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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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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正置身于一个悬崖的狭缝里。
赛莲从地基里回到塔中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她似乎已经听到那个声音在耳边说,怎么样?什么都没有吧?我就知道!
这样的话她听了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听一年。那双红眼睛似乎也知道她不在乎,所以索性就不说,倒把她自己晾着省事。
赛莲迈着颤巍巍的步子,独自往塔顶摸索。她当然是想看那沙漏,也想看那蓝色的火焰,也想在中途听听书房里的动静——既然镜子已经被砸碎了,那也只有她自己去看了,不然怎么样?
塔中的漆黑越发意味深长,赛莲几乎是在闭着眼睛走。
直到她感觉到一束很细微的光打在脸上,她睁开了眼睛——有个小小的影子从她的面前一闪而过,赛莲不知不觉跪在了地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清楚了……或许是错觉?
她看见那瓷娃娃迈着小巧的步子,飞快地从她的眼前闪过……
赛莲还来不及想,就听见一声闷响从前面传来。前面就是书房了!赛莲觉得胸口一阵刀割样的疼,也不管自己已经透支了多少体力,起身就往前跑——
是知羽吗?是他在塔里中了什么邪了,还是他又毁了什么东西?
赛莲这样想的时候,脑子里嗡嗡乱响。那声音听起来象极了什么东西内里爆破的声音,知羽不来,这声音绝不会出现在书房里,他带来了什么东西,能起这么大的冲突?走近了,赛莲闻到一股很恶心的味道,这样的焦糊,大约够来一次灵魂屠杀了。
这样大的能量,如果加在时间流上,说不定能构架出异形空间,说不定能让那些回忆的精灵都变异,让已经过去的事情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里和现在发生的事情同步演变,至于演变的结果……
赛莲不敢想下去,这个时候一种古怪的喜阴植物,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米烟。
其实知羽刚刚进入时间之塔的时候,赛莲心里根本没有那个游戏,她甚至不想让知羽在塔里多呆。这中间的原因很简单,知羽了解赛莲,赛莲也了解知羽。随便来个什么人来和赛莲玩这个游戏,就算他是冥使,赛莲也未必不能把握住局面。坏就坏在知羽太清楚她的一切,她的经历,她的脾气,她的弱点。
米烟这东西,放到别人手里,不可能让赛莲如此心有余悸。
其实这时间之塔里已经有两处陷入瘫痪,除了囚禁小铁用的那片费民宅,还有齐年的存钱罐。二者的区别是,齐年的存钱罐只是被封住了,过个几年还能恢复正常,而小铁那边则完全成了废墟。
知羽对齐年下了米烟,米烟把齐年这一关变简单了,也变复杂了。
他们离开以后,齐年就陷入昏睡,不但如此,周边的一切都冻结了,赛莲也进不去。当日她摆出一副逗你玩的姿态问了知羽那么个问题,其实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那只是做个样子,顺便探探虚实罢了。谁想叫知羽一下子点了穴。目前为止,赛莲只知道齐年还有醒来的可能,存钱罐还有修好的可能。这一切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中间会不会有人因为米烟的什么作用知道了齐年的情况,塔里的情况,她则一概不清楚。
一层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心中慢慢升起,她想到了关于米烟的一些说法。这些说法里肯定有道听途说的成分,赛莲也真的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可靠的渠道来了解这中间的一二三四。她听说米烟本来就是魔道的邪物,就是因为地府得来的途径不好听,所以才不让到处说,几乎是偷偷摸摸地在用。当然地府不会冒险去搞个不上道的玩意来使,这米烟的神通实在是太大了,才让地府也眼红起来。
赛莲所听说的关于米烟的传闻里,有一条最神秘的,大约连冥使都未必知道。
传说米烟最早是被神种在时间流的旁边的。
有呻吟声从前面传出来,赛莲看到一个扭曲的衣架晃晃悠悠地出现在黑暗中,它的后面是一片浓重的糊味和血腥味。
赛莲看着小铁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象一堆早就生了虫的木料,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她的一切都结束了,小铁,灵魂已经破碎,现在肉体也面目全非。这个最早入局的人,这个比赛莲还要早进入游戏的人,终于出局了。
一些细小的碎末散落到赛莲的脚下,她下意识往后跳了一下。
这个时候,书房里已经安静下来,赛莲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转身走了。
书房里空空的,那些没有内容的书被烧了个干净,破败的书架象一具具腌烂鱼的骨骼,一碰就碎。
而欧阳教授,则不见了。他在或不在?是灵魂安好还是已经消散?
赛莲现在居然不想知道。
这一局,知羽和赛莲算是打了个平手,或者说知羽应该小小地胜过了赛莲。
就在知羽稀里糊涂地把米烟交到欧阳教授手里之前,正从地基里出来的赛莲因为疲惫,忘记了合上机关上的符咒。现在通向地基的路不再具有神鬼和平凡之间的巨大障碍,只要是懂得机关的高手都可以把通向地基的路打开。
塔底,晚些时候。
一个双眼睛慢慢地睁开,机敏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情况,才有一个不大的人影从阴影里轻轻地匍匐出来。已经藏了不知有多久,这片薄薄的人影显出暗淡和恐惧,一举一动都显出几乎神经过敏的小心。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六十四章 秘密的半张脸' TOP '
'更新时间' 2010…05…26 09:58:00 '字数' 3421
人影慢慢来到塔底的中央位置,然后停在那里不动了。是的,这个人已经知道了这塔下的别有洞天,这个人也在游戏中,这个人也知道这塔下世界对整个游戏的分量。
这个人也想见识塔下的秘密。
但是,应该怎么做呢?这机关,这符咒——赛莲出来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合上符咒呢?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给看差了?这个人似乎还在恍惚中,但双手已经很不甘心地忙活了起来,不一会儿,地面开始开始发生有节奏的起伏……
在大喜中,人影似乎发出了一声惊呼,很小的惊呼,很快就被脚下伸展开的黑色空间给吞没。
到了这个时候,这人影一下子立起来了,一下子生动起来了。这人步履轻盈,几乎是飞下了石阶,一阵风一样地往下追寻,追寻……
不知道走了多远,周围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了绿色的火光,小小的,刚好够照亮塔下的路,却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周围的声音如同被黑暗吃掉了,没了一点踪影。那人回头看看,上面已经自己封上了,自己已经不在塔中了,慌张蔓上来,喊声几乎要冲破喉咙,终于被更强大的恐惧给压了回去。
绿色的火光越来越大,到了后面几乎烧成了一片。压抑之气很重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广阔起来。
这个时候再环顾四周——这个地方修得果然精心,比塔里精致至少十倍!
这条石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蔓延到了一处开阔的水域上,那些绿色的火就沿着走廊和水面相接的地方静静燃烧着。那些惨白的石料在火光里似乎正摇晃着,看着进来的陌生人。这个人是谁呢?
茗远真人看着两人,突然不说话了。
这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三个人谁也不说话,都在这寂静中稳着,也困着。控制这场寂静的当然还是茗远真人,他不想说,所以他不说,而另两个人则是不知道说什么——万一说错什么呢?
说是一场尴尬,听来似乎时间很长,其实连一分钟也没有。只是三个人的心事把时间给拉长了。
秦墨昭被茗远真人看得心里别扭,只得挂起和事老的笑,又去看穆列。穆列一脸坦然,不哼不哈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来。
凭着丰富的人际经验,秦墨昭从老神仙的眼中看出对他们不太有利的东西。老神仙这个延眼神分明是有事情在思索,在掂量轻重。茗远真人大概是在等什么,他发现了些不太对的事情,自己却不打算说,等着他们两个人说。
秦墨昭最头疼这个局面——这是一种赌博啊!
他们并不知道茗远真人已经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证据。如果茗远真人知道的并不多,而他们乱了阵,把一切都托了出去,那无异于自取完蛋;但是如果茗远真人知道的很多,而他们说出的却很少,那当然也是麻烦多多。
秦墨昭特别不喜欢赌局,也特别不喜欢意外状态,偏偏在他决定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两个都赶到了秦司案的头上。
而穆列,看上去就悠闲多了,他似乎已经知道茗远真人这里有一关。
秦墨昭还来不及多想,茗远真人的叹息声传进了耳朵里。
老神仙慢慢摇头,脸上满是失落的神情,“哎——,看来我是老了,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想这样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哪天找个清静地方,把徒弟散了,自己种地去,还有个清闲可乐。”
两人都微微一怔,穆列说,“您是碰上不顺心的事了么?”
老神仙挥挥手,“我只是发现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多起来了。不为个别的,也就为这个陶知羽的事,倒让我觉得很没精神。”
这就来了,秦墨昭斜眼去看穆列,穆列只是眨眼。
“我也是才听说的,陶知羽的事竟然牵动了渡云阁——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吧?”
“哦……”果然来了……要不然怎么平白说起这些?
“既然已经说到了渡云阁,那我也不妨多说点,渡云阁这个地方说是当闲职的,无非管管灯火星辰。天庭这么说本是要给自己留个余地的,却不曾想天庭人多眼杂,而且……总之到现在,这渡云阁的不一样是尽人皆知了。看看天庭上下,包括地府,谁见了渡云阁的人不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这副威风,在天庭也是独一份了。”
这番话说得秦墨昭和穆列更加不敢出声,全是听着。一边又忍不住想,这个话可还没听过有人说呢,如果传出去……还是别传了,别再平白搞出什么事!穆列想的是自己初来乍到,不好上来就搅和,而秦墨昭想的是地府在天庭面前一向是被动的,从来是上面说了地府就做,没说不许问,上面给了地府就收起来,没给不许要,上面提调地府就提档,什么也没说就不许折腾。平白的嚼起真人的不对,不见得对他们有利。
“我不怕丢自己的份,说句实在话,我们这些老骨头在渡云阁的面前,也不过是些罗嗦的摆设而已。”老神仙很慢很慢地说,“我本就不爱和当职的人有太多瓜葛,也懒得去凑他们热闹,不想却收到了渡云阁来的匿名信——”
老神仙说着,从袖中掏出个信封,打开来,抽出信纸,果然是渡云阁专用的银露宣。
“这上面说的竟然也是陶知羽的事,还吞吞吐吐地讲了不少意味深长的话——怎么,秦司案,渡云阁的人去地府查过陶知羽了吗?”
“我……我就是个小小的司案,天天和档案文书打交道的……”
“他们是来过的,”穆列见秦墨昭这副样子,自己站出来说,“那几天我在地府,刚好看见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来查访的,就是看见几个不认识的人来了,四处走走问问。后来我听人议论的时候,说的他们是渡云阁的人。”
茗远真人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穆列身上,“哦?”
“是的……”穆列下意识表现出在唐主编面前的乖巧模样,“恩,我记得他们为首的人呢,瘦瘦高高的,脾气不大好的样子,听说原先也在地府,和陶冥使共事呢。”
“那想来就是季航了……”秦墨昭敲了一小下边鼓。
穆列和秦墨昭的目光都落在那信上,他们看不见信上写的什么,只能猜。只个时候茗远真人也不说话了,自己喝起茶来。
过了一会儿,老神仙把茶盏放下,“关于夜书的事情我已经报到天庭去了,想来渡云阁的人也是为的这个才找到我的。我的徒弟也多了,难保不有一两个在渡云阁当差,或者认识那里的人。我反复想了想,这信可能还是门中之人,或是朋友写的——说也奇怪,照这信上看,陶冥使的事怕是已有八分定案了,却偏偏天庭没有半点动静,不说别的,怎么也没个人正大光明来问问,不说别的,例行的调查也没有么?”
秦墨昭赔笑,“也许是缓在案上了,要等陶冥使回来再看……这,天庭的人一向闲散的,不是天大的事,一般也不爱折腾……”
穆列想了想,说:“这事出在地府,要查是不是还是应该在地府查……我想,地府的地位特殊,天庭可能不好按常规处理。”
地府确实特殊,要不然也不会把齐安安那帮人给按在那里盯着,这里头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派一帮刺猬盯着你,能不出事就别出事。
老神仙若有所思,慢慢放下茶盏。
“哎,对了,秦司案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真人吗?”穆列声音清爽,一脸无邪,直接转向秦墨昭。说完又回过头笑着看向茗远真人,“一路上秦司案一直护着那个大大的袋子呢,我问了好多次,他就是不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秦墨昭抬头看向茗远真人,茗远真人淡淡一笑,“那么,是什么呢?”
“是关于陶冥使的一点东西……”秦墨昭木然答道。
“哦?这我倒应该瞧瞧的。”
袋子递到了老神仙的眼前,秦墨昭在不经意间看到穆列的眼角闪过一丝嘲讽。秦墨昭感觉自己正踩着云,一步三晃。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渡云阁不会连茗远真人的人脉都摸不清楚的,那是个很特殊的地方,消息很全。
那这个匿名信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难道不该有人告诉他怎么应对这样的个尴尬吗?还是说……秦墨昭一阵心寒,跟着又想到别的什么事,竟平静了下来。
幸亏,幸亏自己还留过一个心眼,他这样想着,对着穆列的侧脸也匆匆回了个白眼。
绿色的火光幽幽燃烧,照亮了前面的一处影壁。
走廊从影壁处开始变得开阔,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台,圆台被硬币挡着,看不见后面是什么,而那绿色的火焰到了影壁跟前就烧成了一片火墙,远远看去比地府的邪火还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感觉到被一种神秘和肃然的气氛包裹,不由得脚步稳了下来。一步,又一步,近了,近了,那影壁上的图案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清晰的还有那人的面容,高高蹿起的绿色火光虽然暗淡阴森,却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线条明了。绿森森的光泽可以将白衣映绿,可以将清容映得憔悴和焦虑,却无法掩盖那双眼睛的明亮。那种明亮堪比星辰——
瑶依。
这不是绿色火光造成的错觉,进入时间之塔,在不长的时间之内,她变得消瘦,衣衫也有了撕裂,眼睛里甚至也有些闪烁。
被那双红眼睛从放置了那面镜子的圆形空间扔下去的时候,她听见风从耳边呼啸,那风声变换着音调,如同一串诡异的歌。刚开始的时候,瑶依是没有知觉的,任谁从高处掉落的时候,能想什么呢?何况她将跌落的地方站着一个她还没有勇气面对的人。她会怎么样呢?那双红眼睛太强大了,瑶依无从反抗。她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那就是,她会摔到赛莲面前,她甚至有可能撞在赛莲身上,无论怎样,最后她将听凭赛莲,这塔的主人处置。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六十五章 秘密的半张脸' TOP '
'更新时间' 2010…05…27 09:44:00 '字数' 3363
瑶依不甘心相信这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她无法想像,所以只有不想。在她决定不想的时候,瑶依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推到那异常难堪的境地了——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反倒让瑶依异常错愕……
在下落中,瑶依忽然想,怎么会掉了这么久?
跟随着这个问题,瑶依发现周围变了,不再是昏暗和寂静的一片,而开始有了细小的喧闹声,和不太大的光亮。
瑶依惊奇地发现,一些往事的碎片——也许是几句话,也许是一个东西,也许是一个瞬间——萦绕在她的周围。瑶依无法分辨这是幻象还是真实,或者是自己内心的动荡,她只是感觉到一种惊慌从心底蔓延。
是的,她也无法把持了,这就是记忆。没有谁的记忆是一尘不染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记忆也是一种疤痕,这疤痕会跑,你要找它找不到。看上去是它在跑其实是你在让它跑,因为找到以后,你也无法面对。但是这只是一般的规律,在时间之塔里,规律都被重新写过。
瑶依似乎陷入了无尽的下落中,她记不清自己到底看到了多少东西,只是觉得看到一样心里就一阵纠结。那种难受就象是很多很多很小很小的虫子在心口上乱咬。那些从回忆里爬出来的东西象走马灯一样,一个一个,来的快去的也快,小虫子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批在心口上停留的时间多不长,但是都是结结实实的一阵蚕食……
平常只管在世外仙山上修行的白衣仙子几曾有过这样的忙乱?瑶依不是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她并不怕劳累和凄苦,但是她仍然是娇气的,她的柔弱是内心的柔弱,瑶依无法承受针对内心的折磨,无法面对对自我的怀疑。
这样的陷落在击碎的恰恰是一个人的自我,疤痕爬满心口的时候,遮盖住的正是一个人对过去的平和,对现在的安然和对未来的期盼。
瑶依在这种无法预计的攻击下渐渐消沉下去,变得手足无措,变得没有意识。她无从挣扎。到最后,瑶依几乎觉得自己此行已经结束,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下意识把手按到了胸口,于是她就摸到了知羽留给她的那颗焰湖龙珠。
感觉到那种火热的时候,瑶依心头一紧,咬牙把龙珠给掏了出来——是不是掏出来了?她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手一伸,周围就是火红的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然后就是很重的一声,她落在了塔底的石砖地上。
茗远真人接过东西,马上就翻出来看,表情却又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就知道有什么会给交上来一样。
“这倒是个大发现,”茗远真人扣击着那份详细描述了证据的案章,“秦司案,这些是你发现的?”
“恩……是的。”
茗远真人笑了笑,这才开始看他们在地府里拟出的猜想,看后说:“这推断想也是秦司案做的?”
秦墨昭觉得哪里不太对,没吭声。穆列笑嘻嘻地说:“还能有谁呢?”
“如此,秦司案倒是个有趣的人,老朽往日倒没发现,真是愚钝了。”
“您快别……您这是……”
茗远真人慢慢道,“素闻秦司案是个老实人,想来平常也不苟言笑。你这玩笑开的可不好——”
这话一出来,两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茗远真人问:“既是他的东西,秦司案你如何发现的呢?莫非去抄了他的住所?”
这个要不要承认呢?如果承认,无疑于承认对冥使不敬,但是如果不承认又如何自圆其说?秦墨昭只好硬着头皮说,“是从他的住所里抄出来的。”承认自己对冥使有所不敬,就是承认自己犯了大大的错误,但是如果不承认,这东西的来历倒落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那小命怕就不保了。
秦墨昭想到什么,忽然加了两句,“之前陶知羽的行迹已经有些可疑了,他平白不带档案就离开地府,抄检住所也是渡云阁来调查的人要求的。”
“这样……”茗远真人看上去仍有所怀疑,秦墨昭忍不住看穆列,穆列一脸无辜,跟个傻子一样。
“现在陶冥使还没回来……若没记错,这该是第七天了?”
“是的,还有大半天。”
“这中间你们也没收到他什么音信?”
“没有……怎么会有呢?”
茗远真人又不说话了。秦墨昭讨好地迎上去,“那个……”谁想他话一出口就被打断。
“按照秦司案的推断,陶知羽已经投了那边。我早就已经听说天庭顾忌那边的来历,把高塔的案子都一再往后拖着不肯办。如此看来,那陶知羽岂不是也抓不得了?天庭把他的罪责给定下来又能如何?”
“他是冥使……”
茗远真人笑了笑,“如果他走了,那就不再是冥使。”
秦墨昭想了想,问:“如果他回来了呢?”茗远真人却不搭话。
第一,知羽未必回来,秦墨昭想过,知羽应该会察觉到什么。这就是说就算他回到地府,也不会象以往那样大摇大摆,至少要探听一番虚实。第二,就算他回来了,他们也可以认为他打算是再次潜进来的,“那边的人”,直抓就是了。
其实这些对秦墨昭来说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他想的很简单,他就是想保住自己的脑袋和小乌纱帽。知羽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只要他没事就好。
“那就让他跑了,真是可恨……”穆列忽然小声加进来一句愣头愣脑的话,说完还撇了撇嘴。
“要说跑。”茗远真人淡淡地说,“跑倒是跑不了的,跑得了人也跑不了心。做了什么事,就算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是知道的——罢了,陶知羽一事也就是这个地步了。”
“那,那个……”
茗远真人笑了笑,把秦墨昭整理出的东西放到了手边,“不必拘泥就是,该安排的自然会安排。”
又转向穆列,“你们刚进来时我就看出,这孩子起色极好,只是想到别的,还没来得及和秦司案道谢——”
瑶依在地上伏了很久,手中紧紧握着那龙珠。她根本没有尝试爬起来,也许是因为怕发现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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