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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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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位中年妇女到是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跟他聊天邀他去面试,那嘴皮子利索着呢,他都怀疑这人以前绝对是做传销的。
  
  九月的一天晚上,老昕卓正在家里看账单,这个月没赚钱,好在手上还有几万块,可谷缜哥们这件活干完了,以后怎么办?
  
  就这时候,常图皓按耐不住了,中年妇女退场,他亲自给老昕卓打了电话。
  
  “你还考虑什么啊?你准备一辈子就这么混?草台班子总有一天会散,又不是你本行,你墨迹什么呢?”
  
  “……”
  
  常图皓:“我手上有个工程,市郊修建别墅区,其中B区规划通过了,现在要做详细设计,我缺人你过来帮我。你考虑什么,怕被我套牢了?现在不都是有活就干,没活走人吗?就你赚的那俩钱,交了保险公积金你还能剩多少。”
  
  老昕卓:“就干这一笔?”
  
  常图皓:“你想签多久都可以,明天麻利的滚过来。”
  
  老昕卓听着话筒的嘟嘟声,常图皓这番话不是不令人心动,别墅区的事他也听说了,一年多的空地皮,在不开工就得收回了,这工程有门。再说他找个公司挂靠,过个几年参加注册考试也方便。
  
  第二天老昕卓大清早就起来,琢磨着设计公司应该穿正装,拉开了衣柜,三年前设计院发的西服,衣领上别着的院徽。
  
  他叹了口气,套上了衣服站在穿衣镜前,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可怎么看都不顺眼。自己从骨子里就散发出和西服格格不入的气势。
  
  扯下了院徽,老昕卓随手将那曾经令他骄傲,令爹妈自豪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
  进自己设计装修的公司应聘,老昕卓有股奇怪的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给他开门的大妈脸上笑吟吟地,偌大办公室就这么一位中年妇女,空调没开,小电扇晃动着脑袋发出嗡嗡声,老昕卓想撤了,这公司怎么看都像皮包公司。
  
  但他仍旧敲开总经理的门。
  
  常图皓坐在红木老板桌后打着电话,薄眼皮瞟过老昕卓身上的西服,皱了皱眉,点点下颚让老昕卓坐。
  
  老昕卓坐在办公桌对面,心里嘀咕着,以前总叫常总常总,真没想到这人真要当自己的老总,真TM膈应人。
  
  常图皓也没多废话,挂了电话,将合同扔过来,“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老昕卓瞟了眼合同,他只在乎月薪多少,看了眼数字,估计了下,这月薪开的不低,他若留在设计院今年也就拿到这个数。
  
  老昕卓飞快地签了名,常图皓大红章子戳了上去,‘咚’得那一声老昕卓眼皮抽抽,这盖下去,他就觉得自己跟那白条肉一般,被人印了个戳。
  
  常图皓翻着细眼皮:“你现在是工程师设计部和施工部部长,水电通风你也要管。等以后公司人员齐整了再详细分工。”
  
  老昕卓见常图皓公事公办地样子,也拿出当年在设计院时的脾气,“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公司吗?”
  
  “参观?这公司的摆设你比我熟,参观什么!”全公司就三个人,有什么好参观的。
  
  “那组员呢?刚才就看到一大妈在看门……”
  
  “她是我们公司的李会计,家里离着近顺带晚上过来看看门。其他组员正在找,你要有认识的给介绍下。”
  
  老昕卓仰头叹了口气,伸出手:“合同……合同拿来。”
  
  常图皓哼了声,起身将合同塞进保险柜里,“现在反悔啊,你没看违约金吗?”
  
  “靠!资本家啊你!”
  
  常图皓将规划拿了出来,“你先去看看……那什么……公司不规定必须着正装,只要不穿拖鞋短裤就可以……”
  
  老昕卓瞅了瞅自己的西装,挺好啊,就是紧了点,他以前瘦一些,这收腰的西服太骚包,当初做得时候还是服装厂亲自上门测量做的。
  
  常图皓捂着鼻子语速极快:“外面空桌子自己挑一个,办公用具找李大……李大姐拿,电脑用这台笔记本,新配的,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报给她让她去买。”
  
  老昕卓摸了摸后脑勺,摇摇头,起身去了外面。他那知道,他一出去,常图皓里面进了小卫生间,用冷水洗脸,小脸通红。
  
  …………
  
  常图皓接的这桩工程说大不大,但工作量绝对不小,煤气水管,供暖通风都需要专业人手设计。
  
  而且B区内和其他几个区域不同,不设置联排别墅,属于私人订制认购区域,每一栋房子都必须拥有自己的风格,简单的说十几栋别墅房型都不一样,等于做十几套设计,和普通的房地产设计不一样。
  
  可现在没人手不是。
  
  老昕卓拿出了电话,他师傅以前也接过私活,就不知道现在忙不忙。若是其他事老昕卓绝对不会找他师傅,但这种赚外快的事谁都喜欢。
  
  他没有对方的手机,按照网页上的公司电话打过去,从科室一直转到师傅手上,他等了不知多久。
  
  最后等来的是对方很忙,有空再联系。
  
  老昕卓苦笑了声,对方是害怕和自己扯上关系,以为他在坑人。
  
  打开笔记本,上了QQ,翻开不知多少年都没有去过的大学群,他给自己几个玩的好的同学留言,这几个人都在各阶层设计院工作,如今还有人混上了组长之类的职务,手上人力资源比他丰富多了。
  
  他一边看图,一边等对方回复,可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建筑图做得的确好,外观风格个性十足,大气,洋派外国风格,里面大致的房间安排也挺好,但以他的结构设计师身份来开,可行度很差。
  
  老昕卓拿着草图,连门都没敲,一脚踹开,大大咧咧走进去,将草图往桌上一摔。
  
  以前他们科室和建筑室也不是没干过架,搞建筑的脑子里面都有着浪漫的情愫,可结构的设计师脑子都是钢筋水泥,起冲突很正常。
  
  “敲门?”常图皓用脚垫着地,将自己双腿塞进桌子下面,肚子顶着桌沿边儿。
  
  老昕卓没发觉到对方脸色通红,只是敲了敲桌子:“这你设计的?”
  
  “哪里不对?”
  
  “你评估过可行度没?施工难度你考虑过没?”
  
  “怎么没有?国外就做得出来。”
  
  “你能拿咱们国家的施工队和国外的比?你知道这样做预算绝对超标。我看了你的报价,你最后包不住差太多!你这合同怎么拿到手的?啊!”
  
  老昕卓从来就不怕老总,就算是设计院的科室主任他都敢嚷,只要错了,他绝对会指出,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房子倒了,人就进去了。
  
  常图皓也急了眼,其他都可以忍,但对方怀疑自己专业素质,那就是否定他这个人。
  
  “我设计哪里不对!人家做得出来,我们做不出?”
  
  老昕卓:“好的设计要符合实情,不然就是一张废纸!擦屁股都嫌硬。从结构方面看,这图可以做,但施工呢?你考虑过没有?这么多悬挑,还有这里的转角,这……”
  
  常图皓气得,心说你是老板我是老板!他推开椅子,锤桌面也嚷起来:“总照搬以前的东西,难道就不能创新!你知道建筑设计这行我们离别人差距有多大!”
  
  老昕卓瞟了眼对方,眼神漫射,摸了摸鼻子,语气坏坏地:“常总……爱吃自助啊!咱们公司不能穿短裤,但是可以遛鸟啊。”
  
  常图皓低头……操!拉链没拉上,“滚,滚出去!”     




☆、第14章 劫数

  老昕卓恢复了被人称为“老工程师”的身份,每日西装笔挺的在办公室里和常图皓吵吵架,斗斗嘴,就设计理念相互探讨一番,这日子过得也不错。
  
  常图皓虽然毕业于著名的建筑院校,但他毕竟没有老昕卓那么老练,在这行业上求财,胆大心细,还要复杂的人际关系,无疑这是常图皓的痛脚。
  
  老昕卓那几位大学同学也很仗义,介绍了几位做其他专业的人士和他联系,常图皓豪气,开了价码,对方就等建筑图出来好做细化。
  
  做设计这行忙起来没个准点,经常忘记吃饭,有时候做到深夜连外卖都关门了,只能啃点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公司里的小厨房在这种时候就大显身手。
  
  会计兼看门的李大姐每天还会买点新鲜的蔬菜鱼肉过来放冰箱里,财迷油盐酱醋茶,外加常图皓喜欢的咖啡,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柜子。
  
  老昕卓家里也没人,有时候加班太晚,就在公司里睡一宿,有网有电脑,还省了自家电费。
  
  常图皓也不知道住哪,常常早上过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老昕卓从来不问,做这行的应酬比设计本身重要,更何况人家是老总,轮不到他管。只是每天早上他都会烧好热水,泡上一壶红茶。
  
  这天夜里,老昕卓做完地基基础核算,将计算书收拾好,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他连晚饭都没吃呢。
  
  小冰箱里常备肉丝和几样蔬菜,老昕卓索性在公司里蹭饭,今天不吃,明天这些东西都被常图皓给扔了,说是过期的对身体不好,可劲的糟蹋钱。
  
  老昕卓抄了青椒肉丝,两个青菜,煮了粥,刚准备吃,公司的门被人用钥匙捅开了。
  
  老昕卓也没在意,以为是李大姐又过来看看,冲着门厅喊:“大姐,我看着呢,您早点回去休息。”
  
  人还没进来,老昕卓闻到一股子酒气,常图皓晃晃悠悠地进了办公室,不知喝了多少,满脸绯红。
  
  老昕卓含着菜瞟了眼常图皓,“常总?”
  
  常图皓摇摇晃晃地走到小厨房里,翻着咖啡豆,也不煮,也不磨粉,放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
  
  老昕卓见了想笑,绷紧了脸皮逗这人玩儿,“常总,咖啡要加水呢!”
  
  常图皓想了想,从饮水机里打了冷水,没喝,又打开煤气炉烧热水。
  
  老昕卓真担心这人会不会把滚水给喝下去,站起身扶住了常图皓,“常总,吐出来……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
  
  常图皓跟小松鼠似得鼓着腮帮子来回的嚼。
  
  昕卓掰开对方的嘴,“张开,张开!”
  
  常图皓乖乖地张开嘴,长睫毛在灯下抖动。
  
  老昕卓别过脸:“吐了!”
  
  “不行……蓝……山……就这……小半包……不能浪费……呕……”
  
  老昕卓在怎么恨对方吐了自己一脸,也不好和醉鬼计较,抹了抹脸,一手的咖啡豆渣子,“吐干净了!”
  
  常图皓果真吐了,被老昕卓一碗解酒汤灌下去,立马就吐了。老昕卓将人扛到厕所里对着马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马桶里的味道熏得,他吐得昏天暗地,差点没把内脏给吐出来。
  
  他虚弱地趴在马桶上,手背胡乱地擦着嘴边。脸颊在灯光下发白,抓出的发型也乱了,身上一片狼藉。
  
  老昕卓拿湿毛巾给人擦了擦脸,见这么一位公子哥儿落魄成这副德行,心里也不忍。常图皓就该和孙天翔一样牛逼哄哄的,整日里装逼耍帅,应该比孙天翔过得更滋润。
  
  可现在呢,抱着马桶吐个半死,说出去谁信?
  
  “常图皓,你何必呢?这么应酬全凭身体扛,你现在年轻,等年纪大了器官都坏了,怎么办?你回家当你的常家少爷不成吗?”
  
  常图皓似笑非笑地弯弯嘴,坐直了身体,大脑被酒精迷惑,但又似情绪的说:“常家?我爸他姓赵,我妈她姓李,我姥姥他才姓常,常家……呵呵……我回常家也是个外人……在赵家也不是内人……”
  
  老昕卓眼神一暗,也没吭声,豪门辛秘这种事往日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如今就在身边有这么位活生生的例子。
  
  他将人拉起来,见常图皓脚底拌蒜,路都走不稳索性打横将人抱到总经理室内的沙发上。
  
  常图皓一只胳膊搭在眼上,瘫在沙发里,说:“老昕卓,你TM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离了家就TM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老昕卓拿着毛巾给人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着。他不得不承认,常图皓这只才叫手,其他人的都叫爪子。这手关节匀称,手指修长笔直,指甲修剪干净整齐。也许是喝多了,手软软的,虽然不是女人手掌那么软润光滑,但比一般男人的粗糙手掌要嫩多了。
  
  “老昕卓,你就是爷们!我知道……我TM都知道……我就跟孙天翔一样……呵,他是我哥们,那什么人什么聚物什么分的,我跟他就一路货色……你才是爷们……我什么都不是……”
  
  昕卓叹了口气,挤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伸手拉下常图皓的胳膊,盖住了那人的脸,手心湿湿的,热热的。
  
  “你没长把啊,怎么就不是爷们了,是爷们就不要让人看见你哭。”
  
  常图皓反手盖住了昕卓的大手,孩子气的将眼泪鼻涕全擦在对方手上……
  
  “卧槽,你讲点卫生!小屁孩。”老昕卓也没收回手,“常图皓,我知道你是把我当哥们,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救了你的事……”
  
  “谁救我了?我车都被撞坏了还没找你算账……尼玛回去被姓赵的骂了三天!我是他亲生的吗?不就是一辆车,我万一挂了他肯定要叫好!”
  
  老昕卓低低笑着,嘲弄般的笑声之后是长长的叹息,“常图皓……咱们在非洲见过的。当年你也是这样,傻啦吧唧的,烧的稀里糊涂还要说话,在我背上唧唧歪歪像只苍蝇,老子当时烦的真TM想把你扔荒郊野岭里。”
  
  “那你怎么不扔?你TM扔了我,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老昕卓没回话,跟醉鬼斗嘴没什么成就感,他伸手在常图皓身上摸着。
  
  常图皓本就喝了酒,情绪容易激动,身体更容易冲动,当下推开老昕卓的手,眼里水汪汪的:“干嘛?”
  
  “烟,烟抽没了。你出去应酬身上有好烟吧。1986?”
  
  常图皓想躲闪,但四肢无力,“裤子……裤子口袋里,别TM乱摸……给我来支。”
  
  老昕卓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了支,抽两口塞进常图皓嘴里,“常图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当年生病的那个不管是谁我都会救。在海外都是同乡,怎么会眼睁睁的看同乡死,再说你是过去援教的,像你们这种人有理想有抱负有同情心的人,比我们这些心硬只知道赚钱的人活得更像个人样。我佩服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在你心里和别人一样,你就想说这个?”
  
  老昕卓估摸着常图皓这是在外面受刺激了还是真的醉了。
  
  常图皓吸了吸鼻子,用脚丫磨蹭着老昕卓,索性将大长腿搁在老昕卓的双腿上。
  
  老昕卓问:“今天应酬谁呢?”
  
  “甲方……我他妈以为对方看重的是……”
  
  老昕卓靠在沙发背上,捏捏鼻梁,这公子哥就像只孔雀一般到处炫耀着自己的光彩,也不知道收敛,还以为其他人都看不出自己的身份吗?有种公子哥扔在人群里立马消失,可常图皓不属于这种。
  
  他很早就开始怀疑这桩工程到底走得哪条路子,没想到还是因为常图皓背后的家庭背景。
  
  “我根本不想和家里扯上关系!”
  
  常图皓断断续续说得毫无条理,但老昕卓听明白了。
  
  常图皓家里很复杂,父母本就是联姻,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是这条路。常图皓出生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打小就在三个姓氏的家族中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娘舅叔伯不敢得罪他,更别提那些一表三千里的表亲,见着他像见着猛兽,既想讨好,又不敢过于亲近。
  
  他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当年赵家投资失误,公司内又被查出某季度会计报表弄虚作假,导致股价下滑,连累资金链断接,一时周转不灵,赵家求助与李家。
  
  那时候常图皓的父亲赵宇清有女朋友,对方没家世,可人家都怀孕了正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结果当那女的生下龙凤胎后,常图皓的妈妈早已进入赵家成为了当家儿媳。那女的一时抑郁,产后身体虚弱加上忧郁症,没拖到喝儿女的百日酒就死了。
  
  女的家里抱着一双孩子去了赵家,那时新婚的小夫妻还刚开始热乎呢,小妻子刚刚爱慕上自己的老公。
  
  私生子的事一爆出,新婚小妻子头也不回的回了娘家,李家和常家就炸了。
  
  常图皓的姥姥那也是大家闺秀,娘家横跨JUN界,Z界,在李家也是说一不二。她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哪能不疼,当下拍板,离婚!
  
  赵家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他们渡过难关敢得罪李家,但不愿意轻易得罪常家。赵家老爷子当下和常姥姥谈判磋商,割地赔款最后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小夫妻的第一胎就姓常,随他姥姥,还占赵家老爷子20%的财产继承权,他爸爸死了还要给他自己名分下的45%,剩下才是其人分,就连李家也给了5%。
  
  就这么一场闹剧,最后获利的不是夫妻双方的姓氏,是个外姓。
  
  赵家那一家子不能不捧这人,他就是含着金镶玉出生的,但他们怎么可能不防着常图皓?
  
  常图皓自小就明白,一家子人,哥哥姐姐同父不同母姓赵,他姓常,他下面还有个血缘不清的弟弟他妈的姓李!在那个家,他就是外人。大家巴结他讨好他,其实就是为了他手里的股份,他姓名背后那股势力。
  
  三个家族轮番的抚养他,谁也不肯吃亏,每个月都住在不同的地方,他骄纵,他任性,小时候只能靠哭宣泄不满,长大了就靠叛逆表达。
  
  常图皓的妈妈是个极度高傲的女人,自小优厚的生活条件养成了她的孤傲,离婚是她提出来的,但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的幸福,她对家人越发的冷漠,就连儿子也不亲,常年在海外,热衷于出席各种艺术表演、时装秀。
  
  而赵宇清偏偏和他的名字不一样,为人一点都不清。
  
  谈婚论嫁的女友生下一双龙凤胎后忧郁而死,这道伤在他心里抹不去,报复自己的父母拿自己的婚姻爱情做交易,结婚后在外面养情人,男的女的都沾。他不原谅自己,也不原谅家里人,更不会当着大儿子大女儿的面去讨好分了他们家利益的妻子,对常图皓从来不打不骂,漠不关心,父子俩只在除夕夜见面。
  
  每年过除夕,赵家大团圆的年夜饭就跟死了人一般,气氛太压抑。
  
  不和睦的婚姻造就了不美满的家庭,4个孩子3个姓氏,再加上叔伯小姨娘舅表舅那些亲戚的烂事,这一家乱得令人无法理解。
  
  常图皓很早就想离开家里,他甚至表示自己可以放弃所有的遗产继承权,股票,他全都不要。可爷爷没死姥姥还在,他跑一次就被抓回去一次,派保镖接送上下学,就连大学也不放过。当年去非洲那也是瞒着家里去的,想躲开人。
  
  但他病了,被老昕卓救了,家里的人也找到了他的落脚地,将他绑了回去。那一段时间病房里吵吵闹闹的,他还没死呢,就躺在病床上被世界上最亲的人问要不要立遗嘱。
  
  他那时才多大,大学刚毕业不到半年,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就立遗嘱,甚至还要收养赵家、李家的侄子当儿子。
  
  亲人是什么?他在那帮家伙的眼里不算什么,钱才是他们祖宗。
  
  那是他最难熬的时间,他不想理会外界的纷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想念非洲那段自由自在的时光,想念生活在艰苦条件下仍旧想要上学非洲小孩的灿烂笑容,想念在贫瘠土地上仍旧努力生活的人,想念站在河边光着脊梁的施工队某位工程师,想念那个背他,一路陪他说话、不管摔了多少跤都不会让他受伤的人。
  
  到最后,其他的都记不清了,他只想念老昕卓。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只有这么一位疼他,真心对他好,肯冒着生命危险救他的人。
  
  等他身体康复后,他就打听老昕卓,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拜托了孙天翔,那孙子竟然撬了老昕卓的墙角,最后竟然还敢对老昕卓和老昕卓的弟弟有非分之想。
  
  如果他不那么想念老昕卓,也许孙天翔不会在意老昕越,也不会进一步认识老昕卓,那一场毁了老昕卓的打架就不会发生。
  
  他自责,他觉着自己就是个倒霉蛋,是所有美满幸福家庭的劫数。他想补偿老昕卓,越想这么做,对老昕卓的感情就变了味。
  
  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疯狂收集老昕卓的一切情报,甚至收集老昕卓留下的图纸,不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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