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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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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因为乌瑞恩对于饮食方面要求不高，所以厨师只是按照最低的要求给国王做菜，不然更珍贵的东西李云飞都能看到。
啧……在这个大多数平民都吃烤土豆和松脆蜘蛛腿的年代，国王却能吃到这些天南地北的美食，果然是封建地主阶级的专制社会，需要批判和抵制。
李云飞的啧啧感叹中，他和国王父子吃完了这顿常人可没有机会吃的美味午餐，然后三人休息散步了一会儿后，在散步的途中，国王终于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也是这次接见最重要的问题。
“李先生愿意加入我们，成为联盟的一员吗？”
第354章 我回来了
而就在暴风要塞中的国王乌瑞恩终于问出了那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时，距离李云飞仅有数千米远的暴风城平民区中，一个神秘的客人敲响了卡莉娅家的屋门。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灰褐色的斗篷，像是许多故作神秘的冒险者一样将全身都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中。
明明是阳光明朗的白天，但他的头脸却全都藏在黑暗之中，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个空空的斗篷飘在那里，斗篷内只有黑暗。
笃笃笃——
平静的敲门声中，屋内很快传来了女主人的脚步声，有人在走来。
“请等等，我这就开门。”
随后在一窸窸窣窣的忙碌声中，女主人一边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打开了木门，见到了门口的神秘客人。
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有些困惑。
她的家庭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并没有掺杂在什么奇怪的事情里，为什么会有冒险者登门拜访？是与矮人区工作的丈夫有关吗？
想到这个可能，女主人的也就暂时压下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
“先生，请问您找谁。”
正午的阳光下，斗篷下的目光却是缓缓的看着她，半天不发一语。就在卡莉娅几乎忍不住生出了怒火想要关门赶走这个无礼之徒时，神秘的客人终于放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
瞬间，一头惨白如骨的长发如瀑布般在阳光中流泄出来，斗篷下那张英俊且苍白的脸也映入了卡莉娅的眼帘。
同时映入她眼帘的，还有对方那平静的微笑。
“好久不见，姐姐。”
这个称呼出来的瞬间，卡莉娅泪目了。
她捂着自己的嘴，像是见到了早已逝世的亲人一般，激动而悲痛，几乎失声。
“阿……阿尔……”
神秘的客人却挥手打断了她，轻轻地说道，“请叫我萨麦尔，姐姐。”
看着眼前哭泣的卡莉娅，他轻轻地说道，“我现在叫萨麦尔。”
卡莉娅怔住了。
“萨……萨麦尔？这是你现在的名字？你改名了？”
他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没有。”
看着卡莉娅，他说道，“只是在这里我并不能叫那个名字。”
看着四周这个繁华的城市街道，萨麦尔笑得很温柔，“这些姐姐你不是知道的吗？在这里，如果叫那个名字会有什么结果……”
卡莉娅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他的恶名远扬，更知道那个名字不能公之于众的重要性，不然这里将会瞬间被联盟的士兵所淹没，一切的平和将会离她而去。
想着那样的可能，她连忙擦干了手，把萨麦尔迎了进来，似乎害怕他在门口停留久了被人认出真实身份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略微有些慌乱的姐姐，萨麦尔笑了笑，似乎觉得对方的举动有些神经质了，但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顺从的跟着对方走进了屋子。
砰——
随着房门的关上，这个略显拥挤的平民屋舍便与外界隔绝开来，只有不远处的街道上繁华的声音传来，夹杂着附近的居民们聊天吵闹的声音。
坐在卡莉娅给他指的椅子上，萨麦尔看了看四周，突然笑着站起身，摇了摇头。
“我不能坐在这里。”
指着身边那束插在瓶子里的花，他说道，“距离我太近的话，植物会枯死的。”
卡莉娅呆了一下，顺着萨麦尔指的方向看去，明白了对方并不是危言耸听。
在那束花的花瓣上，原本娇嫩欲滴的花瓣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些许黑色的枯萎痕迹，像是突然失去了水分和生机一样，显得触目惊心。
而这时，萨麦尔已经换了一个位置，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这里远离了屋内所有的植物，保证了身边数尺的范围内没有任何植物存在。
在这个不大的屋子内，由于家中的几个小孩们乐此不疲的往家里移栽各种花草，因此有许多的盆栽，看起来不像一个民居，更像是一个盆栽花店，因此找到一个远离植物的位置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
那个位置非常靠近厨房，坐在那里，甚至可以看到厨房中正放着一个盆，里面装着洗了一半的碗，有清洗液的泡泡在水中缓缓破碎着。
看着这个装满了碗的洗碗盆一眼，萨麦尔明白了什么。
“姐姐你之前在洗碗吗？”
抬起头看了一眼卡莉娅，萨麦尔能够看到对方那还有着些许湿润的手，很显然是听到有人敲门便匆匆的起身，以至于来不及擦干手上的水渍。
然而卡莉娅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眼中一片悲伤。
“传言果然都是真的吗……”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弟弟，看着对方那样的体质，卡莉娅的目光悲痛欲绝，“你真的杀了父王和母后？”
萨麦尔沉默了下来。
他低着头，沉默了半天，这才缓缓的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姐姐你知道的，有些时候，人总是会做一些错事。哪怕这些事并不一定是他愿意的，但错了终究是错了，我不会去辩解什么。”
抬起头，真诚的看着卡莉娅，萨麦尔的声音很轻柔。
“你只要知道，你的弟弟回来了，这就足够了。”
卡莉娅捂着嘴，哭着连连摇头，“可是父王和母后他们都走了。”
她看着萨麦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再也忍不住心中痛苦的煎熬，压抑了数年的悲伤全部涌了出来，悲痛欲绝的大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
“你一个人回来有什么用？大家都走了，父王、母后、洛丹伦、大家……全都不在了，你一个人回来有什么用？”
卡莉娅的哭喊声中，萨麦尔沉默了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哭泣的姐姐，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悲伤，平静的坐在那里，目光平淡，似乎已经隔离了所有的感情，不会再感到任何悲伤。
直到卡莉娅的哭声略微小了一些后，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至少我回来了……”
声音中，没有任何生还的庆幸和欣喜，只有空落落的无言寂静。
我回来了……
很平静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喜悦。
因为我回来了，但那又有什么用？所有人都死了。
这便是世界上最大的悲伤。
第355章 杀死自己
然而就算是悲伤，也会有减退的时候。
或者说，对于那个坐在房屋角落里的人来说，悲伤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难受的事也好，悲伤的事也好，不如说都是这样的东西。
可许多的事终究得有人继续做下去，停滞于过去的人没有未来。
坐在角落里，他看着哭泣的卡莉娅，笑了笑，目光温和。
“姐姐。”
轻轻的呼唤着对方，他微笑着说起了无关的话题，“你之前在洗碗吗？”
卡莉娅怔了怔，看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而萨麦尔则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厨房中蹲下，将手探入了洗碗盆里，笑着说道，“那我帮你洗吧。”
说着，他拿起了水中的洗碗帕，轻轻的擦拭着那些还未清洗干净的碗，动作很从容，“仔细想想，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卡莉娅呆了一秒，下意识的想过来阻拦，却被他笑着阻止了。
“姐姐你先休息吧，你我分别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了，至少让我替你做点小事情，这样我也能安心一些。”
于是卡莉娅只能局促的停了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萨麦尔蹲在厨房中做着她的事，手足无措。
而两人沉默了半晌后，见到姐姐始终不说话，萨麦尔正在洗碗的手顿了顿，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很柔和的微笑，主动聊起了话题。
“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卡莉娅怔怔的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暴风城这里很和平。”
对于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平民来说，和平已经是一件难以启及的奢望了。
特别是随着数年前的亡灵天灾事件出现后，紧随着又出现了燃烧军团的再次入侵、海加尔山的圣战，以及对外域伊利丹的讨伐。虽然每一次艾泽拉斯都能胜利，但那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后面，推动战争所需要的巨大花费还是压在了所有平民的身上，成为了可怕的重担。
暴风城这附近毕竟是联盟腹地，所以还算和平，除了西部荒野的迪菲亚兄弟会以及艾尔文森林的豺狼人偶尔流窜作案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威胁。
所以卡莉娅的生活正如她所言，还算和平。
只是看着眼前这间并不算富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许拥挤的房屋，萨麦尔却明白了姐姐的生活过得有些拮据。
他洗干净了所有的碗，起身把洗碗盆里的水倒掉，然后从水缸中舀了清水准备洗第二遍。
这时，他回头看着厨房门口的卡莉娅，叹了口气。
“姐姐你这几年都只呆在暴风城吗？没有去别的地方？”
卡莉娅摇头，“去年我丈夫受矮人们的邀请去铁炉堡工作，所以我们一家人都搬去丹莫罗住过一段时间。孩子们都很喜欢丹莫洛的雪景，特别是那些个头和他们差不多高的矮人，很受他们的喜爱，我们是年初才搬回来的。”
萨麦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是雷格吗？看来他最近很受那些矮人的欢迎啊，居然受邀去铁炉堡工作，一般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卡莉娅苦笑了起来，摇头否认了萨麦尔的猜测。
“只是矮人们缺少人手，正好叫他过去做一段时间的苦力而已。丹莫罗挖掘场那边的活，光靠矮人的话很麻烦的，会拖慢工程的进度，雷格根本就不被那些矮人看好。”
萨麦尔点头，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能够带孩子们一起去看看丹莫罗的雪景，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着姐姐，萨麦尔笑得很温柔，“我记得凯迪很喜欢雪吧？这次能去丹莫罗，估计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卡莉娅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地说道，“凯迪已经不在了。”
目光定定的看着萨麦尔，卡莉娅目光幽幽地说道，“灾难爆发的时候，他正好和他爷爷在洛丹伦老家，没能逃出来，已经死在了亡灵的爪下。”
萨麦尔的手僵住了。
空气中，有一中死寂的尴尬在屋内缓缓的散开，让整个小屋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街道上路人的喧哗声传来，却遥远得像在另一个世界一般。
“对不起……”
喃喃的念着，萨麦尔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喃喃的低语在屋内响起，“真的很对不起……”
卡莉娅却出人意料的笑了起来。
笑得很苦涩。
“没事的。”
看着眼前的弟弟，她缓缓地说道，“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
说着，似乎也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开口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试图想让气氛活跃起来。
“对了，你去见过吉安娜了吗？我听说她现在住在塞拉摩，很受岛上居民的敬重，过着很祥和的生活，但却一直是一个人。”
看着弟弟，卡莉娅轻声说道，“你知道的，她在等谁。”
萨麦尔笑了起来。
笑得很嘲讽。
“她并不是一个人。”
他说道，“她有整个联盟和部落的人给她提供保护，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卡莉娅无言。
“你真的该去看看她的。”
看着弟弟，她轻轻地说道，“就像你来看我一样，你该去看看她的。我相信，她会很开心的。”
萨麦尔摇头，“也许吧……”
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拥挤的小屋，他说道，“但至少我现在还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们不要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卡莉娅点头，真的把这个事情放在了心底，不再提起。
“那么你晚上想吃什么？给我说说，我先准备一下，看看现在要不要去一趟菜场，有些菜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萨麦尔苦笑了起来，“不用了，我不吃饭的。”
看着姐姐，他说道，“亡灵是不需要进食、也不能进食的，我们只会被永恒的饥饿和痛苦所折磨，却永远也无法解脱，这便是我们的宿命。”
卡莉娅呆了一下，有些始料未及。
“可是……可是你不是……”
无措的看着弟弟，她眼中满是震惊，“传说你不是没有真的死去吗……”
“啊，对，传说中的确是这样的。”
微笑着打断了卡莉娅的话，他轻轻地说道，“可是人做错了事情，总该付出一些代价的。”
抬头看着卡莉娅，他轻声说道，“所以苏醒后，我杀死了自己，偿还了我所欠下的利息。”
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中，他笑得很温柔，温柔得令卡莉娅心碎。
“剩下的尾款，会在最后补上的。毕竟洛丹伦的大家，不能白死……”
第356章 花园区
萨麦尔的尾款何时补上没有人知道，然而李云飞的尾款却已经领到了手。
他站在暴风要塞的大门口，仰头看着这个宏伟庄严的城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最终他还是没有接受瓦里安的招揽。
当然，并不是条件不够优越。恰恰相反，瓦里安当时开出的条件相当优越，甚至优越到令人心虚的地步。
暴风城大伯爵，封地在北风苔原，据说是一片广袤富饶的绿草地，只要李云飞肯接受，联盟还会免费送他一套不逊色于暴风要塞的城堡给他。
有钱有兵，有粮有女人，可以说只要李云飞点头答应，他马上就可以成为传说中的邪恶大地主阶级，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也没人敢管的那种。
至于帮他找失散同伴这种小事，别说李云飞现在只是想要找一个小女孩，他就算想找十个也会有人绞尽心思的去给他找来。
无论怎么看，这是一份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无比丰厚的奖励，是因为李云飞所谓“屠龙者”的威名带来的好处。
如果是正常人，估计早就兴冲冲的答应下来了，根本不会拒绝。
然而李云飞在听瓦里安开出的条件后，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干脆无比。
“啥？你说你要我当无畏远征军的副团长，和伯瓦尔公爵一起带领远征军去诺森德砍巫妖王？卧槽……你在玩我吧？”
当时的李云飞一脸诡异的看着瓦里安，心说这个刀疤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事真他妈阴险。
的确，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北风苔原就在诺森德，也的确是风景很不错的地方——虽然荒凉了一点，但不怕，地下的矿产价值高嘛。
而且作为暴风城大伯爵、无畏远征军的副军团长，同时也是联盟远征军最高指挥官之一，他在北风苔原的住所就是联盟的前哨基地了，肯定会打造得无比宏伟庄严，绝对能成为超越暴风城王城的超大型军事要塞。
到时候有钱有粮有女人，还有一大票手下给他当打手，衣食无忧安全无虞，怎么看都是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的节奏，正常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才对——要不是我玩过《魔兽世界》，我他妈差点信了。
在李云飞的记忆里，伯瓦尔·弗塔根大公爵虽然很厉害，他手下的无畏远征军也非常强大，成为其中的一员是不知道多少联盟战士心中的梦想。
然而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这支军队在诺森德全灭了。
包括曾经威望无人能力的伯瓦尔大公爵在内，无畏远征军无一人回来，全被幽暗城的大药剂师用地图炮炸死了。
所以别看无畏远征军现在这么厉害，但在李云飞眼里，这支军队的成员基本与死人无异。结果你说在这种关头叫他进一支注定要全灭的部队去送死……卧槽，你信不信老子翻脸啊？
一脸坚决的拒绝了瓦里安的所有挽留和提议，李云飞领到自己的赏金后，便屁股着火似的溜出了城堡，就怕瓦里安再找理由逼他加入无畏远征军。
不过李云飞这次倒是真的以貌取人了。
瓦里安·乌瑞恩这家伙虽然脸上有刀疤，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但人真的不是啥坏蛋——至少在大多数不牵扯到国家利益的情况下，这家伙都算得上是好说话的了，比起部落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砍人的脑残吼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在邀请被拒绝后，他也只是有些失望，并没有太过强硬的挽留李云飞。
甚至因为李云飞没有接受这些丰厚的条件，瓦里安还觉得有些亏对他，特地叫人又给李云飞把赏金多给了两千金币——在他眼里，邀请李云飞加入无畏远征军的确是一件对李云飞很有好处的事。
当然，如果他知道无畏远征军的最后下场的话，他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总之李云飞最后被瓦里安·乌瑞恩父子送出来的时候，背上背着的大口袋里已经装满了足足四千个金币。
听着是不是很没有实感？
这么说吧，一元硬币的净重量应为6。3克左右，相对误差的正负值为0。3克，铁的比重为7。8，黄金比重为19。32。也就是说同体积的黄金为15。6046克，四千枚金币总重量为124斤，比一袋米还要重。
所以李云飞此时就扛着这样一大口袋的金币，跟一个乡下进城的农民似的在城里乱晃。
也不能说是乱晃，至少还是有一个卫兵在给他带路——听说李云飞第一次来暴风城没有落脚点，瓦里安便送了他一套屋子居住。
虽然这套屋子不算豪华，比起这四千金币不算什么（艾泽拉斯房价不值钱），但还是很让李云飞感激的。
啧……果然不愧是国王，看看人家这态度，不骄不躁心胸宽广，比部落那个脑残吼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一脸好奇的被卫兵带着在暴风城里走了一圈，李云飞也算彻底见识到了这个联盟主城的真正面貌。
干净的街道、来往巡逻的严肃士兵、嬉笑着追逐的孩童、繁华的商店，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居民，全都让李云飞感叹不已。要不是急着找瑟庄妮，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是来旅游的了。
之后在卫兵的带领下，李云飞把金币的一部分存在了暴风城银行里，然后两人离开了商业区，前往了暴风城的花园区。
在那里，是整个暴风城最风景优美的地方，住着很多的有钱人富豪——所以后来死亡之翼来暴风城旅游的时候顺便把这里炸了，果然仇富这种东西连巨龙也不能免俗。
咳咳……开个玩笑。
站在风景优美的花园区里，看着眼前这个风景如画的小花园，李云飞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天空一眼，似乎在找什么。
给他带路的卫兵被他弄得有些迷糊，因为这已经不是李云飞第一次抬头望天了。
自从进入了花园区后，这家伙就对周围的美景视而不见，反而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头顶的天空，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
终于，在李云飞第三次抬头看天后，士兵小哥问出了那个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
“那个……尊敬的屠龙者先生，您在找什么？”
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怪人，士兵小哥问道，“您怎么一直都在抬头看天啊？天上有什么东西吗？”
士兵小哥的询问声中，李云飞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住在花园区的？”
士兵小哥愣了一下，不知道李云飞干嘛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
“不是，我住在旧城区，和父母住在一起，怎么了？”
李云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很好，这样很好，既然你们一家都是住在旧城区的，那以后就继续住在旧城区好了。”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看着不远处一个肥胖的贵妇人牵着她的狗路过，不屑撇了撇嘴，“实话告诉你，你别看花园区这么漂亮，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死亡之翼炸了也不一定，住这里很不安全的。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着想，以后搬家的时候最好别来这里，不然到时候出问题了又说我没提醒你。”
士兵小哥无语，“这个……您说得很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
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士兵小哥心里却一直在吐槽，心说这个屠龙者果然怪怪的，看来传说中，厉害的高手都是怪人。
谁都知道死亡之翼死了，怎么可能还来炸暴风城。而且就算它真的复活了来炸暴风城，也不可能只炸花园区吧？到时候住在哪里都一样，怎么可能幸免，这个屠龙者说话真是古怪。
事后，士兵小哥把这件事情说给了身边的同伴听，李云飞神神叨叨的警告在一段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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