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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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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实际上是积蓄力量、收买人心,其心可诛啊。”说罢,童贯的双手已微微发抖。
  果然,宋徽宗的眼睛里立马闪现出可怕的光芒。不过,这锋芒转瞬即逝,继而轻轻笑道:“好!想娶皇妹的话,你只需要把朕的密旨带给你父亲看看。”说着,提笔写了些什么,用蜡球密封好,让韦妃送到钱景臻手上。
  钱景臻跪在殿下,刚刚只看见赵佶和童贯他们一时窃窃私语,此时,听这话语宋徽宗突然间又答应了,顿时,心花怒放。收下蜡球,兴高采烈地走出宣德宫。
  宫外,炎炎烈日下,虽然额上汗如雨下,赵菡仍固执地看着前方……直到……钱景臻走到他的面前。赵菡一把扑了上去,搂住钱景臻的脖子,叫道:“怎么样?怎么样吗?”
  看着两边来来往往的守卫和宫女,钱景臻的脸立即变得通红通红,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他、同意了。”
  再下江南,又是琼花开放时节。
  正是江南好风景。钱景臻和赵菡,携手下江南。
  琼花树下,那女子淡眉施薄粉,起舞翩跹,是烟雾迷蒙锁精神,更半醉惊风,满樽春茗。
  只是、不曾想到,终是不能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景臻,本来想把他的过往一章搞定,现在发现!一章写不完!!估计还得等到第二章啦~~
讲真,想把这一章写的唯美一点,我真的快用了洪荒之力~~

☆、当时只道是寻常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 清  纳兰性德 《浣溪沙》
  ………………………………………………………………………………………………………………
  当钱景臻和赵菡这对玉人一起出现在钱府的时候,钱夫人是又惊又喜。
  但,当钱景臻把徽宗皇帝的密旨递给了父亲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钱演小心地把蜡球融化开,掏出里面盖了玉玺的字条,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他用绝望的眼神盯着钱景臻,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这个不肖子,谁让你离开吴越?家门不幸啊,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不可能!坚决不行!”说完,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捂着胸口大喘气。
  贵为鲁国公主的赵菡,一直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于是,赵菡银牙一咬,一跺脚,满脸委屈,转身就跑出了钱家。
  见状,钱景臻赶忙追了出去……
  屋内。钱夫人颤颤巍巍地拿起那张纸条,上面的小字格外刺眼:“聘礼当为钱家全部家产。”钱夫人颓然坐了下来,悲愤地说道:“他、他们赵家人怎么能这样欺人太甚?”由于气急,这句话竟然说的断断续续。
  钱演仰天长叹:“哼,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终是不放心我们,可是这次、臻儿的确跑了出去,还跑到他眼前。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语罢,那沟壑纵横的脸上竟然全是泪水。“我们钱家已经仁至义尽,难道这百年基业真的要毁在我的手里吗?我们已经亡了国,现在难道连一块栖身之地都不给我们吗?”
  夜间,钱演一身单衣,长立□□,一动不动,似有所思。已是三更,露深寒重。钱夫人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帮钱演披上外衣,安慰道:“事已至此,别担心了。”
  钱演微微侧身,问道:“那个不肖子回来了没?他这是要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啊。”
  钱夫人摇头:“还没。”
  天空,忽然有流星一闪而过。星辰灿灿,不知疲倦地眨呀眨的。钱演抬头,一时间有一点不真实感,百年时光,如弹指一挥间,一晃而过。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吴越国……
  那时候,吴越国国富民丰。史记,人们互相礼让,甚至路不拾遗,一派和乐景象。那时,吴越国的国王钱俶,心计民众,事事以百姓为先,同时,也是一个痴情男子。
  那一年的春天,妻子戴妃归宁郎碧娘家。钱俶走出宫门,偶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一片花开。想来已是多日不见戴氏,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思念,便提笔写下一封信笺:“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虽寥寥数字,后来却成为吴越民歌,传唱一时。后,苏轼知杭州时,曾听见山中老人唱此歌曲,还专门写了几首诗词。
  钱俶崇尚佛教,性仁慈。一年,吴越大旱,百姓为了活命,不惜卖儿鬻女,卖掉田地。有的地方甚至发生人吃人的现象。钱俶见到这般景象,命令国库拿布帛换回百姓失去的天地。爱妃生子之后,为了回报佛祖,他竟然不惜斥金修建了雷峰塔。这塔,在千百年后,也成为了西湖最重要的标志性建筑。不料,雷峰塔修建好之后,还不到一年,天下烽火再起。彼时,赵匡胤不知何故而亡,宋太宗赵匡义登上王位。刚一登基,就挥重兵扫平南方诸国。
  那一日,他斜倚城门,看吴越山水。有往来商人,有嬉嬉钓叟莲娃,有荡舟欢笑的姑娘,有牵着水牛走在田埂上的农人……这么看着,心里突然间就有了决定。
  眼前的景象多好啊,真希望能够长久保存!他不忍心、也不想自己的国民在战火当中经历生离死别。这吴越天下,终究不只是钱家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
  当晚,回到吴越王宫,他就提笔写信,给太宗皇帝递上降书:“臣钱俶,甘愿献出两浙十三州。”太宗皇帝看到降书,仰天大笑:“此吾帑中物尔,何用献为?”但为了给其他国做表率,还是立即对钱俶表示嘉奖,封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命令钱俶帮助大宋一举灭掉南唐诸国。
  太平兴国三年一月,钱俶祭别钱镠陵庙,失声痛哭:“孙儿不孝,不能守祭祀,又不能死社稷。”悲伤过度,几乎不能直立。
  端拱元年,钱俶六十大寿。宋太宗派遣使者送来寿酒前来祝贺,当晚,钱俶暴毙而亡,葬于苍黄。据说,钱俶临死的时候曾留下遗言:“凡我后人,不得干政。”信土虽好,终不是吾乡。到死,钱俶也没能回到心心念念的家乡。钱俶最终的结局,给南唐后主李煜一模一样,宋太宗的一杯毒酒,就结束了这些末代皇帝的性命。
  倒是钱俶的长子,安僖世子钱惟濬,也就是钱演的父亲,后来在江南一带,含垢忍辱,靠经商发家,也算是践行了父亲的遗愿:不曾参与政治,但求平安。六子钱惟漼,在这场政变中看穿事实,抛却尘世,出家为僧,法名净照。
  吴越王国不再,钱家依旧苟且。
  ……
  念及此处,钱演心中更是一阵剧痛:吴越钱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国,我们已双手奉给赵家人;人,也被你们毒死了。如今的钱家,跟政治没有一份关系。这份亲事,我们攀不起就不攀了。
  抬头,天已渐渐转亮,有小贩已经开始活动了。又是一夜过去了。自己竟然在外面站立了一夜,钱演拂袖回屋。然而,心中的那重担忧始终不曾消散。
  接下来几天,都未曾见过钱景臻的踪迹。
  钱演装作不经意地问过几次,但都是不知下落。倒是钱夫人,火急火燎,坐立不安,不停地在钱演耳边絮叨:“臻儿怎么还不回来,他在外面会不会出事啊?”
  钱演冷笑道:“你就放心吧,你那儿子功力好生厉害。他的七伤拳,天下谁能抵得住?”
  富春江畔,别是一番风光。两岸青山,山为水铸情,满目葱翠;一江春水,水因山溢美,澄如海湖碧如天。水中有山,山中有水,谁行山中,山绕水生。
  门前富春江流过,屋后紧靠大奇山。有茅屋一间,竹林环绕,门前种花,屋后种菜。
  赵菡一身农妇装扮,满脸笑意地依靠在茅屋门口,甜甜地叫道:“相公,今天又弄到什么好吃的啦?”虽是荆钗布裙,但依旧掩盖不住脸上的灵动之气。
  钱景臻一身蓑衣,缓缓走来。虽然,跟赵菡在此地隐居已有两年光阴,但景臻依旧会禁不住地脸红。他腼腆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答道:“吃富春江里面鲜美的鱼啊。”
  赵菡一嘟小嘴,嗔怪道:“又吃鱼啊?都快吃吐了。”
  钱景臻一脸愧疚,连忙说道:“对不起,菡儿,让你受苦了。”
  听到钱景臻这句话,赵菡的脸色瞬间由嗔怒变成了笑意盈盈:“哎呀,没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吃。”说着,大步走上前,接过景臻手上的鱼,走进了厨房。
  晚饭,一如既往地简单。一盆鱼,一碟青菜,放在竹桌上。夫妻二人就这样相对而食。
  当然,有时也会相对沉默。偶尔有风吹过,竹林飒飒作响。整个茅屋里,就只听到风声、竹声,万籁此都寂。一切,都刚刚好。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景臻拉着赵菡,沿着江畔散步。正是夏季,江面上的萤火虫星星点点,飞来飞去。赵菡窜上窜下,连抓了好几把,一张开手掌,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这萤光、天上的星光,一时,衬着赵菡恍如天仙。
  不知怎么的,钱景臻突然低下了头。
  这一幕正好被赵菡看见,有些事儿,虽然不问,但是她心里也是有数的。她直直地看着景臻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道:“告诉我,你、好、吗?”
  钱景臻抬头,强意笑笑:“我很好啊。”
  “你骗人!重说!”
  这一次,钱景臻思考了良久,似乎是想着要怎样才能更好地表述心中所想。最终,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说道:“菡儿,这两年来,辛苦你了。从公主到农妇,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傻瓜!”赵菡笑道:“我不觉得苦啊,只要我快乐就可以了。倒是你,你快乐吗?”
  钱景臻一愣,答道:“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可是两年前咱们不辞而别,一直到今天。我、我心里有点不安,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赵菡拾起一块石头扔到了江里,江面顿时荡漾起了一圈涟漪。
  钱景臻连忙又补充道:“菡儿,我知道,你、你不喜欢我爹,可是,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猜当年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听到此处,赵菡笑笑:“你既然想回去看看,那我陪你。”说着,顺着江水看向上游。
  两年的时光,足以让一切物是人非。
  回到杭州,当年的钱府已经成为别人的家宅。钱景臻一时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拼命地敲着那熟悉的朱色大门,一遍又一遍。
  终于,门开了。一位长得矮矮胖胖的男人,穿着丝绸衣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问道:“敲什么啊?这是我家!你再敲,当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你!”钱景臻刚要发怒。
  赵菡一把拦住他,上前去,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这家原来的主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找吴越国的历史,累死我啦……
不过,历史上的吴越国钱俶真的好棒,为了避免战火燎原,拱手奉上江浙十三州,跟当年傅作义把北平献给我党的做法有得一比。
还有,西湖真的是钱俶修建的……
据说,江南钱家真的、真的、超级厉害。据说,钱钟书是其后人,“三钱”也是,想想他们做的贡献,真的是基因强大啊~~
么么,求收藏嘛……

☆、曾经沧海难为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 唐   元稹 《无题》
  ………………………………………………………………………………………………………………
  不料,胖子竟然答道:“哦,早死光了。据说是,谋害公主,连尸首都不交出来,这还不诛他九族……童贯大人早把这宅子收了,我这是重金买下来的……”
  后面的话,钱景臻已经听不见了。早死光了、早死光了……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的炸裂。
  不、这不是真的!不、怎么可能这样!
  那天他走的时候,爹娘明明就在堂屋里面,一大家子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拂袖而走,他去追赵菡的时候,甚至不曾给他们留下好脸色,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好好的一大家子,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
  “啊!——”钱景臻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眼前一片混乱,胡乱挥舞着拳头,疯子一般地,乱打乱撞。“去你的、去你的,你们都去死!”
  赵菡听到那胖子的话之后,也是面无血色。回头,看到钱景臻这副疯疯癫癫的状况,更是揪心。直接扑了上去,流泪说道:“景臻,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钱景臻两眼通红,像发狂的野兽,长吼一声,猛地一用力,就挣开了赵菡的怀抱。另一只手,直接掐住赵菡的脖子。最终,还是不忍心,放开了手。低头,指着远方:“你走!你的好皇帝好哥哥!”“哈哈哈哈……”那一串笑声比哭声还难听。
  赵菡转身过去,一路纵马疾驰,她想要立刻赶往东京汴梁,立刻去质问赵佶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赵菡一路闯入紫宸殿。劈开宫门,赵佶惊吓而起。见状,韦氏立即穿好衣服匆匆离开。看到赵菡,徽宗赵佶并没有大吃一惊,而是,淡淡地问道:“菡妹回来了?这两年你都去哪儿了?朕还以为、以为你被钱家那群乱臣贼子杀害了。朕…”
  赵菡冷眼旁观,一声冷笑:“不用装了,你要是真想找我,就算我化成灰,也能被你在这大宋疆域里翻出来。”说罢,泪水直下:“你啊、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工具,想要铲除钱家而已。你、太卑鄙……”
  听到此处,赵佶的脸色顿时煞白,勃然大怒道:“赵菡,不得放肆!朕岂能容你这样大放厥词?”说罢,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来人,把鲁国公主给我带回集英殿去!”
  赵菡摇头,一口吐沫吐在地下,吼道:“我不去,我就不去……”
  赵佶狞笑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现在朝臣们都知道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出来晃总是不好的。”说完,一挥衣袖,几个宫人过来,直接把赵菡拉入集英殿。
  自此之后,集英殿殿门日日紧锁,不见天日。开始几天,赵菡每天大吵大闹,敲着门要出去,但是,这边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会有仆人定时送来饭菜。赵菡心灰意冷,想要绝食而亡,一连饿了三天之后,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集英殿的门破例打开了。赵菡睁眼,发现李御医就坐在床边。看着好不容易开了的门,赵菡一把推过李御医,就想冲出去……赤脚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恭喜长公主,长公主有喜了。”
  赵菡立马僵住了。回过头来,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李寒英跪下,提声回答道:“臣说,长公主有喜了,是一个小公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请长公主为小公子计,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得到确定的回答之后,赵菡泪如雨下:“太好了,钱家有后了。”继而,又转过身来,回到床上继续休息。自从得知自己有喜了,接下来的日子,赵菡倒是不哭也不闹,每天按时喝药吃饭,跟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
  看守的宫女都非常欣喜,小声议论着:“长公主这样过的才好嘛。”但是,究竟好不好,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吧。赵菡笑笑。他呢?他还好吗?那一年的江南烟雨终是不能重复了。
  半年过去了,肚子里的小宝宝耐不住寂寞,提前一个月就急着往出跑。临盆的时候,在剧烈的疼痛中,赵菡忽然叹息一声:“要是景臻在该有多好啊,那样就可以亲眼看到他和我的孩子了……”
  看着怀里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赵菡说:“小家伙,就给你取名为钱忱吧。这世上,太多的勾心斗角,为娘还是希望你能保持最初的热忱善良。”
  这一日,不知怎么的,钱忱突然大哭不止,发起了高烧。赵菡急得直拍打门窗,嚷着要请李寒英。守门的丫头去太医院看了看,因为要给新来的御医教授医术,李御医竟然无暇过来。赵菡一跺脚,银牙一咬,决定抱着钱忱直接去太医院。
  守门宫女无奈,直接被赵菡逼开了宫门……刚走出门口,恍惚间,赵菡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角一直向东……再眨了眨眼睛,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宫女等不及了,请求道:“长公主你要去太医院的话咱们就赶紧去,不然,官家怪罪下来咱可担待不起。”赵菡点了点头,刚走了几步。那种熟悉感和不安感越来越强,于是,便停住了脚步,自言自语道:“不对!”然后,转身,走向另一方。
  宣德殿内。
  赵佶正全神贯注地练着他的“瘦金体”,韦氏则在一旁默默磨墨。见状,钱景臻立即从窗口直冲了进去,大喝一声:“昏君,吴越钱家在此为天下苍生取你性命。”正说着,一枚飞镖嗖的一声,飞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佶转身躲在韦妃身后。飞镖过去,韦妃的头发瞬间掉了几缕,简直花容失色!
  看见赵佶这番举动,钱景臻在心中更多一番鄙视:竟是个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一击不中,钱景臻拳风再起,浑身杀气逼人。一招停车问路,立即就把赵佶逼到了角落中,进退不得;再一招迎风掸尘,已使出了十分功力。这是七伤拳招数的一种。所谓七伤拳,在运用中,采取的是一种自杀式的袭击方式,七分伤己,三分伤人。威力无穷,伤害也很大。这种拳法,除了到了生死关头,基本上没人会使出。但是,这一次,钱景臻本来就不抱活着出去的愿望。他只是、只是想给钱家三十七口报仇,只是、只是想对得起吴越国列祖列宗。
  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赵菡突然间翻身而来。“嘭——”的一声,这一拳稳稳地打在了赵菡身上。身后,已经吓破了胆的赵佶拿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殷红的鲜血,从两人的口角缓缓流下……两人同时倒地。轰隆一声,相对无言。没想到,最终承受七伤拳竟然会是这样!
  看着钱景臻一脸的懊悔,赵菡笑了。纵使经历了那么多,景臻依旧是景臻,依旧是那个可以宽谅一切的景臻啊。两人双手相扣,相对无言。
  “菡儿,咱们就这样一起去死也……也挺好的……”钱景臻流着泪说道。
  赵菡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拼命摇头道:“不,你不能……不能死……死这么容易的事让我……我去做……你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才难呢。”由于伤势太重,赵菡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她指了指窗台上,继续说了下去:“你要活着……要带着咱们的儿子,好好地活着……他、他叫钱忱……你要……看着他长大,告诉他他的娘亲太懒了,不能、不能陪他长大……阿、阿忱以后要代替娘亲……好好照顾父亲……”
  说完,赵菡含着最后一口气,挺身跃起。不知从哪儿抄出一把短刀,架在了赵佶的脖子上:“快,放他们走!”
  此时,庭上已经挤满了禁卫军。弓箭手也埋伏在枪头,钱景臻可谓插翅难逃。
  看着脖子上的短刀,赵佶一时间有点慌乱,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又平静了,小声说道:“皇妹又淘气了,皇妹跟朕闹着玩儿呢。你小的时候,朕有多疼你啊。朕带着你去放风筝、骑马、摘桑葚,带着你躲过先皇的早课检查,这些你、你还记得吗?皇妹怎么舍得伤害朕呢?皇妹刚刚才替朕挡了一掌,救了朕……”
  赵菡俯在赵佶耳边,冷冷地回道:“没错儿,刚刚是我救了你。我挡这一掌,为的是大宋社稷安稳,为的是这二十年来的兄妹之情。如今,这些都已经了结啦。你要是不放过景臻,我照样一刀捅死你。这一刀,是为了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接着,声音陡然放大:“听我的,放他走!”说着,手上开始使出力道,赵佶脖子上隐隐有血丝渗出。
  最终,徽宗点头,下令道:“放他出去,所有人,不得拦截!”
  赵菡这才长舒一口气,回过头来,眼睛里噙着泪水,对钱景臻说道:“你走啊、快走!”
  钱景臻摇头。
  赵菡继续说道:“我死之后,每年清明……你要祭奠我……你若……遇见真心喜欢的姑娘,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但是……坟前祭奠……的时候,不许把她带过来,因为我很小气,我怕、我怕……自己会吃醋……”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钱景臻只好跌跌宕宕地爬了起来,爬到窗边,抱起那个还在襁褓中、来到这个世上刚刚十天的小孩儿,一步三回头,最终,头也不回地,一步步走出了宣德殿。
  从此,无心恋大宋。
  赵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钱景臻有点不稳当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眼帘……直到——确定那身影走出宫墙,走出重围……赵菡这才颓然倒下,“咚”地一声栽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你没走远啊,我如何敢死。
  重和元年二月十四日,午时,赵菡死于东京崇德殿。葬礼不知,葬地不知,不过,有宫女相传,邙山脚下,有一座无字碑是长公主的坟墓。然而,终究是没人能找到了。
  这一年这一天,《水浒》记载,在清河县,潘金莲正拿着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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