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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草原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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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去思考，但是，我觉得我根本就无法思考其中的奥秘。
就我个人觉得，她之所以咬我是因为恨，她之所以恨我是因为李沐然，她之所以爱李沐然。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她是个孤儿。
而李沐然也是孤儿。
贫困生活中的沈静童长大后，她对物质有着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同样，对于男人也是。
在最开始认识李沐然的时候，因为李沐然觉得沈静童是个孤儿，就在工作中给沈静童了很多帮助。
长相漂亮的沈静童，在大学的时候，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曾经听说她大学一场恋爱都没谈，因为她觉得那些人都不靠谱。更主要的，我觉得沈静童当时虽然没有谈恋爱，但她一定干过别的特别的事情。否则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鬼心眼。
在后来警察局的调查笔录里我才知道。
沈静童之所以有那么多的坏心眼，跟她曾经的一份工作非常有关——ktv坐台女。
但是，有点令人稍感心痛的是，她是为了学费才去当的坐台女。
这也难怪她一场恋爱都没有谈。
当年那个案件影响非常恶劣，所以警方没有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包括沈静童的几位大学同学都被牵扯进来。
那个案件过去很多年以后，高虎从他那个当警察的朋友那里搞到的一些资料。让我对沈静童形成那种性格的原因有了很大的理解。
据调查她同学的说，沈静童在大学里当坐台女的事，众所周知！在那个年代，坐台女不像现在这么普遍，所以很多人都对这个漂亮的不行的女人嗤之以鼻！
沈静童在那种环境中，不用说恋爱。怕是，没有哪些男人敢于接近她。慢慢的她被孤立起来，她变的异常的孤僻。她从不与同学交往，也从来不交朋友。
交往最好的，至多是伙伴。
她当着坐台女，却又恶心坐台女。因为她是为了钱，才当的坐台女。她本身是很厌恶那种职业的。可是如果让她去干一些杂活，比如勤工俭学什么的，她却又觉得赚钱少。
那种极大的反差，让她的性格更大的发生了改变。
直到后来毕业，直接的去了金万集团工作。去金万没几天，便接触到了李沐然。
李沐然，也是孤儿。所以，对沈静童格外的照顾。
沈静童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那一刻，我略微的明白了沈静童咬着我耳朵的意思。
她恨我所以咬我，她爱李沐然所以她不甘心的流泪。
仅此而已。
她恨不能咬死我，她在最后依然念着李沐然……
只是，此刻永远的天各一方了。
……
走出重症监护室。
医生带着我去了外科。因为我的耳朵开始疼了，而且越来越疼。
外科医生见了我的伤口后，眼睛瞪大了问：“这……这是什么咬的？”
旁边一个医生圆场说：“行了！别问了，赶紧给她上点药吧！待会再去打个破伤风！那个人跟个疯狗似的，别再传染狂犬病……”
他的话，我自然不会当真。
医生给我的耳朵上了药，一边上还一边唏嘘：“哎呦……啧啧……瞧这漂亮的耳朵，怎么给弄成这样……”
伤口不大，但是肿的很厉害。里面的软骨被咬的毛细血管破裂，所以，带着整个腮都微微有些肿。
摸了药后，我就走了。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咬的不轻。
可是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这点伤口，比起草原上的狼来说，这还算不得是咬出来的伤口。
刚要去看吴凤兰怎么样了。却没想到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王大野……
他知道我回来了？
☆、231事情件件爆发
“喂……大野……”我接起电话，心里有点发虚的说。
“在哪呢？”
他轻快的一问，我的大脑就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在医院。”
“哦？怎么跑医院去了？”
“哦没什么？你在哪呢？”我立刻的转移话题说。
我之所以说我自己在医院，就是不想让他看出破绽。毕竟他们现在弄着沈静童和张强的官司，他们一定在盯着沈静童。倘若我撒欢，那我就会立即被识破。
“我？我在未央市啊？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大野没有撒谎的说。
“我刚回来没多久，有点不舒服就来医院看看。但是……我医院碰见了一件特别让我害怕的事……”我故意用害怕的语气说。
“什么事？”王大野问。
“沈静童……死了……”
我如此直白的说出沈静童的死讯，是因为我想考验他。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撒谎！
如果他说不知道沈静童和张强发生的事情，那么毫无疑问的是——他肯定是撒谎。
那么，我以后就要慢慢的开始提防他。
可是，他却说：“我知道……”借着他的语气又变的很沉重似的低声说：“塔娜，这件事我前天晚上就接到了信息。昨天我一整天都跟何律师去处理！我知道你知道一定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放心，不要害怕。有我在，那些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就好！”
“哦……”我有点愣的说。
闲聊了几句家常话之后，便挂了电话。
那会感觉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王大野那么努力不是吗？
自己怎么能因为那么多人说他就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不，不能那么觉得。巴图噶尔不是也说过王大野的坏话吗？巴图噶尔的脾气我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特别的让人反感，他是不会那么说的。
所以，塔娜，还是谨慎点好……
……
吴凤兰住院之后，因为手脚都不能动了，整个人就只能瘫坐在床上。吃饭、穿衣、睡觉、上厕所，什么都要人照顾。
可是，她压根就没有钱了。谁来照顾她？
大部分的资产在被法院冰冻了。而有限的那些钱，也都让张强作了。
看我进入病房，她赶忙转过头来。眼里极尽感激之情……
很多骨头硬的人，一声都不肯低头。
而此刻的吴凤兰显然不硬，也硬不起来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但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他知道张强犯罪了，知道他把沈静童捅了。
可是他不知道张强的罪究竟多重，她也不知道沈静童的伤是不是很重……
“塔…塔娜……”吴凤兰打着石膏的两条胳膊，轻轻的抬了下。一阵疼痛让她的眉头稍稍的一缩。但即可松开。她现在在乎的不是身上的伤痛，而是自己儿子的情况。
“我刚才去看过沈静童了。”
“沈静童？”吴凤兰重复了一下名字后，眼光立刻焕发出狠毒！字字跟透着刀子似的从嘴里发了出来，“那个贱人怎么样了？不会又装模作样吧！？”吴凤兰的表情里很是蔑视。她很沈静童恨的都已经入骨了！
想起当年刚接触到沈静童的时候，他们还逢场作戏的骗的我团团转。可是，如今她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时间检验了一切。
“她，死了……”我坐到一边口气冷淡的说。
细小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去，她浑身为止轻轻一颤。嘴角开始慢慢向上弯……“哈哈！好！死的好！死的好！哈哈……死了！哈哈……好啊……好啊……好啊……呜呜……”
她笑着笑着又哭了……
两只手臂打着石膏，没有办法去抹眼泪。我轻轻的坐到她旁边，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子，给她拭泪。
越擦她就哭的越厉害，“呜呜……”之声，让整个房间里嗡嗡隆隆的……
她笑，是因为他为沈静童的死开心；她痛，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怕是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呜呜……”
……
走在医院的小道上，本想去开车回家的我。在小道旁的长椅上累的坐了下来。
右耳的痛，跟针扎似的。
那一声声的痛，是一个此刻已经死掉的人给我留下了。
咬我的那个沈静童死了。死了。我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这个让我很难相信的“命题”。
我隐隐的感觉到，吴凤兰留在世界上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所以，我给她安排了特护病房。有专门的护士照顾她，我并不像待在她身边，看她走投无路后对我百般讨好的样子。
看到她那么痛苦，我也不舒服；可是，让我去放下曾经的包袱照顾她，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善良。
‘人活着要心情开朗，要时时有个好心情，才能长命百岁……’
每当我听到这种话语的时候，我总是一笑了之。
因为，有时候那些好心情还是坏心情，压根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
如果，碰上我现在的这些事，究竟有几个人能有好心情？
谁能大度的不去计较那些生死？那些人坏也罢，好也罢，但是他们都曾在我生命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叮！”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
是李沐然的——“李玉阳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他需要你。”
看着短信息，李玉阳那张童真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我很清晰的记得他用那小小的手轻抚着我的肩膀，一脸好奇的说，塔娜妈妈，这就是狼咬的印记吗？
跟李玉阳最开始几次的见面都是因为王立美的安排，王立美总是故意的让他在我面前表现的特别好、特别乖。
那时候，王立美就想着以后自己死了，让我来照顾李玉阳。所以，总是很刻意的就表现出那种不属于的她的——不自然。
看着李沐然的短信，沈静童的话语便也在耳旁轻轻的唤起来。
她说，她没有跟李沐然做过爱，她说她没有怀孕。她们知道高虎在跟踪他……
她那么说的目的无非就是气我。她的“阴谋”得逞了。她知道我派高虎跟踪了她，她知道当我发现李沐然跟她做出那些事情后，我会义无反顾的离开李沐然。
但是，沈静童嘴中的“我们”是指谁？她说的事‘我们都知道高虎’，那个我们，让我的心里很是不安。
暂且不去想那些了，拿起手机直接给李沐然打了过去。
“喂，塔娜。回未央了吗？”李沐然口气很淡，仿佛有些怕我似的。
听着他的声音，就想起他说自己在沈静童结婚的那天晚上喝的大醉了。自己根本就没记得跟她发生过什么。
可是，过了这么久了。沈静童此刻人都死了，那些事情，再提又有什么用？
“嗯，我回来了。李玉阳，是因为她姥爷没有了才伤心的吧？”我问。
“是的。李玉阳小时候，基本都是他姥爷带大的。那时候我跟立美都太忙，顾不得这个孩子。我……”
“好了。李沐然，我现在的心思很乱，我帮不了玉阳……”我实话实说。
陪孩子讲究的就是逗孩子去开心，可是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摆着。我怎么能开心的了？
耳朵又疼了一下！
让我的心思更烦躁了……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李沐然问。
“嗯，知道吗？沈静童今天死了……”一喊出沈静童的名字就立刻的想到她那张恐怖的脸。心情顿时更糟糕了……就像是被一个鬼缠上了似的……
浑身的不舒服……
“她…她怎么……怎么突然死了呢……”
“张强杀的！”
……
那天晚上回家后，发了高烧。久久不退……
刘妈看到之后，很是担心。那几天虽然异常寒冷，可是我的体质是很不错的。刘妈一问之后，就觉得害怕。担心我是不是被沈静童的魂给缠上了。
我不信那个鬼混什么的。
我们蒙古族跟汉族很多地方还是不同的，我们信仰神明，敬重神明，对一些鬼怪的并不认可。
记得很小的时候，走在草原上都会碰到一些尸体，那是一些老人用我们蒙古族最古老的方式“下葬”。
用自然的方式回到土里去。
可是刘妈可不信那个，她认识的人多，找了一个‘神婆子’，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顿之后，就在我床边霹雳巴拉的念了一通咒语。摆了好几个小碗，又是喊这个神、那个仙的，一顿胡搞之后，还要让我喝下那些带纸灰的水。
我不喝，刘妈在一旁却非让我喝。
结果，一喝不要紧，两天没出门。
拉了两天肚子。
不过，第三天醒来的时候，就突然感觉好了似的。那两天整天做梦梦见沈静童那张恐怖的脸，就跟在我床头上似的。
但是第三天以后，那种情况就没有了。后来，跟刘妈一说，刘妈就笑着说：“你看！我说了你还不信！这个就是很厉害的。以前的时候，我也不信呢。可是，后来不信不行！我一看你那耳朵，被沈静童咬成那样！那她得多恨你！她做鬼能饶了你？所以说，塔娜，这一次你就该知道了。咱们这些凡人，对那些凶很毒辣的人，能躲着咱们就躲着！”
“我也想躲，可是哪里躲得了？唉……现在事情更麻烦了……”
那两天，王大野知道我生病还过来看过一次，告诉我最近这几天很多单位都没有上班，让我安心的在家里养病。并告诉我大宝抚养权的事，也是跟何律师商量了好几次了。
看着他那么殷勤的样子，我心里也慢慢的在放松警惕。感觉那些烦人的事情，真不是一个女人能处理的。
有个男人替自己出主意，真的很不错。
……
身体好了之后，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了。
那天刚到单位不久，医院就来了电话，说吴凤兰病危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我离开的时候，就感觉她已经崩溃了。
☆、232难免还是心痛
此刻接到吴凤兰病危的消息，心中倒是觉得像是有一个包袱放下了。想想她在病床上的样子，却是又太可怜。
但是她毕竟是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的。
此刻，医院也只能打电话给我。虽然我总是不愿意面对她，但是那毕竟是大宝的亲奶奶。还是要去的。
在万顺这边放响了新年的鞭炮之后，我便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吴凤兰的神智还不是特别差。医生说这次的病与脑溢血无关，而是因为吴凤兰太过焦虑，加之前好几个月就没怎么吃好喝好的，身体营养不良，很多部位都发生了病变。
这一次，手臂骨折，浑身不能动弹，体质更差了。加之郁闷之极，病情自然能想象的到。
“塔娜……”吴凤兰喊我。
听见她的喊声，我跟医生赶忙告别之后，走了过去。
“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那会偷听医生们谈话了，说我内脏什么的都很紊乱了。我……我就要死了吗？”吴凤兰很怕死的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让医生尽全力医治你的。”我口气还是有些生冷的说。
“塔娜……还记得你第一次嫁到我们张家时候的样子吗？”吴凤兰突然开口说起了这个。
她的问题，让我的大脑顿时的短路了似的。
想想虽然只有那么几年的时间，可是此刻却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忘的差不多了……”我虽如此说着，可是往事却开始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的闪过。
当年他们并没有看中我这个草原来的女人，我刚开始也不适应都市的生活，尤其是面对吴凤兰和张强这样小气的人。
那时候怀孕我自己照顾自己，生孩子也是我自己看着。老公在外拈花惹草的她也不管，后来甚至还和张强一起动手打我！
在成立了万顺开发置业之后，便开始一门心思的对付我。后来甚至将我赶出家门，让我流落街头后去了李沐然家里。
那些往事，一件件的掠过。不由的，心里竟泛起股子恨意。
我此刻，又怎么会跟他温柔的跟她谈论以前的那些事情呢？
“我都没忘。我记得第一次去你们草原的时候，真美……”吴凤兰说。眼神之中仿佛真去了草原似的。
我不知道她此刻怎么变的如此煽情了。如果是怕我不治疗她，她大可没有必要对我说这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绕弯子。草原是美，可是你也不是去看风景的。那次我把张强打了，你不是还带着警察去草原把我押回来了吗？”我毫不客气的说。
我如此一说，吴凤兰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我……我想大宝了。你……你带大宝来让我看看吧……”她说出了实情，她是想见大宝了。
“最近医院里很多传染病，我……”
“让我看看他吧……”她打断了我的话，继续道：“我知道我病很重，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就让我死之前看看我的孙子吧……塔娜……求…求求你了……”
看着吴凤兰泪眼汪汪的样子，我的心软了。
是啊……
人这一辈子，争过来争过去的都为了些什么。临死之前，最想念的还不是自己的这些亲人。那些钱，那些财富，都算得了什么？
“行。我去带他来。”我说。
听见我答应下来，吴凤兰那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眼角的那滴泪水也轻轻的滑落了下来。
一副，让人异常怜悯的姿态。
……
回到家，便让大宝收拾东西。
好好的洗了洗脸，找出身新衣服来给他穿上。
大宝好奇的问：“妈妈，怎么给我穿新衣服？是不是要带我去幼儿园上学了？”
我摸着大宝的小脑袋，微笑着说：“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奶奶？”大宝一下就喊了出来。
当场就把我震惊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见你奶奶？”我问。
大宝小嘴巴一努，挠了挠头，说：“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奶奶了呀？”
“梦见什么了？”我半跪在他身前，边给他整理领口边问。
“我奶奶把我的玩具都用一个大箱子藏起来了。我就四处的找，最后她才还给我呢……”大宝童真的说。
“大宝，妈妈问你，你想不想你奶奶？”说完，我温柔的看着他。
他轻轻的眨了几下眼睛，忽然间泪水就满了眼眶，“想……”
一句话之后，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的抱住他，不自觉的自己的眼眶也湿了。那是种母子心相连的疼痛。
……
孩子的“悲伤”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刚才还哭，这会在车上已经笑的特别的欢快了。
带着他走出了小区门口，看见了那个幼儿园。便说：“大宝，这个幼儿园喜欢吗？”
“喜欢！我跟刘姥姥来看了好几次呢。姥姥还跟幼儿园的老师问了好多好多的问题呢！咱们小区好几个小朋友都会来这里上学哦！琪琪、真真还有小斌哥哥都在这上学呢！”大宝说着小区里的小伙伴，高兴的不得了。
“行，妈妈忙完那些事，过几天就带你来上学。”我说。
……
大宝一到医院里就特别的胆小，上次被沈静童害的见了医生都不敢说话。那小手使劲的攥着我。
“害怕吗？”我轻轻的问。
大宝四处的张望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的心一下就像是被刀割了一下，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宝宝，妈妈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那个伤你的女人已经死了。
来到病房，吴凤兰安稳的躺在那闭着眼睛。
“奶奶？……”大宝站在门口，像看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吴凤兰，喊出的那声奶奶，让人听着心疼。
吴凤兰听见声音，激动的一个扭头，看见门口站着的大宝，嘴巴就开始抽动起来！
“奶奶！奶奶……”大宝大喊着跑了过去，双手扶在吴凤兰打着石膏的胳膊上，哭成了个小泪人。
“奶奶……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奶奶……”大宝看到吴凤兰的手上缠着绷带后，一下松开了手。
“大宝……我的乖孙子……奶奶没事，不哭啊……不哭……”吴凤兰想抬起手去碰碰大宝，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自己气的眼泪直流！
我在旁看着，心忽然就痛的不行。吴凤兰虽然对我刻薄，可是对大宝极其溺爱。此刻，看着她哭的难受，我的心里也不舒服。走过去，轻轻的揽过大宝，“宝宝乖，不哭。奶奶的病会好起来的。”
“奶奶，生病了要乖乖打针。大宝打过好多针，大宝都不怕，奶奶也不要怕！奶奶不哭了，奶奶不哭了……”大宝用他那小小的手去给吴凤兰擦眼泪。
吴凤兰却哭的更厉害了，抽泣着说：“乖，奶奶也乖，奶奶不哭，奶奶打针。”
我轻轻的站起来，走到一边的床边，听着大宝讲他在新家的故事，还告诉吴凤兰他有了一个弟弟，叫阿木尔。吴凤兰听着大宝说着，慢慢的也不再哭泣。开始面带微笑的听着大宝说着那些俏皮的话语。
“奶奶，你一定要听话哦。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我弟弟，阿木尔刚开始会说话哦，他会叫哥哥哦……好可爱好可爱，比大宝都可爱呢……”大宝半爬在床沿上，翘着一条腿，开心的说着。
“大宝，聊了很长时间了。这都中午了，我带你回家吃饭吧？”我轻轻的走过去说。
“不要，我要跟奶奶吃饭！我要看奶奶吃饭，医生说生病了要坚持吃饭的！我怕奶奶不吃饭呢！”大宝昂着头，有丝倔强的说。
“大宝，听你妈妈的话，回家吃饭吧！”吴凤兰说。
“不要，我要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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