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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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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道,“我给你留了一盘食物,要不要去吃一点?”
    樊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马克知道她还在生气,劝解道,“头儿也是没办法,我们在和贾米尔做买卖,只能将就着他们。”
    “马克。”
    听见她叫自己,他忙嗯了声。
    “我没生你气,你用不着解释。”
    “……”马克道,“那就去吃饭吧。忙了一上午,你难道不饿吗?”
    她转过头,“让尼尔斯过来。”
    马克叹气,“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上眼就谈呗,干嘛这样相互较劲?”
    樊希哼了声,“谁和他对上眼?”
    马克道,“我们眼不瞎,都看着呢。如果不是看对眼了,谁吃饱了撑的,没事总抬杠?”
    她不说话。
    马克欲言又止,但想想,还是没忍住那八卦的心,“fancy,其实尼尔斯是个暖男。”
    暖男?樊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除了那个地方热,其他哪里暖了?
    “没看出来。我觉得,他是一座山,冰山。”
    马克忍不住为上司解释,“唉,那是你和他相处的方式不对!你得对他好一点、温柔一点,冰山不就融化了。”
    樊希抬眸看向他,道,“我看是你融化了吧。”
    马克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道,“我说真的呢。”
    樊希嗯了声,“知道了。”
    知道了却还是不走,要在这里等尼尔斯来将就她,马克看着她也是无奈,只好回去帮她传话。
    风鱼贯而入,吹得耳朵痛,樊希嫌烦,索性一把将包头的纱巾扯了下来。
    一头大卷发,被风吹得丝丝撩人,黑色的发映着背后的蓝天白云,视觉反差极强。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心一荡,知道是尼尔斯来了。
    尼尔斯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樊希想点烟,可风太大,怎么也点不起来,索性不点了。尼尔斯望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踱到她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狂猛的风。
    烟终于点燃了,樊希深深地吸了一口,刚张开嘴,烟雾就被风给吹散了。
    点完烟,尼尔斯想转身退开,不料却被她一把抓住,她尖锐的指甲陷入了他手背的肌肤。他抬头看她,一双绿眼在眼光下尤其清湛;她也正在看他,却是眯着眼,慵懒的神情像一只猫。他们俩,一个背对着阳光,一个正对着阳光,面对面地站着,彼此相望。
    樊希问,“你们来这个国家是做什么的”
    “解放这个国家。”
    “何为解放?”
    “自由民主平等。”
    樊希听了,顿时笑了,“你没把这观念传输给他们,反而让他们给影响了。”
    尼尔斯沉默半晌,退让,“你说得对。刚才是我处理不当,我向你道歉。”
    她夹着烟,环胸看他,似乎在评估他这一句话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又是一阵狂风吹来,她的头发彻底乱了,不经意地扫上他的脸。
    尼尔斯看着她,仿佛有只手在骚动他的心。
    她披散着头发,发丝随风飞扬,动感十足。稍长的刘海遮住了脸颊,乌黑的发色衬托出她肌肤的白皙,女人妩媚的气息尽显。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属于这里。
    可是,她偏就出现了,还存在感如此之强。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撩开她脸上的头发。
    樊希看了他一眼,突然凑近脸,伸出舌头顺着他颈部的轮廓,由下向上地舔了一下。咸咸的,汗水夹杂着砂石,还有男人荷尔蒙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令人心动不已。
    尼尔斯心跳了一下,那湿软温润的感觉,就像一道电流,透过他的肌肤,钻入他的血管,一瞬间激活了身体里所有的细胞。
    见他看自己,她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阳光底下的她,野性十足。
    她越过他,向学校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突然回眸一笑,“看在你认错的份上,给你这个面子。”
    浅浅的笑容,却满是动人妩媚,他定定地看着,一时失神。
    便在此时,一声巨大的爆炸毫无预警地凭空响起,大地仿佛开了裂,樊希脚底剧烈地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
    她迟疑,再度回头,只见尼尔斯一脸凝重,疑问还没出口,第二次爆炸再度发生。
    在这方面尼尔斯比她敏感,感受到预警,以迅雷不及灌耳之速将她扑倒在地。樊希淬不及防,后脑勺重重地敲在的地上,一阵头晕眼花。但与此同时,沙土掀卷,气浪冲天,大地随之摇晃。
    恍恍惚惚中,樊希睁眼,从他臂膀缝隙中望出去。看不到太阳,整个天地飞沙走石,一朵黑色蘑菇云贯穿天空,火苗舔舐而上。整个场景看上去很夸张,像是电影拍摄现场,却比任何一部都逼真。
    要知道,刚才死神和她只有一线之距。
    她眨着眼睛,耳朵嗡嗡直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一时回不了神。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
    一分钟后,意识才一点一点回笼,脸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她陡然惊醒。入眼的是尼尔斯脸,纯澈的眼珠子充满焦虑,当时她脑中就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个沉稳的男人也会惊慌失措。
    “樊希,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她一把捏住他的手掌,带着娇嗔,“没受伤,也被你拍成重伤了。”
    他松了口气,想翻身从她身上起来,却被她双臂一勾,环住了颈子。
    尼尔斯皱起眉头,“别……”
    话还没出口,就被她主动送上的吻给封住了。她捧住他的脸,抚摸他的耳根,用自己濡湿的舌头去温润他干燥的嘴唇。
    一个吻,短暂却缠绵,她离开他的唇,用鼻尖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只是一秒钟的沉默,两人的嘴唇再次贴上。这一次,却是他主动。
    在沙尘中热烈激吻,背后是通天的火苗,要是马克见到了,一定会惊爆他的眼球。
    浑然忘我时,尼尔斯的对讲器响了,里面传来马克气急败坏的叫声,“头儿,头儿,收到信号请回答。”
    尼尔斯如梦惊醒,飞快地推开樊希,翻身起来,“收到。这里一切正常。”
    马克道,“这里情况不妙,我们的人受了点轻伤,但村长和他带来的人,伤亡惨重。你赶紧过来瞧瞧。”
    事情紧急,尼尔斯立即起身,见状,樊希也跟着一起去。
    谁知,刚走两步,一颗子弹,不知从哪个方向窜了出来,扑的一声,射入樊希右脚边的土地里。差之毫厘,她的脚就废了。
    没想到这里也有人偷袭,尼尔斯脸上立即风云变色。飞快地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樊希还没站稳,又是一股疾风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尼尔斯的腹部,那一道冲力,让他站立不稳,瞬间向后倒去,连带着樊希一起,滚入身后的斜坡。
    两人顺着斜坡,一路滚到山底。睁眼一看,映着蓝天白的,是一大片罂粟花田。
    樊希一阵耳鸣,五脏六腑翻滚得厉害,坐起来干呕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突然想到了尼尔斯,他躺在不远处,生死不明。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的心突然剧烈地狂跳起来,在滚下山的时候,他中弹了。而那一枪是替她承受的!
    不安、心慌、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感情因素在里头,樊希挣扎着起身,心情复杂地向他爬去。
    尼尔斯趴在花田里,生死不明,身上没有血迹。他穿的太厚,一下子根本瞧不出伤在哪里,樊希心慌意乱地将他翻过来,探了下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
    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也跟着停止了跳动。



  ☆、41| 9。17|

    心急慌忙中,樊希突然想起来,以前拍公益片时学过的急救措施。
    仰起他的脸,捏住他的鼻子,她深吸一口,将氧气吹进他的嘴里,同时进行胸外按摩。
    ,尼尔斯!
    樊希心中忐忑,不停地重复吹气、压心脏这两个动作,全身血液都倒流上来,让她手脚发麻。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却真的害怕了,怕他会就倒在这里,永远起不来。死亡,太可怕,她不想经历。
    她咬着牙,麻木地重复这个动作,这一刻,心无旁贷,只想把他救回来。
    轮流几次后,他突然吐出一口气,干咳几声,终于有了反应。
    樊希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汗,拍了拍他的脸,急切地叫道,“尼尔斯,尼尔斯!你怎么样?”
    尼尔斯突然睁开眼睛,因为强烈的日光,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但他很快清醒过啦,条件反射性地坐了起来,飞快地从腿部抽出枪,对准不知名的某处。
    没有偷袭者,只有摇曳的罂粟花。
    樊希见他没事,顿时松了口气,双手一勾,毫无顾忌地环住了他的颈脖,道,“我以为你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一句话,情真意切,没有欺骗谎言和挑衅在其中。
    尼尔斯下意识单手揽住她,定了定神,目光一转,这才意识到两人已经滚落了山底。
    樊希微微地推开他,扯着他的外套,问,“刚才子弹打中你哪里?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脸上的急切,让他微微一怔,在他眼里,她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笑是假的,哭也是假的,任何时候都在做戏。习惯了她的虚情假意,当她真情流露时,竟然有些不习惯。不,不是不习惯,是不相信,也许对她,又是另一场戏,另一个舞台。
    尼尔斯挡开她的手,道,“没事,我穿着防弹背心。”
    樊希还是一脸怀疑。
    他只好解开背心,拉起衣服给她看,伤口倒是没有,却青紫了一大片,像被什么东西猛锤了一下,惨不忍睹。
    “骨头有没有断掉?”
    他摇头。
    樊希伸手摸了下,指尖下是硬邦邦的肌肉,他倒抽了口了冷气,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她的触碰,带着电。痉挛他的心脏。
    听到他抽气,她立即缩回手,道,“我欠你一条命。”
    这话说得夸张了,尼尔斯不想让她觉得亏欠自己,便道,“刚才你也救了我,我们一命换一命,两不相欠。”
    见他这么迫不及待地和自己划清界限,樊希心生不快,伸手用力拍了一下他腹部的乌青,冷冷地道,“随你便。”
    尼尔斯顿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力道一松,又躺回了原地。喘回一口气,他从腰间掏出对讲机,呼叫马克,但半天都没人应答。
    不好的预感,气氛沉闷,两人都没说话。
    尼尔斯手一撑,站了起来,道,“我们得想办法上去。”
    “上去送死?”
    他摇头,“车在上面。”
    樊希没话说。
    看她沉默,尼尔斯以为她在害怕,便拉开身上的衣服,作势要脱防弹背心。
    樊希道,“你干嘛?”
    尼尔斯道,“给你穿。”
    “我不穿。”
    “为什么?”
    她扯了一朵罂粟花在手里,抬头看她,“你要死了,我一个人还是死路一条。我要死了,你能活下去,却愧疚一辈子。”
    清清凉凉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让人听了有些心乱,尼尔斯沉稳地道,“我们谁也不会死。”
    低哑的声音,像一个保证,樊希听了一怔,随即笑道,“希望。”
    ***
    回到山坡上,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蔓延着硝烟,还有一股血腥味。
    死亡在蔓延。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血迹斑斑,不久前,这里还上演过一场激战。樊希强迫自己望去一眼,死的人不是德军,也不是村庄里的男丁,或许是刚才偷袭他们的人。
    尼尔斯让樊希躲在掩体后,自己去四周查看,樊希一把拽住他,道,“你要小心。”
    就四个字,却千斤重,如今,两人的命运连在一起。
    她知道,他也知道,所以每一个决定,都带着压力。
    尼尔斯点头。
    猫着腰,从侧面靠近学校。
    刚发生了爆炸,紧接着又是枪战,横尸当场,这景象惨不忍睹。
    尼尔斯四周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可疑,绕了个圈子,又回到樊希身边。
    他明显松了口气,“他们回基地了。”
    “你怎么知道?”
    尼尔斯道,“车子不见了。”
    伤者也不见了。
    樊希皱眉,“那我们怎么回去?”
    “他们给我们留了一辆。”
    “你有车钥匙?”
    他点头,“所有钥匙,我都有备份。”
    “……”
    樊希跟着他,猫腰走到车旁,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四周。期间,没人说话,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
    上了车之后,尼尔斯一脚踩下油门,将学校远远地甩在后面,两人的心才算一定。
    她弯起嘴角,自嘲道,“像是拍电影。”
    恐怖,夸张。
    尼尔斯没接茬,脸上的神情庄严而凝重。
    一路开回去,迎面遇上一两辆当地的民用车,两车相交的时候,对方投来十分可疑的目光。这辆军用吉普,实在太招人眼目,糟糕的是他们无法辨别路过这里的,谁是塔利班,谁不是。
    尼尔斯沉思了下,道,“我们得绕圈子。”
    这意味着,放弃平稳大道,去沙漠沼泽冒险,即便碰不上恐怖分子,也随时可能迷路。
    樊希看了眼天色,提醒,“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到了晚上,这片黄沙地的气温会降到零。”
    他笑了下,“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说明了一切。
    樊希看着他,突然想起了马克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尼尔斯是圣经。这种胸有成竹的笑容,和沉稳不显山露水的睿智,带着一点狡猾的感觉,是自信的舒展,是要命的吸引。
    她咬着嘴唇,将左手一点一点地移了过去,贴着他放在车档上的右手。不经意间,小指刮了下他的手背,无形的挑逗,无形的心动。
    他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挪开,于是,她的手指顺着他手背的曲线,一点点地滑动,指腹的冰凉,像一道道电流,无孔不入。
    车里头,没有言语,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
    应该全神贯注地应付任何突发状况,尼尔斯知道,可是,奈何不住心里某一处,因为她的存在而荡漾。
    危险、紧张,但又刺激。
    两人彼此沉默,心潮起伏,诸多画面,不该在此时出现,却一一在脑中电影回放。
    樊希道,“今晚我来找你。”
    六个字,字字扣心头。
    尼尔斯没有多话,只回一个音节,从唇齿中迸发,“好。”
    随后,陷入一片静默。
    樊希换了个坐姿,不经意地扫过后视镜,却发现后面咬着两辆车子。
    “后面有车追着。”
    其实,尼尔斯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想引起她的恐慌。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向前蹿了出去。
    远远的,将车子甩在后面,樊希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惊悚地发现,车又追了上来。
    果然,目标是他们。
    突然,尼尔斯伸手拽了她一把,低喝,“俯低身体!”
    与此同时,碰的一声,子弹撞在后车厢的保险杠上。后面的人开始频繁地射击,但因为车速太快,子弹只是落在两边的沙土上,激起一阵尘土。
    “你能开车么”
    “能。”
    “你来开,我负责引开他们注意。”
    他将座位向后调整到最大幅度,留出足够的空间,让她坐过来。樊希长腿一跨,利落地坐在他前面,并一脚踩上油门。等她掌握住方向盘和油门后,他换到另一边,虽然汽车在高速行驶中,主副驾驶座要对换个位置并不容易,但两人配合妥当,还是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做到了。
    尼尔斯爬到后座,从后备箱抽出狙。击。枪,在脑中迅速计算出,对方的质量、质心和加速。按照欧拉方程,军车为主轴坐标,对方为附属坐标,对方跟着主轴的运动而运动。假设汽车的平均速度为质心速度v,加速为a,a=dv/dt,从而计算出子弹的飞离速度。加载一颗子弹的时间为6s,子弹飞离的平均速度在800m/s,汽车加速为4。31m/s2,刚体的平均速度为2m/s。在车速达到130kmh,两车相距500米的时候,为最佳狙击状态。
    说了一堆,樊希一句也没听懂,扶着额头,道,“说人话。”
    “将车速保持130码。直线匀速行驶,不要转弯,不要偏离路线。”
    打开天窗,尼尔斯探了半个身体出去,将枪托稳稳抵在肩膀上。当车速平稳下来,他射出了第一枪,子弹震碎了对方的挡风玻璃,一秒之后,那辆车方向盘一歪,偏离大路,撞入了两边的沙土之中。可后面还有一辆,紧咬不放。
    一击即中,尼尔斯没有恋战,他飞快地坐回远处,道,“前方一公里,是禁区。”
    禁区也叫地雷区,因为人力物资不够,德军无法完全清除,就暂时做了封路处理。
    樊希手一抖,不可思议地问,“我们要进雷区?”
    尼尔斯点头,不容置疑,“是。”
    想起那天被炸成粉末的一人一驴,樊希死死咬住嘴,双手紧扣方向盘,心跳如雷。
    见她浑身紧绷,尼尔斯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问,“你相信我么?”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樊希一怔,抽空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绿眸依然沉稳,风浪不起,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把握中。然而,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人安定下来,将一切交付于他处置。
    她点了点头,一脸视死如归。
    如果今天她死在这里,是天意;如果死不了,也是天意,回去她一定把他睡了!
    怕她太紧张,尼尔斯一字一顿,说得很慢,“你听我倒计时,在我喊到0的时候,你踩下刹车,将速度放慢至80kmh,然后向右打方向盘,那里有一条岔口可以通出去。但记住,你只有3秒钟的误差,多一秒或者少一秒,我们就会压上地雷。明白了么?”
    樊希深吸口气,庄重地点了点头。
    尼尔斯在心里又确认了一遍计算结果,随着目标越来越近,他一向沉稳的心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前面出现了封路障碍,樊希一狠心,直直地闯了过去。
    尼尔斯叫了起来,“现在刹车、右转!”
    只有3秒钟的偏差,多走1米,等待的就是惊心动魄的爆炸。
    这一瞬间,她真正体验到了生和死的极限。

  ☆、42| 9。17发|表

    千钧一发之际,樊希踩下刹车,时速表的指针快速下降。在尼尔斯给出指令后,她手一拐,向右打了方向盘。
    尖锐的啸声凭空响起,车轮胎几乎与地面擦出了火花,要不是这是一辆性能极佳的四轮驱动军用车,估计两个前轮已经报废。90°转角,让车身非常不稳地左右晃动了下。她以为要翻车,差点失声叫出口,但,尼尔斯将摩擦、速度、角度、距离计算得相当精准,可以说是丝毫不差。车,仅仅只是晃动了一下而已。
    转过弯后,尼尔斯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促,“加速加速!”
    樊希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已经踩上了油门,一路横冲直闯,将一排路障如数撞飞。与此同时,后面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紧跟其后的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她看了眼后视镜,随之而来的汽车因来不及刹住,而冲入了地雷阵,顿时炸出了一团耀眼火光。
    气浪掀起砂石,排山倒海般地冲击而来,狠狠地打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樊希的心也跟着猛烈地狂跳不已。这一招诱敌之计,可以说是既狠心又毒辣,差之毫厘,就是粉身碎骨的代价。
    她咬着嘴唇,嘴里一股血腥味,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几近苍白。油门被她一踩到底,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中,她以120kmh的时速,向外直冲。
    一直冲到大道,她还无法回神,刚才那一幕太可怖。
    浑浑噩噩中,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压力,她下意识地转头。尼尔斯的绿眸,夕阳下,依然熠熠生辉。
    “都过去了。”
    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却被他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给概括了,看着他处变不惊的的脸,樊希只觉得可怖。
    “差点命丧黄泉,你怎么还是这样镇定,难道你不怕死?”
    “怕。但我更怕失去控制。”
    所以,他一直很冷静,冷静到令人感到害怕。
    在大路上开了一会儿,樊希问,“还绕道么?”
    “必须绕。”
    这次她没再质疑,刚才的生死时速她不想经历第二次。
    车头一偏,拐入岔道,这里没有路,只有沙子,和凹凸不平的坑地。
    “小心!”
    但尼尔斯警告来迟一步,车身一抖,轮子滑入了泥坑。樊希将油门一踩到底,但车轮在土堆里来回滚动,车子陷在沙土之间,始终出不来。
    出不来,就是出不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樊希恼火地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爆出一句脏话。
    尼尔斯按住她的肩膀,道,“别急,我有办法。”
    她那颗浮躁的心,随着他这句话,奇迹般地平稳下来。
    他开门下车,从后备箱里拉出泡沫垫子,放在轮胎下面,然后走到驾驶座前,道,“你跟着我的手势,打方向盘!”
    樊希深吸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在他的指示下,换挡,油门,前进,倒挡,油门,后退……
    折腾了半个小时,车轮将泥土踏平了,她再一次踩上油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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