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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铗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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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嘛?”

    那洁白的羽毛将凯尔衬托的犹如天使一般(其实她就是天使),大眼睛,翘鼻梁,充满异域风情,这种美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杨骐看愣了,没想到认真看的话,这姑娘还挺美。

    凯尔被他看到害羞了,翅膀将自己裹得更紧了,眼睛都吓得闭上了,却不由得把下巴抬了抬,往哪小贼靠近了一些。忽然觉得有只手抚摸着自己的翅膀,姑娘浑身都颤抖起来了,可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凯尔姑娘,你这翅膀可真奇妙啊。你到哪里弄得这法宝啊?”

    凯尔舒了口气,看表情有些失望。她睁开眼睛一看,那小贼两眼闪着异样的光芒,紧盯着自己的翅膀不放。凯尔暗骂了句笨蛋,没好气的道:

    “长得!”

    “长得?哎,那就弄不到了。我要是能有你这样的翅膀,咱们就能过了这浅海和细流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得找个歇脚的地方才好。”

    凯尔白了他一眼,道:

    “让你失望了啊!过这浅海细流还难不倒我,走吧你!”

    她展开双翼,一把揪住杨骐的衣领,用力一挥,带着那小贼飞上高空。那小贼慌乱之中手脚乱舞,碰到了凯尔的身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脚并用将姑娘抱得紧紧的,嘴里直嚷好高,吓死我了。

    凯尔挣了两下,无济于事。嗔骂了两句无耻下流,嘴角却是一翘,就任由他抱着了。

    时值贞观十四年十月末,忽然一阵寒潮来袭,大雪飘飘洒洒落了下来,不一会天地就白茫茫一片。只见那苍岭白首,长河冰封,苍岭白首叹岁末,长河冰封盼春回。

    亮魔圣凯尔带着杨骐飞在空中,千里雪域之景尽入眼中,只觉得造化神奇,非人力所能为。

    两人渐近灯火明灭之处,欲要找个人家借宿,忽然地面一阵骚动,一团雪球受到惊吓,跳动起来。

    两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只野兔,一只洁白无瑕的大白兔。

    “哎,好可爱的兔子!”

    凯尔姑娘惊喜的道。她在哪罪恶之城自然见过羊羔兔子之类,不过那些可怜的小动物大都进了鸿钧老祖的肚子,哪里轮得到凯尔玩啊?

    杨骐冷哼了一声,道:

    “哼,亏你还是堂堂魔圣,见到个兔子就大惊小怪。也不怕三界仙魔笑话,想要是不是?一会下去我帮你去抓它。”

    姑娘心里一甜,连道好啊好啊。

    那杨骐睹物思人,看到雪地上奔跑的白兔,却是想起去年此时,也是抓到一只白兔,与王玉蝉雪中同行的场景,不觉长叹一声。前番与魔族比试竟然没有留意玉蝉他们何时离去,去向何方,哎,天下这般大,到哪里去找她呢?

    他心有所思,开口吟道:

    “玉树琼花仙子醉,摇落琼花随风飞。

    琼花化雪染沧桑,玉树如冰遍崔巍。

    思春狡兔脚扑朔,临凡仙子心如焚。

    而今又得追寒兔,执得双耳献与谁?”

    他这诗直白易懂,亮魔圣凯尔自然听得清楚明白,那姑娘眉头一皱,双翼略微收了点力,悬在空中,问道:

    “‘又得追寒兔’是何意?你抓住那长耳兔子不是要送与我吗?”

    杨骐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是触景生情,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去年此时,也是一个雪夜,我陪那玉蝉去那雍州华原南五台磬玉峰的路上,一样看到一只白兔。未曾想那玉蝉道术初成的仙子,竟然说那兔子好可爱。我看她笑魇如花,有些陶醉,不忍她不开心,就去为她追到那只兔子。”

    “玉蝉抱着兔子,就好像得到最宝贵的东西一样,那么的开心,笑得更甜了。那时候,我觉得我就是那只兔子,那只幸福的兔子。偎依在那仙子的怀里,无比的幸福。”

    杨骐思绪纷飞,回到了那令人回味的美好时光里,仿佛正与那玉蝉一起抱着那白兔,抚摸着它那软绵绵的身体,真的好软,好软……

    凯尔正恼怒这小贼煞风景,竟然在自己跟前说别的女人,忽然觉得浑身一麻,差点掉了下去。低头一看,那小贼竟然闭着眼睛摸自己的那个部位!口中说什么蝉儿你看,这大白兔摸起来好柔软。

    凯尔姑娘怒不可遏,欲要伸手将他推开,又怕摔伤了他。就顺手扯着他的耳朵,骂道:

    “登徒子,拿开你的爪子,去抓你的大白兔,给你的蝉儿妹妹去吧!”

    凯尔带着杨骐往下急速俯冲,吓得那小贼大呼小叫。眼看就要撞到地上,那姑娘展翅稍作停顿,将那小贼丢到雪地上,又振翅直上九霄,随即化作黑点消失不见了。

    杨骐往前踉跄了几步方才站稳,正要怪那魔女喜怒无常。忽然觉得脸上一湿,用手一摸,手上有些湿润,难道是那凯尔流的泪?

    哎,杨骐这才明白,原来方才自己触景伤怀说的那些话,无意中伤害凯尔姑娘啊。

    只希望来日再见到凯尔姑娘,向她说一声抱歉吧。

    杨骐抬头望去,那雪地上好似残梅横卧的,是兔子的脚印;兔子尚且能沿着脚印追寻,而自己的蝉儿妹妹,到哪里去寻找呢?

 133,红拂之死

    133,红拂之死

    天色越晚,朔风刺骨,大雪霏霏。

    杨骐连忙往哪灯火明灭处赶去,走近一看,却是仅有十数间茅舍的小村落。透着光亮的只有一家,柴扉半掩,屋舍低矮。

    杨骐用手敲了敲院门,高声问了句:

    “屋里有人吗?在下赶路适逢大雪,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宿?”

    片刻后,那茅舍木门半开,一位老者披着棉衣迎了出来,边走边道:

    “客人哪里话?出门在外难免有些意料外的事嘛,来来来,只要你不嫌老汉我这屋子脏乱,就进来烤烤火吧。”

    杨骐连忙抱拳作揖,道,岂敢岂敢。就跟那老者进了茅屋。

    那茅屋油灯昏暗,家当虽然破旧,大都摆放有序,灶中柴火正旺,上面有口大铁锅正冒着腾腾热气。

    那老者须发花白,腰板倒是挺直,足见精神不错。老者给杨骐打了热水擦了脸,又舀了碗开水,取了些腌菜干粮之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客人远道而来,家里只有这些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莫要见怪啊。”

    杨骐抱拳笑道:

    “老伯哪里话,我这唐突而至,老伯你不嫌弃就是我的福气,又哪里敢挑三拣四?你快快放下,咱爷俩说说闲话就是了。”

    当下你问我答,杨骐得知这里是幽州地界,距离那重镇城池也没几里的路程。杨骐大喜,明日便可到达幽州,稍作整顿,便可前往兖、青两州交界的苍岩山寻找大姐南阳公主了。

    水足饭饱,又打听到了去哪幽州的路怎么走,杨骐高兴之下,便想留些银钱做饭资。谁知伸手一摸,竟然连一个铜钱都没有!这才想起那黄金珠宝早已在海市蜃楼被亮魔圣凯尔、炎魔圣小崔洗劫一空,仅有的银两也都给了那小胖子提莫。杨骐尴尬的道:

    “老伯,今日你这饭钱要不先欠着?来日杨骐我一定奉上。”

    那老头哈哈一笑。道:

    “我这粗茶淡饭又值不了几个钱,哪里敢讨要饭钱?你这小哥倒是实在,比起今日那白衣青年可要强多了。”

    杨骐有些好奇,就多问了几句。听那老者将日间进城卖柴时所见一事说了一遍。

    原来。那老汉日间进城卖柴时,忽然看到很多人都往州府门口涌去,老汉也是好奇,就挑着柴火跟了过去。

    那州府门口早已围的水泄不通,哪里挤得进去。老汉便把柴火往路旁墙上一靠,爬了柴火,倒是将发生的事看到明明白白。

    那人群正中有个白衣青年,手提白蛟皮鞘宝剑,正在与府兵对峙。那卫兵手持长枪对着白衣少年喝道:

    “州府乃是河北道行兵大总管卫国公李靖大人的住所,岂是闲杂人等说进就进的?你快快将来此何事说与我们,如果确实是要事,我等自当禀报府内。不然,还请速速离开!”

    那白衣青年木讷少言,只说事关重大。要马上见卫国公当面诉说。府兵哨卫哪里肯放他进去?当下双方就僵持在哪里。

    府内闻讯涌出大量府兵,那白衣青年依旧不退,反倒要硬闯那幽州府衙。众府兵大怒,拔刀挺枪严阵以待,那白衣青年竟然会使妖法,他用手一指,变出数十个剑刃乱飞,将府兵们的刀枪都削成两半,府兵大喊“有刺客”。连忙抽调盾牌兵、弓箭兵摆开阵势,派人火速禀报卫国公去了。

    周围百姓见状。哪里还敢看什么热闹?纷纷四散而逃,奔走的人群拥挤不堪,将老头的柴火掀翻在地。幸好老头伸手敏捷,攀住了身边的墙头爬了上去。免受了跌倒之痛,也得以见到后面的一幕。

    老头趴在墙头哆哆嗦嗦,正想着怎么下去。忽见州府大门处卫兵分开条路来,一位身长八尺、形貌儒雅的将军带着些家将稳步而来,身边随着一位夫人,身着大红对襟披风。眉目之间暗藏英气,倒也是位奇女子。

    一旁有府兵一指那白衣青年,向那将军禀报道:

    “回禀卫国公,正是这白衣青年仗着些妖法,要强闯府衙。”

    那将军摆了摆手,笑了笑道:

    “莫要无礼,你们百十个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爷们,对一个娃娃舞刀弄枪,也不怕惹人耻笑!”

    众府兵无不汗颜,连道将军恕罪。是啊,沙场上士兵们的眼里只有这位百战百胜的李靖将军!

    那将军双手合拢对着白衣青年遥施一礼,笑道:

    “李靖在此,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要事?”

    那白衣青年说为了避免百姓听到引起骚乱,还是密谈为好。中年将军正要请那白衣青年进府,却被那红衣妇人拦了下来,说夫君你东征西讨,杀伐无数,难免得罪了人。待我试试这青年来历,再做定夺。

    将军知道自己的夫人好武多动,早已烦够了这太平日子,想必今日看到这白衣青年本领过人,就找借口动动手。将军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她胡闹一回吧。却不想,这一放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痛……

    那妇人一转身,红披风离身向那青年卷去,宛如云彩一般;也不见青年移动,剑光一闪,云彩般的披风分为两半落在两旁。

    白衣青年有些烦躁,沉声喝道:

    “我不想打,我有话说!”

    披风之下,依然是一袭红衫,那妇人英姿飒爽,也是手持一柄长剑,笑道:

    “这恐怕由不得你,若想与我夫君说话,先得赢了我手中的宝剑!”

    那青年眉头一皱,没有答话,径直往州府里面走去。红衣妇人右手挥了下长剑,一道无形的剑气自青年脚下划过,青石路面上出现了一道寸许深的裂痕!

    青年一愣,眼中有了一丝狂热,好像是触发了什么。他抽出长剑,向那夫人施了个持剑礼,话也不说,劈头就砍了过去。

    不料那妇人忽然用左手自身后摸出一把红拂尘,用手一抖,将那青年宝剑缠住,顺势一扯,青年宝剑离手而去,身子也打了个趔趄。

    待他站稳,一柄长剑早已抵在他的喉咙上,那妇人好生厉害!

    青年一怔,眼神越发狂热,忽然他周身狂风一卷,只听一阵乒乓乱响,夫人手中长剑被那青年妖风剑刃磕的累累伤痕,那青年已经收回长剑,傲然以立,他只伤剑不伤人,双方也算打了个平手。

    红女妇人点了点头,与那中年将军相视一笑,道:

    “你这御赐的宝剑就是个配饰,果真中看不中用。”

    她将那破剑塞进将军佩戴的剑鞘里,却是从腰间抽出一支软剑来,细若发丝,柔如无骨。用手一抖,那剑变得笔直,剑尖颤抖不停。她对那白衣青年笑道:

    “好久没用‘绵里针’了,小兄弟,你可要小心了,我这支针见血方回!”

    那妇人一挥左手红拂尘,青年眼前一花,忽然寒光一闪,妇人手里的针剑如同毒蛇吐信,刺向青年喉间。

    白衣青年纵身一跃,往后退了丈余,那妇人亦步亦趋,紧追不舍。青年无处可退,挥剑一撩,那针剑竟然顺着长剑折了回去,随即一展,去势更猛。

    情急之下,白衣青年不避不让,振臂一刺,却是打算两败俱伤。不料那针剑往下一弯,刺中了青年手腕,咣当一声,白衣青年的宝剑又脱手了。

    那妇人眉毛一扬,笑道:

    “小兄弟,你又输了。”

    白衣青年捡起宝剑,长叹了口气道:

    “剑气啊剑气,你何时才能再次出现呢?”

    “哦,你能聚集剑气?”

    也不知那妇人与白衣青年随后低声说了些什么,那白衣青年忽然笑了一笑,仿佛若有所获,对那妇人长施一礼,以表谢意。

    那妇人笑道:

    “来来来,你我再比试比试,让我看看你的剑气有多厉害。”

    谁曾想,这一比试,成了白衣青年一生的遗憾。

    两人各自挥了一剑,那青年手里宝剑一声长吟之后,凌厉的剑气无坚不摧,撕开那妇人的剑气,那妇人大意之下未曾提防,被那剑气劈了个正着,献血顿时涌了出来,纵使那将军一生沉稳,也不禁肝肠寸断,连忙喊军医救治,哪里还来得及?

    那妇人皱了下眉,笑了一笑,对抱着她的将军道:

    “生死有命,怨不得他……”

    说完,便……哎,大错已铸,不说也罢。

    卫国公李靖老泪纵横,抱着妇人久久不语。众府兵早已将那白衣青年捆绑起来,那青年只是长叹一声,也不抵抗。

    良久,将军沉声问道:

    “你来此何事?”

    那白衣青年没有再坚持密谈,说道:

    “有妖物欲堵大河将人间变作汪洋,请将军早作防范,妥善安置百姓。”

    “何时?”

    “今夜”

    “好!若今夜如你所言,明日我自当遣散百姓,否则,定将你按妖言惑众之罪斩首示众!”

    那将军把那白衣青年收押在监,随即遣人连夜查看大河水情去了。老头看得胆战心惊,心想这该如何得了?天要塌了啊,果然,寒风忽起,天色随即阴沉起来……

    老头讲完对杨骐说道:

    “我看那白衣青年就是个妖人,企图制造恐慌骗些钱财,你比他可强多了啊。对了,他还说自己是茅山宗弟子贾无卿,也不怕丢我大唐国师的人啊……”

    坏了,果然是哪贾无卿!

    杨骐夺门而去,屋子里只剩下在连连摇头。

 134,地府寻魂记(一)

    134,地府寻魂记(一)

    大雪纷纷扬扬,一直不停,积雪早已掩盖了道路。杨骐沿着那老者方才所指幽州城的方向,如同灵兔走脱,疾驰而去。身后泥雪混飞,一片狼藉,都道是什么妖物路过。

    这“灵兔脱”果然迅捷,不一会就看到了幽州城池。杨骐到了城门口护城河边,午夜时分,吊桥高悬,城门紧闭。杨骐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感情城门官也躲到那个角落取暖去了。

    情急之下,杨骐也顾不得许多,运转**玄功化作一只寒鸦冒着大雪飞入城内。哎,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想随便变化,先前变化后数番吃亏,早已令他心有余悸。

    那寒鸦在幽州城上空盘旋了两圈,见那城内偏北处有一处大的宅院,午夜时分灯火不灭。院内家丁卫兵忙前忙后,张挂白纱灯笼、白纱挽帐,应该就是卫国公李靖将军的府衙了。

    杨骐飞到院内一落,现出真身,院内顿时慌乱起来,连喊“有刺客”、“妖人来袭!”,一片骚乱。杨骐慌忙张开双臂,以示没有敌意,众府卫哪里肯听,拔刀挺枪将他团团围住。

    情急之下,杨骐大喝一声:

    “吾乃当今国舅,尔等难道要谋害皇亲,造反不成?

    众府卫果然被镇住了,看来有时候这当朝国舅的身份拿出来,还是能唬住人的。有家将上前见礼问道:

    “你说你是国舅,有何凭证?来此幽州卫国公府衙,有何贵干?”

    杨骐暗想,我这国舅身份怎能见得了人?真要照实说与你们,还不被当前朝余孽抓起来啊。他心思一转,道:

    “昨夜我在长安摘星楼夜观天象,见幽州上方天杀犯青龙房宿,阴云压顶,便知卫国公府有大事发生,这才施法连夜赶来。多说无益。还不快快替我引见卫国公,耽误了大事,定要尔等好看!”

    那家将一愣,这青年所言还真与日间发生的事相符。哪里敢怠慢?连忙将杨骐带到府衙正堂。

    朔风漫卷霏雪,纱灯昏照孤影,进了房内,一眼望去,杨骐不觉黯然神伤。唏嘘不已。

    房内纱灯映照下,将军一夕白头,坐在床头,手握那妇人的玉手,一声不语。这就是那威震八方的李靖将军吗?杨骐不敢相信。屋里进来人,老人也不知道,或许他在想些什么吧。

    当年他在前朝宰相杨素府上,结识了妇人红拂女张初尘,两人一见倾心,结伴私逃。后来又在灵石镇遇到虬髯客张仲坚。三人结义为兄妹,人称“风尘三侠”。

    后来自己追随唐王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又有谁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个女人一直在默默奉献?她为自己化解了多少刺杀危机,策划了多少良谋妙计。如今天下大定,本该是她享福的时候了,可偏偏却……

    家将也是悲痛难耐,低头垂手轻声道:

    “将军。有客人来访……”

    那老人神游物外,哪里听得到?

    “将军,有客人来访……”

    “哦?快快有请,就说老夫荆拙初丧。不变远迎……”

    家将哽咽难言,放声大哭。那老人喝了句:

    “哭什么哭,速去请那客人,莫要失了礼数!”

    他转身一看,这才发现客人已经进入房内,是个陌生的青衫书生。只是眼里泛着泪光。

    老人起身相迎,却因久坐腿麻,站立不稳。家将连忙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推开,那老人拱了拱手道:

    “敢问阁下是?”

    “汾阴书院王通王冲淹先生门下杨骐,还望卫国公节哀顺变。”

    哪家将闻言喝道:

    “方才你不是说自己是国舅吗?好大的胆子,敢冒充皇亲国戚!”

    卫国公李靖一挥手,沉思了片刻,仿佛想起了些什么,道:

    “据闻今年元宵长安宫内倒是传出国舅打御弟一事,阁下如何证明你便是那位国舅呢?”

    杨骐无奈,又掏出了那件御赐九宫八卦道姑袍……

    不料那卫国公李靖笑道:

    “妇人你看,你常念叨的兔道姑来了。只是你却……”

    话未说完,老人泪又流了下来。

    杨骐是个孤儿,未经丧亲之痛,如今看这大将军李靖对妇人的百般不舍,也觉得心如刀绞,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老人遂觉失态,连道失礼了,敢问国舅来此有何贵干?

    杨骐便讲欲要搭救贾无卿一事说与老人。那老人道:

    “休说你我初次见面,要我不报杀妻之仇。单论那白衣青年贾无卿造谣生事,祸乱百姓,就是个死罪。也罢,我且让人带他进来,你与他当面问个清楚。”

    哪家将领命吩咐府卫将贾无卿带来,只见那贾无卿除了被绳索紧缚,并无异样。杨骐叹了口气,暗赞这李靖果然非同凡人,对自己的杀妻仇人,竟然也未加刁难,而是要依律问罪,实属难得。

    白衣贾无卿见到杨骐,轻叹一声,道:

    “此事与你无关,我只求一死谢罪尔,见了郭蓉,就说我与她来生再会。”

    “先前在近海处你们未辞而别,我侥幸胜了那天魔圣,填河化海之灾已然化解,你何须一味求死呢?至于你误伤妇人性命一事,咱们从长计议,说不定还有办法让妇人起死回生。”

    贾无卿闻言先是一喜,随即一叹,道:

    “哎,杨骐兄弟,我知你为了救我才这般说。纵使我信你,将军信吗?”

    那老人闻言也是一喜,道:

    “你方才说什么?难道你能起死回生不成?”

    “哎,我也无十足把握,需要将军你全力配合,我也不知为何我这位贾无卿师兄与其他师兄妹分开了。‘药王孙思邈’想必将军你也知道,你们合力速速找到玉蝉他们,玉蝉自然能让贵妇人伤口愈合。”

    “而我,须设法前往地府寻找妇人魂魄,才是重中之重。至于那妖物填河化海一事,日后自会给将军个交代。告辞!”

    那杨骐深知若不显些手段,只怕卫国公李靖终究不信,便摇身变作铁翅金雕,纵身一跃,飞出屋子,冲上九霄去了。这也算是对贾无卿的变相保护吧。

    杨骐虽然放出了话,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人常说,万物生死,皆有定数;三魂六魄,皆归地府,看来,需要到地府找那风尘奇侠红拂女的魂魄了。

    幽州毗邻泰山,也就四百来里,对杨骐而言,若用那灵兔脱,不过盏茶功夫。而那泰山,正是十殿阎君泰山王的地界。

    出了幽州,杨骐落地现出真身,灵兔走脱身法运转,未几,便到了那泰山脚下。那泰山高大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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