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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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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架已然都备好了,便请公子定夺。”
  周度文忽然停住了脚步,环看了一下这座不小的宅院,开口说道:“走,今日便北上。家中别无长物,唯有藏书万卷。带上父亲的牌位,今天傍晚之前便出城去。”
  杨志闻言大喜,差事如此顺利,又道:“公子在家稍作准备,在下出门去唤麾下汉子们过来,几个时辰之内必然帮公子收拾妥当。”
  周度文点了点头,已然心意已决。
  便是杨志又道:“燕王殿下还有一事托付公子。”
  “且说。”周度文倒是也不多言,并不去说一些场面话语。
  杨志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之后,说道:“这个消息,还请公子派人往东京之中散出去。”
  周度文接过书信,拆开看得片刻,便道:“小事尔,待我几封书信出去,过不得两日此事便可传遍东京。”
  “多谢公子!在下这便去唤人来帮公子收拾行李。”杨志拱手致谢,看得周度文点了点头,便转头往大门处去。
  周度文也飞快回得书房,荣小容也跟了过来,便见周度文提笔,荣小容连忙前去磨墨。却是心中也有猜测,看得周度文的模样,也大概知晓了今日的事情。唯有一脸愁容。
  周度文奋笔疾书,抬头看得一眼荣小容,口中还道:“娘子不需犯愁,东京容不得我,我也不想在这东京里厮混了,便去见识一下天地广阔,做一番男儿大事。”
  荣小容听得周度文言语,面色微微一变,本以为不得高中,周度文应该是心情极为难过的,却是不想周度文更显出了几分坚毅。便是心情也好上了不少,磨墨的手也快速了几分。口中只道:“公子能舒心,奴家便也舒心了。”
  再看周度文书信之言,便是燕王府之下,也要遴选官员,遴选之法,不考诗赋,不考经义。唯考策论,另外新考一科,行政能力测试。考过之后参加面试,依据成绩,当个知县通判也不在话下,留在王府任职也有可能。
  虽然周度文还并不十分明白行政能力测试是什么,却是也不管这些,只管写上几封书信叫人送出去。
  如此考试之法,便是后世公务员的考试之法。行政能力测试的考题,却是也不简单,多为客观试题。也包含了方方面面,常识类、律法、经济、农务、人文、地理、历史、政治、语言表达与理解、逻辑能力、数学问题之类。
  这种消息由周度文散发出去,便是正好。当真用不得几天,这个消息便能传遍东京。待得许多士子回得乡里,更能传遍天下。
  郑智手下缺少人才,如此便是选拔比较务实一点的人才,正逢东京科举放榜之后,正是无数读书人伤心欲绝之时,往北几百里入得河北,还有一个机会,相信许多人也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进京赶考为做官,北上赶考,不过也是为做官。本质上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十年寒窗便是为了做官而已。
  待得周府的五六个小厮走出带着书信走出大门,便带给无数的读书人另外一个做官的机会。


第五百八十九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
  杨志带着人忙前忙后,帮助周度文收拾行李家当。周府中也还有七八个下人,愿意跟着去河北的,自然带走,不愿意的便发了一些遣散费。
  下午城门关闭之前,周度文已然出城北去,七八两车架,便也是周府最值钱的东西了。周府的大门,从此紧闭了起来。鹿鸣宴上,也没有了东京周度文挥毫泼墨的风采。
  却是几天之后,三五成群的落地士子,便真的开始北上河北了。
  郑智也已经离了沧州,到得河间府,一队一队的士卒从各地赶来,到河间府集合,开始操练战阵。
  郑智也有忙碌,便是那行政能力测试的试题,还需郑智亲自操刀,虽然题目都并不难,却是完全换了一种考试的方法,注重人的逻辑思考,注重人的价值观取向,注重人的常识水平,注重人对于社会的了解水平。
  却是这河北,也有一队一队的士族子弟往南而去,入东京去告状,状告燕王郑智,倒行逆施,强取豪夺。
  新任尚书右仆射李邦彦得知这些消息,大喜望外。直入禁宫之内,禀奏赵桓。
  赵桓闻言,也是大喜,直道:“反贼郑智,终究只是贼尔,如此朕倒是安心了。如此倒行逆施,必是民怨沸腾,将来王师到日,箪食壶浆者众,便是那郑智在劫难逃之时。”
  李邦彦便也笑道:“陛下,实在未想这郑智竟然如此行事,当真是自毁根基。如此也是大罪,往后朝廷北上之时,当一次为罪名,得天下人心。”
  赵桓连连点头,说道:“便把此时写成传出去,传遍天下,教世人皆知这位燕王郑智是如何抢夺百姓之财产,便也教天下人知晓其面目。将来群起而攻之,末路不远。”
  李邦彦也觉得赵桓说得有理,又道:“臣便以邸报而下,通传天下,天下臣民,必定群情激奋,口诛笔伐。”
  邸报,便是也就是上下级政府来往公文,兼有传递朝廷政策,传递消息的功能。
  君臣二人便只觉得郑智是自寻死路。便是把郑智倒行逆施的消息通传天下,也没人猜出这天下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口诛笔伐是一定的,因为执笔之人,必然是士族阶级。却是这群情激奋,便也要分哪个人群。
  兴许底层人群也会箪食壶浆以迎郑智。
  郑智做得此事,必然也在等着这一日。等着看看到底是士族的力量大,还是广大普通底层百姓的力量更大。
  西军已然在河东开始“借”粮饷。从北到南,一个州府一个州府,兵过如梳,便把这河东从头到尾梳了一遍。上有圣谕,便是折可求、刘正彦、杨可世三人更是无所顾忌。
  大军从河东南下,入京西,再下淮西。这一路下去,河东算不得富庶,相对而言还比较贫瘠,京西却是不同,大军入得京西,必然大发其财。
  到时候必然是弹劾四起,便看李邦彦如何操作,便看赵桓如何定夺。
  郑智在河间府待得一段时间,又开始北上,渡过拒马河,入得燕云,燕云守军不少,皆是来自河北的禁军,呼延灼、董平、张清之类多被留在燕云,这也是郑智南下之时的安排,便是要保证河北之军不会拖自己的后腿。
  王禀驻防在古北关口,呼延灼则在归化关口(张家口)。
  河间府的大考还未开始,郑智已然从河间府出发,带着两万骑兵往燕云而去,燕云还有万余辽人骑兵等待武装,待得辽人骑兵武装好了之后,稍作操练,也就直出归化了。
  燕云之地还剩下的辽人旧部,其中主要是汉人,契丹人为次,奚人之类也有。便是这个成分的组成,也就让郑智对于这些俘虏的士卒放心不少。
  郭药师之部,却是被留在了河北,只有郭药师带着千余骑兵随军北上,也会随军入草原。
  整合部队之事,也容不得操之过急,整编,将领安排,基层军将安排。协调性训练,兵器甲胄配发,马匹配发,容不得一丝着急。
  郑智每日在军营点卯,打马四处查看,便是要自己把关许多事情,直到郑智认可了,方才可以出兵。
  周度文赶到河间府,河间府城内,早已备下了一处宅子。却是周邦彦也不得多留,郑智早有命令,便是周度文到得河间府之后,立马北上燕京汇合。
  李纲几番战阵,周度文大概也是少不了这一遭,此番兵出草原,李纲却是不再随军,周度文却是必须要随军出去。待得回师之时,经受了战阵磨炼的周度文,才会开始与李纲一起办差。
  这也是郑智的安排,河北燕云,将来一定是不断向外扩张,不断有战争。周度文将来必然也是中间力量,怎么可能不亲自上战阵去看看。
  好在周度文自己骑马倒是无妨,当初郑智送他一匹马,也就想到了现在。李纲是到了沧州之后才开始骑马。而今周度文却是可以自己打马赶路。
  两人于燕京城外军营大帐相会,周度文大礼拜见。
  郑智连忙上前来扶,便听郑智笑道:“度文,却是我害了你,手到擒来的功名,却是成了一场空。”
  “唉。。。时也命也,功名不过为了做官而已。此番到得辽国故地,才见识天地之宽广,大丈夫志在四方,我这七尺身躯,便拜托郑兄了。今日最后一次唤郑兄,往后还请燕王殿下不吝教导,在下必成良才以报。”周度文开口说道,说得心潮澎湃。
  却也是这一路上,真让周度文大开眼界,特别是过得拒马河之后,路边依旧还能见到遗落的白骨,杨志一路护送,说着大战之事,说着耶律大石,说着攻城略地。
  那战阵之所,还能看到白骨几根,那城池高大,也还有炮击的坑洞,路边不时也能捡到几个开始生锈的箭簇。
  这里的世界,与那每日吟诗作对的汴梁,完全不一样。这里看起来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燕京城外,营帐连绵不绝,到处都是铁甲健马,隐隐就是一种肃杀之气。这一切都是东京不能感受到的事情。
  周度文自从认识了郑智,一次一次听得那沙场英雄事,几年下来,不免心生憧憬。
  “度文不需如此拘谨。此番入得草原,便是纵横沙场,度文心中可有勇乎?”郑智直言,便是要带周度文去见识一番血腥。
  周度文闻言,点了点头:“盼望已久,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大宋朝的士子,多是风花雪月、无病呻吟之辈。能上战阵走一遭,便也胜却无数拿笔之人。”
  郑智闻言一笑,左右看得一眼,说道:“来人,取铁甲长刀来,让度文先习惯习惯。”
  周度文果真不虚,见得铁甲送来,便往前去接,口中也笑:“多见燕王穿铁甲,从今日起,在下也日日身着铁甲,打熬些力气。”
  周度文话语也是不错,一身铁甲五六十斤,若是能每日穿戴行走,当着需要一膀子力气。
  郑智也上得头前,便是亲自教周度文如何穿甲,也亲手帮周度文穿甲。这种铁甲,一个人自己也是穿不好的。
  待得一身铁甲穿罢,再戴上沉重的铁盔,一个风流倜傥儒雅士,也有了战阵厮杀汉的模样。
  郑智又递上了一柄军中制式长刀,周度文接过之后,拔出锋刃,仔细打量起来。还试着劈砍几下。便是这一柄长刀,分量也是不轻。
  郑智面色带笑,心中也是开心。身为正统书香文人世家出身的周度文,没有嫌弃军中厮杀汉,还自己极为开心的穿上了一身铁甲。朋友能够志同道合,便是最让人开心的事情
  便看郑智围着周度文转了半圈,笑道:“度文穿上铁甲,当真有模有样。却是这长刀不是这么耍弄的,稍后叫牛大教你用刀。这身铁甲也要多保养,不得沾水,沾水便会锈蚀。刀若见血,一定要擦拭干净,否则锈蚀之后便是钝。”
  周度文闻言也点了点头道:“骑马能驰,便是这刀还不会用,一定与牛大多多请教。”
  “嗯,往后你便在这大帐上值,军中文书之事,便要经你之手了。便先领一个虞侯之职。”郑智说道,显然郑智不可能真让周度文领兵作战、冲锋陷阵。
  “燕王殿下放心,文书之事必不敢怠慢,一定多问多学。”周度文点头说完,却是又感叹一句:“原来看殿下穿着铁甲如同无物一般,以为轻松,却是不想这般厚重费力。”
  郑智连忙笑道:“且坐且坐,穿得几日便习惯了。大军整备完毕便入草原,马上着甲,也会省力不少。”
  周度文闻言却是没有立马去坐,而是一丝不苟把长刀慢慢别在腰间,方才落座。
  大帐之外,三万骑兵已然准备得差不多了,便是要西出关口,纵马草原。与女真人会猎原野之上。
  燕王殿下带着一身重甲的周度文出得大帐,正是傍晚时分,击鼓聚兵之后,便也该结束了一天的操练。


第五百九十章 看来是难以好相与了
  归化州,郑智带着三万骑兵终于到了这里,往西北放下出得关口,便是广袤的草原。
  呼延灼一直在归化州驻防,郑智南下之时,非嫡系的心腹部曲,全部留在了燕云之地。
  呼延灼似乎也在等候郑智的到来,便是营帐还没有安放好,呼延灼已然在马上急忙开口禀报:“王爷,末将的斥候这几日在关口之外发现了一些异样。”
  郑智闻言,疑惑问道:“归化之外,应该是谟葛思部,此部不是因为帮助辽人抗金,被打败了吗?何以还敢到关口之外活动?”
  呼延灼闻言摇了摇头,答道:“并非草原达旦人,而是金人。近来关口之外总能看到一些铁甲骑兵,虽然数量不多,却是就在关口附近不远活动,末将以为,此事当有些蹊跷。”
  再看郑智,已然皱起了眉头,心中更加疑惑,按理说此时女真人应该追着耶律延禧往北往西去了,归化之外还有女真骑兵,这件事情已然有些问题。
  “斥候最远出得关口多少里?”郑智又问道。
  “最远只出四五十里,便是斥候回来也说,总感觉这些金人有些问题,只要斥候出去了,便有金人尾随,而且金人的态度也相当恶劣,奈何语言不通,难以沟通。所以斥候们便也不敢再往外远走。”呼延灼又把情况仔细说得一番。
  郑智面色阴沉,想得片刻,开口说道:“哼哼。。。看来是难以好相与了。”
  便是郑智心中也没有预料,头前以为女真人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对付自己,却是未想女真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防范了。
  女真人显然是知道郑智要入草原的,便是郑智与粘罕、斡离不会面的时候,便说过此事。那么现在女真人在关口之外的活动,便也不需要多解释猜测。
  吴用闻言,略有愁容说道:“殿下,如今女真人已然早有准备,我们是否也要多作准备?”
  郑智摇了摇头,便道:“先出关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得关口便是草原广袤,什么准备都没有意义,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今之计,便是要把后勤辎重与大军放在一起,不得脱队,即便行军速度慢一些也无妨。再一个便是把斥候都撒出去,撒出去两百里。”
  呼延灼闻言又道:“王爷,斥候之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末将麾下的汉子出得四五十里,金人便是横眉怒对的,若是斥候出去两百里,只怕真要起冲突。”
  郑智面色一狞,口中冰冷说道:“便看如何起冲突,若是动了刀兵,便干他娘的。”
  郑智心中已然想定了与女真的相处模式,说什么礼义之类,多是扯淡。此事不能怂,越是强硬,便越会有利。只要一怂,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
  郑智话语说完,打马往前,呼延灼与吴用对视一眼,便也跟着往前而去。
  南方的赵佶,也动身了许久,两万大军已经入了淮南以西,进驻了黄州、蕲州之地,两地把守了淮西往江南的要道,不论陆路还是长江水道,皆在此把守。便是要挡住王庆东进的去路。
  赵佶自己却在大军之后的寿州驻扎,要太上皇亲上前线,终究是不太现实的,特别是赵佶这种擅长逃跑之人,更是难上加难,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借口倒是容易。
  王庆得了诺大的地盘之后,倒是也没有急着再向外扩张,便是王庆手下,八十六的县,便是连每个县一个识字的知县主官都配不齐。
  这诺大的地盘,一切来得太容易,也来得太突然,也出乎了王庆自己的预料。不能建起基本的行政体系,也就不能真的得到真正的人力物力。靠手下那些山贼抢掠州府,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太上皇赵佶挡在了东进的路上,从北而来的西军,也入了京西之北。一场大战也在酝酿之中。
  大名府往北,真定府往南,中间地方便是邢州(邢台),郑智麾下孙胜超,便出自邢州,邢州离太原却是也不远。邢州附近有一人物,悬瓮山徐京,便是枪棒打败孙胜超之人。
  本来徐京本是真定府(石家庄)人士,给大户人家当护卫教师,却是因为妻子生得美,被知府觊觎,如此逼死了徐京之妻。徐京自然是要杀人报仇的,便也就落了草寇。在山中养活了一帮大小喽啰,没事劫取一番来往客商,便也活得潇洒自在。
  却是最近徐京这山寨之中人流攒动,左右州府县内,皆知徐京麾下人强马壮,本多是避之不及。不想最近却是不少人往上山来拜会。
  拜会之人还多是穿儒衫之辈,带着几个小厮,提着包裹木箱。其中上山拜会的人中,有一个来自邢州北地大家族,姓孙,早年几辈都是医药为生,自诩药王孙思邈的后人,家境还算殷实。
  到得这孙守礼这一辈,忽然祖坟冒了青烟,竟然在东京中得了进士,而今已然六十有八。要说这孙守礼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便是王安石相公、苏东坡学士,这孙守礼在东京的时候都曾亲身得见,也曾经陪坐末席吃酒对诗。
  辗转二三十年,当了不少地方的父母官。最后在东京兵部得了个从四品致仕。虽然这孙守礼在东京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却是这二三十年下来,邢州孙家,已然成了一方豪富之家,比当年医药为生不知发达了多少倍。邢州之北,二三十万亩的田地,有良有劣。
  土地兼并的事情,太过正常。至于土地兼并的手段,便也不需多说,你情我愿的太少,强买强卖为多,若是碰上了好地界,设下圈套谋夺来,也是不在话下。虽然这些事情大多并非孙守礼亲自去做,却是家族庞大,大树底下的子弟们,也就少了许多约束,官府之类,更不在话下。
  只要到邢州来当官的,拜会了孙守礼之后,才能安心当下这么一个官职。若是孙守礼不满意,却是也当不久。
  要说孙胜超在邢州街面浪荡的时候,仗着同姓,也曾经想去攀附一下亲戚,奈何被人棍棒赶将出来,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孙胜超,也只是口中骂咧几句,不敢多有得罪。便是这么大的家当,院子内的护院打手,当真也有好几百号。
  而今的孙守礼,自从衙门里一队骑士送来了盖着燕王府大印的文书之后,便再也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三日之内要送去二三十万亩的地契,孙守礼哪里愿意,奈何如今形势比人强,孙守礼也别无他法,看着进驻到邢州城的一两千号铁甲士卒,也由不得孙守礼不同意。
  地契是交出去了,官府也重新制作地契发放给百姓了。却是这一两千号铁甲走了,去了大名府。
  孙守礼也派人往东京送了不少信件,有送给昔日同僚的,也有直接送到刑部或者御史台的。皆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也有一两封信件回了过来,其中意思多是为难与无法,却是也有暗示,暗示孙守礼仗着家中护院打手,仗着地方上了名望,多多联系乡党之人,一起反抗。
  孙守礼看着家中越来越少的护院,听着附近各家的抱怨,却是把主意打到了徐京身上。便是也知道靠着自己那些护院怕是不成,靠着附近这些只知道唉声叹气的大户人家更是难成。
  六十有八的孙守礼,带着百十号人,带着一队车架,亲自来见徐京。
  徐京当然也知道这位孙相公是何许人也,平常也不可能见到,便是徐京手下虽然有几百号喽啰,也不敢打孙家的主意,而今孙老相公亲自找上门来了,徐京自然也不敢怠慢。
  山寨之中,孙守礼完全不惧,迈着老腿直往聚义堂里进。
  徐京起身给孙守礼拱手见礼,孙守礼拄着拐棍,却只是微微点头,随即便自行落座。
  “不知孙老相公此番来寻,有何要事?”徐京倒是也不在意孙守礼不与自己见礼,便是这个社会,人心之中,孙老相公这样的人便不是一般人,如此有名的文人礼节,徐京受不到也觉得是应该。
  孙守礼却是没有立马答话,而是拿起茶几之上的刚呈上来的茶水,喝得一口,却是未吞,又吐到杯子里,随即把杯子放了回去,方才开口说道:“你这山寨里着实贫苦了一些,连杯茶水也不知是哪一年的陈茶,带着一股霉味。”
  徐京闻言,颇为尴尬,只得答道:“老相公见谅,在下这寨子,本就是草寇之所,也讲究不得这些东西。”
  孙守礼把拐棍往前一撑,开口说道:“往日里听人说你有招安之心,不知可有此事?”
  徐京闻言,连忙又拱手说道:“老相公着实厉害,在下倒是与旁人说过此事,招安倒是一条好路,总比一辈子窝在这山寨里强,也能给弟兄们谋一条出路。落草毕竟多是无奈之举。”
  孙守礼闻言,点了点头道:“嗯,而今世道不一样了,倒行逆施之辈竟然也能封疆为王。实乃家国不幸。”
  孙守礼自然是打话音给徐京听,徐京显然也听懂了,忙道:“此事在下也有听闻,便是这燕王郑智强取豪夺,为祸一方。十足可恨!”
  孙守礼又看了看徐京,心中便觉得这个徐京比较上道,又道:“七八年前,老夫从东京兵部致仕,京中同僚还是有不少,至于招安之事,想来也能说得上话语。”
  徐京此时哪里还能不懂,连忙开口说道:“但凭老相公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守礼闻言,已然起身,便是事情都在意料之内,口中又道:“来这一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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