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理性思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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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对于向自己的Servant‘撒娇’已经很习惯了，韦伯首先做的事情是拍开Rider的手发出怒吼，“疼啦！不要戳我的头……等等，你刚刚说、不是、人？”
　　慢镜头一般咔咔咔的转向水式又咔咔咔的转向Rider，韦伯一脸‘卧槽Rider你在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她怎么看都是人吧她不是人能是什么啊啊啊’的表情很好的愉悦到了水式。
　　“严谨一点的说，只有一半不是。毕竟，这边的世界实在是，太糟糕了，不怎么适合力量种族的生存。”为自己在东西扔了一地的房间里面找出一小片地方，水式悠闲的看着韦伯一脸‘卧槽’的表情继续，“所以，被抛弃的，是这个世界才对。”
　　被众神抛弃。
　　“慢、慢着！难道Rider说的是真的？Formula你真的不是人？！”不知道从这个结论延伸到了哪里，韦伯的表情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形容。
　　生出一些玩闹的心思，水式身体微微前倾，露出藏在口腔中的锋利牙齿，“看起来不像？”
　　很满意韦伯发出的尖叫，冲跟着大笑起来的征服王耸肩，看，真不是她太凶，而是韦伯的胆子太小咩。
　　经过这么一场小小的骚乱，韦伯也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下来，盘着腿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不打算出声。
　　对此，另外两人也并不在意，简单的提了一些关于原始世界与守世界的事情便就此打住，因为水式并不想冒险，她现在的一切行动全部收到监视以作为考核依据，谁知道说多了会不会扣分。
　　啧。
　　幸好只是考核的时候会这样。
　　不然以后出任务连顺带着打野食的机会都没有了。
　　忍不住在韦伯的头上揉了一把，在对方爆豆前开口，“选择这里作为驻地虽说通讯不便，但也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那两位老人很开心。”
　　韦伯一下子卡了壳，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要回什么好。
　　心情颇好的再次揉揉他的头发，水式转向Rider，“人类之间的争斗我们并不会过问，我的职责只是监视圣杯战争，并且保证不会影响到原始世界与守世界之间的联系。”
　　“所以，说不客气一点，即使是你或者韦伯在战争中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主动插手圣杯战争。”
　　“咦咦——怎么这样啊……”
　　“呣~，还真是冷酷无情的说法啊。”抓着下巴，Rider似乎并不对于这个答案感到惊讶，“不过也符合你的职责。”
　　对于Rider的反应表现的很满意，水式支着下巴，眼神放向窗外。
　　“所以，除非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否则，我不会插手，任何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被韦伯催眠的这对老人很好客，也许是因为居住偏僻，并且儿女孙子都不在日本无法经常走动的原因，难得‘孙子’带来朋友，老人们非常开心的希望水式能够留下尝尝他们的手艺。
　　虽说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期待，不过考虑到自己的任务尚且不算是完成，只能遗憾的表示等到下次有时间了才行。
　　随着天色暗下，在无人问津的街角小巷内，藏匿着的魔物们开始活跃起来，倒是方便了水式不用浪费时间寻找，只是稍微放出一些微薄的力量，便会有没脑子的魔物和小妖魔自己撞上来。
　　再次将一只犬形的妖魔摔在地上，狠狠的一爪扯碎了对方的躯体，就连采集一点点素材倒卖出去赚零花钱的功夫都没有，另外一只海星魔物便凑了上来。
　　力量很弱，但不厌其烦。
　　从来都不能被称为良善的水式毫不犹豫的脱出战团，向后一跃，轻巧的落在偏僻公园的栅栏上。
　　“「降神，天地玄火四方起，洗净不洁之物扫阴地，灭！」”
　　亮蓝色的火焰落在魔物堆里，轻而易举的被引燃，魔物们翻滚哀嚎着，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却将旁边的同类们一同点燃。
　　指尖掐着的水晶珠子随着其中的力量耗尽而迅速灰白下去，蜕变为普通的石头，轻轻一捻便化为残渣纷纷落下。
　　烦躁。
　　真脏啊。
　　长时间的厮杀将体内兽类的本性勾起，有点……想要战斗，畅快的厮杀，想要鲜血。
　　不、还不是时候。
　　咬着牙压下欲｜望，水式摸了颗带着点微妙光流的水晶含在口中，冰凉的触感瞬间让沸腾的情绪冷静下来。
　　叹了口气，咬咬牙将水晶吞下肚去。
　　即使属于人类这边占据主导，来自父亲的血脉依旧会有严重的影响。
　　经过处理的冰结晶可以更好的让她冷静下来，果然，兽王族的血液太过容易受到影响被激发出来，不进行必要的压制恐怕会沾上麻烦。
　　虽说她恐怕已经沾上了。
　　想起那个闪亮亮的Archer，水式叹息。
　　甩不掉的麻烦啊……
　　敏锐的闻到有人类靠近，飞快的将燃烧剩下的灰烬吹散迅速转移，不忘解除掉顺手布置下防止魔物的惨叫透露出去的结界。
　　为防止有魔物偷袭出现的人类，在稍稍犹豫之后选择留下，打算等人走了再离开，不过倒是得到了意外的情况。
　　来的是人类的幼崽。
　　拥有魔力的人类幼崽。
　　看起来有点眼熟的样子。
　　看着那手中拿着一个类似怀表样子的东西的小女孩，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公会的资料。
　　这不是那个远坂时臣的女儿吗！
　　这种敏感时期把自家女儿放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沉默了一会儿，见远坂凛举着手中的‘怀表’顺着一个方向前行，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保护幼崽，兽类的本能。
　　看那孩子有惊无险的一路避开了好几只魔物，悄然无声的出手杀死魔物之余，就连水式也不得不感叹一下她的好运气。
　　不过，好运气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察觉到一股带着些疯狂的污浊气息靠近，水式看看远坂凛，最终还是选择去查看那个气息的源头，不过临走时还是顺手在她的发饰上施加了一个跟踪用的小咒语。
　　随着靠近源头，不仅仅是污浊与混沌让她感到窒息，就连魔物都开始增多起来，就是那种很多脚的。
　　长相真恶心。
　　为了试探，压下干脆一把火把挤在一起的魔物都烧干净的想法，迅速的攀爬到巷子两侧墙面上的凸出处。利用自身的优势飞快前行，还不忘沿路丢下一串已经绘制好陷阱法术的水晶珠子以防万一。
　　眼见着一个人影已经可以看到，立即压低身体攀附在墙面上，细细的打量那个站在魔物群中央却不被伤及分毫的‘人’。
　　身着样式古怪的长袍，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色彩的花纹，眼睛大而凸出，像是某种两栖类动物，手中举着一本带着不详气味的书念念有词，可惜距离太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Servant的气息，应该是一直没有露面过的Caster。
　　只不过，这个，真的算是英灵吗？
　　明显已经疯狂的样子，那些魔物应该就是他召唤出来的吧。
　　还有之前去那个杀人现场检查到的气息残留，再对应上眼前的这些魔物。
　　啧，所以说，这群魔术师不是一般的讨人厌。
　　记住Caster的气息打算等白天再去找对方的驻地，水式准备撤离，然而，她却小看了英灵的敏锐程度。
　　不着痕迹的向这边看了一眼，Canter点点书页继续念念有词，可是，原本安静着的魔物们却沸腾起来。
　　原本只有成人手臂长短的触角拉伸，纷纷向水式伸去试图将她拖下。
　　嫌弃的瞥了一眼魔物们口器中一排排的牙齿，直接催动起兽王族血脉挥舞弹出的利爪，轻巧的向前一送，向后一划便轻而易举的将魔物撕碎。
　　可是，这里的魔物太多了，多到让她连放火将碎肉烧掉的时间都没有，再加上Caster还在那里，让水式不敢轻易浪费力量使用法术。
　　并非作为正面战斗人员，水式本身并不擅长使用术来战斗，更是因为那来自父辈的血统，让她在正面战斗时总是无法完全压制自己的情绪。
　　兽王族的分支之一。
　　迅豹。
　　没错，她的父亲，是纯血的兽王族迅豹。
　　完美的速度以及平衡协调能力，很好的遗传到只有一半兽王族血统的水式身上。
　　同时，遗传过来的还有，兽王族那固执又执拗的脾气。
　　豹子的斑纹从一开始的眼角一直延伸到脸颊和脖颈，兽类的尖锐竖状瞳子在黑夜中反射着琥玻色的微光，手掌也因为被催发的血脉拉伸为和她发色相同颜色的利爪，上面还带着美丽精致的豹纹。
　　任务执行人受到攻击。
　　身份判定为圣杯战争Caster。
　　攻击判定。
　　敌对判定。
　　允许主动攻击！
　　“嗷吼！”
　　低沉的嘶吼从喉咙间发出，毫不掩饰的发出兽性的气息使魔物们为之一震，就连念诵咒语的Caster都是一顿。连贯的咒语被打断，使得被逼迫得几乎没有喘息余力的水式有了机会。
　　瞬间拔起的速度远远高过属于人类那半血脉占据主导的时候，尖爪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挡路的魔物开膛破肚。
　　一路势不可挡的冲到Caster面前，利爪滑动的速度几乎可以切裂空气，每一次挥爪，都会有至少一只魔物被撕开。
　　眼看着目标已经进入到了攻击范围之内，在几乎贴上Caster的时候猛然跳起，险险的避开了从下方咬上来的魔物，却也丧失了一次绝佳的攻击机会。
　　立刻反应过来，Caster加快了念诵的速度，地上没有被处理掉的碎肉立即蠕动膨胀，成为新生的魔物挥舞触角制图攻击。
　　“切。”
　　踩着几只柔软粘滑的魔物跳出收缩的包围圈，水式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不要小看野兽的执着以及报复心，他们甚至可以为了很小的一件事死咬不放几十年。
　　“「水之壁、净洁之诗歌，祈求劫难退去而净化降临。」”
　　这是一个特殊的净化咒语，在守世界被誉为‘天使的祈祷诗歌’，拥有净化与守护的力量，并且对于使用者本身的消耗很小。
　　之前就利用这条咒语阻止过Berserker的疯狂攻击，不过这条咒语所调动的力量，是存在于自然之中的力量，在自然力量匮乏的原始世界，法术的效力被大大地削弱。
　　纯净的水之力带起的净化力量将几乎已经咬到水式的魔物直接净化成纯净的魔力消散于空气中。周围清出一圈完整的空场，干净清洁的力量让魔物们挥舞着触角，就是不敢轻易靠近，就连Caster的咒语都无法撼动恐惧。
　　面对愤怒的Caster用尖锐的嗓音几乎可以算是尖叫着吼出咒语，水式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发出一声冷哼。真是遗憾，所说适当的报复行为是在允许的范畴之内，但是她依旧不能直接杀死Caster。
　　那是考核之中不允许的。
　　不过只要不弄死了怎样都行啦。
　　所以，尽情享受兽王族的报复吧！
　　“「爆火，随吾之意愿，化为退敌之用！」”
　　就在之前，被沿路在魔物堆里的暗红色水晶珠子随着咒语的完结而发出燃烧的火焰一般耀眼的亮光。
　　轰隆！
　　一连串犹如绣球花一般的火焰爆发开来，美丽得如同烟火，却是致命。一连串的爆炸轻而易举的清出一条路，同时让数不清的魔物化为灰烬。
　　啧，可惜Caster离得太远了，不然一次性炸一炸多好。
　　送给被似乎被吓住的Caster一个中指——虽说兽爪的样子看不太出来，水式快速的顺着清出来的路飞奔着逃离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嘿，话说FF14玩儿起来不错~~

☆、第十四章

　　虽说报复出去的感觉不错，但是那一场战斗几乎直接消耗掉小四分之一的力量，现在一脱离战斗便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席卷上来。
　　不是身体的，而是因为力量的消耗而产生的空虚感。
　　疲惫的找了一个胡同准备稍微歇息一下，然后便看到远坂凛带领着一连串的小孩子从一间地下室内跑出来，闹哄哄的向马路上面跑。
　　赶忙跑去干掉几只在这群孩子们必经之路上面的魔物，隐藏在阴影之中看着那群小孩子找上巡逻的巡警。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幼崽？
　　准备去那间地下室查看一番，然而，另外一边的小巷子中探头探脑的小鬼怎么都不可能忽视掉。
　　真是不省心的小崽子。
　　叹了口气，发觉自己还是做不到就这样把一个孩子扔在那里不管，于是再次折返跟在远坂凛后面，准备确定她安全离开这片还不稳定的范围后再返回。
　　也许，应该说幸好有跟着一起，不然就算是再有天赋，这孩子也没法对付从天而降的魔物吧。
　　收起一只爪子将被吓傻的远坂凛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维持在兽爪的样子将魔物撕开，散碎的肉块散落在地。因为切割得足够细碎，所以魔物的再生速度也相当的缓慢。
　　虽然及时遮挡住了远坂凛的眼睛，但是伴随着血肉被撕开的声音，这孩子还是全身都抖得厉害，甚至还紧紧的抓住了水式的衣服也不管这个抱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再次叹气，准备放火将已经生长起来的肉块烧掉，然而，距离不远的小巷出口处传来的声音却让她警觉。
　　什么东西振翅的声音。
　　没了兴致去烧毁魔物肉块，抱着远坂凛准备立刻离开，从外面涌入大量巴掌大小的飞虫阻断了行动的方向。
　　不过虫子们并没有对两人发动攻击，而是争先恐后的向再生成了好几只的小魔物扑上去，刺耳的切割啃噬声音让水式都感觉头皮发麻。
　　只是一小会儿，魔物便被飞虫吃得干净连残渣都不剩，吃完魔物，虫子振动翅膀顺着来时的方向纷纷离开巷子，或者说，是撤离到巷子口处，还有一小搓留在了后面。
　　来时的路堵死了，只能向前，除非她有把握带着个拖油瓶从铺天盖地的虫子面前逃脱。
　　显然不可能。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出的手，出手的目的又是什么，真是糟糕。
　　拍拍死命扒在怀里的远坂凛，看对方怎么都没反应才发现，估计是因为今天晚上刺激过大，现在竟然昏了过去。
　　沉默半响，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不要命的死崽子，顺便捎带上远坂时臣这个掉链子的老爹。
　　一手夹着远坂凛，一手维持在兽爪的样子，指缝见还夹着保存着火焰类法术的水晶，水式身体前倾保持着随时可以选择逃跑或者攻击。
　　警惕的缓慢向前，直到看到街口的那个靠在墙面的人影才勉强松了半口气。
　　间桐雁夜。
　　至少不用担心小崽子的安危了。
　　根据资料，间桐雁夜虽说厌恶、或者说仇视着远坂时臣，但是对于远坂家的两个女儿却是非常的好。根据推测，应该是因为禅城葵也就是现在的远坂葵的原因，至于其中的因果，还有待确认，不过据观察间桐雁夜应该是对于远坂葵有相当的好感。
　　至少他不会伤害这个幼崽才对。
　　但是她就未必了。
　　尤其是那个被绝望与憎恨包裹着的Berserker让她顾忌，在身体完好的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消耗了那么多力量之后。
　　就犹豫着是把远坂凛扔给他还是直接拎着这个不听话的小崽子丢给估计一会儿就回找过来的她爹或者她妈。
　　而另一边，站在阴影处就这样盯着面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的家伙，间桐雁夜已经失去肌肉控制的脸无法表现出内心的复杂与纠结。
　　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攻击自己，并且也保护了小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就是昨夜在冬木市港口把自己从胡同中带到川边的市民公园，并且‘攻击’了自己……好吧，用严格意义上那真的算不上什么攻击。
　　但是，完全无法判断是敌是友，况且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连人类都不算是吧。
　　难道是利用人类身份隐藏的‘魔物’？
　　幸好水式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否则绝对不管什么规则直接挥着爪子拍上来。
　　真正严格的说守世界的生命对应这边的传说怎么着都应该是更加趋近于‘幻想种’。
　　魔物？那种肮脏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他们放到一起谈论！？
　　所以说，幸好水式不会知道，否则间桐雁夜的圣杯战争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最终，两个没有任何语言交流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心有灵犀的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一只飞蛾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射着浅浅的光晕，不显眼，却也不容易忽视。
　　这就是间桐家的魔术。
　　看看在自己面前飞了一圈又一圈的小蛾子，再看看后面簇拥着向前推进的虫子，水式眨眨眼睛，勉强理解对方的意思。
　　好吧，势比人强。
　　水式顺从的跟着那只小蛾子慢吞吞的前行，同时，身体僵硬的像是石头一样防备着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守护在自家Master身后的Berserker。
　　对于Berserker，她真的对付不了，或者说根本没处下手，就算是指甲再锋利，也拿那身硬邦邦的铠甲没有办法。
　　心不在焉的跟着小蛾子一路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公园，唔，好像就是昨天晚上丢下间桐雁夜的那个。小蛾子在把她带到这里之后便扑棱棱的飞进了树丛，将她一个人晾在这里。
　　空无一人的公园里，只有常年累积着尘埃的路灯闪烁着可怜兮兮的微光，昏暗的灯光将黑暗与寂静衬托得有些骇人，就连虫鸣也在魔术师之间的战争不断升级而沉寂，动物的感官与危机意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远远高过人类。
　　公园的大门处传来停车的声音。
　　这个时间开着车来公园的人怎么看都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小崽子的家人。
　　左右看看，把远坂凛放在不远处的一个长凳上后飞快的藏进黑压压的小树林，如果是小崽子的家人最好，不是的话她也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小崽子带回来，顺便抹去来人的记忆。
　　不过应该说还好，来者确实是小崽子的家人。
　　来者是远坂葵，远坂时臣的妻子、远坂凛的母亲、间桐雁夜的‘旧识’。险些失去女儿的母亲在看到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的女儿后失声喊着扑过去，在确认远坂凛只是睡过去后流下了安心的泪水。
　　远远地便感受到间桐雁夜到来的气息，水式短暂的思索后收回准备离开的脚步。
　　她有点儿想知道间桐雁夜和远坂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说不定只是今晚的这一个小小的行动，都有可能让圣杯战争拐向另外一个方向。
　　结果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昨晚并没有仔细观察他的样子，而现在，面对着远坂葵，间桐雁夜摘下一直带着的兜帽。毫无生气枯萎般的白发，左半边脸僵硬没有表情并且面部肌肉有明显的的凹陷破损，根据对于他行走动作的推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恐怕间桐雁夜左半边身体都已经几乎到达了坏死的程度。
　　虫子啃食剩下的空壳。
　　远远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这样的距离就算是魔术师也无法轻易的用耳朵听到两人的对话，不过，她又不是人类。
　　从稀稀拉拉的对话中，倒是得到了一些公会提供的资料中不曾出现过的细节。
　　奉上肉体、腐蚀生命。
　　樱。
　　救出来。
　　间桐脏砚。
　　圣杯……
　　从那残缺不全的语言中就可以听出，间桐雁夜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有那么一些出乎人的意料——将圣杯献给间桐脏砚，换取从远坂家过继给间桐家的一个叫做樱的女孩儿的自由。
　　有一点不算是愿望的愿望。
　　那个叫做樱的女孩儿她知道，远坂时臣的小女儿，被过继给间桐家，据说自身的特性是架空的影元素。
　　面对远坂葵不断的发问，间桐雁夜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而是用温柔的语气阐述着自己一人的想法，却没有发现，也许也是不想发现远坂葵眼中的绝望。
　　即使是在这样遥远的距离，依旧能够感受到萦绕在远坂葵和间桐雁夜身上，那不同的绝望与悲伤，水式也是第一次发觉，自己那敏锐的感知是那样的让人无奈。
　　她想，她大概知道了间桐雁夜和远坂葵是什么关系，即使，短短的几句话语，也足以让她明了间桐雁夜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能够让他为了讨厌的人的女儿将自己送回曾经拼命逃离的间桐家，送回那个虫子编制起的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水式想，她大概知道了间桐雁夜和远坂葵是什么关系，即使，短短的几句话语，也足以让她明了间桐雁夜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能够让他为了讨厌的人的女儿将自己送回曾经拼命逃离的间桐家，送回那个虫子编制起的地狱。
　　只是。
　　这真的是远坂葵所希望的吗。
　　过继出去的女儿被带回来，重新回归远坂的姓氏，然后一家人幸福的，再次生活在一起。
　　真是童话一般美好的结局，即使他并没有在这个故事中占据哪怕一个小小的份额，不是吗。
　　只是，间桐雁夜似乎不曾想过，这也是远坂葵所希望的吗？
　　也许远坂葵是这样希望的，但是，远坂时臣这个有着极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并且极为传统的魔术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