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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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师傅转过身一看，“林放舟？”骆师傅先是有些惊讶，这个大活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不过他很就不去思考这个奇怪的问题，因为在之前他就有意去看看林放舟，在这里碰上了更好，“小放，我听小仙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见骆师傅竟然这么关心自己，林放舟是很感动。但感动归感动，林放舟还是很理智的，“好多了现在，对了，我找您也就是为这件事。”
　　“哦？什么事？”
　　“您应该知道的，这几天我病了嘛，训练落下了很多，所以……”
　　“哦，你的意思是想找我教你拳。”
　　“对，对，太对了。”
　　“这样吧，我让小仙每天晚上过去给你加练。”
　　“啊？”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了超级电灯泡了吗？“还是别了吧，小仙毕竟是女孩子家，这样做不大合适。而且我想如果是骆师傅来给做指导的话，不出三天我就能把落下的都追回来。”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亲自教你。”骆师傅看到林放舟这么好学，心里十分舒坦，“走，前面有片空地，我们上那里练去。”
　　“不不不，”林放舟赶紧地把骆师傅拦下来，“那儿太黑，要不我们去那个室内练功馆吧，我记得里面放了几个很大的木人桩吧……”林放舟不由分说地将骆师傅拉到了他所说的室内运动场。
　　“那我从拳理开始讲起吧……”骆剑成，骆小仙两父女都是很热心的人。可悲的是，女儿遇见的是个本来对功夫就很白痴却还在装得更白痴的花痴，而父亲遇见的则是个对功夫一无所知却装做悟性奇高的家伙。
　　“哦！”林放舟恍然大悟般地叫道，“原来如此！”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什么。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让骆师傅高兴而已。但问题就出在让骆师傅高兴上面，因为林放舟实在是让骆师傅太高兴了。
　　“放舟啊，我发现你的武学悟性出奇的好，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你能在武学上大有造诣，如果你不学武的话，实在太浪费了，这样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天晚上过来这边指导你练拳。我相信有我给做武学上的引路人，你会少走很多弯路的。”
　　听完骆师傅的这番话，林放舟的瞳孔应激式地放大了。
　　“真是苦了你了！”方贤感动得险些没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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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路
更新时间2011…10…25　23：54：48　　字数：3188

　一时间，林放舟和方贤的夜生活都变得异彩纷呈。
　　当夜幕再一次降落，林放舟和方贤的精神状态立见分别。
　　一愁一喜。
　　“所谓的武学其实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他既不是神赐的，也不是人凭空捏造出来，他是人们从日常生活和实战得出来的心血结晶，他凝聚了千百年来无数武者的聪明智慧，有时他甚至从无数的尸体中总结而来的……”
　　“他来自于血与火。”林放舟抢道。
　　骆师傅会心地一笑，点头道：“没错。”
　　原本以为骆师傅只懂得跟他讲那一套又一套的拳理，没想到骆师傅竟会跟他聊起了武学的起源。
　　聊历史！你找对人了。
　　这一夜骆师傅与林放舟通宵畅谈。从武学的起源聊起，大概是远古之时，人类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打架不是乱来就能赢的，这就是武学的萌芽……再就是聊武学的历史发展，刚开始的时候武学应该是不分流派的，当然相信那时也不会有武学这样的说法。然而随着学习武学的人越来越多，分歧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不同的人对武学怀有不同的见解。
　　甲说功夫要这么练，乙则说功夫应该这么练才对，这时候丙站出来说公道话了：“你们说的都不对。”丁听了之后骂道：“扯淡！”
　　渐渐地，分歧越变越大，终成流派。
　　说起武术流派，骆师傅如数家珍。洪拳，意形拳，太极拳，咏春拳……数之不尽。想象一下，中华足足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在这条历史的长河里，究竟涌现过多少武学大师？没人知道，连历史大概也不记得了吧。而每一位大师的出现，武学又会向前进步多少？没人知道，历史可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许一位大师的出现便是一个新的流派的诞生。
　　有些流派诞生了，而也有些流派走向了死亡。聊到此处，林放舟与骆师傅皆扼腕叹息。
　　自古就有南拳北腿之说，何谓南拳？又何谓北腿？骆师傅说起这些来可谓头头是道。哪一家的拳劲刚烈，哪一家的腿法精进，骆师傅都能分析得丝丝入扣，并能指出他们拳脚中的不及之处，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弥补。骆师傅年轻时遍访名师，并有意识地去接触和学习不同流派的武功，时至今日，骆师傅虽已壮年不复，却是老当益壮，勤学不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功夫通。由北至南，骆师傅将他所学所知的武学流派都细细地讲了个遍。林放舟则听得忘乎所以。
　　讲完自家的功夫，骆师傅还能对他家的功夫讲出个子丑寅卯来。
　　朝韩的跆拳道，日本的空手道和柔道，泰国的泰拳等等，骆师傅都曾花时间研究过，并且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对林放舟说：“武术，不分中外。”
　　但是骆师傅也有他的遗憾，就是他虽然遍学多门，却不能都精通它们，更不用说将它们融会贯通。
　　正说到兴奋处时，运动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了一大堆学员，他们无不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林放舟和骆师傅。林放舟和骆师傅这时才知道天亮了。他们竟然整整聊了一夜。
　　经过了那一夜，林放舟突然有种要好好学习武术的冲动。记得小时候对武侠小说里的大侠的武功是崇拜得无以复加，也曾希望有一天能有和那帮大侠一般的武艺，锄强扶弱，匡扶正义。长大了才明白，那种神乎其神的功夫是不存在的，而且毋庸置疑的，这个世界早已是枪的世界。所以林放舟也就没有了学功夫的念头，来训练营的时候，他本是想着过把瘾就算了，但是现如今，他却是想学，而且是好好地学，认真地学。而且自己是学历史的，如果将武学历史作为自己日后的研究方向也无不可。但是自己能学到什么？又能学到多少？林放舟的心里满是问号。
　　“方贤，这几天你和小仙进展得这么样啊？”
　　“那是相当的顺利，我得好好地谢谢你才行，你说我该这么谢你呢？”方贤春风得意地说。
　　“这样吧，如果你和小仙最终能修成正果的，媒人酒绝对不能少了我的。还有，你们俩的孩子得认我做干爹。”
　　“没问题，只要你帮我追到小仙，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别说认你做干爹，就是认你做干妈也没问题。”
　　“那就算了。不过，剩下的事情全都靠你自己了，一半缘分一半努力，加油吧。”林放舟鼓励道。
　　“我会加油的。对了，我听说昨晚你跟骆师傅聊了一晚上，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有没有聊到我？说实话，骆师傅对我的印象怎么样？”方贤半吞半吐地问。
　　林放舟内心暗笑，臭小子，还知道双管齐下，“他呀！挺喜欢你的。”
　　“真的？”
　　“当然是假的了。”林放舟坏笑道，“不过，我想，他会喜欢你的。”
　　自那一夜彻夜长谈之后，骆剑成更是认定了林放舟是他一直所希望找到的武学知己，即便他并非一定就是一个武学奇才，但是骆剑成在林放舟的身上找到一种微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当年他选择走上学武的道路时内心的那种感觉，时隔多年，能与这感觉重逢，骆剑成欣喜不已。他觉得林放舟将会成为另一个自己，甚至会超越自己，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充分地利用者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骆剑成为林放舟制定了周密的训练计划，他甚至想过让林放舟这两个月就跟在自己身边，对他进行昼夜不停地训练，但是又担心这种做法会引起徒弟和其他学员的不满，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短短的两个月，无论他怎么教，林放舟付出怎么样的努力，林放舟都不可能在这点时间里变成高手。他要做的是一个引路人的角色，他要让林放舟欲罢不能地爱上武学，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利用了这两个月。即便是两个月之后，林放舟离开了训练营，但是对于林放舟而言，他人生的“两个月”才刚开始。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开始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武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有自信做到两点，第一，要有毅力；学功夫是很苦，如果吃不了苦，你就什么都学不到。当年我也是很多次地想过要放弃，但是我最后是咬咬牙，坚持再坚持，才能走到今天，你明白吗？”
　　“我明白。”林放舟点头道。
　　“很好，第二点是，要有信心；从一开始就要相信自己可以成功，我的师傅对我说过，如果一件事情，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信心能做到，那你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去做它。”
　　林放舟沉思一阵，一脸严肃地答道：“明白。”
　　“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做就做，这就是骆师傅的行事风格，“武术最基本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马步！”林放舟不假思索地回答。
　　“错，”骆师傅毫不留情地否定道，“是武德。”
　　武德其实就是一个忍字，习武可以强健体魄，磨练意志，甚至可以改变人的性格，从内向到外向，从懦弱到坚强，从畏首畏尾到无所畏惧。其实就是习武使人好斗，而如何控制这种好斗，使它不至成为逞强斗狠，说到底就是一个忍字。习武之人要做到能常人之所不能忍。即使是受了胯下之辱，不应战则绝对不战，能武而能不武，才是真武者，能不武则不武，是武之善者。
　　“弱小见欺，要拔刀相助，但不能逞一时之勇，亦不能逞一时之快，要保护自己，但不可以出手无情，得饶人处且饶人。”
　　武德如医德，是立身之本。有武而无德，终究是不得要领，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有利于他人，有利于社会。所以骆师傅才会如此着重地把武德拿出来讲。对于训练营这种授武不授德的做法，骆师傅其实是不赞成的，但是九天方面要求训练营把武术的术语和对应的招式细节教授给学员，而且学时紧张，骆师傅并不去向学员们强调武德的学习，因为他们学的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武学，仅仅只是些形式而已。但对林放舟则不同，骆师傅现在要教他的都是实打实的功夫，不讲武德修养是万万不行的。
　　“骆师傅，对没有武德的人讲武德不会吃亏吗？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在适当的时候抛开这些条条框框？”
　　林放舟如此一问倒叫骆师傅吃惊不小，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向他提过这样的问题。
　　我们到底是该死板地恪守武德？还因人而异地适用武德？
　　“你这个问题提得好，我之前并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我认为如果我们因为对方不讲武德而抛开武德，那我们不就也成了不讲武德的人了吗？”
　　“有道理，可是无原则地讲武德肯定是行不通的，这总该有个大前提吧。”
　　林放舟与骆师傅都沉默了一阵，然后不约而同地说：“不能吃亏！”听到对方的话，两人不禁大笑。
　　又是一夜，经过了这一夜，林放舟心里不再有问号了。他有理由相信骆师傅的眼光是独到的，一切不会是那么的绝对，但一切也绝不会是那么的偶然。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转角，走上了一条新的路途，而这条路通向何方，他不知道，因为只有走到最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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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开头
更新时间2011…10…25　23：55：14　　字数：3105

　虽然骆师傅很希望将自己数十年来学的一肚子东西倾囊以授林放舟，但是他心里清楚得很，即便林放舟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这么多的功夫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在两月之内学完，即便是学完了，也绝不可能学透，贪多不烂。他心中另有盘算，就是利用这仅的一点时间把他最精擅的功夫教给林放舟。
　　骆师傅早年四处求学，遍访名家，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所研究，然而他学得最为精深最为得意却只是两门，一是太极，一是咏春。
　　“骆师傅，你怎么会同时精通两门相互之间这么不一样的功夫呢？”知道了骆师傅在武术上的造诣，林放舟不禁诧异。
　　“的确，一直以来在人们的眼里太极和咏春是风格迥异而拳理又相互区别的两种流派，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是有一点却常常被人忘记。”
　　“哪一点？”
　　“他们的武学精神是一样的。”骆师傅一字一顿地说。
　　林放舟则听得是云里雾里，“一样吗？一样在哪里？”
　　骆师傅笑笑道：“其中的玄妙要你自己去体悟，如果我跟你说了，你就永远都不用有自己对武学的见解。”
　　林放舟当即明白了骆师傅的用意，笑道：“那么师傅，我们从哪里开始？”
　　“那当然是马步了。”一说开始便片刻不停，骆师傅马上开始教林放舟如何站桩。虽然之前小仙已经将马步的要领教给了他们，但是实话说，那些都只是空有架势而已，没有用心用力，是站不成好桩的。
　　马步是所有功夫的基本功，练不出过硬的马步功底想练好功夫绝对是痴人说梦。马步讲求稳健，好的马步就如脚底生根一般，立在那里就是一根铁柱，任摇不动，任摧不移，同时马步也要讲求灵动，做到可进可退，可攻可守，便成了活马，不然就是死马，死马只能被动挨打。只有做到了稳而不滞，活而不浮，才能在战场是立于不败之地，是克敌制胜的根基。
　　因为咏春的拳理相比于太极而言更为简明，而且竞技性也更强。林放舟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必然对这种较为凶狠的拳法更感兴趣。出于如此考虑，骆师傅决定先教林放舟咏春拳。
　　钳羊马是咏春独具特色的马步，此马灵活稳固，守中用中，由于两腿收拢，上体的转动显得更加的灵活，同时可以保护下阴，甚至可以用于钳制敌人。钳羊马集中体现了咏春拳的武学竞技思想，做到攻中有防，防中有攻，如果能将此马练到极致，就足以称得上是大师级的人物了。
　　“师傅，这个马步我还要扎多久啊？”马步站不多时，林放舟便开始左摇右晃，立身不稳，两条腿上的肌肉不停地在抽动。所谓马步，就是模拟坐在马上的样子，但是现在的林放舟却不像是坐在马上，而像是坐在马达上。很快，连汗都飙出来了。
　　林放舟感觉实在是受不了了，把重心稍稍上抬，却被骆师傅一手摁住。
　　“念在你第一次练的份上，就不要站太久了，一个小时吧。”骆师傅轻描淡写地说道。
　　“一……个小时？”林放舟闻言，似要昏厥。
　　在室内馆这边，林放舟正式的接受骆师傅的严格训练，迈出了他武术人生的第一步，而空地那边，方贤与骆小仙也是渐入正轨。都是练功，但“双修”与“被双修”始终是有区别的。
　　“好美的夜空啊，这在像广州这样的大城市是看不到的。”
　　功夫练着练着，两人竟坐下来看星星，“美是美，可是没我家乡的好看。”小仙感叹道。
　　“天津的夜晚很漂亮吗？”方贤问道，他印象里好像没有哪座发达的城市依然能保有一片美丽的星空。
　　“不是天津，是映秀。”
　　“映秀？那不是在四川吗？我记得骆师傅是天津人啊。”
　　“这？”方贤这么一问，骆小仙楞了一下，似乎忽然勾出了一段伤心的往事，“其实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我是他的养女。我的父母在十年前的大地震里都去世了，那是一段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过去，好可怕。”说着，骆小仙的眼中竟然闪烁着泪光，“我只记得那时候我的家整一个都在摇晃，我和弟弟害怕极了，妈妈打开房门，喊着我们的名字，向我和弟弟冲了过来想要抱住我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花板塌了，妈妈忽然间就消失，就是那一刻，我最后一次看见我的妈妈。妈妈。”
　　骆小仙看着方贤，方贤从她的眼中领受到一种断肠般的伤感，仿佛她下面的言语已经无法倾诉她心中的情感，只有用眼神才能得以传递。骆小仙眼角的泪无声地淌了下来，方贤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像一个男子汉的骆小仙，竟然在这说话之间便哭成一个泪人。她外表坚强，但内心始终有一处是极其的脆弱，触碰不得。
　　方贤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犹豫了一阵，但终究还是落到了骆小仙的肩上。他将骆小仙轻轻地搂进了怀里，温柔地对她说：“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方贤的举动非但没有引起骆小仙的反感，相反的，骆小仙竟然从方贤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温暖，那是父亲才能给予的温暖，是那么的可靠，给人以难以置信的安全感。
　　在之后的时间里，方贤安安静静地听着骆小仙断断续续地讲着关于家的事。
　　骆小仙说：家，是鸟的林，雨的云，是人一生永远的依靠。但是家永远不是一个人的，然而无情的地震夺走了她所有的亲人。父母走了，弟弟也没能撑住，也走了。在废墟里头，特别是在她感觉出弟弟就快不行的时候，她不停地问自己，如果家人都死了，她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她甚至想过不呼救，也许就这样子和自己的家人永远地呆在一起也好。但是救援人员最后还是找到了她，并救出了她。她活了下来，无论她有多么的不情愿，这就是天意吧。她活下来了，可是家呢？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感激骆师傅在她成为了孤儿之后能给她一个家。
　　听了骆小仙的话，方贤也颇有感触，便与她敞开心扉地聊起了家庭，聊起了人生。
　　两人竟如此坐着，聊着，一直到了深夜，忽然被什么东西惊扰，才发现夜已经如此深沉，更发现他们在不经意间居然靠得这么近。两人的脸不约而同地都红到了脖根，一时间竟没话说，饶是骆小仙最后说了一句：“我，回去了。”这才得以分开。
　　方贤回到宿舍，这时整幢宿舍楼都已经熄了灯，在门外就能听得见张好兵的呼噜声。
　　看来大家伙都睡着了，放舟也睡着了吗？
　　从空地走回来的一路上，方贤心中的激动始终难以平复，毫无睡意，极想找个人来倾诉。他慢慢地摸到林放舟的床边，想要把他叫醒，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方贤纳闷了，“怎么还不回来？”方贤等了一阵子，却没等到人，放心不下，便去了一趟室内练功馆。站在窗外，方贤看见林放舟正抱着沙袋在睡觉。方贤观望了一下，没发现骆师傅，斗斗胆进了馆里。他将林放舟拍醒问：“放舟，你干嘛呢？”
　　林放舟醒过来，见是方贤，呼了口气说：“没看见我在打沙包吗？”
　　“打沙包？”方贤只觉可笑，“我只是看见了你在抱沙包。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呢？”
　　林放舟无奈地说：“这还不是骆师傅搞的，他要我打沙包，说是要练我的拳头的硬度。打的时候他说我没用力，我就顶撞了一句，结果被罚在这里打沙包。”
　　“打几下？”
　　“五千。”
　　“太不科学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
　　“回去睡觉算了，打沙包有什么意思？明天骆师傅要是问起来，你说打完了不就得了。”方贤支招道。
　　“那可不行，虽然我心里不怎么服气，可是说好了五千下，我就一个都不会少。”说完，林放舟挥起拳头，打在沙包上。他的拳劲不大，被打的沙包也不见有多大的颤动。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不敢打。用尽全力把拳头打在沙包上的感觉确实叫人难以忍受，一种巨大的刺痛感从拳面瞬间传到骨头里，钻心般的疼。
　　“那好，我陪你。”方贤站到一边，看着林放舟一板一眼地打沙包。
　　五千下打完之后，林放舟感觉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彻底的麻痹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林放舟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手背上布满了淤青，有几处皮肉已有破损，而拳头也捏不紧密，像是肿了一样。
　　“你手没事吧。”方贤关心地问。
　　“没事。”
　　“你昨天到底顶撞了一句什么啊？被罚的这么惨。”
　　林放舟回忆了一下，说：“我说：用力打难道就一定有效果吗？”
　　“哦。”方贤拿起林放舟的手，幸灾乐祸似的说道，“我想，效果出来了。”
　　被方贤这么说，林放舟却生气不起来，反而心头一紧，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自己不怎么敢用力打出来的效果，看来功夫真的是不好练，而这才只是第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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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无用论
更新时间2011…10…25　23：55：44　　字数：3290

　昨天晚上林放舟的话让骆师傅很是不愉快，骆师傅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