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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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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瑞撒了手,转过身来,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条盛桐画的隐形隔离线,他压低了声音,像在祈求:“就一会儿,不行吗?”
盛桐狠心地摇摇头:“不行。”
杨景瑞的眸底瞬间暗淡下来,盛桐已经转过身朝回走,他看着盛桐的背影,心底里有个声音说,快追上去;另一个声音说,算了吧,不要难为她。
盛桐不敢回头,她知道,如果再看一眼那张脸,她一定会哭,眼泪那么多会惹人厌。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冷不丁地被人从后面扣住了肩膀,失去重心向后倒下去,后脑勺磕在了结实的胸膛上,杨景瑞的长胳膊从身后环住了她,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我生日那天,你送了画给我,那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杨景瑞握住盛桐的手腕,把一根红色手绳戴在了盛桐的手上,比之前那个赠品精致很多,手绳中央串着一只白瓷彩绘的兔子,“这个送你,你要是不喜欢,随时摘掉,嗯……还有,你说,生日的时候,做这个仪式就会一年都顺风顺水。”
他收紧了胳膊,把盛桐紧紧圈在怀里:“小桐,生日快乐,这一年都要顺顺利利哦!从明天开始,我不会为难你了,你让我走我就会走,你让我松手我就会松手,你让我躲远我就会躲远。”
他真的松开了手,灯火栏栅的空旷街头,一个少年茫然地望着前方的路,踽踽独行;一个女孩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小兔子,静立良久。
万籁俱寂,四野无声,悲伤逆流。
对不起,我该怎么告诉你,你住在我心里许多年,又像一场梦一样突然降临我的世界,我想紧紧地抓住你,想带给你快乐,想带给你温暖,想为你阻挡一切,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喜欢的风景是你对我笑的模样,我喜欢的声音是你叫小桐的懒懒口音,我喜欢的气息,是你身上的清冷和阳光,我不想你松手,不想你走,更不想你躲远。
☆、第一卷(27)
盛桐生日过后,杨景瑞果然如自己所说,再也没有‘为难’过盛桐,他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同学,因为校刊的工作还是会常常碰面,虽然盛桐只是来接受任务和提交画稿。
但是他再也没有逾越过盛桐画的线,离得远远的,默默地关注着她。
5月底那场延续了一个月的“抵制霸凌”活动结束了,最后的学生作品展维持了2天,杨景瑞在一幅画前伫立良久,那是一幅铅笔画,在周围色彩斑斓的的画里很不起眼。一个女孩站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倔强的抬着头、仰着脸,透明盒子外面的一群人交头接耳、嬉笑怒骂,隔着画面仿佛能听到盒子外的嘈杂和盒子里的冰冷寂静。
这是盛桐听过杨景瑞在校广播台的采访后画成的,这幅画就是她曾经真切体验到的情境,她想告诉人们,冷漠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暴力,也想告诉那些正在经历冷暴力的人,不要惧怕,不要退缩。
作品展安排在学生们放学必经的路旁,每个人都会停留一下,他们互相交谈,为自己喜欢的作品投票,很少有人对那幅铅笔画感兴趣,它就像一个低调而朴素的人,没有人愿意透过它平凡无奇的外表去了解内在的意义。
要不是看到盛桐的签名,杨景瑞也会和所有人一样,瞥一眼然后走掉。他看了很久,才猜测出盛桐要表达的意思,除了嘲笑自己蜗牛一样的理解力以外,他还对自己说:盛桐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她是坚强的。
日子平淡地像白水,一眨眼就到了期末,再一眨眼暑假就过了。
自从打工以来,盛桐睡觉的时间少了很多,除了暑假以外,每天几乎都是晚上10点以后才开始写作业,然后复习预习课本,她已经渐渐习惯每天2点睡6点起的生活方式,上课免不了打瞌睡,被老师用粉笔头扔到脑门再罚站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老师很纳闷,这个女孩子像后排的小混混一样天天打瞌睡,考试成绩反而越来越好,甚至高一期末冲到了年级前十!
当一个人把她每天24小时里的每一分钟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时,就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那些计划之外的事了。盛桐把杨景瑞送的礼物锁进了自己的小盒子里,同时锁进去的还有她秘而不宣的心意,小盒子里除了她攒的钱和许永年的照片,就是那条穿着白瓷兔子的红色手绳了,这些都是她认为重要的东西。
离开了宿舍,盛桐每天上课下课除了睡觉就是学习,再加上给校刊画插画,她连跟同桌都说不了几句话,更别提跟袁媛打照面了。什么都不关注的结果就是,她压根不知道杨景瑞和袁媛‘分手’的事。
起初她担心袁媛说话不算话,战战兢兢直到高一彻底结束,她才终于放下心来,觉得这件事总算翻篇了。
被盛桐画了隔离线的杨景瑞,又在后来的某一天发现盛桐的手腕上什么都没带,他把心里所有的火气郁气都撒在了道馆里,顺便在暑假拿了黑带2段,他的写字桌上多了一类书,都是教人如何有效沟通的,他全都看了,还拿班里同学当实验对象练手,可是真正想对付的那个致远,却突然销声匿迹,头像彻底变成灰色,再也没亮过。
他以为,这条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掉了,直到夏去秋来,他没想到,和盛桐之间那条无形的线,会以那种难以想象的方式被打破。
没有人想到会发生那样一件事,虽然每一个学校都流传着很多诡异的传说,但当诡异的传说变成现实从你的身边掠过时,你才会惊觉故事真的来源于生活,学校本来想封锁消息,可是学生众多,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了。
那是高三重点班的一个女孩,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好,周末回了趟家,周一来到学校以后,精神状态就突然出了问题,她对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讲同一个故事。
金格格不幸地,成为了故事的倾听者,校刊办公室里,除了打工的盛桐,其他人都在,金格格的恐惧无处发泄,把另外三个人当成了倾诉者。
“前天我刚广播完,准备回教室,就被那个女孩堵在了广播室门口,她说要跟我讲个故事,我说我要上课,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我,一看就是有问题,堵着门不让我出去。我只好让她进来,听她讲。”
“她说的特别慢特别慢,就像鬼片里那种调调,吓死我了,她说,‘你知道吗?星期六回家那天,我在路上走着,然后我就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浑身没一点劲儿,那个人舔我的脚趾头,一直舔,舔我的小腿……’”
白启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别学了,恶心得慌,讲重点,后来呢?她讲完就走了?”
金格格:“嗯,讲完以后她还笑,也不理我,然后就自己走了。我听说她家里人当天晚上就把人接走了,好像是晚上在路上被人那个了,神经出问题了。”
顾屹:“被人哪个了?”
金格格:“你脑子有泡吧,这你都听不出来,被人强/奸了!”
白启:“妈呀,什么人干出这种事儿,变态!那女生高三哪个班的,叫什么?”
金格格:“叫谢祎,高三十八班的,重点班!昨天还有警察来学校调查,她家就在那个什么街,…哦,幸福街,离盛桐打工的地儿挺近的,那片儿现在盖房子,乱的很,已经出了好几起这种事了。”
“你说什么?在盛桐打工的地儿?”杨景瑞不淡定了,“你说清楚,具体是哪儿?”
金格格:“我又不是警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好像是盛桐打工的那一片儿。”
杨景瑞烦躁起来:“行了行了,干活了,不说了!”
他嘴上说着干活了,心里却一刻没停下乱想,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什么好事坏事不相干的事,都能和对方产生关联。
当天晚上,回到家已经9点了,杨景瑞照常登录QQ,看一眼致远的头像,他已经习惯了致远那个连续4个月都没有点亮的头像,第一眼看过去,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果然亮着,鼠标放在头像上,出现致远的所在地,当看到对方登录地点的时候,他瞬间慌了神,拿着鼠标的手渗出一层汗。
致远的登陆地赫然写着S市。
他快速地打下一行字:“致远哥,好久不见。”
致远:“哦,小妹啊,前一段时间在忙别的事,没时间上网。”
杨景瑞:“哥,你的登陆地怎么是S市?你来S市了?”
致远:“嗯,过来出个差。”
杨景瑞:“你在哪儿?我给你送些我们这儿的特产。”
致远:“不用了。”
杨景瑞:“嘿嘿,其实,特产是借口啦,我想见见致远哥。”
致远:“小妹,我在等人,先不聊了,88~”
等人?杨景瑞心里泛起不详的预感,理智告诉他这是草木皆兵,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催促,快去找盛桐,快去,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爸,我出去一下!”他匆匆换鞋,开门出去。
“这么晚了去干什么?”杨岭闻声出去,门已经关上了,“臭小子,火烧屁股了?”
杨景瑞边下楼边计算着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盛桐那儿,恰巧在楼下碰见邻居大哥骑着摩托车回来,他眼前一亮,惶急地冲上去:“哥,用下你摩托车。’
“唉呀妈呀,怎么了?这么着急,你会骑吗?”邻居大哥也是豪爽,顺手就把钥匙和头盔扔给了杨景瑞。
“会!”杨景瑞接过钥匙带上头盔就上车启动,一气呵成,“谢了!一会儿就回来!”
他一路飙到盛桐打工的饭店门口,停好车就冲了进去,“姐,盛桐呢?”
前台姐姐几个月没见杨景瑞,愣了片刻,“哎呦,小杨,怎么这么久没来呢?跟盛桐闹别扭了?姐都想你了。”
杨景瑞:“嗯,姐,盛桐呢?”
前台姐姐看看表:“送餐去了,应该快回来了,你坐那儿等等吧!”
杨景瑞:“她去哪儿送餐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她。”
前台姐姐看他严肃的样子,也紧张起来,迅速找到了盛桐送餐的几个地址递给杨景瑞。
前台姐姐:“这几个,她刚去的这几个地方,就在附近。”
杨景瑞接过地址问:“盛桐骑车了吗?”
前台姐姐:“没有,最近这片儿乱的很,丢了好几辆车,就没让他们骑。”
杨景瑞转身匆匆跑了出去,前台姐姐看着钟表,心里也打起鼓,自言自语道:“可别出什么事儿!”
盛桐送餐的地址一共有5个,他当时在附近的道馆当教练时把周围都熟悉了,尤其是盛桐经常送餐的网吧,他骑着摩托车一个一个找过去,即使在骑车的时候也没错过路边任何一个和盛桐身形相似的人,直到从第4个网吧出来,还是没见到盛桐。
杨景瑞心里越来越慌,却好巧不巧的在第四个网吧门口,遇到了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高中以来唯一揍过的那个瘦高男生。
瘦高男生嘴里叼着烟,手里拎着啤酒,正跟旁边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说话,杨景瑞装作没看见,错身而过,那男生却认出了他,大概是仗着自己人多,一把抓住了杨景瑞的手臂。
瘦高男生:“哎呦,这谁啊?班长同志?你也来这儿?”
杨景瑞拨开他的手:“嗯,我有急事,先走了。”
瘦高男生阴阳怪调地说:“别急啊班长大人,我记得,咱们好像还有帐没算清,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在这儿算算!”
瘦高男生说完话,他旁边的几个红毛绿毛就围了上来,杨景瑞心急如焚,根本不想跟这帮人耗着。
“你想怎么算?”
“跪下跟我道个歉,否则……”
瘦高男生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厉风划过耳边,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后槽牙咯咯作响,一股血腥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他下意识地伸手摸脸,肚子上又挨了狠狠的一脚,整个人凌空飞了出去。
“老子今天没空跟你瞎逼逼!要算账是吧,你们几个野鸡头一块上,快点!!”
杨景瑞把瘦高男生的啤酒瓶子攥在了手里,一甩手敲碎在了墙上,啤酒泡沫四溅,一把拎起还在旁边发愣的红毛就一个过肩摔,剩下的黄毛绿毛早都吓傻了,弯着腰弓着背耗子一样溜了。
他大步走过还躺在地上试图爬起来的瘦高男生身边,一脚踩上他的肩膀,阴沉地说:“好好的学生不当你当混混,你丫再敢找事儿,再敢欺负别人,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被耽误了时间,杨景瑞极度不爽,摩托骑得飞快,只剩最后一个地址了,他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找到盛桐,一定要找到盛桐。
车开过一个地方,杨景瑞猛地刹住闸,道路旁边,是一片新围起来的建筑工地,他记得,建筑工地旁边是条小路,穿过小路,能更快地回到饭店。
杨景瑞停下车,仿佛受了牵引一样,朝那条小路走过去。
除了在第四个网吧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以外,盛桐一路上都挺顺利的,从最后一个网吧出来九点半,要是快点回去,还能再送一趟,多赚几块钱。那片建筑工地原来是一片民居,拆迁以后一个月前才装上围栏开始动工,她以前常常走旁边的小路,只有骑自行车的时候她才会走大路。
这天,她满脑子都是再送一趟餐,多赚几块钱,自然而然地往小路走去。盛桐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经常会走神,不是想事情,就是背课文,从不让脑子闲下来,所以,旁边经过什么人,身后跟着什么人她也注意不到。
工地已经收工了,小路上没路灯,只有民工的移动板房宿舍透过来微弱的光,照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盛桐脑子里正算账,她的小金库已经攒下了不少钱,下个学期的学费都够用了,再过一阵就可以把借舅舅的钱还给舅舅了。
想着她的小金库心里满足的不得了,没注意脚底下的石头,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转过身低头瞅了一眼绊她的石头,目光扫过身后被吓了一跳,十米之外有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路上昏暗,她看不太清,想想也许是过路的人。
被绊了一跤又吓了一跳的盛桐再不敢乱想,集中精神走路,再往前就没有民工宿舍了,路上越来越黑,身后的脚步声传进她的耳朵,那个人似乎离她更近了。
她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快了起来,这一刻盛桐才开始真正意识到危险,她看向四周,连只鸟都没有,更别说人,大概还需要5分钟才能走回大路,5分钟?如果还有5分钟,如果那真是个坏人,那么……
盛桐快速地转过身,身后的人影果然已经近在咫尺,这下盛桐看清了那个人,还有……他手上攥着的麻绳。
盛桐迅速地往后退,边退边大声喊:“你干什么?抢劫?我…我就是个送外卖的,给你,钱都给你!”
手里的钱撒了一地,男人没捡,继续朝她走来。
她心说,完了,这是要劫色,盛桐对男女之事知道的模棱两可,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做的,大概听过来月经的时候不能做那种事。
“哎!你你你…你站住,你别过来!我我我…我来月经了!”
那个人明显怔了一下,盛桐听见他咯咯笑了两声,然后继续朝她走过来,完了,这招也不好使,这怎么办?
盛桐继续快速地后退,男人一步一步跟着,仿佛女孩已经是瓮中之鳖,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是一样的,他一手攥着麻绳,一手放在裤裆上揉搓着,脸上露出淫/荡的表情。
男人丑极了,油腻腻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的皮肤坑坑洼洼,蒜头鼻子香肠嘴,盛桐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恶心,心知他已经快没耐心了。
“那个…你…你不用这样,反正我也逃不了,答应你就是了,就在这儿吧,你先把裤子脱了……”
男人又怔住了,他已经在这个地方连续得手了很多次,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男人以为女孩认命了,没多想就开始解裤子,他拉开了拉链,裤子正脱到一半,盛桐趁机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着火了!快出来啊!”
她拼命地跑,拼命地喊,在心里对自己说,三分钟,只要三分钟就到大路了,快跑!快跑!
男人见她拔腿跑了,第一反应就是追,无奈裤子卡在腿弯上,张腿就把自己绊倒了,站起来提起裤子,盛桐已经跑了十几米远,正要追上去,腿弯上挨了重重的一脚,紧接着后腰又挨一脚,男人又一次重重地扑倒在地上,身后的人踩住了他的后脖子,他手脚并用的扑腾也没有用。
杨景瑞捡起地上的麻绳,把男人手脚绑了起来,站起身来,只能听见盛桐的喊声,却看不见人影了,他向前追了过去。
盛桐不管不顾地踩着坑洼的小路踉踉跄跄疯狂向前跑,感觉身后没人追过来,心想总算逃过一劫,正庆幸着,身后的脚步声又响起来,而且很快很快,完了,又追上来了,她又拔腿开始跑,根本听不到身后人在喊她,心里只有一个字,跑。
被抓到的那一刻,她想的是,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定要活下去;还有,要记住坏人的脸,要报警,让他坐牢。
坏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吓得浑身哆嗦,坏人气喘吁吁地说:“盛桐,你跑什么,是我,你听不见我叫你吗?”
咦?坏人的声音好耳熟,坏人的声音好亲切。
☆、第一卷(28)
转身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盛桐‘哇’地一声扑上去大哭起来,她紧紧攥着杨景瑞的衣服,脸贴在杨景瑞的胸膛上,眼泪浸湿了薄薄的衣服,鼻涕也蹭了人家一胸膛。
哪怕这个时候出现在眼前的袁媛,她也能扑上去紧紧搂住,何况站在眼前的是杨景瑞,还管什么威胁、还管什么不能靠近,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语言都全凭本能,逃命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恐惧和害怕,此时在这个踏实的怀抱里,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
“不怕了,不怕了,没事了!”杨景瑞温柔地拍着盛桐仍在微微发抖的后背,轻声安慰。
他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那个男人被绑住手脚丢在路上,直到警察赶到的时候,还在捂着裤裆呻吟。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拿着相机拍了现场照片,然后给男人戴上手铐,试图拽男人起来。
五大三粗的男人蜷成虾米状,赖在地上不起来,小警察顿时火冒三丈:“耍什么死狗,起来!”
被小警察火力十足地一声喝,男人长吁短叹地开口了:“警察同志……我……我疼……”
小警察打着手电把地上的男人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转头看杨景瑞:“小伙子,下手挺重啊!”
杨景瑞回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随后两人被警察带到警局录笔录,盛桐还没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来,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哆嗦,话音也跟着发颤。杨景瑞见状,轻轻攥住她冰冷的手,温暖而踏实的感觉顺着指尖传递过去,渐渐的,盛桐的情绪缓和下来。
她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在说到她骗男人脱裤子那一段时,小警察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场了。小警察处理过很多的类似案件,却很少见这么特立独行的当事人。
盛桐说完,杨景瑞也开始说自己参与进去的那一段。
警官打断他:“小伙子,你先说你怎么会恰好赶到现场的?”
盛桐也注视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
杨景瑞:“今天听同学说,学校有个学生发生了不好的事,就在那一片儿,盛桐在那儿打工,我不放心,就过来找她,饭店前台给了我盛桐送餐的地址,我沿路找,就在小路上让我碰上了。”
小警察:“嗯,继续。”
杨景瑞:“我听见盛桐的喊声,跑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刚从地上爬起来,我就上去把他给绑了。”
“等等,”小警察又打断他,“那男人身上的伤就是这时候弄的?你怎么把他制服的?”
杨景瑞:“后膝盖两脚,后腰一脚,后脖子一脚……裤裆两脚。”
小警察吸一口凉气,好像听在耳朵里,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录完口供,小警察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
他打着哈欠对面前的俩人说:“先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了,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最近发生的多起性侵案嫌疑人,过几天这个人审完了,可能还会通知你们过来作证。”
盛桐木木呆呆地跟着杨景瑞站起来,小警察挺热情的起身送俩人出去,走到警局大门口,他悄声问杨景瑞:“小兄弟,身手不错啊,哪练的?给我介绍下?”
杨景瑞狐疑地看着它:“你不是警察么?”
“警察也是人,我这……”他捏捏自己的胳膊,讪笑道,“没正经训练过,想找个专业人士指导下。”
“哦……”杨景瑞点点头,心说,原来是个走后门的小警察。
进一趟警局,还能给自家道馆拉一单生意。
杨景瑞打算先送盛桐回饭店,虽然已经提前电话告知了前台姐姐,但老板肯定要看到人才能放心,本来雇佣未成年的学生当员工就是违法的,要是员工再出事,就麻烦大了。
果然,到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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