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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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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鸿只手抚了抚颌下:“我知道。但,为什么?”
“因为,我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翔靖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天下第一的招牌,这么吸引人?”燕孤鸿一脸淡然。
翔靖相挥手喝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你,有把握胜我?”
“没有。”
“没有?”燕孤鸿笑。
翔靖相还显稚气的脸上,闪过一片傲意:“就算我没把握,我还是能胜你。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哦。这倒令我很是意外。看来,你非常渴求胜利和天下第一的名号。”
“第一?那只是我的目标。我要的是击倒的过程。就这么简单。”
燕孤鸿那永恒似地深邃的眼,掠过一道星莹亮芒。“嗯。要的是击倒的过程?这小子有点意思。”
燕孤鸿笑了。
“……”翔靖相望着他眸里的无限和无尽,还有他那飘忽至极的笑意,不由呆了。
“你可考虑仔细?”
翔靖相坚毅的眼神,立即回复。没有丝毫动摇,他冷冷道:“当然。这是我想走的路。”
“很好。”燕孤鸿看着翔靖相,很深很深的觑探。
翔靖相右手紧握着他腰上的弯刀。
“刀不错。刀穗,也很不错。”燕孤鸿道。
翔靖相右手再紧。“出招吧!你的刀是‘横虹’,我知道。听清楚,我的刀,是‘北鸿’,是‘北鸿刀’。”
“‘北鸿刀’?”燕孤鸿直瞧着那把刀。
黑土。
“修罗”与“冷面”的对话,正缓缓地溶蚀着人心。
“那你会如何对天下人宣言?”寒冰心反问。
王尉沉吟不语。
“如何?”
王尉简洁道:“护正统、清邪属、攘外族、平神州、易代朝。”
寒冰心冷眸里,再亮神辉:“这些口号,未免过于平凡矫作。用这样的名义出兵,我寒冰心又与那些化篡夺为救民,最后,又将人民踩在脚下的历来嗜权者,有何不同?”
“本就该一同。人民要的就是虚伪的假象和平与随处可得的凡常。其余的,不用多给。”王尉神色不改。
“王尉,难道你以为寒某‘修罗’之名,是空穴来风?”
“哦……?”
“‘修罗’正显出我的疯狂本性啊!我的疯狂,便来自于我的反逆。我即是逆天的修罗。正统,是我所唾弃的。可笑的存在啊,正统?哈!于你,又算是什么?”寒冰心状似疯狂的样态里,透出一晕又一晕的冰冷气息。
王尉一步不退地道:“你藐视正统,就难以立足。争霸天下,并不是儿戏,是与所有人,包括敌人、亲人、部属筹等,都紧紧联系着的一场最难预测的征战。单单凭你血心狂冲,是绝难成事的,”
“你还没有回答,对你而言,正统算是什么。”
王尉那张冷脸,忽地有些颤动。他无语望着寒冰心。
“是吗?你无法回答?”
“正统,是绝大部分的人,所承认的一个因循原则。如今,‘龙朝’就是正统。所有的神州人,吃着朝廷的食粮,穿着朝廷生产的衣物,住着朝廷分派的居屋,行着朝廷建造的道路,享用朝廷所赐与的俸给——一切的一切,都是‘龙朝’的思泽广披。食君俸禄,又怎能说反就反?这便是正统的声音。绝不能任意兴兵推翻朝廷!这也是正统的宣读。民间大多数人心中的见解!都是如此的。”
“废话。那只是见解,并非认同。所谓的正统,都是可笑的。那不过是种长久被植人人的意识里的虚幻假象,一种很无谓、很无趣的名词砌造罢了。岁月悠悠!从未停止过持续的行进。孰为常?孰为变?孰为永恒?
“谁能说,‘龙朝’就是万古不移的正统?或者谁又能说,正统即是正义?又或者,在座诸位能对着千百年后的子孙们,大声呼号你们现在所属,但日后很可能消失的‘九大门派’,就是正统?亦是正义?能吗?诸位可以吗?”
“正统来自于人的一种渴求,一种对权力划属的渴求。只要,有正统名义的沾附,就能扫除一切声音的反抗。那是至高无极的享受殿堂,在那里,随时可用正义与圣战,来覆盖正统对于其余不同道的认知门派的猛烈嗜杀。而相对的,异端这样的称谓,便是最符合用来压迫少数人的绝妙利器。只要与大多数人所支持与赞同的正统相抗衡或是相异,都是万恶不赦,都不是正义,都是该被遗弃,都是必须堕入炼火焚狱里,这样的想法,就是正统,也是正义。这样所谓的正统与正义,难不成,你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寒冰心的言辞,如刀,冰寒至极的刀,一把穿插进众人的耳、脑、心里。
王尉语重心长,道:“这……,就是,现实啊。血淋淋的现实。你避也避不了的——”
寒冰心严峻的神色,浮过一丝悲痛,以及比天更傲的决然。他冷声道:“谁说我要避?
现实又如何?血淋淋又如何?我‘修罗’绝不屈服。我就是我,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的存在。你,‘冷面’王尉要对现实屈服吗?你要吗?”
王尉森然若脸,沉寂不语。
“如果,真是如此,那你还是趁早滚出我‘修罗海’。我寒冰心要的是,热血含梦的‘冷面’王尉,而非心灭待亡的‘激骁部’王尉。但,如果你并不想屈服,那就来吧!来到我的阵营,与我一起逆天而行、抗君为道。你可听清楚了?”
一阵缄默后,王尉才开口道:“你,明知不会成功,却还要拖着别人一起,拿性命游戏?”
“不会成功?别开玩笑。我是‘修罗’啊。寒某要用血赤的真实,划破多年来‘龙朝’所铺下的迷天假象。我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朝廷的繁华,是建筑在所有平民凡族的痛苦之上。我会让所有人看清,朝廷官卫的快悦,是因着大多数人愚昧的心智,才得以持续腐烂的存在。这场战,寒某的确是为了我自己打的。我不想修饰这样的事实。但是,所有跟随我的人,都必将获得他们所该有、所本有的。这是寒某无悔的血心承诺。寒某并非为了争朝廷君位而战。我是为了自己的梦而战。而同时,所有追随寒某的人,也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梦而跑。在我寒心的阵营里,没有虚假,只有真实。这样沛然莫御、超越权斗的力量,又岂会败在,烂得只剩下一条骨头的‘龙朝’,岂会!”
王尉无语。但随即,他提出一个问题。“那么,调和呢?你要如何调和派内的各种势力和声音?”
“不需要。”寒冰心又说出令人惊诧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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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追 梦
“有阵营,就有派阀。这,你该知晓。如果,你无视于阵营内各种声音的分歧,那么,你必然败亡。”王尉直诉厉害。
“我并非无视,而是不需要去统合摩下的所有意识。在‘修罗海’里,寒某要的不是众人的效忠与牺牲。而是所有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梦力。寒某不要隐藏。寒某希望的是,众人大声说出他们的需要与欲望。这些必然有分歧。而分歧便是原动力,对寒某来说。那是,达成同心共识的原动力。只有无尽的追梦之心,才能酿造全新的神州大陆。我寒冰心深信这一点。所有‘修罗海’阵营内的人,都必须用最真实的心,追着他们各自的梦跑,任何形式的纷争,都有助于彼此的了解。只有将各自的真我,完整完全地坦露出来。新的世界才能在我们的手上成形。这是寒某企盼的,也是我抗天‘修罗’的心魂所在。寒某要予所有人一种权利,那就是,追梦。那才是新的世界,所需的本质和必要。如果,在‘修罗海’所属中,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真正的本意,而不愿表露出来,宁可让梦消逝崩去,那么,也就证明,我寒冰心无力吸引人心的归附。亦即,我并没有天下之主的才器。那‘修罗海’自然也就不足以担当创革新天下的使命。到那时,‘修罗海’,不过只是个凄凉的残梦罢了。你明白?”
王尉点头:“但是,如今的情势,仍然不允许你作出这样的宣告。更何况,人心难测,你怎能担保到最后,所有人都能达成共识,而不致分崩离析?”
“信心!我有。你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我有把握,就是有把握。我有把握能凝聚所有的力量。现在,我们所缺乏的是,时机、人才、财源等。只要这些因素全都备齐,那就是‘修罗海’大旗遍扬神州的时候。只要有时机,就有情势,就算没有,我们也能造出情势。我们既然要创新,就不能拘泥于旧的情况分析。我们必须有全新的剖析角度,和认可的原则。新与旧,本就是对立而各自存在的。这之间,或有转圜的余地,或没有,但那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决心。我寒冰心早已将我的心,练为修罗之心。不论再怎么苦难,我都不会舍弃我这颗惊天的追梦之心。你呢?王尉。你要追梦吗?你的梦,是什么?还是你要沉浮于矫饰的人间里?”
王尉肃然看着他眼前的“修罗”,非常深非常深的凝注。片刻后。他断然道:“我,浮荡在‘激骁部’里很久了。很久很久。久到忘了我还有心,也还可以有梦。既然我生命的存在意义,早已被自己忘却,那么,我何不就赌上一赌。我便赌你寒冰心的梦,必然成功。同时,我也赌我自己。我赌我‘冷面’王尉,能在‘修罗海’争霸天下之际,找回真正的我。
还有,我真正的梦!”
寒冰心笑了。深沉而愉悦的笑。
燕孤鸿举起食指:“一刀。只要一刀。你的‘北鸿’,还不到飞的时候。我只要一刀,就能败你。”
青春的烈火,在翔靖相的眼中,生机勃放的燃烧着。“好!好个‘横虹孤雁’。我就不信,我从横行天际的北鸿的飞行轨迹,捉摸出来的‘北鸿刀法’,会抵不过你‘横虹刀法’的一刀。”
燕孤鸿“喔”地一声,淡定道:“原来!你结在刀柄上的赤鸟形刀穗,即是北漠与神州边界最著名的大鸿,又称‘边界乌’的北鸿。听闻,它身呈一片赤红,嘴锐牙利,凶猛非常,久来便是北漠人深以为惧的猛禽飙兽。嗯……想不到,你以十五岁之龄,便能由北鸿的飞行轨迹,悟出刀法。好,就让燕某见识见识。你出刀吧!”
翔靖相眼中飞出一团厉芒。“那你就好好的瞧清楚了。”
于是,翔靖相出刀。
“北鸿”的第一刀,在此处,在这尘沙飞暴的一刻里,旋开了惊人的烈气。
而见证与体验北鸿之刀的第一人,即是天下第一刀“横虹孤雁”。
也许,这之间有着绝难说清的缘遇存在的吧。也许!
不管如何,他们两人在这瞬间里的交会,已为“元世界”的未来,打开另外一种可能性。“横虹孤雁”与“北鸿”的相遇,将为“元世界”带来怎样的激变,在那时并无人知晓。
“你们的梦,是很残忍的。你们可有想过这一点?”一个柔和而坚决的声音,叙道。
寒冰心望向发话人。是,她,云破月。
“的确很残忍。我知道。”寒冰心直认不讳。
“你呢?‘冷面’。”云破月淡雅地看着王尉。
“我不想否认,也,不必。因为事实,总是残忍得令人心碎。”
云破月平淡的口吻,滴出了一地的凄凉。“整个天下,都在你们的梦里,狂奔着。这样的狂奔,真的好吗?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明确地掌握他们各自的梦啊!你们的追梦,对许多人而言,是种生命全程意义的残酷抉择。他们必须选定,他们梦的方向,在你们将天下纳入你们的范畴时,他们就必须决定。这样会不会太过于独断了?毕竟,有许多人,始终徘徊在心梦的边沿地带外。他们根本从未为自己做过什么样的选择。抉择!在他们来说,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而你们的疾切,却残酷地剥夺了他们迟疑的需要。你们如此做,未免太过霸道。”
“诚然如此。但,天下局势的腐烂,除了掌握天下实权的人该负责外,难道,其他人难道就可脱离在外,不需负责?天下人难道不用去扛起,这本是在他们眼帘下、脚下,才逐渐堕落的天下?天下人可以置天下的衰亡于己外?可以?自己的命运与好坏,都要用上自己的手去创造,并且掌握。一味依赖别人的开辟而生存的人,真有抱怨或生存的必要?何况,他们从未选择,并不代表他们不愿抉择。他们只是没有机会罢了。没有不表示不愿。而如今,他们有机会了。因为,我的追梦。这是一个最好的契机!不是吗?”
“也许,从未为天下付出的人,的确该做些什么。但是,他们未曾有过那样的机会,自然也就缺乏所必须的,勇于开拓的韧力与坚强。争逐天下,需要的是,梦!破月当然清楚。
没有梦,就不会开拓。破月也承认这些。但梦,终究是梦。现实的摧折,很容易让人颓坏。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寒公子般可练化成不惧不退的修罗,也没有太多人!能承担你的修罗心与修罗梦!作为一个企图掌握天下的人,修罗之梦,是个永恒沾附的炽焰牢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冲激。那是没有太多人受得起———”
王尉摆了摆手,截入道:“也该到了让所有人抉择的时候。不论是进、是退,都得由他们自己决定。”
云破月缄默。
“你能——肯定时候真的到了?”一直娴雅不语的施倩桦,忽然发问。
王尉没有回应。
寒冰心挥手道:“我替他回答。‘龙朝’已统治神州五百年,在这么悠长的岁月里,人也该有所惊想。一成不变的死水,任谁都会有所厌弃。何况,如今的朝廷,已迈入灭亡的衰老境地。怕没有人会自甘随着‘龙朝’的硕落,而跌进死地。当然,除了那些依附朝廷的权势而活的狗奴才。我想说的是,人是可以选择的。寒某从不怀疑这一点。相信还有许多人,也慢慢兴起这样的觉悟,预备着伺机而动,破出自己的活路。寒某的‘修罗海’啊,不可否认的!是趟极为艰苦的修罗之途。我想,就如同云阁主必须面对的‘孤独’一样。我们都有所坚持。踏梦而走的人,总是得用血换取梦的落实。有梦,就有血!有血的洒飘,梦才能具体。不是吗?”
“他!也有梦?”云破月不觉反问。
“你认为他没有?”
“不。”
“那就好。寒某实在很想会一会,这个孤独的‘孤独’。非常想!”寒冰心低语。同时,想象着独孤寂心的模样。他想象着!
云破月沉吟。也许正如寒冰心所说,在人民抱怨朝廷腐败的同时,是不是也该要酿生一股反逆革新的决心?是不是该?人确实可以选择,自己的路?可以吗?
比起“修罗”的自我直抒,还有太多的人,虚伪地不敢说出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有许多老将伟大与救苍生挂在嘴上的人,汇成大流,畅行于大地,但没人知晓,他们是不是也把他们的口号,活生生地摆在心里?那样的人,可以信?
与其一直私下喃喃怨着朝廷的颓落,还不如,怀着割去腐肉的决心,起而剔除既有的烂陋,以迎接更鲜明更活络的明天。这样的决心,才是天下人真正需要的。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修罗”的梦,是冲击!
强大而无畏的冲击。
整个神州,都将卷入他的梦。
所有人都将可以选择,于他的追梦的梦之下。
他,来自炼狱的修罗,要给所有自以为活在正义与天道的假梦里的人,一个最真挚最真实的追梦的心与权。那也许该称之为,平等吧!
有多少人受得了,那样的梦?有多少人?
他真能做到?“修罗”能在这荒漠似的人界里,纵放出一道狂烈的地狱之火!将所有的阶级划分!完全燃尽!完全消灭?
云破月只有等着。她等着看他的梦。等着!
那“孤独”呢?独孤寂心的梦,是什么?他真的也有梦?有吗?
她不怀疑他有梦。但是,她想不出他的梦,在哪里?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隔日。
寒冰心聚集“九天女”与胡氏父子。
“经过昨日的商谈,想必你们也该清楚,我‘修罗海’的行事目标,与大概的方向和准则。关于是否加入联盟,就请诸位深为思虑。如果,愿意大力襄助,寒某自是欢迎。但若无意,也是不妨。抉择之权,就操在各位的心与手之上。还有,诸位也必须考虑各自所属门派的意见。毕竟,‘九大派’还是朝廷御用的武林派门。所谓的黑白道之分,在中原虽不是主要的团群分剖的观念,但总有相当的影响。另外,方才传来一件大事——”
众人犹自炫惑于,昨日“修罗”所带来的思迷中,毕竟,他有着许多惊人至极的大胆想法,那需要时间与脑力,好好的去消化。但是,众人突然听出,寒冰心的口吻里的严重味,连忙收拾心情,欲要听清他所说的大事,究竟为何?
“异域‘鬼舞教,约战,神州各大门派,于……”
“什么?”不少人惊呼。
“在哪里?”施倩样直问。
“‘落风崖’。”
“‘落风崖’?啊!是在‘直道长廊’。”狄含烟道出“落风崖”的所在地。
寒冰心眸里精芒四散。“我想,各位定必会在短期内,疾赴该地,共襄盛举。请恕,寒某不能与诸位同行。”
云破月柔柔问道:“这又为了什么?对寒少侠而言,这次的会战,岂非是个绝佳的时机?要让神州人认识并且了解‘修罗海’的追梦,此番的大战!正是最好的场所。寒公子你,又怎能错过?”
“寒某以为,这是声东击西。”寒冰心淡淡道。
“哦!寒少侠以为‘鬼舞教’的行动,是为了掩护北漠‘电骑魔院,与南岛的‘冰舍’?”岳翠岚反应迅速,立即联想出,寒冰心的话中深意。
“寒某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两境的交战,岂有必要,如此正式的通知,敌对一方?若说,这之中并无诡计,实叫人难以信服。”
确实怪异!在场诸人心中,也不免兴起这种怀疑。
“这之间,也许有变数。所以,我必须留在黑土。为了以防万一。黑老伯您是否也要留守?王尉你呢?”
王尉与黑吟珑各自同意。
众人一径点头,赞同寒冰心守住黑土。
“师姐,你可是要与‘九天女’诸位,一同前往?”
唐梦诗点点头,没有说话。
胡氏父子与谢仇,也都表示要一同前去。
寒冰心挽留谢仇。“谢兄弟,何不就留在此处?‘仇窟’中人,若见你乍然离去,想必会有所不安。”
谢仇想了想,也就答应留下。
“如此,寒某就不送诸位了。请各自珍重。希望能够有并肩一战的一日,为了追梦。请吧!”
“告辞——保重——”众人纷纷向寒冰心拱手致意。
唐梦诗深深注视着寒冰心。
寒冰心回望。
“冰心,小心。”
“知道。师姐也是。”
“嗯。”唐梦诗头也不回地去了。
众人也随之离开。
寒冰心凝望着唐梦诗离去的方向。久久地凝望。
“师姐……”
“冰骨霜心”就是“冰骨霜心”,总是那副深入骨髓的冷淡。
那就如同“修罗”便是“修罗”,心寒如冰!亦如雪。
雪。
纷坛荡下。
一场许久不见的细雪,浮飘于冷味四溢的虚空。
送走众人的寒冰心,独自一人,立在逐渐飘落的雪下。
他的眸里,可会浮现某个人的影子?某个她?会吗?那缕凄伤而克抑的幽影,可会映出?可会?
天下的动荡,似乎意加明晰了。
血赤的烈焚,正肆意张狂。
同时,“元世界”的缓溢暗潮,也慢慢荡出一种奇异鼓动着的氛围。
“荡世”的乱,深沉地欲将那时代的人,全数拖入!
而他“修罗”寒冰心,正是乱与治的根源中心之一。他是之一。
如今的他!与未来的他,会有着怎样的分别与差距?会变?还是不变?
这是没人能探晓的一个疑问。
“雷鬼。”寒冰心抚去紊乱的心绪,道。
一阵轰雷声响起:“是。”
“准备了。冷的雪,和热的血,我们都得准备。好好准备!”
“……”雷鬼无语。
扮回男装的司徒蕾,眸里冷芒四射。她正等着人,在“示芜城”的一间客栈里。这时,一个暗影,蓦地闪入她的眼角。
“盟主安好。”
“哼!来了?”
“是。属下来迟了。”
“人手召集多少?”
“黑盟’三大所属‘问心楼’、‘绝命阵’、‘朝畋观’,全数聚合。共有六百人。现正在‘北照河’一处密林候令。”
“好极。不过,‘阴笠’裟蹶道人这老家伙也来了,倒真叫人意外。对吧?”司徒蕾言语中,透出一种森寒的杀意。
“啊……是……”
司徒蕾拿起惯用的折扇,艳气的唇,撇出一道冷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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