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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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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为城
作者:窑子先生
生活,于她是一场孤独的旅程。
漂泊至今,她所求的是什么?
仔细想来,不过是为了一份不服输的倔强,为了忘记一个人。
在重重迷雾后,又有着怎样的罪与恶、善与护?
这是个男女双方重逢后边虐边爱的故事。
#文风正经,我不说谎#→_→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月城 ┃ 配角:暗烈,程怀凌,殷少七等 ┃ 其它:扑朔迷离
☆、序章
? 点点余晖映着浩渺江水,波光粼粼的江面泛着点点醉人的夕阳红。
远处,几点白帆荡开圈圈红晕,在六月的晚风中,一点点驶向了家的方向。寂寥壮阔的江面已掀起层层浪花,一艘白帆在波涛里起伏不定。江面的风,带着腥重的湿意,隔着蒙蒙雾气,湿了人的脸,也迷了人的眼。
艄公将船泊在了岸边,从舱内走出一位头戴斗笠的不惑男子和一位年方十六的妙龄少女。跳下船,那中年男子便摘下头顶的斗笠,随手戴在了一旁的少女头顶。江面的风瞬间吹乱了男子的满头黑丝,那张刻着些许岁月风霜的脸依旧清秀俊朗,嘴角的笑经过时间的积淀,暖意袭人。
理了理黑发,中年男子看了看天边的夕阳,便对身边的少女吩咐了一句:“阿城,爹爹要去接人,你一个人回去么?”
少女压低了头顶的斗笠,直冲着中年男子点头,甜甜一笑:“爹爹放心,阿城不小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又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离去了。
而少女并没有就此离去,反而沿着江岸奔跑着,直到潮水一点点漫上江岸,一下一下拍打着岸上的沙砾,她才停住步伐,极目远望着滚滚江面,眼看着江面的半轮红日被波涛一点点击碎。层层巨浪在遥远的天际起伏跌落,隐没了天边昏暗的日光,江面的风声开始发出怒号,掀起层层巨浪,泼湿了少女的身子。
她的心中既雀跃不已,又有些惶恐不安,在岸边徘徊了许久,还是被身前的巨浪逼到了堤坝上。
再望去,江面已平静如初,天色已暗了下来,发黑的天际只余丝缕光线穿过云层,给了这昏暗的世界一线光明。
借着那一线光明,少女也看清了岸边那人的身姿。
那人抱膝静静地坐在潮湿的沙地上,昏暗中的背影那样寂寥,那样落寞,不管凝望多少次,这道背影总让她心疼,让她想要接近。然而,至今她也没有勇气上前与他说上一句话。那个乘着落日余晖而来,又乘着浪花而去的精灵鱼男子,为何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多少次,她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垂泪,却始终不肯踏出一步追上他的身影。
她已习惯了躲在暗处默默注视着他,而他,却从来不会回头,不会回头看看身后有着怎样的企盼与等待。她的这份痴傻,他又怎会知晓?
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暗处默默垂泪,这份不经意间触动的情愫让一向胆怯的她如何能开口说出?
看着他起身,她隐约看见了他嘴角的笑,一丝满足,一丝欣慰,却总有些许忧伤落寞。
她也曾猜想过,他钟情于晚间江面的风光,是否只是为了怀念一个人,才需在暗处释放自己的忧伤?
再次定睛望去,他已乘着浪花归去,层层浪花中,只有那一头艳丽耀眼的红发在她的眼前飘动。不知突然哪来的勇气,她一下子冲下了堤坝,踩着清凉的江水,在浪尖上奔跑着,追赶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
看他顿住身形,慢慢回过头,她突然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他面对面相视,她只觉得天昏地暗。他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不带任何情感地冷冷地注视着她,紧抿着双唇,不曾发出一个音。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她失了勇气,心中的话竟一个字也憋不出。低头的刹那,她似乎瞥见了他眼底的淡淡惆怅与浓浓悲凉,一扫心中的惊疑害怕,她终是埋首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我喜欢你。”
她不敢抬头,怕对方笑话自己。然而,她的头却不受自己地抬起,撞见了他那道冰凉的不屑一顾的目光,却也带着不自觉的满足与温情。
“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的话凉得刺骨,如同这滚滚江水。
而她却激动得面颊通红,整颗心因着他的这句话而颤抖着:“我叫阿城。”
话音才落,便见他扬起双臂,滚滚浪花周围已竖起层层巨浪,将两人围在其间。她不明所以,惊恐地看向他,却见他扬起的双臂猛地垂下,脚下的浪花瞬间撤去,她反应不及,直直地跌进了江水中,江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她的世界也因此陷入一片冰冷黑暗中。
睁眼,腰间却被一道温柔的力圈着,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漂浮的红发。
“方才的话,敢再说一遍么?”
耳边的呢喃似微风拂过,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她不由得浑身发颤,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埋首,声如蚊蝇:“喜欢……喜欢你。”
他的目光陡然一冷,冷笑道:“不知死活!”
江水顿时席卷了她的身体,她害怕地闭上了眼,蜷缩在了他冰冷的怀里。等到身边风浪慢慢平静,她才缓缓地张开了眼,发现她正躺在一片珊瑚丛里,遍地的血色珊瑚围绕着两人,碧绿的水草在水底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身姿。
“喜欢这里么?”头顶,他轻轻地问。
没有多想,她笑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他也是一笑,低头吻着她的眼睑:“喜欢就好。”
在他的亲吻下,她不停地颤抖着,只得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背脊,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他。
多少次的翘首以盼,她终得以盼来了他的回头一望,也盼来了这份突来的温情。这份情来得太快,极不真实,而她却不愿走出这个牢笼,甘愿在他为她编织的美丽牢笼里做着不真实的梦。
也许,她该相信他的情意。
为了替她解除从母胎里带出的毒,他不惜多次用自己的灵血为她祛毒。这份付出,也使她坚信他并不曾欺骗她。
“你很像一个人。”
当问起他为何会如此对待她时,他却是这样回答了她。
她很像一个人,那个他怀念至今的人,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人,而她,不过是那个人的影子而已。但是,即使是做为影子存在着,她也愿意活在这份自欺欺人的幸福里,哪怕粉身碎骨。
若不是他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死了心,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会沉浸在这份虚假的情意里多久。
“若连玩玩的勇气也没有,怎敢说爱?”
因着这句话,她无数次地想要逃离这个牢笼,却偏偏逃不开。
“阿城,这次,我会寻回你想要的世界,等我回来。”
他的离去,给了她逃离的机会,也给了她自我了结的机会。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仍活在这个世上,突然觉得可笑。她不明白,她这样的人,上天为何要怜悯她?为何连死的机会也不愿留给她?
然,既然活着,她当然会好好活着,不再是那个又傻又痴、软弱胆怯的傻姑娘,定会以全新的面貌活着!
那份短暂的自欺欺人的爱恋,由她亲手葬送!
本是一场游戏,何必过度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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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受命
? 转眼,廿载已过。昔日的多情少年,已然苍老,沾满了尘世的沧桑。
最近,程幕的烦心事又多了一件,这令他万分头疼。
那场战争过后,程幕也实现了当初许下的诺言,给了猫妖家族及其他种族充分的平等与自由。在之后的两年里,许多荒芜之地被开发出来,成为了后来的“十三郡”。
所谓“十三郡”,是指十三处大小不等的城池,在新王程幕的倡导下,经过开发整顿,这十三处郡县逐渐发展起来,各郡推选出一名郡王,在城主的辅助下管理着一方城池。每逢年节,各地郡王都会不远千里地前往中都庆贺这良辰佳节,同时,各地郡王也需向王上汇报各郡这一年的相关情况及来年的相关事宜。
十三郡的建立,是程幕最得意的一番作为;而十三郡的发展壮大,也是程幕心头的一块心病。为了牵制十三郡,程幕也没少颁布一些政策,至今效果还算理想。
如今,十三郡的事暂时搁置了下来。然,近一月来,沿海沿江几处地方却频发幼童死亡事件,各地州县官员几番调查,始终无法勘破这一连串的幼童死亡事件,汇报到程幕这里的情况却有许多相似之处。
经过一番总结,程幕发现,这些被害的幼童的死亡地点多是靠近水源的地方,其年龄均在十岁之内;而从各州县的仵作的验尸报告上又可得知,这些幼童都是血竭而亡,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只在血管经脉的一两处地方有铁针般的伤口。
这一月来,程幕算是为这桩案件忙昏了头,除了推断出凶手是经常出现在水源附近外,再无其他头绪。
如此一来,程幕更是觉得此事格外棘手,心中万分焦急。一遍遍骂那杀人凶手惨无人道,如此加害那些未满十岁的孩童不说,竟然抽干了那些孩童的血。其做法,简直是灭绝人性!
近些日子,程幕心中不顺。幼童被害一案还未了结,却又出现了多名少女被凌/辱一案,受害者皆是处子之身,这令程幕气愤不已。这少女被凌/辱一案刚好出现在幼童被害之后,程幕只觉着看似不相关的两桩案有着莫大的联系,但是,苦于找不到丝毫线索,他也不能如此下定论。这样一来,他便心乱如麻,坐立难安了。
而这些年来,他早已养成了一种习惯,每逢遇上烦心事,都会前往池鱼园,与王后殷离诉说一番,也让她帮忙出出主意。
池鱼园,是他专门为她辟的一处园子。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但是,他终究是不能代替她心中的那个人,而因他如今的这个身份,他与她也不能做对平平凡凡的夫妻。
虽说,人类与其他种族是平等的,但人类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却不是一日能消除的。程幕清楚,作为一名异族女子,这些年,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头,却依然尽心尽力地协助他,不离不弃。而他,能给她的只有尊贵的地位与头衔,以及那份在他人看来不值一提的爱与守护。
当年,他不顾众人反对,坚决立她为后,她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接受了他的这份用心。从来,他的心思,她都明白,也不多加反对。
十六年前正逢年节,十三郡的郡王自然也前来庆贺,北溟郡的郡王舒清远与西岚公主程西性情相投,在外人看来,两人关系十分要好,而舒清远更是将自己的一番心思说与了程幕听,只等他同意,便立马回去差人来提亲。
舒清远的为人,程幕也清楚,此人算得上正人君子,将西岚公主许配此人,程幕也甚满意。而在问过程西对此人的印象后,程幕以为西岚公主与北溟郡王的心思一般,便也同意了舒清远的提亲请求,只等着年后北溟那边前来提亲。
殊不知,那西岚公主虽与北溟郡王性情相投,却并无男女之意,听闻自家哥哥已将自己许配给舒清远,心中就气愤不已,与程幕说明了自己的意思,程幕也很为难。事已至此,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程幕也只能劝程西。原本以为这个妹妹与那舒清远有些许交情,不会太过抵触这门亲事,谁知,在北溟那边提亲后,程西居然会离宫出走,从此没了消息。
身为这个国家的王,既已应下了这门亲事,若临时变卦,难保不会滋生事端。正在无计可施之时,西岚公主的同胞姊妹南平公主程南提出,愿代替妹妹远嫁北溟。对于程南,程幕一直有愧,更因知晓了这孩子的一番心思,他也有意疏远了她。
此次,她主动提出以西岚公主的身份远嫁北溟,他虽有心劝说,但也知晓她的心性,见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多加阻扰。在北溟的迎亲队伍前来接亲时,程南便以西岚公主的身份嫁给了北溟郡王。
程幕这样欺骗一郡王虽失信于人,但为了巩固双方间的关系,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却不知,迎亲队伍在途经沙洲之地时遇上了大风暴,数人走失,新娘子也不知下落。自此,北溟郡与王宫派人多次搜索,未果,北溟郡王因为此事,决心一心一意辅佐新王,此信念,代代不变。
先后失去了两位至亲的行踪,程幕日日夜夜不得安睡,容貌憔悴,直至某日见了一人,他才对程南的行踪不再挂心。只是,对于程西的行踪,他却一直没有结果。
从此,史书中便有记载:
朝安五年四月,西岚公主远嫁北溟郡,途经沙洲之地,不慎遇险,下落不明。同年秋,南平公主突染重疾而亡,年二十一。
而自从得知了程南的下落,程幕也不再担心她的生死,只是,程西的行踪,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病。若他当时没有一意孤行,随意决定她的亲事,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今,已过十多载,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远去,他才深觉,高处不胜寒,人生寂寞如斯!还好,这些年,有她一直不离不弃。
一路寻到池鱼园,果真见殷离如往常一般,在这日薄西山的时刻,守着满池的清荷,细细观看着池中的鱼虾。
在亭外伫立了半晌,察觉到那人向这边看了看,程幕才提起步子拾阶而上,倚着亭内的柱子靠住了,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灿烂。满池清水映着暖暖余晖,让人的心也变得沉静而知足,心中的烦恼忧愁竟消散了许多。
殷离见他这副消沉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大概,轻声道:“还在为那些事烦恼?”
程幕长叹一声:“看来,这桩事还是得麻烦林丫头了。”
殷离展颜一笑,上前与他并排立在了廊柱下,握住了他扶着栏杆的手:“前几日,我便托少七将此事转告与她,你也不必太过劳累。这些日子,你也没怎么合过眼,今后还是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她的容貌依旧如初,而他,鬓角早已发白。虽说,她愿与他一同变老,但他更愿意面对最初的她,将那段美好的岁月刻在心中。
望进她沾染着尘世沧桑的柔和的眼,他只觉这世上,只有眼前这人是他今生的守候。然而,毕竟是不同的种族,他虽拥有百年岁月,却会一点点慢慢变老,比不得她不变的容貌。
当下,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垂着眉眼,细声问道:“离儿,我如今这副模样,可会令你嫌恶?”
殷离不曾想到他会有此一说,惊愕地睁大了眼,半晌,才低声指责了一句:“又在说什么傻话!”
程幕黯然一笑,在她抽手转身之际,又将她拉了回来,低头便要吻她,却是殷离及时偏开了头,红着脸道:“怎地如此不知分寸,万一让人瞧见……”
不等她说完,程幕便叹道:“离儿,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话题,他不止提过一次,可偏偏异族之间留有后代的几率是极小的。就算能有,也很难顺利成长。
这样的话题,殷离还是不敢与他直面交谈,只得转移了话题:“你也有几个孩子了,多一个少一个又何妨?”
程幕听着这话有些来气,暗地里拧了她一把:“你别故作不知,其中意义不一样!”
殷离抿嘴笑笑:“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也知道事实,不必时时挂念此事。若真喜欢孩子,也不必在我这儿浪费心神。”
程幕一听这话像是在挖苦他,心头有些不悦,也知自己引出的话题触到了她的伤处,不敢再提,只得赔礼道歉。殷离本也不想因为此事而伤了两人的感情,也没有太过计较此事。如此,两人也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上,只好将两桩案件寄托在了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身上。
且说少七寻了北边的诸多地方,总算在北溟的一处林子里找到了那人。
林中的少女一身绯红衣衫,脑后青丝只用一条红缎带绑着,无珠钗翡翠点缀,于干净清爽间多了几分自然随意,眉目间略显女儿的娇柔纤弱。
在头顶的那只红色赤鸢飞过时,正躺在枝桠上假寐的少女立时惊得坐直了身子,眼中却丝毫不见慌乱。待她举头看清了头顶的那只大鸟时,她才瘪瘪嘴,向着天空大喊了一句:“少七,你要在上面盘旋多久?”
话音才落,少女只觉周身刮过一阵劲风,而她依旧岿然不动,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在看清地面上的那个少年时,她才慢悠悠地跳下树枝,伸手接过了少年手中的信件。
看完信中的内容,少女依旧将信件收好,歪头笑道:“既是程叔叔遇到了麻烦,以我的身份也推脱不了。此事,我林月城揽下了!你且回中都将话带给程叔叔,说月城定不会有负重托!”
那少年正是那被唤作“少七”的赤鸢,如今,已可化为人形。
林月城说完那番话,见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心头有些疑惑。片刻,她便了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既舍不得你离姐姐,又向往王宫外的生活,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可得好生掂量着。”
少年抬头,眼中光芒如炽,干净的面孔下是一副不服输倔强的神情,只听他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嗖”地一声蹿上了天际,眨眼,只剩一团模糊的红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蔚蓝的苍穹下。
对那只来去如风的赤鸢,林月城微笑着送走了那只鸟,也开始计划着前往少女被凌/辱一案的案发之地了。
只是,在离开这片林子前,她突然想起了某件事,背后的长剑铿然出鞘,直刺林中的那棵老槐树。只听“簌簌”几声,交杂着一两声男子的惊呼,不时便有一素衣打扮的男子从林中钻出,身上已沾满泥土,脑后的发饰也乱了些许。
见到静默在林外的林月城,素衣男子几步奔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气咻咻地道:“林月城,你想杀人灭口,也不用这样突袭人!”
林月城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穿过他的身旁,直接向林中走去,伸手取了插在老槐树树干上的长剑,将剑归鞘。
末了,她才缓步回到那素衣男子身旁,淡淡地笑道:“杀你,小题大做了些,脏了姐姐的剑。”
闻言,素衣男子脸色蓦地一白,见那人始终冷眼对着他,他立时软了下来,恳求道:“姐,你就带上我吧,我绝不会给你添乱!”
林月城皱眉,疑惑地扫了他两眼,方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最后,她仍不忘叮嘱一句:“若敢给姐姐添乱,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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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
? 由于一路上多了个拖油瓶程怀凌,此行前往渭水县颇耽误了些时日。
来渭水县也有些时日了,然,林月城却不曾见得渭水县令施正远的面,那人只吩咐管家安排了她与程怀凌的住处,而两人的住所却是异常简陋,只是柴房旁两间废弃的小木屋。
受此冷遇,林月城自然知道那渭水县令不欢迎她这位巡捕,甚至连整个县衙内的人都不欢迎她这届女流之辈。对此,她都忍了,每日必登门拜访一番,却总被县衙里的人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数日来,她始终没有见到那位县令。
林月城非池中之物,对于他人的故意刁难,必会记得一清二楚,他日,定会加倍讨还!
她虽知渭水县令昏庸无能,但还不至于如此不识时务,敢如此冷遇刁难她这位持有王上谕令的巡捕!
这日,她依旧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来到了县衙大门外,与守门的两位衙役客套了几句。那两人已多次将林月城打发了去,此次也是同往常一样,随意敷衍了几句,便想让林月城知趣地离开。而此次,林月城是下定了决心要见到施正远,也不管那两人如何阻拦,执意要进这县衙大门。
那两位衙役看林月城如此执著,也没有再次为难,却是起了邪恶之心,其中一人猥琐地笑道:“姑娘要见我们大人,其实很简单,只需依了我们二人便可。”
林月城内心厌恶至极,脸上却是笑意连连,细看之下,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笑容之下自是风姿卓越,清雅脱俗,盈盈眼波里自有丝丝柔媚娇羞,让人心旌摇曳。
两人见林月城这副模样,早已有了邪念,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又见她不闪不躲,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两人分别拉住她的一只胳膊,双手欲探进她的衣袖内,才掀开衣袖的一角,眼前便是数道冷光。下一秒,但见鲜血四溅,两条臂膀带出无数血花,滚下台阶。
清早,往来的行人本就稀少,如今见到如此血淋淋的一幕,那些人早已远远地绕开。
林月城早已擦干了剑上的血渍,剑已归鞘,而那两位衙役已是脸色惨白。如今被林月城分别削去了左右臂,两人哪里还敢得罪这位林巡捕,只能蜷缩在地,痛苦地呻/吟着,身下已流了满地的鲜血。
林月城只淡淡地看了看满地的鲜血,又走下台阶,抬脚,便将两条断臂踢到了两人身前。待她在两人面前重新站定,冷声道:“今日只断你们一臂,他日绝不容情!”
说着,林月城拧了拧眉,又扔出了一青花小瓷瓶在两人跟前,淡淡地道:“想活命,先止住血!”
扔出这句话,她也不管那两人是何表情,跨过门槛,便直朝县衙大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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