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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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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却是一处冰岩,岩下有洞,那竹哨之声,便从洞中传出。
麟儿不由睁着一双大眼,笑向真人道:“猩主人大约出洞,前呼后拥,派头还真不小呢?”
真人也禁不住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大战可能就在眼前,探盼猩主人将二老截住,风雷僧如拔腿想逃,却在我们三面包抄之下,无论怎样,也不让他安然出走!”
仟峰老人和那青云师大,也久已到达,老人看着尽在出神,师太却口宣佛号数声,还不住的屈指推算。
麟儿知庐山神算,灵验异常,不由逗发了他的童心,竟缠着师太,要她道出秋弟弟是否可以安然脱险。
师太含笑不答。
麟儿再三纠缠。
真人正待喝阻,不料那仟峰老人,却笑向师太道:“贤侄大约关心他师弟安危,如不碍于天机不可预泄,道友不妨坦率相告?”
真人不由暗笑道:“这孩子对人真算投缘,此老眼高于顶,竟也一心偏向他呢?”
正想用话岔开,不料师大也看出老人心意,遂满脸微笑道。
“卜篮之术,本门以青莲师妹,最精此道,贫尼从师妹所习不久,不过粗通罢了,按适才所算,似觉董师侄另有所遇,返回师门,尚有一段时间!至于灵不灵,连我自己也不而知,真人道行清高,说不定心中早已了然,贫尼饶舌,未免班门弄斧罢了!”
真人忙笑道:“师太未免过谦,贫道哪有先知之明?”
谷底雪猩,排作两排,每一排高矮不等,计有五十四只雪猩,两排共计一百零八,真暗合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其余雪猩,则退在最后。
雪岩洞内,竹啸之声,早已停止,却出来两只大猩,肩上抬了一具藤兜,藤兜之内,却坐了一位身披雪猩皮,身材娇小的人物,看形状,似是一个人,但是男是女,因为他头上却包着猩皮之属,脸庞遮住,看不清楚。
藤兜一出,群猩不但毫无喧啸,而且态度严肃的跪向兜前,兜中人用手一挥,手掌纤细,而且肤色雪白,有类少女玉掌。
麟儿不由看得出神。
真人和青云师太等,自也暗中称奇不置!
兜中人又复把手一挥,并还吹动竹哨,两排猩猿欢啸一声,立整队前导,扛兜的两只大猩,立抬动藤兜,喧喧闹闹的往那打斗之处跑来。
原有的两只大雪猩,立发出一声欢啸,快如离弦之矢,直往那藤兜之前扑去。
一到兜前,抬兜的两只猩猩,立刻将人放下,人猩叽咕一阵,谁也无法听清,兜中人看情形是位女子,而且是位黛绿年华的少女,因为胸前双峰微现,如是男人,那可成为怪物了?
麟儿看得忘了神,不由暗道:“雪里兰闺,众猩之王,比我霞妹妹,琼姐姐,不分上下怎样?如是她俩,这时,早已忍耐不住,飞上藤兜,一把搂住,那风光多么旖旎?”
想着想着,不由又引起一阵奇异念头:“秋弟弟,人美如玉,尚无兰闺之好,此女如属上上之选,宁非良缘?”
真人神目如电,见爱徒无事发呆,朗朗星眸,凝注藤兜之内,不由一皱眉,从鼻中哼了一声,吓得麟儿强摄心神,一抹羞霞上颊,暗道:“该死!”
他唯恐恩师见责,赶忙把一双大眼睛,望着恩师,现出乞怜之色。
真人微笑道:“大约你已看出那藤兜之内,是位女子,不由颇涉逻思,为师可曾猜错?”
这话,真叫麟儿无从答起,否认不啻欺骗,承认可羞于出口,只好垂头傻笑。
紫阳真人又道:“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为师可曾教你?”说着,脸色微沉。
这一来,可真把麟儿吓慌,只好涎着脸,用手牵着自己师尊的衣,钠钠半晌道:“弟子在想着秋弟弟犹系了然一身,如此女人才武功不恶,看身材,正好与秋弟相若!”
真人笑道:“芸芸众生中,男女不可胜计,身临强敌,犹不能聚精会神,无谓之事,紫诸念内,稍一疏神,便是祸端,你可知道?”
青云师太和仟峰老人,见真人于慈爱之中,竟是非常严厉,稍有错误,立便指正,真是知微察隐,不觉佩服之极,这位泰山掌门,深恐麟儿受责,赶忙用话语岔开,真人自知其意,也就一笑置之。
藤兜中,坐着的人,此时业已走出兜外,群猩有的跪拜,有的扶捧,恰似趋炎媚上,颜状至为可笑。
仟峰老人不觉掀眉一笑道:“此女真是雪猩之王,武林中素有兽王之说,不图得遇于今兹!”
真人笑答:“有她一出,说不定魔教中又多一敌手,只是数十年前一重旧案,又于今日出现,若十年后,五剑齐会中原,群魔想兴波作浪,难免处处掣肘!”
青云师太,口宣一声佛号,肃容以对道:“真人道行情高,前瞻竟如掌上观纹,只此一端,即为贫尼所望尘莫及!”
仟峰老人,心知两人早悉其事,不觉为之默然。
那藤兜少女,缓步而出,双臂微抖,身上所被白色猩皮,竟划然自落。
一身奇异装束,只看得美麟儿,几乎惊叫失声。
原来那少女身着猩皮衣,玉膊全露,蝤领胜雪,绿鬓如云,腰围一块猩皮,赤着了双玉足,眉如翠黛、眼似横波,瑶鼻樱唇,肌肤雪白,使人美中不足的,倒是脸太白,白得似无血色。
论容貌,比白衣龙女、薛琼娘,琵琶女,同是丽质天成,难分轩轾,所差的,除粉脸太白外,并还略带三分野性。
所携兵器,却是一把长剑,剑鞘乌黑,形式奇古,剑柄也是黑黝黝的、毫无装饰,虽是一把古剑,看来却非常碍眼。
她把一双星眸,娇波微转的向四周望了一望,目光却落在风雷僧的身上。
似乎见着风雷僧肩上搭着人,心里至感不悦,双手朝内招了一招,群猩立围绕四周,静候吩咐。
也不知何故,这少女虽然嘴皮连动,但总发不出声来,可是手式却打得非常巧妙,一阵指划,群猩也呜呜作答,人言兽语,彼此在沟通意见。
少女插手猩皮囊内,取了一只黑色竹哨,朝着嘴里一吹,群猩立向风雷僧身前走去,马上将人团团围住。
少女胆子似乎大极,对于蜀中二老,竟略无惧意,缓缓地朝着他们身前走来。
脸上虽微泛笑意,但笑得使人有点吃惊!
蜀中二老,淮也猜不透这少女是何来历,想了一阵,愈猜愈迷。
两老冷笑一声,笑意森森,使人深觉寒意透顶。
天府老人,眼皮微合,那身子也缀缓前移,朝着少女,一步紧靠一步。
明是聚气凝神,蓄势待发,谁也知道,这一击,便是不轻。
麟儿唯恐少女吃亏,师父无令,又不敢随意出手,不觉如立针球。
真人故作未觉,凝视场中少女,还不时把头点点,似是一桩疑案,此时已获解答。
场上天府老人,已与少女对面而立,彼此相隔,不过六七尺远,这老头,皮笑肉不笑的张口问道:“你是何人门下,却在此纵猩害人?如属误会,但凭一言,老夫自也不便与后生晚辈相争执!”
仟峰老人暗骂道。
“这老鬼,真狡猾之极,明知四面楚歌,受人包围,而今又面对强敌,竟不惜自我台阶,分明只要少女罢手,就可无事!”
谁知那少女冷如冰霜地,恍如未闻,仅把一双秀目,将老人望了一望。
“长辈的话,竟不答理,这简直是迹近侮辱!”老人念起怒作,“寒山现月”,双掌一推,掌挟劲风,直奔少女胸腹。
旋见白光一晃,也不知是何身法,那少女也未还手,一闪之间,便在斜刺里一丈开外,手拈一块猩皮,有如女人使用罗巾一般,婷婷玉立,绰约多姿,佩着一身奇装异服,从腿至脚,赤裸无遮,宛如一块浑金璞玉,未加琢磨,而秀色天成,别饶雅趣,把我们这位美麟儿,看得非常倾倒,暗中称奇不置。
天府老人,掌发无功,恼羞成怒,嘿嘿一笑,笑意生寒,排山运掌,往少女身前便扑,“金豹探爪”,“俪龙取球”,抓酥胸,点双目,双招并发,猛逾奔雷,力大招沉,确是江湖上罕见高手,武林中一代宗师,眼看少女便得伤他掌下。
谁知说来不信,那少女疾把蛮腰一扭,冰地滑不留足,立便身如轻燕,滴溜溜的往旁边一滑,竟以老人为圆心,在冰雪地点,划了一只大圆,加以右足微屈,身子约略倾向圆内,形式奇妙,便已多姿,因为转来大快,头上绿云,随风飘忽,脚下竟卷起千重雪花,远望去,真如雾里仙姬,幽雅之极。
紫阳真人,也不由看得哑然失笑道:“这真是一种别开生面的打法,如不久生雪地,练来还颇困难!看来她还有奇招出手呢?”
拿眼顾视爱徒,他已侧着身子,跟着那少女动作,围着自己,盘旋疾绕起来,轻灵处,比人丝毫不减,不由笑骂一声:“顽皮透顶!”但麟儿竟在兴头上,有时忘了神,不免在恩师面前撒娇,那里肯听话中止?
少女绕转一阵,蓦地把身子一闪,奔向中心,疾把那肤光胜雪的素拳,往老人背上拍去。
天府老人,突把身子一转,还夹着一声怒叱,只闻袍袖带风,猛往少女当胸一拂,那份疾快,梗直使人无法看清。
少女皓腕疾招,双指凌空一划。
指袖接触,声如裂帛。
两条人影,立向两旁一分,天空里,犹冒出千丝寒气,老人不但袍袖裂了一处,裂口长逾五六寸,同时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脸色苍白。
少女得手不容情,人如穿花蝴蝶,掌如大海翻波,一招一式,奇诡异常,掌蕴五行,身游八卦,而且樱唇里,喷出千丝白气,毫不留情地一阵猛攻哑打,天府老人,对付她的拳法身法,却无所难,但那丝丝白气,他却不敢硬触,无如掌风奇猛,白气纷飘,六七十招一过,却被那少女紧紧缠住,看来抵御还真困难。
这是江湖上从来未有之事!
蜀中二老,成名数十年,不用说道高技精,绝不至于败在一个少女手内,就是昆仑五子,也很难和他两人作敌手!
蓉城老怪,怒吼一声,纵空三四丈,双掌一合,猛朝下面一压。
掌含千钧力道,势如倒海排山,撞头头破,碰人身亡,这还不算!
天府老人,已把少女恨透,竟不惜把青城派的镇山掌术,使了出来。
玉灵六十四式,这是青城派的无上掌功,使出的人,不但内功须臻堂奥,提纵术尤须倍见高明,早在七十年前,武林中便有两句谣琢:“玉灵拳功,雄视武林。”
据一般传说,这套拳功,原是古仙人玉灵道长,在丈人峰成道时,最后精心杰作,原拟七十二式,用一扬指刻诸隐息洞府石壁之上,但到六十四式,即心力交疲,魂归道山,弃去息皮囊后,为青城派前派祖师所获,穷半甲子的功力,才参破拳中各式妙用。
天府老人,恨心一发,不由用出看家本领。
先是,轻飘飘的周转疾走,但愈走愈慢,人如流水行云般,姿式美妙已极。
猛可里,右足前提半步,挥掌作势,一出手,那气势便与众不同。
掌中因为含着玉灵内力,即不着实,周围一丈左右,只要挨着掌风,也得立即受伤。
拳奔少女奇门穴,不快不徐。
雪猩少女,充觉一股无形力道,扑向自己,立把左掌一撑,横架金梁,寒风如箭,猛往上卷,直袭蓉城老人扑掌下压之势,右掌则平胸推出,打出一溜寒风,竟奔天府老人胸腹。
这一来,两老一少,在雪地上竟大打出手,那少女,举手投足,无一不冷,冷得使人手僵骨硬,而且招式奇诡,那掌法,不但综合数家之长,而且有许多竟使人看得莫名其妙。
以青城派天府蓉城二老的力量,居然尚无法把她制服,少女武功之奇,自是可以想见。
麟儿不觉困惑万分,潜视恩师,见他面带笑容,遂笑问道:“此女拳掌,竟含有本门的龙虎三十六式,但又有崆峒派的五行绝学,而且还夹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掌力。难道她与本门,也有渊源么?”
真人点头叹道:“岂只有渊源而已?道道地地的是关系两派的人物,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连你两位师叔,也不知道此事梗概!”
麟儿朗声笑道:“既是本门人物,待徒儿与她连合出手,将敌人赶跑如何?!”
真人含笑地把他看了一眼,漫不经意的道:“此女久居冰天雪地之处,日伍猩猿,虽然不曾尽失人性,却和那化外之民,差不许多,冒然出手,只恐她误把亲人作仇敌,那时你不但帮忙不成,反足愤事,这又何苦?”
数十只雪猩,围着那风雷僧,龇牙作啸,它们把目光,都集中在凶僧肩上所搭着的人,大有夺取之势。
风雷僧一双凶睛,凝注在那少女奇异身法手法上,倒没有把这群异兽,放在心头。
凶僧年事虽高,火气极大,暗道:“不管他们怎么拦截,我却抽空背人就跑!”
一耸身,那魁伟身影,立往上拔,不料平地上竟跳起两只雪猩,论身材,比第一次所遇的那两只,似乎还要高大,细看正是那抬藤兜的两只。
两猩怒啸一声,跃得和风雷僧一样高下,平伸两只毛掌,直往风雷僧的左右两侧,劈手就抓。
空中停势不住,一人两兽,稍事接触,朝下便落,刹那间,啸声四起,山谷雷鸣,人兽奔腾,罡风怒作,雪地上,飞花溅玉,混作一团,人兽之间,立即发生一场奇猛恶斗。
场上少女,论功力,自然不及二者精纯,但她练就一种天地间至寒之气。举手投足,寒气侵入,使二老不敢挨近,只能用掌风将她围困。
这场恶斗,直打得天昏地暗,岳撼山鸣,其中只苦了那风雷僧,起初,他把猩兽看得大轻,但一发觉中有两只,竟擅内功提纵术,即知事态不妙,于是一手抱着董练秋,一手用风雷掌猛打硬逼,但内功掌力,切忌连环久用,真气消耗过甚,易致头晕目眩,重则虚脱而死。
七八十招一过,风雷憎即大感不支,那围攻他的四兽,竟是愈战愈勇,只要他想拔空逃走,中有两只雪猩,即凌空扑击。
这凶僧,行动已逐渐缓慢,喘气如雷,风雷僧这名字,真是名副其实。
蓉城老人,一见事态不妙,竟用内家掌风,猛攻数次,无如那少女滑冰踏雪的本领,真今人叹为观止,只须蛮腰几扭,玉体微斜,便胜似惊鸿掠影,飞花舞雪,掌风还未达到,她已闪开老远,一俟风势一过,便如闪电般扑上身前,不用拳攻,就是吹气,她口中喷出的白气,那股奇寒,使人觉得比打冷摆子还难受万分。
蓉城老人,一见久战无功,不觉含怒招呼道:“万老大,我们还顾及什么?抽剑下手!”
“踉跄”两响,碧磷天蜈,双剑齐举,红光碧露,如怒海翻波,缤纷飘雪般,当头掠至。
那赤足少女,立滑雪溜出,人在雪花掩护之下,手上立现出一溜银霞。
皓腕微舒,银震百丈,宛如匹练横空,空中还发出一声轻微雷震,紧跟着只闻嗖嗖之声震耳。银霞卷入红光碧障之内,那白色骷髅头,和那红得发紫的蜈嗡影,立便搅得纷纷四散,空中白雾迷踪,寒风四起,剑刃迎风,轰轰之声大作。
真人忙向麟儿道:“本门失传的乾坤剑术,竟为此女所得,与贤徒新创的周天神剑,意境一样,但手法不同,前辈祖师毕生精血研创之物,自有其特殊价值,你悟性极高,闻一知十,快同为师把它默记下来。”
麟儿本觉剑式奇古,酷似本门手法,不待真人叫破,早已暗中参详。
三把长剑,电掣星驰,最后竟分不出是人是剑?只见三道球型光幕,滚滚腾挪,乍合乍离,鹃落兔起,霍如羿射九日,矫如群帝骏龙,使人看得眼花缭乱。
少女手上的剑,如天上的慧星一样,剑身上,银光夺目,长剑不知何名。
麟儿默视半晌,禁不住童心大发,和紫阳真人,招呼了一声:“弟子此刻必须参战,还望恩师见怜!”立时清啸一声,一按剑上哑簧,灵虎剑早已脱鞘飞出。
这孩子,真会卖弄精神,腾身一跃,剑幕如山,拔高数丈,如蛟出洞,大海腾龙,眨眼间,即飘落场中,暴喝一声:“两对一,算什么英维?打!”
灵虎剑,卷起一片风雷,往天府老人身前,猛攻而至,这位武林奇童,存心和少女互较身手,一开端,便把独创的三百六十周天神剑招术,使了出来,这套剑法,纯依天运玄理,五行生克,熔化而来,隐微处,不但博大精深,而且招式奇诡,前招后式,一气呵成,剑气把人只一笼罩,只觉身前身后,上下左右,都现出万点星光,而且星光闪烁,疾转腾挪,眨息万变,神剑飞来,有如霓虹经天,隐蕴风雷一片。
人在这种神奇剑幕之内,如浮搓瀚海,寄迹云天,不知不觉间,自党渺小可怜,如定力不坚,或武功不强,那只能任使剑的人,随意宰割,这套剑术,麟儿极少随便使出,当其与义弟惠元,双方比剑时,所用的,也不过前面开端的七十二式而已。
这一加入战阵,形成两位少年男女,剧战两个老头,一般人的观念,以为姜桂之性,愈老愈辣,可是蜀中两老,这一次,竟是大倒其霉。
本来,这两个糟老头子,自入昆仑,即觉不可一世,谁知却尘子和那苦行禅师,功力就和他们难差上下,打了一阵,不但未占便宜,而且青城黑寡妇,还被那孩子用宝剑钉个正着。
好不容易掳了昆仑一位弟子,却不料又在此处撞上这种令人费解的事。
在另一方面,猩皮少女,一见麟儿自天而降,似觉一惊,待其落地后,来者却是一位和自己一般大的俊美少年,未及答话,却替自己接战一位强敌,不觉心中大喜,苦于意不能达,遂把怀中竹哨,往口里一次,猩群闻哨后,竟误以为主人新添强敌,吹哨求援,于是一窝蜂舍掉风雷僧,齐往老人麟儿身前攻击。
这无异自乱步调。
麟儿与少女,正战得兴起,两把神剑,两种剑术,均是武林中不可多见之物,双方互夺神威,抖臂震剑,风雷起处,势如倒海排山。
饶两老怪功力再高,也不敢硬接。
此时也正是一群雪猩涌到之际。
这种猛兽,悍不畏死,前到的五只,两只直扑天府老怪,另三只却对付了麟儿,后来的还潮涌直上,不过有六七只,却照顾了蓉城老人。两老毫无悯恤之心,竟把魔家两剑的威力,尽量发出。
夭府老人,一声大吼,碧磷剑那惨碧光华,幻出千百骼髅头影,朝着雪猩头上一罩,雪猩便觉头晕眼花,正待纵身飞出,却不料天府老人的白骨碧磷剑,如惊雷掣电的拦腰卷来。
战场中一声惨啸。
雪地里血雨横飞。
两只身比人高的大雪猩,竟被老人腰斩,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厥状至惨。
少女形似疯狂,剑如潮水般,一涌而至,立把蓉城老人,逼得往后一退。
娇躯一纵,俏影凌空,少女竟转移目标,手挥长剑,猛朝天府老人攻至。
老人冷笑一声,魔剑发了利市,益发助长凶威,射阳三十六式,连环出手,徒见:骼髅头上下翻飞,碧磷剑光华滚滚,弹指间,即把那雪猩少女,包围得水雨不透。”
在同时,三只雪猩,围着麟儿,一齐扑上,六条毛臂。三对巨灵掌,了了无无,挟着各种奇异招式,通往头顶,玉颊,脚腹后背,猛袭而来。
麟儿不只暗恨道:“真是蠢材,弄得敌我不分,可恨可恨!”
立把身子一缩,从一巨猩胁下,一闪而过,为着气极,竟在猩猿背上,打了一掌,长剑一挥,剑芒打闪,复往蓉城老人身前直扑。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雪猩这一阻挠,几把胜败之势,易为倒局。
那风雷恶僧,见少女和麟儿,距离冰岩最近,不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陡把真气凝聚丹田,猛可里,右手一挥,对着冰岩,发了一阵。
风雷掌功,是一种纯阳真气,非常霸道,掌发之后,初则狂风四起,继则雷声大作,热风阵阵,卷向冰岩,岩头,轧轧之声,不绝于耳,而且那纯阳热风,吹向四周冰柱悬岩及雪山之属,暮闻,震天价一声大响,一座高逾数十丈的冰岩,竟从腰崩塌。
立时,天摇地动,冰块纷飞,四周响起一片轰轰轧轧之声,矗立冰山,被震动之力,将那削立横伸部分,慢慢裂开,震动不停,裂纹愈长愈深,乃至崩塌,此起彼落,无歇无休,坍塌之处,愈来愈多。
麟儿和少女,早已知道事态不妙,冰山未曾打落之际,美男儿却向少女招手道:“此处太险,一遇雪崩,脱险困难,趁早抽身后撤。”
那少女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嘴皮动了几动,却未发出语音。
麟儿不敢再等。
身子微耸,拔空直上。
无巧不巧,那形似小山的大冰岩,当头压至,遇上这种事,不能专靠武功,临机应变,最是要紧。
麟儿不将身子上拔,反将真气一沉,巧坠千斤,落得比那冰岩还快,脚下于无意之间,撞上一处冰柱,立将身子尽量前伏,旋又平空跃出。
雪崩之势,有如倒海排山,轰声震耳,大地动摇,冰雪飘扬,迷人耳目,只闻几声惨啸,啸似猩啼,大约又有几只雪猩,就此了账。
周圆数十里,被这种岳撼峰颓震动之力,引起雪崩,举及冰峰雪柱,绝壁悬崖,凌峻削石,云柯古树,不是倒塌,便是打折。
整个西昆仑,只闻那“轰咯轧轧”之声。
麟儿已发动身旁玉佩,并用金铙护住全身,舍生拼死,被来于那冰雪迷漫之处,想把秋儿和那少女救出,无奈,冰雪四溅,宛如置身云海恶雾之内,寒气袭人,有目难睁,那种逾千斤的大冰岩,里面还夹着岩头泥砂,不时当头落下,一个应付不当,饶你武功绝世,也得变成肉泥。
麟儿唯恐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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