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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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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蕾则随意站着,她那灵智的双眸,赂带好奇地盯着他。
司徒蕾虽身着男装,但那自然天成、优雅无双的神韵,却仍是不稍逊色地迎面袭来,倍添遐思、令人倾醉。
司徒蕾春鸳般的美声,说道:“你定是,独孤寂心?”
独孤寂心,点头。
司徒蕾复又道:“阁下的潜身之计,可让我伤透脑筋啊。”
独孤寂心静静地听着,他没有说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不过当今之世,有多少人能获得使“白手”伤透脑筋这样的殊荣?
恐怕,独孤寂心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吧。
司徒蕾玉手轻摇;秀致的丽颜,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意。
独孤寂心正在思索,她那缕笑意所为何来时,一道迅疾的白影,从司徒蕾的袖中窜出,径打独孤寂心。
独孤寂心皱了皱眉,他右足轻抬,脚尖轻轻点于白影的顶端。
“啪!”一声闷响。
白影缓缓飘落。
是条白丝中。
独孤寂心眉微微挑起。他想:司徒蕾的功力,绝不容小觑。
她竟能以气御物,让极柔的物品,瞬间变成伤人的利器。果然不愧为“黑盟”的两大支柱之一。
司徒蕾抬脚一顿,人飘然来到丝巾飞落处,玉手微捞,丝巾已然在手。司徒蕾去势不停,右腕轻抖,白丝巾随着甩飘,一道白蒙蒙的烟雾,赫然呈现于独孤寂心眼前。
独孤寂心竖掌,硬挡。
白丝巾轻柔地转个弯,缠上他的手,再一摆晃,聚束如棍,戳向独孤寂心的双眸。
独孤寂心右手略一伸缩,登时脱离白丝巾的缚绑,化掌为指,向丝巾点出三指。
“噗!噗!噗!”
三响过后,丝巾受力狂震。
司徒蕾冷哼。她猛地输劲,白巾复又伸缩宛若怪蛇,略一弯折,从下方袭向独孤寂心的胸膛。
独孤寂心捏手成爪,随意洒出,一波波翻腾的爪浪,夹带着漩涡似的小气旋,径敌丝巾。
司徒蕾右手一振、一圈。那丝巾蓦然画圆,改卷往独孤寂心探出的只爪。
“啜!”
一阵中帛撕裂声响起。
丝巾被独孤寂心右手那暴烈迅电般的动作所带起的激啸狂流,撕碎。
就在漫天碎丝飞舞时,一道白光,蓦然冲出,疾若狂风地射向独孤寂心。
喝!好个“袖里剑藏”。
司徒蕾称誉武林的绝招奇式。
独孤寂心仰体斜身倏退,双脚连环踢出。
司徒蕾双眸精芒疾闪。她优雅地回个身,衣袖翻飞,赖以纵驰江湖的绝技“袖里剑藏”
之“天隐耀”展出。
霎时,独孤寂心眼前,俱是由她的袖里乍然透出的剑芒刀光。
独孤寂心双腿一收一弹,身子骤地拔起,避过她的双剑,翻身着地。
“铿”!
心剑从独孤寂心背上跳起。他右手食指一引,心剑仿若有条线系于独孤寂心手上一般的弹纵自若。
独孤寂心食指微微转圈,心剑虚沾于指上,也随着他的动作虚画一圆,一轮剑气成形,缓缓推出。
这正是“气脉”的“轮芒击”。
司徒蕾一惊,细削纤美的身躯,加紧摆动,她长袖疾地狂舞,每一挥撒,必有一道白芒,从中蹦出,着实令人目迷神茫。
心剑发出的气轮,很快地与司徒蕾的剑网,正面冲击。
“蓬!”
劲气交击声闷然扬起。
“啊!”一声娇呼。
司徒蕾秀足一蹬,纤细的身子,斜飞急退。她于空中转了几圈,娇俏地安然落地。
司徒蕾略带惊诧的视线,来回逡巡于自己微微颤动的双手。
卓立一旁的司徒千秋,眼内泛满战意。
他的黑袍,受力轻轻浮动。显然,已蓄势待发。
独孤寂心食指再一挑,心剑人鞘。
他的孤寂身影,在夜的暗然渲影下,更显得飘渺无实。
司徒千秋已出手在即。
独孤寂心瑟寞的眸神,落于司徒千秋的脸上。
两雄,相视!
杀机,森腾!
寒气,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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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修罗冰心
就在独孤寂心勇闯“问天楼”,燕孤鸿大挫域外联军的同时,一向允称平静的黑土,也发生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件,相当使人意外的事件。
一个本是默默无名的少年,用他那染满血的手,推开一道修罗之门。
一道惊栗苍天的修罗之门。
这道门的揭开,将会掀起天下的另外一场腥风血雨。
那是修罗之力酿造的结果。
“修罗冰心”。
“修罗”寒冰心。
冷极的名号,也在同一夜,震彻武林。
这个相当沉静的夜晚。
单单这一夜,便发生三件令人血脉沸腾的生死决斗。
“横虹立威”。
“问天之役”。
“飞雪修罗”。
这三役合称“寂夜三战”。
寂寥已久的武林,又开始风云狂涌、激浪涛荡。
这是得闻这三件大事的人心中确切的想法。
截然不同的世界。
飞雪连天。
朵朵细雪,缓缓飘坠。
纯白。
是大地惟一的妆扮。
一个寂静萧瑟的湖,是不小的湖。
却有着一个非常、非常寒邪的称号。
“修罗海”!
它,横长零点五桑距(约等于一百五十公里),纵长一桑距(约三百公里),水波曼妙,鱼虾尚称富足。
但湖面常有莫名氤氲旋绕着,即便是严冬桂临,将湖面冻结,仍旧可见似有若无的烟气,四处迥荡着。
这终年不绝的烟气,成了不祥的征兆,便如鬼域般森冷阴恐。
当地居民称为“修罗海”。
距“修罗海”一帕常(约三公里)处。
一座缓升的丘陵。
聚集有数百人,那是一群自号为“激骁部”的贼人。
“激骁部”。
游走于黑土与北漠交接处的黑帮组织,以掠夺他人财物,及接受暗杀工作为业。组织大约分为三层。
最上层是部长“厄鞭”刘英禹。
其次是四队:刑队“冷面”王尉;夺队“裂山斧”成初;杀队“疾箭”孙鑫巾;智队“曲恨解愁”蒋阜。
每队各置有六、七十人。部长刘英禹则有百余人,总数加起来大抵有三百多人。
刘英禹租糙的声音响道:“这次,可是咱们大捞一笔的好机会。”
蒋阜英俊的脸上,浮现阴狠的神情:“部长,指的是……”
刘英禹邪笑道:“在‘修罗海’附近,咱部下发现居有一富人家。”
头上扎着一张虎纹巾、生性谨慎的孙鑫巾,立即问道:“这消息可正确?会不会有人要引我们出洞?”
满脸胡髯的成初嚣笑道:“孙小子,你怕了?”
孙鑫巾变脸喝道:“成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初怪笑几声,带了过去。
刘英禹解围似地道:“鑫巾不用多虑。这事是咱队手下溜去‘黑土,找乐子,于无意间发现的。据说那户人家的居处可算是华栋伟房。内里人俱是丽裳罗裙。并且,还有十余个美人儿。哈!”
几道咆哮声扬起。于深然的黑夜里,更添邪气。
那是一个突兀的存在,非常突兀的存在(相对于其他人而言)。
他仍保持着相当的清灵、澈净的眸光。
他是,“冷面”王尉。
“激骁部”中唯一可算作正派的人。
他并不似同伙人那般酷爱杀人。据说,他总爱以黑吃黑,夺的是黑钱,杀的是恶人。他的手下游魂,从未是普通百姓。
王尉这样的特异行为,自然不受容于“激骁部”其他队长,连刘英禹也多有不满。
毕竟黑吃黑,容易卷起黑道其余人士的公愤,将来极难善了。
但王尉的武功,属为“激骁部”第一。有许多大事,都需用他的武力镇压。所以,彼此间除看不对眼外,倒也不至于有明显排挤的状况出现。
王尉本身也明白,入了黑道,就休想有漂白的机会。
但就如他所言:“无愧于心。”
他只是坚守这个最底线的原则而已,并没有太大的理由与正义。
这样一个人,如何会进“激骁部”?这实在令人生疑!
据闻,他加入“激骑部”,是为报那刘英禹随手间救了他的恩情,谁知,他一头栽进去,从此再也出不来。
这是非常可悲的解释。然而,也是惟一的解释。因为他从不说明。
这次的计划,使王尉心头泛起一阵不适。他十分厌恶一再重复的劫夺、杀戮与贪婪。
同时,有一种危殆的感觉,自然而然涌起。
这对他而言,已是非常陌生的感觉,竟莫名地于此时燃起。
这次的行动,可能有危险,相当的危险。他想。
也好。也该是自己坠入地狱的时候。
满手血腥的自己,越来越可厌。
下黄泉休息,是他累了,之后,惟一的期盼。
王尉于无声的静默里,思考着死亡的美味。
“修罗海”!
不祥的湖。
住着一个即将,名动江湖的少年俊杰。
“激骁部”所属,经过两天的布署,很快来到“修罗海”。
他们将这个大湖团团地围住(他们自以为完满的包围)。
刘英禹大手一挥。
手下众人立即快速移动,将排立在“修罗海”旁的一串美屋围起。
刘英禹与王尉等人,则来到当中一个挂有“修罗海”书刻的匾额的房堂。
气势非凡的建筑风格,以及独书“修罗海”三宇的匠额,在在显露出主人傲比天高的雄放豪气。
这时,亮丽的灯火,由屋内透射而出,更显辉煌与灿亮。
谈笑声油然自屋内传出。其中交杂着一片莺声燕语,令人欣羡。
刘英禹丑陋的嘴歪了一歪,低喊:“给咱上。”
手下领命,正待冲入时,一声清喝响起:“站住。”
只见一个俊朗至极,面如寒玉,形态潇洒,年纪约在十八、十九的男子,卓立门前。
这男子全身白裳,再加以星目含煞,脸色又极之苍白,整个人流露出一股凄厉的气势,使人心寒。
刘英禹不禁呆了一呆。但旋即在心中暗自咒骂,怎地自己竟会给个孺儿吓倒!顿时杀意大起。他命令道:“宰了。”
他的部长直属队,当下便有人扑出。十数道人影,齐抓向那俊美少年。
少年冷哼一声,洁白的双手,如刃竖起,随意一挥,千百掌影纷然飘出。
“啊!”惨哼声连响。
扑前的人,全部倒跌回去,且当场命绝。
一招致命。致命于胸口。
他们的胸前,都被割了一道血痕,一道像是被实刀砍过的血痕。
“激骁部”一众,几时看过如此快绝的杀人招式,当场楞住,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对这些以杀戮为乐的人而言,他们从未想到会有被人击倒的一天。
所以,他们总是想出各种残忍的酷刑,来教训他们眼中的“懦夫”。
他们存有一种心理,那就是,欺残弱小是天经地义的事,是属于他们这些强者所特有的权力。
但是!他们忘了。他们忘了,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遭逢更强的嗜杀者。在那个苦劫来临的时候,他们该如何自处呢?这样的思索,并不存于他们的意识范围内。
现在!
此时,正是他们体验的时刻,用他们的身躯与血脉体验生死的时刻,已然来到。
如果说,“激骁部”是平民口中的妖魔,那么,现在这个年轻人,将会成为他们永难忘怀的,由地狱而来的“修罗”,一生一世都将深深地刻镂在他们心中的狠绝修罗。
当然,向凶狠惯的他们。还未察觉到这点。
还未察觉。
“裂山斧”成初哇哇大叫:“好小子,你吃了狗胆不成?”
那少年俊俏的脸,瞬时飞满狠酷的厉色。他一字一字沉凝地道:“你,说,什,么?”
霎时!
场上竟骤然升起一种十分酷寒,宛若置身冰山之间的气流。
成初张狂的气焰,也不由地全然灭息。
少年语气中蕴涵的杀意,竟如此厚重,厚重到令得这些手中沾满血腥的邪徒,也不由得凛于他的沉雄气势下。
然而,血没有聚河狂流,他们便不会觉悟。所以……
杀!
少年的心,满满的是杀机。
森冷沉重的杀机。
成初低骂一声:“活见鬼!”又高声咆哮:“娃儿,快叫你老子出来拜见。嘿!嘿!顺便把里面的美人儿叫出来,好让我好生疼惜、疼惜。”
少年剑逸峻拔的眉头,紧缩。他寒声道:“你若再口出不逊,就休想滚回去。”言下之意,便是要成初“躺”着回去。
成初连连暴叫,声如狼嚎。
忽然,屋内一阵吼雷似的声音传出:“少主,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一群杂碎闯进来。”
少年不把他们当作一回事的态度,彻底地激怒“激骁部”一众。
“激骁部”几乎全部的人,都换上禽兽的脸,急欲前扑。
闷雷的语声又说道:“少主,让属下来料理这些废物。”说话的人,已开始移动。
但少年拒绝。他道:“不用。你好好招待客人。这些狗杂碎,我来对付就好。”
“激骁部”的人更是愤慨。他们已是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即上前,一刀劈翻这狂傲小徒。但他们的首领还未下令。所以,还不能动。
另一个雄劲的语声,插入道:“寒少侠,怎的有客来访,却不介绍给我等认识?”
姓寒的少年,那凛如千年寒冰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一众。他淡逸地谢道:“依我看免了。若见着这等人,恐会扰了贵客雅兴。就请诸位内里休憩。存下马上便来与黑老伯对饮千杯。”
那声音豪迈笑道:“既是如此。老夫一等便先入酒室,煮热酒,候着寒少侠开怀。”
一番应对后,寒姓少年寒星似的眼眸,射出一道厉芒,冷硬道:“你们的意图为何?”
孙鑫巾拍箭筒,道:“取你性命喽!”
寒姓少年撇了撇嘴:“既然你们来到此处,自然就不能令你们空手而回。你们这群渣滓,准备烙下本人的死亡印记!我倒要看看,尔等能有几人存活?”少年完全无视于敌多己寡的劣势,还一再挑衅着。
少年顿了顿后,又道:“往死亡的屠戮之前,你们理应知道,是谁送你们下地狱的。记住了!我是,寒冰心。‘修罗’寒冰心。好好牢记!因为,这名号将会让你们永生难忘,直到死灭的终点,亦抹拭不掉。”
寒冰心话一说完,身形立即展开。
一股凌厉的杀气盛极、凄极地狂袭全场。
“激骁部”仿佛见到了从地狱暴冲出来的修罗。
寒气异常庞大地充盈着,令人心惊。
“杀!”
仿佛要消去内心恐惧似的,宛若由阴暗角落发出的闷吼。
成初狂吼冲前。
“夺队”队员也随着扑向寒冰心。
飞跃中的寒冰心,那冷漠无情的笑意,浮挂于脸。
他眸里煞气满布,瘦长的身子,好似不受天地常规的束缚,于空中任意自在地飞腾、弹跳。
他那修长白皙的双手,骈掌如刃,洒出,带着一阵阵的激啸,奔往面他面来的倒霉鬼。
惨嚎声大起。
“夺队”部众四散跌开。
迎面来的成初大斧扬起,砍下,化作一道铁练,气势狂猛,直劈寒冰心。
寒冰心右掌荡起,波浪似地飞袭成初,一片掌幕登时升起,抵住劲狂的裂山斧。
寒冰心左手随即探出,由掌幕中溜出,一道狂飘窜起,猛然印往成初。
成初骇极回斧。他双手握紧大斧,淬然间,只来得及以斧面迎抵那夺命一掌。
“呼!”
气劲交击声大响。
成初大斧堪堪挡住寒冰心惊人的真气爆发,但他那赖以生存的大斧,却也凹进一个可怕的雕镂似的掌形。
正暗自庆幸逃过一命的成初,忽然面色大变,惊骇欲绝。
因为一道冰冷的笑意,缓缓,缓缓地攀上寒冰心的嘴颊。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泛满成初的心头。
快退!是成初胆丧下惟一升起的念头。
但就在成初脚往后急错开一步之际,不幸地!他的预感果然成真。
寒冰心空着的右手,由下往上倏升!再一个翻折,犹若一条肆横天际的银龙,蓦然直冲大地的刺往成初。
那正是寒冰心的绝命招式:“修罗九绝”的第一式“鬼界迷”。
“呀!”一声嘶嚎,倏起即没。
成初后撤的势子,再加上寒冰心的掌劲,更是一退不可收拾,他整个人抛跌倒飞,一如断线纸鸢地坠向远处。
“碰!”
没有生命迹象的仆倒声飘起。
成初适才兀自张狂的大脸的眉心,有着一条红丝,鲜明地烙印。
“噗!”
碎块声起,红丝处开始蹦裂,渐渐地,变成一大口伤痕。
血泉,喷出。
浓烈的血腥味,飞盈全场,令人间之欲呕。
寒冰心翻身落地。他冷寒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诸人,真如从地狱奔出,来到人界复仇的修罗一般。
顿时,现场一片滞凝的气氛。
狠绝辣绝快绝的杀人!
这才是杀人。真正的杀人。
于那一刻,许多“激骁部”的人心中,都掠过同样的想法。他们的心,宛若侵人冰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寒着。
方才,霎时间的一轮拼战,“夺队”便少了包括成初在内的五十余人。
寒冰心下手之快、之辣、之烈,简直是“激骁部”这些号称嗜杀者的千百倍强。
“激骁部”首度尝到,惊骇的恐慌与被残的痛楚。
在他们而言,伤害别人总是愉快的。他们没有残人人反残的观念。
这也是普遍存在于武林的价值观。所以,武林纷争永难平息。
血,从未停止,流!
“好狠!……”
“妖怪!……”
“疯了!这小子杀人杀疯了!……”
不知道是谁,喊出这样的字句。一时间,“激骁部”的人,纷纷咒骂着寒冰心的残忍辣手。
他们似乎忘了,他们也曾经如此;甚至更凶残的杀害他人。他们好像真的忘了?
他们总是以团体,对付弱小人寡。理所当然,他们通常如此认为。
他们欺弑他人是天理,那是合理的求生活动。
然而,由另外一面看来,以雷霆千钧之势压倒他们的强人,却十分不合理地被视为妖、视为魔、视为鬼。
这实在诡异得使人忍不住发噱。
但那样的想,却是事实,普遍存在的事实。
那不仅仅是“激骁部”的想法。就连其他的武林人土,也大多作如斯想。
所以,独来独往的人,并不见容于武林。
即使是如燕孤鸿这等高手,也是相同。
江湖人对那些孤单来去的超级强者,总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理,和只要杀了他们就能成名,而不必拘于任何形式的奇怪心态。
死,是恐怖的!
对许多会武的人而言,死亡依然具备绝对的魔嚣霸力。
但那只会发生于废人的身上,“绝”不会威胁到勇敢、无敌的他们。
而像寒冰心这样的强人,却因为杀他们的手段过快过狠,就凭空被冠上一个嗜杀者的称号。
真是讽刺啊!
杀人的人,反而不准他人杀人。
寒冰心冷冷笑着。他全不在意“激骁部”一众对他的评论。因为他很清楚,今日若换成是他武艺不佳,眼前这些眼露惧光的败类,绝不会比他更客气更收敛的。
他太明白,这些人口中的妖怪与疯狂,都只是一种遮掩他们害怕的借口与掩饰。他们己陷入深深的恐骇里。
但残杀的凶性,以及关于色与财的贪婪,很快便会压过那瞬间被释放的一缕惧意。他们很快便会杀将过来。寒冰心知道。
于是,真如寒冰心所料的,“激骁部”已开始准备另一波的攻势。
另一波更强更猛更血腥的攻势!
“曲恨解仇”蒋阜取出一根铁制大笔。他强力催劲,预备作一生死博斗。
孙鑫巾紧握着他的“飞弓”。他背后的箭筒,隐隐颤动着,那显示出他已急聚他的真气,他预备要全力一博。
刘英禹衣袍,无风自动。他的两眼,射出森森的凶光。
其余的部众,虽厉气稍减,但彼此一瞧,见身旁还有两百多的同伴,及武艺高强的部长、队长时,也就重新摩拳擦掌,预备要围死寒冰心。
惟有一人,没有任何动作。
那人是,“冷面”王尉。“激骁部”里,只有他依旧毫无所动。
他只是神色古怪地望着现场。
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既像苦涩,却又欢欣的古怪神情。
寒冰心一眼便注意到王尉。他很讶异于王尉眼中的清澈,以及那脸上满满的悲欣交集。
嗯。有意思。寒冰心已经对王尉产生兴趣。
寒冰心环看四周,他们已快准备好。没有必要让他们先出手。寒冰心决意一下,身形立动。他一声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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