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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圣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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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鑫点点头,“我来抓点药。”

    “抓什么药?”

    白鑫回忆了起来,然后道:“土当归、荆芥、黑牵牛、白芷、葳灵仙、侧柏叶、诃子各三钱,共要十份。”

    年轻掌柜没立刻动,而是在心中盘算了各种药效,狐疑道:“这是什么药方?”

    白鑫不想透露,于是谎称,“我也不知道,是我家人要我抓的。”

    掌柜信以为真,可仍不放心,又想起他哥哥头上的伤,于是嘱咐道:“你这药我一时也琢磨不透是治什么的,不过葳灵仙通经络,孕妇和气血亏虚人慎用,荆芥性稳,但却忌食无鳞鱼……”

    白鑫听了,却心不在焉,因他这方子不是吃的,而是擦的,但他还是感念掌柜医者仁心,这些药都不珍贵,但因他一口气抓了十分,还是花了几十文钱,又买了倒药的药臼药搥,剩下的钱他买了不多的香油,结果赚的钱几乎分文不剩。

    白鑫回去的路上还在苦恼如何跟娘说,毕竟她思想古板,墨守成规,不过他一回家,见家中气氛低迷,竟没人第一时间问他卖了多少钱。

    “怎么了?”白鑫放下竹篓,五娘一溜烟跑到了他的身边。

    大郎还没有回来,厅中只有大嫂和五娘,他一颗心提了起来,走过去问:“大嫂,怎么了?”

    “今天中午,二婶来了。”满娘喏喏不知如何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学徐氏的话。

    白鑫把脸一沉,“她来干什么?”

    满娘眉心略低,声音也小了些,“她像是来借钱。”

    “哼!”白鑫一声冷喝,咬紧了牙,愤怒地说:“她还真有这个脸张口!”

    满娘心想她不止有脸来,还有脸说难听的话了。

    白鑫环视一圈,“娘和大姐呢?”

    “大姑子在屋里,娘陪着她了。”

    白鑫察觉出不对劲,忙问:“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大姐怎么躲屋里?娘怎么还特意去陪她?”

    满娘又不说话了,白鑫急得够呛,所以最烦女人这样拖沓。

    这时,感觉到衣摆被拽了拽,白鑫低头,就见五娘睁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道:“大姐跟二婶吵了起来,大姐还用扫帚赶她,她骂大姐了。”

    白鑫为大娘的举动吃惊,她能暗暗反抗白家已经实属不易,没想到竟然还敢当面抗衡,白鑫挑了挑眉,问:“她说了大姐什么?”

    纵使五娘年纪小,顾虑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学,但她心中更想让三哥替大姐出气,于是捏着小拳头,气愤地说:“她骂大姐嫁不出去,还说大姐嫁出去也得被赶回啦。”

    白鑫听了,脸都黑了,心想就是毫无关系的冤家对头,也未必会对一个未出嫁的小娘子骂的这么恶毒,亏他们之间多少还有些亲戚关系,这白家人一个个真是白眼狼一般,越想越气,身体都抖了起来。

    这时,大娘门口传来动静,只见曹氏轻手轻脚从里面出来,她双眼红彤彤,一看就哭了很久,“三郎!”声音哽咽。

    “娘,大姐如何了?”

    “哭累了,睡着了,我怕她一时想不开,就始终陪着她。”曹氏脸上有些憔悴。

    “娘,到底怎么回事?”

    曹氏拉着他远离了大娘房前,这才将事情始末说了遍。

    白鑫越来越喜欢这个以前在他眼中,不言不语和曹氏如出一辙的大姐,不想她身体里还有这么大的爆发力,白鑫不赞同地道:“娘,大姐说的没错,二房三房都能眼睁睁看着大哥在床上等死,难道现在我们还要做好人接济他们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什么,曹氏自己都说不出来。

    白鑫见她不说话,又道:“娘,他们当初若对咱们哪怕有一丁点好,我也不会这么狠心不管不顾,如今已经分了家,凭什么还找咱们要钱?他们一家有没有断手断脚。”

    白鑫见她还是有些犹犹豫豫,一咬牙,来剂狠药,“娘,实话跟你说吧,我落水那会,其实二叔看见我了,他却没有救我,反而自己走了,若不是虞小宝从旁经过,我怕是早就死了。”

    曹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如遭电击,脸上血色瞬间褪了干净,嘴唇抖了抖,哆哆嗦嗦,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娘,这样的人你还要帮吗?不要忘了,他们当时可是连五娘都要卖了!”

    曹氏后退了一大步,险些站不住,她眼中黯淡无光,但原本那股犹豫劲儿,反而不见了。

    她最终一句话都没说,摇摇摆摆回了屋,白鑫见她如风中残烛一般,多少有些不舍,可他说的并非假话,也希望娘日后对二房、三房不再心软。

    晚上吃饭时,大娘出来了,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精神蔫蔫的,曹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郎从自己娘子那听到了始末,因这种女儿家的事,他也不知怎么劝说,只得低头吃饭,一时间气氛压抑,连五娘都不说话了。

    白鑫心中对大娘越发喜欢,有心哄她高兴,于是道:“大姐,你猜我今天买了什么?”

    “什么?”大娘心不在焉,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笑容。

    “我今天在药铺配了些药,做成头油,能去风屑,除垢腻,解毡结。”

    大娘听了,果然来了兴趣,眼神也有些光彩,她不自觉摸了摸头发,越摸越觉得痒,忍不住问,“真能去风屑?”

    “自然能,这方子可是……可是程少爷告我的,你不要告诉别人,等我做成了头油,送你一个。”

    大娘连连摆手,“我哪用得着,你是要去卖吧?”

    “哪里差这一个?”

    大娘心中期待,又摸了摸自己头发。

    白鑫问:“要不要看我做?”

    大娘连连点头,俩人进了厨房,一边锅上炼制着松脂,一边坐在地上将药材研磨成细末,大娘想起自己近乎躲了半天懒,有点不好意思,不可避免,又想起徐氏的话,心中阵阵刺痛,她抢过药臼,“我来磨,你坐着歇一会。”

    俩人轮番交替,将十份药都研磨了,大娘又问,“然后呢?”

    “然后将香油下锅里,熬至数沸,将药末下里一同熬制,好了后,晾凉,晚间抹到头发上,转日一早净发梳理,就好了。”

    大娘看着锅,里面香油渐渐浓稠,散发出一股淡淡药香,似乎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头发上的干结被滋润得通顺。


☆、41去屑头油

    一晚上时间;不止炼出了松脂,顺便还做出了些去屑的头油;家里也没有专门盛头油的器皿,只得先暂时装在碗里。

    大娘捧着一只碗,里面油汪汪一层,“三哥;真要给我用啊?你还是拿去卖吧?多卖点是点,早些还上程少爷钱。”越想越觉得自己用了浪费,一把就将碗放了回去。

    “不差这一点,你用吧;就当试试管不管用。”

    大娘早心动了;见白鑫这么说;半推半就;又拿起了碗,双手紧紧捧着,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她半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去试试。”

    说完,似乎一刻都待不住。

    “厨房也都收拾好了,咱回去吧。”

    大娘率先出了门,简短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步履匆匆走回了屋,白鑫打了个哈欠,心中盘算明天还得去镇上一趟,也回去了。

    大娘回了自己房间,迫不及待解开发髻,头发干枯如稻草一般,乱糟糟的,还起了不少结,她拉扯半天,扯得头皮都疼了,地上掉了一堆头发,才将那几个结勉强扯开,急得她出了一脑袋汗。

    大娘在碗里舀了些油,掌心油亮一片,她先抬起手闻了闻,顿时一股草药香飘进了鼻间,心中有些雀跃,这就迫不及待将油抹在了头发上,细致地揉搓着,恨不得让所有的油都渗进头发里。

    揉了好半天,才又舀了一下,这会抹在了头顶,手指穿过头发,一遍一遍捋着,大娘觉得似乎都不用等到明天,就能感觉出头发变柔顺了,她捏起一把头发放在眼前看了看,脑海中预想着明天的变化,脸上是小女儿家爱美的姿态。

    直到将头发里里外外抹了一层头油,大娘这才睡下。

    头晚她睡得迟,第二天却最早起来,心中雀跃着,坐起来后下意识摸了摸头发,这头发早没有睡觉前那么油腻,摸起来软软的,大娘回头看了眼,被她垫在头下的一件破衣服上,斑斑驳驳油渍,她看了后一脸可惜。

    大娘穿好衣服,去厨房烧水,然后洗了头,盆里漂了层油花,水也变成了灰色的,但她洗完头发后,却比每次柔顺了许多,手指随便一捋,都能从头捋到尾,头皮都好似变轻了,也不痒了,十分爽利。

    大娘将水泼了,然后回了屋,她摸着头发爱不释手,都快迷恋上手指穿过头发的顺滑触感。

    待将头发擦干,美美地梳了个双环髻,云鬓垂两耳,她不自觉摩挲着头发,想象着现在的模样。

    早上吃饭时,大娘一直抱着碗傻笑,或是时而冲白鑫咧咧嘴。

    曹氏见她高兴了,心中松口气,跟着笑骂几句,“你这丫头,疯乐什么?”

    满娘盯着大娘看了会,然后道,“大姑,你早晨洗头发了?哎呦,黑黝黝的,真俊。”

    大娘被夸,低垂眸子,微微红了脸,然后偷偷看了眼白鑫,她正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头油的事,就怕说了后挨娘的责骂。

    曹氏顺着大娘视线看向三郎,忽然想起钱的事,身子往前倾了倾,忙问:“三郎,你昨天那白白的松脂卖了多钱?”

    大家闻言都停了筷子,齐刷刷看着他。

    “卖了一百一十文。”

    众人倒吸口气,曹氏似不信般,急急又问了遍,“真是一百一十文?”

    “恩。”

    曹氏乐开了花,众人面上都染了喜色。

    白鑫却在这时搁了筷子,认真地说:“昨天赚的钱,都让我花了。”

    欢笑声戛然而止,曹氏急得头上冒出了细汗,忙问:“我的儿,如何花了这么多?”

    白鑫不紧不慢道:“我得了个做头油的方子,昨天便抓了药、买了油,做来试试,寻思今天去镇上再卖,若是能卖了,少说价钱翻一翻。”

    曹氏听了,并不高兴,反而一脸担心,“这钱哪是这么容易赚的?别到时连那一百多文都赔进去,你说老老实实弄些松脂卖多好?”

    “娘,我有分寸。”白鑫摇了摇头,觉得要说服她还真有些困难,

    曹氏还在唠叨个没完,“你也不知打哪得了个破方子,好使不好使?再说这些胭脂水粉头油的,你当容易做?那摊子、店铺手里花样多着了,不缺你这一种……”曹氏见他好似没听进去,于是哄道:“乖,下次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了,踏踏实实卖松脂,攒些钱将来也好给你娶媳妇。”

    “娘,我有分寸!”白鑫口气强硬起来。

    气氛有些冷滞,大郎忙来打圆场,“娘,三哥有主意,你就听他的吧。”

    满娘一个劲地偷看大娘的头发,见今个梳的这么油亮,暗猜应该用了小叔子做的头油,心中不免有些羡慕,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谁不想多赚钱?众人七嘴八舌劝了几句,曹氏见没人听自己的,不免有些怏怏不乐,“我也想家里多赚钱,这不是怕他都赔进去吗?”

    吃完饭,白鑫用背篓装了松脂,又往镇上去了,曹氏在门口看着他背影,唉声叹气。

    大娘见状,走过来劝道:“娘,不要担心,三哥本事大着咧,不会赔的。”又说母女间哪有什么秘密,大娘又将昨晚做头油的事说了,“三哥给了我点,用了后可好着咧,娘你摸摸看。”

    曹氏听了,先是心疼,哎呦哎呦叫了几声,“你咋就给用了呢?少说值好几文钱的头油就叫你抹了?”

    大娘也不恼,“娘,你摸摸看嘛!”

    曹氏这才捋了两下她的头发,果然触感滑顺,一半是有些期待,一半是担心,“好是好,可那镇上店铺里什么没有?他做的头油能有人要?”

    “三哥说这方子是专门治风屑的,娘你看我是不是少了些。”说完,就略略低下头。

    曹氏用手扒拉几下,喃喃道:“好像是少了点。”

    大娘闻言,更加神采飞扬。

    白鑫直迳去了镇上,先将松脂卖了,然后去了木器作坊,一口气买了十来只小圆木盒,打算用来装头油,又让店家裁了方方正正小红纸,上面写着“去屑头油”,贴在了上面。买完后,白鑫在镇上溜达一会,才离开。

    回家后,他将头油等分转进木盒里,十只盒子整齐码放在一起,倒也好看。

    众人齐刷刷看着,心中祈祷真能卖个好价钱,

    满娘看着尤其眼热,甭管这头油到底有用没用,她也想弄一点擦擦头。

    白鑫也看出了大嫂的渴望,只是娘在旁边守着了,一准不会同意,何必浪费口舌,反而让大嫂落了埋怨,又说他一个小叔子,对大嫂太殷勤了也有些别扭,于是就装作没看见,认真摆弄着盒子。

    再转日,白鑫不仅背着松脂,还有那些头油,在全家人热切的目光下,奔向了镇上。

    他先是将松脂卖了,那掌柜见他似有心事,也就没有多搭话。

    白鑫来到最热闹的一条街,他没打算将头油卖给店铺,因外面的盒子太过朴素,大店怕是看不上,这两天他有心留意,于是直接找到了买卖最好的一个小摊子。

    那摊主是个中年妇人,身材消瘦,两鬓如鸦斜插梳,脸上是时下最普遍的三白妆,在额头、鼻梁、下颌抹得雪白,一对倒晕眉,下浓上淡,香红唇,倒也有些姿色。

    那妇人见白鑫靠过来,立刻热情开口,“这位小哥来看看呦,可是要给心上人买东西?”

    白鑫摇了摇头,“我这有些头油,你要不要?”

    妇人听闻对方是卖非买,也不恼,仍是一副笑模样,“我这什么头油没有?倒是你,卖的什么头油?”

    “我是专门治疗风屑的头油,祖传的配方。”

    若是妇人一开始还是想逗弄一下白鑫,这会听见“风屑”二字,真来了兴趣,“哦?什么样的,让我看看!”

    白鑫从背篓里取出一盒,妇人见了,皱了皱眉,喃喃道:“你这盒子,可怪寒碜人的。”

    白鑫不理,将盖子掀开,妇人俯了俯身,把眼一瞄,先是看那头油光泽,然后又提鼻子闻了闻,摇摇头道:“你这头油太一般,香也不香,没人卖,现下小娘子们都喜欢香香的头油!”

    “我这是掺了药物,自然不香,却是能去风屑的。”

    “真能去风屑?”妇人有些犹豫。

    “那是自然,这是我家祖传配方。”

    妇人心想一般人都有风屑,黑黝黝头发上白花花的点子,随便一抖好似下雪,实在恼人,若头油真能去风屑,必定受欢迎,就怕不管用。

    白鑫看出他的顾虑,“你若不信,可以自己买来试试,我只收你成本价,我隔三差五还会来,若是好用,你再多买点。”

    妇人见白鑫模样干净,心中有些好感,又说她做买卖的,自然有胆色尝鲜,遂痛快点了点头,“行,就买上点试试,那价钱?”

    “你也知油不便宜,我这里虽没有香料,却加了许多药材,算你三十文一盒。”

    妇人咯咯笑道:“你这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么一点哪里就值三十文?我这里香喷喷的头油,也不过才卖五六十钱,我三十文从你这买,你说我多钱卖?”

    “我这盒子虽然简单,但里面却是货真价实。”

    “那也贵!”

    俩人缠磨半天,最后二十五文成交的,那妇人要了三瓶,白鑫细细高她如何使用。

    之后又走了几家,将剩下的也都卖了。


☆、42解试

    十盒头油卖了二百五十文;果然应了白鑫说的;价钱翻了一番,有了钱,他又用来抓药;买油和盒子。

    回家的时候,天不早了;曹氏一直巴巴守在门口,看见白鑫的影儿后,立刻迎了过去,自他身上接过背篓;原本想问一句卖没卖出去;可察觉背篓里沉甸甸的,跟走时重量差不多;立刻愁眉苦脸,“没卖出去吧?”然后唉声叹气嘀咕起来,“我就说这东西不容易弄,外面花样多着了……”

    白鑫也不为自己辩驳,跟着曹氏进了家门,大娘他们也一脸期待,想问一问怎么样,待看到娘的表情后,心中跟着咯噔一声,表情僵在脸上。

    白鑫见回屋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道:“你们放心,那头油都卖了。”

    众人最开始是抱着期待,可见了曹氏反应,以为白鑫没卖出去了,这会又听说都卖了,一时间有些懵,竟分不清是真是假。

    曹氏扭头,愣愣地问:“三郎,你说什么呢?背篓里不还好些东西吗?哪里都卖了?”

    “娘,你看看那里装的什么?”

    曹氏一听,忙弯腰掀开搭在上面的布,众人好奇地抻着脖子,五娘以为三哥又买了好吃的,第一个窜过去。

    白布底下是一包包药材,旁边还竖着几个油瓶子,码得高高的,底下不知垫着什么东西。

    五娘见没有吃的,一脸失望。

    白鑫微微莞尔,道:“头油都卖了,一盒卖了二十五文,我这不又买点药,再做些吗?”

    曹氏眼睛瞪得溜圆,伸出手指掰着算了算,“一盒二十五文,十盒就是……二百五十文?”

    白鑫点点头。

    曹氏惊呆了,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恍恍惚惚念叨,“还真有人要啊?”

    不过她看着背篓里满当当的东西,又发愁,“虽说这次是卖出去了,可下次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哎,你就应该少买点,少做点……”

    白鑫对自己的配方十分有信心,当年这个头油可是受了不少地方的人追捧,就是用更珍贵的香料做出来的头油,都没有这个卖的好。

    无论怎么说,白鑫做的头油一天都卖出去了,全家还是十分欢喜,热热闹闹地吃了饭,白鑫和大娘就钻进厨房了。

    过没几日,白鑫重新背着头油去镇上,那个卖香料的中年妇人见了他,好一顿夸,“你这头油还真有用,头发也好梳理了,风屑也少了。”

    白鑫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这是我家祖传配方。”

    妇人连连点头,抬眼瞄了下他的背篓,然后一口气要了十五盒,说让他过几天再来。

    兜兜转转半天,总算将头油都卖了出去,如今他手里有一两多的银子,用了其中一半继续买材料做头油,另一边则打算存起来。

    白鑫偷偷赚钱,村里人并不知情,当他们家还靠着卖了程少爷的东西过活,一时间也有些同情,平时能帮衬的都帮一把,反而白家二房三房,一个字都不曾问过。

    这一日,白鑫在村子里碰上一个人,那人生的五短身材,面皮黄,八字眉,三兔眼,四方口,一面走,一面拿双涎瞪瞪的眼睛看着他。

    白鑫心中有些嘀咕,直觉这人眼熟,可又想不起来。

    俩人方向一样,白鑫故意放慢脚步,谁知那人也慢了下来,又走了会,那人比白鑫早拐一个弯,白鑫站住,藏在一棵树后看了会,看那人竟是进了白家的门,他忍不住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刚刚遇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三叔。

    白鑫看见白家人,便是对方还什么都没做了,心中莫名就能生出股烦躁。

    白鑫回了家,却没提三叔的事,他对白家三叔的印象非常少,是以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似乎白三叔很少回家,就不知他这次回来是所为何事。

    没多久,白鑫就知道了白三叔为何回来。

    原来今年是酉年,正到了三年一考的时机,这最初的解试是在八月,地点则在大名府,二郎要去赶考,自然要有人陪同,白家唯一有些见识的也只有三叔,于是便请他回来,跟二郎一起上路。

    幸而他们这离大名府不远,乘车的话也就几天的路程。

    三房一家虽也盼着二郎能高中,他们也好沾光,但这种事情到底说不好,这些年来,三叔已经贴了不少钱了,二郎又考过一次没中,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于是有点不想拿钱了,“娘,我身上真只有这么点了,再多没有了。”

    白奶奶见他只拿出几百钱,有些为难,“这点钱哪里够啊?又要乘车,还要在大名府住些日子,吃喝拉撒的,都是钱。”

    丁氏见自己男人拿了钱还被嫌弃,心中不满,悄悄捅了他一下。

    是说三叔也不是任人搓圆搓扁的角色,脸沉了沉,“我再拿不出钱了。”

    徐氏平时虽跋扈,但这会找人要钱看人脸色,难免也放低了姿态,看见了丁氏的小动作也一言不发。

    三叔眉头皱了皱,又道:“我回来那天,看见三郎了,见他红光满面,过得好似不错,哪里像是没钱吃饭的样子?又听你们说什么他攀上了程家少爷,到底怎么一回事?若是如此,找他要点也好。”

    众人听他提起白鑫,不约而同哼了一声,徐氏想起上次被赶,尤其愤恨,眼睛一瞪,道:“小叔子,你是不知道,他们大房都不是个东西,上次我去他们家,话还没说两句了,就被赶出来了,以为和程少爷能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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