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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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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天柱峰下,远远的便见银丹子与一红衣头陀在菜园中摘菜,两人手拉在一起卿卿我我举止十分的暧昧,令莫残无比惊讶,心想难道银儿移情别恋了?
待到近前,他认出此人原来是自己在吴哥窟蛛丝茧中救下的那名红衣头陀。此刻银儿正拿着手巾替那头陀擦额头上的汗,两人目光含情脉脉的相视一笑,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师娘,你这是……”莫残大惑不解,眼神里颇有责怪之意。
“莫残?”银丹子看见了他,满面春风的说道,“你回来太好了,我们一直等着你参加师娘的婚礼呢。”
莫残闻言目瞪口呆,瞅着他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哈哈,”红衣头陀见状大笑道,“迂腐啊,简直是迂腐透顶。”
莫残呆怔在那儿。
银丹子笑道:“莫残,还不拜见你金丹子师父?”
莫残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俩。
“哼,‘假武道观’那些老杂毛教出来的小道士,老夫瞧你实在是迂腐至极,看人怎能为外表所迷惑呢?”红衣头陀怒道。
“你,你是金丹子……师父?”莫残支支吾吾说道。
“哈哈哈,正是老夫。”红衣头陀满意的笑道。
“那你这是……”
红衣头陀一把拽住莫残来到银丹洞内,对他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枋长老凑齐了五行妖丹以后,就和红衣头陀们隐匿在吴哥窟内修炼“魔像”,不料他的行踪被却克里王朝发现,拉玛一世派出了一队武功高强的杀手潜入吴哥窟暗杀枋长老。此刻,枋长老的“魔像”正处于即将功成的关键时刻,其神识已经脱离了肉体,正前去阴间凭着内裤气味儿寻找金丹子的魂魄。等他找到并带着魂魄返回阳世的时候,吴哥窟已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九名红衣头陀悉数阵亡,只有青儿在苦苦支撑和守护着枋长老的肉身。
枋长老为了保护肉身以及青儿,不顾走火入魔的危险放出了还未圆满的“魔像”,将对方全部杀死,青儿得救了,可他自己却因走火入魔导致双目失明以及全身瘫痪。
枋长老让金丹子的魂魄进入一名红衣头陀身体借尸还魂,他知道吴哥窟已经暴露,拉玛一世随时会再派杀手前来。于是在昆吾和娘仙儿,也就是阿帕萨拉的帮助下前往清迈府,一同隐匿在莽莽的热带雨林里。
“枋长老让老夫告诉你,他决定隐藏起来修炼‘大血蚤’,失忆的青儿将始终陪在其身边,到一直学会‘阴魔功’为止,恐怕要数十年之久。”
银丹子在身边咯咯笑着说道:“莫残,师娘见到金丹子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看着这个红衣头陀感到别扭,不过现在已经习惯,觉得不比那个满脸皱纹一百岁的老头子差了。”
莫残此刻热泪盈眶,扑过去紧紧的抱住金丹子久久不撒手。
“好孩子,别难过了,师父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金丹子的眼角也是泪水盈盈。
“嗬嗬……”小山鬼闻讯赶来,硬是拽开莫残搂着他又蹦又跳欣喜异常,苏丽妖在旁边微笑不语。
赖卜在一旁说道:“莫残,这阵子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都担心得要命,现在好了,金丹子也返回到阳世,大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莫残,师父决定同你师娘成亲,了却这几十年的夙愿。”金丹子笑眯眯的的说道。
“师父,你不珍惜百年童子之身了?”莫残问。
“迂腐,简直是迂腐。”金丹子呵呵笑道。
当晚,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听到莫残这些年来的曲折经历,金丹子禁不住的唏嘘不已。
“师父,我终于想明白了,所谓‘精逆行’修真也好,按部就班的修行也罢,目的都是为了升仙进入灵界,与其苦苦修炼一生一世还未见得可以如愿,倒不如直接找到灵界通道,破解密匙溜去灵界来的方便。”莫残说。
“不错,果然不迂腐,可笑世间无数高僧大德困其一生的难题,竟然被你想通了。”金丹子赞许道。
“但是灵界并非像尘世中人想象的那样美好,由于那里灵气充足万物生长的十分巨大,若是贸然前往说不定就会被什么灵兽给吃了。”莫残想起了阴门圣婴娘蜮被青头怪人吞食以及在吴哥窟见到的巨型人面狼蛛和火蜈蚣,忧心忡忡的说道。
“所以你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即使去到灵界也要设法生存下去才行,对了,枋长老说起青儿,你真心喜欢她么?”
“师父,她是蛇妖。”
“迂腐,人妖之间又有什么分别?倘若我们是蛇,那么人类就是妖,反过来也是一样。”
“师父,我没接触过其他女人,除了青儿,还有王妃娘仙儿以及青楼女子清如,所以不知道她们是好是坏。”
银丹子在旁边惊讶道:“莫残,除了蛇妖就是有夫之妇,又或是青楼妓女,你怎么净接触这些人啊?”
莫残苦笑着:“我也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无名蛊
金丹子与银儿成亲了,银丹洞就是他们的新房,两人苦恋了数十年终于走到了一起。
“师父,若是有朝一日破解了密匙,你和师娘与我一道去灵界吧。”莫残说。
金丹子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莫残,以你现在的武功去到灵界都未必能够自保,再加上我们的拖累则风险更大。我和你师娘就呆在这天柱峰下相依为命,过几十年平淡的日子,这是亏欠银儿的。”
“我懂了。”莫残看到金丹子满足的神态,心中只有默默的祝福他们。
数日后,莫残决定返回昆明,徐家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刘墉必须要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赖卜在鸡足山上也待腻了,于是收拾行装随同他一起下山,反正一个人四海为家漂泊惯了。
小山鬼恋恋不舍,莫残告诉牠等在山上,自己事情办完就会尽快赶回来。
两人骑着马一路奔昆明而去,抵达后先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与赖卜俩溜达着来到国驿馆附近。
驿馆门前有重兵把守,外人一律不得靠近,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李元通的身影,看来只有夜里翻墙进去了。
天黑了,戌时末,莫残溜出客栈绕到了驿馆的后墙,悄悄翻了进去,穿过小花园直奔刘墉住的“天字一号院”。院门口也有几名挎着腰刀的士兵守卫,他从侧面越过矮墙偷偷进入大厅,摸黑来到李元通的房门前。听到屋里似乎有轻微的异常响动。
莫残将耳朵贴在门扇上,隐约听到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不由得感到奇怪,这李元通睡觉向来安静,甚至连呼噜都不曾打过。他轻轻的推了下门,发现是虚掩着的,于是便闪身进了屋。
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棂射在床上,李元通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上下嘴唇不停的翕动着,发出“吱嘎吱嘎”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磨牙声。随之从嘴角流出口涎,被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莫残见状直摇头,以前从未看他这么邋遢过,“喂,醒醒。”他轻轻的推了几下。
李元通毫无反应,警觉性全然不见了,莫残用力的推搡都不醒。闻着也没有酒味儿,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出门来到刘墉的房内,外间睡的是书僮,也在磨牙和流着口涎,进入到里间听得刘墉在帐子内“吱吱嘎嘎”牙齿磨得正欢,同样的都无法叫醒。
如果是病了。没有可能叫不醒,看来是中邪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有几个人提着灯笼推门走进来,莫残急忙矮身钻进了刘墉的床铺下面。
“到时间给刘大人他们服药了。”有人说道。
莫残鼻子里闻到一股草药汤的味道。有人扶起刘墉往嘴里灌药,嘴里说着:“真的是奇怪啊。脉象又无特别,吃了好几付药了,怎么刘大人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呢?”
另一人说道:“三个人同时患这怪病,大概是因水土不服而引起的,总督大人已经下令全力救治刘大人,若有差池拿我们是问,这可如何是好。”
“唉,只能是凭命由天,总之我们几位尽力救治就是了,若是最终治不好也没得办法,明天大家再来吧。”
几个人喂完药接着再给书僮灌药,最后去了李元通的房间,折腾了一气儿才离开。
莫残自床下出来悄悄的跃出院子,翻到驿馆墙外然后躲在黑暗处静静的观察着。不多时,那几位郎中模样的人从驿馆门口出来,相互打了招呼后各自离去。
莫残盯住了其中一个,悄悄的尾随其后。
此人走过了一条街巷,最后停在了一家药铺前敲了敲门,房内亮起了灯,随后一妇人让他进去后重新闩好了大门,随即油灯又熄灭了。
莫残走过去望了一眼门楣上的招牌,上面写着“济生药铺”。他走回客栈,房间里赖卜正坐在灯下看书。
“怎么样,见到刘大人了么?”赖卜问。
莫残将自己所见叙述了一遍。
“你说刘大人是奉旨来查办李侍尧贪腐案的,据说这个云贵总督手眼通天,当年也是深得皇上的宠信,京城里耳目众多。赖某估计,你们在安康道上遇袭应该就与李侍尧有关,若是暗杀成了,事发地在四川责任不在己,若是一旦进入云南境内,他就负有保护之责了。话说回来,如果刘墉病死了,则与李侍尧没有关系,而且他一直都在竭力的给予医治,人的生老病死天注定,朝廷也无法追责。”赖卜分析说。
“我看他们的病症十分的蹊跷,磨牙流涎,好象是中了某种蛊毒。”莫残说道。
“知道是哪种蛊么,你可有医治之法?”
莫残没吭声,治疗蛊毒很容易,用尼哦的玉指甲就可以了,但这次是个机会,刘墉病死了,自己倒是不必担责,不过却把李元通搭进去了。
“睡觉吧。”莫残吹熄了灯,管他呢,明天看情况再说。
次日,莫残吃过早饭,一个人溜达到了那家“济生药铺”前,店门已开,昨晚的那位郎中已经在坐堂诊病了,此人大约五十多岁,面目慈祥。
莫残推门走了进去。
“这位小兄弟是要瞧病的吗?”老郎中疑惑的望着莫残,看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是,我初来此地,准备在昆明开一家小药铺,想打听一下附近可有门面房转让。”莫残答道。
“唉,过几日兴许会有。”那人唉声叹气的说。
“哦,是哪一家?”
“就是这间药铺。”
“你不打算开下去了么?”
“不瞒你说,有个病人若是治不好。老夫可能就再也不能坐在这里了,所以只有卖掉药铺。家里人也好有点钱过日子。”
“您老说笑了,哪里有治不好病就要关药铺的事儿?”
老郎中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莫残说道:“您老说的是什么病啊,大家商讨一下或许就能找到医治的方法也说不定。”
老郎中看着莫残,半晌才开口说:“病人始终昏迷不醒,口中不停的流口涎,三关脉象都很正常,病因不明。但这样下去最多也就能挺个十天半个月了。”
“这个病症我倒是见过,是不是病人还会使劲儿的‘吱吱嘎嘎’磨牙?”
“不错,你见过这种病例?可有治好?”老郎中急切的目光望着他。
“当然治好了。”莫残漫不经心的答道。
“快请坐,”老郎中忙起身让座,口中喊道,“孩儿他娘,赶紧泡茶。”
屋里走出一老妇默默的为莫残沏上了茶。然后返回里屋。
“这到底是什么病,如何医治好的?”老郎中迫不及待的问道。
莫残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是中蛊了,只要解了就没事了。”
“中蛊?”老郎中愣了一下,口中喃喃说道,“原来是中蛊,怪不得药力所不及呢。”
莫残默默的望着他。
“小兄弟。此蛊何名?如何解法可否告知。”
“此蛊名字不详,解蛊需要查看每个人的具体症状,不能一概而论。”莫残故意卖关子。
老郎中点点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劳烦小兄弟随老夫跑一趟。去实地看一下病人如何?”
“当然可以。”莫残爽快的答应了。
“老夫靳济生,小兄弟如何称呼?”老郎中自我介绍。
“在下李遂之。”莫残仍借用大理知府的名字。
两人在辰时来到了国驿馆门前。其他几位郎中也已经到了,靳老郎中向他们介绍了莫残的情况,大家都感到很惊讶,随后带着莫残一同进入了驿馆内,来到“天字一号”小院。
“你们都来了,咦,这人是谁?”厅内坐着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身材清癯,阴鸷的目光盯在了莫残的身上。
“他叫李遂之,也是位郎中,恰巧以前医治过患同样症状的病人,所以带他来一同来会诊,”靳老郎中介绍说道,“这位是总督府的茅大人。”
“见过茅大人。”莫残拱手道。
“你以前遇到过这种病例?”茅公略疑惑的望着他。
“在下只是听靳老郎中介绍了病人的症状,还未及亲自过目,因此不知道是否相同。”
“先去李侍卫的房间。”茅公略吩咐道。
李元通仍和昨晚一样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两片嘴唇不时的翕动,牙齿相错发出“吱吱嘎嘎”的碎声,口涎缓缓流下。
莫残伸手搭切其腕上三关,果然脉象无异常。
“怎么样?”靳老郎中急切的望着他。
“不错,这的确是中了蛊毒。”莫残说道。
“你说是蛊毒,有什么根据?”茅公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大凡病症超出寻常,而药力所不能及者,都应该怀疑有中蛊的可能,虽然目前还不知所中是哪一种,但蛊毒则确凿无疑。”莫残答道。
“你就这么肯定么?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能信口开河啊,若是万一弄错害了刘墉大人的命,你可是要负责任的。”茅公略警告道。
“当然肯定,但是还需要知道病人中蛊时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发病之前吃过什么东西,接触过何种物体以及正在做什么等等,越是详细越有助于配置解药。”
“既然如此,你们几个给他介绍一下情况吧。”茅公略吩咐说道。
靳老郎中于是便将所知刘墉三人发病前的一些情况说了一遍。
“他们三个是被人在茶水中下了蛊,应该就在这房间内。”莫残听罢肯定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哀牢虫妪
“解蛊需要的草药有松毛、南瓜藤、紫背金牛草、白花蛇舌草、蒲公英、金银花、甘草……”莫残一口气报出二三十种草药。
“这些寻常药物老夫铺子里都有,可以马上取来。”靳老郎中匆匆忙忙回家去按方抓药。
“李郎中,您说的可都是普通的解毒草药啊。”有人称其郎中,但也都不无疑惑。
“解蛊的关键在于草药配比,但要因人而异。”莫残故意含糊其辞。
其他的郎中见他不愿透露也就不吱声了,就等着瞧是否真的有疗效。
不多时,靳老郎中将方子上的草药悉数取到,摊在了桌子上。
“各位,不好意思,此乃李家世代祖传秘方,请恕在下不便当众配伍。”莫残拱手致歉道。
“这个理解,我们都出去吧。”靳老郎中与其他人离开了大厅,茅公略嘴角边挂着冷笑也走了出去。
莫残胡乱抓了几种草药丢进药壶便开始熬煮,扭头望着窗外,郎中们很守职业道德,都离得远远的站在了院子外面,只有那位茅大人在来回的踱着步,仿佛心神不宁的样子。
药煎好以后,莫残将其倒入碗中,端着走入李元通的房间,悄悄的把玉指甲伸进碗中,摄魂眼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丝丝的灵气融于药液。
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偷窥于是持碗给李元通灌了进去,片刻之后。李元通悠悠醒转并睁开了眼睛。
“莫残?你回来啦。”他惊讶说道。
“嘘。”莫残悄悄对他耳语了几句。
“我明白了。”李元通点头道。
小院门外的郎中们焦急等待着屋内的消息,最后终于看见莫残气喘吁吁的走出来说道:“在下以药力加上祖传推拿术已经将蛊毒逼出。你们可以进来了。”
众人走入厅内惊讶的看见李元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嘴里叫嚷道:“本官饿坏了,可有什么吃的么?”
靳老郎中激动的抓住莫残的手,刹那间热泪盈眶:“真是上天眷顾啊,让老夫今日遇见了你。”
众郎中也都喜笑颜开,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心治不好刘大人而受到处罚,唯有茅公略的脸上阴晴不定。
“李兄弟。赶紧给刘大人医治吧。”靳老郎中催促道。
莫残摇了摇头,说:“李家祖传的推拿术消耗精力非常之大,一日只能治疗一人,刘大人只有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得回去歇息。”
“李郎中,果然医术精湛,你就暂且在国驿馆住上几日。等医好了刘大人再走。”茅公略笑容可掬的说道。
“住在国驿馆?不行,那得花去不少银子呢。”莫残摆摆手。
“不用你掏一文钱,而且医好了刘大人,总督自会有赏赐。”
“真的么?”
“李兄弟放心,茅大人说了就肯定有赏赐。”靳老郎中恳切的说道。
“是啊,多谢这位郎中救了李某。麻烦你待上两日医好刘大人再走吧。”李元通也在一旁劝说道。
“好吧,只要自个不花钱就行。”莫残答应了。
茅公略领着莫残来到了国驿馆假山旁的一个隐秘院落,四周都是山茶花灌木丛,房间内设施倒是应有尽有,而且十分的舒适豪华。
“你就住在这里吧。一日三餐自会有人送来,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所有的都无需你自己付银子。”
“那敢情好,真的想吃什么都可以?”莫残似有不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茅公略说道,“你方才治愈了李侍卫,有没有说他得的是什么病?”
莫残摇摇头:“我只是顺便来给靳老郎中帮下手而已,病人没问,我也没说。”
“这几位昆明城里的郎中都瞧不出究竟所患何症,你若是信口开河就是毁了他们的声誉,这可是大忌啊。”
“放心吧,我才懒得说呢。”
“这就对了,你只要不多嘴,明后日就会给你一大笔赏赐,如果乱说什么蛊毒之类的话,不但一个子儿也拿不到,还要至你的罪。”茅公略恶狠狠的说道。
“能有多少赏赐?”莫残贪婪的目光望着他。
“两百两银子。”
“哇,那可发财啦。”莫残兴奋的叫道。
茅公略安顿好莫残以后,随即匆匆赶往甬道街的总督府,在书房里见到了总督李侍尧。
“大人,本来一切都按计划实行得很顺利,刘墉最多不出七日就将不治,不料今天突然来了个郎中,竟然轻易道破病因并破解了哀牢虫妪的‘野狐鼻涕’,目前李侍卫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说每日只能医一人,因此刘墉要等到明天才开始治疗。另外,卑职已经警告过这个郎中不准提中蛊的事情,所以李侍卫目前仍不知道自己究竟所患何疾。”茅公略将事情经过一一禀告。
李侍尧闻言沉思了一会儿,不无责备的说道:“茅公,刘墉水土不服罹患重病的呈文已经送往京城,此事绝不可出任何差池,你不是说哀牢虫妪的毒蛊无人可解的么?”
“是的,据哀牢虫妪自己讲,‘野狐鼻涕’取自盛夏哀牢山孕育的螳螂诸虫所遗之精汁秘制而成,无色无味,天下间除了她以外绝无第二人能解此蛊。”
“若真的是这样,这位新来的郎中就可能和这老太婆有关了,你要立刻查清此人来历,在他为刘墉解蛊之前要尽快将其除掉,必须做得干净利落。”
“卑职明白。”茅公略出总督府回到了国驿馆,独自穿过一片莲花池塘,在紧靠着后院墙的地方。绿荫遮蔽下有一间十分隐秘的小屋,不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树后闪出两名劲装打扮的汉子向茅公略行礼。他摆了下手,那两人随即又隐匿了起来。
“哀牢虫妪,茅公略求见。”他清了清喉咙说道。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苍老的女人声音。
茅公略迈步进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儿,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婆正坐在床铺上抽烟,藤杆铜质的烟袋锅里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茅公略噤噤鼻子,说道:“虫妪,你说过‘野狐鼻涕’除了你无人能解。”
“那是自然,怎么了?”哀牢虫妪答道。
“今日有一个年轻郎中轻易的就破解了毒蛊。”
“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事实就是这样,那个李侍卫服下解药后已经恢复如初。”
“什么样的解药?”哀牢虫妪怀疑的目光盯着茅公略。
“方子已经带来了,请过目。”茅公略递过一张纸片。
“哈哈哈,简直是笑话,”哀牢虫妪目光扫过随即桀桀的怪笑起来,脸上横肉也在抖动,“松毛、南瓜藤、紫背金牛草、白花蛇舌草、蒲公英、金银花。还有甘草什么的就想着破解‘野狐鼻涕’,做梦去吧。茅公,你是在寻老妪开心么?”
茅公略面色平静,口中冷冷说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嘛。”
哀牢虫妪止住了笑声,面目表情严肃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茅公略点了点头:“若是天下间没有其他人能够破解此蛊,那么这个年轻的郎中就可能与你有关了。你想想,身边可有这样的人?”
“老妪从不收男弟子,身边从未有过男人。”
“会不会是女弟子的情人之类的。”
“老妪曾经收过两名女弟子,不过她们都已经死去多年了。”
“哦,是这样。若此人确实与你无关,那他的解蛊功夫可就独步天下了。”茅公略思忖道。
“此人现在何处?老妪今晚要会会他。”哀牢虫妪冷冷道。
“就在国驿馆内。天黑以后,自会有人带你去的。”茅公略说罢离开了小屋。
莫残所住的小院十分清净,山茶花含苞待放,傍晚时分李元通拎来食盒与一坛酒,两人在屋里边喝边聊。
“莫残,今天为何不将刘大人一并医好?”李元通不解的问道。
“这样做是为了引出下蛊之人,倘若明日就可解了刘大人的蛊毒,那么今晚必定有人来这里来找我。”
“这样岂不很危险?这样吧,入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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