯世兴此番来,是想将俞凝华母子接走。调任西川并不是他想来就来的事,西南的地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插手进来的。况且,他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和骨血流落在外。唯有进京,他才能给她个正式的名分。为此,他也少不得向萧桐保证,一定会善待俞凝华母子。
俞凝华终于同意,跟冯世兴一起回京。
萧桐心知这次是留不住俞凝华了,只得重金厚赏了伺候俞凝华的那批人,让他们都跟着俞凝华进京。
……
杨雁回听到这里,惊奇道:“可是人都说,冯公爷从来没有纳过妾。”
俞谨白道:“因为我娘在回京的路上就说了,她不想入府做妾,行动太不自由,她不习惯那种日子。”
杨雁回听的十分疑惑:“可这么一来,她仍旧无名无分,你这个冯家骨血依旧流落在外。那婆婆进京又是图什么?”莫非只图距离安国公近一点儿?
俞谨白道:“我娘心里其实自有打算。她既然那么说了,我爹也只好悄悄将她安置在一处别墅里住下。”
……
温夫人冷冷看着冯世兴,骂道:“你那段日子总也不着家。哪怕我后来有了身孕,也不见你有多顾家。你们这种三窝两块的男人,最不要脸了。”
冯世兴无言以对。
他那时候,确实一心只扑在凝华身上了。后来,温兰馨被诊出喜脉后,他也并未欢喜过。
兰馨那一胎的胎相不稳,太医千叮万嘱,一定要让夫人安心养胎,不可操劳,不可生气伤心。冯世兴也并未多上心。
反而是俞凝华,劝他少来自己这里,多陪陪家中的妻子。
冯世兴觉得俞凝华真是贤惠识大体,对她是愈发喜欢。直到有一次,他被人生拉硬拽到京中最红火的妓院前,才看到了令他极为震惊的一幕———向来素面朝天的俞凝华,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走过那条花街。
冯世兴最终还是甩开了同僚,说要回去陪伴怀孕的妻子。同僚不由嘲笑他是个怕老婆的都元帅。实则冯世兴却在同僚进去后,自己躲在一旁,看俞凝华在干什么。
俞凝华走向一个衣着光鲜华丽的中年男人,故意和那个家伙撞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不端不正行了个礼,赔了声不是便要走。
那男人原本就是来逛妓院的,乍然看到这么个美人儿撞了过来,只道是院里的姑娘,便拉过她的手,色眯眯望着她,笑道:“小娘子莫走,陪陪大爷。”
冯世兴大怒之下,就要过去将那男人打扁,只是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故意走到俞凝华看得见的地方,身形一闪而没。
俞凝华看到冯世兴,果然大惊失色,推开那个男人,狼狈逃走。
冯世兴想去追她,却最终停了脚步。他独自在一个小酒馆喝的酩酊大醉,直到二弟三弟带着几个家人找来,才将他带了回去。
翌日,冯世兴醒来后,并未去衙门,直接去了别墅找俞凝华。
俞凝华看到他来,只是淡淡道:“那个人是穆王府的大管家。”
“我认得!”如果不是因为他认得,他早就上去揍人了。只可惜对方也认得他。事情一旦闹大了,他养了外室的事,就要四处传开。尤其这个外室,还主动去勾搭王府的大总管。
俞凝华又道:“我知道他常去那个妓院喝花酒,特地等着他,故意撞上去的。”皇子、王爷不好见到,一个爱喝花酒的大管家,她还是可以碰碰运气的。
“为什么?”
俞凝华木然道:“穆王是大皇子,又是嫡出,他的正妃是范氏,皇后的嫡亲侄女。所以,将来哪个皇子会是皇帝,有眼睛的人都会看。”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还看不上穆王府的管家,我只是想让他……把我送到穆王身边儿去。”她上回跟随萧桐入京时,认得了不少权贵,也认得几个权贵府上的管家。这一回,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你疯了!”冯世兴狂吼。
沉睡中的小冯旭被惊醒,吓得哇哇大哭。
“旭儿不哭。”俞凝华扑过去,抱住儿子,泪如雨下。
震惊过后,冯世兴迅速冷静下来,坐到俞凝华身边:“你是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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