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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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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祸,没想到南风会突然冲他发难。
  “不要脸的东西。”南风骂道。
  骂了也就是骂了,那人也不敢还口。
  南风还不解气,又骂了一句,“没种的软蛋。”
  种这东西还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想要有种就要上去跟人家打,打不过就得死,还是没种好了,至少命还在。
  如此一来,场中很快安静了下来,他们摸不清南风的路子,南风就跟个官差一般,看谁不顺眼就上去扒皮,每次还都能扒到点子上,扒的他们鲜血淋漓,颜面丧尽。
  为了不丢人,还是少说话吧,免得惹起南风的注意,搞得灰头土脸。
  见众人不来战斗,南风打了个哈欠,“你们还打不打了?”
  没人接话。
  “不打我先歇会儿。”南风走向那几具尸身,自尸身上翻找干粮,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饿了。
  外围众人见他翻找,猜到他想找吃的,便有人扔了只卤鸡过来,“给你。”
  南风有感,见是卤鸡,便抬手接了,拿在手里看了看,坐回原位张嘴咬嚼。
  扔鸡那人没想到他敢吃,见他真吃,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吃,就该下毒。
  南风吃东西的时候,围聚在周围的江湖中人在急商对策,与之前的小范围商议不同,这次是很多人凑在一起商议,确切的说是密谋。
  南风敢吃那卤鸡是因为麝香鼠没有异动,但那卤鸡是什么味道他却没心思品味,他在此处已经滞留了快一个对时了,江湖中人既然能够听到风声赶来,太清宗不可能毫不知情,此时虽然不见太清道人现身,但他们极有可能埋伏在外围,不出手是因为顾及身份,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显露自己的卑鄙。
  凡事最怕齐心,一只鸡吃了半截儿,那群江湖中人就达成了共识,大小门派的首领共有三四十个,正聚在一起抽签儿。
  签字是用树枝临时削成的,偌大的一捆,貌似是以长短区分的。
  抽签结束,各门派或进或退,调整位置。
  半刻钟之后,位置调整完毕,近千人分为三环,最近的一环在南风十丈之外,二环在二十丈外,三环在三十丈外。
  就在此时,山东跑来一人,定睛细看,不是旁人,乃凤鸣山负责通传的门房。
  那门房虽然是个小人物,却是个有靠山的小人物,也不怕这些武人,径直跑到人群之外,高声喊道,“我家主人说了,凤鸣山之外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谁要是敢去凤鸣山捣乱,就是跟我家主人过不去。”
  言罢,颇有深意的看了南风一眼,这才转身跑走。
  门房的这个举动自然是善意的,不过也是多余的,王叔传出这样的话,明摆着是告诉他实在不成就往凤鸣山跑,王叔可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的,自然不希望血本无归。
  门房跑走之后,一个老者上前说道,“狂徒欺我江南无人”
  不等那老者说完,南风就中途插嘴,“狂徒带有龟甲天书。”
  见他事到临头还不忘揭丑扒皮,那老者也懒得遮羞了,侧目看向内圈众人,“动手!”


第三百四十章 血腥杀戮
  这老者身穿蓝袍,六七十岁光景,此人当是众人推举出来负责调驭指挥的人物,但这些江湖中人并不属于一个门派,此人的号令还需要各个门派头领的认可。
  ‘动手’过后,内圈众人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纷纷看向自家的带头大哥。
  短暂的死寂之后,一个手持板斧的赤膊大汉怒喊下令,“杀了他!”
  此人言罢,立刻有十几个手持斧头的武人喊叫着向南风冲来,其余众人见他们有了动作,也不再犹豫,纷纷吼叫着围了上来。
  南风长剑出鞘,待众人冲近,灵气双发,下行脚底涌泉,附地支撑,上灌长剑,仰身旋斩。
  灵气灌入,剑芒突现,森长剑芒闪过,叫嚷冲至的武人多遭腰斩。
  一旋过后,南风并未收势,腰身上挺,变躺仰为后仰,顺势再转,剑芒再现,将一干飞跃而来的武人再度斩杀。
  有漏网之鱼见南风身形后仰,自认为有机可乘,急冲上前,高举利斧,狂叫劈头。
  混元神功一气双发,反冲往复,眼见利斧劈来,南风骤停收势,欺身挥剑,将那偷袭之人连斧带人就中破开。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是形容修行中人耳目清明,实则除了仙家,没人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对手太多,招数各不相同,用的兵器也不相同,危急关头很难逐一辨别,兼顾周全。
  好在他也不需要逐一观察,分别应对,只需挥舞长剑护住自身,对手会自己冲上来送死。
  喊叫声,惨叫声,异常刺耳,刺耳便会烦心,一旦烦心就容易失去方寸,晋身紫气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气定神稳,我自恒稳,你是大是小,是高是低,是仁义是卑劣,是沉默是叫嚷,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不会受你的影响。
  心静就能守住方寸,外面嘈杂喧闹,我自守心头章法,以旋杀为主,漏网之鱼快速补刀,倒伏的死尸堆积在四周,间接为他护住了下盘,杀的人越多,周围堆积的尸体就越高,敌人进攻越不便利。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轮攻击通常是最猛烈的,谁打赢了这第一仗,谁就掌握了主动。
  通过对手的衣着和所用兵器来看,这些人应该属于六七个小的门派,修为并不是很高,以升玄以下的红色灵气居多,蓝气也有,但不多,不过大洞深蓝和居山淡紫虽然只差一阶,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鸿沟两侧,天壤之别。晋身洞渊之后,对手是深蓝大洞还是淡红洞神已经没有本质差别了,都是天壤之别。
  倒伏的尸体多在三丈之内,越往里尸体越少,这种情况是南风刻意造成的,尸体若是堆积到了大腿部位,腾挪就会受限,必须放一些进来,斩杀之后充当踏脚石。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把趁手的兵器是至关重要的,玄铁长剑摧枯拉朽,可以直接斩断对手的兵器,能够保证每一次出招都达到预期目的。
  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没有人是真正无所畏惧的,如果自认为无所畏惧,那是因为不曾遇到令自己感到害怕的人或事。
  江湖中人与绿林中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在官府和寻常百姓眼中,他们属于黑道中人,多是些亡命徒,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胆子自然很大,但此时他们开始害怕了,死人他们见得多了,打打杀杀见的也不少,却从未见过这种残酷的拼杀,流血也就罢了,尸体还都不完整,南风是以攻代守,多用挥砍,少用戳刺,被他杀死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儿,一分为二的更多。
  侥幸不死,确切的说是尚未冲上前去的那些人开始怕了,仗着人多生出的胆气开始渐渐消退,他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能看到南风木然的表情和狠辣的招式。
  实则南风出招也并不凶狠,无有屠杀之心却行屠杀之事只是因为他必须使用那种招式才能保全自己,不将那用棍的汉子的双腿斩断,那汉子手中的铜棍就会砸中他的脑袋。不将那用短刀的妇人双手砍掉,那两把短刀就会插进他的脖颈。
  一个恒定冷静的人就如同一棵葵菜,本身是没有任何味道的,他人往里面掺杂怎样的佐料,它就是怎样的味道,我怎么对你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怎么对我。
  气势一馁,进攻立刻迟缓,南风压力大减。
  压力一减,便能够分出些许心神拾遗补缺,这些武人有一些是用箭用弩的,但这些使用远兵器的人一直不曾出手,仔细想来他们不出手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担心伤及同伴,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人并不在乎他人的生死。还有一种可能是担心把他逼急了他会跑,这些人中能够追上他的人并不多,他一跑,对对方很不利。
  南风自然不会跑,如果他想跑,早就跑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他的确有杀敌立威之心,但这是建立在这些人想杀他的基础上,他只是没有发扬风格,与对方一般见识,给了对方应得的“回报”。
  既然不会走,那就只能继续杀,确切的说是继续自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可没有自虐倾向。
  正所谓兵不厌诈,若不耍诈,还打个鸡毛仗,回家抱孩子去吧,不不不,去当阿弥陀佛的和尚和满口仁义道德的教书先生去吧。诈也简单,露出破绽,诱敌来攻。
  这些武人算不得高手,破绽卖的也不用特别巧妙,一个突兀的跄踉就能让这些利益熏心的武人蜂拥上前。
  趁机斩杀,在杀掉最后一人之后的一口粗重喘息也能让那些武人误以为他灵气不续,再冲上前,结果自然还是死。
  死完这批,还剩一些,后退一步,以剑拄地,又能引来一批。
  世人都喜欢捡便宜,其实这个世上哪有什么便宜可捡,贪小便宜的下场就是吃亏,贪大便宜的下场就是丢命。
  杀掉这些,还剩下五六个,这些人已经被吓破了胆,知道捡不到便宜,也知道冲上去就会死,也顾不得颜面了,转身就跑。
  见此情形,南风纵身跃出,凌空挥剑,扫飞了几个试图逃走武人的脑袋。
  落下之后踢出一把长剑,将另外一人刺死。
  还有一人在往西侧跑,南风闪身而至,那人逃跑之际频频回望,见南风追来,亡魂大冒,“别杀我,鸡是我给你的。”
  南风手中的长剑几乎斩到了那人的脖颈,闻声强行收势,旋身避开。
  那人死中得活,惊魂未定,吓的面无人色,抬手摸头。
  “滚。”南风起脚将其踹飞。
  此时还剩下最后一人,那人已经逃到二十丈外,正在树下弯腰喘息。南风环视左右,自尸堆里拔出一杆长枪,气灌右臂,奋力掷出。
  长枪疾飞而去,将那人钉死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至此,除了一个扔鸡的,第一波进攻的武人无一得活,除恶务尽,必须杀的一个不剩,如果跑掉一个两个,就会让随后进攻的那些人心存侥幸,自以为便是打不过也有可能全身而退,得让他们知道,胆敢来犯,必死无疑,只有这般,才能让他们心生畏惧,若能就此退走,也能少些杀戮。若是仍然执迷不悟,也会让他们背负更大的压力。
  掷出长枪之后,南风回到远处,垂剑等待。
  一鼓作气的道理谁都懂,对手不太可能给他留下喘息的时间,第二波进攻很可能紧随而至。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一干江湖中人并没有再度围攻,一些首脑再度汇集一处,急商对策。
  凡事都有利弊,此事亦然,对方商议对策他可以得到短暂的喘息,这对他是有利的,但杀戮一旦停止,沸腾的热血就会降温,惯性就会减退,再度拼杀,需要重新找到那种状态。
  凡事都有利弊不假,但绝大多数的事情利大还是弊大都很容易权衡,此事就是利大于弊,先前冲上来的武人便是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人,他频繁出招,对方一直在远处观察,自认为摸清了他的套路和出招习惯,实则混元神功是毫无套路可言的,会用出什么样的招数全看对方用什么招数前来攻击。
  可以趁着对方商议的间隙,喘口气儿,喝口水。
  先前的厮杀用时不短,此时天色微微放亮,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这是南风第一次大开杀戒,满地的残尸,腥臭的血气,所有这些都令他感到厌恶,他与吕平川不同,儿时从未想过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有口水酒喝,有顿饱饭吃就很知足了,要是再能讨房媳妇儿那就更好了,但天不遂人愿,偏偏遇到天元子,改变了他的命运,得到了很多之前不曾想到的,同时也承受了很多他人不曾承受的。
  此时那些头领的急议已经到了尾声,南风放下水囊,调整呼吸,准备再度迎战。
  在二环人群中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腰间围了一张虎皮,见到此人,南风想到了花刺儿,在凤鸣山下有花刺儿的族人,按理说花刺儿也应该得到消息了,他当初换走龟甲并没有隐瞒花刺儿,花刺儿便是知道他拿走的是龟甲也应该不会生气,若是得到消息,应该也会来,但他为何没来。
  此外,胖子也应该和在一起,胖子为何也没来。
  就在此时,蓝袍老者的一声呐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此人已是强弩之末,拿下他……”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各自为战
  是不是强弩之末只有南风自己知道,先前的拼杀他并未耗损太多灵气,疲惫倒是真的,强弩之末还真的谈不上。
  但二环的那些武人却不知情,也不知道他先前的跄踉只是假装诱敌,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话当真不假,在巨大的诱惑之下,这些武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只当经过一轮的消耗,此时的南风锐气已被磨光,灵气也已然耗尽。
  与之前的那些武人不同,此时这些武人并没有使用身法靠近,而是缓步向前挪移,逐渐缩小包围圈。
  不曾使用身法,就不会暴露修为,不过这些人谁打头阵,谁打第二阵是抽签决定的,按理说这些人的修为也不会比先前他斩杀的那些人高出多少。
  但自以为是要不得,有些事情不能以常理推断,倘若那天墨子等人先前在抽签时作了弊,此番上来的这些人就可能比打头阵的那些马前卒要厉害的多,便是杀鸡,也得拿出搏虎的全神贯注。
  参与此事的这些门派,人数有多有少,此番围上来的比上一波人数还要多,除了武人,还有身穿袈裟的僧尼和身穿道袍的道人。
  穿着袈裟不一定就是和尚尼姑,穿了道袍也不一定就是道人,当下除了三宗和佛教的四大名寺,还有不少霪僧野道,袈裟和道袍不过是他们行走江湖的行头。
  众人缓步靠近,十丈,五丈,到得四丈外,众人挪的更慢了,上次南风是在三丈左右主动出手的,三丈就是他们眼中的雷池。
  “呀!”南风叫了一声。
  叫声来的突然,声音也大,众人如闻丧钟,亡魂大冒,惊叫急退,乱作一团。
  未曾想南风只是发声,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一脸笑噱的看着那些被他吓坏的江湖中人。
  被人吓退了是很令人沮丧的事情,这么多人看着,丢不起这人哪。
  止住退势,壮着胆子,再往前挪。
  刚刚挪到三丈处,南风长剑一摆。
  此举再度将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哎呀哇啊的往后跑。
  “哈哈哈。”南风忍不住发笑,“我可给你们提个醒儿,先前那一阵我没消耗多少灵气,一旦动手,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不得活。”
  什么叫惊弓之鸟,什么叫杯弓蛇影,什么叫草木皆兵,这群江湖中人就是这般,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能将他们吓破胆,前头儿已经死了一地了,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吓唬人的。
  听得南风这般说,众人停在了五丈外,小声嘀咕,当是在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强弩之末。
  “我真没骗你们,我丹田气海里的灵气还剩下不少,虽然不够支撑我杀光你们所有人,但杀光冲上来的这些还是够了的。”南风说道。
  好人的心计叫智谋,坏人的心计叫阴谋,南风也不知道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也就不知道自己此番的心计是智谋还是阴谋,他的确没有撒谎,但他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那就是挑拨离间,世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栽树他人乘凉,此番若是冲上来,自己估计是活不了了,便宜让别人捡走了,这怎么能行。
  起初是小声嘀咕,后来是低声商议,到最后变成了争吵和谩骂,“日他先人,赔本儿的买卖,老子不干了。”
  “我寨中出了点事,我得回去看看。”“啊,这么巧,我也刚接到飞鸽传书,走走走,咱们顺路,一去走。”
  见二环众人要临阵脱逃,蓝袍老者和天墨子急声叱问,“王大同,林西平,张宗正,你们要背信弃义?”
  “林镖头,我们是真的有事儿,不好意思,告罪告罪。”言罢,跑了俩。
  众人见他们不曾受到拦截,纷纷仿效,“我堡里也遇到点儿急事儿,我们得赶回去平息。”“我也是。”“定是这小子的帮手在行那釜底抽薪之举,快走快走,回去看看。”
  作鸟兽散,东西南北,噼里啪啦跑了一群,不过没跑干净,还剩下一些,二环剩下百十人,三环还有七八十。
  这些人之所以没跑,并不是不害怕,而是怀着别的心思,眼下跑走了一大批,若是能够杀掉南风,分赃也能多得一些,他们想赌,赌南风先前说的那些话是在吓唬他们。
  待得尘埃落定,天墨子沉声说道,“实话不瞒诸位,此人乃太清逃亡囚徒,当年前往太清宗跪求收录,一干真人动了恻隐之心,将其留在山中,未曾想此人心术不正,在山中多行奸邪之事,又在暗中偷学高等经文,太清宗本想拿他,却被他走脱了,诸位一起动手,将其拿下,押送太清,天书乃赃物,自当诸位共享,便是被其毁坏,太清宗也会拿出居山洞渊二经酬谢诸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见天墨子这般说,众人知道自己只要活着,就不会白忙一场,三环众人快步上前,与二环汇集一处,再度前压。
  此时除了这一百多人,外围只剩下了六个老者,其中两个南风认得,是天墨子和青阳观的另外一个老道,其他四个都是武人,六人分居各处,负责策应拦截。
  在众人缓慢靠近之际,西面山中跑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猛一看,有些眼熟,定睛细看,再一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他踹飞的那个。
  西面山势陡峭,那人摔了个鼻青脸肿,褂子在手里拎着,里面当是兜着什么东西。
  “少侠,少侠。”那人一边跑一边喊。
  众人听到他的叫嚷,纷纷止步,歪头看他。
  那人也不理众人,快步穿过人群,将褂子里的东西示于南风,“少侠,这山下有早熟的果子,我给你摘来解渴。”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那蓝袍老者气急怒喊,“哪一派的混账东西?”
  “此人是无情书院的二当家。”有认识中年男子的武人接话,言罢皱眉看向中年男子,“侯书林,你搞什么?”
  那名为侯书林的男子也不理他们,反手将褂子扔给南风,“少侠,接着。”
  南风真接了,放于胸前,麝香鼠没有异动,应该没毒,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麝香鼠被他颠晕了。
  侯书林扔出了褂子,转身指点众人,“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么做是不对地,亏你们还自诩名门正派,这么多人打人家一个,还要不要脸啦。”
  众人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下子全愣住了。
  侯书林见众人不做声,越发来劲,一脸正气,“围攻也就罢了,连车轮战都用上了,人家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侯书林,你到底想说什么?”认识他的那个武人愕然发问。
  “我想说一时行差踏错不要紧,要紧的是能够悬崖勒马,刚才我在山下已经想明白了,人可以坏但不能卑鄙,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都散了吧,散了吧,散了吧。”侯书林冲众人连连摆手。
  见他这般,天墨子和蓝袍老者等人杀他的心都有了,半道儿杀出这么个玩意儿,这里哪有他说话的份儿,但此人也无甚罪行,杀他也找不到理由。
  “摔傻了吧你,快滚一边去。”有人揪着侯书林的脖领子将他扔了出去。
  “少侠,保重啊。”叫声自西面山谷传来。
  就在南风歪头西望之际,江湖中人有了动作,各持兵刃,吼叫冲来。
  临阵对敌,南风虽然凝重却不紧张,但也没有放松到能够一边吃果子一边与人过招的地步,见众人上前,撇了果子,挥剑攻防。
  世事相通,厮杀较技与做饭烹煮的道理有些相似,好吃的做法就那么几种,守旧不等于不好,有些时候创新和改变反而会丧失自身的优势,还是那般,以旋杀为主,漏者补刀,以攻代守,以守代攻。
  混战开始不久,东北方向就传来了一声唳鸣,南风不需抬头也知道来的是八爷。
  “那是他的坐骑。”有人认出了八爷。
  “他要跑,并肩子上!”蓝袍老者高声呼喊,言罢,捏唇发出了一声呼哨。
  呼哨响过之后,西面山中传来了一声鹤鸣。
  南风身形急转,杀退众人,趁机眺望,只见八爷正在东北方向向此处飞来,而一只白鹤则载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女子自西山疾飞东北,试图拦截八爷。
  见八爷来到,南风便萌生退意,几度杀退众人试图拔高脱困,但众人亦知道他有心离开,前赴后继,并不与他拔高的机会。
  此时那只白鹤已经迎上了八爷,冲撞啄咬,阻止它靠近南风。
  白鹤背上还有个年轻女子,那年轻女子背后背着一柄长剑,但她并未使用长剑,手里拿的是另外一件兵器,抢得空暇定睛细看,竟然是一把劲弩。
  此时那身穿蓝袍的年轻女子已经射出了一支无羽箭矢,正在开弦装箭。
  见此情形,南风急切发出呼哨,授意八爷立刻远避。
  八爷貌似已经中了一箭,它生性记仇,无视南风的命令,不退反进,斜翼冲撞,将那白鹤撞偏,转而探出利爪,抓那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见状,只得暂停装箭,拔出长剑挥舞自保,八爷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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