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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迷美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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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它的价值,若是身在帝都尚可穷得理直气壮,可住在上海懈怠一天都感到丢脸。
  如果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能如鱼得水潇洒自在,那家里一定相当有钱,王致宁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从小就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个大写的不要脸,别人先看中的东西可以死皮赖脸地争,最开始他跟何齐锐就是争同一个位置时不打不相识,一代纨绔,顽劣得很。
  一般人都会讲个道理不依不饶,何齐锐却大大方方直接让给他了,他一愣,贱得心痒痒,成天找何齐锐麻烦。
  何齐锐大概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人,见招拆招,爱答不理,反而挑起了他的兴趣。
  有些人讲究惺惺相惜,有些人憎恶同类,有些人排斥异己,有些人对跟自己不一样的充满好奇,总而言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致宁属于最后那种鸟。
  何齐锐呢,是第一种。王致宁虽然不懂得投其所好,但歪打正着找到了一个共同爱好,用皮筋捆木筷子做房子。
  说起来挺简单的。但皮筋是封口的,只能捆缠不能打结,技巧也很关键,否则上皮筋的时候筷子呈九十度,拉力不平衡,一扯就歪。
  恰好王致宁从小特爱捣鼓乱七八糟的玩意,恰好智商又不赖,真给搭出来了,从那群远远观望,然后七嘴八舌议论的人里脱颖而出,成了何齐锐不可多得的知音。
  事实证明,王公子根本不是无脑的人,看起来智障全是因为寂寞。
  他家一边开公司一边做投资人,每天都有卖惨哭穷的人在眼前晃,说白了也就两个字,要钱。装傻充愣是必备技能也是常态,哪怕天天被当面好说歹说的人在背后骂,也不会拿那些钱打水漂,常年斡旋于各种斗智斗勇中,性子被磨得起码看起来很温和无害。
  何齐锐从没向他伸过手,即使他装得再像弱智的冤大头。他戒心重,对人哪样都不见得是真心的,但后来知道何齐锐也有点来头,才察觉到自己的心胸狭窄和自作多情,做兄弟这方面,他一直做得不够。
  出道没多久他就和父母吵了一架,虽然家里不至于让他受人欺负或是流落街头,但也没正面支持他,走得也不是很顺。
  几年后机缘巧合,他得知了何齐锐被雪藏的消息,跟当时跟自己合作的导演于江庆提了一茬,老于说,你也推荐他啊。
  王致宁傻眼了,问还有谁?
  于江庆私底下跟他说,杜家施过压,又走过场的让他经纪人来谈,我应下来了。
  当时他觉得自己像在假装充好人,傻乎乎地凑上去,挺掉面子的,知道何齐锐前几天求他把假消息那事查一查,帮自己解个围,他心里才消了这个芥蒂。
  那是何齐锐第一次求他办事,他笑,贴心地问他要不要请个律师追究责任。
  何齐锐也就一笑,继而认真地说,你帮我咨询一下律师,这么揍人能最大限度的规避责任。
  这句话还没说几天,聂娆就不见了。
  王致宁从自家哥哥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给何齐锐打电话,当这事是他干的,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说:“你怎么能真动手呢,好歹她帮你想好解决方案也来拜托过我,你怎么这么冲动?我跟你说,你用不着她,可以把人交给我啊。”
  这个墙脚还挖得挺诚恳。
  何齐锐听得一头雾水:“你说明白点,怎么了?”
  王致宁懵了,摸摸脑袋:“不是聂娆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你把人绑了吗?”
  想当初他和褚秀的绯闻在年级里被传得满天飞,谁都看得出来褚秀的眼神里有被拒绝的忧伤,时过境迁,俩人搞在一块也说不准。
  她们这些当经纪人的,不就喜欢胡说白道胡编乱造,说不定提了什么伤害褚秀的建议,把他惹得想杀人放火了吗?
  何齐锐没功夫计较他异想天开的脑洞,听到聂娆被绑的消息急忙打断他:“从哪知道的?人在哪不见的?”
  王致宁在那端一个劲叫他淡定:“你别着急别激动,已经报警了,两地警察都会帮着查的。不是你就好,你不是在拍戏吗?那就老实在片场呆着。”
  何齐锐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着急上火跟导演请假,也不说原因。导演看他神色那么紧张,怕是出了大事,批准了,胡舒元买来咖啡给他的时候人早没影了。
  他开着奥迪R8一路超了一辆又一辆,警惕地注意着前面有没有交警,怕被拦车闹新闻。
  这车还是聂娆刚来到他身边时随手扔给他的,没开过几次,他却每周都要打泡沫手洗一遍,对房子都没这么认真。
  来公司的第一天,胡舒元缠着他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公司的事,其中说到聂娆最烦的就是艺人给她添乱,所以特别强调低调,但董权跃说用不着给他配私车的时候,两人争执了一番,她自己掏腰包给他买了一辆大多人猜不出价格的昂贵车子。
  那时无论他肢体触碰、刻意撩她又引不起她的注意,幼稚地什么都不戴的出门故意让人拍,听她一条条讲自己一清二楚的事。
  可林文娇那件事上听不是成心让她走弯路的。
  他是怕以后和她在一起了,别人还抓住绯闻不放,影响她的生活。
  当一切都来影响他们生活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会会干出什么事。

  第二十五章

  何齐锐飙车开到了杜绮婷的老巢,车在离铁门差一米的地方急刹,尖锐刺耳的声响引来了守在门口的保镖,他也不下车,一眼扫过去,面容冷峻地问:“杜绮婷在哪?”
  杜绮婷养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察觉来者不善,板着张扑克脸例行盘问:“你是谁?来做什么?”话说到一半感觉不自在,分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的人,却能清晰地感知对方骇人的压迫感,强作镇定道,“请你先下车。”
  何齐锐当真下车,关上车门迫近一步,自报家门:“何齐锐。”他抬起下巴,不怒自威地问,“我找她干什么有必要跟你说吗?”
  保镖见他理直气壮,恐怕不是好惹的角色,迟疑片刻,犹犹豫豫地掏出手机,不自知地改了称呼:“麻烦您等一会,我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何齐锐神色冷肃地看着别处,等着他通风报信。
  保镖不敢怠慢,连忙拨了一串号码,边用眼睛瞅他边报着信,三言两语维诺恭敬,过了一会,俯身说:“大小姐在山上,让您先在客厅等着,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
  何齐锐不请自来还蛮霸道,闻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找她。”
  他说完就上车,打了两把方向盘,直直往山上开去。
  杜绮婷把府邸安在山脚下,像开山大王一样盘踞在大山腹地,周围是政府拨款建的盘山公路,附近有结庐的农家,也有来山上休养生息的富人,但把房子修葺得富丽堂皇的恐怕只有杜绮婷一人。
  越是神秘,胡说八道的传言越多,关于她的传闻这么多,多半是因为作为很多事情的幕后操控者不需要自己动手,常年住在空气新鲜的深山老林里,除了自己人和各房各室的宗亲,没几个人跟她正儿八经接触过。
  这些年她涉足不少领域,耳目众多,加上当代科技这么发达,要想消息灵通不是难事,生活状态像极了割据一方的皇亲国戚。
  林子密,花木深,路到尽头必须步行,何齐锐把车停在一边,踏进山间幽径,抬头看着高筑的木屋,径直走去。
  木屋建得大,周遭围得都是有些年头的参天古树,一看就是锯了不少才腾出了地方,为了采光效果,平地外围也剩了数十根粗壮的木桩。
  楼底下站了一二十个打扮跟国外黑帮电影里类似,装扮很酷的壮汉,围过来的一瞬何齐锐看到了坐在木栏前的两个女人,浑身的气血一股脑冲上脑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靠自己最近的人就是一脚,双方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扭打了起来。
  何齐锐没练过什么中西拳法,只不过为了保持身材,天天健身,肌肉扎实,又有幼时学戏的身手底子,协调性非常好,招式没有章法,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把凿凿实实的练家子都打伤了好几个。
  对方也急眼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先敏捷靠近,过了两招便架住他,另一个人招他肚子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砸上来,他五脏六腑都在颤,疼得浑身发软。
  那汉子刚要再补上一拳,杜绮婷起身发了话:“让他上来。”
  好不容易得了手,那汉子不情不愿地推了他一把,何齐锐缓过那阵疼,仗着杜绮婷发了令,肆无忌惮地还了他一拳,一步三阶地上楼。
  见到也站起来聂娆,他先是检查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牢牢护着,眼神发狠地望着杜绮婷,明知故问,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她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杜绮婷淡定地将他打量了一遭,清楚地看着他明知道打不过还以一敌众地直捣黄龙,一个男人不用脑子反倒用最原始的方式维护一个女人,况且他脾气一向很好,想到这里,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三十多岁的人了,早没有二十岁出头的易怒和计较,她把桌上的空杯正过来,提壶沏茶:“你之所以能平安站在这里,是因为一张像你父亲的脸,我劝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更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至于她——”“我只是请过来喝杯茶,聊完自然会放她回去,你这么冒昧地打断合适吗?”
  何齐锐紧紧握着聂娆的手,毫不客气地回答:“我要是真放肆,在来之前就会在山下放把火,看你到底会不会把我送进监狱。”
  不等杜绮婷再开口,他不容反驳地说:“人我现在就要带走,你要留下她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杜绮婷像回忆起什么,又看了他两眼,给了他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机会。
  “经纪人可以再找,机会没了可就没了,你今天一个人走,我可以让你坐上董权跃的位置,你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安安心心当个小老板,要什么有什么,而且用不着担心哪天过气了没钱花。”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威胁,“如果你现在非要带她走,人我可以放,但今后我都不会再照顾你,还有可能刁难你,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她只是杜泽临手下的一枚棋子,你看着她光鲜亮丽,实际上自身难保,你指望不上她的。我听说你过过一段籍籍无名的日子,难道你没吃够苦头,也不想报复把你害得这么惨的人吗?”
  何齐锐平时话就不多,听了这么多劝诱的话,只回了一句:“我不需要女人的保护,更不会接受女人给予的权势,我只要带她走。”
  杜绮婷见他心意已决,当着聂娆地面说:“我想她从来没告诉过你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也没告诉你如果你们真在一起会多么糟糕,你确定不参考我的意见吗?”
  何齐锐拉着聂娆掉头下楼,几个和他交过手的壮汉站成一排,堵在楼梯口不让他们离开,他回头望了杜绮婷一眼。
  杜绮婷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冷着脸说:“我随时可以再把她请回来,但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何齐锐目光极寒,不以为意地回敬:“你试试看。”
  杜绮婷信守承诺,语气不善地命令手下:“别拦着了,让他们走。”
  壮汉们心有不甘地让开,眼睁睁看着二人远去,有人沉不住性子,问杜绮婷:“要不要再把人抓回来?”
  杜绮婷眉头颦蹙:“不用了。”
  本来抓人来就是做给杜泽临看的。
  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她是山穷水尽才想到敲山震虎的下下策,倒是有意外收获。那个女人让她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她又怎么会让那个女人和他生的儿子得偿所愿。
  与此同时,树林和公路交界处,阳光透过叶间缝隙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
  聂娆刚才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现在仍过意不去,跟着他走,一言不发。
  例如,其实你不必怎么怎么样,或者,你这么大意这么莽撞,这样埋怨的话她说不出口,可又很心疼他舍弃了那么多东西,这种付出比一掷千金抑或倾家荡产珍贵百倍。
  可以说他今天做的事没有一样是对的,让她看到了一个失去理智见所未见的何齐锐,但她不是吃了人家的饭还往碗里吐口唾沫的人。
  不管他的方式多么鲁莽粗暴,他单枪匹马让她暂时摆脱了窘境是事实,在他来之前,没有人救她,她也没想到任何顺利脱身的办法。
  两个人缄默无声地穿过草丛,何齐锐以为她是在杜绮婷那呆久了吓到了,用四两拨千斤的语气说:“山上没鬼,你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你答应了要陪我去齐柔那看看,作为你现在以及今后的男人,怎么也不能让你爽约。”
  聂娆停下脚步,看着他,真诚地说:“我为同意做你女朋友却从没出过力感到惭愧,也为很早明白你的心意却装糊涂感到抱歉。杜绮婷说的对,我处境艰难,穷途末路,也像预料到结局一样不抱希望。或许安顿好林文娇,给我哥存足钱,也不在乎自己沦落到什么境地了。可你出现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哪怕好景不长,牵连到你,我也会用我的余力,和你一起抵御无能无力的困窘、难以还手的打压,不计其数的挫折。”
  她动情地捧住他的脸,双眼凝望着他:“就算在别人眼里,是我将你拖累至此,我也会在你身边告诉你,天塌下来的时候,我没有逃。”

  第二十六章

  她踮起脚尖,轻轻碰上他微凉的唇瓣。
  两唇相触,脚跟落地,自然而然从那片柔软中溜出来,他却在她离开的一瞬揽住她的腰反唇相覆,舌尖用力一顶,拨开她的牙齿,探向那片温润的沼泽。
  她仰着头,唇舌都被索取得发麻,心跳也被挑逗得失去了原有的频率,手滑落到他肩头,被他反客为主的亲吻吻出几分难舍难分的依赖,情难自禁地迎合。
  何齐锐将她的沦陷看在眼里,听着她的轻微的喘息声,看着她耳根通红发软,放弃了心醉神迷的纠缠,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聂娆,你信我吗?”
  聂娆垂着眼不说话。
  照今天这个蛮干的架势,日后怎么可能不出事,她无从指责他的好心好意,却也难以安心。
  何齐锐像明白她心中所想,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头抵着她温热的额:“平时我都不打人的,今天是太生气了。”
  一想到她好好的突然被带走,不知道要被杜绮婷逼着做什么事,他心里难受得要命。普通人从心平气和到发火和从发火到想砍人的忍受力是差不多的,而平日里心胸宽广的人一旦发起火,离想砍人的极限就不远了。
  他鲜少露出阴沉暴戾的一面,迄今为止只动过两次手,一次是教训了展颜,一次在今天。一不滥杀无辜,二不打击报复,但凡人都有个底线。他的底线,就在眼前。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眉毛,一下一下,感慨地说:“你知道我多想带你脱离是非争斗吗?只要你不再参与他们的权利游戏,完全可以改行做别的,但你没有。”
  他眼里满是认真,郑重地说:“我明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但没办法看着你沦为牺牲品。今天以后,你必须跟你的老板说,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不可以让今天的事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也不管她的回答,把她牵到车前塞进副架,自己则从前面绕到左边发动车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山路崎岖,一片一片的树荫,一片一片的冬阳,车里安静得只听得到汽车引擎的声音。
  聂娆静默片刻,不知道怎么说,斟酌良久,平和道:“杜泽临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是我一心想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得不露破绽,我在我的位置上有很多不得已,但看得更多的是他的不得已。”
  “你身边那些人,讨人喜欢的,不招人待见的,都很仁义,不管是贾仲超、褚秀,还是王致宁。而我见到的满嘴仁义道德的江湖人,最不讲江湖道义,不把丑话说尽他们不会害怕。”
  “你我才接触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忠诚这个词不适合我,我帮过好人,也助过人渣,我只遵从内心的想法,不止忠诚这个字眼,只不过当时你没听进去。”
  她侧脸看着他,有些疲惫地说:“我不喜欢给人灌输思想,说看起来高深的话也不是为了卖弄,的确是经历了一些事有感而发,这些话和我的累一样,不会对所有人讲,我的累被你看到过,这些话也跟你讲过,让你了解我,是我能想到的、对你的良苦用心最好的回应了,至于你说的分担,那些棘手的事情只能我自己去做,我说和你谈恋爱是认真的,可没时间确实不可抗,对不住了。”
  天蓝,云压得很低,依稀看得见当头的太阳,何齐锐忍俊不禁,把两边的遮阳板打下来,瞥了一眼她歉疚的神情:“我不会强迫你向往不切实际的美好,能这样走多久,我就和你多久,真到了那一天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保护你,以一个男人的名义。”
  他紧盯着前方,却很镇定地说:“聂娆,你是很重感情的人,我希望我付出的感情对你而言不是负担,恋爱本来就很肤浅,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欠了债一样必须回馈或者补偿,哪怕我为你做了什么,不理所应当也心甘情愿,并且确信在此之前,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就是为了把最好的爱留给你。”
  或许你会因此感到唐突或者冒昧,都怪我不善言辞、不知道如何对心仪的女孩表达爱意,甚至不懂保持合适的距离。可很早以前,千万眼里的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最好的。
  花言巧语虽然比不上隐忍地奉献,可对于忙得连轴转的她,也是最直接、最能领会对方想法的方式。
  如果以前只是觉得他是没来由想跟她拍拖的适龄小伙,那么从今往后,打心眼里把他视为了爱人。
  ……
  一朝被蛇咬,不能十年都怕井绳,警惕是好的,可也不能自乱阵脚。
  何齐锐开车把她送到机场后返回了片场。
  那天聂娆答应他一起看齐柔后他就跟导演打好了招呼,按部就班的进行的话,他此刻应该和她都在飞机上,偏偏聂娆家里出了事,他只好跟导演说不去了。
  今天事发突然,他又知会了一声就跑了,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剧组人也不能光迁就着他,甭管人情是否能通融,在所有人看来这就是任性的表现,影响很不好。
  他回去一是为了把没来得及解释的情况解释清楚,二是把他乱跑带来的不良后果降到最低,免得日后别人说起他印象差。
  不管杜绮婷居心何在,聂娆都打电话给杜泽临汇报了一声,倒没申请加派人手保护自己,她有自己的考虑。
  白天杜绮婷和她私聊,故弄玄虚地放了一堆□□,很有虚张声势的派头,然后就开始不遗余力地策反。
  杜绮婷语调阴柔,不疾不徐地说:“你知道杜家之前两个儿子是怎么被我赶下台的吗?知道他们的妻子家人下场有多惨吗?你可不是杜泽临的什么人,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你吗?”
  聂娆在她布的迷阵里没打算激怒她,可也不卑不亢,一边装傻充愣一边从容道:“他们下台的时候就有传言了,我只是略知一二,还不大准确,您的那些侄子侄女,有因为吸毒被带走的,有因为赌博带走的,本身就存在问题,可以说六亲不认,也可以说大义灭亲。”
  “我清楚我不是杜泽临的什么人,但知道您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怎么处置您说了算,怎么才能达到您想达到的目的,也得您费力气。”
  杜绮婷闻言脸上的表情马上裂出一道缝,估计在心里暗自骂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大概也知道杜泽临的心腹是什么水准了,冷然一笑:“你怎么能确定杜泽临利用完你不会因为你知道的太多除掉你,你倒是一点也不怕。”
  聂娆心念坚定,毫不动摇:“在我替他做第一件事的时候我就确定了无论如何不会出卖他。我受到优待是因为任务完成的好,而不是利益驱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是唇,他才是齿,我以为这种关系在您意气风发的这些年里,您应该比我体会得深刻,难道您的下属不比我做得好吗?”
  这样一来,矛头直接指向了展颜。
  在展颜对着她后背捅了无数刀后,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狠狠插在了对方的要害。
  展颜爱慕虚荣被杜绮婷所用,吃里扒外为杜绮婷所憎,今天她说了这番话,从今以后,杜绮婷怕是容不得眼里的沙子了。
  她之所以能在杜绮婷面前说这么多话,至少能证明一件事:杜绮婷对她没有杀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她这里得到什么。
  杜绮婷对她的了解仅限在一两个小时的对话里,可她对杜绮婷的了解有长达六年的钻研,性格、喜好,甚至是星座都了若指掌。
  既然杜绮婷不是冲着她,那近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找她麻烦了。
  她心里有数,不能跟何齐锐详尽解释,但把话说开以后,他相信她处理事情的能力,嘱咐了两句就放她回去照顾聂远风了。
  飞机落地后她乘出租车直奔医院,熟门熟路地找到住院部。
  王国伦换班了还没走,始终心急如焚的在等消息,蓦然在走廊里看见她激动坏了,连忙上前:“你没事吧,那帮是什么人?你怎么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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