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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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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怎么尽往人家的短处戳……
    芭芭拉脸一红,别开眼,语气僵硬地道,“就算没军衔,也比你资格老,管你足够。”
    樊希弯起嘴唇。
    “你笑什么?这里的规章制度又不是我定的,我只负责执行,这里一共12个女兵,加上你们14个,全都由我这个寝室长负责。今后你们每天的行程是这样安排,早上5点30起床,晨跑半个小时,6点早餐,6点半自由活动,7点跟着部队出发去城里做任务。14点返回军营,训练半个小时,15点自由活动时间。18点晚饭,20点上床就寝。”
    樊希依在床架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吹过就散。
    柿子拣软的捏,芭芭拉见她爱答不理,便转头望向南雁,厉声道,“这个安排,听了么?”
    南雁吓一跳,下意识地站直了脚跟,哆哆嗦嗦地道,“听,听到了。”
    芭芭拉指了指橱柜里挂的军队御用运动装,“那就赶紧换衣服。”
    目光扫过樊希,道,“这里是军队,不是烟花场所,别打扮的招枝花展地博眼球,没用。部队纪律严明,你要是吃不了这苦,就别跑来阿富汗找死。我不管你以前什么身份,现在来了,成为我们部队的一部分,我们之间就只有一个关系,那就是上下级。”
    樊希没做声,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既不苟同,也不反对。
    南雁弱弱地在一边问了一句,“我,我们非得每天都跑步吗?”
    芭芭拉铿锵有力地道,“必须。这里是战争国家,必须把身体练好。”
    樊希接嘴,“才有力气逃命。”
    “对……不对!”芭芭拉瞪了她一眼,
    樊希笑道,“到底对不对呀。”
    “不是为了逃命,是为了更好地为部队工作。”被她取笑,芭芭拉恼羞成怒,道,“再屁话多,就罚你多跑十圈!”
    樊希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芭芭拉没再和她瞎扯,捡起教鞭敲了敲桌子,语气强硬地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梳洗干净后,到楼下操场报道。”
    她走了后,南雁明显松了口气,转头撞见的樊希的目光,吐了吐舌,“她好凶啊。”
    樊希道,“你怕她?”
    南雁有点担忧,“以后我们都要被她管着了。”
    “她管不了。”
    “你不怕她打你小报告,将你扔出去自生自灭吗?在这里只有跟着部队行动,生命才有保障呀。”
    樊希勾勾嘴角,“她没这魄力。”
    南雁看着她的笑容,一怔。
    “那你下去晨跑吗?”
    “去。”樊希一边套衣服,一边道,“至少有一句,她没说错。”
    “什么?”
    “必须把身体练好,才能自保。”
    “……”
    和尼尔斯动了手,他让她意识到,自己以前学的,只是花拳绣腿。用来拍电影刚刚好,用来对付真敌人,差远了。她缺少的是基础训练,力气、耐力,还有速度,所以,下去和这些战士们一起练一练,没什么不好。
    ***
    樊希并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女,她练过功夫,有点底子,而且人瘦腿长,跑起来一阵风似的。十来个女兵,天天练的,也未必能超越她。
    她跑得大汗淋漓,却觉得全身舒畅。操场上,除了女兵在锻炼,还有男兵。两队人马,就像两颗恒星,沿着各自的轨迹移动,相会后背道而驰,然后下一个交叉点,再次相会。
    跑完后,太阳升起,地面上已经万丈光芒,从没试过,晨运的感觉是如此畅快淋漓。
    南雁从后面追上来,眼底带着崇拜,“fancy,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的。”
    樊希什么也没说,将体恤衫一撩,从头顶套了出去,只剩下贴身背心。
    6点,早饭时间,她走进餐厅,拿了几乎是她平时一整天的食量。
    章绝看了,一脸惊讶,“你运动了?”
    樊希哼了声,一口喝干半杯牛奶。
    背心和t恤都是部队的,她那是标准模特儿的体型,背心穿在身上大了一圈儿。她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肩带从肩膀上滑下来,里面的黑色内衣清晰可见,看得旁边的小兵眼都直了。
    早饭时间比较紧,一共就一个小时,过了点就收了。大家训练完毕,都踩着点来吃,不一会儿,餐厅里就坐满了人。尼尔斯也来了,一眼就看见眨着马尾的樊希,两人目光在空中无声地碰撞,然后分开。
    章绝有些惊讶,她居然没上去搭讪。
    樊希淡淡地道,“就算勾搭,也要等吃饱喝足了。”
    章绝了然地点头,温饱才能思淫。欲。
    刚切开面包,准备往上涂抹黄油,这时,芭芭拉来了。四处一扫,视线就停在樊希的身上。
    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把抢走樊希的面包,言辞激烈地谴责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说过了,这里是部队,不是红灯区里的窑子!”
    她说得很大声,很多人都听到了,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就连尼尔斯也瞥来一眼。
    樊希冷静地转头,看向她,道,“把面包还给我,道歉。”
    芭芭拉怀疑地扯了下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道歉?谁让你来这吃饭的?罚你多跑的十圈呢?你完成了?”
    樊希没有皱眉,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但是,她的眼底,有一种叫风暴的东西在形成。
    “把面包给我,道歉。”她还是就这么一句。
    所有人都看着,芭芭拉好强要胜,放不下这脸,扯了她一把,道,“把衣服穿上,给我跑步去。”
    她连眼都没动,冷着声音道,“放手。”
    这么多人中,就章绝最了解她,知道她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赶紧出来打圆场,道,“一会儿就去,一会儿就去。”
    但芭芭拉平时在女兵中横行霸道惯了,肯定不会买他的账,不耐烦地道,“和你无关的事,少插嘴。”
    一秒钟前还好好端坐的人,一秒后,突然出手了,樊希的动作非常快,让人眼花缭乱。她抓着芭芭拉的手臂向后一折,然后一把掐住她的后颈,碰的一声,面孔朝下地按倒在桌子上。与此同时,她挑起盘中的刀具,往桌子上狠狠一插,刀子离芭芭拉的脸颊就相差两厘米。她樊希,这辈子就擅长两件事,一是装逼,二是耍狠。
    她凑近脸,阴测测地道,“姐奉劝你一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这一下,别说是芭芭拉吓傻了,连那些吃饭的男人都傻了,眨巴着眼看樊希……他们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女子监狱。
    只能说,女人发起来狠劲来,丝毫不比男人弱。
    在有人上来劝架之前,她松开了手,芭芭拉苍白着脸,向后退去,一脸惊恐。一时,四周压抑得可怕。
    樊希道,“别拿官架子压我,别说你连个屁官衔也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吃你那一套。”
    芭芭拉脸色由白转红,这么多人看着,面子上过不去,跺了下脚,转身跑了。
    章绝回神后,第一句话,“fancy,我发现你越来越狂野了。”
    “是褒义?”
    章绝不置可否。
    “那我就当赞扬吸收了。”
    “这么嚣张,你就不怕被德国人赶出去?”
    “你看我像是缩头缩脚的人么?”
    章绝叹息,“你就仗着有人买你账,尽情作吧。”
    樊希道,“你知道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不过这样也好。你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当众给人一个下马威,以后不管是谁,都不敢对你怎么样。”他笑了笑,道,“fancy,我就知道不管你走哪里,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
    “我觉得fancy还挺有性格的。”马克道。
    尼尔斯起身,将托盘放到回收的地方,一个字也没说。         



  ☆、第21章

    早上七点,艳阳高照,樊希和南雁跟着大队人马向30公里开外的村庄推进。
    一个月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德国人先进的武器装备,炸毁了恐怖分子的贼窝,但也让村民受到了无可言语的损失。经过一系列的安检之后,维和部队计划帮这些阿富汗人重整家园,建造学校和医院,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队人,五个全身武装的士兵,重装出行。
    樊希瞧不见尼尔斯,便问,“他人呢?”
    “谁啊?”
    知道他那是明知故问,她也不上套,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道,“你的头儿。”
    马克道,“他是技术兵,一般情况下,不出队。”
    “那为什么来接我们?”
    “那天是例外。”
    樊希没再说话。目光向下一转,看到他扛在身上的机枪,问,“这家伙重么?”
    “7。8公斤。不过,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通常一个背包的重量就超过15公斤。”
    她笑了笑,“你也不容易。”
    这时,装甲车正好开进村庄,泥土活成的房子边,站着阿富汗人民,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些庞然大物在眼前晃过。
    樊希用胳膊顶了下马克,道,“有没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
    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即视感?”
    “二战时的波兰。”
    她只说了一句,马克立马就听懂了,嗷嗷地叫了起来,“怎么一样!那个时候,纳粹是侵略,而现在,我们是来帮助他们重组家园的。”
    樊希呵呵,“对他们来说,没区别。”
    “谁说没区别?我们帮忙建立学校,重建警备力量,替他们赶跑恐怖分子。”
    樊希没有和他争论。她的目光落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上,她穿着黑色的袍子,从头到尾,只露出一双眼睛。当车子开过的时候,她眼珠子一转,和樊希对视了一眼,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却让人印象深刻。死水一样的寂静,这是对生命、对生活没有了渴望,才会出现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
    她还在看那女人,嘴里却问,“平时你们来的时候,村民会出来吗?”
    “会出来一两个,但没有女人。”
    樊希皱起了眉头,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见她不说话,却神色凝重,马克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什么感觉?”
    樊希指着刚才那个黑袍子的女人,道,“你看她的眼神。”
    马克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出,“她的眼神怎么了?”
    “没有色彩。”
    马克当即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对颜色很敏感。”
    她没有笑,继续道,“她的眼中,只有黑白色,这是死亡的颜色。”
    马克有些惊讶,“你是说她的眼中装着死亡?”
    樊希纠正,“是她看我们的时候。”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觉得她是在看我们去送死。”
    听她这么一说,马克顿时吓了一跳,道,“你在开玩笑吗?”
    樊希抿着嘴,没说话,车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下去。
    马克挠着脑袋,道,“要是头儿在就好了,什么异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樊希觉得好笑,“你和尼尔斯结婚得了。”
    “啊?”
    “结了婚,就可以一切都靠他。”
    被她这么一嘲讽,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樊希道,“三辆车上一共七个人,我们的性命都拿捏在你的手里。”
    马克突然被她说得压力山大,爆了句粗口,道,“头果然不好当。”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保险起见,便对驾驶员道,“联系前后装甲,暂时停靠。在继续行进之前,先进行一下地雷测试。”
    于是,车上的专业扫雷员穿上防爆外套,带上头盔,拿着仪器开始扫雷。
    车子里空气沉闷,她爬到车顶,无声地抽烟。
    没有被黄沙侵蚀的天空异常湛蓝,万里乌云,沙漠地带的气候反差很大,白天可能是50°,太阳下山后,就可能瞬间降到零。
    这时,南雁也钻了出来,但她胆子小,不敢离开装甲车,只是探出个头,好奇地望着四周。
    一根烟还没抽完,前方就出现了异动,扫描仪上的警报装置此起彼伏地闪烁红灯,蜂鸣器同时尖鸣起来。
    这只能代表这一个预警,前方有地雷!而且看这架势,不止一个。马克又开始暴躁地慰问人祖宗,“妈的,运气被狗吃了。”
    “现在怎么办?”
    马克果断下令,“暂不排雷,所有人迅速撤回装甲车!”
    樊希将香烟掐灭,收进口袋里,也跟着钻入了车里。
    马克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装甲车开始倒退,用比来时快了一倍的速度迅猛撤离。
    樊希紧紧地抓住扶手,手心里捏满了冷汗,一颗心砰砰直跳。生和死,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车里没人说话,气氛十分紧张,仿佛后面有十万敌军追赶,谁也不敢回头。
    驶离村庄的时候,村民还在那里,只是那个黑衣的女人不见了,望穿人群,都没有她的踪影。
    樊希突然觉得,这世界真是妙不可言,冥冥中仿佛一切都有定数。
    众人沉默中,马克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谢谢。”
    应该谢她的,如果不是她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今天这片黄沙地就是他们的坟地。
    虽然刚才十分震惊,但经过这十来分钟,樊希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转头问马克,“我们现在是回去基地,还是申请支援?”
    马克道,“申请支援。这个小村是个要道,必须拿下来。”
    樊希道,“不是说这里已经清除障碍了么?”
    马克摇头,“这些恐怖分子埋藏在普通人群中,每一个村民都可疑,我们不可能严刑拷打他们。”
    她了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说威胁永远都在。
    “部队会派多少人过来支援?”
    “不知道。要看总部调度情况。我们基地一共才590个人,人手不够,我刚才测试了一下,至少有十几处地雷。如果一个个排除,至少需要一天。”
    樊希试探性地问,“你们打算在村庄落脚?”
    “这个危险太大,不太可能。”他烦躁地挠着头皮,“我也不知道,只有看他们上面怎么安排了。”
    装甲车开出村庄十公里后,停了下来,这条路是去村庄的必经之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没人说话,也没人下车抽烟,气氛紧张如弦,一触即发。
    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印着德国国旗的装甲车队终于来了,樊希数了数,前后一共4辆。
    马克松了口气。
    等车子靠近后,马克开门下车,和对方接应。
    樊希看见马克在车下和人交涉,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兴奋。来阿富汗第一天上岗,就发生这种事情,以后的日子,惊险只会更多。这是一次真正的探险之旅。
    马克说了几句后,又爬回车上,在前面带路,后面的四辆半履带车,紧跟不舍。
    十分钟后,再次来到这个村庄,人们还是在那里站着看热闹。
    樊希清了清嗓子,马克突然特别紧张地转头看她,以为她又要说什么,但她却笑了笑,指了指窗外的人们,道,“我觉得他们把我们当猴子看。”
    马克嘴角一抽,“……”
    来了十几个救援,一共二十多个人,都可以组成一支突击队了,马克终于定下神来。
    为防止偷袭,所有的人都从车上撤了下来,兵分两路,一组勘察地雷,另一组掩护。
    樊希和南雁手无寸铁,所以被安排在掩体后面,这里离地雷远,四面都有屏障,比较安全。
    见马克要走,樊希一把拉住他,道,“给我一把枪。”
    马克有些惊讶,“你知道使用的正确方式吗?”
    她点头,“我学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遗憾地摇头,“抱歉,我不能给你,我不能违反军规。”
    樊希挥了挥手,道,“那就算了。”
    马克安慰,“我会留一个人下来保障你们的安全。”
    樊希没再说什么。
    她取出刚才吸了一半被掐灭的烟,继续点上,眼睛一转,瞥见马克安排来照顾她们安全的小兵蛋子,正挤眉弄眼地在偷瞧自己。于是,她浅浅一笑,将烟盒递过去。
    他腼腆地摇了摇头,说了句no。
    樊希收好烟盒,看了眼在远处工作的男人们,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村民。
    他们对着士兵戳戳点点的,用听不懂的语言低声交流着,她想起马克的话,恐怖分子就混在普通群众中间,所以,每个人都可疑。也许,埋炸弹的人,正在这里观察着,也许很快就会上演一场枪战,也许……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吸了烟,情绪稳定了一点,她拿出手机,对着远处的村民拍了一张集体照。
    排雷工作紧张地进行,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踢踢踏踏的声音。
    几个低头扫雷的人听了后,皆是浑身神经一紧,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地雷路的另一端有个男人,牵着一头毛驴,走了过来。
    马克一看,心脏都快跳爆了,立即扯着嗓子,叫道,“走开,快点走开。”
    那人听不懂英语,也不懂手势,仍然一步一步向雷区逼近。
    马克快疯了,“操他妈的,谁会这鸟语,快来翻译一下啊!!!”
    掩体里立即有个阿富汗血统的人跑了出来,可是,他刚说了一句话,那一头就炸了!
    显然,地雷比他们预计要埋的多得多。
    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人肉带着驴肉,血块脑浆,如同下了一阵血雨,可怖至极。
    就连樊希躲那么远,也被淋到了几滴,大家都被震惊了。
    空气中随即蔓延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其他骚臭,令人作呕。樊希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第22章

    晚上没去食堂吃饭,没胃口,洗了澡,早早地上了床。
    朦朦胧胧间,瞧见有人牵着一头驴子,哼着歌朝自己走来。风和日丽,一切好好的,突然之间,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那人突然不见了,低头一看,一双眼珠子滚到自己脚边。天空下起了红雨,被血肉糊一脸,怎么也擦不干净,连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狰狞可怖。
    樊希,你要是不帮妈,妈就死定了。
    樊希,就一次,妈求你了,谁都有第一次!
    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疯了,拼命地撕扯她。
    樊希喘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睛,四处看看,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白天所见的,太震撼,所以带进了梦里,参着她的过往,真假不分。
    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也无法再入睡,手表上的时针定格在凌晨一点。时间还早,窗外月凉如水。
    她翻身起床,从上铺爬下来。
    借着月色,她翻开包,找出香烟和打火机。将香烟塞在嘴里,正想打火,这时,天花板上传来了椅子挪动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点烟的动作一滞,突然想起来,住在头顶的人是谁。
    这么晚……没睡,是因为寂寞空虚冷么?像她一样。
    她嘴角勾了勾,将香烟和打火机一起放回烟盒,随手拎起一件睡袍披在身上。踩了一双高跟鞋,打开房门,猫一样地溜了出去。
    第二天要晨练,这个时间点,多数人都已坠入梦乡,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她的高跟鞋敲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夜一样的精灵,潜入人间。
    楼上没几个房间,第一间,就是尼尔斯的。
    走到他房门前,想伸手去敲,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犹豫了。
    她退后几步,靠在门对面的墙壁上,塞了根烟在嘴里。手有点抖,所以点了几次,烟都没点燃。于是,她把烟和火机又塞回烟盒,向前走了几步,重新站在他的门口。静静地看着门板,仿佛有一双透视眼,能透过门板,瞧见里面的他。
    她没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他站在房门的另一端,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一秒钟的对视,穿入彼此的世界。
    他的目光飞快地的扫过她,她披着一件真丝睡袍,里面就套了条小背心,和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内裤。因为冷,隐隐能看到她胸口突起的花蕾,令人想入非非。她没有穿裤子,脚上却踩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尖细的鞋跟,将她的双腿衬托得异常修长,显出光洁优美的流线弧度。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她踏着高傲的节奏,昂着头,朝着自己走来时的情景。
    见他盯着自己,樊希莞尔,向前踏近了一步。
    尼尔斯很快回了神,伸手挡住门框,压低声音问,“你做什么?”
    她对着他狡黠地眨眼,“睡不着,所以想找炮。友。”
    炮。友两个字,令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不是不喜欢这两个字,而是不想从她嘴里听见。
    见他没接茬,她无声地笑了起来,眸光潋滟,嘴角带勾,非一般的撩人。似真似假,梦幻一般。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开个玩笑,别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斜了下肩膀,向后退了一步,带上房门,想将她关在门外。
    樊希抢先一步,伸手撑住门板,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深夜里,显得尤其清晰。
    他的眼底渐渐有了一丝怒意,“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是想抽一支烟的时候,有人陪着聊几句。”
    尼尔斯语气生硬地拒绝,“我要睡了。”
    她强调,“你还没睡。”
    尼尔斯道,“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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