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书生-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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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五十一章　皆有可能

　　　　街道之上，几名年轻人垂头丧气的走着。

　　　　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俊良，刘溢，你们怎么回事，明明酒还没喝两杯，菜也刚上来，为什么要走？”

　　　　一名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哎，褚平你不要多问，你不知道……，总之走就对了。”

　　　　名叫褚平的年轻人有些焦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说啊！”

　　　　那年轻人看了看身旁一人，说道：“俊良，还是你说吧。”

　　　　褚平的目光也随之望向他。

　　　　卫俊良摇了摇头，说道：“褚平你才刚回到京都，有些事情不知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以后如果遇到那个人，有多远躲多远，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家里都护不住你。”

　　　　“哪个人？”褚平疑惑的问了一句，随后道：“刚才在酒楼遇到的那个人吗，他是谁？”

　　　　“李易。”

　　　　卫俊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记住这个名字，蜀王殿下，秦小公爷，端阳郡王……，京都年轻一辈，无数人都在他手上吃过亏，甚至不止是年轻一辈……，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招惹他！”

　　　　从卫俊良的口中听到了那人的事迹，褚平心中震动不已，但还是撇了撇嘴，装作不屑道：“那又如何，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我们又没有惹到他，他行事如此张狂，就算陛下眷顾，能暂时护着他，他难道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褚平你说话，简直和褚太傅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老人家一手教导出来的。”卫俊良笑着说道：“当年他老人家教训我们的情形，我可是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自然。”褚平脸上流露出傲然之色，“我褚平一身正气，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又岂会畏惧一个佞臣？”

　　　　“知道褚平你有浩然正气……”卫俊良哈哈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今天好不容易能和你吃顿饭，都被我扫了兴致，这样吧，今夜妙音阁中，我再重新设宴，你可一定赏脸。”

　　　　当下便有一人笑道：“你这地方选在妙音阁，怕是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褚平诧异道：“妙音阁，这地方听起来便是一处乐馆，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那人走到他身旁，小声说了几句，褚平脸色立刻一变，急忙道：“不行不行，这要是让爷爷知道了，我去那种地方，非得打死我不可！”

　　　　“哎，这妙音阁本就是乐馆，难道太傅大人会多想不成？”

　　　　褚平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问道：“你确定，此事不会有人知道？”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除了天地，便是你我了。”

　　　　褚平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只是听听曲子，吃顿饭而已，一定会去，一定会去的……”

　　　　……

　　　　酒楼之中，见林婉如也放下了筷子，李易开口道：“走吧，那边的事情应该也差不多了。”

　　　　邋遢老者牙疼还没好，目前只能喝粥，老方每天两头跑，不知道要吃几顿，这次也没有上桌。

　　　　“等一下，最后一口，最后一口！”

　　　　林勇急忙说了一句，将盅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这才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站起来。

　　　　林婉如有些脸红，暗中瞪了他一眼之后，才点头起身。

　　　　走回去的时候，两人一路闲聊，李易问到了一些有关林家生意的事情。

　　　　在丰州，有三皇子和钱家的后台，短短半年，林家就再次向上迈了几个台阶，虽然还达不到顶级豪门的地步，但也早就不同以往。

　　　　像以前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白家，马家之类，如今只能成为林家的附庸，自从琉璃价格大跌之后，只有依靠林家，才能勉强过得去日子的样子。

　　　　林婉如看着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街道，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做珠宝，可能很快就做到头了，这次过来，其实最主要的是想来景国京都看看，这里的成衣，香水，烈酒……，在齐国都很受欢迎，可惜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带过去，价格昂贵，如果能和他们直接达成合作，将作坊建在齐国，就能减少七成以上的成本……”

　　　　她顿了顿，说道：“不过，听说这些店铺，背后都有皇家的影子，怕是不太可能……”

　　　　“这可不一定……”李易摇了摇头，说道：“一切皆有可能啊。”

　　　　林勇在一旁插嘴道：“香水和烈酒不好做，但那衣服，有什么好合作的，照样子做就行了……”

　　　　李易看了他一眼，再往后推一千多年，他要是做生意，一定会赔的内裤都不剩，但就目前而言，他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这也是无论是内衣还是成衣，他都要求先把名气和口碑打出去，这样一来，即便是以后有模仿者，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威胁。

　　　　林婉如同样瞥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事情若是真有这么简单，齐国的成衣店铺早就遍地开花了，事实是虽然有无数人跟风仿造，但无论是布料质量，还是衣装款式，都远不能和景国的正品相比，那些店铺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又在短时间内关闭……

　　　　李易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林婉如的这一番话，倒也提醒了他，若是和林家合作，自家的店铺，不日就可以开到齐国了。

　　　　景国虽大，但生意也总会有饱和的时候，齐国………………这可是一块还没有经过开垦的土地，肥沃异常，正等着他和林姑娘去播种……

　　　　想到这里，李易偏过头问道：“说真的，林家真有插手这些生意的想法？”

　　　　林婉如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此次来京都的一个重要原因。”

　　　　“顾得过来吗？”

　　　　“多请些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

　　　　老方看着前方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李兄弟……”林勇心中想到一件事情，正要上前的时候，被人按住了肩膀。

　　　　“你干什么去？”老方沉声问道。

　　　　“有个问题要问李兄弟……”

　　　　“问什么问……”老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弟叫林勇是吧，姑爷现在很忙，不要去打搅他，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

　　　　……

　　　　“真是抱歉，这都是我们的失职，给你们添麻烦了！”

　　　　酒楼门口，韩郎中一脸歉意的对对面几人说道：“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对于徇私之人，绝不姑息！”

　　　　“不敢不敢……”

　　　　一名齐国商人看着这位景国官员，脸都吓白了，这位大人，一看就比他们一路之上见到的官差身份尊贵多了，居然这么客气的和他们说话，还真是让人心里发虚！

　　　　远远的瞥见林婉如从前面走过来，他才快步向前几步，急忙道：“林姑娘，这……”

　　　　还没等林婉如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易已经走过去，说道：“这种事情，随便派人去处理就行了，韩郎中怎么亲自来了？”

　　　　韩郎中连忙道：“李大人，实不相瞒，官库一事，都是下官在负责的，这些天户部事务繁忙，无心他顾，没想到下面这些混账，竟然如此大胆，李大人放心，此事，下官一定会追查到底……”

　　　　随后又抬起头，试探的说道：“下官已经让人将那些货物一件不缺的全都送出来了，不知李大人……”

　　　　“没有收税吗？”

　　　　生怕惹恼了这位李大人，韩郎中立刻摇头道：“没有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收！”

　　　　“这怎么行！”李易摇了摇头，这税可是给国家的，给国家的，就是给明珠的，给明珠的，就是……

　　　　总之，作为一名守法公民，不能搞特殊化，一切按律办事就好。

　　　　看到李大人摇头，韩郎中身体就是一颤，李易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该收的税还是要收的，不然置国法何顾，韩郎中可要公正，不能徇私啊……”

　　　　韩郎中闻言，苦着一张脸，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连连点头：“李大人教训的是，下官马上就收，马上就收！”

正文　第八百五十二章　不用客气

　　　　在景国，齐国商人和景国商人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

　　　　多一倍的税率，是很正常的事情。

　　　　事实上在齐国，对于他国行商，通行的律法还要更加严苛一些。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足够那些齐国商人对这位景国年轻人千恩万谢了，若不是他，他们这一来一回大半年，注定要白跑一趟，有些人，更是得将家底都赔进去。

　　　　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庆幸，庆幸这次是跟着林姑娘不是别人，想起刚才那位郎中大人的态度，谁能想到，林家不仅在齐国手眼通天，在遥远的景国京都，竟也有如此手腕。

　　　　林婉如和林勇上去简单的收拾了房间的东西，接下来的事情，交给随行而来的李家护卫就行。

　　　　至于林家一同跟过来的几名掌柜和伙计，则还是暂住在客栈中，处理从齐国带来的那些货物。

　　　　左右无事，李易转头看着他们说道：“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们在京都走一走，转一转吧？”

　　　　林婉如没有任何的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早知道京都繁华，就算是齐国京师也比不上了，这次有缘一见，当然要好好看看，麻烦你了……”

　　　　“自己人不用客气。”李易挥了挥手，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逛上一个多时辰，也就该回去了。”

　　　　京都之所以是京都，不仅仅因为它是天子近郊，皇城所在，整个景国的权利中枢，还因为它那极尽繁盛的商业。

　　　　对于林婉如和林勇来说，这里有太多他们在齐国见不到的东西。

　　　　便比如在售卖女子贴身物件的铺子中，偶尔有男子的身影，这些人身处这样的环境，还能面不改色，时不时和身边的女伴进行一番品头论足。

　　　　林勇也是看李易走进去，那位姓方的汉子也面不改色的跟着，才放心的走进了店铺。

　　　　不过随后，他就被各式各样，前所未见，花花绿绿的小物件儿给晃花了眼，低着头不敢再看，急忙退了出去。

　　　　李易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于林勇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

　　　　事实上，就算是京都的男子，绝大多数，还是没有勇气踏入内衣铺子的。

　　　　当然，近一年时间，也不排除有一些思想前卫，满怀艺术之心的人，想要用他们的慧眼，亲自为身边的女伴挑上那么一两件喜欢的衣服……

　　　　林婉如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只在一开始李易跟在她身边，陪着她看这些女子内衣的时候，脸色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变的自然。

　　　　在她驻足在某一个货架旁的时候，李易开口问道：“怎么样？”

　　　　林婉如诧异道：“什么怎么样？”

　　　　“对这里的感觉。”

　　　　她怔了怔，然后四下里望了望，说道：“无论是布料还是织工，都是非常上乘的，样式虽然繁多，但每一件都极具美感，可以看到设计这些……，这些东西的人是用了心的，受到天下女子的欢迎和追捧并不意外，难怪虽然有那么多人仿制，却鲜有成功。”

　　　　“除非和他们达成合作，否则，很难仿制。”林婉如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李易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着跟在她们身后一名少女，指了指几件林婉如刚才视线停留比较久的，吩咐道：“把些都给这位姑娘包起来。”

　　　　林婉如怔了怔，才摇头道：“不用了，我看看就行……”

　　　　李易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送你什么东西，既然来到了京都，总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你就不要推辞了。”

　　　　林婉如看着他，诧异道：“第一次便送女子这些，也是你们家乡的习俗？”

　　　　“这个……不是重点。”李易摇了摇头，说道：“以前在齐国的时候，总是你送我们东西，这次，你也千万别和我客气。”

　　　　“姑娘，包好了。”

　　　　那少女笑嘻嘻的将一个绣着几片柳叶的布袋递了过来，林婉如这才注意到，店铺之内，许多女子的手上都拎着这样的袋子，这手袋的材质便极好，样子也好看，难怪这里的内衣卖的这么贵，仅从她们赠送的手袋，就可以窥见分毫了。

　　　　李易对那少女微微一笑，然后回头道：“走吧，出去再看看别的。”

　　　　“还没付钱呢……”虽然刚才李易说这是送给她的，但林婉如还是掏出荷包，正要问那少女价格，一旁的李易轻轻挥了挥手，说道：“自家店铺，不用客气的。”

　　　　“啊？”

　　　　林婉如手中的荷包差点掉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喃喃道：“这店铺……，是，是你们家的？”

　　　　自从林勇得知刚才那售卖女子贴身衣物的店铺是李兄弟家的之后，再看他的时候，总会出现一种幻觉。

　　　　仿佛他头顶顶着光环，女子的肚兜，文胸之类的东西，绕着那光环飞来飞去……

　　　　林婉如走在街上，好不容易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说道：“这里有间成衣铺子。”

　　　　片刻之后，她看着那店铺内的少女递过来一个似曾相识的手袋，以及上面的柳叶时，转头看着李易，喃喃道：“这个……”

　　　　李易看着她，点头道：“这个……也不用客气。”

　　　　林婉如这次终于明白了，但凡是有柳叶标志的店铺，全都不用客气。

　　　　走了半条街之后，她发现不仅内衣成衣店铺不用客气，布庄不用客气，香水店铺不用客气，香皂店铺不用客气，酒肆不用客气，糖果糕点铺子，甚至连她们昨日落脚的如家客栈都不用客气。

　　　　这甚至给她了一种在整个京都买东西都不用客气的错觉。

　　　　林家世代都是商人，也曾经显赫辉煌过，见过不少富甲一方的豪商巨贾，可即便是那些人，和她今日用眼睛看到的那一幕，也没有办法相比……

　　　　“小姐，逛了好久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一下？”林勇四下里望了望，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前面有座勾栏啊，要不我们去里面听一场戏，我听说景国勾栏里面的戏可精彩了……”

　　　　林婉如此刻脑子也有些混乱，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理一理，更何况，林勇的身上已经挂满了东西，找一个地方歇歇脚也好。

　　　　她回头看了看李易征询意见，见李易点头，这才道：“也好，对于景国的勾栏，我也只是有所耳闻，今天刚好见识见识。”

　　　　走进勾栏，她的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退到外面，抬头看了看。

　　　　那一个漂亮的柳叶标记就在头顶，格外醒目。

　　　　“进去吧，想听什么戏随便点。”李易从后方走过来，说道：“不用客气的。”

正文　第八百五十三章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么大的地方，全是我们的？”

　　　　林勇对于看戏包场的感觉还不太习惯，看了看下方的戏台，又左右望了望，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客人，面前的桌上还摆着各种水果糕点，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老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桌上取了一只梨子咬了一口，说道：“别看了，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的。”

　　　　李易本来没有包场的打算，但刚才林婉如随手点的一场戏今天没有排，只能临时加演，李易也没有告诉她，反正是自家的勾栏，偶尔奢侈一点，也没什么……

　　　　林婉如抿了一口清茶，目光望着下方的戏台，心思却没有在那里。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许多有关他的事情了。

　　　　景国第一才子，天子宠臣，以不到弱冠之龄，便从一介白身，加官进爵，荣耀无双。

　　　　若是没有半年多以前在齐国的那段经历，以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或是立场，或许永远都不会遇到，更不会发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她和那个精通算学，又对经商有着独特理解的账房先生之间的距离是很接近的。

　　　　但后来三皇子的出现，终于让她明白，她们两个人之间，是有着怎样不可跨越的鸿沟。

　　　　到了京都以后，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她就听到了更多有关他的事情。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的厉害，也让她意识到了，现在早已不是半年前，一个是异邦商人，一个是景国最年轻的公侯，或许就算是见到了，两人之间，应是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然而这种想法，在见到他的时候，便被彻底推翻。

　　　　一切，似乎和半年之前，并没有多少差别。

　　　　而此刻，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更是意外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之前要拉近了许多。

　　　　便像是忽然又有了共同语言一般，一如半年前……

　　　　李易转头看了林婉如，问道：“你刚才说的，林家想要涉足珠宝以外的行业，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吗？”

　　　　林婉如点了点头，说道：“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这次来景国，本来也是想多看一些，多学一些，想着若是能合作香水、成衣这些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没想到……”

　　　　她看了看李易，摇头道：“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其实前些日子，我也想着，景国的生意，最终是要趋于饱和的，也有要将这些生意拓展到齐国的想法，但毕竟是在邻邦，两国之间的关系又如此紧张，若是我们景国的商人过去，怕是会遇到很多麻烦的阻碍……”他看了看林婉如，欲言又止。

　　　　“不如……”

　　　　“不如……”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怔了怔，目光对望的时候，皆是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合作愉快。”李易笑着伸出手，林婉如同样没有犹豫的伸手握住。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

　　　　“这么快？”老方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刚刚走进雅间门口的两道身影脚步顿住，宛若卿目光疑惑，曾醉墨视线在两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小声问道：“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李易和林婉如回过头，微微一怔，随后握着的手便自然松开。

　　　　他摇了摇头，表情诚挚，说道：“没有，当然没有。”

　　　　林婉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面的两名女子，问道：“这两位姑娘……”

　　　　李易站起身，为她介绍完两女之后，才道：“这位是林婉如，林姑娘。”

　　　　三女微微点头示意，曾醉墨看了看他们，说道：“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不打扰你们听戏。”

　　　　她目光从李易的身上扫过，随后便笑着退了出去。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李易自然看到了她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对林婉如歉意的一笑，便立刻跟了出去。

　　　　林婉如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眉间浮现出一丝思索之色。

　　　　老方站在一旁，看着她眉间的疑惑和思索，微微摇了摇头。

　　　　勾栏某处小楼，二楼的房间之内，看到李易走进来，宛若卿悄然的退出去，轻轻关上门。

　　　　洛水神女在翻着一本画册，李易解释道：“这位林姑娘……”

　　　　“你不用解释什么的啊。”曾醉墨白了他一眼，说道：“反正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李易坐在她的身旁，说道：“怎么和你没关系，如果不是林姑娘，你早就见不到我了。”

　　　　“啊？”她脸上立刻浮现出疑惑和担忧，“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易便将齐国发生的事情简要的告诉了她，当初若不是有她，他和柳二小姐的处境便要凶险的多。

　　　　“那你们刚才说的一家人？”

　　　　“林姑娘家里是做生意的，这次我打算将香水和成衣之类的东西销往齐国，只能和林姑娘合作，以后两家互惠互利，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为什么牵手？”

　　　　“那是一种礼仪，表示合作达成……，再说了，老方还在旁边呢，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种样子……”

　　　　曾醉墨瞥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刚才也没有给我机会啊……”李易看了看她，笑着问道：“怎么了，吃醋了？”

　　　　她再次白了他一眼，“谁吃醋了？”

　　　　“放心吧，我和林姑娘之间还很纯洁，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李易揽过她的肩膀，说道：“不过，你吃醋的样子，我倒是挺喜欢的……”

　　　　“我才没有……”她的脸色有些发红，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站起身，说道：“糟了，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刚才是不是有些失礼……”

　　　　“你还知道你失礼啊……”

　　　　“我以为，我以为你们……哎呀，总之，都怪你！”她瞪了李易一眼，随后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李易摇了摇头，她此刻定然是过去和林姑娘培养感情了，自己倒是不太适合出现。

　　　　生意向齐国发展，林家无疑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只不过具体的合作方式，还要慢慢讨论，但至少目前两人已经对此达成了一致，来日方长，她还要在京都逗留不短的日子，有足够的时间商议。

　　　　房间之内的桌上有纸笔，左右无事，他走过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