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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逢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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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老式立柜。
而行尸向来不需要整齐的列队,反正火光、气味就是它们的指路明灯。冲进老宅的行尸不少,追在曹良身后的也都围拢在立柜之下,一个个高高探起手臂,冲着柜顶的曹良露出了森白的牙床。
曹良身宽体阔,趴在柜子顶上还得高高翘起两腿才能保证不被行尸拽下去。眼见老屋里涌进黑压压一堆行尸,自己却再无出路,不由的暗叹一声吾命休矣,就这么趴着等待行尸掀翻立柜的一刻到来。
或许是命不该绝,趴在柜顶等死的曹良猛然间注意到一旁隐隐有闪动的亮光,侧头一看,只见横梁一侧居然开着一个洞,防水布和茅草露出茬口,透进了隔壁小院燃烧的火光。
曹良精神大震,估摸着屋顶应该是被崖顶坠落的行尸给砸穿了,绝望情绪一扫而空,前户外教练当即满血复活!
人处在绝境时,情绪会坠落至低谷,但是绝境如果可以出现一抹光亮,那情绪立刻就会来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大反弹!曹良暗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挥动菜刀居高临下砍断几只探抓上来的手臂,小心翼翼扶着柜子两端蹲了起来。老宅屋顶不高,曹良又是大个子,蹲在柜子顶都可以探手触到房顶。
曹良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当前处境,丈量了自己距离屋顶破洞的距离,最终不得不打消了从破洞出逃的念头。
老宅是坡顶,中间一根横梁贯穿整座屋宅,两侧像鱼骨样的小梁密布排开受力,破洞处的小梁已然断裂,看来左右支撑也岌岌可危。曹良蹲立的柜顶距离破洞也就不到三米,若是在平时,只要踩个凳子蹦起来就能探到,而眼下显然没有踩凳子的机会。
虽然破洞逃生无望,但是终归给了他一些启发。曹良探手摸了摸脑袋顶上的鱼骨梁,木头还算干燥,土坯顶却已受潮,使劲挖了几下,居然扣下来几块夹杂着茅草的土坯子。老曹大喜,菜刀一挥斩落枯瘪手臂数根,探手抓住一根鱼骨粱稳住身体,然后用菜刀开始抠挖木梁间的土坯。
破旧老宅修建多年,之中不曾用过水泥混凝土,所以挖起来倒是丝毫不费力气,没多大功夫就被他挖到了防水布。曹良更是信心大增,小心的挪动了一个方向,脚下避开探抓的手臂,菜刀速度也不减,连砍带掏终于掘开了一个脑袋大的洞口。
曹良探手出去掀掉瓦片,一把菜刀被他当成了开山斧,沿着破洞四周又是一阵横劈滥砍,直剁的泥土纷飞,洞口也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外边突然枪声大作,听声音似乎就在隔壁小院里。曹良连忙加快了速度,脑袋和半个肩膀先探了出去,心急之下也懒得再去一下下掏挖,索性用了蛮力开始向上顶。以他脑袋为中心的一片房顶都开始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土坯大片大片的掉落,木梁之间也有了松动,随着他的动作有了些许移位。而这一切曹良自然没有发现,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跨坐在墙头的几个人身上。
曹良呐喊了几声,而墙头的路茜等人都没有听到,等他缩回洞口用菜刀撬开一大块土坯后,墙头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一辆金杯面包风驰电掣,在对面土墙上刮蹭起一路火花加闪电,稳稳停在了农家院门口。
姜河等人鱼贯钻进面包车的时候,曹良终于将洞口挖到能让他探出身体的大小,他两手撑在洞口两侧,双臂肌肉虬结,脚下使劲一顿,只听‘喀嚓’一声木头碎裂的声响,曹良整条右腿陷落大半。劣质三合板柜顶终于承受不住曹良下脚的力道,像纸糊的一样破开了一道裂口。
幸亏曹良两手探在洞外,脚下突然陷落,险些闪到正在向上使力的腰,曹良心里默念‘不能着急’,另一只脚抻着劲儿踩在柜顶边缘,肌肉发达的双臂再次发力将身体向上引起!!
只听曹良一声怒吼,洞口两侧木梁骤然松脱,老曹英雄迟暮的吼声化作变调的海豚音,洞口猛地下陷,像一只干瘪的肺部狠狠吸了一口气,连同之前被行尸砸出的大洞附近整个都塌了下去!
金杯小面包拐弯下坡时只看到了渐行渐远的农家院,却没有发现农家院旁的一座老宅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轰然倒塌。
许久,曹良感觉力量逐渐回到了体内,脑袋和后腰的疼痛也渐弱,这才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他靠在土墙角落,眼前是一片燃烧的废墟,狂风稍歇,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烤肉的气息。临门一脚射偏到观众席上,这种挫败感远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
老曹呆坐了半晌,苦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捡起倒在墙侧的耙子,拄着走出了老宅院。对面的老宅幸免于难,没有被野火蚕食,土路四处伏倒着冒烟的尸体,焦黑焦黑的,已经烧成了炭。
曹良走到被大火重新装修过的农家小院,看到了外墙上用红砖蹭出的几个大字。
“算你们有良心。”曹良满是惋惜的看了兀自燃烧的二层小楼,拖着步子离开了这个可以吃到热腾腾饭菜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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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政府大楼,办公室。
路茜最后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准确的来说,是她没有等待众人的回应。
或许是连番意外让她过度疲累,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路茜便被倦意冲淡了心中的烦躁情绪。正好潘珞也有些不舒服,路茜便扶着潘丫头回了卧室。
明俊伟本想进去开解开解她,被安贞拦下了。
“先让她休息吧,明天再说。”
“也好,或者晚上你们聊聊。”
晁逸帆见众人都没了聊天的意思,又要张罗着去寻找吃喝。窗外月色沉沉,晦暗一片,其他人更觉疲乏,倒少了些饿意。
“我跟你去吧,正好给车加点油。”姜河在桌柜里翻出两个装保健品的纸袋,奇道:“那把刀哪去了?”
明俊伟跟小麦耳语了几句,将其送到路茜卧室门口,走回来正好听到了姜河的嘟囔,笑道:“还有没有点出息,一把破刀也惦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明大侠你已经彻底丧失英雄的光辉了。”姜河撇撇嘴,反唇相讥:“想想你那时机车鱼枪多拉风,再瞅瞅现在……”
“你小子什么时候身手能有舌头利索就好了。”明俊伟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点上一根烟,靠在沙发上道:“晚上安医生和瑶瑶睡那边,咱三就在客厅对付一宿吧。”
“我也要在客厅。”躺在安贞腿上的小男孩突然蹦了起来,吓了安贞一跳。
“嘿,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两大——咳咳,姜河赶紧的。”晁逸帆张嘴差点秃噜出一句黄腔,幸亏及时刹住了车,面不红心不跳挨了安贞和宋瑶两记白眼。
“你俩小心点,别跑太远,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明俊伟递给宋瑶一根蜡烛,目送两女进了卧室,笑眯眯的抱着小男孩躺在了沙发上。
姜河和晁逸帆两人举着蜡烛下了楼,金杯面包老老实实的停在门口,森冷的夜风吹灭了烛火。
“怎么这么急?”姜河跟上光头晁的步伐,疑惑道。
“咱俩回去找柱子他们去。”晁逸帆贼兮兮的咧咧嘴,道:“咱们开车开了俩小时,等他们走回来得啥时候。”
“啊?太乱来了吧!”姜河停住了脚步:“怎么也得跟说一声啊。”
“麻烦,上边这会儿情绪都不稳,你要不想去就算了,我自己去。”晁逸帆无所谓的耸耸肩,屈指一弹,闪烁着火星的烟蒂划过一道抛物线。
“废什么话,一来二去出点岔子怎么办?上边可都是女人和孩子。”姜河坚决不同意,当即就要拉着他回去。
谁知晁逸帆胳膊一抖甩开了姜河,转过身脸色竟变得有些阴沉:“上边是你的女人,你们的女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河被他呛的莫名其妙,皱眉道:“我知道你着急去触周槐的霉头,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死的不是宋瑶,你当然不着急。”晁逸帆横眉冷目,口风丝毫不让。
“晁逸帆!”姜河怒了,强忍着揍这小子的念头,道:“你过分了。”
“我过分?”晁逸帆像听笑话一般,失笑道:“我跟着你们鞍前马后卖命,哪里少出过一分力气?我要给金华报仇就是过分了?”
“你发什么神经?一码归一码,大家都想给金华报仇,但也得喘口气吧?就算你现在追到周槐又能怎么样?赤手空拳再搭一条命下去陪金华吗?”
“姜河你就是个大傻逼!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各自算盘都拨拉的响,一个个都有自个儿的心思,都他妈在为自己着想!你以为都跟你似得那么胸怀博大?安贞如果不是丢了资料,能他妈去找周槐吗?路茜人家跟这事儿就没关系!!要不是咱们,她能无家可归?老曹现在死活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人家跟你一块儿去玩命啊?”晁逸帆劈头盖脸喷了姜河一脸吐沫星子,手抖着点着一根烟,又道:“明俊伟也跟你一个傻逼样!哄完这个哄那个,恨不得是个人就能笼络起来,管蛋用?咱俩什么关系?你居然还说我过分?难道非要我带着潘丫头和宋瑶这俩姑娘去跟周槐玩命吗?啊?”
姜河怔住了,半晌,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第六十八章 囚禁
“下车。”
冷冰冰的女声骤然在耳边响起,将白聿栋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要碰眼罩。”
白聿栋悻悻的放下手,无奈道:“那我怎么走路?”
女人没有回答,两边传来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一左一右两个人架起了白聿栋。
“你们要带我去哪?”白聿栋没有反抗,任由左右两人将自己架着走。眼睛虽然看不见,不过可以听得出这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环境,脚步声清晰可闻,从脚下的触感判断,似乎还是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板?
白聿栋悄悄用鼻子嗅了嗅,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两侧还隐约有细不可闻的香气。老白心中诧异:莫不是左右两个‘拐杖’都是女人?他试着动了动胳膊,故意用手肘蹭了蹭两人的胸口……软绵绵的。
没人回答白聿栋的问话,眼罩封的很严实,隐约能感觉到光亮,但又明显不是阳光。两个架着他的妞走路很快,他能感觉到拐了好几次弯,这个地方貌似不小。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两大护法终于停下了脚步,两条胳膊被松开了,没等白聿栋活络一下四肢,手臂又被大力扭到了背后。‘咔嚓’脆响,冰凉的手铐禁锢了双手。
“这是怎么个意思?”白聿栋活动了一下手腕,铐子扣的很紧,勒的生疼。
两个负责带路的姑娘似乎是哑巴,要么是聋子,白聿栋如是想着。两人不理会白聿栋的问话,将他向前推了一把。
白聿栋差点被掀了一个趔趄,随即感觉脚下好像不是大理石地板了,轻轻跺了跺脚,脚下传来了金属的回音。
眼罩忽然被扯下,炽烈的白光煞是刺眼,白聿栋扭头避开强光直射双目,用力眨了眨眼睛,这才适应了光线。
环顾四周,白聿栋惊奇的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栋电梯之中,电梯很大,像老式的货运梯,四面金属壁光可鉴人;他扭头看了眼两旁的人,原来是两个外国妞,怪不得自己问话老是得不到回应。
白聿栋暗暗咂舌,两个外国妞身材高挑,黑色皮衣皮裤,脚下踩着恨天高,腰侧插着一把厚实的手枪;外国妞皮肤很白,栗色头发高高扎起,脸上扣着护目镜,不苟言笑,酷的堪比一头河马。
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正在飞速变换,只不过单位是‘m’而不是‘层’。白聿栋瞟了眼外国妞胸口,皮衣拉链拉的很低,雪白的乳沟耀眼生花。
‘叮!’
一声轻响,电梯稳稳地停了下来,白聿栋看了眼显示器,上边的数字消失了,网格图像组成了二维码一样的图案。
电梯门缓缓开打,一条长长的通道赫然呈现。通道有着洁净光滑的地板砖,两侧是金属墙壁,头顶每隔两米左右有一个净化灯,光芒温煦,映照的整条通道宛如天国阶梯。
白聿栋有些失神,暗想自己是不是还在昏迷当中?这种照明程度,哪里来的电?
大洋马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一左一右寸步不离,带着他穿过了这条长达百米的光照通道,拐过一个弯,停在了一扇金属封闭门前。
门侧有一个巴掌大的感应区,右边的洋马走上前去,从领口掏出一张卡片摁在上边,‘滴’的一声,金属门非常科幻的向两侧打开,露出后边两米多宽的一处空间,靠后又是一扇封闭门。
“这是在你们的飞船上吗?”白聿栋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壁两侧‘吱纽’一声探出几个机械臂,心想会不会再飞出来一张镭射网??
酷酷的洋马将他推了进去,自己二人站在了金属门外,不等白聿栋反应,金属门再次闭合。
白聿栋有些紧张,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看过的科幻电影,可惜部队娱乐匮乏,绞尽脑汁只回忆起了八荣八耻。
金属臂前端红灯亮起,突兀的喷出一股白烟,没一会儿就淹没了整间密室。白聿栋开始还在努力闭气,不过随即便释然了。这帮人要杀他很容易,还不至于费这么大周张。
老白眯着眼,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桑拿房,弥漫的白烟吸入鼻腔,没有什么异样,就好像锅里的水烧开了,掀开锅盖泛起的水蒸气一样。
过了大概几分钟,两壁又响起了‘嗖嗖’的气声,白烟散尽,另外一扇金属门豁然洞开。
门口站着两个武装到脚趾的家伙,穿着橘色的防护服,不由分说便将白聿栋拽了出去。
“哎哎哎,慢点的行吗?”白聿栋大声抗议,这俩孙子比刚才的洋马还过分,几乎是拖着他在走。
白聿栋还没看清门后的环境就被拖进了一间四面白墙的房间,房间很小,一张钢丝床,一把椅子,靠墙有一个蹲坑。
两人将白聿栋丢进去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原本雪亮如昼的房间好像突然电压不稳,光亮降了好几个档。
“妈的,搞什么鬼…”白聿栋暗自嘟囔着,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左右打量了一番,发觉除了床和椅子,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间房子再贴切不过,四面墙壁都是白色皮革软包,白聿栋知道这是防自杀用的,很多监狱、刑侦室都会有类似设计,为的就是防止犯人撞墙自杀,另外还有消音的作用。灰白色的防爆门整扇闭合,门上也没有副窗,头顶的电子灯管光线越发的黯淡。
白聿栋眯着眼检查屋顶的四个角,果然在床头一边看到了监视器,白聿栋冲着监视器动了动嘴型,然后转过身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手还被铐着。
没过多久便有人打开了防爆门,进来一个老熟人。金发碧眼、身材高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caroline,从来没想到看见你会这么开心。”白聿栋皮笑肉不笑,扭过身去:“快给我打开。”
caroline没说什么,过去解开了手铐,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白聿栋连忙叫住了她:“kenny呢?带我来这里是几个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caroline得意洋洋地拽了句文,道:“kenny不在,让我先送你到这里,别担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是什么地方?”
“实验基地,很难看出来吗?”caroline今天没有穿野外战斗服,而是跟先前那俩洋马一样,皮衣皮裤、波涛汹涌,帅得一塌糊涂。只不过那俩妞是黑色,她是热情的红色。
“山西?”
“对。”
“……”白聿栋无语了,他以前觉得自己不算见识短浅的人,这一会儿功夫彻底推翻了以前的想法。
“还有事吗?”caroline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思,见他不说话便准备离开。
“有。”白聿栋咂咂嘴,道:“有烟吗?食堂在哪?有人送饭还是怎么的?”
“需不需要再给你开瓶香槟?叫几个漂亮姑娘进来陪你开party?”caroline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我不知道kenny带你来这里有什么用意,不过你记好自己的身份,你可不是客人。”
“明白,让客人住这种地方,你们也不嫌丢脸。”白聿栋也不生气,三两下脱掉先前被蒸的发潮的衣服,道:“换身衣服总可以吧?”
“稍后会有人来做这些事,你安静的呆在这里,我会一直看着你的。”caroline说完便不再逗留,闪身离开了静室,重重关上了防爆门。
白聿栋脱得就剩一条大裤衩,身子一歪倒在钢丝床上。被褥都是新的,和医院里的差不多,白聿栋也懒得多做思考,冲着摄像头比了比中指,将头蒙进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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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那里宛如白昼,现实世界依然夜色深深。
情绪失控的晁逸帆连珠炮般轰傻了姜河,这会儿正坐在台阶上抽闷烟。
姜河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怔怔的看着垂头丧气的晁逸帆,如鲠在喉。
“你回去吧,我去接柱子他们回来。”晁逸帆猛吸几口,将香烟嘬成了火箭,摁灭在脚底。
“好。”姜河这次没有反驳,也没有挽留,应了一声便返身准备上楼。
“姜河。”晁逸帆看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
“嗯?”姜河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怎么?”
“刚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针对你。”晁逸帆有些气闷,似乎还想说什么,斟酌了半天,道:“保护好宋瑶。”
“嗯,你小心点。”姜河点点头,转身离去。
晁逸帆站在台阶上,看着姜河的身影隐入黑暗,这才想起蜡烛还在地上摆着。光头帅哥捡起蜡烛揣进兜里,唉声叹气的跳出了院门。
金杯小面包的油不多了,估计也就够一个来回,晁逸帆跳上驾驶座,抬眼看着隐约透出烛光的一扇窗,心里面百味杂陈。
他将剩余的子弹全部压进弹夹,拉上膛,放在了副驾驶座。
对面街道远处有行尸游荡,不多,漫无目的徘徊着。晁逸帆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离开了政府大楼。
第六十九章 队伍
明俊伟看到姜河独自一人回来,而且脸色还有些难看,不由心头一紧,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逸帆呢?”
姜河没答话,钻进卫生间撒了泡尿,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去接柱子他们了。”
“什么?”明俊伟豁然起身,急道:“去哪接了?这不是胡闹吗?”
姜河无可奈何的摊摊手,面朝里躺过去准备睡觉。
明俊伟见他这个样子,更是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跟我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他去接人了,估计一会儿回来。”姜河头也不回的答道。
小男孩已经睡着了,身上披着明俊伟的外套,明俊伟坐在沙发一侧,对姜河的反应大感不解:“你俩怎么了?不是说找吃的去吗?为什么突然去找人?这个时间独自一人出去,你也没有阻拦他?”
姜河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骨碌一下坐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着明俊伟。
明俊伟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隐隐察觉到这俩哥们儿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哥,你说实话,你想去找周槐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问问。”
“坦白讲,我对这个人避之不及。”
“那就是不想去咯?”
“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的话,没错,不想去。”
“为什么?”
“这个人很危险。”
“那金华呢?白死了?”
明俊伟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看住了姜河,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姜河有些烦躁的摆摆手,道:“就咱俩聊聊,你只管说就是了。”
明俊伟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道…死人很正常。”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有些事要看你自己,看你的目的何在。你是想要活下去,还是想快意恩仇;是把现在的情况当作劫难,还是看成一场游戏。”明俊伟不急不慢的说了一串,弹出一根香烟放在鼻下嗅了嗅,道:“我不知道你和逸帆怎么了,不过应该是和周槐有关吧?”
姜河点点头,道:“逸帆觉得,我们都不在乎金华的死,都对追杀周槐没兴趣。所以他才着急去找柱子,让柱子带他去找周槐。”
“你呢?你是怎么说的?”
“我?”姜河苦笑道:“什么都没说。”
“那你觉得逸帆说的对吗?”
“对也不对,我不知道。”姜河长长吁了口气,捂着脸问道:“我都不知道该想什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猛地回头想想,觉得自己居然还能活着,也是一种奇迹。”
明俊伟没有接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和逸帆从灾变开始就躲在他的酒吧,整整两个月,苦是苦了点,但也没什么操心的事儿。自从出了城,麻烦事不断,行尸就够头疼的了,现在还牵扯出这么一堆事儿……”
“是你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明俊伟牵了牵嘴角,道:“如果你不想参与,完全可以退出。”
“嗯?”姜河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不解。
“其实逸帆说的没错,说句不好听的,金华的死很遗憾,但是跟这间房里的多数人都没关系。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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