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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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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新官未到。”诸葛婵娟说道。
  南风皱眉摇头,“新官若是没有上任,这么冷的天儿衙役早跑回去睡热坑了,谁会在班房待着。”
  “陷阱?”诸葛婵娟提高了警惕。
  南风没有立刻接话,自脑海里快思虑,他决定回县衙是临时起意,原因是听了那两只异类的谈话,想要回来带走那只铜鼎,如果县衙有埋伏,那两只异类先前的所作所为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所说言语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诸葛婵娟也想到了这一点,“它们若是现了胖子,并故意让其现行踪,为何不干脆跟着胖子找到咱们?”
  “它们可能没有现胖子,只是知道我们在附近。”南风说道。
  诸葛婵娟尚未接话,南风又道,“那铜鼎遗失已经快一年了,它们早就应该着手寻找了,不该等到现在。可能有人现了咱们的行踪并告知了他们,他们自远处赶来,知道我们在附近,却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哪儿,贸然搜寻又怕打草惊蛇,于是便设局诱骗我们,让我们自投罗网。”
  “单是诱饵就用了两只紫气异类?”诸葛婵娟心存疑虑,“这么大的阵势,直接撒网追捕岂不更快,何必大费周章?”
  “撒网只能抓到王八,抓不到泥鳅,对方可能对我很是熟悉,知道我不好对付。”南风说道。
  “倒不谦虚。”诸葛婵娟横了南风一眼。
  “我已经很谦虚了。”南风笑道。
  诸葛婵娟伸手下指,“我都快冻僵了,早做决定。”
  南风想了想,授意八爷北行,到得远处,下来鸟背,抱了块石头上来。
  八爷聪明,根据他的举动猜到他想做什么,自行回到县衙上空,振翅飞高。
  飞的越高,扔下的石头威力越大,一直飞到呼吸困难,八爷方才停住,南风将那石头奋力扔了下去。
  “早知道让胖子跟你来了。”诸葛婵娟说道。
  “他的铁锤扔不了这么远。”南风说道。
  话音刚落,下方传来了一声闷响,两道深紫灵气乍现即逝。
  “太玄?!”诸葛婵娟惊呼。
  气息出现的瞬间南风就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他只是怀疑下方有埋伏,没想到真有,来者虽然只有两人,却是太玄修为,先前若不是八爷现异常,此时二人已经被拿下了。
  紧张之下哪里还敢磨蹭,立刻驱策八爷西行回返。
  “来人是谁?”诸葛婵娟问道,此时身拥太玄修为的人屈指可数,李朝宗算一个,但李朝宗会飞,若是来的俩人之中真的是他,早就振翅来追了。
  “很可能是太清宗的玄清玄净。”南风猜测。
  诸葛婵娟好生惊诧,“玄字辈?”
  “也只有这两个老东西能想到这么阴险的计谋。”南风点了点头,此时他既有后怕又有后悔,后怕的是敌人细思极恐,险些中招。悔的是当年不该为求自保,将太玄真经交给他们,这一错误的决定已经造出了三个太玄高手,日后可能还会出现更多。
  “相传三清宗只有掌教才能晋身太玄。”诸葛婵娟说道。
  “能否晋身太玄取决于有无太玄真经,与修行之人的身份无关。”南风摇头,此前他还一直纳闷太清宗是怎么拿下无常寺印光的,现在终于知道了,最后是玄字辈二老出手了。
  “会不会是林云观有他们的眼线?”诸葛婵娟猜测。
  “有这种可能,也可能是别人现了咱们。”南风说道。
  一炷香之后,二人回返客栈,胖子正在焦急等待,问罢情况,大惊失色。
  追兵就在临县,三人不敢大意,顶风冒雪,连夜上路……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点灵光
  出得驹县就是茫茫群山,借着风雪的掩护,天亮之前三人行出两百多里,这才放慢速度,自山中寻处落脚。
  大雪封山,想要寻落脚之处只能找山洞,但山洞不是随处可见的,需要碰运气,三人运气不太好,一直找了大半个时辰也不曾找到能够栖身的山洞。
  再行片刻,三人停了下来,自山顶看向西北方向,不远处的山腰有烟雾飘出,那里应该有处山洞,而且里面有人在生火。
  “谁会跑这儿来。”胖子自言自语。
  “咱们至少行出了三百多里,猎户不会走这么远。”诸葛婵娟说道。
  “那里没有田地房屋,也不像隐居在此。”南风亦是满心疑惑。
  “会不会又是陷阱?”胖子杯弓蛇影。
  南风摇了摇头,那山腰处的烟雾很是轻淡,若不是走到近处,根本不会发现,玄清等人即便想要在此设法,也无法确定他们行走的具体路线,若是离的稍微远一些,就看不到那烟雾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过去。”诸葛婵娟建议。
  南风点了点头,刚想移动,却发现山腰附近的树林里出现了几道灰影,定睛细看,是几只灰狼。
  那几只灰狼汇集一处,向山洞靠近,洞里的人貌似扔出了石块儿,灰狼跳跃闪躲,不曾进入山洞却也不曾离开,而是在洞口周围徘徊。
  “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走吧,过去借个光儿。”胖子说道。
  南风点头同意,纵身先行。
  几个起落之后,三人到得山腰,那几只灰狼眼见三人来到,生出惧意,转身跑走。
  胖子扔出铁锤砸死一只,乐呵呵的跑过去捡拾。
  这里的确是处山洞,有一间房舍大洞里有堆奄奄一息的篝火,篝火旁边站着个落魄少年。
  那少年与三人年纪相仿,个子不高,很是消瘦,衣衫褴褛,发髻杂乱,模样算不得清秀却也不算难看,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惊怯的看着他们。
  在那少年打量二人的同时,南风和诸葛婵娟也在打量此人,南方和北方人的长相是有细微差别的,看这少年模样,应该是南方人。
  在篝火旁边,还放着一个不小的包袱,包袱解开了一角,可以看到里面有不少干粮。
  胖子拎着死狼回到洞口,冲里面的少年说道,“小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那少年看了看胖子手里的死狼,又看了看胖子,欲言又止。
  见少年不开腔,胖子又道,“我们是路过的,没处落脚,借个光哈。”言罢,不等少年接话便大步走进山洞,放了铁锤下来,自腰间拔出了短刀。
  见他拔刀,那少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胖子蹲下身剥那狼皮。
  南风与诸葛婵娟对视一眼,迈步进得山洞。那少年见二人进来,急忙跑到火旁抓起包袱躲进了角落。
  那包袱本来就不曾捆好,少年一拿,里面掉出了一件事物,是双不曾沾土的新绵鞋。
  诸葛婵娟捡起鞋子扔给了那少年,那少年有心接住,奈何诸葛婵娟扔的力度不够,他不曾够着,鞋子落到了地上。
  南风自然知道诸葛婵娟此举是在试探少年有无灵气修为,看那少年笨拙反应,应该不是修行中人,但奇怪的是此人所拿长剑却不是俗物,一看就是精钢打造,而且双面开刃,很是锋利。这种长剑至少值百两银子,只有真正的江湖中人才会持拿使用。
  “我出去捡些柴草。”诸葛婵娟转身离开了山洞。
  胖子正在剥狼皮,搞的鲜血淋漓,那少年貌似不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皱眉歪头,不敢直视。
  南风没有急于与这少年说话,而是环顾所在山洞,这处山洞并无人工修凿的痕迹,洞顶也没有很重的烟熏黑垢,由此可见这少年在此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就在南风想要收回视线寻处坐下之时,一瞥之下却发现洞口内侧的石壁上有几黑色的大字,字是用燃烧过的木炭写的,留在这里,不可远离。
  这八个字写的龙筋虎骨,鸾飘凤泊,既有刚劲气势,又不乏飘逸洒脱,没有几十年的浸霪是写不出这手好字的。
  用来书写的是根燃烧过的柴棒,就扔在山洞一角。
  “这是谁写的?”南风转视那个畏缩在墙角的少年。
  少年摇了摇头。
  “我问你话。”南风抬高了声调。
  胖子闻声回头,“你干啥呀?”
  南风没有接话,而是直视着那少年,等他回答。
  少年无奈,只得回答,“我不知道。”
  一开口,果然是南方口音。
  少年说完,抱着包袱想要往外挪。南风走到洞口,挡住了他的去路。那少年眼见不得离开,又退回了墙角。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南风正色问道。
  见南风神情不善,那少年更加惊慌,“我叫高平生,打梁国京口来。”
  “来做什么?”南风追问。
  “我来我来”少年很是焦急,但焦急过后却是一脸的沮丧,“我不知道。”
  言罢,也知道南风不会相信,又急切补充,“我真的不知道。”
  南风闻言眉头大皱,看这少年神情不似说谎,但如果不是说谎,此事也说不通,千里迢迢的过来,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
  “你是被人抓来的?”胖子回头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来的。”
  “有意思,不知道来干什么,你跑这荒山野岭的干啥?”胖子笑道。
  “不知道,不是我想来的。”少年又摇头。
  胖子本来见他挺可怜,还有几分怜悯,听他这般说,也生气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
  胖子长的高大,又在干那血腥之事,少年怕他多过怕南风,见他发火,好不惶恐,“英雄息怒,我所说句句是真。”
  “真你个头啊。”胖子转头回去,继续剥皮。
  “当是得了失心疯。”诸葛婵娟自外面抱了柴草回来,放下柴草冲那少年走去,“来,我与你号号脉。”
  那少年不敢不从,只能放下包袱长剑,伸了胳膊过来。
  诸葛婵娟伸出二指为其号脉。南风则走过去拿起了那把长剑。
  见南风拿他长剑,少年好生惊慌,想要抢回却又不敢。
  “就这么点胆子,你怎么敢一个人往山里跑?”胖子说道。
  “我说过了,不是我想来的。”少年摇头。
  诸葛婵娟此时正在为那少年号脉,不知为何,突然眉头大皱。
  南风在旁看的真切,立刻提高了警惕。
  “你是练武之人?”诸葛婵娟问道。
  “不是,我是人。”少年摇头说道。
  诸葛婵娟未置可否,缓慢收手,收至中途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那少年后脑。
  那少年不曾防范,被她打了个正着。
  练气之人倘若突然遇袭,体内灵气会自行护体,抵抗外力,消减伤害,诸葛婵娟一掌下去,那少年体外顿现气色,气呈深蓝,竟是大洞。
  见此情形,二人同时抽身后退。
  胖子不明所以,被二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仓促起身,跑去拿锤。
  被吓了一跳的不止胖子,那少年亦被吓的面无人色,背靠石壁,抖如筛糠。
  “你究竟是什么人?”诸葛婵娟喝问。
  “我真的是个人。”那少年快被吓哭了。
  三人见状更加疑惑,若是对方有意隐瞒,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修为已被三人察觉,还有何继续假装的必要。再者,此人身拥大洞,便是敌不过三人,也不至于吓的要哭。
  就在三人面面相觑之际,那少年真的哭了,哭的好生伤心,好生无助。
  南风看向诸葛婵娟,与此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头。
  诸葛婵娟摇了摇头,示意那少年神志没有问题。
  “不是失心疯?”胖子问道。
  诸葛婵娟又摇了摇头。
  “那是咋了,鬼上身?”胖子疑惑的看着那哭坐在墙角的少年。
  “此人身拥大洞,气定神稳,什么鬼能附身于他。”南风摇头,鬼魂附身于人的情况并不少见,但修行中人中正阳刚,阴邪之气无法动摇影响。
  那少年听得三人交谈,抬头看来,“你们会抓鬼?”
  “我不会,他会。”胖子手指南风。
  少年闻言连滚带爬到得南风近前,作揖乞求,“英雄,求你救我一救。”
  胖子唯恐此人趁机偷袭,急忙挡在南风生前,“你想干啥?”
  “求英雄施展威能,驱走附于我身的这只恶鬼。”少年央求。
  “你并未被恶鬼缠身。”南风摇头说道。
  “有的,有的,我之所以来到此处,并非我想前来,而是那恶鬼驱策所至,天可怜,在这里遇到几位英雄,求您大发慈悲,驱了恶鬼,全我性命。”少年连连作揖。
  南风不曾理清头绪,皱眉不语。
  胖子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有灵气修为?”
  “甚么修为?”少年茫然。
  “他不知道。”胖子看向南风。
  “你今年多大了?”南风问道。
  “我生于普通八年,大字丁未。”少年说的是南国年号,大字亦指生辰。
  “属羊的,比你大一岁。”胖子又看南风。
  南风点了点头,他得了龙齿天蚕脱胎换骨,又得了七转灵丹裨益灵气,可谓惊天造化,方在十七岁得了大洞修为,而此人只大他一岁,竟然也是大洞修为,修行如此迅速却不自知,其中必有缘故。
  “似他这种情形,你之前遇到过不曾?”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转而手指洞口石壁上的字迹,“那些字是谁写的?”
  “是那恶鬼的笔迹。”少年回答的很是肯定,类似的事情之前想必出现过。
  “恶鬼在哪儿?”胖子问道。
  “在我身上。”少年回答。
  “你身上没鬼。”胖子纠正。
  “有的,有的,只是不曾醒来。”少年坚持。
  “你为何称其为恶鬼?它做过什么恶事?”南风问道。
  “它若醒来我就会失去知觉,几次醒来都在荒野坟茔,天晓得它做过甚么。”少年说道。
  “你这种情况是不是好多年了?”南风又问。
  少年连连点头,“十二岁便遭了这灾祸,家父请遍道人和尚,作醮无数,银钱花去不少,却始终除它不去。”
  “道士和尚自然奈何不得你。”南风随口说道。
  “什么鬼这么厉害?”胖子好奇。
  “说了不是鬼。”南风摇头。
  “那是啥?”胖子追问。
  “临凡之后的一点灵光。”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仙家临凡
  南风说的是道家术语,胖子和诸葛婵娟不甚明白,胖子疑惑的问道,“临凡?你的意思是说他是神仙?”
  由于少年在旁,南风就未置可否,而是冲那少年说道,“你切莫着急,将此事详细说来,前前后后,原原本本,不得遗漏,不然我难得准确判断。”
  少年闻言连连点头,开始讲说,此人想必真是个书生,迂腐的紧,竟然自出生时开始说起。
  眼见他要长篇大论,胖子就放下铁锤继续剥那灰狼。
  “擦干净,以后不要让它沾染污秽。”南风指着铁锤冲胖子说道。
  胖子点头应了。
  “坐下说吧。”南风又指了指那少年。
  少年闻言回到角落坐下,南风和诸葛婵娟一边往篝火里添加柴草,一边听他讲说生平琐碎。
  这少年是梁国京口人,名叫高平生,祖上是开染坊的,家境殷实,父母成亲三十多年不曾生下子女,眼瞅着就要到五十了,二人好不焦急。
  此事也有些玄奇,其双亲不得子嗣心中焦急,求医问药,偏方用尽,皆无效果,最后受人指点,开始散布家财,铺路修桥,遇僧布施,遇道救济,花了好些银钱,做了千般好事,殷氏终于在知天命之年有了身孕。
  殷氏有孕当晚,睡梦之中曾见到怪兽一头从天而降,穿过屋顶直入其腹,大惊苏醒,随之有孕。
  在高平生出生之时亦有异事发生,由于殷氏是大龄生产,其父高云智担心不得顺利,就请了三个稳婆接生,到得出生那天果然发生了意外,胎儿胎位不正,是个坐胎,不得降生。
  “啥叫坐胎?”胖子燎烤着狼肉。
  诸葛婵娟接口解释,“寻常胎位都是头下脚上,坐胎就是反向坐着,凶险的很,除非遇到高手推胎正位,否则只能剖腹保子,亦或是碎胎保母,很难母子两安。”
  高平生闻言连连点头,转而继续讲说,事实正如诸葛婵娟说的那样,难产,三个稳婆想尽办法也催生不得,最终只能向事主问询,问他要保哪个。
  一个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结发妻子,一个是自己殷切渴望的子嗣,这样的选择无疑是痛苦的,但再艰难也必须选择,最终高父决定保大人,孩子不曾谋面,而老妻陪了自己半辈子。
  殷氏本来已经晕死过去,在稳婆要坏其孩儿之时却突然苏醒,执意要舍了自己保全胎儿,给高家传下香火,稳婆闻言只能出去商议,高父坚持保妻子,而殷氏坚持保孩子,夫妻矛盾,稳婆就不敢动手,最终殷氏抢了产刀在手,自行破腹。
  殷氏那时已经万分虚弱,下刀也无准头,但说来也怪,一刀下去其腹部竟然横裂开来,待得稳婆察觉,胎儿已然自己爬了出来,也不哭闹,就在殷氏旁边坐着,通体洁白不沾血污,白白胖胖,好不可爱。
  就在众人以为殷氏必死之际,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殷氏腹部的伤口竟然自行愈合,片刻工夫好了彻底,连刀疤都不曾留下。
  此事神异,在当地着实传扬了一段时间,待得平稳下来,高父为儿子取名平生,一语双关,既有平安一生的寓意,又有谦卑仁和的态度,高本来就是大姓,名字还是起的普通一些为好。
  高平生天赋异禀,聪明非常,有过目不忘之能,不到五岁就能熟读诸子百家,恭敬双亲,和善邻里,多被称赞,大有口碑。
  变故发生在高平生十二岁那年,高平生突然开始梦游,起初高平生还不自知,早起之后见房中事物被移动过还当是熟睡之时有人进过屋子,后来还是家人发现他在夜深人静之时会在黑暗之中写写画画,亦或是离开家院四处游走,起初只当他是梦游,便与他药吃,但服过药汤也不见好,后来越发严重,夜游的越发频繁,夜游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待得意识恢复却发现已经不在原处。
  “你醒来之后可知道你失神之时画写了什么?”南风问道。
  高平生摇了摇头,“是一些奇怪的文字,也不认得,起初还偶尔能够见到几次,到得后来就不曾见过了,当时被它毁去了。”
  “写几个。”南风递了一根树枝过去。
  高平生挪过来拿过树枝,回忆片刻自地上画写了几个文字。
  三人看罢,尽皆皱眉,高平生写的文字垂肩立柱,撇捺弯曲,竟与南风所持鹿皮地图上的文字酷似。
  “是不是?”诸葛婵娟看向南风。
  南风知道诸葛婵娟在问什么,便点了点头,高平生写的确是鼎文。
  这些文字是高平生失神时书写的,换言之书写这些文字的并不是高平生本人,而是隐藏在高平生七窍神府之中的前世灵识,由此就能推断出高平生前世是周朝人。
  “继续。”南风冲高平生抬了抬手。
  高平生点了点头,语接上言,继续讲说。
  起初失神的时间很短,也就片刻工夫,后来失神的次数逐渐增多,时间也越来越长,逐渐发展到一到晚上就开始发病,本来正在秉烛夜读,突然就失去了知觉,待得恢复知觉已是次日清晨,人也不在书桌前了,而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如果一直是这种情况,包括高平生在内的高家人还不会太过紧张,但有几次高平生是在晚上突然恢复神智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在荒野坟茔。
  到得此时,高家人开始怀疑他不是病患而是中邪,于是就开始请道人和尚作醮,驱邪捉鬼,折腾了几年,也不见好。
  后来一个江湖郎中给他开了个方子,每天睡觉之前服食少量朱砂,说来也怪,这方子竟然有效,只要按时服用,晚上便不梦游。
  “朱砂有定神效果,但久服伤身。”诸葛婵娟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朱砂属于阳性药物,外用也就罢了,内服会助长体内阳气,导致体内阴阳失调,阳盛阴衰,既燥且虚。
  见二人无心讨论,高平生就接着讲说,随后几年虽然偶尔也会发现发病夜游,却不似先前那般严重,只要察觉到有发病征兆,就服食少量朱砂,如此这般过了几年,很快他就到了婚配的年纪,高家就张罗着给他娶亲。
  就在成亲前夜,高平生跑了。
  高平生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本来在家睡着的,一觉醒来竟然身在数百里外的客栈里。
  害怕自是难免,但类似的情况之前出现过,知道怎么应对,一边买了朱砂来吃,一边寻路回家,待得回到家中已是半月之后,亲事自然告吹。
  那朱砂终究是有毒之物,也不能总吃,但吃的太少压它不住,吃的太多又损伤身体,随后出现的情况令人啼笑皆非,只要一不留神他就会跑掉,等到醒来就寻路回去。反反复复,好不烦人。
  “你都往哪个方位行走?”南风问道。
  “往北,每次都是向北。”高平生答道。
  “你想去哪儿?”胖子割了狼肉给诸葛婵娟,诸葛婵娟接了。
  “不晓得。”高平生摇头。
  胖子又割肉给南风,南风摆手未接,转而冲高平生问道,“你失神有无固定时辰?”
  “若是不服朱砂,日落之后就没了自主。”高平生言罢,冲递肉给他的胖子作了个揖,“多谢,我带有干粮的。”
  “你不吃肉?”胖子问道。
  “吃的,只是现在不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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