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草原来-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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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第三次婚姻了，该好好珍惜了。
　　　　大宝和阿木尔吃不了太多，王大野心情不好也吃不多，便只炒了四五个菜。菜虽少，不过还是挺全面的。
　　　　包好了水饺之后，便去叫醒了王大野。
　　　　王大野拿出支鞭炮，说：“大宝，你妈妈包好了饺子，爸爸带你去放鞭炮好不好？塔娜，阿木尔太小，就别让他下去了。你看着他点。”
　　　　“嗯，你们小心点。”我走出客厅抱起阿木尔说。
　　　　他们下了楼之后，我抱着阿木尔去阳台上看他们放鞭炮。
　　　　那刻，忽然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我住在李沐然家，在那过的年。
　　　　那时候王立美还没有死，那时候她也是在大年三十这个时刻，若我现在这般模样的看着李沐然和李玉阳一起去放鞭炮。
　　　　时间，过的真快。也不知道李玉阳跟李沐然是怎么过年的……
　　　　……
　　　　看着他们放了鞭炮，我便去将水饺下了锅。
　　　　王大野出去一趟回来后，精神好了不少。
　　　　一家人围在桌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吃年夜饭，那感觉也还算惬意。
　　　　王大野拿出了一瓶烈酒，我极少见他喝烈酒。怕还是因为中午的事情，心有余悸吧……
　　　　两个孩子还没吃完饭的就喊困，毕竟坐了一天的车，也是累困了。
　　　　刚抱到床上一小会，他俩就睡了。盖上被子，关了灯后，我便回到了餐厅。王大野正在倒第二杯酒。
　　　　“给我也倒上一点吧？”我走过去，拿出个酒杯说。
　　　　他不解的看了看我，转而一笑后给我倒了大半杯，“这酒烈，你少喝点。”
　　　　“嗯，来，干杯，新年快乐。”我笑着举起了被子。
　　　　他看着我，眼神里泛起一丝我许久不见的爱意，微笑着说：“谢谢你塔娜，能娶到你，我觉得很幸福。干杯！”
　　　　喝了两杯之后，王大野的话便开始多了起来。我拿过酒瓶又给他倒了一杯。
　　　　然后，将剩下的一点倒给了自己。
　　　　拿起酒杯说：“大野，今天中午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放在心上？”我故意的开始要套他话了。
　　　　他拿起酒杯哭笑一下，喝了一口。
　　　　“啊……”他张了张嘴，“这酒真烈啊。”
　　　　见他没有回话，我轻轻喝了一小口后，放下酒杯说：“大野……我希望你有什么心事都跟我说一下。我是你的妻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跟你共同承担。”
　　　　说完，我很“认真”的看着他。
　　　　他把玩着酒杯，良久后有丝醉意的说：“今天去的那户人家姓陈，你也看出来了，他是我继父。我是十八岁的时候，跟我母亲过去的。我母亲，曾经是他的初恋情人。呵呵……很不真实对不对。唉，还有更不真实的，你确定你想听？”
　　　　说着，他的眼里微微的有些醉意开始浮了出来。

　　☆、265复杂心绪重现

“我的家世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哪里能说清楚啊……呵……”王大野被高度酒弄的晕晕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苦笑。
　　　　他还不是很醉，有些话他可能觉得还不是时候说出来，或者不能说。
　　　　我没有很心急的追问，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你不说就不说吧。喝酒。”
　　　　他拿起酒杯又深深的喝了一大口，醉意便又重了几分。看着我说：“说实话，我这个人最怕过年！小时候最怕过年，长大了还是一样。”
　　　　“小时候……过年应该很开心啊。你小时候都是在哪过年啊？”我问。
　　　　“在老家，王家庄！我们家那时候是个大户！王家庄是红河镇最大的庄！我们家当时那就是地主级别的！呵……只是被那个王八蛋都毁了！”王大野说着，手里的酒杯像是要被他攥破似的！
　　　　我赶紧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生怕他用力过猛攥破酒杯伤着手。
　　　　他不吃菜的又是一口酒！
　　　　此刻，依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伪装”，一脸的恨意也不在我面前掩饰了。
　　　　“你父母为什么离婚？”我大胆的问。
　　　　“他们没有离婚。”王大野低着头，坐在我一侧说。
　　　　“什么没离婚就能……？”
　　　　“我妈当年家里也很富裕，但是文化大革命那会就是因为太富裕了才遭到了打击。头顶着地主孩子的帽子被迫离开了家乡。那时候，她正跟现在这个姓陈的谈恋爱。那个姓陈的别看现在牛逼哄哄的，当年就是个红卫兵头子。后来也是依仗着在县革委会（革委会在当时属于一个非常厉害的部门）的身份才一步步发展起来的。他俩的身份自然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着他又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后，继续道：“后来我姥爷被人家整死了，我姥姥也疯了，那个家就散了。那个姓陈的当时还算有人性的把我妈偷偷的送了出去。就是送到了红河镇王家庄。当时，我妈孤自一人，她能做什么。不过，我妈长的漂亮，被一个有钱人相中后，给他儿子，也就是给我那个禽兽父亲做了二老婆！当时那个社会，根本没现在这么多部门查这个查那个的，有好几个老婆的多的是。”
　　　　“那至少生活有保障了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捡好听的说。不过，也知道了她母亲为什么不用离婚了。
　　　　“根本就没什么保障！我妈嫁过去生了我大哥后，那个老家伙就死了！所有家产就都归了我那个禽兽父亲！然后，他大老婆在外有相好的男人！卷了很大一部分钱跟人家私奔了！而他将这股子火全发泄给了我们娘仨！还有更可恶的事情，我都不屑说那个老王八蛋！我大哥在十五岁的时候，自己离家出走，至今都不知道下落。生死都还不知道！再后来，家里越来越破败！他五毒俱全，不，准确的说六毒都全了！剩下那点钱能干什么？直接逼着我们母子二人出去给他挣钱！”王大野说着，拿起杯子将杯子中的酒一口就喝掉了！
　　　　“别喝了！”我打住说。
　　　　他未曾理我的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就都收不住了，愤恨的继续道：“那一年我才十岁！我跟我妈出去要饭！你知道吗？要了饭，回来还得受他的糟蹋！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当兵吗？就是因为我恨我自己打不过他！当时我真想打死那个王八蛋！”
　　　　“那你说你十八岁去了那个陈家？你从十岁要饭的时候就离开了王家庄吗？”我问。
　　　　王大野又开了一瓶酒，倒上酒后，喝了一大口后眼里醉意更深了，稀稀拉拉的说：“我十二岁那年就知道那个姓陈的跟我妈好了。但那时候在外要饭，受了太多混蛋们的辱骂，所以当时对那个姓陈的还算感激。他给我们吃，给我们穿，还让我上学。十六岁那年，他直接的安排我去当兵去了。十八岁当了两年兵回来的时候，我第一次踏进他们家。一去才知道我妈给他当了小老婆。我妈整天的被那帮混蛋欺负却默不作声！我当时就把那帮人揍了一顿！从此梁子就结下了。那个姓陈的看不惯我，直接把我赶了出来，可我妈又好一顿说情，才让我留下来。我当兵，根本就住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走了。那一走就是三年！二十二岁回来的之后，发现他们还是那么对待我妈！我那个恨啊！本来我就觉得常年在外对不起我妈！那会更愤怒了！”
　　　　我看着他带酒的恨意，我就知道那个陈家的小儿子怕真是被他杀了……
　　　　“那个小儿子……是你杀…杀的吗？”我这句话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说出来的。
　　　　“哼！死的好！活该！哈哈！死的好！活该！哈哈…死的号啊……”王大野端着酒杯竟然笑了起来！
　　　　“他们告你了对吗？他们说你幸亏有个律师帮忙你猜没事的？那个律师是谁呀？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他？”我赶忙又问。
　　　　他却忽然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赶紧的将他架起来，费力的将他搬到了床上去。
　　　　衣服也不给他脱了。直接的关上了卧室门。
　　　　看着餐厅里一桌子凌乱的菜，心里没有一点打扫卫生的心情。看着那瓶酒，自己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本想喝点酒压压惊！可是，反而却又清醒了……
　　　　王大野当年真的杀了陈家的小儿子吗？他刚才的笑容，为什么让我觉得那么恐怖……
　　　　啊！
　　　　我的心，真的，郁闷死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其实，根本就没怎么睡。外面的鞭炮声一直都没停下。
　　　　早早的起来，打扫了卫生。一直忙到七点半，王大野也晃晃悠悠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塔娜，我怎么穿着衣服睡的觉啊？”他一脸宿醉未醒的样子揉搓着头说。
　　　　“你昨晚喝多了，扔下酒杯就跑屋子里去了。”我撒谎说。
　　　　“是吗？我是喝醉了。我没说什么胡话吧？”他很是担心的问。
　　　　“说了啊。说你喜欢我什么的。我都没往心里去，喝了酒说的话，我才不信呢！你快去洗洗吧。待会咱们还要去拜年呢。”我说着立刻拿着抹布去了厨房。
　　　　听见洗手间里的水声，心情才算是安稳了些。感觉现在跟王大野似乎就是生存在谎言之中。
　　　　这日子这么下去能行吗？他的身世竟是那般样子，他现在一切都还好吗？
　　　　对于他那个所谓的禽兽父亲，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他酒后说的那一切，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我下一步一定要抽空去查一下，一定要去。
　　　　自己的男人若是都摸不清楚，这日子真就没发过了。
　　　　“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了王大野的声音。
　　　　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拿着抹布站在灶台前面发呆了很长时间了，赶紧装模作样的说：“犯愁啊……”
　　　　“愁什么？”
　　　　“愁这会去拜年不合适，咱们不是跟刘妈他们说咱们回家过年了妈，要不还是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再去吧？”我说。
　　　　“对，中午再去最好！”王大野显然是很高兴那么做的。
　　　　刚说完话，客厅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李玉阳。
　　　　“塔娜妈妈，新年好！玉阳给你拜年了！过年好！”李玉阳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过年好！呵呵！新年过的怎么样？”
　　　　“没你在身边当然不好了。呵呵，不过不要紧的，你还会过来见我的对吗？塔娜妈妈！我想见刘姥姥了！她在哪里住！我要去给她拜年！”
　　　　“呵呵，她在xx，你去吧！她也想你呢！”我告诉他地址后说。
　　　　当时李玉阳在省会住院的时候，刘妈也照看过他，李玉阳还是很念情的。
　　　　挂断电话，一扭头才发现王大野站在我身后。
　　　　“这是李玉阳给你打的电话？怎么还叫你妈妈？”王大野奇怪的问。
　　　　“哦，他…他改不过口来了。孩子的心思嘛……你看你，乱想什么呢？”我看着他微微有些吃醋的脸说。
　　　　“没生气，就是听着别扭……跟你和李沐然是一对似的。塔娜，你没有再跟李沐然联系吧？”王大野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赶紧露出一丝生气的样子说：“大野，你再说这种话，我可就真生气了啊！”
　　　　说着就推开他走到了一边去，可是心里想到的是前段时间下雪时去他家的场景。
　　　　……
　　　　中午，陪着两个孩子去给刘妈他们拜年。刘妈他们也给大宝和阿木尔包了大大的红包。看着吴凤兰的脸色好了很多，我的心里也有一些小欣慰。受了那么多的苦之后，也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能享些清福。
　　　　可是，谁曾想，她却……
　　　　这是后话了。
　　　　那天中午我们非常开心的吃了顿中午饭。王大野表现的也很正常。脱离了他那个家庭后，他的状态就恢复的很快。只是，对于他那个家庭的故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怕是不会再提起了。
　　　　下午我们带着孩子去了公园，照了相片。王大野全程都表现的很好，时不时的逗着两个孩子玩。看着他们快乐开心的样子，我也很是高兴。
　　　　或许王大野曾经真的因为自己母亲受到不公，而做过错事。可是，那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或许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我还是应该好好的跟他过下去吧……
　　　　当天晚上回到家后，王大野靠到了我身边说：“今儿你二哥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明天回不回去呢？”
　　　　“哦……我二哥是知道了咱们这边的习俗，大年初二回娘家。要不咱们就回去一趟吧。我阿爸阿妈都很想见见你的。”
　　　　“好，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王大野说着就去书房里倒腾礼品去了。
　　　　可是，我的心思倒是有些压抑了。阿爸阿妈曾经还说要去王大野的家里看看。这会去，自然是会问起这些事情。
　　　　到时候，我改说还是不该说？
　　　　阿爸阿妈要是知道了大野的这些事情，他们会怎么想……

　　☆、266还有多少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开车去了内蒙。
　　　　一路上王大野都显得很激动。不断的问着礼物合适不合适，阿爸阿妈还喜欢什么等等。
　　　　看的出他的心情已经很好了。可是，我在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脑海里却依旧忘不掉他喝醉酒后说的那些话。
　　　　“你在想什么呢？问你话的时候，你的眼神怎么老是飘动？”王大野透过后视镜看着我问。
　　　　“没什么，这几天事情特别多，心情有些压抑呢。”我找借口说。
　　　　……
　　　　到了赤峰，阿爸阿妈非常盛情的接待了王大野。
　　　　大哥二哥也都来陪客。
　　　　初二在赤峰，初三带着孩子们去了阿鲁科尔沁旗去看了看以前的家。看着空荡荡的草原，大宝和阿木尔都极其兴奋。我看着大片大片的牧草，心想若是哪天再回到这里，或许也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
　　　　“看，那是我小时候最长来的一片区域。”我指着两座山之间那一大块平坦的地方说。
　　　　“那么大块地方啊！呵呵！那你们家得放多少只牛羊啊？”王大野笑着望向那大片区域里的牛羊说。
　　　　“好多呢！最多的时候有几千只！”我很是自豪的说。
　　　　“巴图噶尔！？”王大野将车停下后，看着不远处奔向这里的一辆车说。
　　　　他的眼睛真是好，那么远就看见了。我赶紧下车，巴图噶尔也看见了我们，开过车来后，高兴的下了车。
　　　　“塔娜，你怎么来了？”高娃跑过来牵着我的手问。
　　　　“呵呵，我跟王大野回来看看老家。你们这要去哪里啊？”我看向了巴图噶尔问。
　　　　“哦，我今天刚想去赤峰看看你父亲呢！呵呵。你们还回赤峰吗？”巴图噶尔问。
　　　　“回去，中午吃完饭就回去。”我说。
　　　　那天中午，我们就留在了阿旗，巴图噶尔邀请我们去了他亲戚家的一个酒店。那里有正宗的内蒙狍子肉等。
　　　　王大野跟巴图噶尔已经会碰杯喝酒了，在二哥的作用下，他们也慢慢的解开了以前的那些心结。
　　　　不过，更为主要的是，我现在毕竟跟王大野结婚了。他再跟以前似的那样也不合适。
　　　　……
　　　　初五准备走的时候，阿爸将我和王大野叫到了一起，问什么时候他们去拜访一下亲家。
　　　　王大野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双手摩挲着刚要说什么时，我解围说：“阿爸阿妈，我过年就是在他们家过的。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王大野听见我的话之后，顿时就愣住了。
　　　　我微微一笑的继续说：“阿爸阿妈，其实王大野和我一直都没有对你们说起过，就是……王大野的父母其实都已经离婚了。这次过年，他们表现的并不开心。所以，我们还是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去吧……”
　　　　“哦？这个？”阿爸很是不解的看向王大野。
　　　　王大野顺着我的话说：“爸，妈，我父母确实已经离婚了。我小时候跟着我母亲过的，生父那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而我母亲这边，我接触的也不是很多。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塔娜身上。所以，你们不要考虑我父母的事情了。我觉得只要我对塔娜好好的，跟她幸幸福福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好！哈哈！好！”阿爸听大野一表态，顿时就高兴了。
　　　　我看着王大野那真挚的表情，觉得他却是是越来越在乎我了。
　　　　……
　　　　初六回到未央市之后，王大野晚上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然后说要初七就要出发去外地。
　　　　我问他去哪，他说去外地给一些重要的领导和客户去拜年，顺便规划一下今年的各种计划。
　　　　看着他那么认真的说，我也信以为真了。
　　　　可是，几天后，一个电话，让我的心思全都乱了。
　　　　电话是高虎打来的！
　　　　“喂？高侦探？”
　　　　“塔娜……好久不见。你现在跟王大野还有联系吗？”他问。
　　　　“怎么了？”
　　　　“我问你回答就是了，如果没联系了我就不用告诉你了。”高虎很是神秘的说。
　　　　“当然有联系了。我们结婚了。”我直接告诉他实情。
　　　　“什么？”他很是惊讶的问。
　　　　“我们去年就结婚了，怎么了？你快说。”我越来越有些心急了！
　　　　“我现在正在澳门处理个小案子，抓一个女人跟男人通奸！今天在一个酒店里，我看到了两个人，你能猜到我看见谁了吗？”
　　　　我的脑海里迅速的出现了一个画面，就是去年初三从内蒙回来时的那个画面！
　　　　在小区地下车库里，王大野跟何律师一起的那个画面！
　　　　“碰见王大野跟何律师了吧？”我说出来后，自己就有那种猜对了的感觉。
　　　　“哦？你怎么知道？他跟你提过了？”
　　　　“没有……他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澳门能干什么？自然是……赌博。”高虎说。
　　　　听见“赌博”二字，我的手机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
　　　　坐在办公桌前，我足足发愣了半个多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改如何的思考了……
　　　　总感觉仿佛自己早就应该知道他跟何律师有某种关系，只是，我自己从来不敢肯定自己的那种想法……
　　　　现在，高虎的电话将这个秘密真实的暴露了出来。他们赌博，他们还会做什么？
　　　　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年王大野杀了陈家小儿子，就是何律师出面的吗？
　　　　当时王大野才二十二岁，那个何律师也是二十多岁！
　　　　他有那个能力？
　　　　再说了，陈家住的地方时个县级市，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时未央市！离着好几百里路，这个何律师会是当年的那个辩护律师？
　　　　拿起电话，直接的给王大野打了过去。
　　　　“塔娜？”王大野说着，旁边传来了哗啦啦的塑料片碰撞的声音！这个声音在以前给王大野打电话的时候也出现过！现在又一次出现时，我就知道是什么声音了——那是赌场里筹码的碰撞声！
　　　　“你在哪……”我有点颤抖的说。
　　　　“我在深圳啊……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王大野问。
　　　　“哦……我有点不舒服……”
　　　　“我不在身边你要注意保护你自己。是不是感冒了，这两天未央市很冷吧！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哦……你也是。生意谈的怎么样啊？”
　　　　“呵呵！很好，非常好！呵呵！好了，我先去跟客户谈正事，晚上回宾馆再给你打电话啊！”
　　　　“哦。”我轻轻的应声说。
　　　　我没有再追问什么，如果我追问的多了！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可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只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撒谎！
　　　　他，撒谎了……
　　　　……
　　　　当天晚上回到家后，没有去找阿木尔和大宝。心情忽然变的很沉重。
　　　　我不知道王大野为什么在我面前表现的跟何律师很冷漠。当时在看冯小曼照片的时候，看见他跟何律师的合影时，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是一个旧相识，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
　　　　他为什么那么说？
　　　　当年高虎在调查别的事情的时候，也发现过他去了何律师那里！他们绝对有非常非常密切的关系！
　　　　这个何律师的老婆呢？
　　　　这些谜题都等着我去解开！还有王大野的父亲！我也要去拜会！这一切有太多太多的迷雾！
　　　　我赶紧跑到书房去，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本相册！
　　　　看着一张张冯小曼的照片，看着冯小曼那一张张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我的心里总是泛起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当看见后面她抱着孩子的一张照片时，我浑身竟然瞬间布满了鸡皮疙瘩……
　　　　那瞬间我有种非常不详的感觉……
　　　　最后那张照片！
　　　　何律师跟王大野并肩的站着，再仔细看！
　　　　他的眼神！
　　　　王大野的眼神！？
　　　　返回来看前边的照片！
　　　　再返回来看这张！
　　　　来回的比对着王大野的照片时，我发现王大野在与冯小曼照相时的眼神跟他与何律师照相时的眼神完全不同！
　　　　一个是冷漠！
　　　　而里一个里竟然有爱意……
　　　　天呐！
　　　　难道他真的像是田雨生所说的那样！？他是个同性恋吗！？
　　　　不……
　　　　怎么会？
　　　　不不不不不！！
　　　　一定是我多想了！一定是的！他在最后一张于何律师照相时的眼神，在面对我的时候也有！
　　　　我也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怎么可能！
　　　　不，绝对不可能！
　　　　我要去查何律师！
　　　　我现在有钱了！我要去查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