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书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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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明明是我一个人揍他们几个！”见小姑这么说，小胖子像是受了侮辱一样，脸色涨红，不服气的说道。

　　　　“什么，你打了陈国公家的公子！”另一名妇人面色一变，惊声道。

　　　　大堂之中的人不少，除了老夫人之外，李明泽夫妇和李明远夫妇都在，小胖子的母亲在心疼的为他擦药，刚才惊叫的，是李明泽的妻子方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闯祸，陈家是我们能招惹的吗？”方氏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陈李两家本来就不合，陈家势大，李家一直以来都在避免和他们产生冲突，陈家小公子在陈家非常受宠，若是因为此事惹恼了陈家，难保他们又会对李家使出什么手段。

　　　　“嫂嫂这是什么话，英才虽然贪吃了一些，但却从来不会主动的欺负别人，倒是陈家人一直针对我们李家，难道只准他们欺负我们，我家孩子连还手都不行了？”李明远的妻子刘氏平日里虽然和丈夫一样低调少言，但涉及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沉默。

　　　　方氏一脸不乐意的说道：“你们看，你们看，这还反倒怪起我来了，陈李两家本来是世交，为什么会弄成今天的样子，还不是因为……”

　　　　“都别说了！”李明泽是李家家主，开口之后，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了。

　　　　“李文，英才和陈国公家的公子到底是怎么起冲突的，如实告诉我。”李明泽指了指小胖子身后的一名下人说道。

　　　　那下人看了小胖子一眼，投去了歉意的目光，家主的命令不敢违背，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听完了事情的原由，李明泽开口道：“此事虽然是英才占理，但到底是和人动手了，备上一份厚礼，给陈家送去……”

　　　　作为一家之主，他当然不能意气用事，陈家如日中天，依旧辉煌，李家就靠他一个人撑着，能不得罪陈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用了，我李家虽然没落，但也不是随便能够任人揉捏的，当年的事情，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他们，但这么些年来，该偿还的都已经偿还了，唯一亏欠的，就是陈家那孩子……”

　　　　这时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老妇人站起来，说道：“这件事情，是陈家坏了规矩在先，英才做的没错，易儿也没错，孩子间的事情，他陈家要是还要点脸面，就不会追究，至于易儿的那位朋友………………他初次来京，怎么会在这里有朋友？”

　　　　“是在庆安府就认识的，此次在京城碰到他也是凑巧。”李易从门外走进来，解释道。

　　　　“易儿和如意回来了。”老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今天要不是易儿，英才怕是会吃亏，都是一家人，就该相互帮助。”

　　　　老夫人活了一辈子，从李家辉煌之时直到现在，见过了太多的事情，深知一个家族能够长久延续的根源在哪里，对于李易今天的作为，其实是很满意的。

　　　　“是啊是啊，大哥的功夫可厉害呢，一定要教教我，下次我再见到陈小天，我一脚就能把他踹飞出去。”看到李易，小胖子明显来了精神，激动的跑过来说道。

　　　　山上看到的那一幕，到现在还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面。

　　　　“嘶……”

　　　　话还没说完，就疼的倒吸凉气，被刘氏拽着耳朵拖了回去。

　　　　方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呵呵，英才是没吃亏，可我们又再次得罪了陈家，当年大哥抛下陈家三小姐跑了，弄得两家反目成仇，现在……，这大哥一家，怕是和陈家有几辈子的夙怨了！”

　　　　知道她一直对大哥一家心存怨恨，李明泽眉头微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不好训斥她，转头看着李易说道：“过些日子，我想办法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将你调来京城，不过京城不比庆安府，以后做事切记不可如此冲动。”

　　　　李易能够感觉到，虽然这位二婶娘似乎对他颇多不满，但他真的没放在心上，毕竟二婶娘这种生物，他也不是没见过，早就免疫了。【ps：总有人对书中随意的一句话上纲上线，此处只是调侃而已，没别的意思。】

　　　　不过，仅仅相识一天，眼前这位威严的男子，对他却颇多维护，真的如同家中长辈一般，让他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至于调动之事，李易也并未多说，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但这个位置，除非皇帝开口，否则任何人也无法调动，李易觉得就在庆安府当一个闲散县尉也挺好的，培养几个得力手下，就能过上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完美生活，不比累死累活的在京城打拼轻松得多？

　　　　最好皇帝陛下早就把自己忘了，这个理想就便是现实了。

　　　　想来也是，皇帝多忙啊，白天日理万机，晚上也日万姬………………，反正白天晚上都很忙，他一个小角色，应该大概可能或许肯定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对了，你在京城的朋友，最好让他早日离京吧，若是被陈国公府查到，怕是会很麻烦。”李明泽又提醒了一句。

　　　　在他看来，李易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是远远不能和陈国公府抗衡的。

　　　　李易点了点头，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李轩离不离京自然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不查还好，若是陈国公府查到他那里，麻烦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

　　　　……

　　　　“查，一定要查出来他们是什么人！”

　　　　陈国公府，几名断了腿的护卫一排排的躺在外面，哀嚎不断。

　　　　一位艳丽的妇人指着屋内几人，高声说了几句，心疼的看着怀里鼻青脸肿，哭的眼泪汪汪的少年，咬牙道：“李家，又是李家，二十年前让我们陈家颜面扫地，如今又如此对待我的孩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陈越呢，这件事情，让他去办，去李家给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在她身边，一名中年男子望着门外哀嚎的护卫，脸色同样阴沉。

　　　　“立诚，除了李家之外，其他人的身份查到了吗？”中年男子看着垂着头站在那里的陈立诚，淡淡的问道。

　　　　陈立诚闻言哆嗦了一下，立刻道：“只知道有一人名叫李易，庆安府人，不知道好李家有什么关系，至于下令打断府中护卫一条腿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到。”

　　　　中年男子眉头皱得更深，这时，有一人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在陈立诚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

　　　　陈立诚闻言，立刻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再次开口道：“查到了，那叫做李易的年轻人，是李家刚刚回归的长孙，二十年前离开李家的长子李明翰之子，前些日子李家一直在派人寻找，昨日才到京城的。”

　　　　陈立诚话音刚落，堂内的屏风之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异响，屏风后的女子脸色苍白，双拳紧握，指甲陷进肉里，鲜血沿着手掌滴落也全然不觉……

　　　　【ps：总算在宿舍熄灯前写完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陈家忌惮

　　　　“什么，你说………………李明翰回来了？”

　　　　听到陈立诚的话，中年男子眼中寒芒一闪，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字一顿的问道。

　　　　“是的，这是从李家一位下人那里打听到的，应该不会有错。”陈立诚抬头看着中年男子，有些忐忑的说道。

　　　　看到这位二伯的表情，他心中大抵清楚，关于二十年前陈李两家的恩怨，外面的传言应该不假。

　　　　艳丽妇人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李明翰和那贱人还敢回来，不说我们，恐怕李家早就容不下他们了吧，李明泽会把家主的位子还给他吗，就算他自己愿意，李家人也不会愿意吧？”

　　　　“李明翰当年一走了之，耽搁了小妹二十年，既然他现在回来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中年男子阴沉的开口，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件事先别告诉小妹，几个护卫的事情，让陈越直接去李家拿人，有理有据，其他人也不能多说什么。”中年男子望向门外断了腿的护卫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光，若是这些人里面有人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而亡，事情怕是会更加好办一点。

　　　　李家虽然没落，但曾经显赫过的家族不可小觑，就算是陈家想要针对他们，也不能肆无忌惮，会遇到极大的阻力，若非这样，李家早就被他们排挤出京城了。

　　　　“哼，陈越，陈越现在自身也难保了！”一道冷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另一名面色威严的中年人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的是面色苍白的京城令陈越。

　　　　陈国公已然年迈，在陈家更多起的是震慑的作用，陈家日常的主事之人，是现任陈国公的长子陈庆。

　　　　“怎么可能？陈越京城令做的好好的，大哥何出此言……，莫非有人在针对我们陈家？”陈冲大惊说道。

　　　　损失一个京城令对于陈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明知陈越是陈家的人却还要动他，这背后的意义，就不一般了。

　　　　“听说小天他们在外面和人起了冲突？”陈庆没有回答，反问道。

　　　　“大哥，你可要为小天做主啊！”美艳fu人抹了把眼泪，说道：“你看看小天他们被李家人打成了什么样子，还有我陈家的护卫，全都被打断了一条腿，这哪里是在打他们，是在打我们陈家的脸啊！”

　　　　“恐怕不止是李家人吧？”陈庆再次问道。

　　　　妇人一脸怨毒的说道：“是啊，要不是他们有帮凶，我们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那人一点都不把我们陈国公府放在眼里，我已经让人下去查了，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陈庆冷笑一声，说道：“人家当然不会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陛下身体有恙，众皇子公主纷纷替陛下祈福，宁王世子和世子妃也在京城，今日去了寒山寺，被这群瞎了眼的狗奴才冲撞了，你说说，你不会轻易放过谁，是世子还是陛下？”

　　　　“什么，他们，他们是……这怎么可能？”美艳fu人闻言，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

　　　　难道说，那几名被打断腿的奴才，今日冲撞了世子和世子妃？

　　　　陈庆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小妹的委屈，我们会在李家身上讨回来，没有必要去找何家的麻烦，你们倒好，为了这件小事，将陈越也搭进去了，徇私枉法徇私到京畿道监察使头上，陈越的京城令，怕是也做到头了，陈家这几年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全都付诸东流……”

　　　　一旁的陈越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眼下的情况，他自己是插不进去嘴的。

　　　　“陈越在位三年，并未犯过大错，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丢了官位吧？”陈冲闻言，犹豫着开口道：“更何况，我陈家在御史台也不是没有影响力，监察御史那里，不妨派人走动走动，应该……”

　　　　陈庆看着他问道：“陛下前日才命宁王世子为京畿道监察史，今天早上就被那群奴才冲撞了，你们刚才还在想着怎么不放过他，你说怎么走动？”

　　　　“这……”陈冲一时遇滞。

　　　　陈国公府在京城虽然是顶级权贵，但这一切都是皇家给的，和皇室起了冲突，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若是普通的冲撞，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这里可不是宁王的地盘，要论实力，还是陈家要更雄厚，但关键在于世子夫妇是为陛下祈福的，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可就不仅仅是和世子的冲突了。

　　　　“这件事情暂且作罢，派人备上厚礼，你亲自送去世子府，就说是家中恶奴冲撞了世子殿下，小心的赔礼，至于陈越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如今陈家能做的，就是将姿态放到最低，至于陈越的结果，就看世子想要怎么处理了。

　　　　而李家，不知道和世子府有什么关系，京城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倒是不宜再出手。

　　　　陈庆沉声说了几句，又道：“李明翰回京的事情，暂且先瞒着三妹，让他们都管好自己的嘴，若是有半点风声透露出去，定不轻饶！”

　　　　陈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早已有一道身影从屏风后面退了出去，穿过后堂的院子时，女子脸上已经有了两道泪痕，口中还在犹自喃喃着：“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

　　　　……

　　　　老夫人今日去寒山寺，好像是要拜访一位佛法精深的高僧，不过似乎并未如意，大师没见到，最终失望而归。

　　　　想不到那位高手老和尚还是名人，佛法精不精深李易不知道，倒是喜欢开空头支票，自己答应他抄录经书，只得到了一句“日后必有厚报”的承诺，太没诚意了。

　　　　老和尚不在庆安府让李易有些遗憾，不然还能给他一个“厚报”的机会，檀印大师开过光的如意露，怎么不得卖它个十倍的价钱？

　　　　现在只能等到如意坊的分店开到京城的时候，再请他过来剪彩还人情了。

　　　　广告词他都想好了，“如意露………………檀印大师用了都说好！”，再给瓶子上画一个憨态可掬的光头，一定大卖……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何端午

　　　　干瘦的小女孩坐在巷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层层打开之后，淡淡的甜香味道就弥漫开来。

　　　　那是一块只剩下一小半的蜜饯，女孩子小心的在边缘撕了一小块之后，又将剩下的包起来，放在怀里藏好。

　　　　一小块蜜饯被她放在嘴里含着，舍不得咽下去，直到那种比蜜糖还甜的味道彻底的没有了，才细细的咀嚼一番，再次掏出小布包，重复刚才的动作。

　　　　娘最后给她的那半块蜜饯，她用这样的方式已经吃了一整天了。

　　　　记忆中这种香味，只有在那一家叫做“十里香”的店铺门口才能闻到，而且还不能被店里的伙计发现，他们会一边赶自己走，一边骂着“小叫花子”。

　　　　她不是叫花子。

　　　　虽然没有漂亮的新衣服穿，但她总是将身上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比她见过的所有孩子都要干净，客人是不喜欢面摊里面有一个脏丫头的。

　　　　她不喜欢“十里香”的伙计，他们总是叫她“小叫花子”，她喜欢昨天见过的那个哥哥。

　　　　因为他请她吃了很好吃的东西，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请他吃面，不收钱的。

　　　　姥姥病了，娘今天没有出摊，所以她今天是肯定见不到那位哥哥的。

　　　　小姑娘有些失望，从来都没有人夸过她的名字好听，除了娘和舅舅之外，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就连爹爹也不例外………………自从那一天爹爹把她和娘送回姥姥家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何端午，小叫花，有娘生，没爹教……”

　　　　一群孩子从远处跑过来，指着坐在石头上的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说着。

　　　　女孩子没有看她们，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向巷子里面走去。

　　　　那群孩子显然不愿意让她就这么离开，加快脚步跑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她要走出去，却被一个年龄大的猛地推了一下肩膀，跌坐了地上。

　　　　“嘻嘻，何端午，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擦桌子啊？”

　　　　“你们家不卖面了吗？”

　　　　“嘿嘿，何端午，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你爹了呢！”

　　　　……

　　　　孩子们大的看起来有十岁，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女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咬了咬嘴唇，想要从人群中出去，又被推了进来。

　　　　………………

　　　　………………

　　　　“这些年，何家的日子，过的也不太好。”李姓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少爷和何姑娘离开了京城，丢了国公府的面子，李家虽然日渐衰落，但在京城还有根基，他们做事还会顾忌，但何家就不一样了。”

　　　　“何姑娘的父亲本就病重，没几天就归了西，何家的大儿子已经订了亲，但迫于国公府的压力，对方很快就上门退了婚，你的另一个姨姨也耽搁了好几年才嫁出去，不过没两年就被夫家送了回来，怕也是因为国公府的原因。”

　　　　老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幸好何家只是平民，国公府碍于面子，倒也不会用那些更加下作的手段，李家不能明着帮衬，暗地里却帮她们化解了不少麻烦，少爷去见一见也好，何姑娘的事情，也该让她们知道。”

　　　　街上人流不息，李姓老者给李易细细的讲述着这些事情。

　　　　李易甚至还能记得大雪天的夜晚背他四处求医那个男人的面容，脑海深处另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却总是看不清眉眼。

　　　　而那道身影，就是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无论是李家还是何家，在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的身上流着的是和这具身体极为相似的血脉，带来的是一种不可替代的亲切感，这一点，是从如仪她们的身上感受不到的。

　　　　“咦，这里以前是有一家面摊的，今天怎么没有了？”小胖子一路之上都在期待着什么，走到一处街角的时候，忽然惊讶的说道，语气中有些难掩的失望味道。

　　　　还打算让大哥见识一下这一家的面有多好吃，顺便再求求他教自己武功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暂时落空了。

　　　　从昨天开始，小胖子就明显的有些缠着自己，这次更是要跟着一起出来。

　　　　听到他的话，李易抬头望了一眼，昨天吃面的地方空空如也，那个妇人和小姑娘不见了，不过想想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她们没有再出来摆摊也算正常。

　　　　那对母女看起来倒是怪可怜的，如果可以的话，李易想要将那面的配方买下来，几百两银子，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坐吃山空，也至少够一个五口之下殷实富裕的生活一辈子了。

　　　　一来是因为他的确喜欢那面的味道，而之所以愿意花远超其数倍价值的银子去买一个配方，则纯粹是因为对于那小女孩的莫名好感。

　　　　“少爷，前面就是何家了。”

　　　　转过一个街角，又向前行了数十步，李姓老者指着一处深巷说道：“何家就在里面。”

　　　　即便是在后世，再繁华的都市之中，也有老旧破烂的地方，更何况是这个时代，京都之中，住的不仅仅是皇室和各种达官贵人，京城内城之内，照样有吃不饱饭的贫苦人家。

　　　　这里显然是类似于贫民巷之类的地方，李易三人沿着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往里面走的时候，前方的路被一群孩童堵住了。

　　　　巷子本来就狭窄，七八个孩童围在一起，就没有办法再通行。

　　　　“小叫花子，你爹不要你了。”

　　　　“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给我们看看？”

　　　　“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揍你了！”

　　　　……

　　　　……

　　　　“你们在干什么！”看到被他们围在里面，推推搡搡着的一个小姑娘，李易快步的走了过去，大喝一了一声。

　　　　见到有人来了，熊孩子们顿时一哄而散，那女孩子捡起地上的一个布包，那是刚才被他们争抢的过程中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小心的收在了怀里。

　　　　然后，她才抬起头望着走过来的人影，小脸上的表情不禁微微一怔。

　　　　李易走过来，帮她轻轻的拍去了身上的尘土，问道，“端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娘呢？”

　　　　“我家就住在里面，娘在家里给姥姥煎药。”又见到那位哥哥了，小女孩扬起头，笑着说道。

　　　　说完，她忽然偏着头，看着小胖子将一块散发着香味的糕点往嘴里塞。

　　　　小胖子被她看的有些脸红，将手里的一个纸包递过来，问道：“你要吃吗？”

　　　　“端午？”像是想起了什么，李易忽然看着她，问道：“你姓什么？”

　　　　“姓何，何端午。”

　　　　小姑娘抬起头，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小声说道。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何家孤寡

　　　　“娘，起来喝药了。”粗布裙装的妇人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从外面端进来，走到床边，柔声对床上躺着的老妇说道。

　　　　“咳，咳！”

　　　　老妇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摸索着坐起身来，那妇人急忙将手递了过去。

　　　　“你哪里有钱买药的？”老妇抓着妇人的手，眼睛怔怔的望着门外问道。

　　　　这时才看清，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神采，应该是早就瞎了。

　　　　“这几天的生意好，攒了些钱。”妇人将药碗递到了老妇人的嘴边，说道。

　　　　老妇喃喃的说道：“浪费这些钱做什么啊，老婆子没多少日子好活了，还不如给端午留着……”

　　　　“娘别再说这些话了，快点喝药吧。”妇人叹了口气，催促说道。

　　　　她瞥了一眼墙角的一个罐子，那罐子下面，埋着昨天那位公子给的银子。

　　　　用那钱给娘买了药，还剩下九两多，省着点用，够一家人几年之用，千万不能让那些人找到。

　　　　那两位公子都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的，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他们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老妇默默喝完了药，妇人将药碗拿起来，还未放下，门外就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

　　　　听到女孩子的声音，妇人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