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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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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不是卖国,却是要谋反。”骨架将目光从那二人处收回,“睿王无兵,他与我有恩,我自然会助他。只是他要云初做什么?”
白鸣抬起头,犹豫片刻道:“将军可知道,云初是女子?”
骨架点头。
“那将军可知道,她是张相遗孤。就是两年前以琴艺闻名帝京的张相千金,张以晴。”白鸣附上前去,沉声说道。
搭着康福右臂的手忽然松开,遣退了众人,才听他有气无力,却十分凝重的问道:“睿王何时查到的?”
“王爷还未封王之时,曾与张相讨教过诗赋,暂居帝京一年,彼时和张小姐有过数面之缘。”白鸣回道。
闻言,骨架反而笑了:“这么说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起先也并不确定。”白鸣回忆道,“是康福拿了她开的方子去抓药。那字迹与张小姐极像,才察觉了她的身份。”
“所以呢?”风吹草动,春风扬发,“睿王想怎么做?”
“王爷说,不夜城中从未逃出过任何人,此番与真正的夜帝碰面,他既出手,绝对要达成目的。王爷要在下跟着将军,将他擒获。”
“凭你?”
“有将军和在下两人联手,定可以在东方家影卫出动前……”白鸣掌风一横,做了个“杀”的手势。


玄武大街锦闲客栈一楼,东方澈包了场,台上说书的王快嘴,说的有点紧张很结巴。
“公子,找到了,人在康府。”阿影听了影卫来报,向在锦闲客栈里听的无聊的东方澈回禀道。
“嗯?”东方澈笑了笑,挥了挥手打发王快嘴离开,得了许可的王快嘴激动的碰歪了两张桌子,打翻了一个茶壶,头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康府最近还真热闹。”
抖了抖身上的瓜子壳,想起刚刚的话本真是无聊,“云初去哪了?”
“今日出事以后,就被睿王带回府去了。属下去仁德堂问过了,凤爷说,白鸣倒是没受伤。就是那个云初,身子不太好。应该是中毒,但是又配不出解药,只得先放一半血,换干净的血延缓毒性。”
“瞧他那样子,也不是个长命相。”东方澈冷笑道,“就是可惜没了他讲的故事,颇为寂寞呢。”
“有件事情属下觉得有问题。”阿影说道,“刚刚从睿王府里抬出一定软轿,绕了三条大街,换了两次轿子,最后抬进了康府后院。”
“轿子里的是云初?”东方澈仿若看到一般。
“是,而且是昏睡的。”阿影事无巨细,一并回禀。
东方澈笑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你杀人栽赃先,还是本公子揪住你的狐狸尾巴前。”


云初是抱着一个好梦睡下的。前一刻白羽轩命人准备了她最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虾仁白玉汤。甚至于静心阁取来了三年前她用过的古筝。初见之时,十分惊异欣喜,待侍女拿近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这是几日前才打造的一把新琴,只是照着原来的样子仿制的而已。
久未抚琴,琴艺未必生疏,有些东西早已经先于记忆,手指碰到琴弦的那一刻,朱颜红泪,美人衷肠,尽付琴音。
一曲毕,他说:“阿初,本王会帮你拿到解药。”
醒来的时候人却回到了康府。若不是指尖泛红,隐有钝痛,她真的会以为只是梦。
“云先生醒了?”
门外,白鸣低声问道。
“白管家?”
“是。”
“白管家怎么会在这儿?”云初问道。
“王爷担心先生安全。让在下为先生值夜。”
不知怎的,今日白鸣的声音甚是温顺,难得没跟她对着干,反倒是让云初有些不习惯。
夜幕沉静,暖风撩人。已经小睡过的云初此时着实没什么睡意,但碍于白鸣在外面值夜,自己又不好意思不睡。于是熄灭烛火窝在窗前戳了个纸洞,一洞看天赏月。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刚要换个姿势换个窟窿,只听窗户贴面而开,有人落在了地上。借着如水的夜光,她看到那拉的极长的影子,以及一柄闪着冷光的剑,本是举起,却又落下。
云初转过身,第一次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他黑衣黑发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眸如清水无波,澄澈寂静,更胜月色三分。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你找康泰。”
他却是笑了,嘴角弯弯,很是自信:“姑娘好胆识。”
云初低下头,确定自己穿的是男装,也没春光乍泄什么的,又抬起头来正视他。
“姑娘不用看了。今日我与姑娘已经见过了。”说着伸出手来,手上一粒药丸,淡淡的奇异药香已经说明了它的成分。
无论送药的人是谁,都知道这两年来与之交易的她是一姑娘。想到这里,倒也淡然了:“可你并没有拿到钱。”
云初强忍住从他手里接过药丸的冲动,毕竟今非昔比,若是金株草她还敢收,这是成药,是药是毒还另说。
若无奕见她不为所动,笑了笑,将药丸放在桌子上:“我知姑娘还有两日就会毒发,若是只给姑娘金株草,少说也要三日才能制出解药。不夜城接手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举手之劳罢了。”
云初看着他,好看的眸子却映不出她的样子。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眼,目中无物,心中无情。

“少爷小心!”只听门外一声惊呼,明晃晃的刀光砍了进来。云初下意识的转身去拿桌上的药丸,刚刚握在手里,转身正对上白鸣直刺而来的利剑。
黑衣赫然挡过去,云初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白鸣。他避开她的目光,下一刻又神色坚定,寒光闪闪,直取她胸口。若说刚刚那剑还可以骗自己天太黑,他无意失手。这一剑寒凉杀气,却让人不能自欺。
忽觉一阵风起,接着水寒刺骨。瞬时清醒了大半。这是康泰的卧房,他居将军府主卧,推窗就是好花好月好水。此刻她不知被谁从窗口退入水潭,她还记得康府后面有引水溪流,这一潭池水必然是活水。云初咬了咬牙,向水潭底部游去。
……


次日清晨,据说老太君昨夜染了风寒。睿王一大早就来拜会。
此时一众人正站在那一池潭水旁。
白鸣上身缠了绷带,胳膊稍稍抬起欲为白羽轩引路,血迹就印染了白布。骨架依旧没什么精神,只是命人清点着昨夜的损伤。
数三十三具尸首平放在潭水旁,那一池清潭已经是一潭红的刺眼的血池。
“外面怎么说的?”睿王淡淡的问道。
“回王爷,昨夜已经知会了墨玉山庄的在帝京开的锦绣坊,让他们倾倒了红染料,说是染坊招贼。今日百姓们都在为锦绣坊的事情吵的沸沸扬扬,官府正在派人处理离江堤岸的染料。没人会怀疑到康府上来。”白鸣回道。






第9章 九
云初倚在画舫里,只有出的气,鲜有进的气。二当家正气定神闲不慌不慢的煮茶,刚刚捞上云初来的掌柜的,手还哆嗦个不停,云初看了他一眼,心想当初他是怎么把算盘打麻利的。
“那人还救吗?”二当家抬了抬眼,看着飘过来的黑影。
云初接过二当家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头发。放在袖子暗兜里的药丸滚了出来,二当家俯身捡起,递给她。
“捞上来吧。”云初接过药丸,一口吞下,换了条手巾继续擦干。
云初换了衣衫出来,看见二当家正在给那男子换药。目光淡然的打量了下他背上的箭伤。这些箭本该是落在她身上的,不知为何,看着他背上的血窟窿有些刺眼,抿了抿嘴,转身去拿二当家泡好的茶。
“子墨,别用太好的药。”看着拿出药箱来的二当家,云初淡淡的叮嘱道。若无奕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弯弯的笑意。
“也别撒太多。”云初见他毫不犹豫的将金疮药浸满了他背上的三个血窟窿,红色的血水瞬时浸湿了白色的药粉,凝结成块,不由得有些心惊。
“原来是个小气的姑娘。”他谈笑风生,面色都没变一下。
云初捧着茶喝了两口,点了点头道:“嗯,对你不用太大方。”
上好了药,二当家很为难的看着绷带。显然他并不擅长这个。
“我来。”云初将喝空的茶碗递给他,两手暖的热乎乎的,正兴致勃勃的致力于用最少的布包最多的伤。
“姑娘若是舍不得这二尺白布,还是算了吧。”他勾起唇角。云初站在他身后,侧过身看他,打量许久,这人有种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气质,他可以看透一切,却没有什么能走进他心里。说是疏离,却又觉得他一定懂你。说是亲切,却觉得他无比遥远。
若是不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云初一辈子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太累太麻烦。
正当云初一面欣赏一面揩油还内心否定的时候,岸边传来了好死不死的轻笑声:“这是谁家的画舫,起的这样早。”
正在煮茶的二当家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岸上的轻浮吵醒了他煮的茶。他抬眼,正好对上云初投来的目光,先是一愣,才开口道:“要去打发他走吗?”
云初点了点头,计算了下布头的长度。
二当家起身,向船尾走去。

岸上轻声嬉笑的,正是一路追杀到此的东方澈。东方家的影卫昨夜领命的时候,东方澈已经交代过,一旦白鸣出手救人,他们就趁机作乱杀过去。可是昨夜的情景显然诡异,白鸣是动手了,不过是动手砍人的。待到影卫决定加入战局,那该被砍的对象,早已经混入夜色不见了身影。
东方澈听了来报,笑的几欲开出花来,回来的影卫却是跪了一地,恨不得夜里以身殉职了去。“白狐狸倒是算的深远。”放下这么一句话,全城戒严,既然动了手,不管是谁动的手,夜帝就不能活着回去。就是在他怒气正盛的时候,偏偏就查到了这可疑的画舫。
二当家遥遥而拜,东方澈笑而不语。

“看来他们不杀你不罢休了。”云初给他缠好绷带,坐在他旁边休息。
“我怎么觉得,他是来除姑娘的。”若无奕也不罢休。
云初看着身旁那三支带血的箭头,银刃之上还可以看清一个“康”字。连兵器都毫无掩饰,肆无忌惮了,这是场多么胸有成竹的杀人灭口借刀杀人。
“外面叫的那只是东方澈,跟昨晚动手要除我的不是一伙的。不过他现在也骑虎难下,被睿王下了这么大一个套,真不知道他们两家要怎么收场。”云初摇了摇头。
若无奕看着她,澄澈的眸子让她心中难安,生怕泄露了什么心事。
“姑娘担心白羽轩。”他问。
“怎么会。”黑眸忽而亮起,又暗了下去,“我只是他请君入瓮的一颗棋。如今看来,还是一颗废棋。”
他眸子生出两份诧异,笑道:“原来姑娘不是个傻子。”
你才傻子!
你全家都是傻子!


“王守!”云初决定不去理他,转身喊掌柜的,掌柜的立马麻利的跑到船头划桨。船尾处感觉到船动了的二当家,微微颔首,转身进了船舱。
“谈成了?”云初问
二当家点了点头,向船头走去,和王掌柜一左一右划起了桨。
云初正了正衣衫,正对着若无奕,强作镇定直视那双眼睛,沉静的分析道:“昨夜你去康府找康泰,我就是那个康泰。就算昨夜你没失手杀了我,他们也不会让我活着。你我萍水相逢,若我脑子笨一点,或许对你感激涕零甚至以身相许。可惜我虽泡了一夜的水,脑子却没进水,你不能杀我。杀了我,睿王就会对那个假冒的不夜城主发难,让他处死你这个小跟班,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个假冒的城主是不可能杀了你的,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夜帝。其实说来也是他们太笨,夜帝怎么能见光呢,是个人都见过,那就不会挂个‘夜’字了,不用想也该知道能出入睿王府宴的是假货。所以只要我死了,不管你死没死,都是要灰头土脸的滚回去。”云初见他没什么反应,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答应你,好好活着,绝对不给你摸黑,不给你添麻烦,当然也不会揭穿你的身份,就当是这最后一颗解药的报酬。下了这船,你我互不相识,两不相欠。”
若无奕只是含笑看着她,待她一口气全说完了,清晰的吐了一个“好”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靠岸!

二当家将他那件烘的半干的男衫递给云初。云初接过放在若无奕面前,那黑色的料子看似普通,过手的时候才觉出丝丝清凉,仿佛肌肤。不由得一震,抬头看了他一眼。
“姑娘还有话说?”他笑道。
“虽说我不能死,但也不是挨不了箭。这三箭之恩,我也不想欠你,我会替你引开岸上的人。你我还是后会无期。”云初放下他的衣衫,带着二当家苏子墨和掌柜叶守走下了画舫。

岸边凉风习习,来人气势汹汹。
“云先生。”东方澈嘴角笑的极弯,少了几分讥讽,多了两分狠戾。
“子墨。”云初唤了声身后的二当家,二当家与掌柜侧身而立,让出了一条路,“人就在里面,受了点伤,为了方便你抓他,刚刚上药的时候,少上了点金疮药,多掺了些镇定安神嗜睡的东西。保证你逮住他不哭不闹不喊不跳。”
东方澈迟疑了下,转而换上平日里那纨绔的笑意:“云先生好手段。”说着,身后的阿影就带人进了画舫,“允诺先生的事情,本公子定会做到。”
他话音还未落,就已经被画舫里打斗的声音盖了过去。

二当家抖开打在臂上的斗篷给云初披上。离江岸边,红日初升,亦如昨日饮血残阳,云初望的有些出神,“明明下足了药,怎么还有力气打?”
三人渐走渐远,只听二当家回道:“毕竟是夜帝,传说中的人物总是有些特别的。”
云初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早知道就多下点药了。”
“当家的。”二当家摇了摇头。
“什么?”
“过犹不及。”他淡淡的笑道。


这一日的阳光格外灿烂,苏子墨很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一张藤椅摆在后院。云初盖了一本书在脸上,享受着日光融融的温情。暖暖的起了睡意,苏子墨抱着茶壶过来的时候,见她睡了,又从屋里取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这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如此过了三日。第三日正午,睿王来了。听到苏子墨这么说时,云初心里突然就埋了层乌云,但又欢欣不已。一时悲喜不知,愣了许久,才见苏子墨早已经走了出去,于是赶忙扯下身上的小毯子,快步跑到了前厅书斋。
苏子墨刚刚转达了云先生不想见客的意思,就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小跑声,白羽轩抬头,好看的凤眼微微扬起:“阿初。”
瞬间心中犹如百花盛开,云初木木的点了点头:“你,你来了。”
白羽轩笑了笑,对她招了招手。云初心中暗自叮嘱了无数遍:要镇定要矜持要矜持要镇定……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起色好了不少。”他笑道。
“何时离京?”她问。
“阿初又如何知道我要离开帝京了?”凤眸闪了闪,依旧是笑着。
云初避而不提那夜的事情,摇了摇头低声道:“那日伤我的刺客已经被东方澈抓住了,东方澈也答应不再追查康府的事情。不夜城的人也该走了,喏,你看帝京已经不需要你了,皇上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把你留下了。”
白羽轩只是慵懒的笑了笑,抚着瓷杯的侧沿:“阿初,你是怕我借东方澈的手除夜帝,他会与我结怨,才在那日将夜帝交给他的?”
云初把头别向一旁的书架,不去看他。
“阿初,回答我。”白羽轩不许她回避。
“是。”云初咬了咬唇,仿佛这个承认,就是承认了她是颗没用的棋子。承认了白羽轩曾经将她的性命弃之不顾。
简短的沉默,只听他淡淡的笑了笑:“阿初,你是个好姑娘,本不应该为我涉险。”
云初摇了摇头,心想:“为心里捧着的那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甜的很的。再说,你都说了,我是个好姑娘,虽说没了高贵显赫的身份,可还算聪明能干,你还要不要?”
“王爷”白鸣不知从何处出现,双手明显不利索,脸色是显而易见的失血虚证,可见那日他被砍的很惨。
 “怎么回事?”白羽轩问。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要见王爷。”
白羽轩轻声笑了笑,转身便走,到了门口时停了步子,对还有些发愣的云初说:“等我回来。”


月明星稀,朱雀大街已经亮起了长灯,灯火如星桥,遥不见人来。
“云先生,二更了。先去睡吧。”苏子墨又剪了次烛芯,蜡烛已经快燃到底,见云初没有要睡的意思,又回屋去取新蜡烛。
四更的时候不知哪里的猫叫的撕心裂肺,惊醒了已经十分疲惫的云初,笑白书斋的门还大开着,外面的夜色已经却黑的让人眼盲。
“云先生……”
“知道了!”莫名的烦躁,打断了他的话,苏子墨没说什么,只是换了蜡烛,又给她披了件外衣,“入春还是有些冷的。先生大病初愈,不易受寒。”
云初裹了裹衣衫,点了点头,依旧望着门外。
第二日一早,本是第一个要来开店收拾店面的掌柜的见着两位当家的很是惊讶。战战兢兢的问了好,开始清算账目,其实昨日也没什么买卖,没什么可清算的。
“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云初接过苏子墨递过的茶水。
苏子墨沉默不语。
“云先生说的是睿王?”王掌柜竖着耳朵听到几分。
云初点了点头。
“我来时见着吏部左侍郎,他刚才从紫艳楼出来。和小的说了两句,听说昨儿睿王殿下请了这些日子来登门的官员吃饭,后来就去了紫艳楼,还特意包了几个最红的姑娘,连东方家那个纨绔的小公子都去了。睿王身子不太好,入夜的时候就已经回府睡了。云先生不用挂念了。”叶掌柜说着,一脸艳羡。
苏子墨极为平静熄了燃了一夜的烛火:“既然睿王殿下喝完花酒就回去睡了,那云先生也早些休息吧。”
火光灭的那一瞬间,云初只觉得眼睛干的有些疼,疼的要落泪。






第10章 十
从紫艳楼出来,东方澈并没有回东市府邸,而是反向去了仁德堂。这日凤爷起得早,路上还没人就已经开铺了。
“我还在想,今儿要等多久老爷子才能起床呢。”东方澈摸了摸手中的折扇,眼眸的掩不住的疲惫。
“让你这小崽子去招惹这事。”凤爷哼了一声,见他来了,面色也缓了不少,先一步转身进屋,“你倒是胆子肥,好在昨天锦绣坊的染料污了离江水,官府戒严,你那群死的七七八八的影卫才能不动声色的抬回去。”
东方澈勾勾嘴角,“白狐狸既然想让我出力,这点善后圆场还是要做的。”
凤爷将他递来的方子交给药童:“怎么说?”
“大约是料到会血洗了康府。”他顿了顿,“这京中权贵哪家的活水不是引子离江,只是不想让人发现康府有变,才倒了锦绣坊的红染料。以白狐狸的缜密,他根本没料到会失手。”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说起来,人虽没抓到,我却欠了云初一个人情。”
抓药的药童已经把计量分好,摆在了凤爷面前。
“这又与那小童有什么关系。”凤爷看了一遍,命他包起来。
东方澈眼角浮出一丝玩味:“那日朱雀大街起了骚乱,本公子职责所在,借地审案。借的就是笑白书斋的地。苏子墨给了我这张路引。”
枯枝一般的手接过那张薄纸:“这是花都知州的任书?花都虽为古城,但却乱的很,去那如同左迁。真不知道那这小童闷声不响的想了些什么。”
东方澈拿过路引和刚刚办好的上任书,放在信封里和官印包在一起:“说来也是小看了他。能从白狐狸手上死里逃生的,那可是狡兔三窟的主儿。这花都知州,也就相当于知县,天高皇帝远,又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江湖人聚集之处,平日里不死几个人都手痒的地儿。若是被仇人追上门了,死遁也容易。”
“仇人?”
东方澈笑了笑:“大约在就是指白狐狸,或者再加个康府。说起来夜帝也没抓住,还要算他一个。”
凤爷惋惜的摇了摇头:“真的是老了。不及你这帮在帝京祸害的看的明白。这小童算计的倒也长远,早知道有这么个当官领奉,但又没人放眼里的七品小官,当年从太医院退下来的时候,就该请官去。”
东方澈拿了药童递过来的药,又将官印的包裹揣在袖子里,走到门前才转身笑道:“老爷子你就别想了,这朝廷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呢。”


正午刚过,云初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苏子墨推了起来。
“怎么了?”
朦胧之中,云初好像在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到了担忧。再看时,已经是那张习以为常的没表情。
“李公公来了。”他沉声道。
云初低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身边那个?”
苏子墨点了点头。
云初心中隐有不安,心不在焉的穿上了衣物,刚要起身,就被床边不知何时裂开的缝隙划坏了衣衫,苏子墨不动声色的又拿了一件新衣。
“他怎么找到这来的?”
苏子墨一边接过那件勾扯了的衣衫,一面神色淡定的说:“先生忘了,笑白书斋也出一部分贡品宣纸,年初的时候皇上赐了字,就是李公公送来的。”
“赐字不赏钱。”云初小声诋毁。
“先生。”苏子墨替她理了理衣衫,“隔墙有耳,需谨慎。”

看前厅的阵仗,李公公出宫出的不可谓不盛大,轿子,骏马,随从,护卫,一一俱全。好强的阵势。
云初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李公公?”
多年未见,老的都不敢认了。
李常德眯了眯眼睛,笑道:“康将军。”
云初手上一抖,身子向后错了一步,被苏子墨暗中扶住:“先生?”
“去找东方澈。”云初小声说道。
苏子墨刚要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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