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武神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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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飞这话不假，这里没有真正的国家，有的只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门派、家族、帮派等。这是一个纯粹的江湖，这方世界，被称之为“神州大地”。

　　　　可以想见，在这样的坏境里，必然不会缺少匪盗；从这点看，进入门派确实更加安全。

　　　　杨玉香依旧不同意：“我常听人说，‘江湖自古是非地，十入江湖九不归。’门派就真的安全了吗？门派内还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

　　　　楚永富退了一步：“那就去学几年武艺，回家打猎也行。不习武，打猎都危险！前年，那‘杨三实’可不就是给老虎叼走了。

　　　　而且长青剑派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要经过严格的考验；也许小飞连考验都通不过呢。要是通不过考验，也让他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种地打猎、娶妻生子。”

　　　　杨玉香有些迟疑了，似乎……有道理啊。

　　　　“有戏！”楚飞看母亲面有犹豫、有些松动，就要高兴。

　　　　然而不等楚飞心花怒放，就听母亲说道：“如果仅仅只是习武的话，不用去长青剑派。他舅舅几年前也曾走跳江湖，一手刀法也不错。就让小飞跟他舅舅学个一两年吧。”

　　　　不行！楚飞一听这个就急了，“娘，你没听说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处处是江湖。

　　　　而且既然要习武，当然要去长青剑派啦，这可是附近最大的门派，而且还是名门正派呢。

　　　　舅舅虽然习武，却只是一个连内气都没有修炼出来的普通人，顶多算是一个初阶的、‘初武境’的学徒。

　　　　那长青剑派内，可是有三阶的‘真武境’高手呢！一根手指，就能打败我们全村！”

　　　　说着，楚飞还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似乎在强调高手的强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处处是江湖？”楚永富重复一次，“这话不错！就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就去报名。如果通过考验，你就去长青剑派习武；如果通不过考验，就老老实实回来种地打猎。”

　　　　一家之主发话了，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但楚飞还是被母亲拉着，不断叮嘱。

　　　　楚永富则从墙角摸出八九两碎银子，“小飞，出门在外，没有银子是不行的。这些银子你带着，以备万一。”

　　　　楚飞犹豫一会，终于还是接过银子。

　　　　八九两碎银子，几乎是一个山村家庭三到五年的积累；就算楚永富是狩猎高手，这也是一年的辛苦钱。但出门在外，身上没钱可不行。

　　　　稍后，楚永富在楚飞的央求下，又去杨云家里劝说，半个时辰后才回来，表示事情很成功。

　　　　第二天一早，长青剑派的人果然又来了；确切的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昨晚暂住在几里之外的镇子上。

　　　　匆匆吃完早饭，楚飞就跑去村子另一边寻找杨云；开门就看到舅舅杨玉正板着的面孔，以及杨云欢快的笑容。

　　　　见到楚飞，杨云猴急的跳了出来：“走啦，报名去啦！未来的杨大侠正式出山咯！哈哈……”

　　　　“舅舅，我们先离开了。”楚飞沉稳的问候之后才追杨云去了。

　　　　远远地，身后传来杨玉正的声音：“小飞，小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你表弟。”

　　　　“会的！”楚飞大声应道。

　　　　跑在前面的杨云闻言大吼一声：“我才是哥哥！”

　　　　楚飞哈哈一笑：“掰手腕！输了的做弟弟！”

　　　　“好，等晚上回来，就不信赢不了你！”杨云有些愤愤不平。

　　　　说来楚飞和杨云两人竟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具体时间则弄混了；当时太忙。

　　　　关于谁大谁小的问题，已经吵了十二年，眼看着还要吵下去。而楚飞和杨云两人之间的讨论方式，就是——掰手腕！

　　　　一边吵着，一边向村子中央的草谷场跑去。村子中央的草谷场，秋收时晾晒谷物，平常则是村子的“中央广场”。

　　　　此时，草谷场就已经人头攒动，但这一次人不是太多，看热闹的少了。

　　　　老远的，楚飞就看到两个衣冠楚楚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站在人群中央，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

　　　　男的英俊挺拔，宛如利剑出鞘，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这是高手的气息。一条蓝纹白绸带将头发束起，腰间是一条巴掌宽的精美缎带，右侧悬挂美玉，左侧悬挂长剑；此刻正微笑的和四周村民谈话。

　　　　女的英姿飒爽、身材窈窕，一头长发在微风中舞动，带来一分柔美；淡红的衣衫分外活泼靓丽，一条明红色宽腰带束腰，惊现三分美艳。长剑斜背在身后，缠绕着丝带的剑柄从右肩伸出，剑柄上还有碧玉镶嵌。

　　　　别说，就这一身打扮往这里一站，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广告！这绝对是广告！”楚飞内心鄙弃，但却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吸引眼球！就这一身装扮，至少要百两白银。

　　　　楚飞和杨云两人来到那男子的面前，楚飞率先开口：“师兄，我们报名！我叫楚飞，这是杨云！”

　　　　男子转头看来，看了楚飞和杨云好一会，忽然笑了，“腰身笔挺，眼神有光，好。你们的父母都同意了吗？”

　　　　楚飞应声道：“同意了。”

　　　　“那太好了。我叫肖子厚，你暂时可以叫我肖师兄。这位是张红英，你叫一声张师姐就好。”

　　　　肖子厚说着，弯腰从脚下的包裹中拿出两个木牌，右手食指中指并为剑指，指尖似有微弱难以察觉的青光闪烁。

　　　　但见肖子厚手指游动，一点点木屑飞出，刷刷几下就完成两块令牌。这一手，看的楚飞两眼放光。

　　　　肖子厚将令牌分别递给楚飞和杨云：“给，这是一个临时令牌，算是你们的临时身份。一定不要弄丢了，保存令牌，就是你们的第一重考验！”

　　　　楚飞接过令牌，只是普通的木板制作，上面已经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楚飞”。翻看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但想到肖子厚刚才的话，楚飞忍不住问道：“肖师兄，难道令牌还能抢夺不成？”

　　　　肖子厚笑了，“真的是心细如发。我们不鼓励抢夺令牌，因为抢了也没用；但也不会阻止。只要别下重手就好。实际上，这只是让你们提前感受下江湖的气息。

　　　　真正的考验，要等抵达百泉镇才开始。”

　　　　百泉镇方圆二十多里，包括靠山村在内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村子；靠山村则是最大的村落，这得益于那半截山峰。

　　　　还有，长青剑派开一次山门，可不仅仅只是针对靠山村一个，而是针对长青剑派方圆百里所有的适龄少年少女。

　　　　竞争，很激烈！

　　　　当天傍晚，楚飞、杨云，以及楚小石、杨贵，还有杨小静、楚丽丽两名少女，共六人，一起离开了靠山村。

　　　　站在村口，告别了不舍的母亲、告别了故作坚强的父亲，楚飞毅然走向前途未知的江湖。

　第三章　师兄，你钱囊掉了

　　　　从靠山村到百泉镇，不过六七里左右；肖子厚和师妹张红英并肩而行，楚飞和杨云紧随其后，楚小石、杨贵、杨小静、楚丽丽四人又其后。

　　　　夕阳已经半入山岚，天上地下都染上了羞红。而一身红衣的张红英，更似晚霞中的织女仙子。

　　　　楚飞此刻格外的活泼，跟在肖子厚身后问东问西，而肖子厚也耐心回答。

　　　　“肖师兄，十二岁才开始习武，是不是太晚了点？我听说，有的人从三岁左右就开始培元固本，五岁就开始疏通经脉，七岁就初有所成。”

　　　　“是有这样的，但这是错误的观点；这样做，会毁掉人的‘本性’。性命性命，性是根本，命是表象。一个人本性迷失了，将永远失去攀登高峰的资格。

　　　　一般人都是在五岁之后，性格才开始形成，一直到12岁、13岁，最迟不过15岁，性格才会稳定。

　　　　这时候，才会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比如，有的机灵、有的憨厚，有的尖酸刻薄、有的胸怀大度，有的勤奋刻苦、有的好逸恶劳，等等不一而足。

　　　　根据这些性格来传授功法，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比如：让憨厚的人用铁锤、沉重的厚背大刀、铁棍、画戟等；

　　　　让机灵的人用长枪、长剑、柳叶刀、长鞭等。”

　　　　“原来如此！”楚飞恍然大悟，“肖师兄，那如果仅仅只是固本培元呢？比如用一些温和的药材巩固身体等等。”

　　　　“是药三分毒；宁可辛苦锻炼一个月，也不要偷懒吃一口药。就我所知，还没有一个高手靠吃药成长起来的。反而有不少天才，因贪图灵药，最后陨落。

　　　　习武，最重要的是悟性；而悟性，也是性格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肖师兄，门派也会从流浪的孤儿中招收弟子门人么？”

　　　　谈得多了，肖子厚说的也详细不少：“极少，别的门派我不清楚，在长青剑派，我们会收留一些孤儿寡母，但最多给一口饭吃。长青剑派招收的弟子，几乎全部都是你们这样，知根知底的良家弟子。

　　　　这其中有很多考虑。

　　　　首先，知根知底，值得信赖。

　　　　第二，良家弟子心性平和，孤儿一般都心性偏激。”

　　　　“谢谢师兄，还有……啊……师兄，你布囊掉了。”楚飞惊讶的弯腰“捡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布袋。这小小的布袋，其实就是钱囊、钱包。

　　　　嗯？肖子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楚飞麻利的将钱囊挂到肖子厚手上。

　　　　肖子厚握着钱囊还有些发愣，两个呼吸之后，肖子厚终于哭笑不得的将钱囊挂塞入袖子里，“小滑头！”

　　　　其实这哪里是肖子厚掉的，是楚飞在送礼呢！只是楚飞并没有傻乎乎的直接送礼，而是转了一个圈，成了肖子厚掉落的；如此一来，肖子厚还不方便拒绝。这小小的钱囊中，楚飞足足塞了六两白银！

　　　　夕阳西下，被丛林掩盖的山路已经十分暗淡；张红英疑惑的转头看了看，也就没有在意。至于说杨云等小伙伴，根本就看不出这一码戏的内涵。

　　　　队伍继续前进，楚飞依旧东问西问的，毫无变化；而且楚飞问的问题颇有深度，肖子厚也乐意回答。

　　　　“师兄，我听说有内门弟子、外门弟子、还有什么关门弟子，这些都有什么差别？”

　　　　“嗯……”肖子厚略微想了一下才说道：“在长青剑派内，分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入室弟子、真传弟子。

　　　　此外还有三个不成体系的，分别是：掌门弟子、关门弟子、杂役弟子。

　　　　外门弟子，是最多的，几乎所有人都要经历这一步；经过考核之后，才能成为内门弟子。你们如果入门了，也要从外门弟子开始做起。

　　　　外门弟子是经过初步考核的新人，这是一个门派的根基所在。外门弟子，已经是正式弟子，但外门弟子束缚比较低，可以离开门派另行拜师。

　　　　内门弟子，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外门弟子经过很多苛刻的考验，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成为内门弟子；还有就是门派内部的后代等等。

　　　　内门弟子是一个门派的支柱所在。内门弟子享有更多资源、更多功法，甚至有专门传功长老负责授业解惑。

　　　　但有一点，一旦成为内门弟子后，就不能离开门派了。

　　　　再来就是入室弟子。一般门派内的高手，会从内门弟子中挑选最优秀的人，亲自教导。三阶修为、真武境以上的，才有资格收取入室弟子。入室弟子，是一个门派的栋梁。

　　　　入室弟子很少，入室弟子与师父之间的关系，更胜父子。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指的就是入室弟子。

　　　　再来就是真传弟子。一般一个高手会选择一个最优秀的‘入室弟子’，传授所有的一切。有时候，甚至会在临死前，将一身功力传授给弟子。

　　　　一般来说，真传弟子，只有一位。

　　　　可有什么不懂得？”

　　　　“师兄说的很清楚。”楚飞听得也很认真。

　　　　但肖子厚却忽然反问一句：“入室弟子和真传弟子，哪个身份地位高？”

　　　　“一样高！”楚飞想都不想的回答。

　　　　“哦？为什么？”楚飞这回答，似乎有些超出预料，连张红英都转头看来。因为按照正常情况，大家一般都会回答：真传弟子身份高。肖子厚这个问题，也只是在检验楚飞是不是认真听了。

　　　　楚飞自信的笑了，“师兄你刚才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真传弟子还是入室弟子，都是亲兄弟。亲兄弟之间没有地位的高低！”

　　　　“好！”肖子厚大赞，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楚飞了。

　　　　旁边的张红英竟也盯着楚飞看了好一会，认真的微微颔首：“悟性很高。如果你能通过考验，成为内门弟子将不在话下。”

　　　　其实不仅仅是悟性高，这简单地回答，也体现了楚飞的心性——兄弟平等，这才是难能可贵的所在。这在门派内，很重要。

　　　　也是有了这个回答，肖子厚对楚飞熟络不少，回答问题的声音，也不再生疏：

　　　　“那我们再说杂役弟子、关门弟子和掌门弟子。

　　　　杂役弟子，地位比外门弟子还要低，一般是没有通过考验、但知根知底的人，留在山上做事。打扫山门、打理生意、端茶送水等等，基本上都是杂役弟子在负责。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以修行为主，平常也会做些杂物，那其实也是一种修行。还有就是门派重地的清理、整理等，都是外门弟子或者是内门弟子负责。

　　　　杂役弟子，更像是佃户，混口饭吃罢了。但杂役弟子如果表现优秀，也会提升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等。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因为杂役弟子几乎没有时间修行。

　　　　再说关门弟子。顾名思义，关门弟子是最后的一个弟子、同时也是入室弟子。一旦宣布收取关门弟子，就表示以后将不再收取任何弟子。

　　　　收取关门弟子有三种情况。

　　　　第一，借此宣布不再招收弟子，勿再打扰。

　　　　第二，命将不久，收个弟子传承一身所学。

　　　　第三，找到了满意的弟子，这弟子也往往会成为真传弟子。

　　　　实际上，三种情况经常并存。

　　　　最后就是掌门弟子；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所谓的掌门弟子，就是一派掌门所收的弟子。

　　　　但一般来说，江湖上所谓的掌门弟子，特指掌门的‘真传弟子’，也被称之为‘少掌门’。”

　　　　这就是太子了！楚飞立即就明白了。“那武道等级呢？”

　　　　“一阶初武境，就是普通人；二阶秘武境，修炼内气；三阶真武境，修炼真气，已经算是高手行列。暂时你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淡。

　　　　当楚飞一行人来到百泉镇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好在这是长青剑派的地盘，肖子厚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加上肖子厚和张红英两人本身竟是入室弟子，城门护卫很快就打开小门，放楚飞一行人进入。

　　　　进入城门之后，就看到繁华的街道，周围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周围不时能看到佩剑挂刀的江湖客。

　　　　“别看了，走，先去休息。”肖子厚打头，一行人来到一片大院，大门匾额是“长青剑派”四个大字。

　　　　“杨小静、楚丽丽，你们两个跟我来。”张红英带着两个小姑娘离开了。肖子厚则带着楚飞四个少年去旁边的一排房间。

　　　　接近房间，能看到不少如同肖子厚这般衣着华丽的长青剑派弟子，大家见到肖子厚纷纷主动问候，看得出来，众人对肖子厚相当尊重。

　　　　楚飞放眼望去，这里的孩童可真不少，粗略看去，至少已经有三十多了。这是百泉镇四周报名的适龄孩童。

　　　　按照计划，明天肖子厚等人还会再去各个村落招收一次弟子；这次，就会对那些比较顽固的家长劝说。

　　　　如果劝说还不同意，自然就会放弃，强扭的瓜不甜，长青剑派不会做那种鸡飞蛋打的事情。

　第四章　行百里

　　　　晚上，三十多个兴奋地睡不着的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没个停，好不热闹；但玩闹中，也少不了竞争，不同村子的孩子各自团结，掰手腕、撞腿、十子棋等乐此不疲。

　　　　等到第二天傍晚，肖子厚和张红英再次返回，身边带回来两个人。楚燕儿和杨小龙。楚燕儿跟着张红英离开，杨小龙则兴冲冲的加入楚飞等人的行列。

　　　　少年不知愁滋味，热热闹闹又是一天晚上。

　　　　早上，丰盛的早餐过后，肖子厚和张红英带头，长青剑派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弟子一字排开，楚飞等六十多刚刚收拾完毕的少年少女脸上还有兴奋没有消退。

　　　　这两天时间，这么多孩子聚集在一起，大家玩的很高兴。但今天，高兴就要结束了，因为长青剑派的考验，即将开始。

　　　　肖子厚拿出一本花名册，“现在开始点名，点到的，拿着你的临时令牌，到我身后。”

　　　　“高翔。”

　　　　“到！”一个衣着比较华丽的少年跨步而出，右手举着自己的临时令牌向后走去，姿态甚是骄傲。

　　　　“楚飞。”

　　　　“到。”楚飞也举着自己的临时令牌走过肖子厚身边，肖子厚眼睛在楚飞和令牌上扫了两遍。

　　　　“李元荣！”

　　　　“到！”

　　　　又一个衣着比较华丽的少年越众而出，这少年经过肖子厚检查后，径直走到楚飞身边，面色有些不善：“你叫楚飞？你竟然排在我前面？”

　　　　楚飞眼神一闪就明白了，这花名册排名估计不是乱来的，看来自己被额外照顾了。但表面上，楚飞却很‘憨厚’的一笑：“俺不知道啊。”

　　　　李元荣看了楚飞好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能多看了楚飞几眼，安静的排队了。

　　　　肖子厚继续点名，一个又一个，忽然肖子厚拦住一个，“你叫何代山？你的令牌呢？”

　　　　这少年记得抓耳挠腮，“我……我……落（la）在房间了。”

　　　　肖子厚冷哼一声，“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记过一次。找回令牌。”

　　　　“哦……是……”何代山脸色有些羞红的跑回房间，身后留下一片笑声。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肖子厚板起脸来，“嗯？你们几个要去哪里，不准动！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记过一次。

　　　　从你们拿到令牌的那一刻起，考验就已经开始。”

　　　　训斥完毕，继续点名，没有一个人走失，但有七八个落了令牌，被记过一次。

　　　　而后张红英也拿出一本花名册点名。

　　　　确认所有人都到齐了，肖子厚宣布考验：“考验，现在正式开始。

　　　　从这里开始，步行走到长青剑派山门，共计百里。沿途已经做好了标志，一定要沿着标志前进。完全日落之前，抵达长青剑派山门的，才算经过考验。最后时刻，会有三声钟响，三声钟响之后，考验正式结束。

　　　　沿途会有很多困难，有很多危险，更有很多诱惑。

　　　　一定要拿好令牌，丢了令牌的，将失去资格。

　　　　记住，如果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记得呼救；如果是无法抵抗的危险，不会降低考验评价。

　　　　现在，出发。”

　　　　队伍向城外走去，百泉镇上不少百姓前来观看，偶尔还能看到不少家长的呼唤。有家长呼唤，不少的少年少女们就停下脚步，队伍也渐渐混乱了。

　　　　楚飞却始终跟在肖子厚身后，杨云则跟在楚飞身后；等出了城门后，走不多远就看到路边已经有插上旗帜，旗帜并没有沿着路布置，而是蜿蜒曲折的深入山林中。

　　　　楚飞眯着眼睛大概估计一下，觉得有些难度。

　　　　一日之间步行百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算是缓慢的步行，成年人一天也能走上百八十里，稍微健壮些的，走上两百里也不是不可能。

　　　　但想要在山林中行走百里，却有些困难。果然有挑战！

　　　　心中大概有数，楚飞转头对杨云说道：“跟在我身边。”

　　　　稍微停顿，楚飞又转向楚小石、杨贵、杨小龙、杨小静、楚丽丽、楚燕儿六人，“可有谁愿意和我一起行动的？”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楚飞也想要照顾下小伙伴们。有一个优秀猎人的父亲做榜样，楚飞对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十分自信。

　　　　“我！”楚燕儿兴冲冲的冲到楚飞身边，“小飞哥哥，我爹说了，你是最优秀的小猎人，跟在你身边准没错。”

　　　　楚飞看着还是黄毛丫头的楚燕儿，忍不住笑了，“楚二叔竟然舍得放你出来？”

　　　　“哼哼！”楚燕儿捏了捏拳头，却分外可爱，“张红英师姐托了村长爷爷，才说服我爹的。当然啦，我要成为张红英师姐那样的女侠，也要像张红英师姐一样漂亮！”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楚飞很想翻白眼，十二岁的女孩儿已经知道爱美，长青剑派这广告效果真心不错。英俊潇洒的肖子厚、和英姿飒爽的张红英，堪称长青剑派的顶级形象代言人了。

　　　　六十多少年少女们各自抱团，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挑战。而几个富裕的孩子，甚至光明正大的用金钱收买周围的孩子做护卫。对此，肖子厚并没有阻止。

　　　　但楚飞看的分明，那些被收买了的，肖子厚直接将这些人的名字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