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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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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东魏派出了这么一号人物,钱允陡然皱眉,长刀侧垂,“退下,本将军不斩无名小卒。”
  或许对方只是看他不起,才让他退下,但在南风听来却还是动了些许恻隐,“你也退下,换个校尉来跟我打。”
  此言一出,双方阵营一片哗然,临阵对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打不过就别出来,既然出战,哪有让人家换人的道理。
  钱允闻言眉头再皱,也不多说,抖缰策马,加速前冲。
  在钱允前冲的同时,南风趁机看向法台上的龙云子,自他这里刚好能看到龙云子,再往前个几十丈,应该就看不到了,他看不到龙云子,龙云子也看不到他。
  此时钱允已经策马前冲,想要赶在钱允冲至之前冲出几十丈已不能够,再者,他也只是会骑马,马术并不娴熟,见钱允冲来,也不知道是该前冲相迎,还是该静观其变。
  等待钱允到来的片刻工夫,南风再度以眼角余光看向龙云子,龙云子此时并没有严密观战,而是反背双手,歪身远眺,看向东魏法台上的燕飞雪。
  这二人都是一宗掌教,神仙一般的人物,将校的厮杀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对手的一举一动。
  眼见龙云子不曾看他,南风稍稍安心,陡缰策马,向钱允迎去。
  眨眼之间,双方短兵相接,钱允长刀平挥,横斩南风头颅。
  南风以长矛去挡,未曾想钱允的长刀锋利异常,径直将长矛铁杆斩断,来势不减,仍取头颅。
  钱允速度虽快,南风却不慌乱,快速后仰,于电光火石之间避开了钱允这一刀。
  不过他虽然避开了,头盔却没有避开,被钱允长刀削掉。
  本来就担心被龙云子认出来,现在头盔还掉了,失去了掩护,只能快速回身,趴伏马背策马前冲。
  大型战役的首战至关重要,胜败会直接影响士气,这也是东魏一方谁也不敢贸然请战的原因,李将军派南风出来,乃是因为之前见过他厮杀,知道他有本领,但到得此时却不这样想了,南风此番的表现实在太过丢人,狼狈不堪,一招就被人斩下了头盔,自知不敌退返本阵固然丢人,但更丢人的是南风还跑错了方向,往西魏那边儿跑了。
  李将军和钟副将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其他将校则多有幸灾乐祸,休要以为身在同一阵营彼此之间就是朋友,谁表现抢眼,就会被众人厌恶并排挤。
  南风可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当务之急是尽快跑到龙云子看不到他的地方,免得被龙云子认出来。
  由于需要勒缰调头,钱允在短时间内就没有追上他,待得进入龙云子视线盲区方才勒马转身,刚转过身来,钱允就到了,长刀再挥,这次取的是他的胸腹。
  南风所用长矛之前已经被钱允斩断,此番手里只剩下了一根不足三尺的铁棍,挡是肯定挡不住的,不过他也不需去挡,直接出招,打的是钱允拿刀的右臂。
  钱允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紫气高手,南风的铁棍后发先至,将其右臂一棍砸断,骨头一断,长刀凛冽的攻势自然消弭。
  这一棍南风是用了力道的,铁棍在打断钱允右臂的同时也将他打下马来,那钱允也着实凶悍,便是身受重伤也不曾停止攻击,刀交左手,蹲身疾挥。
  一刀下去,南风所骑战马前蹄顿失,悲鸣一声,跄倒在地。
  马失前蹄,南风身形不稳,随着战马落向地面,钱允貌似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左臂后探,改横挥为下劈,取的正是南风头颅。
  战场厮杀攻击战马也是克敌手段,类似的事情他此前也曾经干过,但他攻击战马都是给战马一个痛快,杀而不虐,眼见钱允竟然断去战马两只前蹄,怒气顿生,在钱允长刀劈下之前抓住了他的左手,旋身起脚,将钱允踢飞。
  将钱允踢开的同时,也抢了钱允的长刀在手,但他却不曾过去追杀钱允,而是反手斩下了受伤战马的马头。
  马头一掉,战马立刻毙命,大量鲜血自脖颈喷涌而出。
  见此情形,南风急中生智,蹲身拍打马尸,“一路走好,来世莫要再涉沙场。”
  此时战马腔子里正在喷血,一低头,溅了满头满脸,这正是他想要的,抬手一抹,行了,这个样子别说龙云子了,就是胖子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先前那一脚力度甚大,当是踢断了钱允的肋骨,钱允趴伏在地,几番想要起身,终是不能。
  眼见南风打了胜仗,李将军好不欢喜,长矛上举,“呼。”
  由他带头,东魏兵卒兵器上举,发声庆祝,战场上自然不能似集市那般乱喊乱叫,而是有节奏的助威声,“呼,呼,呼。”
  获胜之后,南风一刻也不想多待,急切的想要回返本营,见钱允的战马就在不远处,就过去牵,未曾想人家的战马有灵性,见他过来,竟然踢他。
  “敌将休走,房隆前来战你。”西魏阵中又出来一员战将。
  南风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战役,也不知道规矩,按理说应该是一对一的,怎么还能车轮战?但此时离己方阵营很远,也无法求助李将军,只能松开马缰,让那马跑了。
  房隆人高马大,络腮胡子大圆脸,用一支九尺狼牙棒,由于距离较近,便不曾策马冲锋,而是驱马走了过来。
  见房隆来到,南风抬头看他,“我已经打过一场了。”
  房隆也不接他话茬,狼牙棒一探,“刀剑无眼,自求多福。”
  “你们这是车轮战。”南风嚷道。
  房隆不再说话,狼牙棒奋力斜挥,那狼牙棒乃重兵器,末端有大量锐刺,若是被它砸中,瞬时就得变成筛子。
  南风此时拿了钱允的长刀在手,眼见狼牙棒砸来,随手一刀将那狼牙棒就中斩断,侧身避开刺头的同时抬手抓住房隆腰绳,奋力拖拽,将其拖下马来,不等房隆反应过来,左拳已经挥出,冲着房隆的面门就是一拳。
  都说身大力不亏,这话不假,身大不但力不亏,还经打,一拳下去房隆竟然不曾晕厥,再补一拳,还想起来,又补一拳,这次晕了。
  打晕房隆,立刻过去抢马,好的战马都认主,这匹马也认,不让骑,见南风上来,又蹦又跳的尥蹶子,南风受不住颠簸,只得跳将下来。
  没有马,只能用跑的,好在己方阵营就在六十丈外,也不是非常远。
  不想打了,撒丫子就跑。
  双方阵中不乏久经沙场的老手,各种情形见过不少,还是头一回看到打了胜仗往回跑的。
  不敢用灵气,只能快跑,没跑多远,身后就传来了喊声,“曹猛休走,与我分个高下。”
  南风也不回头,只是跑,“滚一边去,老子打过两场了。”
  他胜了两场,已然为李将军挣了脸面,见他回撤,李将军授意麾下的两名将军策马接应。
  那二人刚刚冲出,东方就传来了传令声,“上将军有令,斩敌军上将三名,封镇西将军。尽诛五将者,保万户侯。”
  这话摆明了是冲南风说的,但南风只当没听到,继续往回跑,打俩已经够显眼的了,五个都打了,龙云子估计就没心思再去看燕飞雪了。
  不用灵气也跑不了很快,没过多久,追兵来到,将他拦了下来,“休走,接招。”
  “接你娘啊,讲不讲规矩,咋还不让走了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 乌云罩顶
  君子是不会破口骂人的,但南风不是君子,打儿就流落市井,沾了一身的市井痞气,气急就骂,骂的还很难听。
  后面追来的将军听他辱及双亲,气怒非常,也不多,挺枪就刺。
  渡过天劫之后耳目清明,不需回头也能听风辩位,察觉到长枪刺来,急忙侧身躲开,继续奔跑。
  眼见南风竟然自奔跑的同时躲过自己的戳刺,那敌将好生惊讶,抖缰策马,追上之后又是一枪。
  南风再度安然躲开,继续往己方阵营奔跑。
  那敌将乃西魏五虎上将之一的巴腾,是个外族将领,背后下手还两击不中,感觉面子上挂不住,急追而上,拦腰横扫。
  本以为南风避无可避,未曾想长枪扫到,南风竟然疾速前扑,堪堪避开了他的横扫。
  前扑之时,头脸距地面不过尺许,但南风并未扑倒,待长枪扫过,瞬时挺直,继续前冲。
  三击不中,巴腾恼羞成怒,频频出招,自后面又戳又扫,南风跑在前面,又蹦又跳,极力闪躲。
  便是能够躲开对方的攻击,南风也有些烦了,这家伙太过卑劣,他一直不曾出手,对方竟然频频自背后偷袭。
  烦恼之下于急冲之时突然骤停,趁对方收势不住自身旁冲过时快速出手,将其拖下马来。
  不等巴腾反应过来,左脚疾出,将其踢晕,抓着衣领向前拖拽。
  见他生擒了敌将,钟偏将策马出来,与他一同将巴腾拖了回去。
  南风三战告捷,东魏士气大涨,万众欢呼,高喊曹猛。
  南风虽然担心被龙云子认出来,却也只能强压忧虑装出一副欢喜神情。
  “好本领,我果然不曾看走眼。”李将军欢喜非常,下马道贺,南风是他提拔的人,谁提携的人就是谁的嫡系,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面对李将军的道贺,南风好生忐忑,按理他应该几句感谢表忠的话,但他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如果悄然离开那还好,如果被人识破,怕是会连累李将军。
  李将军自然不晓得南风在想什么,见他满脸是血,便拿出帕巾递给南风,“擦上一擦。”
  南风本不想接那帕巾,一瞥之下发现远处的龙云子正在侧目看他,若是不擦,龙云子定会起疑,于是便接过李将军的帕巾自脸上蹭了蹭。
  便是蹭了,也没蹭干净,龙云子当是没有认出他来,收回视线,再度看向东魏法台上的燕飞雪。
  “受伤不曾?”李将军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南风摇头。
  “可曾疲惫?”李将军又问。
  南风本想不累,转念一想,不对,听李将军的话味儿,搞不好还想让他出战,于是大口喘气,“累呀,累呀。”
  二人话之时,后方的传令官高传帅令,“上将军奉旨平叛,专权赏罚,李欣座下中兴校尉曹猛,勇克敌将三员,即擢镇西将军,官从二品。”
  帅令一下,己方士兵好不兴奋,连呼镇西将军。
  连折三员大将,西魏大军颜面尽失,为了挽回颜面,军中再出战将一员,指名道姓向他挑战,“我乃大魏云振龙,曹猛,你可敢战我?”
  南风自然不会接话,但他不接话,东魏一方的兵卒却开始起哄,矛戈拄地,齐声诸位,“应战,应战,应战。”
  兵卒的想法很简单,南风于几个回合之下连胜西魏三员上将,得封从二品的镇西将军,若能一鼓作气尽胜五将,便能一战封侯,流芳百世。
  听得众人助威,南风叫苦不迭,他连上阵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哪有什么心思扩大战果,但己方众人起哄,总得有个词,于是便粗着嗓子冲云振龙喊道,“我累了,等我喘口气儿再跟你打。”
  两魏和梁国的语言虽然相通,但口音还是有所不同的,唯恐龙云子起疑,他此番是梁国口音混杂东魏腔调,掩饰掉了自己的长安官话。
  南风此前曾经跑错过方向,还要求对方换人出来,此番再出浑噩之言,众人也不起疑,只是感觉好笑,大笑哄堂。
  南风已经连战三场,便是不出来也得过去,云振龙自然不能等他休息够了再与他打,便高举长柄大刀,向他人挑战,“尔等无胆鼠辈,谁敢战我?”
  “屠狗儿休要张狂,张轩前来战你。”东魏有将军应战。
  除了李将军等四位大将,军中还有二三十位普通将军,这张轩就是普通将军之一。
  那云振龙早年可能是个杀狗的,杀狗与杀猪一样,都属于下贱行当,都英雄不问出处,实则不是的,没有高贵的出身,很容易被人诟病,听得张轩揭短,云振龙好生气怒,抖缰策马,拖刀前冲。
  这张轩见南风三战连捷,于阵前被封为从二品的正号将军,既羡慕又嫉妒,便想出战立功。
  都富贵险中求,这话不假,但更多的人只看到了富贵,却忽视了凶险,张轩便是这般,策马出战,只一个回合就被云振龙连人带马斩于阵前。
  西魏一方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颜面,鼓舞士气,云振龙胜的干脆,杀的果断,西魏士气瞬时暴涨,“吼,吼,吼……”
  云振龙得胜之后并不退下,而是再度索战,“除了将曹猛,尔等老朽皆是酒囊饭袋,只堪祭刀乎。”
  将校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性,南风立了大功,得了重赏,众人心中本就不是滋味,听他这般,面子上更是挂不住,立刻有两人策马出阵。
  按规矩一次只能出来一个,其中一人晚出,便有心勒马,未曾想云振龙好生傲慢,“一起过来,黄泉路上也得同行。”
  那两人听他这般,也不硬充好汉,二人一起攻他。
  云振龙此番没有前冲,而是留在原地,待二人冲到,自马上一记旋刀,同时斩下了二人的头颅。
  再立战功,云振龙仍不退下,倨傲发声,“容你们五将齐出。”
  就在此时,东魏法台上传来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
  这是女声,话的自然是燕飞雪,这声福生无量天尊是以灵气助势发出的,声传四野。
  “龙云真人,此乃兵马战事,指派修行中人出战,怕是不妥。”燕飞雪沉声问道。
  “福生无量天尊,”龙云子唱礼,转而道,“古人云,习得好武艺,卖与帝王家,云将军本是武林中人,入伍戍边有何不妥?”
  龙云子言罢,不等燕飞雪开口,又道,“天下多有练气之法,云将军与我玉清宗并无瓜葛。”
  听得二人对话,南风方才明白了此番缘由,三宗虽然没有明文规定道人不可以参军作战,却有清静无为,不改乾坤,不逆气数的教规,先前那云振龙在斩杀二将时有深红气色闪现,被燕飞雪看在了眼里,故此才会有此一问。
  到得此时他方才明白为何二人只是旁观而不曾斗法,只因玉清宗和上清宗异枝同根,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谁也不愿率先撕破脸皮。
  见龙云子这般,燕飞雪点了点头,“龙云真人所言极是,天下多有练气之法,只要不曾使用法术,便与上清玉清无关。”
  龙云子笑了笑,没有接话。
  燕飞雪言罢,东魏军中走出一人,此人是个低等校尉,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中等身形,不高不瘦,连坐骑都不曾配有,手里拿了一支寻常士兵所用的长矛,出阵之后缓步向那云振龙走去,“你现在认输,还能留个全尸。”
  见到此人,南风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燕飞雪有此一言,原来是早有准备,此人虽然穿了军装,却不是真正的行伍中人,应该是个江湖武人。
  “来人报名。”云振龙扬刀前指。
  “张三。”这自然是个假名。
  “藏头露尾,口出狂言,速速引颈受戮。”云振龙驱马上前。
  南风猜的没错,此人果然是个武人,短兵相接之后,气色顿现,色呈深蓝,竟是大洞修为,也不知道是哪一派的高手,被燕飞雪临时请了过来。
  云振龙不过是升玄修为,哪是此人的对手,三个回合之后便被打下马来。
  眼瞅着云振龙就要被张三刺死,一支箭矢自西魏军中激射而至,将张三所持长矛射偏。
  “哈哈哈,王帮主,甚时改了姓氏?”一人自西魏法台附近平地拔高,踩踏着兵卒的头肩疾掠出阵。
  张三当是认得此人,冷笑接话,“哟,胡镖头,你这把年纪了,怎地也参了军?”
  燕飞雪和龙云子虽然不曾撕破脸皮,双方的遮羞布算是扯掉了,大量江湖武人各施身法自两军阵中飞掠而出,待得尘埃落定,空旷区域已经站了百余人。
  东魏一方人数较多,当有七十余人,多为蓝色灵气,只有三个淡紫居山。而西魏一方人数较少,不过三十上下,但紫气高手却多,超过十个。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双方将士尽皆瞠目,这些人早先时候就隐藏在自己的周围,深藏不露,竟然一直不曾察觉。
  “福生无量天尊,诸位心存社稷,投效行伍,难能可贵。”龙云子微笑开口。
  听他话,西魏武人立刻抱拳回礼,“蒙真人赞许,我等不甚惶恐,此番从军,定会严守军纪,听从号令,唯宇文将军马首是瞻。”
  西魏一方挂帅的是权臣宇文泰的侄儿宇文吉,听众人这般,哭的心都有了,他连这群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晓得,别看人家的是唯他马首是瞻,实则连他的马屁股都不会看。
  “既入行伍,所行便是国事,恩怨不关私人。”龙云子又道。
  听他这般,东魏武人神情越发凝重,纷纷回头看向法台上的燕飞雪。
  燕飞雪焉能听不出龙云子的言外之意,龙云子这是在为随后的屠杀铺路,因为不便直接出手,她才在暗中请了武人前来,但她不曾想到的是龙云子也做了相同的事情,而且请来的多是高手,一旦开打,她请来的这些武人怕是要全军覆没。
  “福生无量天尊,”龙云子高唱道号,“飞雪真人先前所言极是,天下多有练气之法,只要不曾使用法术,便与玉清上清无关,尔等各行其是,玉清上清定当谨守宗训,绝不会犯戒插手。”
  燕飞雪脸色本就难看,此番更加难看了,这番话的确是她先前所,此时却被龙云子拿来挤兑她,若是出手就是犯戒,若不出手,请来的武人就要遭殃。
  无奈之下只得挥了挥手,示意三军冲锋,都好虎架不住群狼,只有凭借混战,才可能扭转劣势。
  在燕飞雪挥手的同时,西魏武人开始冲东魏武人下手,百丈的空旷区域,足够众人捉对厮杀。
  燕飞雪挥手过后,李将军和另外一名大将指挥本部杀向西魏,另外三部竟然按兵不动。
  南风虽然意外却也不是非常意外,他早就知道燕飞雪与高眭不合,燕飞雪辅佐的是东魏皇帝,而高眭则是东魏权臣高欢一党。
  “上将军?!”燕飞雪回身催促。
  高眭的做法令场中众人大为惊讶,此人不但不曾击鼓催军,反而鸣金收兵。
  铜钲响起,余下三部回撤,已经冲出的两部也不听令,继续前冲。
  站在大局上看,高眭这种做法无疑是错误的,会贻误战机,也会令友军受损。但打上算盘,他这么做就是对的,因为冲出去的两部兵马都是效忠皇帝的,皇帝的兵马死的越多,高欢就越占优势。
  阵营是个坏东西,不管何时,不管何处,只要内部出现了不同的阵营,就是败亡的前兆。
  眼见东魏主力后撤,龙云子大喜,右手微抬,示意己方冲锋,而今己方有武人做前锋,只要大军出击,就有把握吃掉东魏冲锋的这两部兵马。
  很快,龙云子的大喜就变成了大怒,跟燕飞雪的遭遇一样,宇文吉也没听他的,不过宇文吉没有高眭做的那般明显,只当没看到他的手势。
  西魏的国情与东魏一模一样,也是皇帝和权臣的分歧,三宗心气皆高,只会辅佐皇上,绝不会屈于权臣,双方各有立场,根本不会协从作战。
  “宇文吉,你在做甚么?”龙云子气急怒吼。
  “龙云子,你在指挥战事?”燕飞雪高喊责问。
  龙云子虽然气恼,却也不敢催促下令,虽然早晚都要撕掉脸皮,但谁先谁后太重要了,先坏规矩的,就要为大规模的宗派混战背负全责。
  龙云子和燕飞雪是什么心情南风懒得去想,也没时间去想,他先前表现太过抢眼,不但引起了己方将校的嫉妒,还引起了西魏武人的憎恶,短兵相接之后,几个西魏武人不冲东魏武人下手,反倒冲他来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请神作法
  眼见西魏武人向他冲来,南风暗暗叫苦,来的三人有两人是三洞蓝气,还有一人是大洞深蓝,与他们动手,想要不用灵气可不容易,无奈之下只得翻身下马,“钟副将,保护李将军,我去引开他们。”
  言罢,不等钟副将答话,转身冲进了人群。
  那几个西魏武人的目标是他,见他想逃,立刻转向,尾随追赶。
  东魏冲出的这两部兵马当有三万人,众人都在摩肩擦踵呐喊前冲,人潮汹涌,他也无法后退,只能向右移动。
  南风个子不高,混在军中很难辨别,那几个武人没追多远就失去了目标,只得一边斩杀冲过来的东魏士兵,一边左右张望,四处找寻。
  “镇西将军,我来保护你。”有兵卒认出他来,不失时机的呐喊表忠。
  本来那几个西魏武人已经寻他不到了,听得那兵卒喊叫,知道他在那里,立刻舍了寻常兵卒,施出身法向他冲来。
  南风见势不妙,只能再跑,唯恐被人认出,便顺手抢了个战盔扣在头上,戴上战盔,就不容易被认出来了,一瞥之下发现一个西魏武人正在近处屠杀东魏骑兵,便挤将过去,之前抢来的长刀一直不曾扔掉,此时派上了用场,瞅准机会斜身出招,冲着那武人的大腿就是一刀。
  那西魏武人乃西魏白马帮帮主,大洞修为,一把长剑使的好不娴熟,哪里将寻常兵卒放在眼里,虎入羊群一般杀的正是兴起,忽然中刀,好生惊惑,下意识的低头去看,有骑兵趁机上前,又戳了一矛。
  正面较量,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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