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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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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母发现这杨雁回不似庄秀云好说话,竟是要来真的,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忙道:“慢来,我……我老人家便吃些亏,与庄秀云签了这文书。四百两虽是对不住我,可如今形势逼人,我也不得不认了。”
  众人闻言,皆说这文母好笑,那庄秀云着实的太好脾气,太好欺负。
  庄秀云又道:“那四百两银子,我也不给你会票,免得你老人家老眼昏花丢了去。我着人一筐一筐的将那散碎银子并那铜钱,全挑到你们文家去。”
  人群中已有人道:“听听,给他们家做了一场媳妇,没花用过他们家一分钱,如今都已和离了,还要倒贴他家的钱哩。”
  又有人道:“这文家绝不是什么好人家,我那会跟你说,你还不信,还说事情怪庄秀云。现在你看怨谁?”
  忽又听一人道:“这文家真像一坨黏糊糊的脏鼻涕,粘到人手上,又恶心,又甩不脱。”
  一众妇人哈哈大笑。文母一张老脸臊得通红。
  ……
  庄秀云依言行事,在文母签下文书后,命人抬了散碎银子和几筐铜钱,共计四百两银子,又请焦云尚带人护送,一路抬去了文家。
  这明晃晃抬到文家的银子,文家人无论如何也赖不得。
  杨雁回却觉得庄秀云这法子实在不妙。文家得了甜头,只怕还要来闹的。庄秀云到底还是有些太软弱了。
  庄秀云道:“我不想再跟他们家有一丝丝牵扯,都说了,花钱买个安生罢了。若真有下次,我也来回狠的!”
  杨雁回好生称赞。一回头,便打着李传书的名字,写了老乞婆大闹花浴堂的本儿。将事情的始末写得清清楚楚,比当年那些只看了一场官司便乱写的本儿强多了。
  庄秀云这次终于生疑了,问杨雁回道:“你说这李传书到底是谁?怎地那么爱写咱们花浴堂的事?”
  杨雁回嘿嘿笑:“管她是谁!”

  ☆、第138章 忧爱女闵氏急定亲

  那日在小潭山上的一番遭遇,自然不可能瞒得过闵氏。杨雁回和秋吟也没想着瞒,否则大哥二哥回来还是要说给娘知道。
  杨雁回只当此事是个笑话讲给闵氏和杨琦听,说那穆振朝如何好笑。
  岂料两口子都十分后怕,闻听此言,皆是忧心忡忡。
  杨琦还道:“发生这样的事,鸿儿和鹤儿还有心思去上课。怎么不知将你送回来?”
  杨雁回道:“女儿好端端的,又有几个女工和秋吟陪着,何必还要让大哥二哥再回来一趟?”
  闵氏道:“那霍志贤,我虽只见过一次,却也知道是个多么荒唐离谱的主儿。他们霍家,早晚败在他手里。”
  杨雁回瞧着爹娘忧心,心里只道他二人多虑了。那霍志贤既不曾见过她的容貌,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又以为她早已定亲了。那种人身边不缺莺莺燕燕,想来只怕早忘了她了。
  闵氏蹙眉低头叹息了一会,忽又转悲为喜,对女儿道:“那穆公子倒也有趣。不过是多看他两眼,他还挺上心,见到你有难,还知道帮一把。雁回,那穆公子该不是真对你有意……”
  杨雁回一听,立刻红了脸,嗔道:“娘,你是做娘的人,当着爹的面,跟自己闺女乱说什么。”
  杨琦笑呵呵道:“不是乱说。你也一天天大了,镇日里不是躲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就是在花浴堂逛花园子。再不然又去游山玩水。干得没一件女儿家做得正经事。饶是如此,上门求亲的人家,也来了好多了。这三里五乡的人家,那等闲的人家都不敢开口。敢开口的,家中有子和你相配的,已是来了一圈了。你娘都挑花眼了,说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一个也没应。咱们家不是那十分讲究的人家,你们姊妹几个,我和你娘何尝用那规矩束缚过你们?爹对娘说了,咱们老两口真替雁回做主了,只怕就雁回那个性子,要气死过去哩。等咱们相看好了,还是要再问问她,才好定下来。”
  杨雁回又羞又急,忙道:“女儿不嫁,娘谁也不应才好呢。女儿一辈子守着爹妈。女儿才几岁呀,不着急哩。”
  闵氏笑道:“这话我听懂了,现在不急,等过几岁还是要着急。唉,到底不如小时候了,那话说得死拍拍的,一开口就是,我这辈子都不嫁。”
  杨雁回更羞了,拿着手绢捂脸要跑,却被闵氏拉住:“跑什么?女大不中留,你不如好好跟爹娘说说,那个穆公子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不然娘真就自个拿主意了。”
  杨雁回手里的帕子死命搅着,心里思量着俞谨白的话。这混账东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能将他说出去。
  可是他一走就没了音讯!
  凭他的本事,绝不会真死外头的。那他到底是遇到了难处,还是真忘了她?
  她现在到底能不能将他说出来?便是说出来了,他人都不见,爹娘只怕更不会让她等。
  又或许,她之前表现的太冷淡了,连送他一送也不肯,后来相送,不过是碰巧遇见的罢了。所以,他以为她无意,也就不在乎她了?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后来见不到他,竟然会越来越想他。甚至想起来他,就会觉得月色也莫名其妙的温柔了许多,那条小河也美了许多。
  或许在某一个有月色的晚上,他又会跳窗来到她的房间里吧?吓了她一跳,却什么也不做,只是同她开了个玩笑罢了。
  又或者,忽然有一天,育婴堂的孩子又给她送了一条草船来。待她兴冲冲跑到河边,他已经在含笑等她了。
  可是这些事,自他走后,便再没有发生过。
  至于育婴堂那个曾经和她说过话,问俞谨白有没有联络过她的少年,也已离开育婴堂,去一个槽坊做工了。
  想到这里,杨雁回眼睛忽然一亮。
  对了,俞谨白定然是有什么事,被绊住了,所以才迟迟不联络她。否则,他不跟她打个招呼也就罢了,连育婴堂也不管了吗?上回那张老先生过寿,她寻了理由,过去送了孩子们一些吃的用的,还听到那张老先生也在念叨呢,说死小子今年怎地又不来,书信也没一封。
  闵氏就看着女儿那脸色,明暗不定,忽晴忽阴,却是低着头,半天连个话也回不上来,心下不禁了然,笑道:“亏你还有个害羞的时候,不说算了,娘不逼你。”
  杨雁回听闵氏不问了,这才寻机转过话题,问道:“娘,你先跟我说正事。那文家怎么又寻上秀云姐了?我瞧秀云姐处置的不妥当。文家得了好处,还要再闹的。”
  闵氏道:“文家彻底垮了。你姨妈当初与我说过,那苏姨娘也不知怎么了,满京城里那么多胭脂铺子,她竟一眼就看上了文家的胭脂膏子。要你姨妈说,文家的胭脂水粉,也不过是从别人家趸的,没啥稀奇。可苏姨娘非说用着好用。除了秦家的女人时常用他家铺子的胭脂水粉,连苏姨娘日常拿去送人,也都是买他们的。有秦家时时照顾生意,往外一说,秦家总是用他们的东西,连这个官那个官家的女眷也都用,这说着也好听啊。是以,到了后来,文家只剩了那个胭脂水粉铺子还在撑着。但后来苏姨娘被夺了管家权,只剩了个协理秦太太的份。秦太太哪里看得上苏姨娘喜欢的东西?是以,从来不去文家的铺子买。文家连那个胭脂水粉铺子也不成了,已是穷得叫苦连天了。”
  杨雁回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道:“那苏姨娘怎地偏偏就看上了文家的东西?定要从文家买胭脂水粉。该不会秦太太以前用的胭脂水粉被……掺过东西?”
  闵氏嗤一声笑道:“你以为秦太太比你傻,就想不到?人家从来没碰过那些东西。早暗地里查过,也没查出什么来。大约就是入了那苏姨娘的眼吧。那文家也真是好笑,一个铺子,靠着个高官的小妾讨生意做。活该要倒。就该让文家人吃些苦头。”
  杨雁回啐道:“日子过得苦了就来找秀云姐撒泼,当初日子过得好时,可曾想过对秀云姐好一些?”
  闵氏道:“往后我会加派人手,不会随便再放人进来。之前是着了道。那老太婆一开始寻了体面衣裳,挎着个小包袱,给了五十个钱进来的。才进来,就把包袱里的破衣裳换上,破碗拿出来,还寻了根木棍子,拿到厅里去找你秀云姐的晦气。咱花浴堂的人可是认识她了,看她下回怎么进来。”
  杨雁回听得好生惊叹,这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家三口又齐声同气的骂了文家一回,这才各自散了。
  ……
  穆夫人听了儿子的话,疑心自己耳背了,虽然她觉得自己年纪还不算老,保养得也挺好。
  穆振朝只好又重申了一遍:“娘若定要儿子赶在二十岁之前成亲,那就请娘去把杨雁回聘来吧。”
  穆夫人愣了半晌,这才问道:“你是说那个家里是养鱼的,她自己又出主意开浴堂的杨雁回?”
  穆振朝点头道:“正是。儿子早些年就对她有所留意了。果然她如今越发的水灵秀美了。”况且,雁回妹妹似乎也在留意他。不过为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这话他就不好对母亲说了。
  穆夫人道:“不行。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们孩子家家的自己去挑老婆的。我就说你们小孩子懂什么,一挑就挑上了杨雁回。除了模样好,她还有哪好?”
  穆振朝眉头一挑:“娘这话就不对了。杨雁回哪里不好?”
  穆夫人道:“家世我就不说了。你爹眼看着知县任满,打点得也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升知州,这一次,保不齐就升了通州知州。她们杨家是什么人家?顶天了家里也就两个秀才,谁知道哪年拔贡?就算要考举人,什么时候能中举?家世低也就不说了,可那是个过日子的人么?一个那么小的女娃娃家,她敢当着成百上千人的面跟衙门的皂隶斗嘴。年纪越大越了不得。竟敢撺掇家里人盖两个澡堂子。我的皇天,这样的媳妇娶进门,我敢指望她孝敬我?”
  穆振朝听了半晌也没听出杨雁回哪里不好,纳罕道:“合着您是怪她太有本事?娘,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您说,这花浴堂盖得真不错,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再后来,您又说,杨家这下可是发财了,多少人眼红呢。你看,人家家世清白,有钱,能干,长得好看,识文断字,人品也不错,至少孝顺爹妈,对不对?只要她是个孝顺的女孩儿,比什么不好?在娘家她孝顺爹妈,到了婆家,那就孝顺公婆呀。”
  “呸,拿着婆家的钱贴娘家的人少了?”
  穆振朝道:“你看杨姑娘是需要拿着婆家的钱贴娘家的人么?”
  穆夫人转头一想,若真将杨雁回聘了来,这媳妇生的好看,又能挣钱,又有见识,儿子也喜欢,倒也不错。大不了婚后不叫她随便去花浴堂抛头露面,只每年分账便是,也是美事一桩。杨家的家世虽说低了些,也是耕读传家,哥哥都是读书人。
  可是再一想,穆家乃是官宦世家,猛的娶个家世比自家差好些的媳妇,正好那媳妇又会做生意挣钱,岂不是要被人笑穆家是图财?是以,还是一百个不乐意。
  待到穆知县回来,穆夫人将事情一说,穆知县忙道:“为何不同意?这时候,夫人怎么反倒比我糊涂了?那杨雁回背后有秦家的关系,又有方家的关系,面上却又瞧不出来。若非我做了这一县的父母官,我都没机会知道这些事。那杨家家世太低,秦家和方家应该是无意聘她的。否则何至于等到现在还不开口?早早就该定了亲事。既朝儿喜欢,又对咱们穆家有利,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穆夫人经丈夫提醒,顿时醒悟过来,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转念一想,又道:“那忠烈侯打太监宫女的事怎么样了?”
  穆知县道:“能有什么?圣上严查天下公主府,那问题可大了。一怒之下把司礼监的太监都给办了。那随堂太监贬去做杂役了,秉笔太监守皇陵去了,永世不得入宫。你想啊,秉笔太监都落得这个下场,何况别人?圣上又另安排了妥当的近臣任秉笔太监。这下凡是罗唣忠烈侯这个那个不好的,都闭嘴了,谁也不敢说了,连御史都闭嘴了。”
  穆夫人虽是后宅妇人,但插手管穆知县的公事已久,倒也有几分见识。她笑道:“秉笔太监的气焰被打压下去了,朝中文臣的气焰该升上来了。只怕几位阁臣暗地里会十分感谢忠烈侯吧?怎么还会让底下的御史言官弹劾她?不过此事方家到底过分了,想来圣上也会有惩戒。咱们先冷眼看着,若方家果真平安无事,便去杨家提亲。父母官差媒人过去,那是杨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定然不会拒绝。”虽说方家便是有事,也未必会累及小小的杨家,但是安全起见,还是要再等等。
  ……
  皇帝今日难得又来了皇后寝宫。宫人忙不迭伺候,生怕有所怠慢。毕竟皇上来皇后宫中少,去那淑妃的寝宫里多。
  薛皇后亦是温柔相待,虽称得上殷勤,倒也算不得谄媚。皇帝觉得这个态度让人很舒服。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皇后了。她未被册封前,他想不起多去她宫里。她一朝为后,皇帝这才注意起自己的皇后来。这次的事尤其令他疑惑。皇后莫非因为方家已成了太子的姻亲,便放弃了这个靠山?还是皇后从未将方家当做靠山,她并不想和哪个大臣互相倚靠?
  这薛皇后的表现,若非心机深沉,便是真的对政事和权力无甚兴趣————这也是皇帝当初属意她为后的真正原因。
  若他当初没看走眼,那这个皇后可太让人省心了。是真真正正的不干政。
  皇帝笑看着皇后,试探着问道:“皇后以为,忠烈侯羞辱宫监一事,该如何处置?”
  薛皇后笑道:“妾不懂国家大事。”直接问她该如何处置?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是皇帝,薛皇后真想让人把丈夫赶出去。这是给她下套呢?可惜他不仅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大康的皇帝!
  皇帝也笑道:“朕这次定要听听皇后的意见。”
  薛皇后忍着火气,仍旧柔柔笑道:“妾都是妇人之见,无甚高明之处。皇上自有见多识广的能臣辅佐,何须再听妇人之见?”
  皇帝仍是道:“快说。”
  薛皇后推脱不过,只得道:“此事罚不得忠烈侯。萧夫人乃是替皇家女儿出头,怎能被皇上惩处?”
  皇帝的心慢慢的警惕起来———薛皇后还是要替萧桐求情。
  只听薛皇后又道:“但萧夫人痛打宫监着实冒犯天颜,不罚也说不过去。”
  皇帝仍旧试探着问道:“依着皇后的意思,此事该如何罚?”
  薛皇后道:“依着妾的意思,此事不当罚萧夫人。妾闻民间世家大族,大多族规繁细。但有一条却甚是有趣。有些事情,若是媳妇们犯了错,挨罚的却是丈夫。皇上不如直接去罚方天德好了!萧夫人犯错,是做丈夫的治家无能。”
  萧桐如今只有个爵位,没有实职,方家靠的还是方天德。此事薛皇后绝不会不知道。可是她一开口,竟然让皇帝去处置方天德?
  皇帝笑意更浓:“真真是我的贤后,就依了皇后的意思去办。”
  最终,闹得沸沸扬扬的忠烈侯痛打宫监一事,以太监遭贬,方天德罚俸半年结束。皇帝下诏,自此而后,凡公主选婿,必须选京中子弟,至远不可超北直隶。公主府必须建在京中,驸马须在京中落籍。
  ……
  杨雁回还没来得及为萧夫人平安过关而兴奋,就迎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一日,她闲来无事,陪着庄秀云进京买了些点心、尺头回来。
  进街门时,竟看到官媒老梁从家里出来。梁媒婆笑着向她道了个喜,便自去了。待进了家门后,就听闵氏笑道:“丫头,这下可美了?”
  杨雁回愣愣的听闵氏说完了穆夫人使人来说媒的事,这才问道:“娘没答应吧?”
  “自然应了。为何不应?娘想过了,儿女的亲事,还是我做主才好。你一个女儿家,哪能厚着脸皮自己挑女婿?传出去就让人笑死了!况且……若是再来个什么霍志贤霍不贤的,可怎么是好?我瞧着那穆公子倒也是个好人,虽行事不大沉稳,倒也是能辨得是非黑白的。”
  真是晴天霹雳!
  杨雁回惊叫:“我不要嫁给穆振朝!”

  ☆、第139章 思故人雁回誓悔亲

  关于杨雁回的亲事,人人都道是杨家的姑娘高嫁了。杨家虽然收入日渐丰盈,要跟穆家比,其实也不尽然就真算个富足的人家。穆知县已是做
  了两任地方父母官,家中也是颇有积蓄。这年头,便是不怎样贪的父母官,一任下来,也可以积得数千银子,何况还是两任,且每一任都是肥
  缺。
  杨家的浴堂、鱼塘,生意虽然甚好,尤其那浴堂,人人都道是日进斗金。可真要积攒够万两银子,且需要再等几年哩。
  身家是比不上人家了。家世也比不得。可这穆家放着多少官宦人家的小姐不去为幼子求亲,这么些年来,偏偏就挑中了个小小的杨家。
  人皆道,那杨姑娘美啊,这女人最值钱的就是一张脸啊。
  又有人道,杨姑娘自称与萧夫人关系亲密,不知是真是假啊。
  说来说去,大家有一个观点还是一致的————杨家的女儿要高嫁。
  总之,青梅村的村民都觉得这是一件稀罕事。一个小小的村姑,竟能和进士出身的知县家的公子定亲。他们青梅村近几十年来,还没有谁家姑
  娘攀上这样好的亲事。
  只有杨雁回很气恼,一会一遍的跟母亲怨念,为何哥哥不曾说亲,就要先给最小的妹妹定下人家?
  闵氏说道:“哥哥们要考功名好呀。你那日说得很有道理,娘看他二人童子试成绩皆不错,便想着,不若再等等。趁着他两个年小,先让他两
  个考两回乡试再说。”
  杨雁回笑道:“何须两回?一回便能考中。只怕大哥还要考个解元回来哩。”
  闵氏听了甚是高兴。
  杨雁回又趁机道:“娘,以后女儿就是解元的妹子了,为何要把女儿配给个白丁?”
  闵氏道:“怎么就是白丁了?人家穆公子难道不会武举出身不成?”
  杨雁回道:“那也是个武夫。”
  闵氏狐疑的看了两眼女儿。好端端的知县公子,叫她说得条件这么差,还嫌弃人家是武夫!闵氏道:“你该不会……真中意那季少棠?”
  杨雁回觉得自己好冤枉,季少棠其实也挺冤枉。她道:“定是秋吟以前对着娘瞎说。”
  闵氏道:“倒不是秋吟说的,是小莺说的。”
  杨雁回瞅了一眼卖侄女卖的十分顺口的闵氏,道:“娘,女儿心里真没人。娘为何还要自作主张应了穆家呢?趁着还没过文定,娘不如推了吧
  ?”
  闵氏顿觉女儿的婚事,自己做主做对了。这穆家门第不错,你穆公子为人也还好,这样的人家女儿都要推了,这不是胡闹吗?她道:“定了才
  好,从今往后,你已是名花有主了,任谁也别想随意打你主意了。快别再说退亲的事了,传到穆亲家耳朵里不好。小小的闺女,往后也不许再
  随意置喙自己亲事!”
  杨雁回知道缠磨母亲是不行的了,还是要另想主意才好,只得怏怏不乐的走开了。
  杨鸿杨鹤自书院回来后,也是双双恭喜了妹妹一番。
  杨雁回问他两个,怎么才三五日工夫,便回来了。
  两个人竟道,花浴堂的汤工去小潭山推温泉水时,有个汤工受了闵氏的令,特地绕道云天书院,告知他两个妹妹大喜。兄弟两个便寻了理由,
  告假回来了。
  杨雁回已是急得要哭了,扯着大哥袖子哀求道:“大哥,你帮我想个妥当的法子,推了这亲事吧?”
  杨鸿奇问为何,杨雁回除了咬死了自己不喜欢穆振朝,便再无二话了。杨鸿好笑道:“天底下有几个男女成亲前,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
  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杨雁回气得扭着身子道:“大哥不疼雁回了,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杨鸿忙道:“雁回,你听大哥说。那亲事,娘已是应下了。平白无故的,怎能推了?这样的亲事都往外推,你可想好了,往后还有什么样的人
  家敢来咱们家提亲呢?你这是发得什么疯?你好好想想大哥的话,再仔细想想,这门亲事可是能随意推得的?”
  杨雁回心知大哥也指望不上了,便只好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她其实仔细想过了。若真推了穆振朝,往后的亲事,指不定是什么样呢。她这么一直等啊等,万一就是等不到俞谨白呢?
  为了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便平白耽误了青春,值得
  可是想来想去都是白想。她只要一想起跟她定亲的是别人,便十分受不了。推了以后,再没好亲事又如何?她原本就是不打算嫁的啊。谁知道为何会意外杀出个俞谨白,如此让她牵肠挂肚。
  杨雁回正在房间里独自别扭着,杨鹤却又来敲门:“雁回,姨妈来了,快出来见长辈。”
  杨雁回只得不情不愿的挪出来,出去见崔姨妈。
  崔姨妈面上掩不住的气愤,却仍是勉力笑着,直说雁回都要定亲了,成了大人了。
  杨雁回道:“姨妈莫不是特地来取笑我的?”
  崔姨妈道:“这孩子,看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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