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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剑神-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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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情脉脉望着目光延展的很遥远的卓藏锋，轻声问道：“你如果想你小时候的往事，会不会留恋。”
卓藏锋毫不犹豫回答：“虽然说回忆是老年人的事情，但是我却经常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么你留恋吗？”
“往事不能追回，留恋也没有办法。”
“留恋还是不留恋？”
卓藏锋侧头望着姚采薇，他不明白这个大唐玉清公主怎么对这个问题追问不止，简直有一种喋喋不休的意思。
但是他的目光遇到姚采薇眉目生动的脸庞，遇到她鬓发随风清扬的悠悠柔情，他的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动。
他突然觉得能这样长久的望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想了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于是回答道：“我会留恋。”
姚采薇心惊胆战听完他的回答，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忽然间她微微蹙起眉头，那黑亮而轻柔的眉毛轻轻动弹。
她望着卓藏锋，很认真的问道：“你觉得月月殿下美不美？”
第二百一十章 动心
春天百花盛开的节日，坐在绿草从中的少年少年并未发现那辆马车已经离去。
或许是舟摇摇觉得他们已经回到大唐，离长安不过百里，不会耽误去太学院报到的时间，于是这位大剑师像云一般的来，又像云一般的飘散。
有耕牛远远传来悠长的叫声，草青青，花幽幽，一片安详的宁静。
说出这个问题的海星天圣女，此刻并不是一个修行者，在这醉人的原野上，她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
世间修行者有血有肉，怎么会没有喜怒哀愁？
何况，她正是如花般的年龄。
看到身边开满美丽的花朵，虚弱的卓藏锋依旧感受到一种春天般的萌动。
的蹲下身，将那些花儿尽情采摘，然后慢慢编制一个花环。
刚刚问出那个问题的姚采薇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心底轻轻叹息。但她还是充满期待望着，希望对方回答。
卓藏锋闻言，索性坐在草地上，说道：“月月殿下当然很美！”
这个问题原本就很多余，谁都知道楚映月是焉知国第一美女。
姚采薇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从小到大，在你心里有没有最重要的人？”
卓藏锋根本不用考虑，脱口而出，“有三个老人……”
姚采薇再问：“有没有女孩子？”
这次卓藏锋想了许久，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或许有吧？”
姚采薇情绪高涨，立刻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卓藏锋扔掉一朵断掉枝干无法编制的花朵，想了很久，说道：“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会不会忘记她。”
“当然不会！这个世间对我好的人不多，我知道她对我很好，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
这个回答令姚采薇并不感到满意。
倘若他只说“当然不会”，那么她就很满意，但是后面的话却说明这个女孩在他的心里，只是因为对他好，所以才不会忘记。
“这里面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感情吗？”姚采薇沉默想着，但这句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卓藏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眉头忍不住皱起了。
“公主，听穆前辈说，你在海星天修行，不知道可否认识一个叫姚采薇的姑娘吗？”
姚采薇心神震颤，脸上掩饰不住露出惊慌的神色。好在她站在卓藏锋身后，一心编制花环的少年察觉不到。
她沉吟不语，等着卓藏锋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过了许久，这个少年似乎一瞬间忘记了这件事，埋头编制花环。
“原来这只是他随便想到的一个问题，他原本并不关心。”
“他不关心那个叫姚采薇的姑娘？”
此刻，这位盛唐国最负盛名的女孩，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但她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姚采薇，我怎么会不认识？”
然后她开始反问，“你怎么会认识她？”
对这个问题卓藏锋置若罔闻。
姚采薇再问：“姚采薇是海星天圣女，还是大将军府小姐，我想起来了，莫非……莫非你去她家退婚遇到不公平待遇，所以心里十分恨她？”
卓藏锋不喜欢别人误解自己，此时不能再无动于衷。
“发生在将军府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怨恨她呢？”
“那么，你知不知道姚采薇长得什么样？”
“不知道。”卓藏锋随口答道：“据说她是盛唐国最美丽的女子，我并没有见过，不做评论。”
姚采薇突然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妥，这不是捉弄人吗？
她暗暗叹口气，在这样微妙的境地，两个人这微妙的关系，再谈论这个微妙的话题，总觉得有些受到老天捉弄的意味。
她改换说话口气，略带调皮的问道：“看不出你不但可以品评名剑，还可以品评女人。”
品评女人那需要在青楼妓馆磨练，需要在成群的女人堆中厮杀，卓藏锋并没有这个资本。
唯一跟女人最近接触的还是眼前的大唐公主。
无论在焉知国铁御浮屠，还是在天下剑冢，或者是在此处野花烂漫的场所，耳厮鬓摩，肌肤相接，熟悉的体香，好听的嗓音，这些就是他十几年来积累的所有关于女孩子的经验。
所以连他自己都不会认为懂得品评女人。
所以他很谦虚说道：“我哪里懂得女人？”
“那么你认为姚采薇美吗？”
这个问题更是莫名其妙，卓藏锋心想，这皇家的公主果然跟一般人不同，自己并没有见过姚采薇，这问题问得太刁钻了。
此刻姚采薇就早已站在他的面前，清扬的衣裙随着微风摆动，看起来飘逸入仙。
她挡住阳光，仿佛她自己就是阳光，那飘飘的衣裙遮不住修长的****，还有那娇柔的眼神，以及那鲜红的丰唇。
这一切就如同阳光般突然照进卓藏锋内心，忽然间就令他产生一种心悸的冲动。
此时他望着玉清公主，心中没有丝毫尊卑的念头。
他的身体虽然很是虚弱，但他的心里却充满着一种懒洋洋的舒适之感，而且还有一种类似火山喷发的之前的那种悸动。
卓藏锋望着大唐公主，很深刻的体会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带给他的冲动。
“姚采薇的美丽在大唐算是有口皆碑，但我觉得在你的面前，她的美也会黯然失色。”
这是长这么大卓藏锋第一次说出这温柔的话语。
若非有这温暖的阳光，有这温和的春风，有这千姿百态的花朵，有这个令他望之心醉，失之心碎的女子，他也绝不会说出这般话。
他的内心深处，或许有当年那个口口声声叫着“小媳妇”的女孩，但此刻在姚采薇面前，在他们曾经经历生死，经历磨难的这份情感面前，这个留存在记忆深处的女孩，似乎在一瞬间变得遥不可及。
说完这句算是赞美的话，卓藏锋又说了一句算是不识时务的话语。
他接着说道：“姚采薇或许也比不上月月殿下的美丽。”
这句话让刚刚感觉的无比甜蜜幸福的玉清公主再次变得忧郁起来。
虽然卓藏锋口口声声说姚采薇的美貌比不上公主，但是姚采薇却并不介意，因为她知道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心里还充满了幸福感。
但后面的这句话却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他同月月殿下相处时日很久，而且那个焉知国公主的美貌也是人尽皆知，楚映月为了他曾经拿出所有积蓄，为了他不惜得罪自己的母亲，难道……”
姚采薇不敢想下去，从来不迷信任何事物的海星天圣女此刻变得优柔寡断，她生怕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致使那件事情成为可能。
出于一个女子的矜持，出于她的性格，姚采薇并没有继续问我美还是月月殿下美之类的话。
阳光越来越温暖，身边无数蜜蜂嗡嗡营营飞来飞去，卓藏锋手中的花环终于编制完成。
然后他看到方才被自己不小心折断扔掉的那朵花。
那是一朵紫色的小野菊，这种花有很多颜色，有紫色，红色，白色。卓藏锋看它孤零零的，有些不忍心，轻轻捡起来，重新插在已经编制好的花环上。
姚采薇被他这个轻微的举动打动，深情的望着因为元气受损而看起来极为虚弱的少年。
卓藏锋抬起头望着花儿一般美丽的姚采薇，嘴角带着微笑向她招手。
姚采薇很熟悉这个动作，当年那个小男孩编制好花环，就是这样叫唤自己。
她感动胸中一片暖意，一瞬间但愿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个节点上。
她弯下腰，满头如云般的秀发凑近坐在青草地上的少年。
卓藏锋把花环认真套在她的头上，然后看着愈加娇美动人的大唐公主，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不知是花香还是少女的体香。
蓦然间心头涌起一股火焰，他忍不住抱住这个美丽的脑袋，然后姚采薇站立不住，一下子倒在他的怀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一次
这一刻，没有大唐公主，没有平凡的少年，而那让人产生距离的尊卑观念，更是被抛到九霄云外。
这一刻，春风不是风，白云不是云，天地不是天地。
这儿，只有一对少男少女，以及两颗萌动的心。
姚采薇迷离眼神透着一种羞的涩慌乱，白玉般的脸颊飞升起一片红霞，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剧烈加速。
熟悉的幽香极猛然涌进鼻腔，卓藏锋坐在草地上，承受着那具美好的身体，半边脸颊贴在那柔软且充满弹性的某处，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第一次跳动的如此快速有力。
一道蓬勃的热血涌到头顶，血管里面滋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深深的呼吸，把那最柔软之处的气息尽数收纳，卓藏锋轻轻扳正姚采薇肩膀，然后充满深情的望着这张绝美的面孔。
眉轻轻细柳，眼潺潺清流，鼻翘翘娇柔，而那唇，红而不艳，美而不败。
清丽的阳光洒下，她的面庞一片娇羞的红晕，此刻突然紧紧闭合的双眼睫毛弯弯，长而柔美，头上的花环仿若灿烂的星星。
一瞬间，卓藏锋仿若飘入云端，甚至感觉到全身血液骨骼里都有悠悠不尽的白云缠绕。
他认真端详那张望之迷醉，别之心碎的脸庞。
靠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他很大胆的抱住这个大唐最尊贵的公主，然后又放肆的望着她绝美的面孔。
光灿灿兮多增妩媚，风清幽兮不减清丽。
触目是无边的美丽，触手是柔软的娇躯，鼻端有幽香醉人，但卓藏锋还是觉得不够。
姚采薇闭着眼不与他对视，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这种表情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两只手放在姑娘柔腻的双肩，卓藏锋忽然轻轻说道：“你很像一个人。”
这句话是为了缓解他自己的紧张，缓解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姚采薇自然明白卓藏锋说的那个人是谁，终于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姑娘的心里蓦然涌起一股更加强烈的暖流。
“那个人是不是小媳妇？”
卓藏锋浑身颤抖，失声道：“你知道她……”然后他再仔细端详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忽然间明白了怀中之人是谁。
这个称呼还有谁知道呢？只有他们两人。
这般总是感到熟悉的人，再也不会有别人。
“小媳妇！”
“小猴子！”叫出这个久违的名字，姚采薇止不住泪水盈眶。
仿佛千年的等待，仿佛春雨滋润土地，所有幸福、甜蜜，令人缱绻缠绵的柔情都在这一刻悄然滋生。
姚采薇突然感到肩膀上手充满力道，而那掌心间的温热更让她难以自持，于是轻声说道：“你轻点，我疼！”说完这句话，眼中泪水珍珠一般掉落。
原本王谢堂前燕，此时温柔入我怀。
没有问为什么，且不管她目前是什么身份，这里没有尊贵的公主，没有显贵的身世，有的只是一片天底下最美的风景。
卓藏锋重新将这个柔软的身躯抱在怀中。
这一次他抱得更紧，而那个最为柔美的温柔之处，也紧紧贴在他跳动的心口上。
他感受到对方小鹿般跳动的心，感受到那一片温柔深处的柔情。
姚采薇贴在他紧实雄健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头的跳动，如同战场上擂动的巨鼓，任凭泪水痛快的宣泄。
她只是任由他抱着，心里只是想着，我的心是你的心，我的温柔是你的温柔。
经过长久之后的想念，经过从天下剑冢到盛唐这么遥远距离之间的思索，终于得到确实答案，姚采薇再也无法控制热烈而汹涌的感情。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谁也舍不得动弹一下，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分别很久之后再次重逢的喜悦。
或许，还有他们在灵犀一点之下那骤然复苏的情感。
这是爱恋吗……姚采薇幸福的想着。
许多金色的蜜蜂飞来，落在姑娘头戴的花环上。
良久，姚采薇羞不自禁的挣脱开来，但是卓藏锋并没有放开，反而紧紧握住她娇柔的小手。
姑娘红着脸，不敢去看他，卓藏锋握紧那只手，当然不舍得松开。
阳光落在姚采薇丰润的唇间，那微微扬起的唇角以一种极为优美的弧度颤动，就像是一朵鲜花在威风下清扬。
卓藏锋突然变成了一只勤劳的蜜蜂，然后拥抱紧那满是清香的脖颈，在那芳艳的唇上，疯狂的采撷。
这一刻他比蜜蜂快乐，他比蜜蜂勤劳，他比蜜蜂更加贪得无厌。
而比花娇艳，比花芳香的女孩感到浑身软绵绵没有丝毫的力气。
她一身惊艳的神凤之血，一身强大的天地元气都蓦然失去，她像是一朵天下间最娇美的花朵，任由天下间最贪婪的蜜蜂索取。
她的身体里血液快速流动，她的意识朦朦胧胧，就像是喝醉了酒，而那许多看似无意义的举动都是极力的回应。
很久之后，姚采薇终于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第一个牵自己手的男人就是他，第一个拥抱自己的人还是他，第一次的亲吻也是他。
她轻轻推开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本来想挣脱他的怀抱，不知道是力不从心，还是别的原因，竟然没有成功。
她的脸上依旧燃烧着晚霞般的红晕。
卓藏锋不舍得放开她，于是用极不熟练的动作再次抱了个清香满怀。
姚采薇羞涩的微笑，心里却在想着，“你这个傻子，这些天在马车上病病恹恹，怎么这会却表现的生龙活虎。”
然后她想到自己一身修为，却不能抗拒这种说不清楚的情愫，微笑着作了一个“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般的叹息。
卓藏锋拥抱着那甜美的身体，问道：“你原来就是公主？”
姚采薇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出该怎么回答。
她红着脸含糊说道：“我若不是公主也不会再遇到你。”
卓藏锋果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难怪我总认为我见过你。”
“我也是……”
然后姚采薇忽然挣脱出来，惊叫道：“剑冢驾车的那人走了。”
其实对于舟摇摇的离开，两个人早就知道了。
从无妄国到盛唐，一路万里之遥，舟摇摇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即使吃饭用餐也是单独一桌，所以他不辞而别，两个人都没有感到丝毫惊讶。
只不过姚采薇舍不得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只好找出这么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卓藏锋望着长身而起，风姿绰约的女孩，嘴角绽开一抹坏笑。
“那位驾车的前辈看我们这样，心生嫉妒，早已经驾车逃离……”
姚采薇心里想着“我们怎么样呢？”却不敢说出来。
然而她终究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于是说道：“你很傻……”
卓藏锋望着她俏脸上满面晕红，哈哈大笑。
姚采薇接着道：“也很坏……”
“我很坏吗？”卓藏锋暗暗想着。
他并不知道，一旦某个女人说一个男人很坏，就是很不坏的意思。
第二百一十二章 倾其所有的朋友
长安城在即，姚采薇并没有回到故乡后的喜之情，心里反而塞满了离愁别绪。
一路相依偎，卓藏锋逐渐适应了蓦然元气受损之后的虚无感，送到药山之下，望着巍峨高耸的知无涯神宫，姚采薇止步不前。
她不能上去。
她不想被人认出她是骠骑大将军姚长驱的女儿。
她现在是大唐玉清公主。
此事按照承平公主要求，并没有大肆庆贺，也就是说姚采薇是玉清公主之事，只有后宫以及皇帝身边亲近之人知道。
至于为何遮遮掩掩，以前姚采薇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母亲还不是为了瞒住自己。
但是此刻她知道了，而且还把第一次的吻给了对方，这应该是与皇家以及家中的意愿背道而驰。
原来是要瞒着她，割断两人之间的联系，但此时他们却越来越近。
姚采薇并不怨怪父母，她知道他们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她只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知道的太迟。
“否则……他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不公平。”
但是她真的能够阻止父母或者皇帝陛下吗？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
分别之际，卓藏锋深深望了姚采薇一眼，脸上挂着那种让她心折的“坏笑”。
“你不用担心我，等我好了就去皇宫找你。”
姚采薇无语。
望着他上山而去，姚采薇忽然有一种深深的失落之感。
有些话没有告诉卓藏锋，也没有问。
比如他会不会记恨姚府，会不会同大将军府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水火不容。
这些都压在姑娘柔嫩的心里。
她知道卓藏锋定然不会回头，定然会去自己家退婚，但她却没有任何勇气告诉他真相。
她担心说出真相就永远也不会见到他。
对于他的倔强，他宁折不弯的脾性，姚采薇深深领教，并且此时心有余悸。
她望着卓藏锋渐渐消失在视线内，转过身轻轻叹息。
“你这傻子，皇宫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然后她又想起美丽而多愁善感的月月殿下，心头莫名间充满惆怅。
…………
月月殿下听说卓藏锋回来，扔掉手中的书飞快跑了，让惜书如命的夫子心疼不已。他弯下腰捡起书，轻轻拍打两下，叹口气。
“这个疯丫头！”
她一脸惊喜，望到卓藏锋脸色很差，脸上又极快变成一副关切的神色。
然后命令莫雅赶快烧锅热水，给她的主人洗个热水澡，看到莫雅欢快的跑出去，月月就充当丫鬟，在他的肩头后背拍拍打打。
卓藏锋很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听着月月连珠炮的发问，他则是慢条斯理的回答。
听了故国大剑师贺碧空入葬天下剑冢，月月很高兴，为了表示对卓藏锋感谢，她拍打的更是起劲。
这一幕若是被古板的礼部侍郎崔恕己看到，定然会吓得神魂颠倒，一定会跪在地上大叫失礼失礼折寿折寿。
享受月月殿下的这般待遇，就连她的父亲，赫赫有名的北域神王都没有享受过，卓藏锋却安之如怡。
听了卓藏锋叙述因为白驹过隙剑致使丹田气海受损，短期内不能修行，月月又慌乱起来。
月月说她有极品晶石，卓藏锋摇头。
穆绝幽说过，晶石对他无效。
因为晶石的功效需要炼化后才能发挥出作用，而卓藏锋丹田气海受损，不能运行元气，无法炼化晶石。
若是丹药，因为是经过炮制，经过丹药师丹鼎炼化，服用之后就就能见到神效，不需要元气再行炼化。
月月听了这些，当下就要下山去长安卖点丹药，卓藏锋笑着拒绝。
还是穆绝幽说过，除了天剑宗东方引月的“济世丹”，天底下任何丹药都没什么效果，月月只好作罢。
卓藏锋忽然看到放在书案上的那枚令牌，问道：“这令牌我不说是莫雅还给你吗，怎么还在这里？”
月月调皮一笑，说道：“这原本就是送给你，现在银两都翻了倍，我更会收回去。”
卓藏锋道：“这是两百万两银子，你就不怕我输了？”
月月没有丝毫考虑，脱口道：“输了就输了，因为我给过了，我才不管输赢呢？”
“我给过了”，因为这句话，卓藏锋忽然想起玉清公主，她当时也说“我的第一次吻给了你……”。
月月并没有发现他的情绪起了变化，忽然说道：“我发现一个秘密。”
卓藏锋随口问道：“什么秘密？”
“那个姓卢的公子，就是那冷冰冰像是木头的那个家伙，你对莫雅说过的，”月月想不起这个名字，只好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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