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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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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芳林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好,气色差了一些,她小口喝着高温煲汤,不理会张自强的阴阳怪气,“又缺钱?”
  “我就知道您心疼我,钱我花完了。”张自强厚着脸皮说。
  曾芳林嗤一声耻笑,“你父亲在世时,你若用这三分之一的态度对我说话,也好。”
  “那时候不是不懂事,一直阻挠您嫁给我爸的,可不是我,是您儿子,韩廷。”
  曾芳林低头没说话,心里自有一本账,这张自强是天生的无赖,没有张锐达在背后撑腰,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被韩廷夺了家产,不知道去夺回来,偏一蹶不振东躲西藏地混日子。想起这些,对他更为不屑。
  张自强知道曾芳林瞧不起他,他何曾看得起曾芳林过,不过现在他有求于曾芳林,还是要把话说得好听些。“您的宝贝孙子可能没了,韩廷又没了其他血缘亲戚,他离不开您的。”
  “胡说八道。”曾芳林抬头,怒声训斥。
  “您不知道?韩廷和薛芮欢在医院做唐氏筛查,孩子有问题保不住。”张自强吃吃笑,“你给你儿子灌了多少药,别人不知道,您不该不清楚。他那身体,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正常。”
  曾芳林一直在等谢医生的消息,在那天青姨说薛芮欢的情况后,她心生疑虑找来谢医生询问,谢医生推了推镜框说是会有影响,但不至于让孩子得唐氏儿童,又说帮忙查一下在哪家医院做检查。
  “这对您来说是好事,韩廷没了孩子,你可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走。”曾芳林手脚冰凉,怒声赶张自强。
  张自强哼了一声,“怎么,现在心疼你儿子舍不得了?我爸呢,他死的不怨吗?他可是准备娶您过门的,就这么撒手人寰,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见。”
  “你说什么?”曾芳林吃惊地看着张自强。
  “我爸准备娶您,连戒指都买了,要不是韩廷从中作梗,你现在应该已经是我妈了。”张自强叹口气,“只能怪我爸福分薄,他一直觉得亏欠您,让您等了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没有。”
  曾芳林不说话,两串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一直以来一直是她催促张锐达什么时候娶她,从来没有一个准信,她以为张锐达是敷衍是推脱,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想过娶她的。
  张自强见曾芳林的神情,知道已经准确抓住她的软肋,“可惜被韩廷给毁了,我爸人都不在了,我没本事,不能让他瞑目。”
  曾芳林狠咬银牙,“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们过得舒坦。”
  不用曾芳林想办法,韩廷这几天过得格外难熬,他整夜睡不着觉,为了不让薛芮欢发现。在她睡觉时,他陪着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好薛芮欢嗜睡没有发现。
  韩廷躺了许久,终于稍微有些睡意,却像是陷在清醒和睡梦二者之间,他看到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哇哇大声哭叫得伤心。他想走过去抱起孩子,孩子却突然长大,变成他小时候的模样,质问他: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爱我?这是韩廷曾经无数遍反复想要问曾芳林的话,她为什么可以对张自强疼爱,为什么唯独不爱他。
  “我们没有不要你。”韩廷着急地解释,他往前走,想要走到孩子面前,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她。
  孩子说,“你骗人,就算你想要我,她不会要我的。”
  “谁?”韩廷问。
  孩子的眼神怨怼,“你的妻子,我的母亲,薛芮欢,她不想要我的,我是你算计来的,她根本就没接受过我。”
  “不是。”韩廷皱眉痛心地叫,突然睁开眼睛,快速地看向薛芮欢的肚子,那里还圆鼓鼓的,韩廷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孩子还在。
  他闭上眼睛,觉得有什么在他脑袋里撕扯着,梦中孩子突然撞向薛芮欢肚子的狠绝样子让他害怕,他害怕薛芮欢因为这个孩子,有什么事情。
  韩廷吃不好睡不好,迅速消瘦,甚至有轻微精神恍惚的表现。薛芮欢是在两天后迟钝地发现,她让韩廷帮忙拿睡衣,韩廷却进了浴室拿出毛巾,她说话,韩廷像是没听进去。
  还有,韩廷吃药越来越频繁,原来他一天一次或者两天一次,现在已经一天两次。
  在韩廷再一次吃药时,薛芮欢拦住他,“你怎么又在吃药?”
  “吃药我能好受一些。”韩廷解释。
  薛芮欢看着他越来越憔悴的脸色,“为什么你吃了药,精神越来越不好?是不是有副作用?”
  韩廷见她满脸担忧,只得把药放回原位置,“不吃也可以的,我能坚持住。”
  十四天的漫长等待,结果出来那天,是韩廷去医院拿的,薛芮欢一直在家里等电话。十点多点,韩廷打电话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喜悦,叫了她一声,“欢欢。”
  薛芮欢瞬间放下心来,她轻轻抚摸着肚皮,“结果拿到了?”
  “我们的孩子,很好。”韩廷说。
  薛芮欢笑,“我知道。”
  孩子没有问题,薛芮欢和韩廷喜悦,薛爸薛妈跟着松了口气,心情极好地说,“我们就知道肯定没事,净是被吓出毛病来了。”
  孩子的事情同样传到曾芳林耳中,她同样有所耳闻。
  曾芳林突然对外声明韩廷有精神疾病,不再适合管理公司,解除了韩廷的职位。星翰,重新回到曾芳林手里掌管。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薛芮欢这边还不了解情况,那边韩廷已经被送进医院,连面都没见着。薛芮欢着急得坐立不安,这边打听那边问问,没有人知道情况,只听说是只有曾芳林知道在哪个医院。
  薛妈知道韩廷住院,第一时间来家里把薛芮欢接回去,长吁短叹,“好日子才过几天,怎么这么多事情?韩廷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没有。”薛芮欢直接否认。
  薛爸问,“韩廷没有生病,他妈妈为什么对别人说他生病了,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你?”两位老人仔细回想薛芮欢和韩廷认识的过程,韩廷长得英俊家世又好,没理由需要靠相亲找结婚对象,再说,就算要找人结婚,也没必要和自家芮欢将就。这么联系起来想,觉得肯定是韩廷有问题,才急着找人结婚。
  薛芮欢不能把韩廷的事情和父母说,说了只是让两位老人跟在着急,她只是没什么可信度地安慰他们,“韩廷没有问题,是他妈妈弄错了。”
  恰好薛展鹏回来,进门看了眼薛芮欢进了房间,薛芮欢趁着父母不注意,跟着进了房间。轻轻关上门,“哥,你见到韩廷没有?”
  “没有。”薛展鹏一筹莫展,“我打听不出来他在哪个医院。”
  “我去找曾芳林。”薛芮欢站起来往外走。
  薛展鹏拉住她,“你去了怎么说,说让她把韩廷交出来?”
  “那怎么办?”薛芮欢着急得要哭出来,“曾芳林一直不喜欢韩廷,韩廷害死了张锐达,曾芳林肯定更记恨他,韩廷被她关起来会有危险的。”
  兄妹俩正说着话,金晨晨推开门,奇怪地看着他俩,“你们在说什么呢?”
  “你认不认识其他精神科的医生?”兄妹俩对视一眼,怎么忘记家里有金晨晨这个专业人员。
  金晨晨一头雾水,“认识,怎么了?”
  薛展鹏拉着金晨晨坐下来,简单地说,“是这样,韩廷他妈突然说韩廷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把韩廷不知道送去哪个医院,欢欢担心,让你帮忙打听下。”
  “好。”金晨晨看看薛芮欢,觉得薛展鹏有些话没有说清楚,可看他俩一脸沉重,还是应承下来。
  金晨晨电话打了几通,前面几通都是匆匆几句就挂断,最后一通她惊讶地问,“在我们医院?我怎么不知道。”
  挂了电话,金晨晨转述对方的话,“韩廷在我们医院。”
  “让我去见见他。”薛芮欢着急地说。
  金晨晨解释,“具体在哪个病房我还不清楚,我先去打听清楚再带你去。”
  薛展鹏觉得金晨晨说得对,他劝薛芮欢,“欢欢你先别急,现在去睡觉,明天再说。”
  
  薛芮欢哪里睡得着,歪着凑合了几个小时。金晨晨一大早从家里去医院,九点多打电话回来,“韩廷在高层病房,说是病情严重,只有主治医生可以接近。”
  “我可以见他吗?”
  金晨晨说,“可能有麻烦,不过十一点要去做检查,你先过来,看到时候能不能见上一面。”
  ?

☆、第六十一章

?  薛芮欢十点多一点就到医院,精神病医院和普通医院没有明显的差别,在金晨晨的办公室毫无期限地等着。
  等到十一点多点,金晨晨叫她,“他们带韩廷去检查,我带你去。”
  出去后,薛芮欢才知道,金晨晨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两个彪悍的大汉跟在韩廷后面,跟着他去做检查。
  金晨晨让薛芮欢在暗处等着,她先过去,不出意外被门外的两个人拦住,金晨晨对他们展示了工作证,这才被放行。她进去几分钟又出来,让穿着白大褂的薛芮欢跟在身后,这次那两个人只是看了几眼,并没有阻拦。
  在检查室里,金晨晨站在年轻男医生旁边说话,对薛芮欢摆手示意。
  金晨晨半侧身,挡住年轻医生,热情地说话,“你今天几点下班?”
  “五点,怎么了?”年轻医生仰头看金晨晨,惊喜又高兴地回答。
  薛芮欢已经踱步到仪器旁,轻轻叫躺在台子上的韩廷,“韩廷。”
  “欢欢。”他的声音沙哑干涸,眼睛还算清亮。
  薛芮欢忍着眼睛泛酸,声音大一些,“你抬下手臂。”又小声说,“我很好能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我没有精神问题。”韩廷定定地说。
  薛芮欢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
  “曾芳林和张自强想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出去。”
  薛芮欢继续点头,握住他冰凉的手,“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出去。”
  韩廷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勉强自己。”
  年轻医生眼睛一瞥看到站在台子前的薛芮欢,再看看她遮挡在工作服下的肚子,疑惑地看着金晨晨,“她是谁?”
  “新带的实习生,带她来见见多学些案例。”金晨晨见年轻医生仍旧盯着薛芮欢看,她不耐烦地皱眉,“怎么,是不是连我也要怀疑?”
  年轻医生连忙收回视线,“不是,是他病情严重,随时会出现攻击别人和其他人的症状,想提醒你们离他远些。”
  金晨晨看向薛芮欢,装模作样地问,“病人的症状记下了吗?”薛芮欢点头,金晨晨转过头对年轻医生说,温柔地笑,“下班一起去看电影,我等你别忘记了。”
  年轻医生把对薛芮欢的那点疑虑顿时消失不见,眉开眼笑地看着金晨晨,“好,我不会忘记。”
  一直到走出房间许久,金晨晨拿下口罩才叹口气,“工作这么久,第一次扮演无间道。”
  “谢谢你。”薛芮欢真诚地道谢。
  金晨晨轻轻地揽了揽她的肩膀,“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过你别告诉你哥,我下班和别人看电影的事情,他知道肯定和我闹。”
  薛芮欢用力点头,打保证,“我肯定不说。”金晨晨怎么说也是因为他们才给别人抛橄榄枝。
  薛芮欢早早回家,为了稳住暴躁的薛展鹏,果然,过了十点,薛展鹏的脸就越来越臭,频频把手机拿起来看,又什么都不说,等金晨晨打开门回来,他才装作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回房间睡觉去了。
  “你哥没发现吧?”金晨晨小声问。
  薛芮欢摇头,“我说你加班,他不太高兴。”
  “别理他。”金晨晨想起同事的话,有些担忧地问薛芮欢,“韩廷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你?”
  “嗯?”薛芮欢不解地看着金晨晨。
  金晨晨掂量之后还是决定告诉她,“检查结果出来了,韩廷精神方面的确存在问题。”
  “会不会是他们造假?”
  金晨晨摇头,“我看到的是检查结果原单,数据表明,韩廷精神的确存在异常,只是没有说的那样夸张。”
  “怎么会?”薛芮欢用力想,韩廷应该不会骗她的,他说让她相信他的。薛芮欢想起一件事情,“前段时间,韩廷总是吃一种药,会不会有关系?”
  “什么药?”
  “我不认识上面的字符。”薛芮欢说,“我回家拿给你。”
  “好,我等你。”
  薛芮欢连夜赶回去,门锁是完好的,可她知道家里是被进来过了,锁孔不是她习惯性的方式。薛芮欢没有进去,她返回楼下,给薛展鹏打电话,“哥,家里进贼了。”
  “你现在在哪里?”薛展鹏着急地问。
  “楼下。”
  “你在楼下等着,我过去。”
  金晨晨询问声,薛展鹏边穿衣服,边说,“韩廷家进贼了,欢欢在楼下。”
  金晨晨是和薛展鹏一起来的,薛展鹏让金晨晨照顾薛芮欢,他先上楼去查看情况。后来又下来叫她们,“家里被翻过,你看看什么丢了。”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卧室尤其乱,薛芮欢检查了抽屉里的首饰盒,韩廷送她的戒指仍旧在那里,现钱也没有被拿走。进来的人,不是普通盗贼,他们不是为了钱财。
  可是家里,除了钱财,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薛芮欢跌跌撞撞往饮水机旁跑,薛展鹏小心翼翼地护在旁边,“你慢点,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别摔着了。”
  薛芮欢把柜子上层的门打开,里面倒是没有被翻过,可里面的药瓶却不见了。
  “药没有了。”薛芮欢喃喃地说。
  金晨晨站在旁边,“他们是来拿药的?”
  薛展鹏听不懂他们的话,问,“谁来拿药?”
  薛芮欢和金晨晨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薛展鹏以家里不安全,让薛芮欢回薛家,薛芮欢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嘴里振振有词,“其他地方肯定还有药的,我要找出来,韩廷是正常的。”
  实践表明,薛芮欢和韩廷这一年夫妻是没有白做的,她是了解他的,在浴室放毛巾的隔间里,有一个透明瓶子,里面放着一枚白色药丸,薛芮欢见过一次,就是韩廷吃过的。
  薛芮欢把药给金晨晨,金晨晨拿去医院做化验,没有等太久,金晨晨打来电话,“药,短期服用有舒缓压力的作用,长期服用会造成神经损伤。”
  “韩廷没有吃很久。”
  “他每次吃几粒?”金晨晨问。
  薛芮欢被问住,第一次见韩廷吃,他是吃一粒,最后一次见他吃是三粒,“这种药有依赖性?”
  金晨晨摇头,“不应该啊,除非……”药里添加了其他的致使人上瘾的成分。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证明,韩廷是正常的?”
  “不能。”金晨晨说,“现在的检查结果显示韩廷是存在问题的,不是一粒药就能证明他的。”
  “要怎么做?”
  “找到开药的人,由他证明。”金晨晨说。
  薛芮欢颓败地低声呢喃,“我去哪里找开药的人。”脑中闪过一个人,那人年龄不算大,戴着副无边框的眼镜,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谢医生。
  “我知道药是谁开的。”薛芮欢说,金晨晨问是谁,薛芮欢却不再说。
  薛芮欢买了礼物,去拜访谢医生。谢医生见到薛芮欢颇为意外,还是礼貌地请她进来,“找我有事情?”
  薛芮欢点头,把东西放下,“我需要你出一份证明,证明韩廷没有精神疾病,是药物作用。”
  谢医生推了推眼睛,笑着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出证明?”
  “因为药是你开的。”薛芮欢肯定地说。
  “你怎么肯定药是我开的?”谢医生继续问。
  薛芮欢说,“因为你和曾芳林是一伙的,曾芳林信赖的医生一定是你。”
  “韩太太、薛小姐,没有凭证的话,说出来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薛芮欢把包里的单据拿出来,“我有曾芳林向你汇款的单据,她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地向你转款。”
  “你在威胁我?”谢医生眼里精光一闪,不悦地说。
  薛芮欢摇头,“我在求你,求你放过我的丈夫。”
  谢医生靠在椅子里冷呵呵地笑,他手指夹起那些所谓的证据,轻轻撕开,当着薛芮欢的面扔进垃圾桶内,“药的确是我开的,而且是我专门为韩廷做的。我家从爷爷辈开始给韩家人看病,可是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养着的一条狗。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忠心耿耿,我需要扩大医院扩大财力。”
  “所以你接受了曾芳林的帮助?”薛芮欢问。
  谢医生理所应当的点头,“以前她需要韩廷活着,现在她需要韩廷活着和死了没区别,我自然帮忙,就像你说的,我接受她的恩惠,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们为什么这样对韩廷?”
  “因为他是曾芳林的儿子。”谢医生说,“你不知道韩廷吃过多少药,他现在变聪明,不再从我这里拿药,害得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把药送到他手上。”
  “你怎么才肯出证明?”薛芮欢执着地问。
  谢医生好奇地看着她,“我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清楚,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帮你们?”
  “凭你刚才提到你的爷爷和父亲,凭我相信你还有良知。”
  “良知。”谢医生听到这两个字,仰头哈哈笑,笑出眼泪来,“是说你天真好,还是愚蠢好。”
  “不管哪个,只要你肯帮我的丈夫。”薛芮欢固执地说。
  薛芮欢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她闭口不提韩廷,薛爸薛妈反而更加放心不下,担忧地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担心模样。薛芮欢让自己心情好起来,她反复对自己说:韩廷在等我,我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
  薛芮欢每天去医院找谢医生,被人不待见,她就在楼下的大厅里等,等到人都走了她再回家,因为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可以帮到韩廷。
  唯一的安慰是,金晨晨从医院带出来消息,说韩廷很好并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薛芮欢知道,她没有选择错,韩廷是值得托付的人。
  薛芮欢后来打听到谢医生的家,她敲门被保姆警惕地看着,薛芮欢只得找借口,“我是谢医生的朋友,他让我来家里等他。”
  保姆半信半疑让她进来,谢医生家四室两厅带着独家小院,面积有将近两百平方。给薛芮欢倒过茶,保姆就去院子里,好像是种了什么蔬菜的需要打理。
  薛芮欢在屋里干坐着,隐隐约约听到不知哪个房间里有虚弱的呼喊声,最初只是一声,后来声音大了些,她听清楚,是叫得人的名字。
  薛芮欢循着声音走过去,是朝外的那间房间里,推开虚掩的门板,宽敞的房间里一股臭味,床上躺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枯瘦如柴地伸着手臂搭在床边缘,头发稀疏,发出声音的是他。
  “水水。”老人虚弱地说。
  薛芮欢返回客厅,一下子找不到水在哪里,把保姆给她倒的那杯水,拿过去给老人喝。
  老人喝得急,被呛到,浑身颤抖着。薛芮欢把杯子放在一侧,帮他拍着后背顺气,才看清楚,是老人拉在床上,才会有臭味道。
  薛芮欢去外面找保姆,把老人的情况说了一遍,“需要给他换床单和衣服。”
  保姆不以为意地摆弄着手里的瓜果架子,“不碍事,他整天这样,你不要过去就闻不到。”
  薛芮欢奇怪道,“不换掉,他会不舒服,皮肤容易溃烂。”
  保姆奇怪地抬头看薛芮欢,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藤子,生气地说,“真是烦人,不如死了干净。”
  保姆粗手粗脚地给老人换了床单和衣服,随便堆在洗手间,又出去摆弄藤架。薛芮欢站在门口,觉得干涉别人家事情不好,抬手看手表,觉得今天估计又等不到谢医生。
  “你是谁?”换了衣服,老人精神好一些。
  薛芮欢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薛芮欢,是请谢医生帮忙的。”
  老人哼一声,“他心术不正,能帮你什么忙。”
  薛芮欢打量老人,老人瘦的厉害,脸上皮肤松垮垮地满是褶皱,她分不清老人的态度,事情不能对人说得太清楚,“请谢医生帮我丈夫,开证明,证明他没有精神疾病。”
  “你丈夫是?”老人定定地看着薛芮欢,迟疑地问。
  “韩廷,您应该不认识他。”
  “韩廷,韩廷。”老人轻轻地念着韩廷的名字,虽然虚弱却和善地笑了笑,“韩廷已经娶妻了,孩子几个月了?”
  “五个月。”薛芮欢回答。
  老人似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上次见到他,还这么小。”老人抬手比了一个高度,“没想到已经结婚,孩子也要出生,韩先生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
  薛芮欢点头,老人又问,“韩廷有精神疾病?为什么需要开证明?”
  “你怎么在这里!”不待薛芮欢开口说话,已经被人呵斥住,谢医生站在门口,一脸震惊与怒气,懒散的保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她说是您的朋友,是您让来家里的。”
  谢医生怒声训斥,“她说是你就让她进来,你怎么做事的。”保姆连连道歉,走过来请薛芮欢出去,薛芮欢被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掂量之后还是决定先走。
  等薛芮欢走了,谢医生又把保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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