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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降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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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主动权交给了杨柳，而聪明如杨柳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施予有的时候比被动接受更加简单一些。
“今天那个女生，你喜欢她吗？”杨柳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依旧温软柔和，没有半点质问的意思。
季晨曦抽了一口烟，然后一边将手里的烟头扔进烟灰缸熄灭，一边开口：“我只是觉得和她挺聊得来的，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其他的关系。”
并没有推脱的意思，季晨曦说的完全都是事实，许如萱并不重要，她完全都不能和杨柳或者是他们之间相提并论。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她。”而杨柳也和季晨曦有着同样的想法，这让季晨曦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有很多事情杨柳都是心里明白但是嘴上从来不说，季晨曦隐约明白她这一点，只是不知道她在将那些事情都放进心里之后会发酵出怎样的结果来。
“其实一开始你来找我要电话，一直到向我告白，我是真的很感动也很满足，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当我们在一起之后，我逐渐发现我们之间缺少了一些东西，而这样东西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填补不了的。”杨柳的声音不太大，只刚好能让季晨曦听清。
低垂着的眼眸上是一根根清晰分明的长睫毛，没有睫毛膏一类的修饰，清水出芙蓉般自然的美，却带着一些落寞。
季晨曦觉得有些心疼，就在他一时心血来潮的去向杨柳要电话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走到今天，如果当时他想到了，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开始。
他真的没想过要伤害杨柳。
“杨柳。。。。。。”季晨曦轻轻的叫了一声杨柳的名字，并且在同时伸出手去握住了杨柳的右手。
那只手冰的让季晨曦惊讶，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根本一点都不冷，但她的手却如此冰凉。
“你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有的时候我常常会觉得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有些太贪心了，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杨柳没有拒绝季晨曦的动作，她乖顺的让季晨曦抓着她，用他掌心的温度为她捂手，嘴角边的笑容淡到模糊。
她的长相柔和，眉梢眼角处虽然带着一抹妩媚但整体的气质却清爽的好像是被温暖的春风吹过，永远那么清透干净，就算心中有些烦心的事情看看她都会觉得好像是被治愈了。
最开始季晨曦就是被她这样与众不同的感觉吸引，但随着之后的相处，越发了解就会越明白她的好，那份最开始吸引他的不同之处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为熨贴，化为生活中无数的小细节。
可是现在她的笑容有些勉强，那双因为白皙的脸庞所以衬得格外黑的眼眸中含着一些落寞。
“我不好。”季晨曦的声音发沉，亦如他此刻的内心。
他当然不好，如果他够好他就不会让他们发展到今天，杨柳也就不会因为他而难过。
他给不了她那份最重要的东西，他对她怎么可能算得上好。
“不，你很好，只是。。。。。。只是我可能不是你心里真正想要的那个人。”杨柳这样说的时候季晨曦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是那样的真诚，让他有些心惊。
“我其实有想法想去法国留学，你也知道我是学室内设计的，那边有很多很厉害的老师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一直又很矛盾，舍不得放不下，毕竟我们。。。。。。”杨柳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停，深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之后，才接着说道：“再开学就是大三下半学期了，如果我真的要去法国，可能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杨柳没有把话说的太明，但季晨曦明白她的意思，他放开杨柳的手去拿烟，点燃之后就用力吸了几口。
人都是有感情的，毕竟他们也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个决定比季晨曦想象中要难很多。
“杨柳，我不能再耽误你，去法国很好，对你的未来发展也会很有益。我们之间的问题在于我，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季晨曦看着手里的烟，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语气，但他知道他是残忍的。
杨柳说她想去法国，也说如果再不准备就会来不及，但她没说她就一定要去，也没说一定要和他分开。她没有将一切说死，她还是给他留了余地，一个如果他想要抓牢她的余地。
但季晨曦没有那么做。
之后客厅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季晨曦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眉头紧锁。而杨柳则只是安静的坐着，目光散落，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也完全没有透露出她此时的内心所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而我能做的我也已经都做了。”这样说着的杨柳在季晨曦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们之间缺少什么，其实非常明显，那就是所有恋人之所以会在一起的主要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原因，爱情。
季晨曦不爱他，从心中到言语，他不曾那样想过，也自然不曾那样说，倒也不算是欺骗。
没有爱情的恋人关系，摇摇欲坠，随便一点小风波就能让一切坍塌，相处的越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就好像一栋没有地基的大楼，盖的高了看上去是壮观，但没有根就是没有根，经不起风吹雨打。
最开始的时候有新鲜感，有刺激感，可能还会好一些，可是到了后来，那份没有爱情的感情就会变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杨柳实在清楚这些，也更加明白这样的他们不会有未来，就算她说她要离开季晨曦也没有挽留，现在的分手已经在所难免。
“我去收拾东西。”杨柳说着就打算站起身，却被季晨曦给拉住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再说吧，你住卧室，我可以去客房。”此时季晨曦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但看向杨柳的眼神还是很温柔。
听闻的杨柳并没有再坚持，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真的不至于非要坚持立刻就离开：“好，那我去帮你收拾客房。”
“不用了，怎么不能睡一夜啊，乖，你先去睡吧。”季晨曦说着几乎是习惯动作一样摸了摸杨柳的头，这个动作他之前也经常做，哄着杨柳逗着杨柳的时候，每次都很有用，做完之后就能看到杨柳甜甜的笑容。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的关系在顷刻间转变，这个动作已经不再合适。大概是杨柳也想到了这一点，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的她眼眶瞬间红了，逃走似的快速起身离开了客厅。
只剩下季晨曦一个人的客厅显得空荡又冷清，杨柳离开之前那个情绪失控的表情让季晨曦的心就像是冬天里四敞大开的房间，冷风呼啸着，夹杂着凛冽的疼。
这个晚上杨柳在房间里睁着眼睛躺了一夜，而季晨曦则根本没有去客房，一直都在客厅里不停的抽烟。
等杨柳第二天早上带着行李下楼来的时候眼睛肿肿的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样子，见状的季晨曦深呼吸了几次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一夜没睡让他的神经有些麻木，大量的尼古丁摄入也让他的大脑稍有些迟缓，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对眼前这个人的心疼。
“你一直都在这儿？”杨柳看了看那个满满当当的烟灰缸就明白了过来。
“嗯，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季晨曦说着就走过来，从杨柳的手中接过了行李。
“送我去机场吧，我定了十点的飞机。”杨柳倒是没推辞，听闻的季晨曦弯下腰从她的手里接过了行李，
当初他们搬进来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房子里的东西也在一天天增多着，已经有了一个家的样子，但现在杨柳要离开了。
她在上车之后透出车窗最后看了看这栋小别墅，拥有了许多他们的回忆的小别墅，她要和这里告别了。
到了机场之后季晨曦一直全程陪着杨柳，一直到她准备登机。上午的机场人不算太多，杨柳在和季晨曦告别之后往前走了几步，可突然就反了回来猛的冲回季晨曦的面前抱住他，眼泪就那样无声的滴落，沾湿了杨柳的脸也弄湿了季晨曦的脖颈。
在杨柳扑过来时就伸出手的季晨曦稳稳的抱着她，紧紧的，一步都没退，然后在感觉到杨柳的眼泪时季晨曦的眉头狠皱着，自责和疼惜的情绪几乎就要将他淹没。
☆、我俩的传说
一年听上去好像很久很久，要经历春夏秋冬四个节气，可一年真的又太过短暂，甚至还没能彻底感受时间的痕迹，一年就已经过去了。
季晨曦和杨柳没能度过这个春节，他们的分手让杨柳改变了回家的行程，她的父母对于她提前回来倒是很开心的。
杨柳看着父母的笑脸，心中虽有些沉甸甸的，但还是能也跟着露出让父母安心的微笑。
家就是一个这样的港湾，无论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在这里总能平静下来，得到满满的安全感。杨柳摒弃掉所有杂念，专心致志的陪伴父母，陪他们出去采购年货，陪他们走亲访友，陪他们一起过春节。
相比起杨柳，季晨曦却反倒做不到像她那样平静。他没去上班，也没去和朋友聚会，推掉一切事务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好几天都没出门。
和杨柳的分手比他想象的要难以接受的多，那份缺失不光光只是少了一个人的陪伴而已。
别墅突然变得很大，也很空，更是安静的可怕，季晨曦甚至不得不将客厅的电视机打开，听着里面的声音才会觉得多了些人气。
房子里到处都有杨柳留下的痕迹，那也是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这些痕迹绝不是杨柳收拾了行李离开就能被磨灭的。
睹物思人，季晨曦当然知道在这栋别墅里会让他久久放不下，他完全可以回家去，又或者找上宋岩他们随便去个地方旅行一个段时间，但是他没有。
他近乎是自虐一般的把自己留在这栋房子里，一点点体会着分手所留下的疼痛。
许如萱也曾经找过季晨曦，但原本对于许如萱的那份好感在杨柳离开之后却也跟着消失了一样。
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那就好像一个人原本穿着衣服再遇到一块儿漂亮的手表时他会觉得欣喜，也有心情去欣赏，可是当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失去了那身衣服，那块手表也只是多余。
季晨曦有些没想到一年多的时间杨柳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那么深的印记，也填补了那么多的空洞。
他在杨柳那里得到了很多安慰，那些安慰让他不再觉得那么疼了，他觉得温暖，也觉得欣慰，可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的自私。
所以他现在和杨柳分开反而是对对方好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杨柳结婚，以他现在的想法他也根本就没想过要结婚，那么他就不应该再耽误杨柳。
没有爱，他会被其他优秀的，有魅力的女生吸引，他的眼睛和感官没有因为正在爱一个人而关起来，所以才会有许如萱，以后或许还会有其他的甲乙丙丁。
就好像杨柳所说的，许如萱不重要，那些甲乙丙丁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不爱而已。
这份不爱会在新鲜感消失，好奇心不在之后变得尤为明显，季晨曦知道杨柳已经察觉，而许如萱也只是一个□□罢了。
季晨曦当然明白杨柳的好，他也是真的不愿意和杨柳分开的，这份不愿意在他们真正分开之后也更为清晰的展现在了季晨曦的面前。
别说一个许如萱，就是失去十个许如萱季晨曦也不会愿意失去一个杨柳，但他不能再自私下去。
所以就算再不愿意，他也只能和她分开。
一年多了，相处的越久有些东西就会积累的越深，两人之间的羁绊也就会越多，到时候只会更加伤人，杨柳只会更加难过。
季晨曦把自己关在别墅整整一个星期，最后是他的父母要去瑞士过年他才不得不回家，而等他从瑞士回来的时候，春天已经来了，新的一年就好像翻开了一个全新的篇章，将前尘往事埋葬。
学校开学之后杨柳重新搬回宿舍这件事情在学校很快就传开了，也是同学们私下里最喜欢讨论的热门话题。
有些人说他们的爱情童话破灭了，他们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可也有些人说这才是正常的，季晨曦那个花心大少怎么可能就轻而易举的被杨柳拿下，破灭的是杨柳的豪门梦才对。
之前对于季晨曦女朋友身份的嫉妒心理到了这时候就转化成了对于杨柳的冷嘲热讽，其中甚至有人已经不再局限于背地里又或者是论坛上，而是故意当着杨柳的面儿说一些十分不好听的话。
对于这些人以及他们所说的话杨柳听到就当作没听到，看到就当作没看到，从没有作出过任何回应或者是去反驳，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依旧好脾气，在学生会的工作上也愿意帮助别人，永远都是笑笑的。
不过杨柳虽然没说什么，但她身边的朋友却看不过去。杨柳对人友善，人缘自然十分好，她自己不会去驳斥但她的朋友会，再加上她本来在学校就十分有人气，那些支持她的人也会帮着她说话，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在各种时间各种场合爆发骂战。
季晨曦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四月的北京已经十分暖和，几场春风下来道路两旁的树枝也渐渐冒出新芽。
那天季晨曦是接到了教授的电话希望他能过来学校一趟，也正好他那天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下来。
刚一来到学校的季晨曦就感觉有些不太一样，这份不一样来自于其他学生看向他的目光，他心下疑惑，不过还是先去了教授的办公室。
等季晨曦同教授谈完的时候也正好是中午午休的时间，刚刚下课的同学中不少都认识他，那种异样也就更加明显起来。
微微皱了眉头的季晨曦稍微猜想就大致明白了，他回到车上，拿出手机来登陆学校的论坛随便翻看两下，有关于他和杨柳的名字真的是一点都不难找。
季晨曦很少会看这些，别说只是一个学校的论坛，就是他之前因为和女明显传绯闻而一起上了娱乐新闻他都从没有关心过。
但是这一次他却有些介意，因为他自己虽然不所谓，但他不想这件事情造成杨柳的困扰。。
就凭刚刚他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有那么多别有意味的眼神向他投来，那杨柳现在在学校的处境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的季晨曦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便下了车来透透气，一边掏出烟来点燃一边姿态随意的靠在了车门上。
季晨曦在犹豫着，在去与不去之间游移不定。
红色的保时捷918已经足够显眼，再加上季晨曦帅气俊美的长相和特殊的气质，就算不认识他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有两个女生这时刚好从季晨曦前面路过，其中一个对于他似乎有些好奇，另外一个便小声的对她科普：“他就是那个把杨柳甩了的季晨曦，据说家里很有钱，也难怪校花也不能幸免。”
那个女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太大，但季晨曦却还是听到了，他垂着眼睛嗤笑了一下，目视着前方的地面，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是她甩了我。”
他这句话让那两个女生都停下了脚步，还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又带着些警惕和害怕般的小心翼翼。
随手扔掉烟头，季晨曦在吐出最后一口烟之后抬起头来看向那两个停驻的女生，语气懒散又认真：“是她甩了我，我现在正伤心呢，别再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了。”
这回那两个女生彻底吓傻了，呆愣愣的看着他，但季晨曦却已经收回视线，也没开车，慢悠悠的迈开步子便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至于说后来那两个女生把季晨曦对她们说的话全部都爆料到了学校的论坛上的事情，那是后话，却也正好顺了季晨曦的意。
这个时间段正是食堂人多的时候，季晨曦到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空位了，而他的出现也理所应当的掀起了一小波轰动。
有些女生小声的尖叫起来对着他露出了崇拜又向往的眼神，有些拉拉扯扯的用眼神和身边的朋友做交流，还有些男人则是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但季晨曦将这些全体无视，深沉的眼眸在食堂里巡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正是杨柳。
因为季晨曦来到食堂从而造成小轰动时杨柳正在打电话，她并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情形，所以当季晨曦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含着微笑看着她的时候，杨柳是很意外的。
她睁大了眼睛，大概那模样有些呆，季晨曦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对着她比了一个继续的手势，杨柳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打电话，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清，只好让那边的人再重复一次。
等杨柳打完了电话季晨曦依旧还是那副表情，眼神中带着因为看着的人是杨柳所以才有的温柔。
他们是分了手，但没人规定就不能再见面，他们并不是仇人。
“你怎么来了？”杨柳从位置上站起身走到季晨曦面前。
“辅导员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一趟，你吃饭了吗？”季晨曦觉得眼前的杨柳似乎是瘦了些，人家过年都胖，只有她偏偏相反，原本也就只有巴掌大的那么一张小脸儿似乎又小了一圈儿，下巴也更尖了。
“还没呢，刚过来就接了个电话。”杨柳实话实说，而她的这个回答似乎让季晨曦挺高兴的：“那我带你出去吃吧，正好我也没吃呢，你想吃什么？”
“现在？”杨柳的第一反应是出去的话时间怕是来不及，说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分了手，这样的交集也不知是否合适。
“你下午有事？”季晨曦反问。
“嗯，学生会那边有事情，一点就得过去。”现实让杨柳先暂时不用考虑其他，反正都是没办法去的。
“那就在这儿吃吧。”季晨曦说着就打算去买吃的，却被反应过来的杨柳给拉住了：“算了吧，我们还是去吃点别的吧，下午我请个假。”
“为什么？”听到杨柳这样说的季晨曦收敛了笑容，但并不严肃也不是质问。
“没什么，你就当我想让你请我吃点好吃的去。”但杨柳却接替了季晨曦笑起来，带着一些只有季晨曦才懂的请求，而季晨曦当然不会拒绝她。
☆、不上不下
再次坐进季晨曦车里的杨柳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他们现在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比起朋友来多了一些尴尬，但好在他们是和平分手，也根本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对于吃什么杨柳没意见，于是季晨曦便做主去了一家挺有名的泰国菜，之前他们也来过几次，杨柳喜欢吃他们家的咖喱虾。
对于两个人身份上的切换他们似乎都还没有适应的特别好，上一次见面还是亲密的情侣关系如今要退后一步也不是说退就退的。
他们的话都有些少，好像还来不及分辨什么样的话题才是适合的，而不会触及到什么前尘往事让人心中不舒服。
吃饭的途中杨柳看了看平时本就话不多今天就更是少的季晨曦，突然就觉得有些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见状的季晨曦简直是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关于我们俩的传言了？”杨柳放下筷子，依旧含着笑意对季晨曦问道。
听闻的季晨曦微微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意外于杨柳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不过既然杨柳猜到了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我发觉好像有些不太对，所以上网看了看。”
“然后就来找我吃饭，想要帮我证明些什么？”杨柳用她那双清透的眼睛看着季晨曦，亦如之前他们还是情侣时。
“也不完全是，我之前就在想要不要去找你。”季晨曦实话实说。
在知道有关于他们的传言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见与不见的犹豫，他的内心是想见杨柳的，想看看她，想知道她好不好，只能说这个传言给了他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敛下目光的杨柳点了点头，之后短暂的沉默就好像是艺术作品中的留白，让看的人充满了自己的想象空间。
季晨曦突然觉得这样的杨柳并不是他想要见到的，当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盖的时候会让他有一种距离感，虽然杨柳明明就坐在他的面前。
“那些传言让你感到困扰了吗？”季晨曦为了不让杨柳再露出这样的表情，试着提出了会让她觉得不开心的原因之一，在这样问着的同时已经在心中开始暗暗的想着对策。
而季晨曦的话也终于让杨柳再一次抬起视线看向他，轻轻摇头：“其实我倒还好，只是我身边的朋友们比较在意，论坛上也有很多人在为了这件事情吵架，今天上午校领导还找我谈了话，所以我刚刚才会不想留在食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其实我可以。。。。。。”季晨曦的话说了一半，对于现在的传言他是有办法解决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甚至是添油加醋一番也都可以，但杨柳却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今天故意没联系我直接就找过来的用意我也懂，但真的没有那个必要，那些传言只是一时的，没有什么话题能够经久不衰，很快就会被新的新闻代替，更何况比起我们分手这件事情本身，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的。”杨柳缓缓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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