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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小萌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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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我正在风中凌乱凄凉着,秋水的声音将我的神思又给拽了回来,他撞了撞我的肩膀,道,“抑郁了吧?知道古艺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所以感觉万分痛苦,无地自容,是不?”
  咳咳,我为何要无地自容?
  我白了秋水一眼,这货果然是清源的升级版,大脑思维果真不是我这样的一般人能够揣摩的,便干脆拍拍屁股想要走人。
  没有再与秋水说些什么,转身便走,可刚迈出几步,他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像是突然脱胎换骨一样,连声线都似乎浅浅拂上一丝尘埃,道,“古艺就是古艺,如果你在乎他,那得到的永远都是伤害,你记住我的话。”
  在原地顿住了身形,我愣了愣,始终没有转过身去,径直转出院落长廊,消失在秋水的视线里。
  那货定是又装忧郁深沉了!
  这几日,我开始思考,流桑在时光冢里看起来明明没有任何疾病,而在正常时光里的他为何又是一副孱弱的模样呢?
  还有,秋水为何要将古艺引去雪族?
  这三位先后的雪族皇子之间究竟有多少纠葛啊,怎么感觉疑问一重又是一重呢?
  想着想着,我站在雪族宫殿前,晃了晃脑袋,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疑云全解,真相大白的时候。
  我在原地稍稍思索了片刻,当日脑海里出现的那些零碎画面中,似乎就有这所宫殿,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总是牵引着我,试图让我进去宫殿里面一探究竟。
  我打开厚重而堂皇的古老两扇铜门,抬脚进入,顿时一股神秘不可言明的气息迎面而来,庄重的,带着锈迹斑斑的故事与回忆。
  阳光暖好,自宫殿上方的通口照耀泻下,洒在空旷无人的大殿,有种现实与久远相互冲击碰撞之感,正前方是一座长方形的纯金台面,台面之上摆放着一根法老的权杖,微微闪耀出浅谈的雪白色光芒,神圣异常。
  我继续朝前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地朝向法老权杖走去,而当我走到光阳最密浓的地域时,脑海里突然又是一阵画面旋转,点点抽疼令我止步,停留在原地不再前进。
  我努力想看清画面里的少年,可是越往深处想,脑海里的疼痛便越来越深,我闭上眼睛,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双手按着脑袋,想要减缓痛楚,这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清悦而又带着一些的硬质,仿佛大海的汪澜,沉着天空的气度,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转身去看向此时现身宫殿的古艺,脑海里的痛感一丝丝抽出我体内的力气,我慢慢蹲下身体,似乎听到古艺的步伐朝向我快速走来,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应答些什么,脑中眩晕一阵,意识很快便与古艺分离。
  似梦非梦之中,我仿佛看到古艺坐在床榻旁,为我盖好被褥,又关切地伸手拂上我的额头,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对着古艺浅浅而无力地笑了笑,之后便再次昏晕过去。
  等我完全清醒后,发现古艺正闭眼靠在床榻旁,而他的一条胳膊被我死死抱在怀中,想必是想走也走不了,这才干脆靠在床榻边上小憩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打扰到古艺,跪坐在被褥上,慢慢靠近古艺,近距离欣赏起他的美貌来,伸出一只手,将手指轻轻地点在古艺的唇瓣上,柔柔的,透着樱花的粉俏,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猥琐声音。
  色心刚起,又突然想到那位敏敏姑娘,顿时没了心情,蹑手蹑脚地下塌,又瞧了古艺几眼,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寝宫。
  或许古艺当初说得对,我是该寻找另一个人来依赖了,他终会离开我。
  又或者,再过个多少年,当我熟悉了为人的世界生活,那个时候,大概我就可以完全独立,不用依赖任何人。
  我在雪族座座宫殿之间胡乱晃荡,溜达到一所宫殿前,殿门正好被打开,流桑站在大殿门槛便,看见我后愣了愣,呢喃了一句浅柔的名字。
  唉,看来我又要暂时扮一扮那位浅柔姑娘了,天知道,我多希望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浅柔,而是古艺的那位敏敏。
  我对着流桑礼貌地笑了笑,所谓言多必失,也就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却显得那样沉重,似乎有理性与感性互相冲撞抵抗的冲突,顿了顿身形,而后又疾步朝向我这里走来,我感觉到一丝不妙,刚想离开,他却已经站了我面前,双手扼住我的肩膀,眼神里有一些的渴望。
  渴望,真是让人恐惧的渴望,俺可真不是你那心爱滴浅柔姑娘呀!
  我晃了晃身体,试图挣脱流桑的束缚,可他却一扫平常温静儒雅的模样,像是一头寻得食物的猎兽,道,“告诉我,你想不想嫁给秋水?”
  当然不想,我想嫁给古艺当为大佛夫人,可是刚准备摇头,又想到这真正的浅柔喜欢的可是秋水,万一我摇头岂不是露了破绽?便点了点头,皱眉望向流桑,严厉道,“放开我,我就是想嫁给秋水!”
  秋水的眼神里燃起一把火苗,且越燃越烈,我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便一个着急,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脚,而流桑闷哼一声,却依旧稳如泰山。
  我被他注视得越来越感觉到不妙,便警告他道,“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做出什么逾越本分的事情,否则秋水不会放过你的!”
  听我这么一说,流桑眼里的火苗烧得更盛了,让我一个哆嗦,他一字一句,道,“我倒是要瞧瞧,秋水究竟能奈我何!”
  原来真有“狗急跳墙”这样一个道理,虽然这个比喻不够形象,但也不失准确是不,那个平时儒雅的流桑,遇见浅柔还真是被逼得露了本性呐有没有。
  好吧,忽略我暂时的走神。
  且说流桑眼里的火苗热烈烧起,让我内心一寒,他一手托住我的头,低下头拉,有想要吻我的趋势,我吓得差点就要告诉他我不是浅柔了。
  然而,就在流桑的嘴唇离我只有几厘米的时候,救世主光芒万丈地出现了。
  我只觉胳膊被人迅速拽过,下一秒便已经站在了古艺的身后,他的手还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让我内心莫名一喜,英雄救美什么的最有爱了有没有。
  古艺的声音响起,我并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却隐约从他的声音里感觉他似乎在轻浅而笑,百媚众生,不看也知道,估计是皮笑肉不笑,对着流桑说道,“浅柔日后可是你的弟妹。”
  流桑很快恢复儒雅,平静道,“皇兄不也正拉着你未来弟妹的手?”
  古艺这才发现到些许的不适,松开我的手,没有再与流桑说些什么,转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许的责备,道,“我有些关于敏敏的事要问你。”
  我朝着古艺点了点,瞥了一眼流桑,发现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变脸变得可真快啊,不禁让我想起了长风,那刻薄的小僧,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古艺的佛府打扫得干净,我的家啊,我要回去。
  见我点头,古艺草草向流桑道了别,便带着我离开了。
  我随着古艺走进自己的寝宫,还未说话,古艺便首先开口了,道,“刚醒来就随处乱跑,差点出事了吧!”
  古艺这句话里虽然带着责备的语气,却让我的那颗小心脏猛然一暖,便笑嘻嘻道,“我就到处逛逛,溜达了一下。”
  他挑眉,“这么巧就溜达到流桑寝宫前了?” 
  诚实点头,“其实就是这么巧。”,说完后,见古艺脸色并不怎么好,心里又是一股暖意,也不顾什么敏敏了,上前环住古艺的腰身,蹭了蹭他的胸膛,道,“美人哥哥难道吃醋了?”
  古艺推开我,伸出手指在我唇上擦了擦,道,“方才有没有被流桑占到便宜?”
  桃花瓣瓣在我心中阵阵起舞,我激动地再次上前,抱住古艺的胳膊,晃了晃,道,“当然没有,不过,美人哥哥你是真的在吃醋吗?”
  他白了我一眼,将胳膊从我怀里抽出,道,“你可是我亲手养成的,我担心你又算是哪门子的吃醋?”
  我撇撇嘴,就此作罢,又想及一事,便问到,“你上次还没有告诉我,流桑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古艺无奈浅笑,道,“你不是一早便认定流桑是我杀的了吗?”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认定的没错,但这依旧不影响我是一根谨慎的骨头这一事实。
  而作为一根谨慎的骨头,我必须亲耳听到古艺的承认,便虚伪道,“比起我的认定,我还是比较相信你所说的。”末了,又极为深情而侨情地说了一句,“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好的,请尽情地鄙视我吧。
  而古艺听到我这样说,眉头又一挑,道,“哦,是吗?”,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唇角微扬,道,“如果我告诉你,流桑不是我杀的,杀死流桑的人是你,你信吗?”
  我扯了扯脸皮,于空气中慢慢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这玩笑开得太也过离谱了吧,我瞅了瞅古艺,撇嘴道,“流桑果然是你杀的。”
  古艺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我没骗你,流桑真的是你杀的。”
  我欲哭无泪,你要骗我也得找个我容易相信的理由啊,若是说流桑是秋水杀的,或许我还会有些相信,可是说是我,咳咳,难道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见我一副不相信的无奈表情,古艺继续说道,“若你当初小心一点,没有被秋水抓去妖魔谷,我又怎会回到雪族,流桑也就不会死了。”
  “一通歪理。”我睁大眼睛,为自己辩驳道,“你那次不是说了嘛,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回到雪族的,因为小牛王的牛角扰得流桑病情加重。” 
  刚说道这里,我陡然发觉一些不对劲,又将眼睛睁大了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古艺,问道,“慢着,你回到雪族就是因为流桑病情恶化,是奔着搭救流桑的初衷来的,怎么又会将流桑杀死呢?难道流桑是被其他人杀死的?又或者是羞愧自尽的?”
  古艺笑而不语。
  我瞅着古艺,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变个分身在这里唬我,本尊早就走了,便伸手搭上他的胳膊,试图捏一下他胳膊上的肉,看看他有没有反应,可当我手指刚要用力的时候,他却一个摆臂,反手捉住了我的手腕,笑着道,“你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见眼前的古艺确是真身,我便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道,“流桑究竟是怎么死的?”
  古艺却并不回答我,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似的,转移话题道,“再过几日就是秋水的死亡之期了,记得,当流桑将时光冢刺进秋水胸膛的时候,你一定要紧紧抓住秋水,千万不得松手。”
  见古艺总是刻意回避有关流桑死亡的事实,我自知也问不出些什么来,便不甘心地撇嘴作罢,随意问道,“为何要我紧紧抓住秋水不放。”
  古艺道,“你是随着秋水来到时光冢的,当秋水离开时光冢时,你自然也要随他一起离开,否则恐怕要永远困在这时光冢里了。”
  我茅塞顿开,点点头。
  古艺又道,“还有,秋水死亡时会堕入魔道,而你跟着秋水,多多少少会有危险。”
  我幻想了一下秋水入魔时的惨状,以及他心中怨念的深重,到时也不知道会将我怎么样,想着不觉一个颤抖,忙抓住古艺的衣袂,糯糯道,“美人哥哥,我不要跟着秋水,我要跟你一起出去,你不是也有时光冢嘛。”
  古艺浅笑,道,“不行,因为你是随着秋水进来的,出去时也必须跟着秋水。”
  “那怎么办?”我焦急,“万一他魔念一起,将我给吃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古艺略略思了思,眉目如画,道,“有一个法子,但就是稍微有些难度。”
  “什么办法?”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古艺接着道,“如果有法老权杖,即使秋水入魔,怨念顿生,也不能将你怎么样。法老权杖象征着雪族最纯洁圣明的力量,定能压住秋水的魔气。”
  我道,“也就是让我一手拿着法老权杖,一手紧紧抓住被时光冢刺穿胸膛的秋水,这样好办啊,没什么难度。”
  古艺摇摇头,解释道,“这法老权杖必须要由秋水亲手拿着,否则起不到任何作用。”
  让秋水亲手拿着法老权杖?的确有些难度啊。
  我暗自想了想,当流桑将时光冢刺入秋水胸膛时,秋水定是没有闲心去顾及其他的,那时我再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将法老权杖塞到秋水手中,这样一切就稳妥了。
  便又抬头问向古艺,道,“如果我趁秋水不注意的时候,将法老权杖硬塞到他手里,这样行不行?” 
  而古艺却再次摇了摇头,异常耐心地向我解释道,“法老权杖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碰触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未升仙,没有任何法术,所以,只能是秋水心甘情愿地亲手拿起法老权杖。”
  听古艺这么一说,我立马像颗脱了水的蔬菜,蔫了。
  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啊有没有!
  若是一早便知道古艺的法术早便恢复,大可以自行脱身,我又何必跟着秋水来到这时光冢里?现在还要为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所忧心忡忡,我怎么就如此命途多舛呢?
  兴许是看出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古艺温柔安慰我道,“还有几天时间,你好好想想,看能用什么办法来让秋水主动拿起法老权杖。”
  而古艺语气里的温柔更是让我一阵寒颤,总觉得那股莫名的温柔里藏着什么陷阱,而陷阱里布满荆棘与毒素。
  不对,现在可不是我揣摩古艺语气的时候,生命还在岌岌可危呢不是!
  我朝向古艺点了点头,道,“容我好好想想。”之后便皱眉凝思,在原处垂首思索了起来,而古艺却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你自己慢慢想,我就先走了。”
  我一把拽住古艺衣袂,可怜楚楚道,“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
  古艺无奈,“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浅柔,我在你宫里停留过多时间怕是不妥。”
  他这么说,我也就无话可讲了,眼巴巴地望着古艺美人飘逸的身姿从我眼前离去,无能为力啊。
  我独自思索了许久,愣是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可以让秋水自愿拿起法老权杖来,倍觉无力,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对秋水实话实说了,希望他看在这些日子的情分上,能够保我个周全。
  心动不如行动,在某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我站到了秋水的面前,向他表明了我的来意。
  秋水听后竟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啊。
  我甚为惊讶,遂而大拍马屁,道,“原来你人这么好,真是即英俊又善良,潇洒倜傥,无人能及啊!”
  秋水得意一笑,道,“那是当然。”
  唉,这孩子就是单纯,怎么我说什么都信捏?
  我大方一笑,提醒道,“到时候记得一定要在流桑将时光冢刺入你胸口之前拿住法老权杖,一定不要忘记啊,否则我可就惨了。”
  秋水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是我将你带进时光冢的,我有责任将你安然无恙地带出去,你且放宽心,我定是不会忘记的。”
  我轻舒一口气,看着秋水,觉得他的形象瞬间伟岸了起来,为了给自己提前安整好心理,便问了他何时才是他即将死亡的日期。
  秋水眉目安和寻常,并未透出什么异色,淡然回道,“两日之后。”顿了顿,又道,“也不知道流桑在杀我之前有没有犹豫过。”
  我看着眼前的秋水,突然间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小小的可怜,如果我没有被他扔进冰灼湖,那我能够读懂人心的本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否则的话,我便可以窥探一把流桑的心里,看看他在将时光冢刺入秋水胸膛之前究竟有没有过一些的犹豫。
  不过这秋水也确实找虐受,明明尝试过一次死亡的痛苦,又非得整得自己再尝试一遍,当初若不是他一心将古艺引去雪族,又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端来呢?
  想着便不觉开口问向了秋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要将古艺引回雪族?”
  秋水却突然脸颊微微一红,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倒是吱吱唔唔地遮掩,道,“你问那么多干嘛!”
  这三兄弟可真是各有各的秘密啊。
  他不愿说,我也就不再问了,这天下存在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若是非得一一探个究竟,不得折腾死我自己啊。
  便又奉承了秋水几句,再提醒了秋水几次,也就告别离开了。
  在流桑刺杀秋水的前一日,我再次见到了古艺,他依旧花里胡哨,光芒万丈,站在我面前,戳中我的桃花点。
  阳光正浓,洋洋洒洒地照耀在古艺身上,颠乱众生。
  我两眼望着他发直,古艺伸手又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才几日不见,你就用如此豺狼虎豹的目光盯着我看?”
  我木木地点头,依旧没有将眼光从他身上移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几个三秋了,美人哥哥你出落得愈发妖冶漂亮了。”
  说完,我咽了咽口水。
  古艺无奈,使劲捏住我的鼻子,让我一阵窒息,不得不张大嘴呼吸,心神陡然回到现实,,抬头看他,艰难道,“难受,难受。”
  他笑着放开手,我如获大赦地猛然吸进几口空气,从未觉得呼吸是件如此美好的事情,古艺的笑声在头顶响起,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看看你有没有想到办法令秋水心甘情愿拿起法老权杖,现在看你还有心情对我眼泛桃花,该是想到万全的法子了罢。”
  我点点头,抬起头甩给古艺一个明媚的笑容,道,“回府之后,你得让长风给我做一大桌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古艺轻浅一笑,道,“好,你想吃什么就让长风给你做什么。”
  我满心欢喜,暗想,经过这次与美人的“生死患难”,我日后在府上的地位可比长风高了吧,看他还敢不敢对我趾高气扬的,哼!
  古艺也不问我究竟要用什么办法让秋水拿起法老权杖,一副对我很放心的模样,让我不禁又是欣喜一阵,在我笑得桃花朵朵时,古艺敲了敲我的脑袋,道,“既然你可以解决,那我也就没什么事了,你自行保重。”
  我乖巧地朝着古艺点点头,还有一天时间,我就可以回到佛府了,我的美人,我的膳食,我的香喷喷的肉片!
  激动人心的日子终于来临,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当我赶到雪族大殿的时候,流桑正与将时光冢刺入秋水的胸膛,那是一束十分强烈的荧色光芒,像是拥有形状,故而,流桑才可以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
  流桑手拿时光冢,仿佛正拿着一柄长戟,毫无犹豫地将时光冢直直刺入秋水的胸膛,而秋水也在被时光冢刺入的前一刻,及时拿下了躺在方形台面上的法老权杖,我见状立马赶到秋水身旁,奇怪的是,流桑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似的,眼神一直定定地望着秋水,充满着残忍与血腥。
  我也不顾流桑究竟是不是能看得见我了,连忙死死地拽住秋水的衣袂,立马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光晕将我全身包围。
  秋水也并未与我说些什么,他的额头出现细微的汗水,隐忍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双眼渐渐被一片阴霾所掩盖,我知道,他即将入魔,可瞧了一眼秋水手中稳稳握住的法老权杖,我的生命得到了保障,舒心了。
  很快,笼罩我周身的光晕越来越强烈,直至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和当初来到时光冢时的情景极其相似,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然切换。
  又或者说,我的眼前根本就没了场景,尽是一大片的黑暗,而我的手心里空空是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没有了秋水的衣袂,我疑惑,秋水呢?抬头往四周看了看,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啊。
  周围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又像是皮肉被撕扯开一样,这种完全的黑暗与未知开始让我感觉到恐惧,我尝试着用手碰一碰周围的东西,却扑了个空,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物体。
  我喊了一声秋水,回应我的是物体剧烈撞击到地面所发出的碰撞声,而后便似乎是以微弱力量扑打颤动翅膀的声音,我又喊了一声秋水,回应我的依旧是奇怪的声音,让我心里的恐惧一点点放大。
  我提高声音,一个劲地开始喊起秋水来,突然,手腕被什么人猛然抓住,我刚想挣脱开,那人却抓得我更紧,熟悉的声音响起,道,“是我。”
  秋水,是秋水!
  怎么有种他乡遇故知的辛酸呢?
  生怕秋水放开我,我便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秋水扼住我手腕的手,遭到他一声鄙夷“你就这么害怕?”
  我点了点头,虽然他看不见我,加重抓着秋水手的力道。
  秋水的声音又响起,却仿佛带上了一种警惕与戒备,道,“我们周围是尽数的恶魔,但是你放心,他们的目标是我,你绝对安全。”
  我再次点头,努力遣散心中的恐惧,突然想及一事,问秋水道,“法老权杖还在你手里吗?”
  这可是关乎我性命的事,我自然得重视起来。
  秋水只是简单扼要地说了一句“还在”,也没有与我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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