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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隐仙-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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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你能否进的那幻思崖,见到端木师妹,却己了,还有你和端木明日是好是坏,却也要化了!……”明日?又是明日!只是这次怎么又多了一个端木凝阙?林逸之的眉头凝成了疙瘩,心中很多疑团怎么解也解不开,只得摇摇头,天空的月色,找好方向,朝着西北而去……本书来自  /book/html/30/30949/index。html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诛心(第二更)

    幻思崖。 离忧三十六景——幻思崖。崖高近千丈,陡峭无比,仿佛一座遮天蔽日的大山,惹了天神动怒,将这山自上而下,一刀劈断。如今只剩下半扇山体自上而下将这天地星辰撑起,山的另一面,光滑无比,没有一块突起之处,真的就如一刀被削平了一般。而峰顶却终年皑皑积雪,从不消融,是除了离忧剑阁之外最冷的地方。林逸之如今就站在这仿佛被刀生生劈掉了一半,造成的无比光滑的山崖之处,抬头极目不偏不倚,就在那万丈光滑的悬崖正中央,不知是何人似乎用红色的朱砂,刷刷点点的写了一首诗:“脚踏沧桑默,手揽星月愁。劈山豪气在,扬雪满刀头。”那字迹古朴苍劲,一笔一划,仿佛都带着无可比拟的泼天气势,那朱砂的红色似乎是隔了许多年头,来饱经风雨的沧桑印记,然而那红色却依旧如新写上的那般醒目,似乎从来都不曾褪色。林逸之暗自读着那四句诗,只觉那杀伐豪气,打破了万年沧桑的阻断,势不可挡的扑面而来。蓦然之间,他仿佛觉得这四句诗中的“踏”“揽”“劈”“扬”四个字就如活了一般,那一笔一划之间,似乎有人将这四个动作生生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印了上去。好大的手笔和气魄!这断崖没有既没有石头突起,用来落脚,又没有树木植被用来借力。可作诗之人却能在万丈悬崖正中,挥毫写下如此苍劲有力的诗字。何等雄壮,何等豪烈,何等洒脱!林逸之断定,这作诗之人定然不凡,若没有那等胸怀,怕是不可能做的如此诗句的!蓦然之间,他似乎人御风而来,往来在这顶天立地的山峦之间,蓦的挥刀而出,轰隆一声,一刀开山。而那山顶终年的白雪被这一刀砍来,忽的激荡四起。点点雪片与那闪烁的刀影纷纷扬扬,弥久不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和气魄?林逸之暗暗的想着,恐怕也只有离忧教创教祖师离忧子才可做得到吧。林逸之抬头这幻思崖的高度,真真是一眼望不到顶峰,极目之处,只远那里,在深黑的天空下,雾气缭绕,山体完全没入那片雾气之中了。果然是很高啊!还有许多路要走啊,端木凝阙一个人竟然在这里,是否会孤单,那山顶处,到处都是白雪,她可冷么?想到此处,林逸之蓦的一低头,加快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林逸之始终不曾停歇。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林逸之只感觉的耳边冷风呼啸,四周黑暗翻涌。他却没有心思多管,只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啪——”的一声打着。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林逸之前方一尺见方的地域。林逸之抬头抹了一把汗水,望了望前方的山路,已然是终点。埋头赶路,再也顾不得别的。黑色凄迷,那茫茫的山上,似乎连月亮都被遮住了光亮,更是漆黑一片。只是,在那山中,隐隐约约的似乎点极其细微的火光,在这冷风暗夜之中,伴随着山势缓缓的向上移动着,再移动着。那是林逸之存在的唯一凭证。那光亮虽小,却照亮了那个少年满是汗水的脸庞,那个脸庞之上写满了清澈的坚毅和执着。他就那般,举着这点星光,黑衣摆动,独自面对着这翻滚的黑夜和寂寥。暗夜,残火,冷风,孤人……风似乎更大了,林逸之的衣衫被风吹起,将他的眼睛都遮挡住了。他不得不将长长的衣衫在腰里掖了掖,然后一个不再耽搁,举着那微不足道的火光,艰难的朝着幻思崖的山顶走去。忽的,感觉脸庞有冰凉划过。林逸之忙将这火折子朝着四周挥动了几下,这才发觉,不知何时,黑夜之中已然下起了雪。雪花纷扬,无声无息。山路和这周围,不知何时早已换成了无尽的白色。离那山顶越来越近了。林逸之再次弯腰,一步一步的朝着山顶而去。正走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来,林逸之还没来得及紧紧衣衫,那手中原本就已然微弱到几乎要忽略存在的光芒,刹那之间被冷风吹灭。四周再次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索性,林逸之也不去管了,就在这黑暗里,一刻不停的向上走着。黑暗之中,再没有一丝的亮光。黑夜,吞噬了一切,更吞噬了这个清瘦的身影。也不知在黑暗之中行走了多久,林逸之忽然觉的眼前似乎有红色的光晕闪动。他紧走几步,抬头果真不是错觉,在前方的数十丈之远,雪浪翻滚处,掩映出一排在风雪之中摇曳的红灯笼,红光晕染,虽然雪势愈大,但那红灯笼中的光芒,却带给林逸之一种久违的暖意。林逸之脚下加紧,不多时,已然来在这红灯之下。红灯的远处,有一间低低的茅屋,茅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似乎也有灯光闪烁。大雪无声,积雪将那茅屋的屋檐都压的有些承受不住了。林逸之屋的灯光之时,心中便是一颤。那灯光可是端木凝阙所点的不成么?这两日两夜,便是她孤身一人,被幽闭在这残破的茅屋之中,独自面对纷纷扬扬的大雪?端木……林逸之心神激荡,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茅屋走去。然而不过刚踏出几步,“吱呀——”一声轻响,那茅屋缓缓的被人推开。一袭淡蓝色的身影,就那般轻轻的走了出来,抬头望着那苍穹之中纷纷扬扬的大雪,眸中是如这大雪一般的清冷。风过,蓝纱随着红灯一起摇动,更显得凄美的有些惊艳。林逸之心头一颤,那淡蓝色的衣衫,原本是这所有的颜色之中最不起眼的,然而,林逸之却觉得,这淡蓝色的身影会跳动,那种跳动的光芒,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瞳孔。那一袭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蓝色,那一袭淡漠清冷的身影,终于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端木凝阙!果然是你,果然只有你!只有你一人独自的面对着这方无情的寒冷风雪……“端……端木!”林逸之缓缓的停下脚步,想要大声的喊出她的名字,可是无论他使出了多么大的力气,那声音却始终发不出来,最终只有一声低低的嘶哑声音传出,迅速的消散在漫天的冷风中。那抬头望着天空之上白雪的端木凝阙,缓缓的伸出手去,将一片完好的雪花捧在手中,忽的轻轻的朝着它吹了口气,然后蓦地,洒然一笑。那笑,顷刻之间融化了所有的冰冷,也融化了远处痴痴站着的林逸之。忽的,那蓝色的身影蓦然一颤,好像听到了那声低低的嘶哑。就那般缓缓的停住了身形。忽而,又摇了摇头,似自嘲的淡淡一笑。他怎么回来,他此时恐怕还在养伤罢……莫不是这几日寂寥惯了,总觉得有人在喊自己。端木凝阙这般想着,缓缓的抬起头方。然而,这一佛永恒。她的就那样痴痴的站在那风雪之中,任凭白雪满头,却一动也不动。眼神之中,似忧伤,似喜悦,似寂寥,然而却那样的方,再不移开。前方,雪浪红灯之处,那袭黑色衣衫,那清瘦的脸庞。正如同自己那般,痴痴的己。他在蓦然之间笑了,那笑容温暖的仿佛这周围再不寒冷。她忽然也笑了,就那样,如他一样的笑容。只是,笑着笑着,他和她的眼中却同时都挤满了泪水。“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喃喃道。“你……”端木凝阙略微一怔,脸上的悲欢蓦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以往那清冷淡漠的神情。“端木……”林逸之朝着端木凝阙疾走过去。端木凝阙忽的脸色大变,冷声喊道:“你不要过来!……”可是话出口之时,便已晚了。林逸之眼不过五丈便可来到端木凝阙近旁,却忽然之间感觉前方一阵巨大的力量,铺天盖地的撞向自己。只一下,林逸之便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气血翻涌,喉咙内发甜。拼命压制着想要吐血的感觉,一脸惊骇的朝着前方只见前方他与端木凝阙之间,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道如水的屏障,屏障之上真气流动,刚才林逸之那毫无准备的几步,正撞在这真气屏障之上,真气激荡,淡蓝色的光芒隐隐而现,似乎还有咔嚓的声响。这是什么?林逸之疑惑的抬头木凝阙。端木凝阙忽的一叹,“那是禁制…。。我如今这里,只能面,却永远也走不出这数十丈的方圆。”端木凝阙淡淡的说着,就如说着别人的遭遇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林逸之大惊,急急的问道:“禁制!这是怎么回事?端木,谁把你困到这里的?”端木凝阙抬头林逸之,叹了口气道:“林逸之,我今日被禁锢在幻思崖,却是我心甘情愿的,虽说我师尊设了这禁制,然而就算没有,我也甘愿受罚!”林逸之一阵黯然,忽的抬头紧紧的盯着端木凝阙,颤声道:“端木,我问你,你因何受罚?”“与你无关!”端木凝阙一字一顿,忽的缓缓的闭上眼睛,再不“你……”林逸之一阵窒息,忽的大声喊道:“端木……你还要瞒我多久?我问你,我在情障之火之中那个人分明就是你,根本不是幻觉对不对!对不对!”林逸之的声音颤动,忽然如疯了一般喊道。端木凝阙的声音冰冷如常,冷然道:“林逸之,你这般说辞,当真是莫名其妙!你在那情障之火之中如何,我又怎生知道?我不过是好奇心起,违了师命去查探新弟子的状况,这才知道了纳兰明轩困在执念火海,我一时兴起,将他救了,顺道毁了那执念火海而已。我今日受罚,桩桩件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明白!”林逸之闻听此言,蓦的安静下来,缓缓的低下头去,发梢遮住了他的眼睛,是喜是悲。好久,林逸之再次抬起头来,轻轻的问道:“端木……你说的是真的?”端木凝阙依旧不回头,只冷冷道:“真的如何,假的如何?若不是这样,你给我一个被禁锢在这里的理由来啊!”“我……”林逸之不知道说什么,直到这时,他才真真正正的觉得,自己昏迷之前,所那个蓝色身影,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幻觉。因为眼前的端木凝阙对自己从来都是如这漫天的冰雪一般寒冷,对自己从来都是那么的淡然。就如一个熟悉的普通人。“端木……”林逸之依旧轻轻的唤了声她的名字。声音之中是无比的颓唐和失落。她背对着他,听到这一声呼唤,身子竟微微的一颤,然后在林逸之未发觉之前,极力的克制住。“你……不该来的……你走罢!”她缓缓的说出这句话。声音依然冰冷到了极点。“走?我要走到哪里去?”林逸之忽的一笑,“端木……这千丈的幻思崖,这无边的风雪,我一步一步走来,就是想要一个真正的答案。如今,答案有了,我心愿也了了,然而我怎么能落的这般田地,你可知道,毁掉地火之源,其罪何其大也!”林逸之低低的说着,忽的声音变的无比的坚定。“端木……你走罢!”林逸之忽的不容置疑的说道。端木凝阙闻听此言,赫然转回头去,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道:“走?去哪里?这禁锢……我哪里都不去,该来的迟早会来,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林逸之望着端木凝阙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端木凝阙只是淡淡的一眼,并不说话。林逸之忽的倒退了几步,忽的厉声喊道:“轻痕!——”随着这呼唤,天空之中一道银光铿然而现。轻痕仙剑盘旋了片刻,缓缓的悬浮在林逸之身前。林逸之提剑在手,朝着端木凝阙凄然一笑。端木凝阙不知道林逸之要做什么,只是忽的莫名紧张起来,冲着林逸之喊道:“林逸之,你做甚么?”林逸之眼中喷火,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要让你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啊——”林逸之大吼一声,高高擎着那闪烁的轻痕仙剑,没有半点犹豫,直直的冲向那若隐若现的禁制。那单薄的身影,竟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悲壮。“不要——林逸之你疯了吧!那禁制的反震会让你丧命的!”端木凝阙大声喊道。可是已然晚了,回答端木凝阙的只有轻痕仙剑猛烈撞击在禁制之上的巨大轰鸣声。“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随着这声轰鸣,林逸之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倒飞而去,半空中嘴角淌出暗红色的鲜血,点点滴滴,落在白雪之上,凄凉而又刺眼。“当啷——”轻痕仙剑撒手,直直的掉在离身体三尺的距离,发出清脆的声响。“林逸之!——”一声痛惜的呼喊,端木凝阙再也抑制不住,纵身便想来到他的身旁,可是不过刚刚向前数丈,便听得“轰——”的一声,身体也被这无形的禁制反震而回。“端木……你怎么样?”受伤倒地的林逸之正真切切,心如刀绞一般,顾不得身上被这一震震得骨头无比的酸痛感,一抹嘴角的血迹,一咬牙,再度站直了身体,捡起轻痕仙剑,倒退几步。仙剑高举,没有一点一滴的退缩,再次凄厉的大吼一声,林逸之再度朝着这禁制狠狠的撞了过去!剑气在半途中,蓦然铺开,浩大恢弘。“不要!——”伴随着端木凝阙凄厉的呼喊,“轰——”一声比方才还要剧烈的震颤之声轰隆响彻在幻思崖之上。林逸之的身体再度如羽毛一般被无情的弹射回去。无形的反震力,让林逸之感觉浑身都有一种挫骨扬灰的剧痛。端木凝阙就这样生生的前的林逸之再次摔出数丈之远,忽的泪水满眶。“林逸之……你莫要管我……你快走吧!”端木凝阙的声音颤抖,竟有了些许的哀求。“要走可以!一起走!”林逸之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紧咬牙关,再度站起身来。“今日,禁制不碎,我必一步不退!”林逸之从来都是那般倔强,他若认定的事情,从不后退。“给我开!开!开!”“轰——轰——轰——”又是三下。那禁制被在这连续的轰击之下,原本虚幻无形,如今竟凝成了一道淡淡的蓝色大网。随着这三次轰击,林逸之感觉或许再轰击一次,自己就精疲力尽了,连举起轻痕仙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随着林逸之这执拗到疯狂的举动,端木凝阙却缓缓的冷静了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绝对不可以!我必须阻止他,否则过不了今晚,他便会死在这幻思崖上。他是一个极为执着的人,若对谁好,便是整个心给了她也在所不惜,今日,若我不出这禁制,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端木凝阙的心头快速的闪过这些念头。忽的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蓦的冲着倒在地上拼命挣扎着要起来的林逸之大声喊道:“林逸之!你住手!”这声喊,几乎用尽了端木凝阙所有的力气。林逸之蓦的一愣,抬头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近的端木凝阙。端木凝阙的神情蓦的变得异常冰冷,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无比的蔑视和高高在上的淡漠:“林逸之,我原以为你或许还有几分力气,如今连着禁制都破不开,呵呵!你不过是这离忧教中,资质奇差的一个普通弟子,你拿什么救我?你莫要自作多情了?我端木便是出得去,也不会跟你走的!你还是赶紧走吧,留在这里不过是让我耻笑你罢了!”说罢,再不忽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那茅屋走去。那背影恁的无比绝情断义,“咣当——”茅屋的门,狠狠的被关上。林逸之的眼前,再也没有了方才那淡蓝色的身影。只有满天的大雪和红色的灯笼。还有那跳动的淡蓝色的真气,嘶嘶的轻响着,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能。“端木……”林逸之的心脏如受重击,瞬间血流如注。那个身影,就那样决绝的,没有丝毫眷恋的,如此冰冷的走了,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的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冰雪!“你不过是这离忧教中,资质奇差的一个普通弟子……”林逸之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一手倒提着轻痕仙剑,眼中是无比的凄凉和痛苦。“我……在她眼中始终就是那样一个弟子而已……我又何必高?”“哈哈——哈哈哈哈——”悲凉而又讽刺的大笑,在那幻思崖的路途之上,如梦如魇的飘荡。…………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有雪落无声,凄清寂寥。“吱呀——”彷如一声沉重的叹息,那紧锁的茅屋房门缓缓的打开,那袭淡蓝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停身伫立在风雪之中,那个身影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悲伤。林逸之,你可曾知道,我早已深深的爱上了你,在你还不曾不知道的时候?林逸之,你可曾知道,那执念火海之中的身影,就是我啊!林逸之,你可曾知道,我被禁锢于此,皆是由于你我已然流动着同样的血液,有着同样的感情?林逸之,你可曾知道,这几日的风雪之中,我也曾如你那般期盼我们的相遇和重逢?林逸之,你可曾知道,当我出现的时候,多么的就想不顾一切的,投入你的怀抱!林逸之!林逸之!林逸之!泪迷蒙了前方,那雪似乎更大了……只是不知何时,那凄迷的雪浪里,竟缓缓的飘荡着一曲凄凉的乐声,好像那晚的澜月亭中,那凄美的红叶之音。只是,那个黑衣少年,你,可曾听到?P。S:两章,一章6100+,一章5600+合计11700+,也算兮遥爆发了吧!诸位得还不错的,给个或打赏,红票也好!兮遥谢过了!本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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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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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风雪过,白花落满头。∮,

    天光放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杏林的间隙中穿过,落满了那间朴素的有点空荡的小屋。

    床上的被子并没有拉开的痕迹,看来这里应该是一夜无人。阳光很好,照着木质的床榻,竟有股暖融融的感觉。

    人不在床上,只呆呆的坐在离床还有五六步远的桌前。桌上有茶,应该是满满的一杯,倒上了便放在了那里,一口也未曾喝过,茶水已然冰冷的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林逸之都不知道是怎样回的这莫忧峰。只是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他便看到了眼前熟悉的小屋,还有墙上挂着的不知是谁留在那里的葫芦。

    然后他狠狠的将屋门关上,也关上了所有的心痛和失魂落魄。他并未将油灯点上,只是在这黑暗之中静静的坐着,不动,不哭,不笑,不言。

    林逸之从小便是一个十分抗拒黑暗的人,甚至这五年之间,他若在黑暗之中待的久了,便会有些许的惊慌失措。

    只是此刻,他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这黑暗的气息竟然是那么的平和,张开双臂,拥抱它,然后抚平心中所有鲜血如注的伤口。

    他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光放亮,阳光洒进。他自己也不知何时倒了那一杯茶,只是茶如人心,茶凉,人心亦冷。

    大师兄和师娘口中所说的明天,应该到了吧。林逸之缓缓的望着窗外的阳光,尽管昨日端木的话已然如刺进心口的刀,直到现在还鲜血淋漓,可是他必须强迫自己做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因为他从大师兄曾锐金的口中预感到,今日,将是他生命之中非比寻常的一日。

    这一日,等待他的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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