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草原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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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比比我自己，何尝不是那样？
　　　　一样的肮脏……
　　　　李沐然继续道：“做了我的秘书后，慢慢的，便传出了我和她的事情。王立美就知道了。王立美给她钱，让她走，但是她不同意。她说她爱我，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她那时候，甚至为了我而自杀。”
　　　　“自杀？怕是……只是做做样子吧？”我冷不丁的说，依旧还是背对着他。
　　　　“这我不清楚。我一直觉得她只是爱我的钱。她自杀，被宿舍里的同事发现，送去了医院。我没有去看她，王立美让我去了外地，然后从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塔娜，你要相信我。我对沈静童没有一丁点的那种心思……”李沐然轻轻的将我扳平身子说。
　　　　我看着他真挚的表情，想生气又生不出来了。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很打动我。
　　　　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说：“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相信我，我们会在一起的。不要多想了，好吗？把那些烦恼都交给我吧？”
　　　　那夜，他与我在28楼里睡的。
　　　　半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沈静童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刀，一双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银铃般鬼魅的笑着说：“这个男人害死我了，这个男人害死我了……我要杀了你们……啊！……”
　　　　浑身的冷汗，一个机灵的醒过来。
　　　　窗外依稀的月光照进屋内，映着躺在身边的李沐然的脸。看着他那温柔而静谧的脸，心安稳了不少。正过身子，却再也难以入睡。
　　　　看看自己此刻的生活，真想快到斩乱麻。这种煎熬，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
　　　　沈静童在那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联系我。
　　　　而王立美，也奇怪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倒是婆婆和张强三天两头的吵着我去办理离婚。
　　　　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仿佛所有的是非都销声匿迹了似的。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慌。我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有汹涌的暗流！
　　　　大宝也一个半月没见了，很多个夜里想儿子想的流泪。李沐然在一边的安慰，是那样轻描淡写的不入我的心。李沐然对孩子的感情，或许是男人的关系，总让人觉得不怎么真诚。
　　　　2008年4月份的一天，王立美来了我的办公室。
　　　　那时候，因为很多的工地都开工了。事情特别的多。我不顾孕期各种反应，总是跑前跑后的安排事务，打理的还算不错。
　　　　那天从工地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一去办公室，看见自己的办公室门开着。
　　　　我记得是关了门的。
　　　　走进后才听见里面是王立美和董小华的谈论声。
　　　　王立美的口气没有以前对董小华说话时的生硬，轻声说：“小华，这些年你付出了很多。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下一步，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帮衬着塔娜些。”
　　　　“姐~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一直帮衬着嘛！”董小华不高兴的说。
　　　　“行了，还耍脾气。你现在只是干着你自己的活而已。下一步，我升你当副总以后，你可不能这样了。”
　　　　“让我当副总？那塔娜呢？”董小华惊奇的说。
　　　　“下一步，我想让李沐然回金万，这里的工作就交给塔娜跟你了。所以，下一步你一定好跟塔娜好好配合。知道吗？娘子军打商战，可不容易呢。”王立美说。
　　　　“姐！你让塔娜负责万顺吗？她才干了几个月？这！这…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别嫌！我姑且不说塔娜那本事能不能行，就是她那人品你觉得靠谱吗！？我说姐，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你真看破红尘想出家了？啊？”董小华毫不客气的说。
　　　　“行了，看你激动的这样子。塔娜人品我放心，至少比那个沈静童好的多。下一步，你也多多提防着沈静童些。”王立美很小心的说。
　　　　“沈静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当年你就不该那么仁慈！叫我，直接把她整的爬不起来，你倒好还安排她工作！你看，现在跑吴凤兰那吆五喝六了吧。”
　　　　董小华显然对沈静童很熟悉，但他们两人却对我守口如瓶。这到底为什么？
　　　　“沈静童家世清贫，跟你差不多。只是她没有你那么知恩图报和善良。长久的苦日子，让沈静童这个人变的太自私。如果你惹急了她，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当年她为了李沐然能自杀，而且还威胁我的孩子，你说我敢不对她好些？现在去找张强，我想也是为了报复李沐然。”
　　　　“姐，我一直有个疑问。是不是你让沈静童去找的张强？”
　　　　我一听董小华问这个问题，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怎么说呢？也算是吧……”王立美有点吞吞吐吐的说。
　　　　“怎么说的这么模糊？”
　　　　“那天沈静童去了我办公室，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
　　　　“塔娜跟李沐然在一起的照片。”王立美冷漠的说。
　　　　“她什么意思？”董小华的声音也同样很冷了。
　　　　“她当然是指责我。她说，王立美，当初你跟我玩这个、玩那个的把我从金万集团打发到那个小公司，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你男人吗？现在你老公跟塔娜弄的满城风雨的，你怎么不管了？你什么意思？”
　　　　“她还真有脸找你，这个是典型的小三吃小四的醋啊！我说你也是，让我，我早跟李沐然离婚了！”董小华气氛的说。
　　　　“什么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离婚离婚的，孩子怎么办？”
　　　　“好了好了，又提孩子。快说说，你怎么回的她话。”
　　　　“我就说我不知道李沐然跟塔娜的事。她自然不相信。我就直接说，沈静童，你当年靠近李沐然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更好的办法。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她老公，叫张强。你去找他，他有钱！而且，他很容易上钩！”
　　　　“她真那么答应了？”
　　　　“当然不会，我那也是气话。她当场就气红了脸。骂我，羞辱我，但她还是不敢怎么我的。她总是说她对李沐然是真心的，让我給他机会！可是那种真心太狂热，李沐然都不敢接受那种狂热。她看着我那么冷淡的对她，最后拿起照片说了句，‘好！我就听你的去找这个男人！’”
　　　　“然后就去了。”
　　　　“对，但是，这个沈静童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她把这个东西当成了一种交易给我要了100万。而且，她通过我的表现也摸透了我。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也跟她成交了。”
　　　　“成交了什么？”
　　　　“离婚……让张强和塔娜离婚。沈静童知道我会让李沐然和塔娜在一起。但是，沈静童现在究竟想做什么，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没猜透。按理说，她跟我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而且速度之快，我都没想到。可是……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
　　　　我看她们不再讨论沈静童的事情后，便敲了敲门进去了。
　　　　走进去后看着她们两个直接说：“刚才你们两个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091风芬芳了五月

“刚才你们两个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进门后看着她们说。
　　　　董小华一听，那眼立刻就斜瞅过来，“你就这么喜欢偷听人家说话？”
　　　　“小华！”王立美打住她的话，接着说：“来，坐下吧。有些事跟你商量一下。”
　　　　我哪里还做的下？刚才他们谈论的内容，明显的就是拿我当工具了，直接道：“坐下谈什么？王立美，你先说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出家！你先说你什么时候跟李沐然离婚？你还要好好的跟我说说这个沈静童的事情！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跟李沐然的关系！？”
　　　　王立美面对有些失控的我，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董小华自然是向着王立美的，立刻站起来说：“让你坐下就坐下说，你嚷嚷什么？你刚才不是偷听了吗？怎么？没听明白？我给你解释解释？”
　　　　“好啊……你说啊！解释啊！”我有些恼怒的看着董小华说。
　　　　最近工作量大，整天的跑东跑西的累的不成样子，人都晒黑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还跟我叫板，我能不生气吗！
　　　　董小华看看王立美，看见她并没有要阻止她说的意思，便扭过头来一挑眉的讲开了，“我姐给我说过了，她想出家。我姐有抑郁症，一直吃着药。对于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一直都不屑于多说什么，你自己也没脑子！我姐那么聪明能不知道你跟李沐然的事吗？我姐之所以不说，就是想透了，厌倦了！前面有个沈静童，现在又出来个你！让谁谁不烦！你不是想知道沈静童的情况吗？刚才你也偷听到了！沈静童就是让我姐给“玩”走的！她是很聪明但是不如我姐，当初她想借着李沐然挣钱，当时那么个小小年纪能干工作干的那么好，你能比过人家心眼多！？我姐就是看你这个人对李沐然还算真心，才没阻止！你们现在这样，我姐是懒得管了！”
　　　　“那为什么把我安排来万顺，又为什么让我管这么大的一个企业！我既然没能力，那我今儿就把话撂下！万顺太大，我能力太弱！我管不了！也别叫我管！”
　　　　说着，我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王立美从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猛的一回头，刚想骂几句，可看见她眼里的泪光时，也莫名的骂不出来了……
　　　　“塔娜，别走……”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扎人心。配着她那仁慈的面庞，竟让我挪不动脚步了。
　　　　“小华，你先出去，我跟塔娜单独说几句话。”王立美转身又对董小华说道。
　　　　董小华，走到我身边轻轻哼了一声后便走了。
　　　　王立美牵着我的手走到办公桌旁边的待客沙发上坐下，手一直攥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我该走了……多少年了，商场上，情场上，打打闹闹的，我够了。我呀……几次想过自杀的。站在楼顶看着天，向前一步就会死掉，可是……那一步怎么也踏不出去，我还有很多牵挂的东西。孩子，老公，家……”
　　　　我一句话不说的听着她的话。
　　　　她苦苦的笑了一下又说：“李沐然最开始跟你接触的时候，我就知道。后来，就跟踪了你。慢慢知道了你是吴凤兰的儿媳，也知道张强在外面拈花惹草，想想你的婚姻也不会幸福；知道那么多时，我并没有打算让你进入我的家庭。直到有一天，我看见李沐然在家里翻照片，拿出一些老照片，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走过去拿过来看了看。那是你16岁时的样子。第一眼，我就认出是你，李沐然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草原来的姑娘。我看着照片上你那灿烂的笑，那笑，真美，一下就印在了我心里。知道吗？就是那刻，我做了个决定。我要让给你这个家，我要走……”
　　　　“走去哪？真的要出家？”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这四大皆空了，呵呵……看破俗世，想静一静了。所以，剩下的很多事，都要摆脱你了。一个女人，要懂得自立。暂时，我安排沐然去金万，这边的事物你先掌控起来。等时机成熟，我会将你扶正。到时候，你也就有了去争夺孩子抚养权的物质资本了。”王立美的眼光闪烁着，闪的我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
　　　　……
　　　　她走了，空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自己。
　　　　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还在那摆着，那是前些日子张强找人送来的。面对那些苛刻的条件，我怎么会签字。尤其是孩子的抚养权，全部归他所有。光是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同意。
　　　　放下协议书，想着王立美的话，每一句都似乎没有瑕疵。可是，感觉总是不对头。
　　　　我仔细的回忆着认识王立美后的每一个细节。第一次在金万开会的时候后，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心痛；后来的吃饭也好，工作也好，她都让人觉得暖融融的。那呵护孩子时的样子，与李沐然对视时那不舍的浓浓爱意……那怎么会是一个要出家的人该有的表现……
　　　　不会的……
　　　　可是，她为何又要做这些？
　　　　……
　　　　五月的风里，有芬芳……
　　　　放下车，行走在绿意浓浓的街道上。想找找青春的尾巴，却怎么也拾不起那些张扬。
　　　　不是我老了，而是境界变了。
　　　　曾经的我，走在这样的街道时，我会闭上眼去嗅一嗅那些草木的香，而此刻闭上眼睛，是一张张的表格和资料，是一次次的工程预算和需要去应付的饭局。
　　　　在一堆堆的事务中，我慢慢的变的越来越干练。曾经觉得主持一个部门或企业，是很困难的。慢慢的才感觉，原来，那些困难根本就是自己骗自己。当真正的树立起自信，面对那些事务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时候，你会发现那句古话是多么的准确——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那个心，就是信心。
　　　　我虽然名义上还是副总。可是，我本质上已经是万顺开发置业的老大。从副总到主持工作，整体的转变非常的大。同时，有董小华在身边，真是给自己省了很多的心。
　　　　每一个老大，都需要左膀右臂。而董小华就是那种能成为左膀右臂的人。我主外，她主内，所有的后勤保障，工资预算等等，她处理的非常好。虽然，她面对我时，还会噘着嘴巴的看着我不顺眼。可是，汇报的工作，总是那么好。
　　　　慢慢的，我对她说话也柔和了很多。
　　　　……
　　　　行走在近午的街道，不知不觉的竟出了些汗。
　　　　伸手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里头的生命已经快四个月了……
　　　　孩子，知道吗？妈妈很想你哥哥的，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短暂的空隙又被电话打断了。
　　　　不过，这个电话是我想见到的，是王立美。前段时间给她打电话，她总是不接。问李沐然有没有见她，李沐然说，已经不联系有一个月了……
　　　　“我马上到你办公室了。你在哪呢？”王立美问。
　　　　“我在外面，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便往回走。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的办公室，已经换成了曾经李沐然的办公室。进去后，王立美正站在窗前看外面。
　　　　“来了……”我提醒说。
　　　　她转过身，脸上的浓妆让我有丝陌生。
　　　　“你化妆了？发型也变了。”我看着她的短卷拉直了，微笑着说。
　　　　她轻轻的笑了笑说：“女人嘛~出来见人总是要要注意自己的打扮……这个给你。”
　　　　“什么？”我边伸手去接边问。
　　　　拿过来是一个大大的黄色档案袋。
　　　　“是证据。张强出轨的证据，有了这些，下一步跟他离婚的时候，你才能占据有力地位。张强家在法院的关系很厉害，这种离婚案件，都是些小事。即使法官从中作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所以，你需要准备这些材料。”
　　　　“这就是你跟沈静童的交易吗？给她钱让她弄这些东西，这些照片都是她自己拍的吧？”我看着一张张两人在床上迷乱不堪的照片说。
　　　　很奇怪的事看着那些照片，内心里竟没有翻滚起一丝的波浪。想想离开张家已经三个多月了。根本就没了任何的挂念。
　　　　“嗯，是沈静童送来的。顺城百货那边吴凤兰已经打理的不错了。她现在正打算着怎么使坏呢。所以，我们得赶紧行动了。”王立美说。

　　☆、092不行你们退股

“行动？”我问。
　　　　“对，抓紧离婚。并且我要马上将你扶正。你下午让办公室下通知，安排一个股东会议。我会在会上安排的！”王立美说着，气息微弱的厉害。
　　　　“你说话声音怎么这么小？”我问。
　　　　“我找好出家的地方了，所以最近总是吃素。睡觉也不好。不过，不碍事。好了，快去安排吧。今天下午三点，让你婆婆他们也来。”
　　　　“我婆婆？这……”我一听又要见那个女人，心里就特别不舒服。真想快点离婚，摆脱他们。
　　　　“怎么？是不是很不想面对那个女人？”
　　　　“也不是。最近工作挺多，也没心思去想那些。可是，终还是需要去面对。想想那张脸，就让我不舒服。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回头想想感觉太不值得了。而且我婆婆那人又那么狡猾……”
　　　　王立美笑笑说：“呵呵，在我看来你婆婆那人倒是不怎么狡猾。而那个沈静童挺狡猾。你婆婆是明着狡猾，只需要多注意注意她很多东西就现行了。主要是你婆婆终究说起来，并不算是个很坏的人。至多算是个人品不怎么样的人。但是，沈静童不一样，她是真的坏和狡猾。那是我最担心的。”
　　　　“沈静童……算了，不想那些了。尽力而为就是了。”我对王立美说。其实，更多的是自己安慰自己。
　　　　看着桌上的这些“证据”，心情更加烦躁了。人活着竟还要面对这些事情。打官司，谁都不想。和曾经睡在一个床上的男人，和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打官司，更是让人难受。
　　　　……
　　　　下午三点。
　　　　我早已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会议室不大，但是不是那种椭圆形会议桌，而是有主席台的会议室。
　　　　我坐在主席台一边，董小华另一边，中间的位置自然是给王立美留的。
　　　　三点刚过，王立美就来了。坐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台下除了万顺的员工，还有许多当时入股万顺开发置业的股东。
　　　　“吴凤兰怎么没来？”王立美轻声探过身子来问。
　　　　我一直都在等着婆婆来，但是，一直没等到，“我上午安排人给她下通知了。这会没来我也不知道……”
　　　　王立美转身去让董小华再打个电话问问。
　　　　董小华应声刚要出去打电话，便看见婆婆推门进来了。
　　　　一看，她后面跟着的竟然不是张强，而是沈静童。只见沈静童跟个丫鬟似的挽着婆婆的胳膊，婆婆一脸不屑，挑眉看了看主席台上的我们三人，便在沈静童的搀扶下坐到了前排的位置。
　　　　沈静童一脸的“小孩”样，嘴上挂着“纯纯”的微笑。吴凤兰看她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仿佛有点嫌弃她似的。
　　　　董小华见人来起了，便开始主持会议：“今天下午我们万顺开发置业有限公司召开08年第一次股东大会。王立美同志因个人原因将辞去董事长一职，所以，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讨论万顺集团董事长的职位问题。下面由董事长王立美同志发言。”
　　　　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后，王立美微笑着拿过细长的麦克，轻轻的弯了弯后便说：“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呵呵……看着台下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再看看现在的万顺，我心里很欣慰。听塔娜经理给我讲了咱们现在的经营情况，我觉得很兴奋，因为我们赶上了建筑开发的黄金时代，我们很幸运。前些日子我去看了看我们城南开发的绿景小区。很不错，八个楼的主体都快完成了。很快就可以开盘了吧？”
　　　　王立美说着看了看我。
　　　　我赶紧说：“对，下个月初就开盘了。”
　　　　“嗯，很好。塔娜经理的工作能力和付出，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年纪大了，也累了。所以今天，我提议让塔娜来接替我的位置。咱们呢就简单点。举手表决吧！来……”
　　　　王立美说着便举起了手！
　　　　董小华和万顺的职工也都举起了手。可是……婆婆脸上竟然笑了。一看，很多的股东都没举手！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婆婆就串通他们阻止我干董事长？
　　　　王立美放下手，扫视着前排主要的几个股东，然后对婆婆边上的一个男人说：“王主任，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那个中年男人，讪讪一笑的推了推旁边的婆婆，婆婆也不站起来，双手叉腰的躺去椅子靠背上说：“塔娜是我儿媳妇！这里头有谁不知道吗？”
　　　　她说完，会场里一片安静。显然，大家都是默认了。
　　　　她嘴角笑的跟厉害了，“我这个儿媳妇才多大？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什么本事我能不知道？王立美，你将咱们万顺这么大的企业，交给一个今年才28岁的女人！呵呵，让一个28的姑娘，装着我们那么多钱做生意，我们谁放心！？还有了！塔娜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生孩子不得请假？到时候是不是又要安排一个董事长啊！？来回的变换董事长，我们的钱是不是也得上下翻滚着花啊？我不同意！让她当！不行！”
　　　　“呵呵，对，吴总说的在理！我…我们也是那么想的……”她旁边的那个男人说。
　　　　王立美看着前排的几个人，目光停留在沈静童身上。
　　　　沈静童看着王立美，那眼就不由的阴狠了些。
　　　　王立美笑笑说：“好吧……这个万顺啊……我是最大的股东，我的股东份额，还可以左右这件事吧？我现在正式声明塔娜为万顺开发置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如果各位不同意……董小华？”
　　　　“王总。”董小华立刻转过身候命。
　　　　“你让办公室统计一下这些不同意的股东，我们把原来的股金提5个百分点后，一一返还！”
　　　　“嗯！”董小华应声说。
　　　　下面一听就顿时乱开了锅的议论！
　　　　我的手心里也顿时出汗了！退股！怎么可行？他们一退股那些工地怎么办？施工单位还有资金没有拨付，这边再一退股，资金链可就断了！
　　　　王立美脸上依旧平淡的说：“绿景小区下一步马上就要开盘了，而且宣传工作已经启动。定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